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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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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丹泽听她一席话,心里酸酸的。
  他很想问她,如果不是覃炀,她还会哭,还会暴露所有脆弱吗?
  丹泽暗暗叹气,来不及深想,直奔太医院。
  他知道这是皇家地盘,顾不上许多,如今局势紧迫非常,他不能冒险送温婉蓉回府,外面的大夫根本搞不清宫里配方,稍有不慎,会要了温婉蓉的命。
  而太医院的人对于擅闯者各种斥责。
  丹泽没耐心与他们周旋,背着温婉蓉冲进药房,将宽大木桌上所有瓶瓶罐罐扫到地上,将人平放,又冲出去,抓住一个年轻太医,拖进屋里,狠道:“我是大理寺的人,桌上的人中毒,快解!否则别怪我无情!”
  一听大理寺,年轻太医吓得嘴唇哆嗦下:“卑,卑职,马上照办!”
  而后在丹泽杀气腾腾的注视下,太医叫来几个帮手,替温婉蓉拿脉诊断,再施针,灌胃,现场配置解药,煎药。一直折腾到半夜。
  年轻太医眼尖,发现丹泽手上有干涸的血迹,小心翼翼问要不要包扎?
  丹泽这才发现救温婉蓉一路杀出去的时候,自己受伤了,说句不用,叫人留下药,自己涂抹。
  屋外月朗星稀,偶有虫鸣,屋内药香若有似无萦绕鼻尖,整个太医院除了值守的太医,其他人悉数离开。
  偌大的药房,只剩他们两人。
  丹泽看温婉蓉脸色恢复正常,大松口气。
  可他不敢离开,搬来凳子守在桌边,倦意席卷全身,依然撑着不睡。
  百无聊赖之际,他神使鬼差伸手拨了拨温婉蓉耳鬓的青丝,忍不住靠近,贴在她肩头,闻着衣服上散发的幽幽木香,大着胆子握住白嫩的手。
  而后就这样趴在桌上睡着了。
  这一夜,是丹泽睡得最踏实的一夜。
  但到底是踏实,还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天刚刚泛白,太医院里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惊醒丹泽。
  他极专注听着外面的响动,有人说出大事了!
  丹泽皱紧眉头,还想继续听,就听见温婉蓉轻哼一声,他倏尔发现自己还握着她的手,连忙放开。
  温婉蓉似乎也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但她浑身没劲,下意识叫了声“覃炀”。
  丹泽沉?一会,还是开口:“夫人,覃统领不在。”
  听到丹泽的声音,温婉蓉忽然转醒,挣扎要爬起来,被扶起:“怎么是你?覃炀呢?”
  丹泽垂眸,不知该怎么回答,如果说昨天是他救她,不是覃炀。
  她会不会失望?
  没等他回答,温婉蓉看见一身绛紫官服,会意过来:“昨天去长公主寝殿救我的人,是你?”
  丹泽?认。
  温婉蓉心里五味杂陈,低下头。好一会说句谢谢,顿了顿,又说句“?烦你了”。
  丹泽不想看她?然的神情,轻声道:“夫人,昨天是覃统领拜托在下去救的,他有要事,脱不开身。”
  然而这话,温婉蓉并不信,覃炀什么性格,她再了解不过,天天在府里骂丹泽是西伯狗,能低头去求?
  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你别安慰我了,他什么性格我知道。”温婉蓉努力挤出个笑脸。
  丹泽不知道怎么说她才能信:“在下没有骗夫人……”
  “我知道你是好意。”温婉蓉打断,扶着他的肩膀下地,想起什么问,“这是哪里?”
  丹泽笑得不好意思,解释:“是太医院,在下昨天着急,怕外面大夫不知道宫里配方,就把夫人带到这里。”
  不知是蜜色头发在晨光中太耀眼,还是感动之余,伤心覃炀没管她,温婉蓉眼底倏尔泛起泪光,笑笑对丹泽说:“外人不能随便进出太医院,下次别做傻事了。”
  丹泽见她哭了,吓得手足无措,不知该帮她擦泪,还是继续保持君子距离,手在举在空中半晌,最终放下来,岔开话题,柔声道:“夫人,在下现在送你回府,你好好待在府邸,千万不要出来,谁找都不行。”
  温婉蓉嗯一声。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药房。
  大概宫里出了什么事,每个人都行色匆匆,没人注意他们。
  丹泽留意一眼,把温婉蓉送到覃府,交由冬青,立刻调转马头,直奔皇宫。
  覃炀站在午门下等他,不耐烦道:“找人找哪去了?害老子等一夜?”
  丹泽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把长公主下毒的事说个大概。然后说把温婉蓉直接送到太医院救治,现已没事,才送回府。
  覃炀心知肚明两人在太医院相处一夜,心里不舒服,嘴上不好说什么,哼一声:“你倒上心。”
  丹泽不想就这事没完没了解释,话锋一转:“卑职早上从太医院出来时,那边说出事了,是不是宫里发什么事?还是保和殿……”
  覃炀转头往宫里走:“别胡扯,保和殿没事,否则老子还能站在这里等你。”
  但丹泽觉得太医院的人不是装的,宫里肯定出什么大事。
  可为什么整个皇宫如此平静?
  丹泽心里隐隐觉得不好。
  再看覃炀像没事人一样,没有任何紧迫感。
  他心里莫名发慌,下意识想离开:“覃统领,没其他事,卑职先回大理寺。”
  覃炀叫住他:“丹少卿来都来了,不急着回去,正好皇后在保和殿召见,就等我们俩。”
  保和殿内依旧弥漫着淡淡龙诞香,覃炀和丹泽一直行叩拜大礼,就没起身。
  杜皇后则跪在榻边,哭得不能自已。
  皇上躺在榻上,一声接着一声叹气。
  杜皇后稍稍平复,一个劲数落自己不是:“臣妾罪该万死,没护好太子,谁曾想,谁曾想,竟有人对太子下毒手,他才八岁啊!臣妾还有什么颜面面对列祖列宗,求皇上责罚!”
  皇上沉?半晌,忽然一声恸哭,喊道:“朕的皇儿啊!”
  一旁钟太医立刻劝慰:“皇上,您的病刚有起色,保住龙体要紧,千万不可大悲……”
  话音未落,皇上就抱住脑袋,皱眉大喊:“药!朕的药!”
  杜皇后也慌了,赶紧叫钟太医拿药:“皇上头风病又犯了!快拿药!”
  说“药”字时,她极快速与钟太医对视一眼。
  钟太医心知肚明,赶紧拿过来一个锦盒,把里面药丸塞进皇上嘴里,又加以施针。
  没过一会,皇上逐渐平静下来,无比悲痛声音道:“太子薨逝。叫大宗正院按礼厚葬。”
  杜皇后说是。
  “这件事,皇后要帮朕彻查到底。”皇上抬抬手。
  杜皇后一把握住枯槁的手,哭得真切:“皇上放心!臣妾定当查个水落石出,不会让太子去的不明不白!”
  皇上嗯一声,似乎油尽灯枯,眼神又开始涣散,似乎在看皇后,又像在看她身后的人。
  杜皇后大概迫不及待,赶在皇上最后一次发病前,签下遗诏。
  “皇上,”她轻唤一声,叫人拿来诏书,放在榻边,一改刚才悲戚,带着几分沉静道,“太子薨逝,江山社稷还得有人掌管,臣妾带来一样东西给您过目。”
  皇上微微转头,扫了眼,皱起眉头,看向杜皇后,怒道:“皇后。你!”
  杜皇后忽而笑起来,起身,脸色变了变:“皇上,臣妾与您夫妻二十年,谁不了解谁?您后宫佳丽三千,只怕早就忘了臣妾吧。”
  稍作停顿,她见皇上脸色气得发紫,笑得更得意:“不过没关系,臣妾不在乎和其他女人雨露均沾,臣妾只想得到皇上最宝贝的东西。”
  说着,她把诏书递上前:“皇上快签了遗诏,不然一会头风病发作,臣妾只能自己动手了。”
  “你!你!”皇上气得几乎说不出话,猛烈咳嗽,咳了好一会,平复下来,“你这是谋逆!逼宫!朕要诛杜家九族!”
  杜皇后压根不在乎,凑到耳边道:“皇上知道刚才钟太医给您吃的什么吗?不是止疼丸,是毒药。”
  语毕,她起身,对身后的覃炀,凌厉道:“覃统领还不过来按在皇上,送皇上一程!”
  覃炀迟迟不动。
  杜皇后挑起嘴角:“你以为丹少卿救走温婉蓉,本宫就把你没辙?你大概不知道,大理寺的人现在已经将覃府包围,就等着本宫一声令下,进府抓人。”
  话音一顿:“哦,本宫记得覃统领的女儿才两个月大,大理寺牢狱环境那么差,小孩子肯定受不了。”
  说着,她命令丹泽:“丹少卿,本宫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可知罪?”
  丹泽立刻说知罪。
  覃炀皱紧眉头,不得已起身走过来,大拇指稍稍用力,剑身出鞘。
  杜皇后在一旁对皇上笑道:“陛下,覃将军手起刀落,杀人如?,您赶紧如了臣妾的愿,臣妾可以给您留个全尸。”
  皇上一脸惶恐,颤巍巍接过遗诏,又叫人拿了玉玺和朱笔,犹豫好一会,义正言辞拒绝:“朕不能害了?民百姓。把江山交到你这种狼子野心手里!”
  杜皇后心想敬酒不吃吃罚酒:“好!皇上别怪臣妾狠心!”
  她看向覃炀:“覃统领,还愣着干什么!动手!”
  覃炀拔剑,就在杜皇后洋洋得意之时,利刃突然架住光滑的脖颈。
  “你!你!”杜皇后勃然大怒,“丹少卿还等什么!赶紧出宫去覃府抓人!”
  然而丹泽一直跪在地上,半天没反应。
  杜皇后慌了:“你们一个二个都反了吗!”
  话音刚落,榻上的人忽而大笑,从床上坐起来,吐出嘴里的药丸,神色冷厉:“朕的皇后,不是他们反了,是你反了。”
  杜皇后一怔,难以置信盯着枯槁般的男人,结巴道:“你,你没病?”
  “朕何时病了?是皇后病了。”
  说着,他起身,马上有宫娥过来伺候穿衣。
  皇上一边伸开双臂,一边像谆谆教导般说:“皇后,朕早说过,你一女流之辈,不适合皇权,你不听。以身试法。”
  杜皇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么久以来,你都是装的?!”
  “是啊,”皇上穿上明?色龙袍外套,缓缓转过身,嘴上笑,眼底却是冷的,“朕得感谢你替朕清除朝政阻碍。”
  说到这,像想起什么,道:“尤其清除钱祭酒那个眼线,实在做得太好了!”
  杜皇后倏尔发现自己设了这么大个局,却招招掉进皇上陷阱:“你,你是故意让我杀了钱祭酒?”
  皇上笑:“对。”
  说着,他看向覃炀:“覃爱卿,关于钱祭酒的事,你替朕跟皇后解释清楚。”
  覃炀低头领命,声音沉沉:“皇后娘娘,钱祭酒在安吉是师爷的时候,与娄知府一起贪赈银,被卑职发现,他们杀人灭口,卑职侥幸逃脱,不过钱祭酒不知悔改。仗着皇上庇护,回燕都后买官作伥,此人罪恶多端,必诛!”
  杜皇后翕了翕嘴,忽然想到另一件事,拉覃炀下水:“覃炀!你以为自己干净?温伯公是你老丈人,他与钱祭酒、娄知府早有来往,瓜田李下,你敢说自己没参与?!”
  “温伯公?”皇上开口,叫人拿奏折来,“皇后,这是血书,上面字迹可认得?”
  皇后打开看一眼,手一抖,奏折掉地上,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皇上坐在榻上,活动活动筋骨,好似无意道:“有什么不可能?温伯公是朕的一颗死棋,专门负责收集证据,估计这会应该和杜夫人双双殉情了吧。”
  转头,和旁边的太监说:“温伯公护驾有功。传朕口谕,厚葬。”
  话锋一转,又看向钟太医和丹泽,对杜皇后继续笑道:“朕还得感谢你,到哪里找到这么得力人才,丹少卿仅用一个下午,发现钟太医的双重身份,年轻有为,前途无量。”
  丹泽连忙应声:“皇上谬赞,微臣心系皇上,不敢怠慢,理应尽忠职守,为皇上效力。”
  杜皇后口无遮拦:“你这只西伯狗!”
  “皇后何必动怒,朕一向任人唯贤,丹少卿既有能力,何问出处。”语毕,皇上看向丹泽,“丹少卿,杜皇后谋逆之罪证据确凿,杜家上下该如何,你去办吧。”
  丹泽起身说是:“微臣告退。”
  退后两步,转身离去。
  杜皇后彻底崩溃,想追出去,又被覃炀扣在殿内,她转头顾不上虚礼和名讳,喊道:“萧璟!你做事不能太绝!当初是谁助你上位!你这是兔死狗烹,过河拆桥!”
  萧璟哈哈大笑,转而阴鸷盯着杜皇后:“就是因为杜家知道朕太多事,加上你不安分,兴风作浪,才有今天结果。”
  杜皇后颓然片刻,如强弩之末般,泛起极浓的怨恨,冷笑道:“萧璟,你也别高兴太早,我哥哥早已集兵守在正南城门,巳时三刻若城门未开,他便带着十万大军破城而入,攻入皇宫。”
  覃炀一怔,心知肚明自己手上兵权交给杜废材,果然为杜皇后所用,而破城意味城内百姓经历大劫,他不能不顾覃府安危,立刻抱拳请示:“皇上,微臣愿出战,剿灭逆党。”
  萧璟似胸有成竹,抬抬手:“覃爱卿别慌,现在还不到你出战的时候,你现在首要任务是保护皇宫,朕自有安排。”
  即便攻破城门,城中大劫也无所谓吗?
  覃炀心里一沉,他明白皇上自保为先,天子之意,做臣子无法反驳,但……
  “微臣遵命。”他抱拳单膝跪地领命,满心满意担忧温婉蓉和飒飒。
  现如今,他只能选择相信祖母,相信府里上下家兵。
  萧璟看出覃炀眼底的焦虑和担忧,却只字不提,他叫来太监,先问现在什么时辰。
  太监回答:“巳时还差一刻钟。”
  萧璟颔首:“时间够了。你去,叫丹少卿把杜家人送到城楼上。”
  他边说边看向杜皇后:“朕也让皇后体会体会,失去至亲的滋味。”
  “不!不!不!皇上,您不能这样对臣妾!”杜皇后反应过来,连爬带跪,抱着萧璟的膝盖,“臣妾从皇上还是亲王起就一路服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皇上!”
  萧璟一脚踹开她,冷哼:“你不提,朕倒忘了,丽嫔是你送进宫献给皇兄的吧?丽嫔生性纯良,害怕宫中是非,你非要送,最后死在宫里,你满意吗?!”
  杜皇后大哭:“臣妾也是妒忌皇上对她比对臣妾好!”
  萧璟面无表情:“朕对你如何,你心里有数,长公主无教无德,累教不改,都是你这个母后教导无方。”
  稍作停顿,字字清楚道:“萧氏一族,从不需要无用之人。”
  杜皇后怕萧璟对长公主下杀手,哭着求道:“皇上,长公主可是您大女儿啊!您不能,不能……”
  “杀她”二字,说不出口。
  萧璟嫌杜皇后哭得烦,把提前准备好的废后诏书拿来,正话反说:“皇后,巳时三刻,朕等着杜将军的消息。”
  而后他要覃炀把杜皇后押下去,免得看着添堵。
  约莫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丹泽按照圣旨把杜家一批小辈压上城楼。
  首当其中就是杜宁。
  杜宁不想死,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求饶:“丹少卿,丹大人,看在你我同僚的份上,先放我一马。”
  丹泽冷冷瞥他一眼:“杜公子,恕在下难以从命。”
  然后不管杜宁怎么求,把他押在第一个。
  杜宁还在嚷,倏尔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丹少卿,你怎么来了?”
  宋执不远处朝丹泽招招手,丹泽跟下属交代几句,过去打招呼:“在下过来办理公务。”
  “你来的正好。”宋执要他把公务交给其他人,勾肩搭背拉他去反方向,“我上次在粉巷看你有两手,过来帮忙。”
  丹泽搞不清状况,婉拒:“宋大人,卑职真有事,还得回宫里复命。”
  宋执推了他一把,指了指城楼下乌泱泱的军队:“回宫?先守住城门再说吧!”
  然后他跟几个平时玩得好的年轻武将介绍丹泽:“他还可以,被覃炀追了半个燕都城,愣是没被打到,今天多个帮手,免得许翊瑾还没来,我们先被杜废材打趴了。”
  提起覃炀和许翊瑾,有人问:“哎,怎么没见覃炀,那王八蛋不会怕死躲起来了吧。”
  “不可能,许翊瑾要出什么事,武德侯还不吊打他。”
  丹泽在旁边,一声不吭听他们闲聊,很想问宋执,他们真要去守城门吗?
  完全没有紧张气氛……
  宋执聊归聊,先带丹泽去挑兵器。
  丹泽很快挑好。
  宋执微微一怔,饶有兴趣道:“双刀?以速度取胜。”
  丹泽反手握住刀柄,作揖说是。
  宋执喃喃自语:“难怪那天覃炀打不到你。”
  顿了顿,他问:“你既然会武,为何深藏不露?起码大理寺几个身手不错的,我们都知道。”
  丹泽淡然一笑,说会武只为自保,不是斗狠逞强。
  因为他还是难民时,曾经看过斗狠逞强的人,在夜里被二十难民按住手脚活活闷死。
  所谓大隐隐于市,他是大隐隐于任何地方。
  宋执对他谨慎并不在意,指了指下面,告诫:“打不赢就撤,没必要勉强,会有后援。”
  丹泽点头说知道。
  不过在开战前,他还有件事没做。
  丹泽站在城楼,刀架在杜宁脖子上,对着下面的杜子泰喊:“杜将军,陛下说了,只要你投降,便放了杜家一条生路!”
  杜子泰不上当,骂道:“西伯狗!以为老子会信你鬼话!”
  话音刚落,一把白刃贯穿杜宁胸膛,丹泽在后面踹了脚,就听一声惨叫,人从城楼上掉下去,当场毙命。
  杜子泰一怔,倏尔大怒:“西伯狗!”
  这次话音未落,又一个杜家人被丹泽从城楼上推下去。
  紧接着,他毫不客气,眼睛都不带眨一下,推下去十个。
  推到最后杜子泰不敢再说话。
  连带宋执都傻了眼。
  丹泽用实际行动告诉所有人,不叫的狗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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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以杀止杀

  城下摔死的杜家人血流成河,春风吹过,闻不到花香和青草芬芳,飘散全是浓浓的血腥味,几欲让人作呕。
  有新兵受不了,捂嘴。
  杜子泰怔忪半晌,倏尔抽出腰间的剑,大喊一声:“进攻!”
  没一会响起低沉号角。
  城墙上的宋执瞥了眼镇定自若的丹泽,又看向其他武将,扬起嘴角,大拇指一指:“说他是废材,一点不假,一激将,就坐不住。”
  有人扛起刀耸耸肩:“那就应战,废什么话。”
  宋执无所谓笑起来:“说得轻松,别一会叫我救你,我肯定不去。”
  转头,他又对丹泽说:“丹少卿,别看了,下去会会他们。”
  丹泽嗯一声,转身跟着宋执一行人下城楼。
  宋执早已排兵布阵,城门略微开启,他打头阵,带着丹泽六七人,以及身后百余人精英分队。
  杜子泰一看阵仗,哈哈大笑,不屑道:“宋执!你们百号人来送死吗?!”
  语毕,他一挥剑,喊声杀!
  前三排步兵蜂拥而至,冲向宋执他们。
  宋执把背在身后的鎏金盘蛟的铜棍,在手里耍了个花式,对丹泽笑道:“记住别被打脸!”
  丹泽来不及反应,跟着跑,满心疑惑啊一声。
  宋执率先冲向对面,声音传过来:“脸打花了,怎么约姑娘啊!”
  丹泽快速躲过缨枪正面一刺:“……”
  双方很快陷入混战。
  宋执有沙场经验,打得游刃有余。
  他时不时看一眼新来作战的丹泽,心想,有两下,速度够快,一对一没问题,但不适合群战。
  正因为没有实战经验,丹泽很快被包围,钩枪戟钺从四面八方同时刺过来,他本能飞跑,一跃空中,完美后空翻,落在横扫的兵器上,快速翻身,突围成功。
  “可以啊!”冷不防宋执出现在他背后,一棍打飞偷袭的刀剑,与丹泽背靠背,嘿嘿笑,“别援军没来就挂了,好戏在后面,我们下来陪他们玩玩。”
  丹泽用袖子擦擦下巴上的血点子,刚说句“在下谢”。另一个谢在嘴边,倏尔一刀过来,他下意识抬刀架住,一脚踹飞攻击的人。
  宋执听动静,笑得不行,跟其他几人高喊:“撤退!”
  百余人开始往回跑,杜子泰还纳闷,心想几个臭小子平时在枢密院天天使坏,现在好好教训教训,喊道:“别让他们跑了!”
  他话音刚落,宋执一行人已经跑到城门下,他笑笑望着杜子泰,倏尔喊声:“放!”
  杜子泰没反应过来,城楼上几百号弓箭手,出现在垛口,举弓向天,射出无数箭支。
  一阵箭雨呼啸砸向大军后半部分。
  再等有人急着拿盾牌挡,为时已晚。
  刹那间哀嚎一片。
  杜子泰脸都气绿了。
  他没想到刚才佯攻,只是引起他的注意。放松戒备,让城楼弓手有机可乘。
  而宋执早已带着一行人溜回城门里。
  他这边没有伤亡,城门内六万军队整装集结,只等宋执一声令下,冲出去厮杀。
  宋执却不紧不慢,压根没把杜子泰放在眼里,叫人锁好城门,带着丹泽以及其他武将重蹬城楼。
  有人叹气:“就杜子泰这脑子,凭什么做护国大将军,幸亏没去打北蛮,别说十万,就是二十万,羊入虎口,三天死光光。”
  又有人说:“三天?太抬举他了吧,我赌两天半。”
  宋执叫他们打住:“你们也太不把人家当回事,杜子泰武艺还行,一会留给覃炀收拾。”
  一旁半天没说话的丹泽,突然开口,指着楼下:“杜将军怎么不攻击了?”
  宋执指了指杜子泰旁边坐着的人:“看到他的狗头军师没?八成军师说了什么,杜废材没胡来,说好巳时三刻攻城,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否则就会像刚才一样,中对方埋伏。再说,”
  他顿了顿,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茶水喝一口:“杜子泰的目的不是攻城,是逼皇上退位,杜皇后不会让他把燕都城打个稀烂,对谁都没好处。”
  丹泽很虚心哦一声,说受教。
  宋执说都什么时候了,别讲虚礼:“今天特例,以后你还是安心在大理寺当你的少卿。”
  丹泽垂眸,不作任何表态。
  他不说话,宋执也没什么好多说的。
  一来不熟,二来宋执觉得丹泽心深,不由多几分防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除了刚才被箭射中的伤员,所有人下颚紧绷,眉头紧皱。随时准备到点进攻。
  宋执看了眼案桌上的漏刻,挑挑眉,又望向大军身后方向,自言自语:“怎么这么慢?爬也该爬来了。”
  丹泽不知道他们的计划,但看样子像在等什么人。
  再想到刚刚宋执救他一命,还未言谢,主动请缨:“宋将领,还有什么需要在下做吗?”
  宋执笑笑,要他别紧张:“没有了,没有了,估计过不了一会,你就可以回宫复命。”
  然后他突然想起粉巷一群姑娘吵着要见丹泽,念头一转:“今日一战必分胜负,晚上没什么事,出去消遣消遣?我请客。”
  一听宋执请客,丹泽没开口,其他人围过来,七嘴八舌:“你请客,我要去!”
  丹泽??退出一行人圈外。心想守城的气氛也太活跃了。
  完全没有兵临城下的危机,似乎下面气急败坏的杜子泰是跳梁小丑,城楼上的人都聚集一起,看他表演。
  于是就在一群人商讨晚上去粉巷还是去赌坊的时候,丹泽眼尖,发现视线所及的范围里,?压压一群人直逼城下大军背后。
  他叫了宋执,指着远方:“宋将领,好像有人来了!”
  宋执顺着他所指看过去,露出笑意,喊声:“走!援军来了,灭了杜废材那个逆贼!”
  而后又对丹泽说:“丹少卿,你回宫复命吧,这里危险。”
  丹泽本来要走,临了又决定不走了。
  他一来想留下来多个帮手,另一方面,久闻覃炀在沙场上大杀四方,一直好奇,到底有多厉害。
  宋执没勉强,只交代保好命,刀剑无眼。
  城外杀声震天,宫内安静异常。
  没多久,一个小太监急行到保和殿,通报许将领率八万援军已到。
  萧璟嘴角露出胜利的微笑,看向覃炀:“覃爱卿,朕现在命你为护国大将军,率城内六万将士与许将领一起诛杀叛党!”
  话音刚落,杜皇后几欲冲进来,被太监拦住。
  她疯了般大喊:“皇上!您不能杀杜将军!他是臣妾的手足!是臣妾的亲哥哥!所有事情都是臣妾一人所为!与哥哥无关,他不过听信臣妾谗言啊!皇上!”
  萧璟神色一冷:“拉下去!关大宗正院,等朕发落!”
  皇后被拖出去时,殿外还回响凄凉的哀求:“皇上!你我夫妻二十年,二十年,这点情分都没有吗?!”
  萧璟揉揉眉心,冷笑,像自语又像回答:“二十年?不也想杀朕,篡位?”
  覃炀单膝跪地,领命,一直低头不吭声。
  萧璟的注意力转过来:“覃将军,此事完结后,朕恢复你兵权。”
  覃炀:“谢陛下隆恩。”
  萧璟摆摆手,示意他即刻出战。
  覃炀起身,抱拳说句微臣领命,正欲走。
  萧璟像想起什么,话题一转:“关于齐臣相的事,覃爱卿大可不必自责。”
  覃炀皱皱眉,很快平复情绪,转身回道:“微臣当初迫不得已,还请皇上降罪。”
  萧璟似乎并不在意:“齐臣相是元老,也该回家颐养天年,整天和一群翰林院的学士讲国法,治理,颂扬先帝功绩,还要他女儿帮忙撰写成册,朕念他老糊涂。”
  说是回家,听起来像卸权。
  说是颂扬先帝功绩,念齐臣相老糊涂,实质极大不满。
  覃炀不知道齐臣相怎么想,在翰林院提先帝伟绩,是对皇上不满吗?
  所以皇上也想杀齐夫人吧,正好借由杜皇后的手。
  他心里不由一紧,想到覃家也是元老世家,不敢大意,立刻表衷心:“微臣一心为国,为皇上效力,绝无二心。”
  萧璟淡淡嗯一声,笑道:“朕知道覃爱卿忠心耿耿,先把兵符交由爱卿保管。”
  说着,一旁小太监离开端来红木托盘。
  萧璟指了指,似警告,似叮嘱:“覃爱卿慎用。”
  覃炀抱拳应声。
  正说话,一个老太监从外面端了一杯酒进来。
  萧璟忽而笑起来:“朕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来,覃爱卿,这杯酒,朕预祝你凯旋而归。”
  “微臣定不负皇上重托。”覃炀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退出保和殿。
  宫外早已备好战马,他一跃而上,接过两个小太监抬来的长戟,策马而去。
  这一路风驰电掣,他连特意绕过覃府大门,奔向城门。
  城门两军对垒,早已战成一团。
  宋执躲过直击要害一剑,时不时帮丹泽挡一把。
  几次后,丹泽也开始留意宋执动向,替他拦下致命攻击。
  “谢啦!”宋执转头一笑,手里铜棍没闲着。
  丹泽没吭声,他不是不想应声,是完全没能力分心,而且他体力有限,在混战中完全不占优势。
  宋执要他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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