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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夫人的悠闲日子-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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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令善觉得她的表情有趣,配合的点点头:“嗯,我知道了。”这个时候肚子里的孩子忽然动了动。
    已经八个月了,大概明年开春就能出生了。沈令善捧着肚子,觉得她和江屿相处了这么久了,哪里会不相信他,只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安罢了。
    江屿回来的时候,他一身绯色仙鹤文的官袍,气度不凡,眉宇间是一贯的沉稳内敛。
    坐下之后,她将茶盏递了过去,看着他略微疲惫的样子,没有提萧太后的事情。等晚上沐浴罢,他将她搂到怀里。
    挺着这么大的肚子,习惯了侧着睡,她靠在他的怀里,听他说道:“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问他什么?
    沈令善想了想,看着身侧丈夫的眼睛,才想起了萧太后的事情。她笑笑说:“都是一些流言罢了,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不过我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这段日子你要当心一些。”
    她这样的大度和贤惠,他心里的感觉却很奇怪,谈不上很开心。江屿闭了闭眼睛,低低嗯了一声,想到了什么,和她说:“你明日要去荣国公府?可要我陪你一起去?”
    前几日传来消息,沈老太太生了病,她便想过去探望祖母。
    沈令善说不用:“你不用每回都陪我去。”然后动了动身子,在他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你去了,我二叔他们肯定又要来了。你知道祖母不太喜欢二叔他们的。”
    明日也不是他的休沐日,总不好要他专程告了假陪她回去,没有这样的道理。若是去了,估计祖母都会说她。
    习惯了她一直待在他的身边,却也明白,她总是有自己要做的事情、要相处的人的。
    江屿便说:“好,那我让徐砚陪你去。”
    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平日出门,她的护卫已经够多了。况且她有点不放心他,觉得徐砚跟在他的身边,保护他比较好。
    江屿却是不许的。
    有些事情听她的,有些却是无论如何都要按照他的意思。沈令善无奈,只好随他去了。
    次日沈令善带着犬宝和椹哥儿一起去看祖母。沈老太太已经不复往昔硬朗,特别是在寒冬腊月,年纪大的人,就显得格外的苍老了。
    看到孙女和小曾孙,老太太脸上的笑容便多了一些。
    又对着沈令善说:“椹哥儿被你带得很好。”
    椹哥儿已经快九岁了,跟着江嵘一块儿念书,有时候江嵘还要请教他学问呢。终究是沈家文武双全的二公子沈遇的独子,自然是聪慧伶俐的。
    他身上穿了一件沈令善亲手做的棉袍。沈令善知道他的性子敏感,就要对他好一点,有时候她给犬宝和腹中的孩子做衣裳,也都会给他做一身的。
    其实他非常的懂事,她对他好,他也就敬着她,对犬宝这个小表弟更是没得说了,一直都非常护着他的。
    傍晚的雪就大了。祖母要她留在府上住一晚。
    大雪如絮,随从看到国公爷出来,将斗篷给他披上,说:“国公爷,夫人身边的护卫传来消息,说今日要在荣国公府住一晚,明日再回府。”
    雪花纷纷飘散,落在他的肩头,有种萧条肃静的感觉。江屿点头:“知道了。”
    正欲出宫,看到不远处有人过来了。
    随从小声的说:“国公爷,是萧尚书。”
    萧尚书缓步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高大清雅的男子,便是程瓒。
    程家一支出自武安侯府,当初也唯有长子程珉有些作为,却没想到,这位书生气质般的程家二爷,比他大哥更有出息。
    萧尚书打了招呼,说:“江大人可是要回府?”
    然后笑了笑,抬眼望着这茫茫天地间,缓缓道,“雪天路滑,江大人可是要小心一些。”
    江屿淡然道:“有劳萧尚书关心。”
    萧尚书看着那他上了马车,渐行渐远,才下意识眯了眯眼,然后看了一眼程瓒。
    程瓒倒是面无表情,唯有衣袍子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马车到荣国公府外面的时候已近亥时。管家领着江屿进去,因天色已晚,便直接去了沈令善歇息的地方。她出嫁前的闺阁。
    丹枝和碧桃在外面守夜,外面的魏嬷嬷见国公爷来,轻轻唤了几声,不见这两小丫鬟答应,便暗下犯疑。江屿身形高大,直接推门而入,就看到丹枝和碧桃趴在黑漆彭牙四方桌。
    魏嬷嬷赶紧过去将她们叫醒。
    江屿阔步朝着卧房进去,穿过珠帘,到了榻边。
    撩起罗帐,看到上头躺着的穿着开裆裤的儿子,却不见妻子。霎时捏着罗帐的手倏然收紧,青筋毕露。
    沈迳过来的时候,魏嬷嬷正抱着犬宝。小家伙睡得迷迷糊糊的,一副没有精神的模样,大夫把完脉便说:“小公子乃吸食了迷药才会精神不济,好在发现及时。”
    这样小的年纪,怎么会吸食了迷药?
    沈迳的心咯噔一声,看向江屿:“善善呢?她在哪里?她有没有事?”
    丹枝和碧桃是大人,虽然也吸食了迷药,可这会儿已经清醒过来了。碧桃便哭哭啼啼的说:“夫人她……她不见了。”
    虽说现在荣国公府不如往昔繁盛,却也是皇城的大户人家,又是世代培养武将的,守卫肯定比寻常人家要森严一些的。这样的情况下,居然有人能潜入后宅,不知不觉将女眷掳走。
    一想到妹妹是怀着身孕的,稍有差池……沈迳赶紧派人去找。
    然后对江屿说:“是我的不是,没有保护好善善。”他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妹妹,而最看不惯的便是江屿,很少给江屿好脸色看的,这回是第一次在江屿面前这样说话。
    江屿眉头紧皱,这个时候他的心很乱,却必须镇定下来。
    已经派人去找了,能找到自然是最好的。
    可若是找不到……
    江屿也没有功夫再安慰沈迳。只说了一句:“先去找人。”
    沈迳听了下意识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赶紧随护卫一起出去找人。江屿站在卧房之中,想着今天早晨还躺在自己怀里的人,忽然就不见了。那种感觉,他不敢细想。
    齐国公府和荣国公府的人都出去寻人了。
    一直到了次日中午。
    魏嬷嬷哄着小公子吃了一碗小米粥,将空碗端出去的时候,才走到了国公爷的身边:“夫人福大命大,肯定会找到的。国公爷您也要当心自己的身子,先吃点东西吧。”
    可心里却是担心的要命,夫人不是寻常女眷,是怀了身子的,一旦出了什么闪失。
    江屿开口道:“我知道了。”然后问了一句,“临哥儿睡了吗?”
    以前国公爷总是不太喜欢小公子的。魏嬷嬷看着活泼可爱的小公子变成这样,也是十分心疼,回答说:“回国公爷,刚醒来喝了一点粥便又睡了,情况比昨晚要好多了。”
    徐砚进来禀告。
    人还没有找到。
    大雪茫茫,先前还有马车的痕迹,可他们只找到了一辆丢弃的马车,再要往前找的时候,四周都被厚厚的积雪所覆盖,根本寻不到什么任何的蛛丝马迹。
    而且马车昨夜就出了皇城,找起来比大海捞针好不到哪里去。
    江屿闭了闭眼睛,又仔细想了想。
    ……
    年纪越大就越怕冷。瑞鹤堂的暖阁里,地龙烧得热乎乎的,边上还放了一个取暖的火炉,烧得是上好的银骨炭。
    银骨炭出自西山窰,其炭白霜,无烟。选其尤佳者贮盆令满,复以灰糁其隙处,上用铜丝罩爇之,足支一昼夜。入此室处,温暖如春。
    二房三房的女眷都过来给老太太请安,屋里暖和了,都将厚厚的斗篷狐裘脱下,然后坐在杌子上。
    有人就说起沈氏的事情。
    二房儿媳妇葛氏抱着启哥儿。她一向是安安静静,最少说话的,这会儿听到这件事情,忍不住担心的说:“人还没有找到吗?不知说是去了荣国公府,怎么会出这种事情?”
    江老太太近日有些风寒,咳嗽了几声。张嬷嬷轻轻拍着老太太的背,低声安慰说:“老夫人不要担心,国公夫人肯定会找到的。”
    老太太眉头紧蹙的说:“希望如此。”
    在座的女眷也都知道,若是能这么容易找到,哪里会到现在都还没找到呢?而且掳走沈氏的人也是神通广大,居然能在荣国公府将人带走,神不知鬼不觉的,若非发现及时,恐怕要道今早才会知道。
    而且现在这寒冬腊月的,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妇人,别说是被人掳走了,就算是要出门都得小心翼翼的,非常容易出事的。
    说了一会儿话,外面就有些动静。然后是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明珠急急忙忙的进来,说:“老夫人,国公爷过来了。”
    老太太的心提了提,很快就面色镇定,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那脚步声由远至近,高大的身影就这样站在了她的面前。
    老太太抬眼轻轻扫了一眼,对身边几位局促不安的儿媳孙媳们说:“你们先下去吧。”
    等她们走了,才复又看向江屿,“沈氏可找到了?”
    江屿表情冷肃,身上是长居高位的气势,此刻更是平日的压制都没有,气势摄人。看到老太太,才说:“她在哪里?”
    老太太面容一顿,然后立刻反应过来,忙道:“你这话是何意?难不成以为是我派人掳走了沈氏?你觉得祖母有这个本事吗?”
    老太太的面容苍老,头发花白,已经老了。若是安逸,也活不了多久的。
    他其实不太想再记着那件事情,固然是因为这位祖母,可那人也是心甘情愿,现在也过得好好的。那件事情可以不计较了,都过去了。只是现在这件事情……
    江屿一字一句道:“我的妻子在哪里?”
    老太太气得站了起来:“在你眼里,祖母我就是这种人吗?咱们祖孙之间固然有些误会,可那沈氏终究也是我的孙媳,她肚子里有我江家的血脉,祖母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江屿轻轻笑了一声,眼底一片冰冷。
    老太太看着,心里陡然颤抖了几下,有些发慌,下意识的就要往后退。
    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这种眼神了,自从他父母出事之后。
    他是他的长孙,而且生得聪慧,她理当疼爱的,可就是因为他的性子太古怪,总是让她觉得不安,长子和长媳出事之后,她就更加疏远他了。而之后江屿跟着先帝,短短几年之内,步步高升,看到她时,身上再也没有年少是的冰冷古怪,而是稳重成熟,眉目疏远。
    江屿低声说道:“九年前你能为了父亲的官职,将我母亲送人,如今自然能故技重施……”看到老太太脸色苍白,他继续说,“把我的妻子还给我。”
    这件事情,她知道江屿应该是知道了的,可是他若是知道,也就知晓他的母亲现在过得很好。阮氏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就算给她长子生了四个孩子了,可一听夫君死了,还不是被那永宁侯的柔情蜜意给虏获了。
    老太太深吸了一口气,这些年江家虽然比先前风光,可她受的气却不少。她一双浑浊的眼睛看向长孙,对他说:“是我做的又如何?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她忍不住重重咳了几声,然后微笑道:“你母亲的事情,我并没有错。而且你母亲还应该感谢我,是我成全了她,让她当了堂堂的永宁侯夫人,荣宠不衰。”
    “至于沈氏,你是找不到她的,或许有生之年你会再遇到她,不过那个时候,她可能就心甘情愿的替其他的男人生儿育女了……再也不是你的妻子了。”
    他大概知道她在谁的手里了。其实他早就能想到了,可总是关心则乱。
    他说道:“她没事最好……不然你也跟着一起去吧。”
    
    第114章 大结局③
    
    沈令善迷迷糊糊醒过几回,但是很快又睡了过去。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荣国公府,而是一间完全陌生的卧房中。
    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沈令善松了一口气,准备下榻的时候,就听到有丫鬟进来。朝着她行礼,伺候她更衣洗漱。
    她自然是不许他们碰的,只是不论她问什么,她们都不说话。
    只有一个大丫鬟模样的人和她说:“夫人稍安勿躁,大人很快就会过来看你。”
    大人?
    刚才昏迷的时候,她就想到自己遇到的事情了,可那时她拼命的想要醒来,却总是醒不来。那么这丫鬟口中的大人,究竟是谁?
    肯定不会是江屿的。
    她挺着这么大的肚子,是绝对不敢胡乱反抗的,更衣用膳之后,就坐在窗户边想办法。
    等到日落黄昏的时候,身后传来槅扇开启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由远至近,慢慢的靠近她。
    她下意识的握了握手,说不紧张是骗人的。缓缓转过身,看到朝着他走来的人,才语气平静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程瓒想过无数的画面,想她会哭闹,他如何的安抚她,却不知道她表现的这样的平静。
    她大着肚子,身形比平日要丰腴很多,面色红润,一看就知道被娇养的很好。江屿肯定是不会亏待她的。
    程瓒走了过去,对她说:“把手伸出来。”
    见她不伸手,拉着她坐了下来,看着她因厌恶而蹙起的眉头,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轻轻的说:“你难道不想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事?”
    她昏迷的时候,应该在马车上奔波了很久。她现在虽然没有感觉到异常,可到底还是关心孩子的,也就没有再挣扎,由着他替自己把脉。
    程瓒想起了她第一次怀孕的时候,也是他替她把的脉,那个时候,只有他自己能清楚自己的反应。如今已经是第二个了,她和江屿的第二个孩子。
    他收回手,对她说:“你吸入的迷烟不多,孩子还算平安。不过你最好不要想着逃跑,不然别说是孩子,你自己也会跟着没命。”
    这话还用他说。
    若是月份浅一点,她肯定还存着希望,可如今这么大的肚子,她想逃跑肯定是不可能的。
    只能是江屿找到她。
    可是他能找到自己吗?
    沈令善望着程瓒的脸,知道他自从跟了萧尚书之后,仕途就一直很顺利。她低声的说:“我有点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以前是她巴巴的喜欢他,他却对她没有半点感情的。两个人这么蹉跎了五年,和离应该是互相解脱罢了。可是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不清。
    程瓒坐到她的身旁,侧过头望着她,就说:“你心里很清楚的。”
    她并非愚笨之人。从眼睛里,可以看到很多东西。就像现在程瓒的眼睛……若是在她十二三岁的时候,甚至在她刚嫁给他的时候,看到这样的眼神,肯定会很高兴的。可是感情这种事情,迟了就是迟了,前一刻到来是珍宝,稍稍来迟一些,就是多余的。
    程瓒想了想,说道:“有人跟我说,只要把你留在身边,半年不够就一年,一年不够就三年,只要你的身边只有我,再也没有其他人,你迟早会心甘情愿的留在我的身边的。”
    沈令善直接道:“我不会的。”
    程瓒看她:“你怎么知道你不会?你先前不也是被江屿强娶,现在心甘情愿的给他生孩子……你怎么就不会呢?”
    这个其实很简单啊。沈令善的心有些平静,认真的和他说:“那是因为我嫁给他之前心里就已经没有人了。”
    当一个人心里没有人的时候,有人真心的对她好,她自然会动心。
    可是现在……
    “程瓒,我的心里有人。其他人做什么都不行,只要不是他,都不行的。”
    她的表情坚定,程瓒静静看了一会儿,看着她坚定的喜欢一个人的样子。当初的她,也是这样的喜欢自己的。
    程瓒缓缓起身,对她说:“既然有人把你送给了我,就安心的留在这里。这个宅子是我三弟名下的产业,离皇城很远,江屿是找不到你的。”
    沈令善一直待在这里,不管做什么事情,身边都有许多丫鬟跟着。而程瓒也没有再来过。
    大概是避免江屿查到。
    待在这座别院的日子,让她想起了当初在程家的时候,也是这样安安静静的。不过那时候她并没有觉得什么,大概是没有什么盼头了,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过日子。
    沈令善轻轻摸着肚子。有些想犬宝和江屿。犬宝肯定很想母亲,而江屿,也肯定很担心她。
    安安静静的过了除夕,这日很晚的时候,有人才走了进来。
    她一直都非常警惕,很快就醒了过来,看到程瓒坐在榻边。他将手里的一串糖葫芦放到了一旁,身上披着斗篷尚未解开,积雪融化,有些打湿了,鬓角处看着略显狼狈。说道:“你小时候就喜欢这些,每次我过来,就顺手会给你带一串。”
    沈令善没有说话。
    其实她不太喜欢吃糖葫芦,小时候的确喜欢吃的,可是她有一个习惯,喜欢吃得东西会一直吃,直到吃腻了为止。她那时候喜欢他送的糖葫芦,不过是因为喜欢他这个人罢了,那会儿他送的是她最不喜欢吃的,估计她也会很开心的收下。
    程瓒又说:“你是不是还在等着江屿救你?”
    沈令善看了他一眼。
    程瓒缓缓说道:“你还是收收心吧,他现在已经没有精力来找你了。”知道她不相信,他便继续说,“魏王逼宫,和萧尚书里应外合,以清君侧的名义……他现在分。身乏术,你觉得在他的心里,你会比权势更加重要吗?”
    魏王和萧尚书明面上没有往来,可私下早已结盟。
    萧尚书一人的确很难对付江屿,可多了一个魏王,可不单单是添个左膀右臂这么简单。况且魏王要的不是皇位。
    到时候还是由小皇帝坐在那位置上,不过摄政之人,就要从江屿换成萧尚书了。
    他是一个男人,自然能了解男人的想法,江屿现在能和她好好的,也是因为位高权重,求而不得的美色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人成功的时候,就想把落魄时得不到的东西要回来,这样才能彰显他的成功。
    萧尚书和魏王……
    怪不得那段时间,忽然就多了一些江屿和萧太后的流言蜚语了。原来是因为这个。
    她倒是宁愿程瓒说得话是真的。她现在已经不是无知的小女孩儿了,心里是希望江屿不要在这种时候因为自己而分心。
    黑云压城,暮霭沉沉。江屿立在城门之上,雪沫横飞,寒风瑟瑟。
    赵衡也没有想到,皇叔公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这个时候,看到太傅大人,有些自责的说:“是朕的不是,若非朕将兵符给了皇叔公,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当时他在母后和皇叔公两人之间选择了母后,觉得有些愧对皇叔公,就将兵符给了他,但是是为了他能自保的,不是让他做这种谋逆犯上之事。
    可是现在……
    皇叔公居然联合和他的外祖父,要除掉太傅。
    江屿知道,赵衡给的兵符的确是令赵棣提早发动,可他狼子野心蓄谋已久,就算没有这兵符,也有那么一天的。不过早一些罢了。
    就对赵衡说:“皇上年幼,心性单纯,此事不能怪皇上。不过皇上要记着,公私分明,日后切莫再犯同样的错误。”
    兵符能调动千军万马,却被他当做补偿的礼物,的确是太过儿戏了。
    赵衡点点头,犯了这么大的错误,当然不会再重蹈覆辙了。可是……他看了一眼城门之下气势如虹的士兵,那些都是他的子民。现在却要太傅的命。
    有人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走到他身边禀告:“国公爷,夫人有消息了。”
    面对千军万马,眼前这样的局势,尚且眉目淡然,这会儿听到这个消息,江屿的脸色骤然发生了变化。前来禀告的人说了可能藏身的地方,江屿听了,看了一眼茫茫天地,没有说话。
    “太傅大人去吧。”
    有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赵衡转过头。萧太后正款款而来,衣装华丽。
    她走到江屿的身边,对他说:“江大人和夫人鹣鲽情深,找了这么久总算有了线索,江大人就去接你的夫人吧。这里有哀家在。”
    她看了一眼城楼下面,淡淡的说,“哀家可以保证,能撑到江大人重新回来的时候。”
    江屿心里清楚,将他们孤儿寡母留在这里的下场。只是他知道魏王逼宫是为了什么,若真正到了那个时候,他会想到萧太后会做出什么样子的举动来。
    程瓒一直待在萧尚书的身边,眼下萧尚书和魏王的赢面很大,剩下的,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有魏王在,萧尚书是放心的,私下便和程瓒说:“你手里不是有沈氏吗?你把她带过来,只要她在我们手里,江屿肯定会任我们宰割。”
    程瓒登时警惕,忙道:“大人,小官不知大人所言何意。”
    萧尚书扫了他一眼,不疾不徐的喝了一口茶,说道:“不要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明白我的意思的。你将沈氏带回来,不然的话……我就派人亲自去接。”
    程瓒袖中的手紧紧握了握。
    他的确是想江屿输的,虽然不是他亲手打败的,可是萧尚书答应他,会让他亲手解决了他。可是他没有想过拿她当筹码。
    看样子,萧尚书应该是查到了她在哪里。
    程瓒思忖一番,立刻说道:“好,下官这就过去,亲自将她带过来。”
    ……
    自从程瓒和她说了萧尚书和魏王逼宫的事情后,沈令善一直都很担心。肚子也有一些隐隐疼痛,好像腹中的孩子也在担心父亲一样。
    丫鬟给她端了燕窝粥过来。沈令善明白,程瓒不会伤害的,就算想要伤害,以她现在的能力,也是没有反抗的余地的。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照顾自己和腹中的孩子,平平安安的等着江屿找到她的一天。
    喝了燕窝粥后,有人疾步走了进来。
    槅扇打开的声音很大。
    很着急的样子。
    她下意识去看。
    见是程瓒。好像是来得匆忙,身上的官袍都没有换。他一直都是一个很斯文的人,很少这样莽莽撞撞的出现,也很少在白天过来。
    那是……
    沈令善的眼睛一下子睁大,用力的捏了捏手心,过去问他:“江屿呢?是不是他……”
    程瓒握着她的手就要将她往外面带。沈令善用力的挣扎,程瓒才回过头看了她一眼:“他还没死。你不是一直想回到她的身边吗,好,现在我放你回去。”
    看到她惊讶不相信的样子。
    程瓒淡淡的笑了笑,对她说:“你不用惊讶。其实这段日子,我也想明白了。你既然满心都是他,那我这样强行留着你又有什么意思?沈令善,你走吧,从后面出去,一直前,就是皇城了,不过你现在过去,就是和他一起死。若是不想死,就从前门走,刚好远离皇城。”
    他慢慢的放开她纤细的手腕。
    “……你自己想吧。要不要和他死在一起?”
    那还用想吗?
    不知道程瓒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他现在愿意放她走,是再好不过了的。怕他下一刻就反悔,沈令善想都没有想,就从后门走了出去,没有犹豫的望前走。
    程瓒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
    他就是知道,她会这样选择。这样也好,等走到的时候,她就平安了。再想回去和江屿一起死,也应该来不及了。
    ……
    别院在郊外,路并不好走,更何况沈令善这个即将临盆的。好在她身子骨结实,就算怀着身孕,也没有太胖,每日都习惯出来走走。
    可再如何也到底只是个孕妇。走得久了就有些撑不住了,满头大汗,肚子也开始疼。
    沈令善靠着身侧的树干休息了一会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她远远朝着前面看去,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在洛州的时候,她闲来无事就看过一些杂书,如何在林中辨别方向。
    比如林中的树;其南侧的枝叶茂盛,而北侧的则稀疏。
    她身边的这颗树……沈令善细细观察了树的枝叶,知道刚才程瓒和她说的根本就不是实话。
    他给她指的是离皇城背道而驰的。
    沈令善站着平静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高高耸起的肚子。这个孩子还没出生,可是她的丈夫和儿子都在皇城……
    她想了想,没有再犹豫,转过了身,才往前走。
    不知过了多久,有马蹄的声音传来。沈令善心下警惕,急急忙忙躲到一旁的树丛中,等近了一些,看到马上的人,才立刻从树丛里跑了出来。站在原地。
    看着骑在马上的人。
    马儿停下,前蹄高高扬起,马上的人迅速下来,阔步朝着面前走去,掀开身上的斗篷,用力的把她包进怀里。
    “善善。”江屿抱着她,双手微微有些颤抖,低头亲吻着她的头发,而后低头,捧住她的脸,看着她湿润的眼眶,柔声说道,“我来晚了。”
    沈令善摇了摇头,眼泪忍不住落下来。
    之前她以为江屿一辈子都找不到她的时候,她都没有掉一滴眼泪,而是冷静的想办法,可是现在,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抱着她,叫了她一声名字,她的眼泪就控制不住了。
    她用力的抓着他的手臂,想起程瓒的话,着急说:“你现在不是应该忙着对付魏王和萧尚书吗?你来找我做什么?你这样出来会很危险的,你知道程瓒他不会伤害我的,你知道——”
    “我知道。”
    他摸了摸她的脸,认真的说,“我知道他不会伤害你。”
    可是那又怎么样?
    他当然知道程瓒不会伤害她,也知道在国家大事面前,他应该理智一些。可是他在她的面前,一直都是一个不理智的人。而且从今往后,他大概已经不能习惯她不喜欢他的日子。
    江屿吻了一下她的鬓发,轻声的说:“那些事情我会想办法的……但是你是我的妻子,我必须亲自带回来。”
    沈令善没有再说话,只紧紧的抓着他。他胸前的衣料磨的她脸颊生疼,可就是不想放手了。
    她已经很清楚自己对江屿的感情了,以为年轻时候那样热烈的喜欢过一个人之后,之后和江屿的感情,就算再深,也想是细水长流吧,平淡温馨。
    可是现在她明白了。
    感情哪里分热烈和平淡?它一直都是热烈的。
    “……江屿,我现在没事了,你去忙你的事情吧。”她仰起头看他,朝着他笑了笑,“我和孩子会在家里等你。”
    
    第115章 大结局终
    
    天色渐沉,赵棣骑在马上,仰视站在城楼之上的人。一身盔甲披风,剑眉凤眸,俊朗棱角分明,一改往昔的纨绔不羁,看上去沉稳又粗犷。
    有马蹄声传过来。
    他侧头看了一眼,是萧尚书。萧尚书含笑对他说道:“王爷莫急,您很快便能得偿所愿了。”
    他倒是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女儿有这么大的造化。先前嫁给一个不起眼的皇子,却能母仪天下,垂帘听政。如今又有这样一个蛰伏的枭雄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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