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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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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总有些细枝末节,叫人意外。
  自从四姑娘从丹泽那讹了钱,早把此人抛诸脑后。
  她不知道丹泽的身份,但看他一头蜜色头发,就知道不是中原人,加上其貌不扬的麻布衣服,打心里呲之以鼻。
  在她眼里,异族都是贩卖到燕都的奴隶,比粗使婆子、杂役还低贱,至于为什么能堂而皇之出现在大街上,她猜凭借那张俊美的脸,八成是哪个府邸的清倌,讨得主子欢心。
  倒是四姑娘身边的兮香,从那天与丹泽一面之缘后,印象极深。
  她长了十几年,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男人,而丹泽不论尊卑的谦和态度,一下掳获她的芳心。
  兮香是温府从牙婆子手上买来的,因为做事机灵,被派到四姑娘屋里。
  当然这都是温伯公在世,宫变之前的事。
  温府每况愈下后,她依旧跟着四姑娘。
  四姑娘脾性差,但不克扣下人工钱。
  兮香想伺候哪个主子不是伺候,便留下来。
  但见到丹泽后,她心思有所活络。
  夜深人静时想,也该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考虑。
  所以她几番打听,终于在茶馆那边听闻,俊美男子和一个身着贵服的女子一同离开,去布庄。
  兮香心里明白几分,也许那天她们撞上的是大人物,只是四姑娘眼皮子薄,没看出对方门道。
  她当初能进府,就是因为杜夫人看出她的与众不同。
  没有任何人告诉兮香,杜夫人是谁,恰巧那天光湘郡主也在,她到了府里根据穿着打扮,说话气势,很快辨别出哪位是主母。
  入府后,她不像其他丫鬟爱嚼舌根,又摸清四姑娘的脾气,没过两月就成为贴身丫鬟。
  当然她绝不会把自己一番猜想告诉四姑娘。
  兮香对四姑娘的了解,若那天知道撞她的是燕都有头有脸的人物,保证不会横行霸道。
  而四姑娘最近到处寻觅好夫家,保不齐不动歪心思。
  兮香想自己看中的,怎么能让给别人。
  她不想一辈子为奴为婢。
  就在兮香去布庄守株待兔的同时,丹泽也想能在布庄再见温婉蓉。
  他按时取衣服,发现温婉蓉的还没取。
  第二天又去,没碰见温婉蓉。
  第三天也是近午时的时间,温婉蓉要车夫赶紧载她去趟布庄,一连两天在公主府带孩子,把衣服的事忙忘了。
  温婉蓉急急忙忙下车,近布庄找掌柜,拿了飒飒的衣服来不及检查。转头出去。
  覃炀一大早跟她打招呼,说中午回来吃饭,她还要赶着回公主府陪他,然后睡个午觉,下午冬青接孩子回覃府,正好把新衣服带回去穿。
  时间安排满满当当。
  所以她离开布庄时,并没有注意站在店铺外的丹泽。
  直到他叫住她。
  “夫人,你也来取衣服?”丹泽装作不经意碰巧撞见。
  温婉蓉脚步一顿,回头问:“你衣服做好了?”
  丹泽走过来,点点头,不想让对方知道他特意等,不动声色转移话题:“夫人行色匆匆,赶着去哪?”
  温婉蓉笑:“回公主府,我有点事,先走了。”
  丹泽作揖行礼,告辞的寒暄还在嘴边,倏尔抬眸,发现街对面站个人,一瞬不瞬盯着自己。
  他微微蹙眉。像故意拖时间,绕到温婉蓉前面,挡住视线,话锋一转:“在下多次受夫人照顾,不知夫人有没有时间,由在下做东,赏脸吃个便饭。”
  “去哪吃?聚贤阁还是小饭馆”冷不防身后传来沉沉的声音。
  “覃炀,你怎么来了?”温婉蓉没想到覃炀会来找她,几分惊喜,唯一美中不足被他碰到丹泽。
  她不是没听出话里的讽刺,对丹泽抱歉笑笑,赶紧拉覃炀走,免得一会两人当街掐起来。
  覃炀从刚才就看出丹泽耍阴招,他也坏,明知背后有怨恨目光,一把搂住温婉蓉的肩膀,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笑得那叫一个温柔,宣誓领土般大声说:“哎,上次你公主府的那个竹荪鸡汤味道不错,今晚回家,要小厨房也做一份尝尝。”
  温婉蓉纳闷,今天覃炀怎么变得这么大度,忙笑着说好。
  不过丹泽听出来,刚才那番话是说给他听的。
  他面无表情盯着覃炀扶温婉蓉上马车。
  而最刺眼的就是温婉蓉对覃炀洋溢的笑脸,丹泽从没见过她对其他人那样笑过。
  他不止一次的想,如果不是忙于生计,早点对温婉蓉表白心迹,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就算有婚约,他不在乎,只要她愿意,他可以带她去天涯海角,任何地方隐居。
  可现在……丹泽冷脸收回思绪,他利用手里职权,把温婉蓉查个底掉,才知道一开始覃炀对她并不好,两人因为赐婚不得不在一起。
  温婉蓉认命。
  丹泽替她不值,他寻思如果覃炀再对她不好,他就真带她走,反正以他现在实力,护个女人,不是难事。
  所以覃炀厌恶他,他也厌恶覃炀。
  丹泽边想边往大理寺的方向走。
  然而走了不到一条街的距离,他倏尔停下脚步,回眸对身后不远的身影,淡漠扬扬嘴角:“姑娘还打算跟多久?”
  既然被发现,兮香没必要掖着藏着,上前福礼问安:“奴婢是前些时在街上被您撞到的姑娘,不知大人还记得吗?”
  被人讹钱能不记得吗?
  丹泽居高临下,沉?一会:“姑娘找在下何事?”
  兮香露出善意的笑,自我介绍:“奴婢是温四姑娘的贴身丫鬟,叫兮香,大人可是大理寺的丹寺卿?”
  丹泽眼底透出防备:“正是在下。”
  稍作停顿,他问:“温四姑娘?是殉职温伯公家的四姑娘?”
  兮香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小包碎银子,递过去:“大人,我家姑娘眼皮子浅,奴婢还请您不计前嫌。”
  丹泽看看用红布包的银钱,又看向兮香,没说话,也没伸手接。
  兮香被他看红了脸,低下头,语气柔和:“丹大人,这是上次我家姑娘找您要的十五两银子,悉数还您,您数数?”
  “不用了。”
  兮香一愣,抬起头:“什么?”
  丹泽语气生硬几分,打官腔:“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本官从不收来路不明的钱,姑娘没别的事,失陪。”
  语毕,调头就走。
  兮香没想到自己碰到硬茬儿,上次四姑娘讹钱时,她以为这位丹大人是个谦和好说话的,现在才知道,对方只是不愿惹麻烦。才没暴露身份。
  看来,她小看他。
  兮香对着丹泽背影笑笑,此路不通,换条路就是。
  与此同时,覃炀陪温婉蓉回公主府,把人送到大门口,连饭都没吃,就回了枢密院。
  温婉蓉就知道覃炀不会那么大度,八成心里醋坛子打翻好几十缸。
  她颇为无奈,谁知道天下就有这么凑巧的事,她赶着去拿飒飒的小衣服,碰到丹泽,而忙得脚不沾地的覃炀今儿突然有空来找她。
  两人倒没掐起来,但气氛冷到极点。
  覃炀当着丹泽的面,故意和温婉蓉演恩爱戏码,等回公主府半道,一路绷着下颚,不说话。
  现在又生气跑了,温婉蓉哭笑不得。
  覃炀吃醋,证明在乎她,她心知肚明。
  可也不能见不得她和其他男人说话啊,最开始在汴州,他看见她和阿肆说话,阿肆就是认错人,他们多说两句,覃炀不问青红皂白发邪火,现在丹泽就更不提了。
  温婉蓉暗叹口气,等冬青来接飒飒,思忖一会,决定和她们一起回覃府。
  她估摸覃炀在气头上,晚上肯定不会去公主府。
  果不其然。
  温婉蓉把飒飒哄睡,要冬青抱到老太太那边,一直等到戌时过半,覃炀才回来。
  他大概没想到温婉蓉会回来,微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你怎么来了?”
  温婉蓉伺候他脱衣服:“我送飒飒回来,顺便把今天取回的新衣一并拿来,浆洗后就可以穿了。”
  覃炀嗯一声。没说话。
  温婉蓉指了指桌上的宵夜:“你中午没吃,晚饭也没见你回来,我怕你饿,叫小厨房做了你喜欢吃的。”
  覃炀确实中午没吃,晚上没吃,现在闻到菜香,饿得不行。
  温婉蓉又陪他吃宵夜。
  吃完,两人上床。
  期间,覃炀不说一句话。
  温婉蓉爬到床里,从后面贴上来,柔声道:“都气了半天,还不高兴?”
  覃炀动了动,没吭声。
  温婉蓉继续哄:“我听你话,回来了,别气了,好不好?”
  覃炀说不好,沉?一会,突然翻过身,不等温婉蓉反应,压上去,一通乱吻,一通发泄。
  完事,趁其不备,用力点她后腰,疼得温婉蓉蹙了蹙眉。
  “你这样,解气吗?”她不想跟他吵,也知道他心情不好,故意惹她不开心。
  覃炀哼一声,翻身下去睡自己的。
  温婉蓉怕弄脏床,起身下床,去屏风后,自己清理干净。
  再等回来,覃炀已经睡着。
  温婉蓉不想吵醒他,想想,去西屋榻上凑合一晚。
  没想到半夜,覃炀又摸来,一声不响把她从睡梦中吵醒,干完又点一次。
  大有他不快活。谁也别想快活的意思。
  “你有完没完?!”温婉蓉推开他,一脸不满下榻,绕到屏风后。
  覃炀跟着过去。
  两人在屏风后传出响动。
  “你放开我!”温婉蓉觉得他不可理喻,“至于吗?我不过碰巧遇到,你就折腾,不让我好好睡觉?”
  覃炀冷哼,不信:“碰巧?他又不是娘们,没事往布庄跑什么?大理寺很闲?”
  温婉蓉听着好笑:“大理寺闲不闲,我怎么知道?是男人就不用穿衣服?我没见你每天光屁股去枢密院。”
  她冷嘲热讽,覃炀就更来气:“哦?!跟老子来邪的,好啊,老子最喜欢!”
  说着,他把她大力顶到屏风后面墙上,往死里折腾。
  然后做一次,点一次后腰。
  温婉蓉反抗,挣扎,无济于事。
  一直到响起三更的梆子声,他才放过她。
  温婉蓉累得不想动弹,也不管会不会弄脏床,直接倒在西屋榻上。
  而覃炀,一声不吭回东屋,该睡哪睡哪。
  隔天一早,覃炀前脚卯时进宫,温婉蓉后脚辰时回了公主府。
  两人谁也不理谁,又变成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的状态。
  冬青去劝过,也没用。
  转头,再说丹泽这边,他并不知道自己一个赌气的行为,变成夫妻冷战的导火索。
  如果知道,估计不是暗地里装碰巧,而是明面上去公主府拜访,乱上加乱。
  好在大理寺也忙,忙得他没一天清闲。
  而且最近兮香频频拜访,让他头疼。
  兮香胆子大,只要有出府的机会,就去大理寺找丹泽。
  “丹大人,那位叫兮香的姑娘又来了。”下属从门外探头进来。轻咳一声。
  丹泽正在看卷宗,头都没抬一下:“不见。”
  下属有些为难,把拎的一包糕点递进来:“大人,兮香姑娘说您不见没事,这包莲蓉糕是她排了近半个时辰的队买到的,务必交到您手上。”
  丹泽翻一页,继续看,没抬头:“你们拿下去分了。”
  下属寻思这是别人送的一片心思,他们吃没问题,别哪天这位铁腕领导不高兴,秋后算账,确定道:“大人,您真不要?”
  丹泽嗯一声。
  下属说,他这就拿下去给弟兄们分了。
  话音刚落,丹泽想了想,又叫住他:“她人呢?”
  下属指指窗外,说刚走,应该不会太远。
  丹泽起身出去。
  下属一脸羡慕嫉妒恨,心想有姑娘巴心巴肝倒贴。不要,他天天求还求不来。
  什么叫颜值差,这就叫颜值差。
  兮香没见过丹泽穿官服的样子,一身麒麟暗纹藏青官袍,宽肩,细腰,长腿,蜜色头发加上俊美面容,冷峻中带几分阴柔,玉树临风站她面前,像画里走出来的人。
  “丹,丹大人找奴婢何事?”兮香只觉得耳根子发热,心里小鹿乱撞,全然不知道说什么。
  丹泽不是第一次见这种表情,深知对方想什么,冷言冷语:“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兮香捣蒜般点点头:“知道,大理寺。”
  “知道还来?”丹泽一脸正色,不客气道,“能来大理寺除了官员就是犯人,姑娘算哪种?”
  兮香愣了愣,低下头:“奴婢只是一番好意,没想叨扰大人。”
  没想叨扰吗?
  三不五时来大理寺寻人,丹泽都记得次数,但对方怕惹他生气的小心翼翼,让他态度缓和几分:“兮香姑娘好意,本官心领了,下不为例,大理寺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兮香连忙点头,听话地转身离开,也忘了问那包莲蓉糕好不好吃。
  丹泽看着她背影,皱皱眉。
  这种事他不是第一次遇到。
  他未进宫伺候长公主,还在茶馆里卖艺时,不止一次被人看中过,男女皆有。
  但到底看中他什么,丹泽再清楚不过。
  他在他们眼里不过漂亮玩偶,就像撞了四姑娘这次,他有麻烦时没人站出来替他说话,等没事了。就有人百般讨好。
  所以是不是真心,无所谓。
  何况他从来不信突如其来的真心好意,唯独让他感受到真心实意的一次,就是温府施粥最后一天,温婉蓉偷偷塞给他一对耳环,要他当了换钱买吃的。
  她见过他最不堪的一面,甚至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也不求任何回报。
  他想,全天下谁都嫌弃他,独温婉蓉不会。
  后来他有一定能力,去找过那家当铺,想方设法把耳环赎回来。
  人就是这样,越缺什么就越想得到什么。
  温婉蓉拒绝他,他知道,但有些事不是说拒绝,说不行,就能放下。
  佛曰:贪嗔痴乃人之三垢,恶之根源。
  果真如此,丹泽想温婉蓉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业障。
  他幻想有天把那对耳环重新还给她。或者替她戴上。
  至于其他女人,他没想过,也不想花心思想。
  但兮香不死心,她不知道丹泽的挂念,心思不让她去大理寺,她就去府上献殷勤。
  她挺有本事,七打听八打听,硬是打听到丹泽的府邸,而后趁白天丹泽不在,时不时送些亲手做的菜肴或点心,管家一开始不知道怎么回事,便收了。
  再等丹泽回来,知道是兮香送来的东西,一律不碰,全分给下人。
  管家也不好多问什么,别人不知道自家大人心思,他知道,这些东西要是覃夫人送来的,哪怕砒霜。也咽下去。
  总之兮香花再多心思,丹泽这边刀枪不入。
  时间久了,兮香也发愁,她没想到这位丹大人是硬骨头,正寻思是不是方法用的不对。
  那头四姑娘天天跟她怨声载道:“你说齐家怎么没羞没臊,说了不要不要,还往温府送东西。”
  兮香没心情听她老生常谈,眼珠子一转,想了个主意:“四姐儿,您若不要,不如拿去当铺当了,换了钱,也不用看着添堵,一举两得。”
  四姑娘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确实一举两得:“我怎么就没想到这茬。”
  兮香笑笑,心思闺阁里长大的花朵,没了父母庇护,便什么都干不了。
  不过四姑娘顾不上脸面,她现在就缺钱。既然齐府送来的东西还值几个钱,当了便当了。
  于是她手头宽裕一些,又疏通关系,往宫里跑。
  她顶喜欢齐淑妃宫里那些精巧糕饼,还有特供宫廷的茶叶。
  四姑娘喝一口,心情舒畅,谄媚道:“淑妃娘娘,您宫里的雀舌,只怕寻遍整个燕都也喝不到这个味。”
  齐淑妃眼底闪过一丝讥笑,面上道:“四姐姐喜欢,本宫这多得是,一会带些回去品尝。”
  四姑娘巴不得,连忙福礼言谢。
  不过她不是来品茶,想到齐家,又不好表露出不满,只说:“淑妃娘娘,齐家最近倒是上心得很,不过……”
  齐淑妃知道她想说什么,打断道:“不过什么?”
  四姑娘抿抿嘴,正考虑下话怎么说。
  齐淑妃要她不必担心:“本宫还能害自家姐妹,也不怕告诉你,对方是谁。”
  四姑娘问是谁。
  齐淑妃故作神秘一笑:“齐臣相家的齐佑,四姐姐不陌生吧?”
  四姑娘一愣,齐佑她小时候见过几次,那时杜家势力正盛,他和杜家一帮小子玩得挺好。
  听闻齐佑和他大哥齐贤,截然相反的性格。
  齐贤一心酷爱圣贤书,齐佑对读书兴趣一般,倒是在交际方面颇有天赋,会来事,人也精怪,但齐臣相一直不大喜欢这个小儿子。
  四姑娘对齐佑也无感。
  她对读不读书,会不会读都无所谓,而是温伯公尚在时,偶尔听到杜夫人提起齐家,一说到齐佑直摇头,书香门第世家,独独他考不取功名,在燕都连个九品芝麻官都没混上。
  齐淑妃知道四姑娘顾虑什么,品口茶,好似无意道:“今时不同往日,齐贤如今是都察院十三道监察御史,专门协助佥都御史负责燕都的公务,明年才满弱冠,年轻有为,以后仕途还长着呢。”
  听起来前途一片光明。
  四姑娘却不想等,她觉得温婉蓉那种一步到位挺好,什么十三度监察御史,连个四品都算不上,看看人家温婉蓉,丈夫一跃成为护国大将军,官居二品,年纪才比齐贤大五六岁。
  不过齐淑妃话到这个份上,齐家就是万般不是,也不好再说什么。
  温齐两家联姻,不出意外,没悬念。
  四姑娘碰了一鼻子灰,也只能灰溜溜离开。
  她这头刚出宫门,兮香在外面马车边等着,那头温婉蓉刚从仁寿宫定省出来。
  四姑娘眼尖正要上去打招呼,倏尔脚步一顿,她拉拉身边的兮香,指了指朝温婉蓉走过去的人:“你看是不是上次被我讹钱的傻子?”
  兮香顺着她指的看过去,一下子认出丹泽,本想点点头,立刻摇头,吓唬:“四姐儿,您别乱想,您看那官服,真是被您讹钱的那位,那天能乖乖就范?”
  四姑娘一想也对,没再往心里去,钻进马车。
  兮香却留了个心眼,她是姑娘家,对男女之事敏感许多。
  看丹泽的表情,就知道对那位身着贵服的女人有意思。
  她装作无意问四姑娘,刚才的女人是谁。
  四姑娘想都没想,语气酸溜溜:“她就是温婉蓉,你没见过,以前温府的养女,现在是什么婉宜公主,覃府的少夫人,正风光。”
  兮香哦一声,没再说话。
  她猜上次茶楼里说丹泽跟着一个妇人去了布庄,是不是也是温婉蓉?
  一圈寻思下来,兮香觉得有点意思。
  她想丹泽既然不吃软,不如来点硬手段。
  然而温婉蓉并不知道,她和丹泽点头寒暄,落入其他人眼里就变了味。
  她打算回公主府,丹泽神使鬼差突然提出要送她一程。
  温婉蓉连忙拒绝,她想此地离枢密院不远,别让覃炀再看到,又生嫌隙。
  丹泽没说话,就是骑马跟在温婉蓉车后,不近不远,一直送到公主府门口。
  温婉蓉下车才发现,叹叹气,过去打个招呼:“说了不用你送,你又何必?”
  丹泽下马,站她面前,垂眸不说话。
  温婉蓉对他笑笑,好声劝:“赶紧回去吧,不是还有好多事忙吗?”
  丹泽沉?一会,点点头,说:“在下回去了,夫人保重。”
  温婉蓉嗯一声,要他也保重,再转头,一个人影在大门口一闪而过。
  她心思坏了,肯定覃炀看见了,顾不上虚礼,提裙子赶忙进去。
  转身一瞬,突然有人拉住她手腕。
  “夫人,我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您慌什么?”
  感谢ヽ戀、、2杯打赏葡萄酒!么么哒
  和各位宝宝说声抱歉,本来是要白天更的,确实身体不适,停了写,写了停,八千字写了很久。
  还是很感谢投钻的宝宝,谢谢你们的支持,下次加更1640,再下次1720~
  估计明天更新还是白天,先跟各位宝宝打个招呼哈~么么哒~


第144章 统统化解

  温婉蓉一愣,没想过一向谨言慎行的丹泽会如此大胆,她看看他,又看了眼拉住她的手。
  丹泽下意识松手,退后一步,语气恢复如常,抱歉道:“夫人,在下失礼。”
  温婉蓉在一瞬顿悟,也许丹泽隐忍的背后也有血性,也有獠牙,只是他的狠戾藏匿得很好,就给人感觉说好听是谦和,说不好听是软弱好欺。
  丹泽大概也后悔刚才一时冲动:“夫人,在下没有恶意。”
  温婉蓉看出来他眼里的沮丧不是装的,忍不住叹气,旧事重提,轻声道:“丹泽,之前我们说得很清楚,我们只能是朋友啊,是我做什么让你误会吗?”
  丹泽微微凝眉,垂眸,不说话。
  夏季的风从街的尽头吹过来,带着一股温热和干燥,扬起蜜色发丝,在灼热的阳光下,照耀成金色,以为是褐色的瞳孔,在极亮的光线下恢复原本的琥珀色,卷翘的睫毛,精致的五官,欣长的身材,几乎找不到任何缺点。
  温婉蓉第一次从内心感叹,丹泽的长相真的俊美,然而完美皮囊下,老天却跟他开个大玩笑,一辈子带着“以色侍人”的标签,从难民、伶人到男宠,再到如今大理寺卿的位置。
  她明白他不易。
  可他们已经不可能,哪怕覃炀对她不好。她认命,赐婚,没得选。
  两人面对面伫立,温婉蓉抬头看着高她大半个头的丹泽,叹息一声:“其实你心里都明白,就是不愿承认对吗?”
  一句话直击心间。
  丹泽微微一怔,抬眸看了她一会,还是垂眸,不说话。
  温婉蓉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悲伤,忽然没来由冒出心底的话:“丹泽,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丹泽一下红了眼眶。
  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他母亲丢下他的前一天说,要他快点长大。
  温婉蓉知道他心里有很多难过。忍不住伸手替他摘下吹落在头顶的绿色树叶,然后抓起丹泽的手,翻过来,放他手心。
  “我告诉飒飒,树是绿的,天是蓝的,灰瓦,红墙,万物皆有自己的颜色,你也一样。”
  说着,她抬头,看着琥珀色的眸子:“近墨者?,你就是在大染缸里待久了,才觉得的这个人世都是灰的,其实不是啊。”
  她指指他手中叶子:“如同你看到这片叶子,正面是绿色,反面却是浅绿,从不同的角度看就是不同的颜色,你的人生也该一样,除了我,你应该看看别人的颜色,也许能找到和你相配的。”
  说这话时,她面容透出慈母的光辉,就像循循善诱自己的孩子,温柔又耐心。
  丹泽听她说话,筑起多厚的心防瞬间崩塌。
  温婉蓉抬头。就见他在哭。
  她无奈轻笑:“多大的人,动不动哭鼻子,你一身官服,被人看见,别人怎么想你?”
  丹泽哽咽,小声乞求:“你能不能抱我一下?”
  温婉蓉知道如果答应,就真给对方无限希望。
  可她不想看他这样,脆弱得不堪一击,最终她伸手摸摸他的头,笑道:“傻瓜,你又不是飒飒,哪里需要人抱。”
  丹泽很想说,他冷的时候就想有人抱。
  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
  他心知肚明,她不可能抱他。
  温婉蓉还在劝:“好了,好了,别哭了,大理寺那边不是还有好多事要忙吗?赶紧回去吧,每天记得好好吃饭,别忙起来什么都忘了。”
  丹泽吸吸鼻子,“嗯”一声。
  温婉蓉语气缓和:“我该回府了。”
  丹泽却没有马上转身,站在原地,用袖子擦擦眼睛,犹豫片刻,问:“夫人会不会嫌弃我?”
  温婉蓉看他问得一本正经,哭笑不得,像哄小孩一样:“不会的,别乱想。”
  最后差点脱口而出一个“乖”字,想想觉得不妥,没说。
  丹泽还是没走,迟疑一下,又问:“夫人,在下什么时候能见见飒飒?总听你嘴上说,在下也好奇。”
  说到飒飒,温婉蓉满眼笑意:“等哪天闲了,我把她抱出来,给你看看。”
  丹泽说一言为定。
  温婉蓉点点头,催他赶紧回去。
  丹泽总算听话走人。
  温婉蓉目送他离开,心里一颗石头落下,还有另一颗,在府里。
  她以为覃炀关在屋里生闷气,并没有。
  温婉蓉刚跨进府邸大门,没见一个下人,余光瞥见熟悉的身影倚在墙边,目光不善。
  “情话说完了?”覃炀提刀走过来。
  温婉蓉骂他无聊,又看向他手里的刀,蹙蹙眉:“你拿刀做什么?”
  “杀狗男女。”
  “有病!”
  温婉蓉说完,快步往垂花门走。
  覃炀不紧不慢跟在后面。
  她前脚进屋把人关在门外,他一脚把门踹开跟进去。
  “没完没了了,是不是?!”温婉蓉打发走门廊下所有下人,转头对覃炀不悦道,“你还把刀带进屋子?做什么?杀我解气吗?”
  覃炀皮笑肉不笑,把刀往桌上一拍:“老子怎么舍得杀你?”
  温婉蓉不想跟他吵:“你怎么这么大醋劲?”
  覃炀摸摸刀背:“老子不吃醋,等着头顶一片绿啊?”
  温婉蓉就烦他一肚子男盗女娼,莫名来火:“你以为天下人都跟你一样,只想那点龌龊事!”
  覃炀尾音上扬哦一声:“老子想?那西伯狗要你抱,他就不想?”
  温婉蓉觉得在丹泽的事上,怎么关系就变得如此不堪呢!
  “想什么?!你以为谁都像你,仗着家世好,吆五喝六,张扬跋扈,想睡谁就睡谁,想杀谁就杀谁!”
  “老子就是家世好!怎样?!老子上九流,他下九流!杀他是看得起他!”
  温婉蓉气得要命,反唇相讥:“你除了杀人还会什么?”
  覃炀怒极反笑:“老子除了杀人还会睡女人。怎么?你以为西伯狗不会?”
  温婉蓉瞪着他。
  覃炀大马金刀坐在桌边,大喇喇给自己倒杯茶,见她不说话,以胜利者的口吻说:“温婉蓉,今天算你识相,你要敢带西伯狗进来,老子就让他葬在公主府。”
  说着,他喝口茶,扫了扫四周,最后视线落在温婉蓉脸上,阴鸷道:“你也一样。”
  温婉蓉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怒目相对好一会,大概太气。她不知哪来勇气,倏尔跑过去,使劲把覃炀拉起来,往门口推,声音又尖又细:“你走!你走!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
  覃炀没想到她会为其他男人生这么大气,之前压住的火彻底烧起来,一个闪身,侧到一边,迅速抓起温婉蓉的胳膊往里屋拖。
  温婉蓉知道他要做什么,抵死不从:“不要脸!放手!”
  “放?”覃炀转头,狠拽一把,“你他妈都敢骑老子头上!当个公主姓什么叫什么都忘了吧!”
  他边说边把温婉蓉推进厢床里。
  温婉蓉毫无防备直挺挺倒下去,饶是摔在被子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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