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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冲喜千金重生路-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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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要帮着应付过去才行,就算不为父亲,也要替三弟还有子子孙孙考虑才是。”
不等怀玿答言,便把当初童老虎如何眼红怀瑜手中有粮食,如何威逼强迫自己跟怀瑜挪借。又把当初粮食卖了三万两银子事情也说了。最后言道:“你想想,谁知道会连续两年受灾?父亲当初说的好听,隔年双倍还粮食,其实就是欺负四妹妹年幼生了坑蒙拐骗之心。父亲想得很美满,用太平年景一两银子大米去还五两银子大米,一万四千石大米大米不过一万四千两银子。白白多赚一二万。只可惜天不作美,干旱过去又遇见冰雹子涝灾,父亲这才失算,失算了还不认输,竟然耍无赖。你道父亲那批遭哄抢粮食哪里来的?告诉你,那是四妹妹替三叔筹措,预备押往归县救灾粮食,结果,被父亲听了王玉兰挑唆,从中高价截获,准备囤积居奇,大发一笔国难财。”
怀琛看着弟弟面色沉痛:“说实话,这些年,我是越来越不认识父亲了。好吃好喝,何苦要折腾成这样呢?”
怀玿闻言顿时气馁,他当然知道大哥不会说谎,也知道当日从王玉兰手里搜出银子从何而来。怀玿心如死灰,抱头痛哭:“一败涂地啊,大哥,我们怎么办啊?怀琅怎么办啊?他苦读了这些年啊?”
怀琛也被怀玿哭得落了泪,他瞪起眼经,哽住眼泪,弯腰搀扶怀玿:“没事,没事啊,我也是被这些事情被在心里堵得慌,说出来不过让你心里有个数,之前事情,祖父跟三叔大人大量早就不追究了。父亲如今已经病倒着床,祖父严令他不许踏出童家坳。想来今后不会再生什么事端了。今后我们兄弟齐心合力把日子过起来,咱们一起想办法,怎么也不能让孙有才把父亲囤积居奇事情捅出去影响三弟,更不能让他报官,咱们实在丢不起这个人了。”
怀玿泪眼模糊:“有什么办法?三叔有能力帮忙,我刚才又把四妹妹得罪了,往后只怕们也不许进了。”
怀琛拍拍弟弟:“不会的,四妹妹心软得很,你没见这两年药行前面粥棚从没断过炊烟么?她对旁人尚且如此,何况我们是血脉至亲呢?”
怀玿顿时眼睛一亮:“他会帮我们还债?”
怀琛苦笑:“这恐怕有些难,我们求她替咱们斡旋斡旋,缓缓期限应该不难。”
怀瑜冷冷坐在上手,瞅着怀玿泪眼悔恨,怀瑜心里就是生不出一点同情之心。怀瑜今日这场无名火其实是故意为之。为了一句话生气范不着伤神,怀瑜今时今日见识不在乎名声已经臭大街大房说什么。怀瑜之所以借题发挥,不过大家易地而处让她想起来前世。无论过了多久,怀瑜怎么也忘不了,当初大伯二伯如何了冷酷无情昧了家财抢铺子,抢了铺子抢土地,甚至给自己父亲扣上不孝之名之时,童怀琛,童怀玿童怀琅这三个已经成年兄弟是如何冷漠以对。
在自家几乎失去所有财产之时,童怀琅如何踏上最后一只脚,唆使父母逼迫自家在寒冬腊月搬出去,好腾房子给他迎娶表妹李婉儿。
怀琛知道怀瑜气坏了,只是债务之事迫在眉睫,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说着好话:“四妹妹,我已经说了你二哥,她也知道错了,如今悔恨交加,你就大人大量谅解一回吧,大哥给你保证,他今后再不会发糊涂,乱说话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怀瑜坐在上方,冷冷的看着怀玿跪倒地上,头低到尘埃了,方才把手一摆:“二哥还是起身吧,不分上下尊卑罪名我可是不敢当。”回头看向怀琛:“一笔难写两个童,大哥有事尽管说吧,只要是力所能及,必不推辞!”
怀琛连连拱手:“谢谢四妹妹宽宏大量。为兄感佩莫名。欠债还钱,天公地道,只是,五万两银子数目太大。。。。。”
怀瑜立刻警惕起来:“债务我已经转手一年多了,若是想让我出面仗势欺人意图赖账,堂兄还是免开尊口得好。”
怀琛闻言甚是尴尬,连连摆手:“为兄焉能如此糊涂?为兄所想,不过是相求妹妹着人跟孙有才商议商议,替我们作保宽限半年,等到秋下丰收,生意复苏,我们一准把一万四千石粮食补上?”
怀瑜闻言一声嗤笑:“大堂兄这是当人家孙有才是白痴呢?明年粮食跟今年粮食能够等价?你让我去劝说老虎不吃肉,这可能么?”
怀琛面对怀瑜犀利质疑红了脸:“是我口误了,我是说,五万差额,我们尽量凑,余下银子请四妹妹代为斡旋,宽限一年。”
怀瑜这才缓和了脸色:“这个?让人递个话并非难事,只怕我人微言轻,人家不答应!”
怀琛连忙拱手作揖:“只要妹妹肯,那孙有才必定应承,现如今在宜城地面上,谁不给三叔一点面子呢!”
怀瑜为难道:“话是如此,只是我离开时父亲一再叮嘱我,叫我约束家人不许仗势欺人,难道我自己倒自打嘴巴,自己违背么?”
怀琛马上打躬作揖,又拉着怀玿作揖:“妹妹这则么是仗势欺人呢,妹妹这是做好事与人调和免生事端,这是好事啊,三叔就知道也不会责怪。”
怀瑜这才叹气:“大堂兄快被这样作揖打躬的,妹妹我可受不起。”
怀琛见怀瑜语气趋于平静,心知这事儿只怕有门,眸露惊喜:“四妹妹?”
怀瑜异常平静:“承蒙兄长看得起,只是孙有才乃是市井无赖,我纵然不拘小节也不好跟他会面,我让肖关家会会他,成不成也不敢保证。”
这事儿只要三房出面必定能成,只看数额多寡了。怀琛因为高兴声音有些急促:“成不成都要多谢妹妹,今后妹妹有事只管开口为兄必定全力以赴。那我们现在就动身吧,孙有才还堵着门呢!”
怀瑜还要留着童老虎继续跟关家交易卖女儿,当然不会任由孙有才现在就逼死他,当即吩咐便吩咐肖关家出面与孙有才磋商。让孙有才先收三万,余下二万延期一年。当然你,这是明面上的,私下,怀瑜与他的工钱七千两不少分文。再有余下二万回收之日,再追加他五百两银子茶水费。
孙有才很快就把二万一千银子交给了怀瑜,三万银子一半来自大房公中存银,怀琛垫付一半。
童老虎借病躲灾,甩手不管,怀琅不在,怀玿装糊涂,怀琛面情太薄不好意思让兄弟写欠条。陈氏却不是好相与,不想糊里糊涂出银子。她一日不敢忘记童罗氏当初所言绝户之言。每每想起就会恨得慌。
陈氏不仅不许夫君签署下欠二万银子欠债契约,作为自家一万五千银子保证,她收起了大房两张房契,以及三家铺面房契。不过她话却说得十分亮堂:“与其放在父亲手里被别人骗了,不如放在我们手里,反正父亲在一日住一日,兄弟们一日有了新房屋再行縢房不迟我绝不会退避讨要。”
私底下,陈氏已经有了打算,只等自己这胎落地,若是再无儿子就给童怀琛两个姨娘停药受孕,大不了生下来自己报过来教养,总之,陈氏不能让童罗氏一言成谶,落得将来替人做嫁衣下场头。
这是后话,且不提了。
为防怀珠使坏让祖父受到波及,怀瑜严令上下人等,今后大房之人求见老爷子,一律以老爷子病体未愈需要静养挡驾。针对于怀珠稀罕关天遥这个软肋,怀瑜留下锦囊给青柳,一旦怀珠意图上门生事,阻拦不住,便让青柳暗中提醒怀珠:老爷子一直不满意关家亲事,正在寻机退亲。
还别说,怀瑜此举还真是未雨绸缪,伺候怀珠乘着怀瑜钱往归县押送药材之际上门告状,被青柳秋霜合伙子将她忽悠回去了。
☆、第 113 章
又过了十日,柳姨娘(丁香)传来消息,王玉兰表弟王大志最近忽然买约莫半斤雷公藤交给王玉兰,王玉兰则悄悄将之磨成粉末。丁香虽不知道王玉兰要用这些雷公藤做什么,却知道雷公藤含有大毒,故而悄悄知会怀瑜,免得王玉兰闯下什么祸事,连累这整个童家。
怀瑜闻言眼皮直跳,心中警铃大作,王玉兰要毒死童老虎。
不能就这样让童老虎死了,一是不能便宜童老虎,二是王玉兰一生已经很悲惨了,不能叫她糊里糊涂搭上性命,为了童老虎陪葬实在范不着。
怀瑜决定阻止王玉兰,救她一命。童老爷子每月初一十五都会在老妻灵前拈香,怀瑜便向老爷子请命,这一次有自己亲自给祖母上香。当夜,怀瑜约见王玉兰,询问她为何购买雷公藤。
王玉兰初时矢口否认,待怀瑜点破药铺有帐可查,他又改口,自己患上风湿疼,要用雷公藤以毒攻毒。
怀瑜冷笑:“别人不开药铺也就怕了,也不知道那位神医活宝,人家入药二钱三钱也怕担干系,你们倒好,出手就是半斤。这不知道这是治病呢,还是害命呢?”
王玉兰被怀瑜戳穿,索性冷笑一声认了:“他欠我两条人命,毁我一生,杀人偿命天公地道!”
怀瑜一声嗤笑:“愚蠢之极,你既知杀人偿命,何苦飞蛾赴火?难道以为你能特赦?别以为人不知鬼不觉,连我都知道,难道我们老爷子不生疑心?不当怀琛怀玿都是死人啊?童家虽然不待见他,一旦知道他被人所害,为了颜面也会追查到底。中毒之人,仵作一验便知。王大志长相又打眼得很,你以为出了人命官司他跑得了?真不知道你这是想害死谁呢!”
王玉兰这才慌了,她已经偷偷下了几次毒了,童老虎已经咳血几次了,自以为是痨病,到吩咐王玉兰瞒着别声张。如此正合了王玉兰心意,只要日日下一点,不出十天半月,童如虎必死无疑。
王玉兰当初一头撞进来,却是抱了同归于尽之心,如今却有表弟羁绊,她想报仇却不想死了。看这怀瑜并无把她法办之意,噗通一声给怀瑜跪下直磕头:“求四姑娘救我!”
怀瑜恨极了童老虎,却也不想童家传出桃色凶杀案。这无论对自己婚事还是父亲仕途都没有好处,童老虎最好受尽熬煎,穷困潦倒而死。
再者,童老虎若是死早了,明年有谁当家做主卖女冲喜呢?因问:“你已经忍耐这许久了,,我也许了你一日离开,必定与一笔安家银子,缘何忽然出此下策?”
王玉兰一来不相信怀瑜会真心放过自己,二来,大房依已然败了,童老虎也名声扫地,她再磨蹭也没意思了,遂想快刀斩乱麻,舀了童老虎狗命逃之夭夭。
怀瑜笑道:“大房没银子么?关家老爷们丁忧,关大少爷孝满即可娶亲,祖父已经写信上京,不久二伯父就会将大堂姐一万银子妆奁送回。”
王玉兰迷糊道:“大姑娘可是烈火性子,她的嫁妆谁敢动?”
怀瑜冷笑:“关家也是名门望族,难道娶媳妇不给聘礼?再者,父叫子亡子不得不亡,你当然不敢伸手去抢,唆使别人去抢敢不敢?”
王玉兰闻言嘴角一丝笑意绽开,心里有了主意,回去之后自己贴钱也要替他留住几位姬妾,一年掏摸下来不死也死了一半了,到时候自己再席卷钱财逃逸而去,从古往今,还没有听过气死人抵命的。
二月中旬,万物复苏,因为干冬之故,病虫害随之泛滥。虽然许大人三令五申做好预防,所辖之内还是有吴县,房县,五峰三个山区小县开始有疾病蔓延。事到临头别无他法,许大人也只好再次召集乡绅父老,群策群力,救助乡邻。
怀瑜代表老爷子出席募捐仪式,出了捐赠部分草药,还将从童老虎手里刮刷出来二万一千银子悉数捐赠给了许大人。
怀瑜始终牢记祖父教诲,带血银子用不得。童老虎高利贷银子,哪怕一分一毫怀瑜也不想沾手。
随后,怀瑜按照叔父童如松开具草药单子配足装箱,亲自押往父亲任所。因为救助及时药草充沛,归县下辖,除了少数年老体弱者,基本没有因为缺医少药而死亡者。
灾荒之年无饿殍,童如山在女儿怀瑜未雨绸缪之下,创造了奇迹。
三月初,春雨滋润大地,归县春耕顺利完成。归县抚平了灾荒重创,一派生机勃发景象。
白氏也在此刻带领大毛二毛到了夫君任上探亲,已经两岁大毛二毛因为姐姐怀瑜对父亲素描对父亲并不陌生,见面一本正经行礼之后,便一如在家亲热祖父,一边一个抱住父亲脖子软乎乎的叫父亲,一个叫着要猴搂,一个叫着要骑马。
童如山热泪盈眶之下,甘心俯为孺子牛了。
一家子其乐融融之际,朝廷传来喜讯:辽国俯首称臣了。
自从去年疗兵乘着大宋国内灾荒之际金兵占领幽州,朝廷迅速作出反应,历经三月聚集雄兵十万,粮草数十万石,将幽州困成一座孤城,准备打一个持久之战。
又派重兵截断辽国粮道。
辽兵想挖地道筹集粮草,却被我军用毒烟熏死大半,逼不得已只好宰杀战马充饥。
正在此刻,大辽王庭传来叛乱消息,王叔左贤王乘着太后出兵之际,挟天子以令诸侯,窃国为王。
萧太后急于回国平乱,内外交困之下,不得不低头服输,跟大宋签订了城下盟约,承认属国地位,今后岁岁来朝,年年纳贡。
捷报入京,天子大喜,普天同庆。
宜城境内舞龙舞狮烟花爆竹三日不绝。
与怀瑜息息相关者还有两宗事儿,战争警报解除,马骁第一时间回府飞鸽传信,第一封信传给小舅子怀瑾专程未婚妻。
好马骁这次信笺口吻变了,起头一改之前贤妹世妹,张口就是,瑜妹吾妻,见字如面。怀瑜面上腾的一下烧起来,心弦一个颤栗,甜蜜蜜波纹荡漾起来。
怀瑾一看姐姐面色通红,伸过脑袋想看信笺:“写什么啊,脸色这么邪乎?”
怀瑜却把信笺往袖内一拢:“没什么,少将军受奖赏了。”
劈脚避开弟弟,躲回房间继续看信。马骁告诉怀瑜三件事情,一是怀瑜父亲因为两年抗灾救灾功勋卓著,自己舅父许大人还有湖广巡抚张大人已经联名替岳父大人请功,圣上已经当朝嘉奖童如山,想必升迁公文不日下达。二是,马珺公公楚大人已经跟马大人确定了婚期,马珺五月过门。马骁因为要替妹妹备嫁,四月返乡计划要推迟。马骁告诉怀瑜第三件事情,是自己父亲已经调任兵部任职,马骁自己进爵封侯,圣上钦点御前侍卫。
马骁写这封信,意在提示怀瑜,马家估计要搬迁入京了。让怀瑜提前有些思想准备。
最后,马骁告诉怀瑜,怀瑜曾经托付马骁打听事情有了结果,马骁查询了历任太医院的太医名单,并无姓白之人。
但是马骁告诉怀瑜,倒是有一人跟怀瑜外公年龄相吻合,此人姓原,却是马珺夫君舅姥爷,此人三十几年前因为牵扯一段宫闱密事而下狱,从此音讯全无,有人说他死了,也有人说他被人救了。
怀瑜关心眼皮一阵乱跳,将信件点燃,怀瑜决定不再私自追寻外公身世,既然事关生死,还是不要深究了。
怀瑜接信之后,匆匆赶回宜城替马珺送行。马珺将兄长马骁专程着人送来的一箱子转送给怀瑜。怀瑜不避嫌弃,当场开启,却是一些北国风情战利品。有犀牛角做成号角,兽骨手链,再有一些上了绿锈铜牌,长长孔雀翎装点兽皮帽子。
怀瑜大方的让马珺先挑,马珺笑得得意:“我就知道你疼我,不过不用,大哥也给我一份一模一样礼物。”
马珺以骄傲口吻告之怀瑜,朝廷跟大辽签订了边境盟约,高丽也偃旗息鼓,承认了附属关系。自己父兄正在做最后交接,很快就会返乡安居乐业。
三月中旬,灾荒过去,边境安宁,圣上这才闲下心来,论功行赏。先行奖赏安邦武将,随后嘉奖治国文臣,怀瑜父亲童如山因为抗灾救灾功勋卓著,名列功劳榜上。再次官升三级,从正六品一跃而成从四品,调任宜城知府。
许大人三年任满,恰逢吏部侍郎丁忧出缺,许大人顺理成章调回京都继任吏部侍郎一职,官居二品,成了六部最为年轻的堂上官。
马珺婚期定在五月,三月底必须起身进京。许夫人心牵长子,临行跟白氏商定,八月十八,两家小定,婚期则定于来年春季。 一般小定之后会有一年缓冲期限方便女方准备妆奁,像马珺小定跟婚期整整提前两年。
许夫人小定后半年迎娶实在有些赶急了。白氏却一口应下了。虽然一般女方此刻为了彰显矜持,最好等着男方三请四催再吐口,白氏这里实在顾不得了,怀瑜明年已经吃十八岁饭碗了,实在耽搁不起了。
怀瑜定下小定之期,因为时间紧迫,白氏开始进罗密鬼备办妆奁。同时严令怀瑜不许在着男装四处招摇,专程去省府请了有名锦绣坊绣娘回家教导怀瑜绣嫁妆。
怀瑜两世为人,第一次正大光明绣嫁衣,心情说不出明媚。
这一日正是四月中旬,衙门忽然来了黄衫子钦差,点名道姓要童四小姐童怀瑜亲临接旨。
童如山摆下香案,怀瑜跪在父母身后,三拜九叩之后
☆、第 114 章
怀瑜跪地十分紧张听着钦差大人宣旨,对于钦差大人满口诸如幼承庭训,贤良淑德,品貌端方,这些溢美之词闻风过耳一般不在心上,当听说赐婚给兵部侍郎之子马骁之时终于松了口气。
童如山白氏亦是如此,生恐圣上乱点鸳鸯谱,一听说赐婚马骁,顿时笑的见牙不见眼。童如山是眉开眼笑,心里想着要上等红木打造架子,将圣旨供奉起来,一边笑吟吟照应钦差饮茶。白氏吩咐奉上满盘子金银谢仪。
童如山这边旁敲侧击打听出了圣上为这桩即成婚事镶金原委。却是马家父子却因为这次拱卫边境战争中,几次瓦解敌寇烧毁粮草诡计,圣上论功行赏,马骁父子封官进爵,风光无限。
兼之马骁这个新出炉的侯爷年少英俊,一时间成为京都许多丈母娘心中的金龟婿人选,更成了京中一般多情千金的梦中檀郎。
太后娘娘受人之托,竟在马珺母女觐见之时开口作伐,人选即是张贵妃娘家侄女儿。
许夫人可不是一般后院妇孺,虽不会视金钱为粪土,却也不想跟皇宫内院扯上干系。更遑论张贵妃跟皇后娘娘斗得天昏地暗,张家人更是因为张贵妃受宠嚣张跋扈。许夫人既不想自己玉树临风儿子成为后宫争斗棋子。更不愿意娶个媳妇供奉起来。否则当年许夫人也不会力主夫君辞官远离朝堂了。
不过民不与官斗,皇家更是得罪不起。
许夫人这里即刻跪地回禀:“太后娘娘隆恩浩荡,臣妇本不该辞,只是小儿早年定下婚约,因为朝廷征召这才耽搁至今。人无信不立,还望娘娘赎罪。”
太后娘娘做媒不过兴致所至,闻言丝毫不恼,得知女方乃是这次救灾功勋童如山,不免把童如山夸赞几句:“嗯,童知府是个好官啊,她家女儿想来教养不差。”
张贵妃陪着仁宗来给太后请安,顺道打听婚事如何了。太后娘娘便告知了圣上。仁宗一高兴便把童怀瑜如何南上北下调集粮草,如何亲自与百姓配方治病之事一一说给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听得十分高兴,吩咐儿子:“这可是贤孝有德之女,本朝以仁孝治天下,皇帝啊,你该赐她半副銮驾,以示褒奖才是啊。
仁宗很以为然,这便有了赐婚一事。
钦差大人临行抱拳:“圣上虽美限定时日成婚,童知府还是早些奉女进京才是,太后娘娘等不及要召见令千金呢,这可是男的殊荣呢。”
白氏既高兴怀瑜婚事能得到圣上亲自赐婚,又心疼怀瑜这样匆忙完婚,妆奁准备不及。
钦差大人闻言好笑:“知府夫人有所不知,通常圣上赐婚都会有所赏赐,圣上除了赏赐令千金半副銮驾做花轿,还有半副妆奁,这可比十里红妆还荣耀呢。”
送走了钦差,童如山不敢片刻耽搁,旋即禀报父亲童三太爷,父子商议择定三日后起程上京。
翌日,原本不死不回童家坳童老爷子也冲破了自己心里那道坎儿,决定亲自带领三房老小回家祭祀祖宗。
圣旨赐婚,这可是无比殊荣,童家阖族大喜,与有荣焉。族里公议摆酒一日,三门所有叔伯们也出资摆酒一日,再有童如山这个父亲摆酒一日答谢,童家坳三门整整摆下三天酒戏,亲朋故旧纷沓而至,热闹非凡,恰似新年一般。
怀瑜在自己簌玉阁会见一班昔日姐妹。
之前怀瑜及笄礼,小定礼都因为灾荒关系没有大办,这一次,白氏决定好好给怀瑜办一办辞亲宴。让怀瑜好生跟姐妹们亲热亲热。怀玫怀瑰怀瑗这三个没出五福姐妹自不必说,白氏亲自派了轿子上门迎接。怀瑜所有闺阁密友,白氏吩咐管家亲自上门发放请柬。
鉴于怀珠几次三番跟怀瑜发生龌龊,白氏不想怀瑜临行之际耳朵受罪,分发堆纱绒花之时故意言于陈氏:“关家孝期未满,大姑娘虽未过门倒底是定了名分,再戴红色不合适,换成黄色罢。”
陈氏闻言知雅意,明日将是个红彤彤场景,不能披红挂绿的怀珠还是不要露面好了。
大房当家奶奶琅三奶奶也有此意。所幸玿二奶奶挺胸大肚子生产在即,需要闭门安胎,因跟妯娌商议,明日就有玿二奶奶陪伴怀珠刺绣混时间,好歹糊弄过去。
却不料投奔怀珠桃红甚是有心,一早知会了怀珠,怀珠原本预备三房来请就摔了她的请柬,却不料外边已经酒戏开罗,她这里除了一个小妾扶正玿二奶奶李氏絮叨讨厌,竟然无人理睬。
怀珠何曾受过如此轻慢,顿时把肺气炸:好你个怀瑜乡巴佬,竟敢如此轻慢无视!
怀珠其人就是仇人反对她必拥护,怀瑜若请她必定不去,怀瑜这般轻忽,她岂能容忍?精心打扮一番,怒气冲冲找上门来。大房败落,婆子丫头散了一半,怀珠身边金簪银簪俱被发卖,如今就剩下一个投身自卖桃红,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桃红原本就是挑唆之人,岂会阻拦,玿二奶奶是小妾扶正,怀珠根本不拿她当嫂子。哪里肯理她。更恨她占了小罗氏位置,心里怀恨,手里就下了死劲儿,伸手把玿二奶奶推搡的一个趔趄:“你是什么东西,竟然对我指手画脚?”
玿二奶奶李氏虽被随行丫头扶住,却被她吓得腿肚子转筋,一声声呼痛。怀珠却是不管不顾一声冷哼出了后院,扬长而去。
今日是个喜庆之日,客来客往,门房婆子见怀珠裹怒而来,心知不对,却也不好阻拦,只是悄悄使人报备给掌管膳食琅三奶奶,早做防备。
怀珠裹怒进得怀瑜簌玉阁,族里一众年轻嫂子姐妹们正围着怀瑜谈笑。
乍见怀珠前来,都知她秉性,各自淡笑一下,掉头说话,再不理睬。就是怀瑗也因为所嫁非人暗恨怀珠,当初无脸无皮招惹张家兄弟,倒如今把自己推进去填坑,她自己却攀上了关家,眼眸一转权当怀珠空气一般忽略。
反是调脸看着怀瑜说笑,推波助澜勾引着众姐妹奉承:“不是我做姐姐偏袒自己妹妹,这族里上下姐妹,谁也不及我四妹妹福气,叫人不服气也不成呢!”
这一起头勾起话题。这一群后宅生活妇孺嘴里不乏溢美之词了。
这个嫂子说,自小就看着三叔家十妹妹是个富贵之像,将来必定富贵双。
那个就凑趣说,是啊,前。训檬妹谜獍忝茫拐庋芨上褪纾謇锝忝谜媸桥穆砟鸭啊
那个又道:“十妹妹这般锦绣姻缘不知道几世修来,今后正是幸福美满,神仙难比,实在叫人羡慕。”
怀珠听得面色铁青,心中怒火升腾,之前吹捧自己金樽玉贵,富贵无双,转眼就对自己不理不睬,一个个去捧怀瑜这根高枝儿,不过一个小小侯夫人,竟然被这些无知妇孺吹捧得堪比皇后娘娘金贵!
不免咬牙切齿暗恨:一群趋炎附势东西,总有一日叫你们后悔今日!
怀珠再也难以忍受众人忽视跟冷淡,阴测测一声笑:“哎哟,姐妹们都来哈,恭喜妹妹啊,圣上赐婚,得配良缘!”
怀瑜一早瞧见了怀珠,只是见她一脸背晦遂没理睬,闻言微微一笑:“多谢姐姐,坐下说话。”
怀瑰就在怀瑜身边,她素知怀珠各色,很怕她在今日做出什么出格事情,抬眸一笑:“正要过去瞧姐姐,姐姐可好呢!”说话间就起身,将怀珠往下手罗汉榻上迎:“好久不见姐姐,咱们坐下说说私话!”
怀珠却是将手一扬,蹬蹬蹬几步抢上前,把怀瑜对面而坐的怀珊一手拨开,自己一屁股就坐下了,冰凉四白眼瞪着怀瑜一挑眉:“嗯,要我说这桩婚事好是好,只可惜一将功成万骨枯,马革裹尸还葬尔!”
言罢,学着怀珍眯眼冷笑:“正所谓刀剑无眼,四妹妹可要多多叮嘱马家妹夫,小心些哟。”
一众姐妹闻听此言,个个陈目结舌,什么玩意儿才能说出此话啊!怀瑗却是嘴角冷笑:作吧作吧,作死才好!
怀瑜杏眸含怒,恰如寒冷乍破,寒光四射!
怀珠被怀瑜冷眸逼视,心中有一刻怯懦,随即警觉这里人众萧萧,怕她怎的?正所谓死猪子不怕开水烫,怀珠握紧拳头,强迫自己挺起胸脯子,一双眼睛因为紧张瞪成死鱼般四白眼!
琅三奶奶恰巧此刻赶到,一声呵斥打破寂静:“大妹妹,休得胡言!”
怀珠此刻已经却是一翻白眼:“胡言么?我说什么啦?真是好笑得很,我不过是好心提示妹妹几句,又没说谁死谁活。。。。。。”
怀瑜胸中烈焰灼烧一般,差点忍不住一拳打过去。
亏得怀玫怀瑰一边拉住:“息怒,息怒,她这是嫉妒,蓄意闹事,且莫要上了她的当!”
却也知道,今日乃是自己辞亲宴,闹起来就是自己砸了自己场子。想起关天遥年底即将病症发作,怀瑜原本有些犹豫,此刻却打定了主意,要带外公一起上京,斩断关天遥最后生机。
怀瑜怒极,嘴角却在此刻噙起一抹微笑:“是啊,人吃五谷生百病,生老病死,不可逆转,只分早与晚。只是姐姐这话我也要驳一驳,须知人之□,死在床上,也有吃饭梗死,喝水呛死,难道因为怕死,咱们就不吃不喝不睡觉了?”
“杞人忧天嘛!”怀瑜摔给怀珠一个鄙薄眼风结束了宏论。
怀瑰怀玫李家姐妹赶紧附和:“正是这话,杞人忧天!”
怀珠见她们竟然联合起来嘲笑自己,顿时气得魂魄升天。待要发狠反击,却被六巧盈盈俏生生声音打断了:“姑娘,花园子酒戏摆上了,姑娘们礼品也安置妥当,戏子们也准备齐全,五福姐姐叫问一声,是否这会子就开席了?”
怀瑜一笑款款起身,盈盈粉腮,恰似满园春花烂漫:“姐妹们跟我来吧!”
一众姐妹簇拥着怀瑜谈笑而去,剩下怀珠主仆怒火中烧!
桃红一直殷切的盯着怀瑜,却是怀瑜睁眼也没瞭她一下,一颗心顿时坠入谷底,知道四姑娘彻底恼了自己,祈求之话也不敢说了。她低眉顺眼立着,及至怀瑜们走得远了,这才怯怯劝慰主子:“姑娘别气,婢子服侍姑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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