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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傲世:殿下至宠无双-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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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手臂咬去。
幽篁眼神一暗,手指尖青芒猛然一扫,两条毒蛇瞬间从七寸处被斩断,啪嗒跌落在地,不甘的扭动着身子,才几下便彻底死了过去。
夏宁夕紧蹙着眉,手中剑嗡鸣一声,金芒流转,嗖然扎在地下,一块青石板应声炸裂。
青石板下,一副白骨之上盘踞着无数条血红色毒蛇,滋滋的吐着信子,泛着森冷寒意的眼睛闪着凶光。
夏宁夕眉头猛然皱紧,胆寒的往后退了两步。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觉得不可思议。
幽篁倒吸一口凉气,眼底暗沉一片:“应该是有人用灵蛇蛊滋养活人。这活人八成只剩最后一口气,一旦离了这灵蛇蛊,怕是活不成了。”
“所以呢?”夏宁夕仍是不太明白,这和山魅又有何关系?
“所以,山魅以灵蛇蛊作为交换,帮人以灵蛇蛊保命。条件就是,那个有求于山魅之人,要帮她供养。”
幽篁说话间,也无惧于那些蛇眼中的凶光,缓步走至白骨旁蹲下,捻了地上湿润的泥土在手上,深叹口气:“这里的香灰还在,按照推断来看,那人定会在每日黄昏之前上山,上好香,放下贡品祭拜。这样一来,夜里那些山鬼的法力便会瞬间大涨。那些山鬼,是山魅遮掩自己恶行的挡箭牌,因此,那人真正供养的,并不是那几只山鬼。山魅藏身此处,应该与这副骸骨有关。”
顿了顿,他抬掌施法,将那些蛇困在骸骨中,直起身神情肃穆的望着夏宁夕:“这副骸骨,应该就是山魅生前的尸骨。”
“山魅的尸骨?”
夏宁夕眉心一紧,不可置信的摇摇头:“那个山魅不是应该已经修炼两千年了吗?而且你昨夜杀了她,她的尸骨也应该灰飞烟灭了的。”
“所以,我们这一趟算是来对了。山魅以为,我们杀了她,定然不会再回来,她可以借助灵蛇蛊和那人的供养,在一年之内重新凝聚三魂七魄。若要她彻底死去,除非,毁了这副骸骨。”幽篁从容笃定道。
夏宁夕骇然一惊,怎么也没想到,事实竟会是这般,遂决然道:“那我现在就把这副骸骨毁了!”
“且慢!”
幽篁连忙挡住她欲要拔剑的手,吐口气道:“暂时还不能动灵蛇蛊,一旦动了灵蛇蛊,那个需要救治之人立刻就会死去。而且,我们还没查出到底是什么人在为山魅供奉。”
“那你的意思是……”
夏宁夕凝望着他的眼睛,看到他眼底睿智的光,瞬间了然于心:“我们在这守株待兔,等着那个人出现?”
“对,等他出现。”
幽篁深吸口气,袍袖再次一挥,以障眼法将那一处被夏宁夕劈开的地方恢复原来的样子,拉着她朝一处大树后走去,边走边轻声道:“现下时近黄昏,那人应该很快就会出现。”
夏宁夕郑重点头,两人藏身在一棵老桐树后。
为了掩饰的更好,夏宁夕还颇有闲情的编了两个草环带在两人头上。
幽篁颇嫌弃的摸了摸头上的草环,扯了扯嘴角道:“女人啊,就喜欢弄这些个无用的东西。”
“嫌弃啊,嫌弃还给我!”夏宁夕嘴角一抽,跳着脚就去抓他头上的草环。
幽篁忙不迭跟摸着宝贝似的踮着脚躲开,挑眉,笑的得意:“送出手的东西,从未有收回去的道理,这是我的了。”
夏宁夕白他一眼,抖着腿转回身,耐着性子观望山丘下方的动静。
过了大概一刻钟,山林中响起一阵脚踩枯叶的窸窣声响,幽篁眉头一紧,压低声音道:“来了。”
夏宁夕手指抓在树皮上,屏气凝神望着声音发出之处。
一名身着灰蓝色棉布衣裳的男子一手提着篮子,小心翼翼的四处观望着。
确定周围没人,男子连忙快步走至那一丛红缨草处,将篮子放下,把里面的东西放在红缨草之处,燃了香之后,对着红缨草丛叩拜,低声道:“你的事,我一直没跟任何人说过,可是为何我娘子的身体,从昨夜开始就愈发虚弱了?山魅大人,是不是灵蛇蛊出了问题?”
夏宁夕扭头疑惑的看着幽篁,幽篁也一脸疑惑的看着她,两手一摊,表示我也没听明白。
夏宁夕摇摇头,耐着性子继续听。
听不到红缨草丛里的任何回答,男子双手合十,焦急的继续问着:“山魅大人,你到底在不在?若是在的话,能出来见一面吗?”
依旧没有任何回答,男子眼中的光泽渐渐黯淡下去,直到归于一片寥落的沉寂。
深叹一口气,他站起身,提起篮子转身,步伐沉重的往回走。
幽篁立刻握住夏宁夕的手,身形迅速移动,眨眼间挡在男子面前。
莫问深情都几许 第154章 凄美的爱情故事
男子骇的脸色一白,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惶恐的望着两人,咽了口唾沫,嗫喏着问:“你们……是什么人?”
幽篁眼瞳微眯,冷冷盯着他,道:“今日一早,我还见过你,你也是村子里的人,为何明知山魅害人,还替她隐瞒!”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男子摇摇头,惊惶不安的否认。
夏宁夕吁口气环着双臂,眉头微挑,道:“确实,今日一早,我们师兄妹二人还见过你。既然你是村子里的人,我们现在就带你去见村长,定要让全村人知道,你勾结山魅害死那么多村民之事!”
“那些人是山魅害死的,与我何干!”男子紧握着掌心,眼底有愤怒之色。
“废话少说,有什么话,你当着全村乡亲们去解释。你也不要指望山魅还会来帮你,那些山鬼白日里更不可能出来。人做了错事,就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幽篁二话不说,袍袖一挥,淡青色流光如灵蛇一般从袖中冲出,倏然间将男子给绑了起来。
男子神情登时慌乱,挣扎着哀求:“两位高人,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了我。我娘子如今重病在床,需要人照顾,我若是出了事,我娘子就活不成了。”
“为了一己之私,供奉山鬼与山魅,纵容他们法力增长,害死村民。你要我们放了你,可曾想过那些无辜惨死的村民,那些山鬼何曾想过放过他们?”夏宁夕一句句带着冰冷的质问,正气凛然盯着男子的眼睛。
男子面色一怔,颤抖着嘴唇望着夏宁夕与幽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幽篁将手中法力拧成的绳子一拉,吸口气道:“好了,不必与他说那么多,咱们这就带他下山去见村长,让他好好当着乡亲们的面解释解释。”
“也对,没必要在这跟他废话。”夏宁夕认同点点头,冲着幽篁一挥手,转了身,身姿潇洒的朝着山下行去。
幽篁无可奈何的笑着摇摇头,手中法力用力一拉,牵着那名男子就朝山下行去。
那名男子一路上都在挣扎,一直到了村子里,全村人看到这一幕,都是对着他指指点点,神情各异的猜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夏晚微垂着眼竖着耳朵,仔细听着乡亲们的议论,总算听出了点讯息。
原来此人是个秀才,有个贤惠温柔的妻子,两人感情甚好。可是自从两年前此人的妻子病重之后,他便变得有些神神叨叨的。
男子羞愧于面对乡亲们不解的眼神,低低埋着头,始终盯着地面。
夏宁夕往后退了两步,踢了他一脚,漫不经心的问起来:“喂,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小声答:“在下齐天远。”
“你爹娘给你取名字的时候,一定想着,让你日后大有出息,可你却为了你的妻子,毁了自己一生的前程。”夏宁夕撇撇嘴,望着天感慨道。
齐天远苦笑一声,轻声道:“月兰是对我来说是这世上最为重要之人,她若是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夏宁夕抿抿唇,突然缄默下来。
凄美的爱情故事她听多了,梁山伯与祝英台,牛郎织女,罗密欧与茱丽叶等等等等,可真碰上了,实际上比听故事还令人唏嘘感叹。
幽篁走在前面问了路,三人径直到了村长家,村长家的院子还算宽敞,房子建的也比较漂亮精致。虽然说不上恢弘大气华丽,却也清新雅致。
随着村长家唯一的小厮引着到了房子客厅门口,幽篁望着坐在客厅正在喝茶的村长,淡笑着打了声招呼:“村长。”
村长连忙扭头看去,一看是夏宁夕和幽篁,脸上立刻堆满了笑意,笑呵呵的招呼两人进屋,客气道:“两位高人,快进来坐。”
“坐就不必了,咱们还是先说正事儿。”
幽篁手中法力一拉,将齐天远推到村长面前,微吁口气,凝眉问道:“村长可认得此人?”
“叔父。”未等村长回答,齐天远倒先开了口,满面羞愧之色的低着头。
村长脸色当即一变,紧张的咽了口唾沫,上前扶着齐天远的手臂,难以置信的问起来:“天远,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得罪了两位高人?”
“叔父,天远有罪。”齐天远这会儿的认错态度十分诚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紧绷着唇,头也不抬。
村长神情焦灼,手足无措的望着夏宁夕与幽篁,问道:“两位高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大哥死的早,天远这孩子自小就听话懂事,他能做出什么错事来?”
夏宁夕抱着剑,轻嗤道:“那就请村长您自己问问咯。他若是说实话,说明他还有良知,若是不肯说实话,我觉着,这样的人也没必要活在世上了。”
村正怔愣了一瞬,低下头沉眉盯着齐天远,倒吸口气,问:“天远,你告诉叔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齐天远苦涩一笑,低着头道:“叔父,我死不足惜,可月兰不可以死。是我做错了事,用香火供奉山魅,才会害死那些无辜的村民。其实我早就怀疑,这些事和我有关,可是为了救月兰,我只能任由自己错下去。”
俯首对着村长叩了个头,齐天远声带悲切:“叔父,天远愿以死谢罪,只求叔父一件事。”
“你先起来,咱们先把事情说清楚。咱们齐家,就只有你最听话懂事,知书识礼,你叫我怎么相信你会做出与妖孽勾结之事。”村长边说着,边着急慌忙的扶齐天远起身。
齐天远摇摇头,恳切道:“叔父,求你答应帮我照顾月兰,侄儿就是以身谢罪,死也心安。”
“你的妻子,救不活的。”
夏宁夕凝眉开了口,望着齐天远猛然僵住的背脊,语气平静:“山魅只是用灵蛇蛊在为她续命,若非如此,她早就已经死了。可是你知道,用灵蛇蛊的最终后果是什么吗?”
齐天远掩在袖中的手指暗暗收紧,惊疑不定的抬头看向夏宁夕。
莫问深情都几许 第155章 原来,早就已经死了
夏宁夕倒吸一口凉气,沉眉道:“最终,她会被蛇灵蚕食,连个全尸都留不住。山鬼我们必须要除掉,你的妻子,我会拼尽全力帮她保全肉身。你不要再执着了,按理说,早在数月前,她就该入土为安了,你这样强留她活着,没有任何意义。”
“不……不可能,月兰不会死。”齐天远眼睛中仅剩的一点微光也渐渐消逝殆尽,颓然跌坐在地上,眼泪倏然滑落。
恍惚了一瞬,他忽然慌乱的抓住幽篁的衣摆,苦苦恳求:“你们是高人,一定有办法救月兰。我求求你们,帮我救她,哪怕是拿我的命去换,我也愿意。我求求你们。”
“你如何求我们也无用,你勾结山鬼山魅害了人,就算以命抵命,也是你的报应。但这是你们村子里的事,我们不便插手,所以才带你来见村长。至于你的妻子,我们只能奉劝你,早些让她入土为安吧!如果你非要用灵蛇蛊滋养她的肉身,百年后,她的身体就会被蚕食干净,灵蛇会聚成肉身,变作你妻子的模样害人。你难道希望你的妻子变成那样吗?”幽篁直言不讳的反问道。
齐天远悲戚的苦笑着,目光涣散无光。与他来说,这时间最痛苦之事,莫过于失去此生最爱之人。若是月兰不在了,他活着,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夏宁夕轻声叹息,转了身背对着他,轻声道:“说说吧,山魅是怎么找上你的?”
齐天远神情恍惚,回忆着道:“三个多月前,月兰病重,只剩最后一口气。我不想眼睁睁看着她死,听说山里有山精山怪之类的东西,就抱着侥幸之心趁着半夜上了山。走到半山腰,进入迷障,遇到了山魅。得知我上山的用意,她就说她可以帮我救月兰。不过要我每日为她供奉,而且此事决不可对外人道。”
“所以,你就信了山魅,在山林里种了一丛红缨草,遮挡了下方的青石板,也掩盖了有人供奉祭拜的痕迹。以为这样,你的妻子就能活过来?”夏宁夕转过身,眼神沉沉的凝视着他。
齐天远沉痛闭上眼,点了点头,苦笑:“事到如今,我已经没什么好隐瞒。天快黑了,我得回家了,月兰还在家等着我。”
幽篁神情悲悯的望着他木木然站起身,失魂落魄的朝外走去。
“天远……”村长唤了他一声,抬步就要去追他。
夏宁夕立刻抬臂挡在村长面前,神情凝肃:“别去了,这是他和妻子相处的最后一夜。他虽有错,但人终究不是他亲手害死的,罪不至死。我建议,村长您还是把他送到官府,让官府来决断的好。”
村长为难的叹口气直摇头,“妖孽作祟害人,你说要我如何把他交给官府?”
“那就,看他自己要如何惩罚自己吧!”
夏宁夕无奈吐口气,收了手臂,转身看向神情忧郁的幽篁,道:“等会儿你去山上,把那些山鬼给除掉,毁掉灵蛇蛊,我去趟齐天远家,尽力帮他的妻子保全肉身。免得灵蛇蛊反噬,蚕食她的肉身以及三魂七魄。”
幽篁忧虑不已,蹙眉道:“凡事不可强求,小宁儿,你的血,可不能随便用。”
“你放心吧!我自己有分寸。”
夏宁夕笑了笑,抬手一指他头上依旧戴着的草环:“这东西,可以取下来了。”
“嗯,等会儿再取。”幽篁点点头,冲着她淡淡一笑。
夏宁夕深呼吸一口气,也不跟村长告辞,转身大步朝外走去。
幽篁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不知为何,突然之间觉得夏宁夕的背影有些落寞。
夏宁夕也的确心有所感,齐天远为了他的妻子月兰,可以付出一切,直到这一刻,知道月兰早已死去,他依然不肯面对。
夏宁夕的脑海中,忽然想起那一夜观月楼,宇玄祯站在灯火阑珊之下,淡笑的面容。那个未完成的吻,还有,宇玄祯从楼上坠落时,她毫不犹豫跟着跳下去时,那一刻的心情。
那一刻,她从未有过的恐惧。她很害怕,若是宇玄祯真的死了,她不知道她要如何自处。
在村子里向村民问了路,两人才走到齐天远家门口,那是一处建造的还不错的宅子,据村民们所言,齐天远的父亲是个商人,家里还算有些家底,家境一直不错。
他的妻子月兰,是镇上有名的小家碧玉,温文娴雅,知书识礼,两人一见钟情,水到渠成成了亲。
可惜,那月兰却是个红颜薄命的,一直身子骨虚弱,三年前,她勉强为齐天远诞下一个女儿后,身体更是每况愈下。
此时,齐天远家的大门敞开着,似乎早已在等待着夏宁夕前来。
天色擦黑,夏宁夕深吸口气迈步朝院子中走去,对身后的幽篁道:“你去山里吧!这里交给我。”
幽篁郑重一点头,一直望着她走入客厅,才深吸口气,转了身赶往山中。
夏宁夕缓步走至里侧的东厢房,房内燃着红烛,罩在灯罩中,散发着柔和的光。
齐天远坐在床头,伸手抚摸着床榻上熟睡的女子容颜,淡淡笑着:“月兰,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起码,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我这一辈子,无憾了。”
心头一阵动容,夏宁夕缓步走至床榻附近,停下脚步,吐口气道:“你先回避一下吧!我会帮你,破了她身上的灵蛇蛊,保住她的肉身。你们还能最后说几句话。”
齐天远沉痛闭上眼,眼角滑落一滴泪,俯身轻吻一下月兰的额头,站起身,不舍的离开房间。
夏宁夕走至门口,顺手把门关好,随后走至床榻边坐下挽起袖子,右手指尖法力浮动,快速搁在左手手腕上。
鲜血顺着手腕滑落,她连忙将手腕凑到月兰嘴边,将血液挤压到她的口中。
很快收回手臂,她迅速施法将血止住,自裙摆上撕下一根布条,将伤口缠好,两手指尖翻旋舞动,点住月兰周身各处大穴。
各处大穴金芒浮动,月兰口中的血液也顺着金芒散开,犹如形成了一个阵法一般,护着她的肉身。
莫问深情都几许 第156章 最后一面
即使如此,月兰的面容还是如霜一般惨白,全身上下不见一丝动静,很明显魂魄是被压制在体内,已经无法与肉身融合。
山林中,夜色渐浓,幽篁将头上的草环摘下,如珍如宝般细心放入袖中收好,摸了摸手腕上的水月镯,唇角扬起一抹极淡的笑。
渐渐走至半山腰,迷雾渐浓,他停下脚步,凝眉深吸口气,冷笑一声:“既然来了,何不现身?”
迷雾中,红衣山鬼扭着杨柳纤腰缓步朝着幽篁走去,美艳无方的鹅蛋脸上,扬着柔媚的笑意,望着幽篁,轻声道:“我当今日来的又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天师,没成想竟是这般俊俏一位公子,倒让我,不忍心出手伤你了。”
红衣山鬼话音落,周围响起一阵魅惑人心的咯咯笑声。
幽篁眉头微微拢起,一言不发。
红衣山鬼见他不做声,一只手缓缓搭上他的肩头,另外一只手自他的胸口缓慢滑至衣带处,媚眼如丝:“难得遇到这般俊俏的公子,实在是红衣的福气,公子若是不嫌弃,红衣愿与公子结为夫妻,定会对公子真心以待。”
说话间,伸手便要去扯幽篁的衣带。
修长有力的手猛然抬起,紧紧扣住红衣的手腕,眼若寒潭:“本公子向来洁身自好,尤其不屑与那些不人不鬼的东西打交道。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红衣瞳孔骤然一缩,手指之上现出森森白骨,抬眼定定盯着幽篁的眼睛:“若是你不从了我,今日就只能死在这山中!”
“孰生孰死,现在说,还早了些。”幽篁冷然一笑,掌心玉色光芒一旋,玉笛翻旋,毫不留情的敲击在红衣手背之上。
她手背上的白骨瞬间碎裂,登时惊恐瞪大了眼,捂着断裂了骨头的手踉跄往后退了一段距离,愤恨盯着幽篁,咬牙切齿:“今日若是不杀了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话音落,手一扬,周围五六名衣着各异的山鬼齐齐现身,瞬间将幽篁给包围起来。
幽篁神色如常,双眸微垂,玉笛置于唇边,袍袖一挥,随着法力冲击随风鼓动。
山林中竹叶漫天,那些山鬼面面相觑,一时间被法力给冲击的无法靠近幽篁半分,更遑论结下阵法。
红衣亦是惊慌不已,以最快的速度将手上断裂的白骨恢复,眼神阴狠的紧盯着幽篁的后背袭去。
察觉到背后有动静,幽篁衣袂翻旋,御气到了半空中,一旋身,玉笛收回,袍袖烈烈一挥,冲击而出的法力更为猛烈。震得周围几名山鬼飞速往后掠去,若非抓住树干,肯定要被掀到地上。
红衣这会儿才害怕起来,怎么也没料到幽篁的法力竟如此高深,她们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眼珠一转,红衣抬手示意,喝道:“走!”
几名山鬼郑重点头,跃身便要一同逃离。
“既然现了身,你们以为还能走的掉?”幽篁清冷一笑,袍袖随着气流猎猎拂动,淡青色流光自他两掌间凝结成巨大的光球,万千竹叶飞速转动。
未等那些山鬼冲入山林内,漫天竹影摇曳而下,俯冲的竹叶如同漫天箭雨,嗖嗖倾扫而下。
“啊——”惨烈的哀号声在山林中回荡,山鬼们仰着头,惊恐的瞪着眼望着头顶树冠,身体中无数竹叶穿梭而过,他们的身体,化作一阵灰白色的雾气,随着风,魂飞魄散。
胸口一阵闷疼,幽篁连忙伸手按压住胸口,口中不期然的吐出一口鲜血,喷落在枯叶之上。
早在之前他与山魅交手时便受了伤,一直没时间调息,方才又拼尽全力使用法力,伤势加重,也在预料之中。
深呼吸一口气,他稳了稳神,转身朝着那一处埋藏山魅尸骨的山坡走去。
走了一阵,总算找到山魅的尸骨之处。他收了障眼法,望着白骨之中依旧在扭动攀爬的红蛇,深呼吸一口气,掌心凝结法力,猛然冲击在骸骨之上。
骸骨随着法力运转渐渐化作飞灰,那些红蛇也随着骸骨的分化,一同化作烟尘。
清淡沉闷的哀呼自骸骨中传出,是魂魄还未散尽的山魅最后的挣扎。随着骸骨化作烟尘散入风中,再没了一丝声息。
长出口气,幽篁收了手,抬眼望着透进山林的淡淡月光,步行朝着山下走去。
齐天远家的东厢房中,夏宁夕将指尖法力一推,月兰的的腹腔中,数条蛇灵在腹腔中游移,双眼泛着红光,邪异而冰冷。
夏宁夕心头一震,心知幽篁已经将山魅的骸骨毁掉,灵蛇蛊也被触动,眼下正是反噬之象。若是不将这些反噬之象自月兰体内驱逐,她的尸身很快便会被蚕食成一副白骨。
心一横,夏宁夕掌心翻旋,金芒轰然透过月兰胸腔,那些蛇灵挣扎起来,全被金芒所压制。
额头已浸出冷汗,夏宁夕掌心一转,起身间裙裾旋动,蛇灵被法力牵扯而出,猛然甩在墙上。随着金芒侵蚀,费力的蠕动着身体,一点点化作淡红色的气晕散落在地,消失的无影无踪。
床榻之上,月兰秀美恬静的容颜之上浮起淡淡红晕,手指颤了颤,轻声唤:“相公。”
法力虚耗,加上放了两次血造成的损耗,夏宁夕眼下是没了一点力气,勉强稳了稳神,将手掌掩在袖中,转身走至门口打开门,长出口气,凝眉望着一直担心不已站在门口的齐天远,慎重道:“她已经醒了,时间不多,你进去看看吧!”
齐天远蓦然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望向床榻,一把推开夏宁夕,快速冲到床边坐下,望着缓缓睁开眼的月兰,无措的握着她的手,喜极而泣:“月兰,月兰,你真的醒了,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不可能与你说上一句话。”
月兰温婉笑了笑,握紧他的手,随他扶着缓缓坐起身,靠在他怀中,轻声道:“相公,对不起,是我不好,拖累了你。若是我死了,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另娶她人,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莫问深情都几许 第157章 生死相随
齐天远双手捧着她的脸,灼热的泪落在她脸上,笑中带泪:“月兰,我这一生,只娶你一人,也只会爱你一人。你不会死,你若是死了,我便陪你一同去了,不求同生,但求同死。”
“相公,我们还有孩子,你不能这么想。你若是真的在乎我,就好好活下去。”月兰无措的摇着头,慌乱道。
夏宁夕靠在门边上感慨叹口气,摇摇头,转身朝外走去。
这最后一刻,她总得识趣的留给他们夫妻二人。
将月兰紧紧搂在怀中,齐天远声音悠远的诉说着:“此生能娶你为妻,我齐天远,已是无憾。若有来世,我还想再与你做一世夫妻。”
月兰红晕的脸色渐趋苍白,唇角带着哀伤,缓缓闭上眼,声音越来越轻:“相公,此生能嫁你为妻,我也无憾了。只是你我缘分已尽,你一定要放下。”
“我放不下,就是一辈子,我也放不下。月兰,无论你去了哪里,一定要等着我。”
怀中人突然间没了声息,双手颓然垂落在身侧,脸上的温度,渐渐冷却。
“月兰,月兰。”
惶然的喊声落在怀中人耳畔,月兰勉强撑起最后一口气,轻轻道:“相公,我走了。”
“月兰,你等着我,黄泉路上一定很冷。你一直怕冷,我怎忍心让你一个人走。我很快就来,你等着我。”颤抖的手缓缓落在床头放置的小格子柜中,抽屉抽开,里面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齐天远将怀中人又搂紧了几分,匕首扬起,猛然戳入自己腹部,鲜血如注涌出,哗啦啦滴落在地。
他的脸上没有痛苦,只有释然的笑,歪着头望着怀中人,轻喃低语:“月兰,我来了。”
心中陡然升起一阵不安,夏宁夕眉头一蹙,慌不迭转身跑入东厢房,看到房内境况的那一刻,她骤然握紧了手中青离剑,杏眼泛红,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齐天远还剩最后一口气,望着她,谆谆嘱托:“天师,我求你最后一件事,帮我……把我们的孩子带给我叔父抚养,能与月兰最后说上……几句话,能与她同死,我齐天远,死而无憾。”
话音落,他握着匕首满是鲜血的手颓然垂落,双眼紧合,唇角带着安详的笑、
夏宁夕静静伫立在门口,怔然望着房内相拥而去的一双人,心头的震撼排山倒海而来。
如果说,她下山后遇到的最为令她动容的感情,不是在夏侯府夏慕恒不顾一切的替她挡下夏慕瑶的金钗的话。那就只有此刻,眼睁睁看着齐天远与月兰,生死相随。
也不知站了多久,直到身后响起极轻的脚步声,她才回过神,眼角不知何时竟挂了泪珠,转身,强颜欢笑望着凝眉走近的幽篁,关切道:“你回来了。”
幽篁缓缓点头,心中涌起不安,迟疑着问:“齐天远与他的妻子……”
“都死了。”夏宁夕深吸口气,伤感道。
“或许,齐天远做错了,可终究,是为了一个情字。宁儿,我们离开这里吧!”幽篁拧眉道。
“是该走了,等会儿去趟村长家,把齐天远的女儿交托好,让村长帮忙操办他们的丧事,希望村长能把他们二人合葬在一起。”心情稍稍平复了些,夏宁夕平静道。
“好,咱们这就去。”幽篁颔首,朝着客厅走去。
走至西侧厢房,他看了眼床上熟睡的小小女童,心头一阵柔软,俯身小心翼翼将她抱入怀中,出了门,与夏宁夕一同离开齐天远家院子,朝着村长家行去。
将齐天远的女儿交托给村长,又说明了齐天远因着月兰去世自尽之事,两人便回了客栈,拿了行礼之后,趁夜离开。
沿着村子中的大路一直走,直到出了村子,夏宁夕才回头看向走过的大路。
弯弯月光下,照耀着一方宁静,她仿佛看到齐天远与月兰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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