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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冲喜千金重生路-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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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绝对不能让老爷子剥夺了怀珠出彩机会,必要叫她故技重施才成,若是能够首先促成怀珠跟张家定亲,将来关家再求亲,大房必定会有一番波动,作壁上观也是个乐子。

  怀瑜翘起嘴角,满眼讽笑:“福儿带路,今儿忙着库房,还没给老爷子请安呢!”

  青柳忙着劝慰:“这般时节姑娘还是别去的好,姑娘若是劝和,只怕老太爷怪罪,不劝呢,老爷子是个精细人,日后想起来又要找后账,说姑娘不友爱。”

  怀瑜轻笑:“正是要去说情去。”

  青柳急忙拉住:“婢子以为姑娘还是避过去的好。”

  怀瑜摇头道:“可记得十二大房过喜事?”

  青柳心里对自己这位小主子甚是佩服,可以走一步看三步。

  家里没过喜事姑娘们都要挑选新收拾衣衫,大太太不露面尚可,人若问起可说是头疼脑热。大小姐就要说亲事了,若是实话实说就会败坏名声,若接口病弱被传成病病歪歪,也会被人嫌弃,不利日后说亲。

  联想起主子对自己的安排筹谋,青柳心悦诚服:“还是姑娘想得周到!”

  怀瑜微笑:“你小心谨慎也不为错!”

  其实最最主要理由,怀珠怀珍哭哭啼啼只怕惹得祖父更加心烦,肝火旺盛,祖父原本就是哮喘毛病,可不能生气引发痰症,如了大房所愿。童老虎两口子巴不得老子撒手他们好掠夺抢劫呢。

  怀瑜因此打定了主意要趟这趟浑水,不过却不是要替她们姐妹讨情。主仆们来到前院,未进门已经听见了呜呜嗯嗯抽泣声。

  老爷子一向都说孙女要娇养,怀珠姐妹这般撒娇哭泣尚无效果,怀瑜知道祖父今日气着了。

  大丫头秋霜正在劝慰怀珠姐妹,抬眼瞧见怀瑜主仆,忙着迎了出来:“老太爷正生气,四姑娘小心说话。”

  怀瑜微笑:“谢谢姐姐提醒,还有谁在?”

  秋霜以为怀瑜不知道大房的官司,把陈氏烫伤的老太爷封门,怀珠怀珍求情的事情说了一遍:“三姑娘这个倒是劝了半天,却是越劝老爷子越是火大了。“这是一定的,怀瑗母女最擅长的就是在童老虎夫妻中间拨火了,这是她们母女生存法宝。

  怀瑜微笑进房,当头遇见怀珠姐妹正在帘子外面哭哭啼啼,二人奶娘丫头凤凰蛋似的围着劝导,旁边跟这个似笑非笑怀瑗主仆。

  怀瑜心知这是她们是为了替恶毒母亲求情吃了排头不甘心,正在撒娇卖痴,却是故作不知,礼仪谦谦跟三位姐姐打着招呼。

  怀珍微微额首,抹泪红眼的甚不好意思,怀瑗笑微微回礼:“四妹妹来了!”唯有怀珠,一见怀瑜便眼神犀利搂不住火:“你来做什么?你很得意是不是?”咆哮着,张牙舞爪来扑怀瑜:“都是你,都是你挑唆的,都是你害的我们!你这个土包子,害人精,我决不饶你!”

  怀珍一边拉住怀珠:“姐姐还是消停些吧。”却是纤纤弱质没拉住,怀珠却挣脱了,玉手差点捞着怀瑜的脸颊,幸亏青柳挺拔身姿居中一插,青柳带着怒气,怀珠腿脚跪得久了,原本发软,又被怀珍接住了,一边抹泪,嘴里不住口给怀瑜致歉:“大姐姐哭糊涂了,四妹妹莫恼!”

  怀瑜明知故问:“大姐姐这是怎的了?”

  怀珠又挣扎着要扑怀瑜,倒低被拉住了,却也没人回答怀瑜。

  怀瑗躲在丫头身后,眼见怀珠败落了,这才缠夹上来,生恐众人不了解童罗氏如何作恶多端,拉着怀瑜声情并茂一番表述:“四妹妹,快去给我母亲讨个情吧,母亲肯定不是故意烫伤大嫂子,都是丫头不懂事,这样的大热天竟然给母亲递上滚烫茶水,母亲肯定不是有意的,四妹妹给讨个情罢。”

  不是故意才怪了,怀瑜淡淡笑着:“这个情我怕是讨不了!”

  怀珠人被拉住,嘴巴却利索:“灾星,霉星子,土包子……”

  其实,宜城人张口闭口喜欢说人家乡里人,乡下佬,土包子,怀珠也是被人骂过很伤心,才会喜欢骂别人土包子,似乎骂了别人土包子自己就是城里人了就可以抬高自己身份。怀瑜其实一点不介意,倒是喜欢怀珠隔三差五闹腾闹腾,怀珠越是叫骂,老爷子就会越发厌恶童罗氏。

  怀瑜笑吟吟站着听乐子,到要看看老爷子对孙女能够容忍到什么让程度。却是老爷子终于按耐不住了:“谁在外面?”

  秋霜忙着扬声报门:“老爷子,四姑娘请安来了。”

  “进来!”

  “哎!”怀瑜喜滋滋一声应着往内就走。

  怀瑗亦步亦趋把着怀瑜,一双眼睛灵动异常,暗暗给怀瑜打眼色,只是怀瑜恁没看懂,这是暗示怀瑜再踩一脚呢,还是讨个人情。不过怀瑜绝不会给童罗氏讨情就是了。

  所谓亲情

  怀瑜在怀珠姐妹们嫉妒怨恨的目送下踏进了祖父内书房,其实不过与外间隔了一排博古架再加一道帷幕而已,是老爷子平日间冥思静想之所。怀瑜进得门来,笑吟吟福身请安:“爷爷安好!”

  老爷子见了怀瑜,面色稍稍缓和:“起来,这般时节来做什么?”

  怀瑜笑微微靠近老爷子雄踞宝座:“方才母亲着人来说,祖父请人自上京镶嵌了十多套红宝头面回来,让我去挑选几套喜爱的,说是祖父要带我们十二去大门吃喜酒,孙女好喜欢那些凤钗珠串,母亲说这些东西是来自万里之遥稀罕之物,是爷爷费了不少口舌跟别人求购得来。所以,孙女一感动,就给爷爷磕头道谢来了!”

  怀瑜故意说的很大声,意在让外面三姐妹听个真切。

  果然,屋外三人闻言,一个个犹如醍醐灌顶,这才记起大门婚宴之事,特别是怀珠,更是懊恼不已,甚悔不该这般时节跟祖父叫板,倘若祖父果然生气,把自己也禁足起来,岂非错过了一个结交富贵人家机会!

  却是老爷子没会过意,听着怀瑜夸张声音直皱眉。怀瑜却是赶在祖父责备前挤眉弄眼,粉嫩葱白小手贴在粉蕊蕊的唇瓣上,轻轻一嘘,再指指外套间。

  老爷子顿时明了,眼里顿时含了笑意:“新衣搭配好了,可还喜欢?”

  怀瑜一见爷爷配合,越发眉飞色舞,声音圆润:“当然喜欢,爷爷,我最喜欢那只蝴蝶钗了,中间红宝足足有白果大,光华灿烂,母亲说她就没见过这样大的红宝呢,爷爷您打哪儿淘换呢?”

  老爷子捋一捋胡须:“嗯,这是自然啰,这红宝石漂洋过海来自吕宋,别说你们,就是爷爷我也很少见。你喜欢?”

  怀瑜顿时眉开眼笑,手臂缠上老爷子胳膊:“当然喜欢啦,爷爷,我可不可以多挑几套?”

  老爷子笑眯眯点头:“共计十二套,除了你娘你大嫂子一套,余下十套,你可劲儿挑选就是。”

  听着外面逐渐低下去抽泣声,怀瑜越发嘻嘻笑:“十套都喜欢也可以啊?”

  老爷子从善如流直点头:“这是自然,只要我的乖孙女高兴就好。”

  怀瑜朗声一笑,赶紧福身行礼,以只有爷孙们听见的声音言道:“爷爷放心,孙女不会这般贪心的。”

  老爷子微笑:“还有一批蓝色紫色的头面过几日才能完工,到时候紧着你先挑!”

  怀瑜笑盈盈福身:“谢谢爷爷!”

  老爷子一扫方才郁卒,笑的分外开心:“这孩子,爷爷给孙女东西,天经地义,谢什么,快去挑选吧,调好了穿来爷爷看。”

  怀瑜神情愉悦出得门来,故意大力掀开帘子,只因怀瑜说话声音时小时大,怀瑗正在贴耳听动静,冷不防头被帘子扫在脸上吓得一跳:“哎哟,四妹妹,你慢些儿。”

  怀瑜笑着致歉,却见怀珠也贴着墙根儿,唯有怀珍依旧端坐在榻上,不过怀珍巴巴窃窃的眼神没有逃过眼尖的怀瑜。

  怀瑜顿时心头雪亮,这三人应该不会再给爷爷添堵了。笑盈盈跟心思各异三位堂姐辞别而出,青柳亦步亦趋,甚是担心:“姑娘,您说她们会乖乖认命,去给老太爷认错么?三姑娘倒罢了,大太太可是大姑娘二姑娘的嫡亲娘啊?”

  怀瑜笑眯眯看着青柳:“想知道啊?”

  青柳忙着点头。

  怀瑜不是神算子,前生没有这回事儿,笑着一摊手:“我也不知道呢!”

  青柳略微失望,快步跟上怀瑜,悄声言道:“不过姑娘别着急,我已经安排福儿留下听动静,成不成的马上就知道了。”

  怀瑜一笑:“我才不急,她们回去了呢,爷爷会夸赞我聪明,她们继续闹腾,爷爷则更加厌恶大太太,随他们是好是歹,反正都与我们有益就是了。”

  回头却说怀珠姐妹,房里怀瑜笑声一起,怀珠怀珍姐妹同时打住了哭泣,一个个耳朵竖着听消息。怀瑗听见怀瑜说出挑选红宝头面,便咬牙暗恨童罗氏不是东西,什么时候不好生事,偏偏现在今日,耽搁自己挑选首饰。要知道香姨娘是买卖侍妾,没有一根纱线妆奁,未免囊中羞涩,童老虎虽然偏向怀瑗母女,银钱收拾暗暗多塞些,倒低不比童罗氏当家理事可是揩油贪墨,怀瑗的衣衫收拾跟怀珠怀珍还是差了几级,大家一父所生,怀瑗难免心生怨怼不餍足。今日原本不过是虚应个情面,跟着怀珠怀珍走个过场,熟料竟然错过挑选首饰,让怀瑜一人独占便宜,不由深悔,早知如此,就在躲在房里装耳聋好了。

  姨娘可是嘱咐过,要她在婚宴上好好表现表现,最好在品貌举止上头能够压倒怀珠怀珍,让人知道知道,童家三门最漂亮的是三姑娘怀瑗。一旦贤名传开,到时候姨娘就可以缠着父亲替自己说一门好亲,嫁进官宦人家去做少奶奶。今天若是被禁足,岂不与婚宴绝缘了?

  怀瑗思及此处,肠子也悔青了

  只是她今日又跪又哭又求,势必不能白费了功夫,想着童罗氏时刻思谋着陷害自己母女两个,自己母女门最近还要被逼替她一再磕头求情,怀瑗恨得牙根痒痒,却是隐忍工夫了得,暗暗观察嫡姐表情,这一查看,怀瑗不由暗骂自己糊涂,这一阵子怀珠嘴里就没断过对怀珑的未婚夫夸赞,那副欲夺之后快的表情怀瑗历历在目。

  怀瑗心头雪亮,遂叹息道:“唉,我可是听大嫂子说了,这回大门喜事,凡是宜城的清贵豪门士绅家里的太太小姐公子都会光临,那是多大场面啊?”怀瑗说这话故意贴近怀珠压低声音:“听说姻亲郭家满门都要光临,不说郭家公子才高八斗,就是他们姻亲故旧无不非富即贵,只可惜了!”

  怀珠被她戳中心思,顿时没了好气:“你想去就走,没人拦你!”

  怀瑗道:“我是为大姐不值,明日不知道怀珑如何吹嘘了!”

  怀珠懊恼不迭,心里更加憎恨陈氏,一点小伤吵嚷道爷爷面前,还得自己进退两难。当然更狠春风得意的怀瑜母女,不是他们挑唆,自己母女焉有今日?

  想起郭家英俊才子自己无缘得见,前一次费尽心机之瞧见侧面,已经俊得让人心里发疼了,听说婚宴之时,郭家公子会拜见童家的各位叔伯婶娘,那时岂非可以在屏风后面得窥全貌?

  怀珠想到心心念念的梦中王子,脸颊也红了:不行!决不能让怀珑太得意。以自己的姿色家世,若是抢在怀珑前面找机会跟郭公子来个花园偶遇,就更好了!

  怀珠一把抓住怀瑗:“少罗嗦,你去跟爷爷认错,爷爷若是应了你,你再跟爷爷说,我后悔了,听见了?”

  怀珍也想起那日惊鸿一瞥,不由一声咳嗽。

  怀珠马上改口:“还有你二姐姐!”

  怀瑗心里狂喜,却是故意皱眉:“每次都是我认错?方才逼着,说明哲保身,不给母亲求情,这会子又叫我反悔,倒是要我怎样啊?”

  怀珍跟怀瑗是一类人,一眼看出来怀瑗假惺惺,不过眼下要靠她转圜,低头翘起嘴角。

  怀珠却是色迷智混,一把死掐着怀瑗一推:“啰嗦,叫你去就去!”

  怀珠怀珍奶娘也在一旁帮衬,压低声音道:“三姑娘还要念在至亲骨肉份上,四姑娘可是隔房头呢,岂能把一应好处都白送了?”

  “好吧!”怀瑗只得勉为其难站起身子来,娇滴滴来至帘下请罪:“祖父,孙女知道错了,请您谅解孙女儿?”

  老爷子一项宽宥孙女儿,且孙女儿为母亲求情也是孝心所致,虽然孝心用的不是地方,老爷子却不会当真生气:“嗯,进来吧!”

  怀珠怀珍闻言如蒙大赦,双双抹抹泪眼,捏着脚跟跟了进去。

  当然,怀珠姐妹如何急色之细节怀瑜不得而知。不过少顷,留守福儿回报说:“大姑娘二姑娘已经安安静静回去梳洗去了。”

  怀瑜便知道,怀珠怀珍终于抵不住各自内心的渴望,放弃了生母。

  至少暂时如此。

  怀瑜不由冷笑,怀珠可以为了一个男人设计烧死自己,怀珍故意推搡让自己当场毙命,这一份狠毒冷酷已经是无人可及。狠毒之人心中能有多少真情?即便是至亲之人,一旦利弊失调,绝对会避重就轻,一切以自己更大利益为行为准则了。

  怀珠怀珍能够冷静面对自己这个血脉相连之人死在面前,同样也可以为了自己身利益之父母不顾,但看利益大小了。

  姑奶奶

  怀瑜得了实落信儿,又打听得母亲往大嫂子房里去了,吩咐青柳桃红:“把我们这里这里烫伤膏带一瓶,随我去瞧大嫂子。”

  青柳答应着开了药柜,桃红却道:“老太爷已经着人请了大夫开药方。”

  怀瑜皱眉不语,青柳一嗤:“咱们家老爷子是神医,岂是一般游医比得?”

  桃红撇嘴分辩道:“我听人说大奶奶烫伤不打紧,派个丫头就是了,何须姑娘亲自走一遭儿?咱们还是先去太太屋里挑首饰吧,已经晚了。”

  怀瑜闻言心生不悦,却是压住怒气:“桃红所虑不错,你就先去太太房里挑着吧!”

  桃红一愣,待要分辩,怀瑜已经劈脚走了。

  青柳已经跟怀瑜心意相通,临行留下福儿:“看好昨日姑娘入眼那几套,若有人问起姑娘,”福儿轻声笑:“姐姐放心,婢子就说不省得,可是呢?”青柳笑着一戳福儿:“去吧!”

  三房距离大奶奶小院子并不远,穿过角门过一道游廊就到了,正是老爷子正房后边跨院里,所说陈氏跟老爷子寻烫伤药也在情理,阖府里就数老爷子的房舍最近便了 。

  怀瑜到时,母亲白氏正在宽慰陈氏,陈氏眼圈红红的,脸上却强撑着笑:“三婶安心,这伤真是不碍事,都是老太爷慈祥,才这般兴师动众,还要劳动三婶受累,真是叫人惭愧的紧。”

  耳听丫头报门说是四姑娘来了,陈氏越发激动,将要起身迎接,却是白氏摁住了:“起来做什么,她是妹子,探望嫂子还不是该当,各自躺着歇息吧。”

  怀瑜进门见过母亲,亲手把膏药交给丁香:“少时就给你们奶奶抹一回,几时清凉镇痛的,是我外祖独门秘方黑玉冰肌膏,常人难得一见。”

  陈氏欠身伸手,笑的泪眼婆娑:“妹妹快坐下,妹妹有心了,白家外公隐居,这药可是千金难求呢!“秦嬷嬷接了膏药,嗅着清香直抹泪:“哎哟,咱们老爷子可是思谋老神医这个秘方老久了,只是屡求不得,今日我奶奶可是有福了,这药据说只要抹了,再是厉害的烧伤烫伤一抹就好了,这可是菩萨保佑,奶奶不会落下疤痕了。”

  陈氏拉着怀瑜手指摸索:“这都是托的妹妹福气!”

  怀瑜除了微笑说一句举手之劳,任凭陈氏如何刺探,怀瑜再无多话。大房固然越乱越好,怀瑜却不想成为陈氏的拳头,任他驱驰。

  陈氏见怀瑜口风甚紧,自己明明已经获悉怀珠姐妹偃旗息鼓,童罗氏小罗氏都被锁定了,怀瑜却连白氏询问之词也是语焉不详,直说:“女儿出门时候,大姐二姐尚在跪求,这会子只怕还在。”

  陈氏主仆门眼风对视,不再纠缠,一起转了口风,出了感谢就剩下恭维了。只把白氏说成救世主一般。白氏一贯与人为善,那里见过这般拿着银针当棒槌的阵仗,只觉得陈氏这个侄儿媳妇反应太过头了,万事过头就显得有些虚了,白氏是个诚实之人,顿时坐立难安起来。怀瑜忙着替母亲地上梯子:“母亲,爷爷方才说了,要跟您商议瑾儿塾师之事呢!”

  白氏一笑起身:“侄儿媳妇安心歇息,我们娘儿们就不打扰了。”

  陈氏想挑唆怀瑜不成功,也说得累了,闻言把眼圈一红:“幸亏有三疼我……”

  白氏却是不耐这些肉麻话,忙叨叨走了。

  白氏出得门来一声长叹,眉峰紧锁,心情很不好,他本以为陈氏是个可以交往之人,不想这般满口虚妄之词,叫白氏生厌。

  怀瑜紧跟其后,心知母亲当家日浅,不比陈氏在童罗氏手下磨砺出来脸皮厚,只是,白氏迟早要独当一面,担负起替父亲斡旋,替自己姐弟们遮风挡雨职责,这般面情薄,几句奉承话都吃不下可不成,因笑道:“大嫂子是在大太太手下日子久了,奉承的也习惯了,把您当成了那些字应酬太太了。”

  怀瑜这是提醒白氏,陈氏这是在对应罗家一班子亲戚磨练出来的嘴功,应付外面那些管家太太主母,就得跟陈是这般,死的说成活的,鸡毛当成令箭。

  白氏皱眉瞅了女儿一眼,嗔道:“你这话说的,好似你见过?”

  怀瑜忙着笑:“是啊,我见过罗家舅太太说话,去年大房节烈伯母到过闺学训话,解说列女传,节烈词,先生对着大门伯母奉承话比大嫂子可是更加恭敬十倍呢!”

  白氏想着夫君入仕在即,终于展颜:“精怪,不许这般说先生!”

  母女们说笑着,在月亮门前遇见怀珍怀瑗姐妹,怀珍于怀瑗恭敬福身口称三婶娘给白氏请安,再有跟怀瑜姐们厮见,其乐融融。怀瑗更是快言快语:“方才去给三婶请安,得知三婶往大嫂这里来了,不想倒在路上遇见,我们去瞧瞧大嫂子就来,三婶可要给我们栏一拦大姐姐四妹妹,别把好东西抢光了。”

  白氏眉峰挑一挑,旋即笑了:“安心去吧,老爷子有话,大家都有。”

  怀瑜后这两位人精进了跨院,这才悄悄把方才计醋她姐妹事情说了,白氏心情大好:“童罗氏果然养得好女儿。”

  接下来怀瑜毫不犹豫挑走了五套心仪红宝收拾,这是老爷子许了她的。随着怀瑜写了个签字,派遣一个婆子坐车陪伴着青柳去往三门大房给怀瑰送礼,一对红宝镶嵌小凤钗,一双红宝耳坠。并密嘱她只说是自己母亲镇箱之物,以免怀玫闻讯嚼舌。

  为了突兀新娘子漂亮,白氏给怀瑜姐妹衣衫都避开了石榴红色,一色是洋红水红银红橘红,再有橘黄与淡紫。,反正这些颜色与红宝搭配,无不华美,怀瑜落在最后方才挑了件淡紫色芙蓉绣的衫子。

  结果到了老爷子跟前没通过:“虽则清雅,少了喜庆之色,小姑娘就要大红大绿才好看,那日进香打扮就不错。”

  怀瑜当然不会跟老爷子掰扯,当即笑吟吟道:“就听爷爷。”

  隔日,怀瑜毫无悬念的获悉姑妈一家子降临消息。怀瑜没了上一世闻讯雀跃:“秋霜姐姐怎么亲自来了,不知姑妈是单独在书房,还是一家子?”

  秋霜笑吟吟:“当是一大家子都在,出了姑奶奶所处表姑娘表小姐,还有两位小的呢。”

  姑妈真是打定主意要再挖一笔娘家妆奁,据怀瑜所知,这位十三岁庶子只怕要打怀瑗主意。须知怀瑗虽是庶出,老爷子也许下了五千妆奁,再加上童老虎格外宠爱,只怕七八千不止了,这个姑妈还真是敢想了。

  怀瑗并未直接加害过自己,怀瑜忽然觉得十分腻味,原来姑母并非特别薄待自己,而是跟银子结了骨肉情了。怀瑜顿住脚步:“既然有两位表兄在,我这样进去不合适,还是等姑母住下了再去拜会吧。”

  秋霜却是一把攥住怀瑜胳膊:“哎哟,我的好姑娘,大奶奶带着大房三位姑娘早到了。且三太太也在,表兄妹通家之好,打什么紧儿?姑娘再去的晚了,只怕姑奶奶又要调理了。”

  怀瑜不得已只得勉为其难,熟料一进门不等怀瑜见礼,就被姑妈热情的箍进怀里:“我的儿,今日不见,竟然生的这般俊俏了,若非在这里,我是不敢认了,真正爱死个人哟!”

  怀瑜在姑妈怀里挣不脱,一双眼睛瞅着母亲,白氏忙着上前解救:“姑奶奶真是不害臊,哪有这样自我夸赞呢,幸亏没有别人在,否则还不笑话死了!”

  说这话把怀瑜掰扯出来,怀瑜给姑妈见礼,再跟两位表兄表姐见礼。大表兄张光宗尚好,大表姐张玉娥伸手就拔怀瑜头上红宝簪花,笑嘻嘻戴自个头上:“才听大表姐说,四妹妹有许多的金镶红宝首饰,反正你一个头也插不下,这个就送表姐了可好?”

  这可是前生没有场景儿,怀瑜愣住了。就这一愣神功夫,表姐快手把自己头上一朵串珠红绒花给怀瑜戴上:“表姐也不白要你的,诺,这个送你了,买时可是花了一钱银子呢!”

  怀瑜面色一变,摘了绒花一笑,预备插回表姐头上,却被白氏快手接住了:“快些儿谢谢表姐。”手里暗暗拿捏怀瑜,低声道:“看在爷爷。”

  怀瑜只得忍气一福身:“谢表姐赏赐!”

  姑妈童如秀不以为耻,反是咯咯一笑:“哎哟,这才是姐妹们好情谊呢!”

  对策

  怀瑜可有可无笑着,打量姑妈母女们;一朵红宝石簪花固然金贵,足够姑妈家里吃个一年半载的,却也没有贵重到让人不要面皮地步。

  看着一朵簪花竟让母女齐齐撕下面皮,怀瑜终于理解了姑妈当年不顾爷爷遗命,联合童老虎构陷父亲‘衷肠’了,姑妈其人真可谓只要价钱恰当,大约爹妈也可以买银子了。

  知不知道当年这位姑母卖了父亲,卖了异母弟弟却没有得其所哉是何等心情了!

  自从前世姑妈联手闹灵堂构陷父亲,怀瑜已经把她当成拒绝往来户。对于姑妈一家子,怀瑜已经无话可说,唯一剩下鄙视。

  母亲既然不允许自己拿会红宝簪花,怀瑜不能违拗,却是不准备给姑母留什么面子,不等她笑声落地,怀瑜折身跟张家庶出张月娥见礼,随手把红绒珠花插在她鬓边。

  也别说,张玉娥着珠花却是新的,十成新的石榴红绒丝鲜艳欲滴,衬得张月娥头上原本一朵褪色的绒花败絮一般了。

  张月娥顿时涨红脸颊,伸手摘下绒花,作势欲还怀瑜。

  怀瑜闲闲笑着,顺手摘下张月娥手里一方半新不旧的丝帕子:“这个归我了!”

  张月娥手便顿住了,一朵绒花拈在手里,戴也不是,退也不是:“可是?”

  怀瑜拉着张月娥坐下,将绒花插回鬓稍:“可是什么?东西在我手里就是我的,你若不受,就是嫌弃妹妹咯。”

  张月娥一双眼睛瞅着嫡母嫡姐,一副想收又害怕,丢了舍不得模样。

  怀瑜却拉着她坐下:“礼尚往来才是好情谊嘛!姑母您看月娥姐姐带着可好看?”

  张月娥却是坐也不敢坐,缩头含胸的傻愣着。

  童如秀想发怒却又被怀瑜拿话塞住嘴巴,只得扯动嘴角:“妹妹一番心意,你收下就是,左不过这是你外公家里,俗话说得好,舅舅家的饭,外甥吃一半,一朵簪花算个什么?没得这般小家子气,叫人笑话!”

  怀瑜就拉着张月娥笑:“对呀,对呀,板凳你也有一半,坐下吧!”

  张月娥这才怯怯想着怀瑜道谢,捏着身子坐下了。

  姑妈童如秀抿紧嘴辰,怒气冲冲出了会亲厢房,去了老爷子书房,怀瑜知道,这位无脸无皮姑妈大约是跟老爷子告状去了。

  怀瑜勾起嘴角,她还以为自己是当初那个无法无天的童家大小姐,所有人合该被她捏圆捏扁呢!

  张玉娥也是气鼓鼓的横眉竖眼,却还没练就她母亲的王八气息,一时间哑口无言。

  倘是别的金银珍珠之类,她早就摘下来踩碎了,好歹挣回一口气,错不该这一回飞来之物却是他她心心念念许久的鸽血红宝石,张玉娥可是识货之人,她将那枚白果大的鸽血红宝石簪花握在手里,心里怒气一拱一拱的,却是再三再四忍下来,终究没有冲冠大怒一砸了之。

  事后,怀瑜毫无悬念的被老爷子留下了。

  老爷子言道:“你不是小气人,怀瑰还是隔房姐妹,你送衣服首饰不吝钱财,独独对姑妈家里这般?”

  怀瑜微笑看着祖父,眼眸清澈照影儿:“送人东西是我的情义,我不喜欢人家分不清你我,觊觎不属于自己东西!”

  老爷子挑眉:“你对你姑妈动辄回家哭闹借银子有意见?”

  怀瑜摇头:“没有,姑妈家里困难,寻求帮助也是情理之中。这家产本是爷爷所挣,只要爷爷允许了,凭是爷爷帮助千儿八百,甚至万两黄金,都与别人不想干,谁也无权置喙。”

  老爷子皱眉:“既然几千银子不在乎,一朵簪花能值几何?”

  怀瑜翘起嘴角:“不是价值几何问题,而是孙女不喜欢有人理所当然的,蛮横的不问自取罢了!她今日看上了我的簪花,伸手就抢,明日看上别的又当如何?不是有一句俗话叫做,从小偷针,长大偷金么?”

  老爷子闻言愕然。

  怀瑜却视而不见,笑问祖父:“祖父难道喜欢被人蛮横的侵占掠夺么?”

  老爷子喃喃叨念:“侵占掠夺?”

  怀瑜点头道:“是的,侵占掠夺!准确的说,就是鲸吞属于别人的房产钱财甚至性命。”怀瑜说着肃静面色:“我不会去掠夺别人,也不喜欢被人掠夺!”

  “性命?”老爷子闻言心头一惊,眼神蹲守犀利起来:“你,可是听说什么?”童老爷子甚是震惊,以为怀瑜听闻了亲祖母之死因。

  这一下子轮到怀瑜惊心了,怀瑜会说此话不过是对大房害命之愤慨。那些阴谋陷害都发生在老爷子辞世之后。老爷子此话让怀瑜心中警铃大作,难不成大房童老虎夫妻父子门已经做下了什么杀生害命勾当被老爷子察觉了?

  怀瑜不免疑惑起来:“没有,古来就有谋财害命之说,孙女不过是就事论事,以为贪心不能纵容,纵容必会遗祸自身。爷爷,您?”

  怀瑜迟疑片刻方才问道:“您听说什么呢?”

  老爷子本来盯着怀瑜,等着怀瑜回答,熟料却被怀瑜把问题跑了回来,顿时哈哈一笑,言辞有些含糊:“你小孩子都没听见,我老爷子老眼昏聩的,能知道什么,可别瞎猜!”

  “哦,噢!”怀瑜从善如流,连连点头。心里却在怀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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