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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娘来袭-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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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不才,搜巡了半日,却未见着李显踪影,想来只因报官总是迟晚了些,给他可趁之机。”他顿了顿,睇到玉翘神情失望,逐温和宽慰道:“周夫人放心,虽一时未寻得他人,但已得线报,在杨楼街西侧,有处叫鸡儿巷的地方,内有一处妓院翠红楼,李显的表姐是那里的鸨姐儿,有人曾见李显背着包袱,形色匆匆的来找这位表姐。后仓皇离去时,包袱却未曾拿走,想必躲过风头,自会回转。我早已派了官差在那驻守,一有消息定会通知周大人。”
“有劳大人辛苦。”玉翘晓得他做事妥贴,未有把握自然不会轻言而说,心下感激,行礼谢过,转身便走。
“周夫人。”他突然开口,又突觉冒失,但见玉翘已止了步,转脸疑惑看他,等着下文。
他神情凝肃,罩着层薄霜,瞧不透心思。
终还是把到嘴的话咽吞下,又深做一揖,恭道:“夫人放心,下官定当竭尽全力,把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好!我信你。”玉翘抿着唇,笑了笑,再不停步,带着丫鬟迈过门槛,只听“吱呀”沉响,那婀娜的背影一闪,即消失在朱门后不见。
。。。。。。。
晏京城西板桥门。凤栖院
已是月上柳梢头,灯笼渐次亮起,此处正是红尘最闹处。
琵琶弹起,对坐调笙,曲子如水,小桃红颊如桃,指如笋,把那香艳的曲子唱了又唱。
却没人去细品。来这里的男人只求红颜锦帐暖,春宵失魂骨。
李延年爱穿月牙白的袍子,显得他愈发瘦长干净,此时他却在这胭脂媚行处。
无视身旁有人放浪形骸,微蹙眉嗅着香腻的女儿香,摒着气息沿着楼梯至顶,瞬间鸦雀无声,寂静的很。
顺着长长的廊间,至一门前止步,挂着一块凤鸾填漆沉檀木制的花牌,上头三个字细雕的龙飞凤舞。
“秦惜月!”他把这三个字在嘴里轻轻念过。(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李延年的秘密
门适实的打开。
“李公子请进,我家姑娘已等候多时。”一个脸被灼烧了半面的丫鬟,神态冷漠,声音却清脆如鹂音婉转。
李延年颌首,随她进了房,不落痕迹地扫过其它伺候的侍女,皆于上次他所见不同,心中微诧,只觉此女行事颇为谨慎,方寸间,便在一黄花梨嵌螺钿牙石矮腿长桌前坐下,桌上摆钧窑红釉花蝶茶壶及同茶碗,已斟了龙井茶,他细细吃了一口,不温不凉,正恰好处。
“秦姑娘今还是如此避而不见么?”李延年放下手中茶盏,荼白屏风薄透,隐约见一女子端坐,亦在喝茶,旁站着的,定是那毁面的丫鬟。他摇头道:“你应知晓,我对美色并无兴趣。”
“公子委实多心。”丫鬟的声音传来:“我家姑娘占卜算卦,不露颜面,甚或不露声,这是规矩,对谁皆一向如此。”
李延年唇起一抹嘲弄,淡淡散去:“秦姑娘惯会装神弄鬼,人人道你神机妙算,可却与我卜的不准,什么楚玉翘是我的娘子,如今她早已嫁为人妇,你可有何说辞?”冷眼瞅着屏风后人影摇晃,半晌,那丫鬟才道:“你原命数理当如此,只是天意微变,你又无为,才会转折。”
“女人总是巧舌如簧,狡言善辩。”他轻蔑嗤笑。
那丫鬟道:“你莫要不信。我家姑娘看你满腹经纶,为人冷酷无情,日后倒成重才。方于你好言说话,否则,你定是见不了我家姑娘二面的。”
李延年心神一凛,顿时肃然,正色道:“李某言语莽撞,还请秦姑娘见谅。想必姑娘定还有话要于我指点一二,自当洗耳恭听。”
他听到一声轻笑,未待捕捉已迅疾而逝,丫鬟开口说:“秦姑娘说你是个一点就透的,果是如此。你可知,眼见不日你将双喜临门?”
“请秦姑娘明示!”他拱手相请。
“一喜你心中定已有谱,殿试后日放榜,你拔得头筹,高中状元。二喜皇上觐见赐婚,将翰林院侍读学士方常晖长女方雨沐,许你为妻。”
“翰林院侍读学士长女?”李延年撇了撇嘴,很是不屑:”一个四品官员的女儿,有何喜而来?“
“你莫要小瞧这方雨沐,自要好生待她,定助你日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丫鬟顿了顿,窸窸窣窣后,继续道:“在你前程中,唯一阻碍是现今晏京府少尹周大人,即是楚玉翘的夫君。你应晓得朝堂之上,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你命里应带左相之运,如何把握,李公子好自为之。”
李延年听了此话,凝神再问:“听秦姑娘的意思,只有除去此人,我前路势必平坦?”
半日没有言语,才听丫鬟慢回:“非让你取他性命,只让他无出头之日即可。”
“明白。”他点头,已得想知的,自不愿在这烟粉之地久留,正欲告辞,却听丫鬟说:“李公子逢喜,我家姑娘总是要送上好礼恭贺的。”
他正欲推辞,却听内堂珍珠帘一阵抖动,由侍女迎出个小玉官来,定睛一看,顿时口干舌燥,腹内生火。
但见这小玉官是个十二三岁年纪童男,一身白衣,面若粉妆,清眉俊目,小口儿抹一痕胭脂,上前来给他行礼作揖,更是瞧的仔细,只觉神态稚气,嗓娇肉嫩,水灵灵的能掐出汁来。
大和国虽然民风开放,但对有龙阳断袖癖之人很是轻贱,更妄论当朝官员。李延年还在碎花城舅父家中度日时,偷偷摸摸与一小厮相好,那厮貌丑且皮糙肉厚,实不得已与之胡混。他上京殿试前夜,将其溺杀。
而在晏京一呆又是半年,更不敢肆意。
首见楚钰倒是为之倾慕,哪想却是个听妹妹话的,早早与自已生份了去。
如今见到这小玉官,才觉实已忍得浑身难过。他攥紧了拳,眼盯着,嘴里却说:“秦姑娘客气,怎寻个男童给我,若被旁人知晓,我该如何自处?”
丫鬟停了会,才道:“李公子在我家姑娘面前,何须遮掩?这小玉官可是难得,李公子好生享用就好。待你与方雨沐大婚后,再把他放进府里藏着便是。”
“秦姑娘说笑,那方家姑娘再如何大度,怎允许自个夫君豢养男宠?”
听了此话,那丫鬟默了默,终道:“你到时自问她去便可,现我家姑娘疲累,要回去休息,这内堂清静,无人打扰,就让给李公子一度良宵吧。”
李延年眯眼瞅着屏风后人迹绰约,一忽儿功夫即没了动静。侍女上前来撤去屏风,挑了灯花,又将龙涎香轻添,这才行礼渐退至门外去。
李延年眸光幽深的看着小玉官,猛的将他一拉,任他软软倒在自已腿上,手指沿着白皙脸颊划过,蹙眉,拿出帕子将唇上的胭脂膏子擦抹干净,再用指尖轻点下唇,笑道:“又不是女子,抹什么红,下次莫要让我看到。”
小玉官羞云怯雨的点头。
“那姓秦的姑娘你可见过?长的什么模样?”李延年的手掌顺着他宽大袖笼而进,漫不经心的摩挲那片滑肤。
小玉官畏缩,小声道:“李公子问错了人,我只见过那丑面丫鬟,未曾见过你说的秦姑娘半面。”
“叫李公子生疏了!”李延年慢慢凑近,轻点了下他的嘴儿,温柔说:“叫哥哥就是,我日后定好生疼你。”
语毕,将这小童横腰抱着站起,向内堂床榻而去,行走间,他的眸子闪过一道狠戾,秦惜月晓得他太多秘密,此人,日后断留不得。
。。。。。。。
晨时,清光从窗缝边儿透了进来,红烛刚已燃尽,清烟袅袅,书案上,搁的几盆夜合花开的正盛,引一室流香。
银红蝉翼纱的绣帐内,隐隐约约传出女子娇柔的着恼声,及男人含笑带哄的说着好话儿。
“你说是不是你的错?昨在马车里你急成那般,夏侯寅如若传了出去,我还如何见人?”玉翘撅起嫣红嘴儿,握着小拳头说轻不重的捶他健硕的胸膛。
周振威抓住她的手,将水葱滑嫩的指尖含进嘴里,嗓音慵懒如磁般温厚:“娘子放心就是,那是个颇知分寸的人,晓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人心颇好,就是嘴说出的话不中听罢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情意浓
周振威听着玉翘轻哼了一声,半翕着眸子欲要翻身不理,忙扳住,不让她从自个厚实的肩上离开。
这番微扯,娘子柔软带香的乌发,一撮儿妖娆扫着他黝黑的胸膛,嫣粉粉的脸儿还未曾梳洗,越显出一番娇媚来。
着的水绿绸缎小衫,梅花扣散了开来,滑腻的颈子如雪,再往下,胸上那星点嫩蕊娇红在椭圆的侧影下,茫然然要藏未藏。
周振威昨夜与夏侯寅把酒言欢,回来的晚,娘子已睡下,忍着不敢扰,而此时,声音便如燃了火:“昨我那般,娘子不也快活的很?谁喘着气让我咬重些的?”
玉翘起了羞,缩回被他含吮的指尖,把他胸前狠挠出一条条红痕,一点都不心疼:“平日里他人都说你沉稳肃穆,其实比谁都坏,全是龌龊心思,竟是欺负人。”
这小娘子是被自已惯坏了。
周振威也不晓得是被她挠的,还是自个忍的,只觉灼烧的痛意在血液中流淌,渐渐袭卷了全身。
猴急急地扯了娘子的小裤,把那纤白腿儿一分,欺身便入了其间。
如沼泽般又热又湿,满满胀胀不见一丝细缝,听着那声声猫儿般的呜咽,简直把人勾的越是剽悍粗鲁,越是舒爽的骨头酥麻。
周振威粗眉凝起,去啜小娘子如玉耳垂,哑着声低道:“娘子给我生个娃吧!”
那热辣辣的呼吸喷在瓷白泛起红晕的肤上,玉翘难爱极了,想问问他如果生不出来怎么办,又张着小嘴儿说不出只字片言来。
周振威委实精壮健硕,力气大的很,往日还小心翼翼些,如今见她是个耐得住的,愈发无所顾忌,怎么让两人欲生欲死怎么胡来。
忽的玉翘整个身子崩得紧紧的,恨不能缩成一团儿,极乐如要灭顶般突如其来,让她抖如秋风肆虐下那片叶儿,终忍不得去咬他的肩,那里早已覆满颗颗汗珠子,肆意淋漓的淌,咬到嘴里咸咸浓浓的,皆是他阳刚不羁的味道。。。。。。。。
。。。。。。
“为夫这般,娘子可喜欢。。。。。?”周振威瞧着玉翘星眸慵展,身子余韵未消,还打着噤儿。心里得意的很,逐把她揽入怀中,心疼的去亲她汗渍渍,滑腻腻的肩膀。
玉翘浑身懒得一丝气力也无,摒着息不理他。直被他带着茧痕的手掌弄得一哆嗦,晓得他在逼她呢,气得没办法:“坏胚子,讨厌死了。”
“惯会嘴硬,方才怎么不是这样的?”周振威沉沉的笑,欲要再将她逗弄,却听门外有丫鬟嘀咕声。
他精赤着上身利索地下了床榻,听到动静,凌素掀帘进房来回话:“姑爷,看门小厮来报,一位叫顾胜的爷来找,说有急事需姑爷去晏京府衙定夺。”
“让他在二门处等我,即刻就来。”周振威眼中精光乍现,忙自取了衣物,转身却见玉翘揽着果绿凉被,坐起了身,疑惑的看他。
他便疾步过去,抚了抚她乌油的发,低声说道:“顾胜来找我,定是为张可儿父亲张尚书贪污受贿一事而来,恐怕已有了些眉目,我得速去,你莫要讲给旁人听。”
玉翘乖顺的点头,见他直起身子要走,忙道:“你还没吃早饭呢,出去往厨房歪一趟,拿些桂花山药糕去府衙吃。”
周振威点点头,又摇摇头,看看她,很是正经:“谁说没吃早饭,方不是刚受用过么!。”
语毕,看着娘子娇嗔的瞪他,心中分外受用,大笑着出得门去。玉翘不自在的瞄了瞄旁红着脸的凌素,牙咬得痒痒的,这个坏胚子,越发不要脸了。
。。。。。。
漱洗妥当,玉翘看着时辰有些晚,便带着碧秀去给老太君请安,进了院子,就见张嬷嬷迎上来低问:“四奶奶怎现才来?老太太今心情不好,你看着眼色行事才好。”
“谢嬷嬷提醒。”玉翘忙道了谢,这才随着丫头至门前,掀帘入得房中。
老太君歪坐榻上,由着竹兰捶着腿脚,几个伯母皆在右侧椅上坐着,张可儿及周振寰也坐在左边,面色不霁,竟无人吭声。
她上前欠身请安,老太君看看她道:“你坐我身边来,有话同你说。”
玉翘心一沉,却也面不改色,上了榻挨着她身边坐了。老太君即问:“昨在相国寺瞧着振威也来了,晚间可还是回宫里办差事去了?”
“宫里差事已好,不再去了。”玉翘话音还未落,老太君早已觑眼瞄到她颈上红迹,蹙眉道:“即然不去,为何晚间不来我房里问安?虽说你俩年轻小夫妻,正是感情调蜜的时候,可你也得晓得去疼他,他又不是铁打的身子骨!你不能总由着性子一味的贪嘴,不爱惜自个的夫君。”
玉翘脸红了红,垂眼扫了圈,但见众人神态古怪,逐淡道:“昨夫君陪玉翘回府时,恰遇曾戍边时,所认得的夏候家公子。两人晚间吃酒去,夜深才回转家中。一早府衙中有人来请,便急急去了,等晚些夫君回转,必陪他来给祖母请罪。孙媳素日里洗手羹汤,为夫君调养身子,从未曾懈怠过,今日祖母所说,孙媳定会告知夫君,让他放在心上。”
老太君默了默,大夫人插话进来,笑道:“玉翘莫怪老祖宗多话,总是为你们好的,勿要仗着年轻胡来,毕竟来日方长,不在这一时半日不是?更何况。。。。。。!”她瞄了瞄玉翘的肚子,惋惜道:“昨我同相国寺住持说了,那寺庙里时有医术高明的僧人前来游历,到时给玉翘弄个方子来调理身子,总是死马也要当成活马医不是?”
玉翘冷眼看她,轻笑道:“不劳大伯母费心,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瑞珠倒是怀了身子,可惜却一尸两命。昨听方大人说起,似乎查到了那小厮李显的下落,总是会水落石出不是。”
她不露痕迹的瞄了眼张可儿,果然,虽强自镇定,到底还是有了些惊慌的痕迹。
老太君朝大夫人看去,瞪眼叱道:“你这张嘴怎么一讲话,就讨人嫌,再多说一句,就勿要再进我这房里一步。”
她转而看向玉翘,声音缓和下来:“孙媳也莫同她计较,我刚心中气闷,倒是冲你说话不太好听,你也莫同我这老婆子计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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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毒计
玉翘淡淡摇头,却也无语。
老太君看着她,朝周振寰呶呶嘴,叹了声气道:“你二堂哥重阳节过后,要回原处赴任。这京城偌大,竟就没他个容留之地么。”
二夫人用帕子拭着眼角,蹙眉埋怨:“我早同振寰不止一次讲过,莫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自个也多去跑跑昔日同门,热络彼此感情,他总是懒怠,说媳妇娘家朝中有人,留京十拿九稳的事,如今可倒好,竹篮打水一场空。”
说着她便溜眼看看张可儿,撇了撇嘴。
张可儿自看进眼里,心头火气蹭生,又惭又恼,冷笑道:“婆婆说话也勿用绵里藏针,我晓得你们都在怨我,昨我特特回了趟门,去见父亲,听他说起,本已打通各处关节,顺风顺水的,直至上递晏京府府尹平王处,才被驳了回来。”
她顿了顿,睨向玉翘,意有所指道:“你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四弟为晏京府少尹,与平王颇为交好,谁晓得暗地里有无有使绊子呢。”
见玉翘垂首吃茶。似未听到,逐又咬着唇,悻悻说:“我父亲才好生冤枉,替周府办事,光朝中上下打点,你们可晓得使了多少白花花的银子么。现却在这里被你们编派,倒里外不是人了。有本事,你们自个去倒腾,求我家作甚!”说着,竟气得流下泪来。
老太君默了默,招手把她唤到身边坐下,握过手来温声道:可怜见的,谁敢埋汰你,老太太我第一个不依。晓得你家里定是尽了心的,毕竟振寰是你的夫君,也是你娘家女婿,不帮衬他还帮衬谁来着。只是方才你说振威那话儿,我倒不太爱听,我们周家人总是胳膊往里拐的,哪有拆自已人台的理。”
张可儿颈子一探,眼神掠过老太君,瞄向玉翘,哼声道:“四弟自然不会,只怕可儿无意得罪过弟妹。。。。。。。。”她欲言又止,话意明显。
玉翘暗忖,堂哥留京一事,倒确是于夫君脱不了干系。想着他如此宠溺自已,见不得她受一丝委屈,这心里便如蜜浸过。
朝张可儿清冷冷看去,开口道:“堂嫂此话可有依据?万不可随意浑说,我只当你今日心情欠佳,谅了你,再没有下次。”又转而对老太君道:“祖母晓得夫君脾性,岂是旁人能左右的?玉翘妇道人家,只晓得对夫君屈意奉承,多得些疼爱,哪敢在他面前说三道四去。况且,夫君尤恨妇人生事,我何必凑赶子上去讨没趣!”
她抿了抿唇,眼波横生,盯向张可儿:“倒是堂嫂要想想,可有生过事惹我夫君不快呢!”
此话一出,张可儿脸色丕变,强抑镇定勉力说:“弟妹说笑,我与四弟不常往来,连说话的空都甚少,哪能生什么事呢?”
老太君颌首,沉声道:“可儿你错怪了玉翘,振威的性子我最清楚,忒是会拿主意,我这老太太的话,十句都拣二句听的,更何况旁人。”她指指大夫人说:“没成婚那会,你大伯母去方家提亲,两家都收了礼,他不乐意,愣头青的硬是寻到皇帝那儿,要退婚不是。”
这话一出,她自个倒是笑了。旁侧众人也皆都抿着嘴笑。周振寰看着玉翘粉嫩春满的脸儿,那身段被四弟摩弄的,胸俏挺挺的,腰媚娆娆的,跟个越来越熟透的水蜜桃似的,那香味儿都让人闻了欲醉。
叹了声,眉目失落落道:“如若是为了弟妹这般天仙的美人,别说皇帝,就是去见玉帝老儿,我也愿意。”
此话才出,众人神色各异。老太君眼神跳了跳,肃着脸叱道:“你在说什么浑话。”
周振寰这才恍然,竟把心底话不经意掏了出来,扫了眼母亲恨铁不成钢的瞪她,又见张可儿笑容嘲讽,祖母铁青着脸,忙辩道:“我在说笑话,你们怎都当了真?算我错了就是,给弟妹这厢赔罪。”
玉翘不理,老太君怒沉沉的发了话:“你个天杀的鬼头,瞧在府里弄的这些事非,放着可儿如花的娘子不管,去把瑞珠好端端个丫头给害了,现又在此胡言乱语,我们晓得你是言语不忌,如若旁人听去,别有居心的在外面一传,还当我们周府是怎样藏污纳垢的地呢。你要不是我孙儿,我恨不得你今就给我收拾包袱滚了赴任去。”
二夫人忙站起上前陪笑,欲要替周振寰开脱,却被老太君狠啐了口,训斥道:“你们瞧瞧振威无父无母,在我膝下长大,怎如此上进。你和你老爷倒把我这孙子教坏了!我听说你那老爷在外置办了宅子,养着个小娼头,如今也见不着影了,想来也怪不着振寰,都是你们的罪过,上梁不天上下梁歪。怪着还是你不贤德,否则哪起的这些事来。”
二夫人被这番猛呛,顿时紫头涨脸,抬眼又见张可儿满面幸灾乐祸,心里愈发恼恨却又说不得,逐忍着气怏怏退回,仍就坐在方才的椅上,默不吭气。
老太君这才看向张可儿,想了想,即命竹兰递来个墨绿精绣牡丹初绽首饰小盒,接过打开送到可儿手上,道:“可儿这些时日受了委屈,这盒里是只帝王绿的翡翠小马鞍戒,还有个卷草烧蓝坠料珠金领扣,戒指是祖上传下,领扣是前些日**里太妃寿诞赏的,我正寻思送给谁呢,今就给二孙媳拿去。振寰是你夫君,他落不得好儿,你也受他牵制,不如再去求你父亲,看还有没有其他法子通融。”
张可儿接过,溜眼细看,果是稀罕物,心中欢喜,看向玉翘假意道:“可儿那算什么委屈,总是心甘情愿的,祖母疼爱,给了这般贵重之物,心中愧着,不然这般,弟妹瞧得上哪个,便就拿去。”
玉翘实不屑她这般惺惺作态,逐敷衍一笑:“还是堂嫂收着为好,祖母心意,怎可送来送去的,对送着不敬,收者心也有愧。”
“我晓得弟妹有的是好物什,也看不上这些。”张可儿笑嘻嘻的给老太君道了谢。
众人便又有的没的说了会子话,各自散去不提。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毒计(2)
玉翘带着碧秀经过园子时,却见几个婆子正将盆盆抽蕊卷瓣的秋菊,靠石子漫路边齐齐整整摆好,暗暗淡淡的紫,融融冶冶的黄,莹莹洁洁的白,开得正是绚烂之时。
玉翘只觉有幽暗冷香绕于鼻息处,便让碧秀去寻其中领头的婆子来,免了她礼,笑道:“往年待自闺中时,宫里曾赏过菊花枕头,每每早醒,只觉眼明气爽,滿头香雾氤氲。现看这菊花多又开的正盛,也想自已试着做几个。”
那嬷嬷是个识相的,忙引着玉翘,边走边指着道:“那黄白花蕊似莲房的,叫万龄菊,粉似桃花的,叫桃花菊,白色水红花蕊的叫木香菊,那圆扣花黄的叫金铃菊,还有那白色大花朵的叫喜容菊。这几种花香正,好闻的很。没旁的菊有股苦臭味道。如若四奶奶喜欢,我就把这几种摘其中鲜的来,晒干后打理干净,再给奶奶送房里去。”
玉翘听了欢喜,直道“费心”。朝碧秀看了眼,碧秀忙拉过那婆子,递上几百钱,笑说:“劳嬷嬷辛苦,这点钱儿拿去买酒吃,等弄好送来,再把钱与你。”
那婆子笑说:“奶奶和姑娘放心,我是个做事极妥的,否则也不敢揽这瓷器活不是。”又寒暄了两句,便欢喜接过钱,去了。
恰此时,玉翘才将视线从菊上移回,瞧见张可儿不知何时,已施施然近到面前来。气色不善,觑着眼看她,凶咻咻直截了当:“弟妹方才在祖母房中说的那话儿,是何用意?”
玉翘慢道:“我在祖母房中说的话多呢,堂嫂指的又是哪句?”
“你休要给我装糊涂。”张可儿此时燥烈异常,不耐烦道:“你指我惹四弟不快,不晓得是指哪桩?”
“哪桩?堂嫂不知么?”玉翘阴沉下脸,眸中冷意逼人,斥道:“那日。我虽回门不在眼前,可夫君刚正磊落,凡事皆不瞒我。我顾你脸面,不愿细说,你若非要揭皮,也未尝不可。”
张可儿一怔,她素日觉这弟妹是个妖精,只懂卖弄风情缠人,倒没啥脾气可言,性子也不及她强势,是个易拿捏的主儿。可此时,她却满脸神态寡淡萧肃,一直春水满溢的眼眸,转而冷若冰霜,含晕杀之色,仇恨恨、厌憎憎的,看得她心头一紧,莫名起了几分怯意。
定了定神,心中骂道,这楚玉翘与那周振威果然是夫妻,处得久了,身上竟也带着股子不怒而威的清冷来。
“那日情形弟妹自然不知。”张可儿低下声来,含悲带冤,绞着帕子苦愁模样道:“我晓得弟妹必认定是我勾引四弟的,我原忍着不想提,即然今日弟妹讲了这番话,我总要替自个叫声屈,那晚可是四弟喝醉对我意图不轨的,我死也不从,他竟恼羞成怒将我推倒在地呢。”
玉翘怒极反笑,默了默,语调平静又冷淡:“我方才可没说过堂嫂勾引夫君,你倒替自已辩白的快,这倒无谓,你可知道。。。。。。”玉翘顿了顿,微凑近她,不轻不重道:“那晚月明星稀,天转微凉,我那院落又是各房必经之路,你以为当时就没一两个婆子或丫鬟躲在哪里偷懒或乘凉么?如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若再颠倒黑白,我便要到祖母面前说理去。”
张可儿脸略有些苍白,脑中将那日情形细细想过,虽夜深黑静,不见人影,谁又能保万无一失呢!
她咬咬牙,恨那日迷心,未得逞不说,反惹了一身腥。转又想或许是玉翘存心诈自已也未可知,虽这般思量,却也再不敢嘴硬逞强,索性急声厉色道:“我不与你争辩,那日之事现愈发说不清楚,是非曲直,自在人心罢了!”边说已转身,狼狈离开,身后跟得红书,朝玉翘从眼底瞄了瞄,抿着嘴行了个礼,也急急跟着去了。
碧秀气得手脚发凉,嘴里念道:“这真是唇上两张皮,全由得她说了去呢。也不想想姑爷把小姐疼的跟眼珠子似的,哪看得上她那种货色,又不是二爷不管好的孬的,都往自个跟前叼。”
玉翘笑看她,摇头叹说:“你如今说话,怎这般粗俗的很,跟姑爷学得坏了。”
正说着话呢,却见霁霭迷空,一阵秋风卷着黄叶而过,滴滴霏霏飘起雨丝来,舒舒凉凉的,玉翘倒觉惬意。
不多时,就瞧见采芙打了伞,匆匆寻来,唇忍不住弯起,夫君比自个有本事,把这些丫鬟婆子调教的分外利落。逐也不急着走,又站在园子里看了会花儿,方才朝自个院落回转。
。。。。。。
秋夜,霖雨脉脉,二房院落。
有风从窗缝沿儿透进,吹的烛火鬼魅,一摇一晃将那床帐摆荡的影子拉黑变长。
突然静止下来,从帐幔偶开的裂口内望,周振寰翻身而下,倒在一侧枕上,百无聊赖的平着自个呼吸。
张可儿身体内里虚虚的。腿间酥麻烧灼般的难熬,只想让周振寰那物再来厮磨一番,解她如猫挠似的空痒。微喘着看那冤家,面色不耐,显然不会再如她意了。
心中徒然起半许悲凉,晓得留京一事未成,这人已不肯对她曲意俯就,而她,亦是个青春小妇人,才在这房事里渐得着趣儿,如今便要断掉,想想咬着牙很是不甘。
张可儿挨捱近男人身侧,见他不露声色的朝旁挪挪,冷笑道:“瞧你这虚脱脱的模样,以为我不晓得你午后去哪里了么?回来那一身花楼味儿,当我闻不出来!”
“那又如何?”周振寰蹙眉懒道:“你跟个死鱼般,连瑞珠都不如,实在不得趣,现这府里丫鬟见我跟见瘟神般,连婆子都躲着墙角走,不去花楼寻乐子,难不成在府里等死不成?”
张可儿气恨不己,闭了闭眸子,默了会,漫不经心说:“今在老祖宗房里,我才晓得你对弟妹心思可存的深呢!怎不早点说于我听,总比去寻花娘要干净不是?”(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毒计(3)
周振寰精神一擞,双目熠熠闪亮,看向半倚而坐的张可儿,腾的跪在她面前,边笑边求道:“我的好可儿,你若能想办法让我尝尝四弟妹的滋味,你想让我做什么都行,哪怕你要天上的月亮,我都去给你摘来。”
张可儿撇了撇嘴,不答,只问:“那小妖精,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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