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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冲喜千金重生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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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爹我弟弟都感染了疟疾,只是我爹爹因为爷爷去世悲伤太过,体质太弱,故而没救回来,我弟弟却好了。靠得就是我外公独门秘方。”
怀瑜叹口气,阴测测道:“害了疟疾之人,需要长期调养,我这半年来一直在替你食补调养,我前三月不肯与你圆房,就因此故。所以我的孩儿晚到了二个月时间,病重合房伤元气,乃是医家大忌,很多人冲喜却冲死了,大多是这个缘故。我若不理睬,杀鸡取卵。今天你母亲打下来就不是一滩血水,而是一个完整儿子了。”
怀瑜说这话看着关王氏喋喋笑:“你知道吗,我已经怀孕三月,我自己把过脉了,是滑脉左疾,是男胎,是儿子!关天遥,你要记住,你的长子被你母亲亲手掐死了!”
关王氏母子却是脸色铁青,关王氏再一次咬牙切齿喝令:“把这个胡说八道丫头给我拉出去!”
怀瑜抬手拔下林婆子头上大银簪子,对着自己脖子:“你们谁敢动武,我便血溅五步,你们只要不怕这宅子变成凶宅,直管上!”
关王氏狠狠得瞪着怀瑜,那摸样似乎想把怀瑜瞪死了。
关天遥则是欲哭似泣!
怀瑜对他笑一笑:“关郞,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祝你一句,郎君要爱惜身体,疟疾会复发,那时候没有我,希望你好运,能够再遇一个懂得治疗疟疾大夫!”
怀瑜骂完了关家混账母子,横眉怒对童家一伙子:“大伯母,爷爷攒下家财十万贯,你却只分给我三房一千两,逼得我父亲走投无路,懊恼致死。你逼迫替嫁,而今反悔害我,你不怕爷爷在底下看得见呢?你知道爷爷最喜欢我了,我下去陪爷爷,心里只有欢喜。”
怀瑜说话转向小罗氏:“你们一直嫉妒爷爷偏向三房,喜欢我,而肆意谋害。不如我给你一个公平机会。我去对爷爷说,二堂兄家的小侄子学文学武,十分聪明乖巧,我让爷爷接他们去团圆好不好?让爷爷独宠他们好不好?”
小罗氏尖声怪叫:“你胡说,我的学文学武不聪明。。。。。。”
怀瑜抬眸冷笑,手指关王氏母子:“从今儿起,我童怀瑜不再是关家媳妇了。恩情了了,只剩仇恨。”
手指滑过童罗氏一堆人:“凡欠我者,我必百倍讨还!”
怀瑜转身,想要去寻荷花父女,她可以不做关家妇,却不能被构陷不洁,纵死也要死个清白!
熟料怀珠忽然冲出来,将怀瑜扑倒在地,怀瑜手里银簪收之不及,银簪子重重刺入怀瑜咽喉,口里一口血迹吐出,怀瑜也冉冉倒地,瞪大眼眸:“堂姐,你,好,好狠。。。。。。”
瞬间惨变惊呆所有人等。
怀珠双手乱摇:“不是我,不是我,怀瑗,你干什么推我?”
“不是我啊,二姐,你做什么撞我?”
大堂嫂哭嚎着扑过来,搂起怀瑜:“九妹妹?你醒醒,是我害得你啊!”
这话说得晚了,怀瑜眼眸涣散,大大眼睛瞪视苍穹!
☆、番外:大房报应
怀瑜死了,意识却很清醒,她看见海棠第一个扑了过来,抱着躺倒地上另一个自己,嚎啕痛哭:“小姐,小姐啊,是我害了你,我对不起你,我该跟福儿一起死,也要拼命救您的。”
随即,海棠扑到怀瑜曾经丈夫关天遥跟前:“姑爷,小姐冤枉啊!”
絮絮叨叨,说起怀瑜的今日行程,怀瑜的冤枉,怀瑜的恨!
漂浮半空怀瑜听得甚为伤怀:是啊,今日一早,自己是多么高兴啊,谁知却是死亡路!
怀瑜想要回去,却是身形飘渺难以归位。
飘飘荡荡的怀瑜听得关天遥一声惊雷般断喝:“来人啊,把这个杀害少奶奶凶手送到府衙去,明正典刑!”
童罗氏顿时吓傻了。
怀珠更是手足发抖,她不甘心,自己才是关家大少奶奶,却被怀瑜这个一穷二白孤女占据了,自己今天所作,不过是夺回自己东西罢了,有神错!
如今怀瑜如愿死了,自己正好嫁进来夫妻团圆,岂不一双两好。
“夫君,你为何这般狠心?我才是你的妻子怀珠啊?” 怀珠终于难敌悲哀,顾不得骄矜,一头扑倒关天遥脚下哭泣起来:“我冤枉啊,我不进衙门。夫君您看见得,不是我杀死怀瑜,是她自己求死啊,与我不相干啊?”
关天遥冷笑:“不相干?那毒燕窝呢?船舱起火呢?”关天遥说话间弯下腰:“一定是你心生嫉妒,贪图富贵,杀人害命,鸠占鹊巢,是不是?”
“不是,不是,那毒燕窝是。。。。。。“
怀珠手指指向童罗氏,童罗氏吓得一激灵:”怀珠?”她不敢多说,却是一双眼睛铜铃一般瞪着怀珠。
可是,怀珠如何甘心自己抵罪,让大好姻缘化成灰?她一横心,指着小童罗氏:“是她,是她下了蒙汗药,又在船上泼下烈酒,摔下火折子。”
“你这个小娼妇,若不是你自己想男人想得发疯,天天在家里闹腾逼迫,取怀瑜代之,我又何必如此燥心劳力?”
小童罗氏可不是省油的灯,马上反咬一口。
关天遥一声暴喝:“来人啊,把这两个杀人害命的女人捆起来!”
怀珠吓得大哭:“你胡说,是你自己心甘情愿,我并未指使,你休要诬赖我。”
言罢爬行到关天遥面前磕头:“夫君,夫君,你相信我,我只是想要母亲压服怀瑜,让她自请做小,根本没有杀死她的意思,一切都是小罗氏自作主张,请夫君明鉴啊!”
关天遥那里听得进去,一声声喝令叫人绑了。立时将小童罗氏怀珠两个毒妇捆成粽子一般。小罗氏滚落地上,打滚嚎哭:“婆婆,姑妈,你要救我啊,我都是听从您的吩咐啊?”
童罗氏想要捂住媳妇的嘴巴已经来不及了,只有狠心道:“你胡说什么?你好生去过堂,我会送信上京给你二叔,让她替你打点一切。”
小罗氏忽然想起自己也是官宦千金,马上喊道:“你们不能捆我,我父亲是本地县令,你如此对我,可想过后果?”
关王氏一声冷笑:“你们以为如此欺我关家,还能全身而退么?”
言罢大声呼喝:“陈管家,火速派人上京告诉大老爷,就说童家二老爷家教甚严,童家大房赖婚替嫁,杀人害命,让我们老爷好生替他在朝堂之上宣讲宣讲!”
童大爷童如虎此刻方才怕了,二弟若倒了,童家真的完了。他扑地磕头:“亲家母息怒,怀瑜死了,我还有三个女儿,任凭你们要娶哪一个,只要您们消消气,切勿连累我二弟,亲家老爷是礼部侍郎,他这一说,我二弟还如何升迁?我们童家男儿如何出仕呢?”
“既有今日,何必当初!”
关王氏冷冷一啐:“送客!〃
关天遥也一挥手:“愣着做什么?把这两个凶手送去府衙!”
怀珠却是不肯死心,一路嚎啕:“夫君,夫君,怀瑜已经毁容而死,你何必执着如斯?我们再续前缘,好生过日子不成么?”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让关家母子越发恶心,喝令仆从速速驱赶童家一众,瞬间,房中走个干净。
锦姨娘压住心里窃喜,问道:“太太,少奶奶遗体怎么办?”
关王氏尚在犹豫,关天遥道:“来人,备办后事,准备发丧!厚葬大少奶奶!”
众人一愣,关王氏嘴巴一张,方要阻拦。关天遥弯腰替怀瑜抹上眼睛,抱起怀瑜尸身:“娘子,我知道你冤枉,我不怪你了,我会替你报仇!”
“安息吧!”
作者有话要说:没准备写这个,亲们要求就写了。
名字朋友各说各好,就改来改去了。
唉!!!
☆、重生了
景祐元年。甲戌。七月十五,中元节。
巫溪镇,竹山脚下,巫溪边。
巫溪人都很熟悉镇子外面这片竹山,因为这里住着巫溪最有名的郎中白之仕。
白之仕不是这里土生土长之人,家里并无祠堂坟堂牌位,一切思念俱在心中。逢年过节,必定会置办酒水,到江畔河沿池塘边祭奠一番。
白之仕相信天下之水一脉相通,无论亲人在何方,必定能够接收到自己祝福与哀思。
每逢中元节,便在门前莲花池里放下几盏河灯,让他们顺着水流,飘向河海尽头。
今年与往常不同,白之仕出嫁十余年的女儿白毓带着一双儿女回娘家小住,为父庆生。
原来今年是白之仕六十大寿,女儿携带一双儿女前来祝寿。只因白氏夫婿童如山眼下正在应天书院攻读,预备今邱秋闱,故而缺席。
白之仕是七月初一寿诞,白氏原本预计直住个三五天就要回转,只为白父提起今年也是亡妻六十冥寿,中元节要做盂兰盆祭奠亡妻,邀请女儿留下参加。
父亲为了自己不再续弦,孤苦二十余年,如今花甲之年,跟前只有两个徒儿跟随,并无女眷照应,日子过得不成样子。白氏甚是惭愧!
她不止一次劝说过父亲,跟随自己生活,颐养晚年,无奈白之仕甚是固执,直说没有跟着出嫁之女生活的道理。
白氏因为夫家没有履行当初的约定,对父亲甚是抱愧,死心也想陪陪父亲,故而留下了。只等过了中元夜再回去。
中元夜,白之仕将盂兰盆挂搭衣服冥钱放在十字路口焚了。
白氏则带着女儿,来至家门不远处巫溪边,白氏将写着母亲生更八字的河灯放下,又吩咐女儿怀瑜将写着婆婆生更八字的河灯放进河里。
白氏叮嘱女儿怀瑜要一边等候,自己双手合十,合目祷告:“婆婆母亲大人在上,女儿在此禀告娘亲婆婆,二位母亲英灵不远,请保佑父亲身体健康,保佑女儿家宅平安,保佑夫君高中皇榜。。。。。。”
白氏闭目不住祷告呢喃。
怀瑜今年十岁,正是新奇顽皮年纪,母亲祈祷,外公虔诚之至焚烧盂兰盆。剩下怀瑜自己无聊之至。一双明亮大眼睛扑闪闪的四处观瞧,忽见池里一支荷令,月下之下起舞摇曳,清香扑鼻。
小女儿哪有不爱花朵,怀瑜顿起攀摘之意
。
觎着母亲不防,怀瑜将身子悬在岸边,尽量伸长手臂,却是还差一点点,怀瑜只得再次将身子前倾,努力将手臂,伸长,再伸长,终于够着了,怀瑜喜滋滋掐下荷令。
怀瑜正要高声炫耀,告诉母亲自己采摘了漂亮喷香的荷令了,熟料,乐极生悲,就在她够着荷花同时,左手抓着小树枝难以沉受怀瑜前倾张力,’咔嚓’一声断裂了。
怀瑜只觉得一股惯性推着她的身子,噗通一声,一头栽进荷花池里。惊慌之间,怀瑜双手乱抓,挣扎着惊叫几声,小小身子顺水飘去了。
伴随这一声惊呼,白之仕父女顿时魂飞魄散。
白之仕不及思想,飞奔下水,淌水追赶,终于捞起湿淋淋外孙女儿。怀瑜却已经鼓嚷嚷喝饱河水,气息奄奄。白氏看见女儿直眉瞪眼,全无鼻息,哭得差点晕厥。
白之仕将外孙女儿横在在自己膝上,用力拍打背部控水,他面色冷峻,心里滴血呐喊:“孩子,醒过来,外公求你,醒过来。。。。。。”
天佑良善,小女孩喉咙咕咕一阵声响,嘴里喷出一股水帘,睁开眼睛。
白氏喜极而泣,她方才不过一错眼,女儿落水漂流三丈之远,若非发现及时,只怕一命了销。
白氏搂着女儿簌簌发抖,后怕不已,若女儿出事,叫自己如何活得下去!
回头却说怀瑜被关家下堂,悲愤欲绝,一顿唇枪舌剑,略略纾解胸怀,正要去寻荷花父亲为自己洗冤,却被怀珠堂姐扑在身上,怀瑜本是威胁,这一下子真成了血溅五步。
怀瑜以为自己虽然逃脱火烧,逃过了水淹,这回被人刺穿喉咙,必定有死无生了。怀瑜宁死是那么不甘心,最为不放心还是弱母幼弟难逃大方荼毒。
怀瑜死不瞑目!
谁料,怀瑜正在恨意绵绵飘荡,忽然听见哭声。她愕然睁眼,入眼是明朗夜空,繁星点点。
怀瑜心下疑惑,人人害怕地狱,原来跟人间并无二样!
黄泉路上也能看星星,怀瑜甚为满意!
怀瑜正在喟叹,下一刻,被人湿淋淋搂住,白毓泣不成声,上下摩挲:“鱼儿?鱼儿,可好呢?吓死娘啊?”
母亲?怀瑜极度震惊,母亲缘何在此?
怀瑜顿时悲从中来,母亲也被害死,剩下弟弟孤苦伶仃怎么办啊!
悲哀的怀瑜
忽觉诡异,母亲哭声那么真切,母亲的气息萦绕鼻端,母亲拥抱实实在在,令怀瑜几乎窒息!
鬼魂无形,岂会窒息?
怀瑜惊愕之余急忙察看左右,母亲湿淋淋,自己也是一身湿嗒嗒。懵懂之间,怀瑜还道自己刚从火海讨出来,抱着母亲嚎啕大哭:“娘亲啊,您可来了。。。。。。”
怀瑜不及报喜,自己怀孕了。
白氏惊恐万分,她还道女儿溺水落下后遗症了,心疼摩挲女儿脸颊:“鱼儿,鱼儿,醒醒呢,魔怔了,你要怎么这般不听话,你要吓死娘啊,你这个孩子啊,你若出了事,你叫娘还活不活呢!”
母亲絮叨就在耳边,这么亲切。怀瑜真的魔怔了,难道这里不是沙湖呢?自己还是死了呢,还是活者呢?
正在疑惑,旁边又来一妇人,同样搂住怀瑜就哭起来:“我的姑娘,你这是做的什么事儿,差点吓死奶娘啊?”
这是自己的奶娘啊?怀瑜试着喊一声:“林妈妈?”
妇人顿时泪流满面:“哎,太太,姑娘好了,认得人了呢!”
亲妈奶妈一起搂着怀瑜,双双哭得不亦乐乎!
只有事主怀瑜惊愕万分,不知身在何处。惶恐之下,怀瑜茫然四顾,但见月色朦胧,远处青山隐隐,垂柳依依,眼前碧波荡漾,母亲泪涟。
怀瑜看看自己美丽玉手,十指尖尖,葱白一般,不能置信,方才还是血肉模糊呢?
方才梦境,那般痛彻心扉,感同身受。倒地孰是孰非,孰是梦境?
怀瑜将手指放在嘴里轻轻一咬,生疼生疼。怀瑜破涕一笑,真是自己手指啊,心头一阵狂喜,难道之前都是噩梦么?
怀瑜此刻记得,还停留在关家大厅,当日一切历历在目。
那日自己本有求死之心,却是希望死得清清白白,怀瑜记得很清楚,自己正要出府寻找证人,堂姐怀珠忽然将自己撞翻扑地,银簪就那么准确无误刺进自己咽喉。
怀瑜知道自己死了,变成飘飘鬼了。
本来以为回去酆都城,不料却奇迹般醒来,回到自己给外公祝寿那一年中元夜。
更为离奇,自己临死却是左手莲蓬,右手荷花,死不撒手。
此刻,怀瑜闻着扑鼻清香,瞧着满池月光,一切一切是那么美丽和谐,恰如她死前最后入眼湖光!
怀瑜喜极而泣,她回到粉嫩十岁。只
不过,此怀瑜已非彼怀瑜!
怀瑜愣愣的,傻傻的,亦喜亦忧。一切一切不是梦,这必是老天怜惜自己死得不甘,死的太惨,给了自己一个机会,一个找回一切机会!
说来也是缘法,怀瑜前生被害死在七月十五,正是鬼节。
没想到如今重生,依然是鬼节。
怀瑜流泪满腮,这真是,生也见鬼,死也见鬼!
怀瑜这个理正在惊喜交加,忽然被外公凌空抱起:“孩子好了哭什么,快点回去换衣衫熬姜汤是正经。”
白氏这下惊醒了,忙着吩咐烧水熬姜汤。
所幸今日沐浴斋戒,热水很多。瞬间,怀瑜被丢进热水盆子里泡上了。
母亲帮着怀瑜擦身,奶娘帮着怀瑜梳头,怀瑜眼眸湿漉漉的享受这失而复得温馨,脑子乱糟糟的,患得患失。
忽然,门后伸出一个小小脑袋,眼眸圆溜溜:“姐姐?”
怀瑾虽只五岁,倒地男女有别,怀瑜正是赤身,白氏顿时恼了,厉声呵斥:“胡闹,伺候人呢?”
奶娘心头拱火,冲到门口大声责骂:“桃红,你个死丫头,怎么照顾少爷呢?我方才如何吩咐你?姑娘才出事,你就这般大意,你狗记性啊?狗也有七天记性呢!幸好是在家里,若在外面,你如何收拾。”
桃红慌忙抱起五岁怀瑾,只在她自己也只十岁,抱起怀瑾有些吃力。
一直以来,怀瑾才是大家看顾重点,只是而今怀瑜落水,大家变顾不上了,白氏跟林嬷嬷一心扑在命悬一线怀瑜身上,三房宝贝疙瘩怀瑾无人看管,不得已交给十岁的桃红。
怀瑾即便脱手乱跑,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左不过在房里,不过刚刚出了怀瑜事情,大家心有余悸,难免有些杯弓蛇影。
林妈妈一向要强,什么事情都要做到最好,只觉得桃红关键时刻出纰漏,太不争气,狠狠把手在桃红额上一戳:“得空皮不揭了你!”
幸好槐花熬好了姜汤,林妈妈要顾着怀瑜,桃红方才逃过一劫。对着槐花直委屈:“谁才是亲生呢!”
槐花摸摸桃红:“姑娘出事,嬷嬷着急了,别在意啊。”心里感叹,做了奴婢,论什么母女呢。
这桃红正是怀瑜奶姐,也是那世在关家堂上证死了怀瑜的海棠。海棠这个名字是怀瑜亲口所取,已在赞美海棠胭脂色。不想海棠□竟成了一抹杀人的鲜血。
》 怀瑜不由想起,自己曾经决绝之言:“我吃了你母亲母乳,亏待了你,你今诬陷我,我们拉平了!”
想起桃红的哭诉。怀瑜目光悠远,倒是鳄鱼泪,还是良心未泯。
怀瑜愣愣盯着奶娘,自从父亲死后,家计艰难,根本请不起帮佣,奶娘就此返乡定居,海棠却因为颇有姿色,人又伶俐,得到了怀珍青眼。
桃红跟怀瑜同岁,大月份,奶娘进府做奶娘,桃红因此无人照看。桃红奶奶重男轻女,对桃红这个赔钱货不待见,桃红小时候几乎被捆在椅子上长大,只不叫饿死。
白氏为了让林妈妈安心当差,让桃红父亲进府里做车把式为交换,换的桃红奶奶对桃红稍稍看顾。
桃红五岁,白氏便叫她入府,做了怀瑜的贴身丫头。说是丫头,其实吃穿用度跟怀瑜并无差别。怀瑜是个善心孩子,两人一起长大,情同姐妹。
因此,海棠的话就是铁证如山。怀瑜才对桃红背叛不能释怀。
怀瑜看着海棠,这个丫头临阵倒戈,无中生有陷害自己,若是自己真有什么把柄落在她的手中,那还了得?
今生今世,自己若不想枉死,就必须步步为营有所筹谋,放任桃红这样随时倒戈之人,岂非头悬利剑?
看着慈善奶娘,心里却已经打定了主意,为了自己,为了奶娘,寻个机会恩放母女脱籍,免得奶娘被恶女所累。
怀瑜目不转睛盯着奶娘,不知觉间竟然眼中蕴泪。林妈妈乍见吃了一惊,还道是自己扯疼了姑娘头发,心疼不了。
“姐儿,可是奶娘手重了?”
怀瑜吸吸鼻子忙摇头:“不是,我只是后怕,我怎么就下水了呢?我明明已经摘到了莲花,却是一头栽了进去,就跟有人推我似。。。。。。”
奶娘闻言,心中冷飕飕透心凉,她慌忙捂住怀瑜嘴巴,低声嘱咐:“我的好姑娘,且别乱说。”
白氏也很紧张,一双眼睛飘着窗户,似乎怕有人偷听一半。
她颤抖着手指,轻轻抚摸怀瑜额头:“鱼儿乖啊,别做声!”
怀瑜知道,今日是鬼节,鬼门大开,到处是鬼,鬼推得人,人却说不得鬼,否则被鬼听去,要更加猖獗捣乱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迷信说法,年年鬼节都有水鬼寻替身,像怀瑜这种大难不死者,就是传说中被贵人相救结果,暂时躲过一劫。且别做声,等到时辰过来才能出头,否则孩会被鬼察觉抓了去。
就如鬼狐传说之中渡劫一回事,躲在贵人怀里就可以躲过雷霆霹雳。
这话白氏与奶娘曾经说过许多次,为了吓唬怀瑜怀瑾不要在水边乱跑,不要夜晚出门。说是水里到处都是屈死鬼,黑暗中躲得都是狐媚鬼怪,会吃没满十二岁的孩子。
怀瑜听了这话,好长时间怕见得水,无论见了江河之水还是池塘水都有些发憷,生怕一时不察,水里会伸出一双手来,拉扯自己退。
现在,怀瑜知道了,不光水鬼扯人腿。活人也会扯人腿,譬如大房,关家!
☆、白外公(修文)
却说怀瑜死而又生,乍见背主丫头海棠(桃红)恨不得锤死她才解恨,只可惜白家房舍有限,怀瑜再不待见这个白眼狼,也不得不继续与桃红同吃同住。郁结难发,怀瑜几次夜间几次差点将之踢下床去。
却说重生怀瑜,行动之间不免带出十七岁成熟影子。比如她已经很不不习惯被人搂来抱去,被人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伺候。
怀瑜几次拒绝奶娘搂抱,不自觉对桃红冷眸以对。桃红的愕然,让怀瑜警觉自己失态。
此后,怀瑜几次说错了话,称呼桃红为海棠,称呼槐花为小赵家里。槐花后来嫁给了父亲长随小赵。
怀瑜每每自己吓得不轻,生怕母亲起疑,幸亏大家都以为怀瑜受了惊吓,不足为怪,怀瑜渐次安心。
怀瑜重生最高兴之事,就是见到了慈祥外公。
怀瑜心中甚是感谢上天厚爱,让自己能够重生在悲剧尚未发生之前,一年时间,大有可为!
重生希望与兴奋,冲淡了前生惨死的哀痛。怀瑜现在也没有时间缅怀过去。怀瑜很快收拾心情开始思索,如何在最短时间内,想出妥善法子,避免悲剧,挽救外公,祖父,父亲,以及自己,性命,守护家园不被掠夺。
只可惜眼下怀瑜实在年幼,只好先顾眼前,做好十岁自己。
怀瑜不怕外公母亲,却怕那些狼一样‘亲人’,对着大房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虎狼之亲,怀瑜不敢掉以轻心。
世人迷信,若让大房抓住把柄,获悉自己乃是鬼魂重生,怀瑜相信,大伯一家子绝对会把自己当成妖孽歼灭。
怀瑜躺在床上,受着母亲奶娘细心服侍,偷偷观摩弟弟与奶姐的行为举止。怀瑜采用撒娇,撒赖方式遮掩自己十七岁灵魂,为了尽快适应十岁举止,怀瑜借口害怕,住进了母亲房间。
怀瑜不时撒娇娇嗔,几天下来,逐渐找回了娇娇女儿感觉。白氏几次嗔怪:“这丫头,倒越长越小了呢!”
怀瑜暗暗哂笑,看来自己自己装得过了。幸亏大家一笑了之,并无人察觉自己异常。怀瑜稍稍安心。此后更加注意言行举止。
怀瑜很庆幸,重生在外公隐居地,巫溪湖光山色,既冲淡怀瑜心中的怨怼,又给了怀瑜一个适应的空间。
倘若在此刻见着大伯母一家子,怀瑜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狮子一般扑上去撕咬她们。
外公是七月初八的生辰,怀瑜
一家七月初二出门,原定于中元节后即刻返城。怀瑜意外落水,受了风寒,当夜发起烧来。白氏吓得不轻,只得听从父亲劝慰,留下来替怀瑜治病调养,正合了怀瑜心思。
怀瑜身子其实没什么要紧,不过受些风寒而已,怀瑜身体强健,一碗柴胡姜汤下去也就好了。
怀瑜很喜欢这一方世外桃源般的地方,这里青山碧水,空灵纯洁。最主要,这里没有算计,没有争斗,灭有丑恶。很想在此多带些时候。
怀瑜眼下最大心结,就是外公前世意外。
既然重生,怀瑜决不能再让悲剧重演,必须做一些防范。外公前生是意外,怀瑜相信,只要预防得当,应该可以避过灾祸。
眼下自己生病,正好借机滞留,筹措此事。
怀瑜遂跟母亲撒娇,让母亲向祖父报备,在这里多留些时日。
父亲与女儿可谓是白氏一生之中最重要两人,既然父亲开口,女儿喜欢,她只有顺服。童白氏隐瞒了怀瑜落水之事,只说自己难得回家一趟,老父年迈,下次再来不知何时,要多盘恒些时日,尽孝膝下。
那一世,因为祖父外公相继亡故,在父亲死后,自己一家子孤苦依靠,孤儿寡母任由族人欺凌。既然生命推倒重来,怀瑜决定要挽救外公。
却说怀瑜落水呛了肺,被外公拘管着整整喝了五日草药,一天仨大腕,苦心苦肺。
怀瑜康复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跟母提议,邀请外公回宜城生活。
白氏当然乐意。
外公却不答应,说是药铺经营几十年了,忽然结束,未免可惜。
怀瑜退而求其次,提议外公把白家药局开到宜城去,外公也不答应,说这里乡邻离不开他,他也散淡惯了,喜爱这一方水土。
外公非常固执,任凭怀瑜舌灿莲花,撒娇卖痴,白氏苦苦劝慰,落泪悲情,外公无动于衷。不得已,怀瑜值得跟母亲商议,外公年纪大了,一个人生活不便,干脆替外公买一房人家,专门照顾外公衣食起居。
白氏深以为然。
外公白之仕极力反对:“瞎胡闹,我有手有脚,何必多花这份闲钱,多一份工钱,还要多一份吃穿!”
万般无奈,怀瑜只好说了自己担忧,外公年纪大,爱喝酒,最最危险,是完工喜爱跟人在野外喝酒。巫溪多水,喝醉之人行动失常,若无人跟随服侍,终究难以安心。
所以,怀瑜给外公两个选择,一个是买人请长随,一个是跟自己回宜城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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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之仕听闻外孙这般关心,心里高兴,只是他一个人住惯了,家里乍然多一个人不习惯,再者,他以为自己能应付,一再不许。
怀瑜两个选择,他一个也不要。
诛心之话,怀瑜原不欲说,却不能眼睁睁看着悲剧再次发生。怀瑜硬着心肠反问:“外公,您当日醉倒石桥,因为醉成一滩泥,直睡了一整夜方醒,幸好无事。若您半醉半醒,夜里以为那石桥是炕,您翻个身,您说说,那样的后果让母亲如何担得起?”
白之仕却不以为然:“放心吧,外公是老人精了,在瞧上水边喝酒也有几十年了,岂会不知道石桥墩上翻不得身呢?”
白氏当即落了泪。
“父亲,这事儿岂能再有下次?”
白氏嗔怪父亲之余又责备怀瑜,说话刺心:“你这个孩子,口无遮掩,如何说这话?快些给外公作揖,说你说错了!”
妄谈生死,的确犯了忌讳。可是,怀瑜知道自己不能退缩,这关系都外祖生死大事,因道:“母亲想来,我们走了,外公无酒不欢,且喜欢跟人三山五岳去游玩,大家都喝醉了,谁能顾得谁?身边无人,实在不妥。”
“所以,外公若不跟我们进城,必定请个长随才是。”
白氏以为有理,母女们合力劝说,白老爷子却是固执己见,敷衍说等几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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