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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冲喜千金重生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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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珠惊醒:“对,这会子可不是窝里横的时候,我娘失去管家权,你们母子也没什么好!”
怀瑗淡然一笑:“
此刻说什么好不好的做什么。母亲病了,祖父才吩咐母亲养病,姐姐该请求父亲兄长替母亲请个好大夫,让母亲早些回复才是正经。”
看着怀瑗淡然,怀珠愤怒一拍桌子:“你很得意是不是?你以为我母亲被休,你们母女就出头了,是不是?种桑养蚕丫头,她也配?做你的春秋大梦,就是蹦上天去,你娘也做不成正房夫人,你也成不了嫡出小姐!”
怀瑗最恨的就是怀珠姐妹们时不时把嫡庶挂在嘴边了,自己庶出怎么了,自己琴棋书画样样拔尖。你们嫡出又怎的?比人多一只眼睛,一个鼻子么?
怀瑗淡淡眼眸里藏着讥笑,顶多脸蛋比我这个庶出的多一块肉吧!
怀瑗心里很不拿怀珠当回事儿,怀珠再是使坏,上头都有她母亲顶的起,她母亲顶不住吃了亏,父亲只会加倍补偿她们母子们。
不过,怀瑗也不想吃眼前亏,怀珠生性刻薄,打人喜欢打人脸面,怀珠最难过自己一张银盘大脸,最讨厌比自己漂亮之人,怀瑗母女就是怀珠时时刻刻想要消灭宿敌。
怀珠长长指甲‘不小心’戳坏了几个漂亮丫头了,怀瑗悄悄后退一步,这才抬眸迎住大姐凶狠的目光,话语甚是谦卑:“姐姐勿恼,妹妹我说的都是实话,祖父的性子没有十天半月休想转过来,我们还是好好伺候母亲,等着祖父气消了再说吧。再者说,外头的事情还有爹爹跟两位兄长不是?”
怀珠想要的是怀瑜母女立即消失,自己母亲立即复出法子,她可受不得公中份例饭食。
这些年童罗氏掌管全局,一心娇养儿女。按照童罗氏说法,她的女儿就是往皇宫里一丢,也能生活的怡然自得。
不说她们姐妹浑身穿戴,弹奏瑶琴,翠玉笔管,只是她们姐妹吃食也是大有讲究,那米一两银子一旦的是不吃的,必要时从御用稻地所产才吃。肉食像牛马猪羊这些蠢笨东西,她们姐妹向来不屑入口。一般只吃鸡鸭飞鸽之类,鸡鸭也是只吃骨头,那肉都是拿来熬汤熬油的,姐妹们每日吃的小菜,都是拿鸡汤撇尽油腻煨出来,吃得出肉香,看不见肉粒儿。
若是主中馈者易人,这等待遇哪里还有?
所以,不说什么母子情分,光是为了自己享乐,怀珠也要设法清除绊脚石!
正所谓,遇佛杀佛,遇魔杀魔!
☆、负心汉子
这晚,对于被公爹赶鸭子上架,勉励当家白氏来说,也是个个喜忧参半,惊诧莫名的不平之夜。
白氏是个赤诚之人,她从来不曾觊觎童家主母之位,也从来不以为自己能够成为一个好的当家主母。所以,一直以来,她从没有非分之想,今生能够嫁给心仪的青年才俊,儿女双全,公爹慈爱,她已经很满足了。
对于童罗氏的嚣张跋扈,她是能忍则忍,能避则避,只要童罗氏不碰白氏逆鳞,白氏从来就是淡然处之。白氏美好愿望,就是一家子和和美美。
如今夫君中举在即,她心满意足,别无所求。
熟料,今日童罗氏再次触摸了白氏底线,白氏这才迸发母性,闹了一回,不想竟然挣回了当家主母。白氏亦喜亦忧。
却说这日傍晚白氏会同侄儿媳妇陈氏领命上任,议事厅里接见了府里大小管事。其中厨下管事首当其冲受到了白氏质疑,白氏看的是当日厨房份例,预备明日照例。却见厨房采买十只鸽子,十只鸭子,二十只鸡。 白氏当即笑了:“这倒好了,明日有了这些活菜,再买两扇排骨,几尾鱼也就成了。”
白氏说这话将单子添了几笔,递给陈氏:“这一下鸡鸭鱼肉门门齐全了,厨房管事各房院问一声个人口味,也就成了。”
陈氏当即一声咳嗽。
白氏抬眸,却见陈氏满脸尴尬,管事满脸忐忑,不由皱眉:“我哪里说错了?”
陈氏一努嘴,吩咐管事媳妇:“说吧!”
管事媳妇躬身道:“回三太太话,这些鸡鸭鸽子全部用尽了。”
白氏愕然:“什么?都怎么用了?”
管事一番解说,白氏瞠目结舌:罗家祖上难不成是帝王将相呢,门下女子一个个这般摆谱。青菜不是鸡汤煨就是鸽子汤调味,吃个茄子要十几种配菜,喝个鸭汤鸭汤要人参当归搭配。
白氏咬牙哂笑,怪的罗家女儿一个个都是银盘大脸杨妃体质!
相对于大人们骚动,怀瑜却是最为平静一个。重生半月来,她已经基本摆平了自己位置,余下就是按部就班学习,提升自己能力备战了。
翌日,原定辰时初刻的早餐竟然晚了一刻钟。怀瑜等待之时不由心中咯噔一下,等青柳返回得知,原来是厨房大小师傅一起犯了病,今早齐齐请了假。早餐是三太太跟大奶奶带着各自房内人张罗出来。
青柳异常气愤:“这肯定是大太太搞的鬼,不然怎么这样巧法?”
怀瑜当然知道是童罗氏给母亲下马威,她一定以为母亲会束手无策,到祖父跟前去哭诉吧。殊不知,这些在她们这些懒惰之人眼里难以胜任的事情,在母亲,在大奶奶陈氏眼里都不算什么。
母亲也好,陈氏也好,都是勤劳本质,朴实秉性。不似罗家那种半调子出身,一个个爱慕虚荣,只知道吃喝玩乐。
俗话说得好,什么人什么奴才。白氏所挑选的陪房奶妈,都是手有一双的能干人,怀瑜父亲喜欢夤夜苦读,每每夜半饥饿。母亲为了照顾父亲,在后院里立了灶头。凡是三房人等,包括奶娘,丫头,无不操练的一手好茶饭。
今日内院丫头救场做厨娘,虽然有些狼狈,却也有效的给了大太太狠狠一记耳光。
母亲应对,虽然不算高明,却也算是成功应对了差事。只是童罗氏心肠歹毒,绝不会就此罢手,不定还有许多后招。
对于大房刁难,怀瑜以为并非坏事,对于母亲白氏来说,是个绝佳的磨练机会。也好让母亲看清楚,大房本质品行。
再者,她们竟敢在祖父眼皮子底下搞鬼,肯定会激怒祖父,让祖父寒心。
童罗氏只顾眼前痛快,过早撕破了伪善,让老爷子看清楚现实,他那天下一统思想,至此应该有所改观。
怀瑜抿抿嘴角,心中荡漾,倘若大房的提前暴露促使老爷子三分天下,那才是万事无忧了。
当然这只是怀瑜美好愿望,老人家根深蒂固的抱团思想,估计不会轻易改变,这事儿任重道远,急不得,也只有静观其变了。
怀瑜原本预备借着今日上学,顺便带着青柳出门散散心,不想出了这等事情,顿时改了主意。找个借口支开了桃红,怀瑜低声道:“青柳,我要你这段时日替我,替母亲守好三房门户,把三房打理成为舒舒服服的安乐窝,让太太一天劳累回家,可以安安心心吃饭睡眠养精蓄锐,齐心合力帮太太撑过这段时间,办得到么?”
青柳眼眸烁烁:“只要姑娘相信,婢子一定办得到!”
怀瑜将手覆盖在请留手上抿嘴一笑:“我当然相信呢!”
怀瑜愉快餐毕,贴身丫头桃红替怀瑜撑着纸伞,丫头福儿则捧着书箱,奶娘带着怀瑾,菊花则替怀瑾撑着纸伞,姐弟们一脸喜气来至祖父上房请安。
怀瑜姐弟踏进祖父景颐堂,银心连心迎了上来,迎面传来朗朗笑声,爷爷昨日可是心情不爽呢。连心悄声告知:“是本门大太爷来了。”
大太爷是本门大爷爷,亦即怀瑜闺中密友怀瑰的祖父,在怀瑜患难之中拉吧过怀瑜家一把的长者。
怀瑜心房一暖,神情愉悦进了房门,行礼见过爷爷大爷爷。再次抬眸,呆住了,上座之上坐着一位高帽巍峨,仙风道骨的老者。身后立着一位身姿修长,头戴珠冠,簪着花红,星眸朗朗的少年郎。
这个少年虽然尚未长开,怀瑜却认得真切,她曾经跟他亲如一家,她给了他重生机会,他却最终掐断了怀瑜生机。
这幅眉眼,正是怀瑜心中的惨痛,也是一度日夜缠绕,让怀瑜难以呼吸的噩梦。
老寿头朝着呆愣挤挤眼睛,暗示怀瑜行礼。
怀瑜却是眼眸冷冽,指甲加紧手掌心里:他怎么提前来了?
童老爷子心情不错,笑盈盈道:“来来来,见过你关爷爷与世兄!”
怀瑜懵懂间上前行礼,那人一声妹妹只让怀瑜恶心。怀瑜至始至终再没抬头多看一眼,多看一眼,怀瑜心里就多分痛。几位老人说了什么,怀瑜充耳不闻,她是懵懂间被桃红牵引行礼告别。
怀瑜满眼幽怨疑惑,前生此刻,自己为何没见过此人?
怀瑜凝眸思索前世过往,自己的生活习俗,眼皮子一跳,怀瑜记起来了,前生,每逢家有贵客,童罗氏便会雌虎当关,像今日这种情形,柔顺的怀瑜母女们是走不到老爷子书房花厅就会被她挡了回票。怀珠已经十三,但凡有一丝机会攀高亲,童罗氏便不会让白氏母女来破坏。
耳边一阵娇笑。怀瑜抬眸,看见怀珠怀珍被一群丫头婆子簇拥而至,怀瑜瞧着她们行路方向,这会子怀珠应该还没有见到她的梦中情郎。
怀瑜勾唇冷笑,打量着这个有着蛇蝎心肠,偏偏却长着一福忠厚温敦团团脸的堂姐。怀珠这种圆盘脸儿,虽然不被男人喜欢,却是所有婆婆们心中宜家宜室的福相。
宜室宜家?
怀瑜翘起嘴角,怀珠之所以中选,应该是关老太太相中她一张银盘大脸吧!
关老太太?她是想看过孙媳妇之人。可是,前生自己顶着怀珠名义见过她,服侍过她,她始终没有戳穿自己。这么看来,她明知其谁才是真正亲家,却为了抓住童如龙这个亲家而忽视自己母亲。
这是何等凉薄?却是她,在自己临死给了自己一个申诉机会。关王氏,不过也是人家蒙在鼓里一颗棋子呢!
怀瑜顿时痴了,自己对关家之人了解甚少啊!
怀瑜睨着怀珠,怀珠一身张扬石榴红衫子,绣着浅绿色绿萼梅花枝,火辣辣的青春洋溢。怀瑜心中恨意升腾:童怀珠,这一辈我会帮你,一定把你全须全尾的送到关家去!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继续撒草
☆、顺风车风波
乍见怀珠,怀瑜内心恨意翻滚,宽大袍袖里粉拳捏的死紧,只想扑过去抓烂那张丑陋的脸颊。
可是,怀瑜知道,打人泄愤,并不能平复破人亡的仇恨,却会败坏自己名誉。自己若要彻底铲除毒瘤,必须从长计议。怀瑜慢慢松开拳头,一双眸子却凉凉的睨着这个杀妻夺夫的‘好’堂姐。
怀珠对上怀瑜,毫不掩饰眼里怨毒。
对于怀珠的刻意漠视,怀瑜毫不为意,相比前生屈辱惨烈,这等小事实在不算什么。
及至等车时节,怀珠毫无预警发了脾气,因为今日她不仅没有专车随侍,还要跟她所讨厌怀瑜同车而行。这让怀珠愤怒无比,无法忍受。
怀珠以为,这是白氏下马威,是肆意报复,想要大闹一场。谁知却被夏婆子告知:“回姑娘话,是老太爷吩咐。”
其实,老爷子原话是:‘谁不乐意,叫她自个走着去!’
夏婆子之话让怀珠十分挫败,她狠狠瞪着怀瑜,她认定了这是怀瑜母女挑唆,祖父方才故意刻薄她。
怀珠的妹妹怀珍,是个及其聪慧之人,她虽然跟姐姐一样厌恶堂妹怀瑜,愤恨三婶顶替了母亲,却不主张跟怀瑜硬碰硬。为防姐姐胡闹触怒祖父,怀珍在怀珠说出更刻薄话语之前,紧紧搀住姐姐胳膊:“上车吧!”
怀珠倒是因何这般怒火滔天呢?
白氏取代童罗氏自不必说了,再一件事,她姐妹早餐改成了粳米粥。怀珠吃惯了燕窝粥,那手的这般委屈,气冲冲要上议事厅去跟白氏评理。却被怀珍阻拦了:“怀瑜怀瑗天天吃这个,你凭什么闹腾?”
怀珠愕然,她是真不知道这事儿。怀珍警告道:“母亲眼下已经被祖父厌恶,姐姐若是翻出燕窝之事,必定再次触怒祖父,那时母亲会怎样,姐姐细想吧。”
怀珠早餐没吃,本来憋了一肚子火,心里越发恨死了怀瑜母女,若非昨日怀瑜算计母亲,自己如何能受这个委屈?她母亲说过,只有金尊玉贵生活,才能打磨出高贵典雅的气质。
如今却被白氏掐断了锦绣之路,怀珠如何能不恨?
气冲冲来上闺学,熟料又出了共车之事,本想发挥一番,到祖父面前诋毁告状,打打白氏的威风。熟料竟是祖父之意,怀珠只觉得要被气死了。
怀珍知道姐姐不甘,她也恨怀瑜,恨白氏,却知道,祖父不比爹爹好糊弄,大房决不能再惹事了,因压低声音道:“姐姐暂且忍耐,已经给父亲送了信,相信很快就会情势反转了。”
怀珠这才稍微释怀。
怀瑜笑意盈盈紧步其后上了马车。对上怀珠愤怒眼眸,展颜一笑:“堂姐早!”然后调整坐姿,气定神闲坐稳当了,故意把脚上水粉色缠枝莲花的绣鞋露出来。
怀瑜身着湖绿绣粉荷交领衫子,同色襦裙,腰里悬挂着碧玉玦压着裙幅,俏生生的,清新的犹如雨后荷花。
怀瑜明媚的笑脸,瞬间打疼了怀珠眼睛:“红配绿,丑又俗!”
“噢?”怀瑜知道她是嫉妒。故意把怀珠上下打量一番,嘴角噙起一丝讽笑。
怀珠顺着怀瑜目光,赫然发觉自己袖口领抹前摆都绣着绿萼梅花,虽是淡淡绿意,却也是红配绿。
怀珠恼恨怒视怀瑜。
怀珍却凛一下眼眸,这个温顺的堂妹何时这般犀利了?
怀瑜心中哂笑,眼眸就那么清凌凌的看着怀珠,淡淡微笑。怀珠终于吃劲不住,调开了头。怀瑜这才得空对着怀珍额首:“二堂姐。”
怀珍笑得恬静:“妹妹坐!”
这会子功夫,大房庶出三姑娘怀瑗,款款而来。
怀珠抬眸间再次暴虐:“怀瑗,我穿红,你也穿红,你故意跟我作对,是不是?”
怀瑗今日穿着洋红衫子,绣着浅紫色折枝梅花。跟怀珠的衫子异曲同工。不过颜色深浅略有差别。
怀珠最喜欢一枝独秀,岂容的他人分杯羹!
怀瑗这里正要上车,忽听嫡姐发怒,顿时脚步,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可怜兮兮:“大姐,我没有!”
怀珠骄横惯了,哧溜一声下了车架,拦住怀瑗:“回去换掉!”
怀瑗委屈的红了眼圈,低头喃喃:“今年是。。。。。。”
怀珠见不得怀瑗母女们这般姿态,斥道:“休要啰嗦,我说叫你换掉!”
怀瑗退后一步,委委屈屈一瞟身边奶娘。
她奶娘躬身施礼,话里却是绵里藏针:“今年是三姑娘本命年,着红是为了趋吉避凶,还请姑娘宽宥!”
怀瑗此时怯怯添上一句:“我与二姐姐都是八月生辰,大姐姐不记得呢?”
怀珍一身紫粉衫子,素色裙子,虽然雅致却有些素净了。怀珠嘴巴微张,她想起了来,怀珍一早也穿得粉色,是自己怕撞衫,吩咐她穿了紫色素裙。
对这个嫡亲妹妹,怀珠尚余三分关爱,面上顿起惭色:“珍儿。。。。。。”
怀瑗得意翘起嘴角。
丫头婆子见惯了二姑娘骄横,一个个了然低头。
凝重氛围让怀珠脸颊一阵抽搐,一个奶妈子竟敢顶撞自己,顿时恼羞成怒,劈手一个耳瓜子:“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插嘴?”
怀瑗奶娘捂住脸颊,眼眸凶光一闪而过。
怀珍见大姐又乱发作,直觉头疼,这样的姐姐,偏偏母亲宠爱的紧。不免心头愤愤,冷脸提醒道:“姐姐快上车吧,别误了时辰。”
“不用你管!”怀珠坚持要怀瑗换衫,她狠狠一瞪怀瑗:“难不成你这一年天天穿红色?”
怀瑗低垂眸光:“倒也不是非穿不可,只是爹爹特特派人送回的锦缎,特特叮嘱我,生日这个月必须天天穿红色,否则不吉利!姨娘这才连夜赶制出来,妹妹也是不想违拗父母。”
怀珍生辰八月初八,只比怀瑗大了半个月。自从香姨娘进门,童罗氏就成了活寡妇。怀瑗母女存在,是童罗氏心中永远耻辱。
在大房,怀珠母女跟怀瑗母女对仗,童如虎必定会责骂童罗氏母女不能容人。
怀瑗抬出父亲,怀珠虽然不服气,也只得作罢,她恨恨瞪了怀瑗一眼,把自己腰间的大红绣金凤荷包拴在妹妹腰间,以示安慰。
怀珠吃瘪,怀瑜心情顿时愉悦三分,她一伸手:“三姐姐,上车!”
怀瑜也是今年本命年,不过怀瑜生在腊月,跟祖父一个月生日,祖父生日只比怀瑜大一日,祖父腊月初八,怀瑜腊月初九。
见怀瑜给自己抬庄,怀瑗自然高兴:“谢谢四妹妹!”握住怀瑜的手上了车,挨着怀瑜坐下了,手里美人扇儿在怀瑜鼻尖上直扇扇:“妹妹,凉快不?”
怀瑜甜蜜蜜一脸享受:“嗯嗯,谢谢姐姐!”
看着怀瑜故意跟怀瑗黏糊,怀珠只觉碍眼,蹬足呵斥道:“磨蹭什么?还不走?”
夏婆子回禀道:“二姑娘,老爷子吩咐了,叫捎上长房三姑娘与十姑娘。”
怀珠更加愤怒了:“什么?四个人已经很挤了?我决不跟穷酸同车。”二姑娘怀珍快速挡住姐姐,低声道:“姐姐,这可是爷爷吩咐!”
怀珠顿时泄气,一屁股坐在主位上,鼻子冷哼
:“你们谁也别惹我!”最后特特指着妹妹怀珍:“不准你做好人,我绝不挨着穷酸!”
这句话让怀瑜心头的怒火一下子冲上了脑门子,前生怀瑜被算计,不得已到大房药房做工抵债,每每遇见,怀珠不止一次说过:“穷酸丫头!”
“穷丫头好臭!”
“穷丫头真恶心!”
总之无论说什么,总是穷丫头开头。
怀瑜盯着怀珠倒竖蚕眉,怒目而视。怀珠马上瞪了回去:“你瞪什么?我又没惹你?”
怀瑜垂眸,心里堵得慌,前生的自己比怀玫怀瑰还要不如。再抬头,怀瑜脸上带了淡淡笑,她轻轻拉拉怀瑗衣袖:“三姐姐不如挨着二姐姐去,我没关系。”
怀瑗一滞。怀珍道:“我不碍!”
作者有话要说:族谱:
☆、闹闺学
怀珠磨牙的功夫,三门两位搭便车姐妹怀玫怀瑰已经到了。家主老爷子亲自发话,婆子们岂敢马虎,一个个恭敬不暇。
怀瑰上车便拉着怀瑜笑吟吟撒娇:“怀瑜姐姐,怪想你呢!”
看着最好姐妹真心笑脸,怀瑜心情大好,伸手就捏她鼻子:“撒谎,既然想我,我回来三天了,也不见你来看看我?”
怀瑰一笑,脸颊璇出两个酒窝:“人家要上闺学呢,回家去要做女红,祖母母亲都不许人家乱跑。”
怀瑜知道怀瑰家里针线都是自己动手,拍下怀瑰:“逗你呢!”
怀瑜知道,这是怀瑰奶奶祖母对怀瑰姐妹爱护,族里像怀珠这样的势利眼不在少数,当面笑脸相迎,转脸就啐一口‘打秋风花子!’
三门大祖母是个有骨气老太太,宁愿自己做针线补贴家用,也不忍心孙女儿为了一件首饰衣衫受人腌臜气。
这位有骨气的大祖母,前生不惜得罪童如虎夫妻,在父亲葬礼上将这对闹丧猪狗夫妻骂走了。
怀瑰曾经陪着自己在父亲灵前哭的晕厥,怀瑗还跟着她母亲前来上了香,滴过泪,而父亲嫡亲侄女儿怀珠怀珍姐妹,则是眼圈也没红过。
怀玫是三门长房嫡长女,自持骄矜,爱跟怀珠亲近,怀珠寻日心情好,也乐意给她个面子情分。
怀玫今日没看清情势,抬脚就往怀珠身边凑:“珠姐姐,”熟料今日怀珠心情恶劣,哪有心情睬她,冷着脸将怀珍拉到自己身边挤开了怀玫。
怀珠直白的厌恶,让怀玫惊愕,愤怒,气得嘴唇直哆嗦:“你。。。。。。”
怀珠冷冷回望,不置一词,摆明了一福:就是欺负你,你奈我何?
这事儿落在怀珍怀瑗眼里,直觉无伤大雅,怀玫这人就是该着,齐齐沉默。
之前,每逢此刻,都是怀瑜出头做烂好人。如今,怀瑜乐得怀珠惹怒怀玫这个爆碳才好。
怀玫其人,跟怀珠一个德行,理不直气却壮,有仇必报,脾气上来,天也敢捅个窟窿。
这两个人最好对上,掐个你死我活。
一众婆子丫头更是装聋作哑,齐齐仰头看天,似乎今日的天空格外湛蓝。
最终,怀瑰鼓起勇气拉了怀玫坐下:“姐姐快坐下,车子要启动了。”
怀瑗很不待见怀玫,怀瑗有洁癖,东西再好,只要戴过了,就厌弃了。怀玫就是察觉了怀瑗的怪癖,每每故意施为,抢了怀瑗得东西试戴,逼迫怀瑗不得不违心送与她。
故而,怀瑗对于怀玫一贯敬而远之。
这会儿却只剩下她身边空着,为了爷爷不责罚,她只得将身子挪一挪:“怀玫姐,坐我这儿!”
这一日,怀玫出奇安静,只是一双眼睛火燎燎的瞪视怀珠。
从前,怀珠背人处将怀瑜一家贬得一文不值,外人面前也要言笑晏晏,装个贤良淑德模样。今日里因为母亲失意,又被怀瑜怀瑗先后挤兑,一时毛躁失控,大失水准。
怀瑰勾下怀瑜手心,为了怀珠原形毕露,姐妹相视一笑。
这一番风波让一众姐妹齐齐沉默,失去攀谈兴趣。
马车很快弛进了大门长房,待仆妇将横凳摆好,伦理该是坐在门便怀玫怀瑰姐妹先下车。怀瑰本着长幼有序,对着怀玫欠身一笑:“姐姐先请!”
怀玫沉脸起身,怀珠忽然大力推搡,怀玫跌回座位。怀珠挑衅瞟眼怀玫:“没规矩!”搭着婆子下了车。
怀玫哪里忍得,哧溜一声下了车快速冲过去把怀珠狠命推个趔趄:“你不要欺人太甚!”
怀玫跟怀珠一年生人,虽然不及怀珠身高,这一推夹杂了怒气,怀珠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幸亏她的丫头抢上一步搀扶住了。
怀珠岂是是吃亏的人,尖叫一声翻身厮打怀玫。怀玫就是惹祸的,梗着脖子迎上去,幸亏怀珍机灵,将身一横挡住怀玫,低声斥道:“你们想在大门出丑么?”
怀珠抬眸瞧见有仆妇往这边张望,指指点点,忍住了动手冲动,怒指威胁:“你你你,等着瞧!”
怀玫毫不退让:“我等着!”
两下又要交锋。
怀珍拦住怀珠,怀瑰及时拉住怀玫:“姐姐,算了,明儿我们走着来便是了!”
怀玫一贯喜欢欺负妹妹,今日却是牵起妹妹手,挺直了脊背:“满身铜臭,我还不爱闻呢!”
怀瑰生怕怀瑜多心,回头皱皱鼻子做口型:“不是对你!”
怀瑜一笑摇头。
大门闺学设在第四进一个大侧院里,三间上方,正堂大厅摆放着红得油亮桌椅板凳。中堂挂着儒家祖师爷孔子画像。东西稍间是休闲之所,内置茶具棋坪。
与学的女公子每日需拜过孔夫子才能落座。座位自行组合,一般都是相好的姐妹自行搭桌,要好的姐妹则会比邻而坐。往常,怀玫巴结怀珠,总要挨着她们姐妹,怀瑰则喜欢跟怀瑜同桌。
今日跟撕破脸,怀玫死死拉着怀瑰不撒手,将妹妹拉住在左则第一张座位坐下了。
这一座,顿时惹起了轩然大波。无他,只为这个位置是怀珠姐妹座位。
怀珠落后一步,见之大怒。怀珍再次剧中阻拦,提醒姐姐不要惹事。并规劝姐姐怀珠到后面就坐。只是怀珠哪里肯依,一贯只有她欺负人,她直挺挺戳在怀玫面前,眼光凶狠,手指差点戳着怀玫眼窝子:“起开!”
怀玫置若罔闻,毫不客气回瞪怀珠,嘴角噙着挑衅笑意。
很显然,怀玫今日打定了主意跟怀珠杠上了。
怀瑜翘起嘴角看热闹,巴不得她们早些打起来。
虽然同情怀瑰池鱼之灾,怀瑜却不想惹火烧身,她选择了后面位置坐下了,消消停停指挥桃红替自己擦拭桌面,摆放文房四宝,似乎丝毫不觉前面剑拔弩张。
桃红一边摆放文房四宝,一边担心张望:“姑娘不去劝劝?”
怀瑜挑眉一嗤:“我没这个本事。”
桃红欲张嘴再劝。
怀瑜眼眸清凌凌一扫:“你既然这般担心二堂姐,不如我把你送与二姐姐,你与她做个文胆谋士,全了你的衷心,可好?”
桃红大惊:“姑娘,我并无此意。”
怀瑜回眸一笑:“开个玩笑,这么当真做什么?”
桃红讪讪,再要解释。怀瑜已经不耐烦听了:“退下吧!”
却说怀珠怀玫一站一坐,斗鸡似的相互瞪视,两边厢各有谋士劝解,双方都憋着气,等着对方先开口,或者先退却。
情势一触即发。
正在此时,厅外一阵嘈杂脚步声响,紧着想起一声脆生生娇嗔:“姐妹都到了,看来我来得晚了!”
怀瑜回眸,顿生讶异,一贯冷漠矜持,目空一切的怀珑,今日竟然眉开眼笑,娴静和蔼起来。
☆、族长家里孙女
虽然同族同闺学,怀瑜跟怀珑并不亲密,却对他们一家子记忆深刻。
怀珑爷爷童致远,正是童家族长,就是他当年为虎作伥,恃强凌弱,支持童老虎霸占怀瑜家财,怀瑜家破人亡,他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
怀珑祖父黑心贪财,却是歹竹出好笋,大伯父却是童家族里唯一两榜进士。
只可惜,族长没福消受,这位才子伯父是个短命的,死在任上。
不过长门大房也不是毫无收获,大伯父虽然死了,却给大房留下一位幼承庭训,端方娴熟才女媳妇。她年方十九,却立志守节。
族长很得意,给大房过继子嗣延绵香火。原定二房庶子承继长子宗兆,熟料竟然夜半淹死在粪坑里。最后是怀珑二哥承继了大房。
怀珑之母谋害庶子人人心知肚明,只是族长不追究,谁也不会傻到为一个丫头养的庶子出头。
长相甜美怀珑因此受惠,被寂寞大伯母收在膝下教养,怀珑承继了大伯母的才学,诗词书画样样拔尖。怀珑因为受教于节妇,德才兼备而成为很多人家眼里的佳妇人选。
怀珑因此越发心高气傲,自比玉树兰芝,族里姐妹一概都不在眼里。
众姐妹也捧着怀珑,至少不敢得罪。
三门怀珠却是例外,怀珠跟怀珑一样,是个爱掐尖的。且三门在童家族里最为豪富,家财万管。怀珠更有个嫡亲做官叔叔,婶婶允诺,将来会给她挑一门官宦高亲。
怀珠因此骄傲得很。
正所谓国无二主,一个学堂也不能有两朵奇葩,是故这二人为了虚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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