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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冲喜千金重生路-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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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冲喜千金重生路
作者:香溪河畔草
【文案】
官仓失火,做县丞父亲被人栽赃,顶罪入狱。
重病祖父因此惊吓辞世,父亲因此顶着不孝之名抑郁而死。八岁弟弟遭遇瘟疫,命悬一线。伯父伯母乘机霸占房产。
为了给母亲谋得一席之地,怀瑜被逼替嫁堂姐,去给奄奄待毙姐夫冲喜。
冲喜功成,怀瑜却成了鸠占鹊巢之鸠,最终死在伯父伯父阴谋之下。
重活一回,怀瑜决定步步为营,守护家人,拒绝悲剧,改变厄运。努力改变自己人生轨迹,为自己谋求一条康庄幸福之路!
怀瑜重生信仰:把握自己人生!
复仇誓言: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本姑娘喘过这口气,必定十倍奉还!
荡平一切阴谋掠夺者!
一句话简介:这是一个冲喜千金重生复仇争取幸福的故事!
内容标签: 宅斗 种田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童怀瑜 ┃ 配角:爷爷,父亲。怀珠,童白氏,童罗氏。 ┃ 其它:童家一大家子男男女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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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生恨(上)
七月十五中元节。
夕阳落尽,夜幕降临,月亮悄悄升起。
皓月当空,湖面在月色下微漾,波光粼粼。
秋风送爽,满湖明月!
湖里是亭亭碧叶,摇曳莲花,叶下碧水脉脉。岸边垂柳蒙上一层薄纱般青雾,微风轻拂,垂柳款摆,婆娑婀娜。
流水般的月色淡淡的倾洒在湖面之上,如雾似纱,湖面景致笼罩在月色之下,便朦胧起来,如诗如画。
远处湖面,偶而几声鱼跃水响,惊起花间叶底栖息水鸟展翅扑棱,静夜湖面上清香幽幽流淌!
这是一个清爽美好的秋夜!
忽然间,湖心陡起浓烟,火光冲天,映红湖面。惊起水鸟无数嘈杂而起,鸣叫着湖面盘旋,惊慌逃窜,消失在夜幕之中。
原来是停在湖面一艘画舫无端起火,烈火熊熊,大火瞬间吞没了船舱。
怀瑜被烈焰热浪灼醒,惊慌之下,茫然四顾,但见火光烈烈,浓烟滚滚,怀瑜顿时肝胆俱丧。懵懂初醒,不知身在何处。
求生本能促使怀瑜胡乱抓起床上垫单蒙住头脸,奔命一般冲出船舱,入眼却是汪洋一片。怀瑜此刻方才记起,自己是受了堂嫂堂姐邀约游湖逛景。怀瑜放眼搜寻,堂嫂堂姐妹杳无踪迹,唯剩自己陷身火海。
就在这愣怔瞬间,方才栖息船舱已经坍塌在烈焰之中。
怀瑜暗呼一声好悬!
怀瑜逃出了船舱,却逃不出火船。怀瑜不谙水性,眼观熊熊火势,怀瑜知道,不消一刻,自己必定藏身火海。正在绝望悲鸣之时,忽觉腹中胎儿悸动。顿时激起怀瑜求生勇气。怀瑜一头扎进湖中,看似温情湖水,顷刻化作追命阎罗,四面八方压向怀瑜,窒息瞬间笼罩怀瑜。
怀瑜凭着本能扑腾,只是水火无情,怀瑜费劲力气,不过偶尔浮出水面,挣扎之间,怀瑜肚子已经鼓鼓囊囊。
三番五次,沉沉浮浮,怀瑜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身如败絮,软面踏踏落入湖底,继之而起,是串串气泡汩汩而起。
怀瑜在疼痛中醒来,耳旁传来一声惊喜:“娘子,您醒了,菩萨保佑!”
怀瑜惊讶欠身,却被人按住,软糯道:“娘子别动,你浑身是伤,我正与你擦拭苦胆止痛呢!”
怀瑜抬眸,入眼处,是小女儿盈盈笑脸。
怀瑜稍稍安心,噏动干枯唇瓣:“这是何处?”
女孩怯怯的:“这是我家茅屋,我与爹爹打鱼为生,无奈一天无所收获,最后一网无比沉重,以为捞到大鱼,结果。。。。。。”
女孩言至此,看着怀瑜柔柔浅笑。
怀瑜顿时明了,柔弱而起:“原来恩人,请受奴家一拜!”
小女孩儿慌忙摆手:“别动别动,我们原是打鱼的,救了娘子也是凑巧,不值当谢。据我爹爹言讲,也是娘子命大,恰好撞在我爹爹网里,不然往前一点就有暗流,娘子入江,必定藏身鱼腹。”
小女儿继续替怀瑜涂抹苦胆,口中讶异:“娘子落水,缘何浑身燎伤?娘子亲人同伴呢?”
亲人?
怀瑜银牙暗咬,自己必须马上返城揭破大伯一家毒计,否则,不知道还要再生什么诡计陷害自己。
怀瑜抓住小女儿,急切询问:“你可有法子送我进城去?”
女孩怯怯摇头:“我家精穷,吃饭也没银钱。无法雇车送你。且如今这般时候,城门早已关闭,娘子纵然回去也进城不得。不如娘子在我家歇息一夜,明日我搀扶娘子进城,可好?”
怀瑜闻言四观,这房舍四面篾席做墙,木桩子做梁,统共一间草房,仅有自己身下一张木板床,果然精穷得很。
怀瑜叹气,习惯性摸向腰间,空空如也,摸索全身,镯子项链戒指全体无踪,想来尽落湖底了。怀瑜不免失望,抿抿鬓角,竟然尚余半只耳环。
怀瑜忍痛取下:“妹妹叫什么?”
女孩儿微笑:“奴叫荷花,七月生人!”
怀瑜将耳环递过去:“你替我寻人换成零钱,与我买一件衣衫,再与我雇一辆车架,明日送我回城可好?”
小女儿点头接了耳环。
怀瑜着急的等候着,心中很怕女孩儿一去不回,瞬间又释然了。就算小女儿父女逃去无踪又如何,亲生骨肉尚且加害,何苦苛求陌生人?怪只怪世风日下!
救命之恩,一只耳环算不得什么!
不过二刻,小女好复返,递给怀瑜一件蓝色碎花衣衫:“这是我妈妈留下,希望娘子不嫌弃。”
服侍怀瑜穿戴整齐,小女儿打开纸包,递给怀瑜一张大饼。自己一边咬着大饼一般言说:“耳环兑给了其那面大饼铺子的娘子,她说只得三百文。一张大饼二文,娘子,我爹与我三张大饼六文,村口张大车家脚力花费六十文,下余铜板全在这里,娘子收起。”
怀瑜瞬间泪涌眼眶,仰头咽下眼泪,将铜钱退回小女孩:“这个你收下,权当你服侍我的费用。”
“多谢娘子打赏!”小女儿欢喜收起铜板。
又把大饼递给怀瑜嘴边:“娘子吃饼!”
大饼抹了辣椒,怀瑜不管吃辣,顿时咳嗽起来。
女孩慌忙碰上一碗白水,面色羞怯:“知道娘子是富户,我们家没有茶水招待贵客!”
怀瑜觉
得这白开水如同琼浆玉液,舒服闭眼:“你几岁了?”
小女脸红了:“奴今年十二了。”
是夜,怀瑜跟女孩并排躺在木板上。身体疼痛远远不及亲人残害惨痛。怀瑜一夜辗转难眠,每每阖眼,便被熊熊火焰惊醒了。
天色微明,小女孩便轻手轻脚起身,为怀瑜准备开水下素饼。怀瑜哪里咽得下。不过胡乱吃了三两口就放下了。
女孩儿搀扶怀瑜上车,怀瑜摸摸女孩儿头顶:“你叫荷花,十二岁?”
“是的,娘子!”
“嗯,我记住了。今日事忙,明日你来关家寻我,我必定重重答谢你!”
却说怀瑜回到关家,已经是辰时四刻。
门子乍见怀瑜如见鬼魅:“你是少奶奶?”
怀瑜点头:“张六叔!”
门官认得怀瑜声音,跑的直打跌:“太太,太太,少奶奶回来了!”
这一喊不打紧,怀瑜刚进仪门,厅堂里用处一堆人来。不仅大伯大伯母两位堂嫂在,就连怀珠怀,珍怀,怀瑗姐妹也在。
怀瑜心头冷笑,竟然亲自送上门来,看来真是亟不可待呀。
童家大夫人亦即怀瑜的大伯母童罗氏,面孔扭曲,手指怀瑜厉声尖叫:“你你你,是鬼是人?”
怀瑜逼近童罗氏,眼眸森冷:“您说呢,大伯母?”
怀瑜故意把大伯母三字,说得字正腔圆。只可惜怀瑜婆婆关王氏并没在意,而是厉声责问怀瑜:“你缘何失踪一天一夜?可真是比贼人掳掠?”
怀瑜愕然:“您说什么婆婆?什么掳掠?”却是马上警觉,这是大伯母一家子诡计,遂冷眸瞪视童罗氏:“我被掳掠?这还是您说的,大伯母?请问怀珠大姐有无被贼人掳掠呢?”
关家夫人亦即怀瑜婆婆关王氏,这下终于注意到怀瑜话里有误:“怀珠,难道你不是怀珠吗?”
怀瑜扬声道:“不是,我不是大房童怀珠,我是三房童怀瑜,先父名讳,上如下山,曾经做过邻县县丞,因为粮仓失火,而被下狱,最后被责令赔偿倾家荡产。我家因为欠下大伯家汤药费,被逼无奈,前来冲喜!”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呢,鲜花有没有呢
☆、前生恨(中)
怀瑜揭破长久压在心底秘密,大房一伙子惊慌失措,怀瑜憋闷心怀稍稍畅意。
这却是怀瑜太稚嫩了。
童罗氏当初然敢李代桃僵,继而杀人越货,这样狠毒之人岂能轻易被打到?
不过转眼之间,她便心生一计,上得前去,一把搂住怀瑜,生挤出几滴眼泪:“我可怜的女儿,定是被贼人掳掠惊吓,折辱糊涂了,连爹娘也不认得了!”
童罗氏一边哭诉着,一边把怀瑜使个暗劲推给儿媳妇小罗氏。
小罗氏本事家中庶女,坏心眼子天生成,自从嫁进童家,一贯跟姑母婆婆狼狈为奸,双剑合璧所向披靡。瞬间明白婆婆之意,上前一步紧紧掐着怀瑜胳膊,大力摇晃推搡着原本行将虚脱怀瑜。
“妹妹,你醒醒,醒醒啊,我是二嫂啊,认得不?”
一边的等着鸠占鹊巢的怀珠闻言顿时醒悟,直接出语暗示:“姐姐难道真的疯迷了心窍了,不认得妹妹了?”
小罗氏,怀珠,怀珍,怀瑗几个女人都是通了气的,得到童罗氏暗示,一起合力围攻,七扯八拉,下死劲儿摇晃怀瑜,似乎要把怀瑜一气摇死,好一了百了。
大伯父童如虎更加凶残,上前给了怀瑜一个耳刮子:“我是怎么教导你?出门从夫,你竟然敢私自外出,我打死你!”
可怜怀瑜没防备,童如虎这一耳光卯足了劲,怀瑜被打得晕头转向,滴溜溜转了半圈,跌在大堂嫂陈氏怀里。
童如虎对与怀瑜这个侄女儿可谓怨毒至深,水里活里都不死,可见是个祸害。他还要再捶几下,打死这个挡路灾星。
大奶奶陈氏看着小姑子浑身伤痕,心中有愧,心下不忍,伸手一拦:“公公,这里是关家,出嫁从夫,一切有关家发落!”
黑脸沉沉关王氏总算发话:“亲家息怒,等弄清楚了,你自己女儿回家管教!”
童罗氏当然希望丈夫诛灭怀瑜,不想被大媳妇拦阻,心头恨不得咬死这个蠢妇。
眼珠子一转,一把鼻涕一把泪跪在关王氏面前磕头:“亲家母,都是我教女无方,才出了这等事情,求您看在我们怀珠年纪尚小,饶恕了吧,虽然她被贼人掳掠一夜,如今既然能够返回,不定贼人尚有几分良心。想来,应该,没出什么差错,求您千万谅解一二,亲家母啊!”
童罗氏明里求情,字字句句却是暗示怀瑜被掠受辱。她偷眼瞧见关王氏发青逐渐脸色,心头暗喜,为了掩饰,童罗氏伏地干嚎。
“我的女儿啊,”
“你好命苦啊。”
“杀千刀的贼子啊,”
“你们好歹毒啊!”
。。。。。。
关王氏闻言脸色铁青。
小罗氏见关王氏变了脸色,想着昨夜计谋,如今已经走到这步,决不能让怀瑜翻身,必须打到了给自己表妹怀珠腾地儿。
小罗氏嫌姑妈说得太隐晦了,明明白白再泼上一瓢污水:“婆婆,妹妹被贼人掠去一天,如今衣不蔽体,想是已经失了贞洁,才这般哀痛疯魔,满口胡言。您就算再怎么爱惜妹妹,也不该强人所难,逼迫亲家太太!”
失了贞洁?女子失贞如同死罪。怀瑜此刻也听明白她们婆媳意图,气得浑身颤抖:“小罗氏,你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昨日一天我们都在一起,我在大伯母家吃了中餐,是你亲自邀请我一同游湖,只是我吃了一盏燕窝。。。。。。。”
怀瑜至此忽然惊觉,问题出在燕窝:“怪得呢,那样的大火熊熊我却醒不来,你们一个个全体不见,原来你们一早策划好了,在燕窝里下了蒙汗药。我说你们平日连一个鸡蛋也舍不得,今日竟然熬了燕窝把我吃,原来下了这样黑心要害我!”
怀瑜满腔愤怒熊熊直冒,她抬手怒指大小童罗氏:“你们说,为什么要害我?难道是官人病好了,堂姐后悔了,想要致死我,让大堂姐做回关大奶奶,是不是?”继而怒指怀珠:“怀珠,堂姐,这也是你的意思,是不是?”
童罗氏本来想遮掩过去,唆使关家休了怀瑜,然后童家出面领罪,再嫁进怀珠赔偿遮羞。却不料再三阻拦还是被怀瑜拆穿,顿时恼羞成怒,遂死命把怀瑜一推。
怀瑜原本受了惊吓,又被他们一家子侮辱炮轰,正是身如浮萍,不过拼命提着一口气在挣扎,此刻被圆滚滚的童罗氏死命一推,犹如败叶一般跌倒在地上。
当初那个甜言蜜语,说今生今世都把怀瑜当女儿的关王氏。此刻眼见怀瑜被人侮辱作践,却是作壁上观。
怀瑜身无一丝气力,直觉腹疼难忍,艰难想着关王氏求救:“婆婆救我,肚子疼!”
关王氏此刻心里已经打了几个来回,思忖应付之策。眼眸冷一冷,着人把怀瑜抬进东次间,令人去请大夫。
童罗氏一伙子见怀瑜呼痛,各自暗暗窃喜,最好一尸两命,死个干净才好呢!
怀瑜在东次间直躺了一个时辰,并无人前来探视。搁平时,怀瑜早就疑心了,只怪此刻腹疼难忍,怀瑜惦记孩子,其余实在顾不得了。似醒非醒之间,忽然听见外面一阵乱跑,小丫头嚷嚷说大爷回来了。
怀瑜闻言欢喜,挣扎着起身:“夫君,夫君,救孩子!”
只是她连叫了几声,却并无人搭理。
守门婆子初时生恐少爷进来,不敢作为,及至少爷扬长而去了,她们心里有了谱,少爷这是恼了。遂上前来,半是劝慰,半是强迫,将怀瑜摁回炕上。
大夫终于来了,却是瞬间摇头而退。
再过一刻,怀瑜婆婆关王氏进来了,不言不语,眼眸平静无波。她递给怀瑜一碗汤药,怀瑜一项对婆婆敬爱,也不疑心,一口气喝了。
关王氏见怀瑜饮下汤药,眉峰一松,咳嗽一声,言道:“奉上来!”
王氏贴身妈妈奉上一个烘漆托盘,王氏揭开红绸,露出下面光闪闪一锭金子。
怀瑜不明所以,甚是诧异:“婆婆?”
关王氏凤目清冷,丝绢子按按嘴角:“你也说了,你不是怀珠,所以,我不是你婆婆!”
怀瑜愕然:“婆婆,您怎么这么说呢?虽然订婚不是我,拜堂是我,照顾公子是我,怀着关家骨肉的也是我呀?”
关王氏眼中一丝不忍一闪而逝,凤目盯着怀瑜烧坏脸颊,破旧衣衫,瞬间硬起心肠,关家容不下失了贞洁之人,遑论是个丑八怪!
她脊背挺直,言辞如刀:“冒名顶替我关家可以不追究。我关家家教严谨,容不得不三不四不干净女人。所以,你收下这五十两金子,作为酬谢,从此恩怨两销。请童姑娘即刻离开吧!”
齐婆子踏上一步,伸手道:“老奴送姑娘!”
怀瑜忍着腹痛,抢上一步拉住婆婆:“婆婆,您为何不信我,我真的没有被人掠去,我是去游湖,被人放火烧船,我就死一生逃得一命,回来找您替我伸冤报仇的啊?婆婆啊?”
关王氏冷酷拉掉怀瑜手:“你跟我来!”
怀瑜忍痛跟着关王氏来至大花厅,却见今天白天游逛被怀瑜提到所有人都到齐了。
关王氏冷面寒霜:“你们告诉佟姑娘,今日发生了什么事儿?”
童罗氏,小童罗氏,陈氏,怀珠,怀珍,怀瑗,再有丫头海棠,白芍,红勺,齐齐咬定,怀瑜自晌午看把式就失去踪迹,大家找了一天一夜。
怀瑜闻言震怒不已,差点晕厥。绝望之下,怀瑜看向平日最为和蔼的陈氏:“大堂嫂,你平日最疼我,你说,我今天倒是发生什么事儿?”
陈氏抬眸,眼中尽是痛楚,面对婆婆,小姑,妯娌怒目,最终,她捂住了眼睛:“对不起。。。。。。”
童罗氏大力推搡大儿媳:“你有什么对不起,她自己犯贱,又不是你害她!”
怀瑜看见海棠,自己奶姐,满怀希翼扑过去:“海棠,你说?你告诉我婆婆真像?你可是我奶姐啊?”
海棠低头,话语坚定:“您,一早不见了。。。。。。”
怀瑜悲愤难忍,不知道该求谁去。也不知道该怎么破这个死局。忽然,怀瑜想起夫君关天遥:“婆婆,求您让我见相公一面?”
今日一切,都是童罗氏为了怀珠做回关大奶奶所施‘杀妻夺夫’计,焉能功败垂成?
怀珠眼见母亲不及反应,心下着急,只得亲自披挂上阵,劈手给了怀瑜一个耳光:“见什么?你这个丢人现眼东西,关家不要你了,还不快些跟我们回去!”
怀瑜疲惫不堪,身如败絮,哪经得起这一打,身子就似陀螺,转了半个圈儿跌落在地。
童罗氏却似醍醐灌顶,上来就拖怀瑜:“跟我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你不要脸,我们童家还要脸呢!”
夫君是怀瑜绝望中的一丝亮光,为了孩子,怀瑜拼死抱住雕花桌腿,死不撒手:“我要见相公!”
怀瑜但求保全孩子,不负自己忍死归来。
正在纠缠,忽听呵斥声冷:“贱人,你冒名骗婚,丧德败行,何颜见我?”
这样熟悉的声音,竟然说出这样冷酷话语。
怀瑜愕然抬头,直视夫君关天遥!
他容颜未改,依旧玉树凌风,双眸清澈明亮,只是昔日温情覆盖了冰霜。
怀瑜不能置信,曾经那样温情脉脉丈夫,竟会说出这样绝情冷酷话语。她就那么呆愣愣的,傻兮兮的,盯着那个自己亲手救回来,心心念念丈夫,搀扶着曾经夸赞自己是福星的婆婆,满面寒霜,孤傲的俯瞰自己。
他当着众人宣判自己骗婚,失贞无德,不配作为关家妇。
怀瑜仰
视着昔日良人,柔肠摧折!
仆妇推搡驱赶,怀瑜习惯的护着肚子,想起孩子,怀瑜回身哀求:“相公,求求你看在孩子面上,帮帮我!”
关天遥闻听孩子,有一瞬间动容,脚步踏前一步。
关王氏伸手一拦儿子,笑得冷酷:“看你脚下,哪有孩子!”
怀瑜被她提醒,忽觉腿上似有热流蜿蜒。怀瑜惊慌低头,脚下一滩惊心鲜红!
孩子没有了!
☆、前生恨(下)
乍见地上猩红,怀瑜眼发晕,心剧痛,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怀瑜直视婆婆,颤抖声音里满是悲怆:“我刚刚喝下的,不是安胎药?”
一丝讽笑拂过关王氏嘴角,笑脸端方:“我关家子嗣何等尊贵,岂能由不洁之人孕育!”
为了强调语气,关王氏用力挥手:“你走吧,拿上金子速速去吧!”
哀莫大于心死,说的就是怀瑜此时心情。孩子是支撑怀瑜从火里水里逃出来的力量,如今没有了,怀瑜顿时崩溃,浑身再没有一丝气力,身如败絮般跌落。
怀瑜躺倒在地,只觉得世界瞬间倾斜了,她哀哀悲啼:“早知如此,我逃什么呢?我还不如死在水里!”
怀瑜慢慢支起身子,眼神凄惨绝望,“至少,我母子们死在阴曹,心里也有个甜头!”
她想要离开这里,却是腿脚发软。
关王氏见怀瑜已经气息奄奄,生怕她一时气绝,污了自家华美府邸,遂暗暗给侍立婆子打个手势,命令她们将人拖出去。
两个执事婆子得令,不敢懈怠,双双架起怀瑜往外拖去。
剧烈疼痛刺激了怀瑜精神,怀瑜顿时清明了许多。怀瑜知道,自己此刻再恨,也不能改变什么。再是倔强,也倔不过命运。
怀瑜略懂医理,自己这样大面积烧伤,又饮下红花水,可谓由内至外伤透了,必定难逃一死。
怀瑜眼神瞬间犀利起来:既然死之将至,自己还怕他怎的!
怀瑜用脚勾住高大门槛,却是难敌两个婆子力大如牛。
怀瑜知道眼下不能力敌,遂颤抖哭腔,哀哀求告:“张妈妈,林妈妈,看在我做过你们半年少主母,看在我从未轻贱过你们,看在我人之将死,您们权当积德惠儿孙,求你们让我说完最后几句话,好不好?”
怀瑜一贯待人温煦,又救过少爷性命,怀过少爷孩子。老太太曾经当面夸赞过少奶奶是福星,不想一颗福星陨落的这般惨淡。
两位妈妈心里也不好受。
两个婆子对视一眼,少奶奶眼见不起,只怕一命难逃,且少奶奶要求并不过分,不过说几句话别,未尚不可。何必为难死人呢?
她们双双停住脚步。
怀瑜生生扯出个笑脸:“生受妈妈!”
关王氏向来独断专行,岂容违拗,见状一声断喝:“你们做什么?拉出去!”
失子之痛,让怀瑜对昔日婆婆关王氏恨之入骨。
怀瑜仰头怒喝:“虎毒不食子,看在我救过你儿子,也看在你毒死了我的儿子,你就让我说完几句话,权当你向你的孙子赎罪了。否则,我发誓,我们母子做鬼,也要与你纠缠到底。”
说到最后,怀瑜怒目圆瞪:“你不死,我不休!”
关王氏听她提说孙子,一时额上青筋暴绽,声音中充满恐惧:“我说拖出去,你们聋了吗?”
两个婆子吓得一个激灵,拼力拖起怀瑜。
怀瑜被拖出厅堂,拖至仪门。
绝望之下,怀瑜哈哈大笑起来:“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虎虽毒,不食子!'
“关祭酒啊,你好门风!”
“且慢!”
锦姨娘携带关天芳忽然出现,关天芳快步行至关王氏面前牵衣跪求:“母亲,求您看在当初,看在嫂嫂三天三夜衣不解带,让嫂嫂把话说完!”
关王氏沉脸不语。
关天芳连连哀求:“求求您,母亲。”
一片杀伐声中,难得一点善意。怀瑜泪眼模糊:“谢小姑送我一程,你会得福报!”
锦姨娘心头窃喜,喜得是今日之事传到老爷耳朵里,夫人必定受到申斥。或许就被夺了掌家权利,即便不被搁置,也会被掣肘,自己就有机会参与家务,为亲生女儿天芳谋划亲事与妆奁,至少不能让夫人胡乱找个人把女儿嫁了。
锦姨娘是老夫人跟前丫头出身,喜行不露于色,之前奉承老太太舒服,后来服侍老爷舒坦,如今虽然同情怀瑜母子遭遇,却也不会叫太太膈应。
她面色平静,声音柔和,不带丝毫情绪,只是趋前传达老太太之话:“老太太说了,少夫人原是好人家女儿,冒名前来冲喜非她所愿,做人要有良心,满足他的要求。这是我们关家欠她!”
婆婆发话,关王氏不敢不听,神情顿时颓废得很,知道日后一番责难免不得了。不过,她还是关家当家主母,输人不输阵呢。
她一声令下,令人盼来太师椅,当院落座:“不许贱人再踏进我关家门槛。”
这是叫怀瑜当院说话了。
关天芳道谢起身,抹抹眼角上前搀扶怀瑜,让两个婆子好生搀扶着。
怀瑜生生扯出一张笑脸,看着暴虐的关王氏,侃侃而谈:“是,我不是你家订婚媳妇童怀珠,但是,我却拜过天地,进过祠堂,拜过关家列祖列宗。”
“。。。。。。我也救过你儿子性命。。。。。”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关家列祖列宗在祠堂里。他们一起看着你呢。你这样亏心待我,亲手杀死自己孙子,难道不怕上天责罚吗?不怕祖宗发怒吗?”
。。。。。。
“还有送子娘娘,你这样践踏她之美意,难道不怕她一怒之下,再不给你关家一滴宗祧么?”
怀瑜因为受伤受惊吓,身子极度虚弱,往往说几句就要停一停,喘喘气。一段话说得七零八落。
怀瑜最后回首看向关天芳:“愿小姑好命,不要遇上恶毒婆婆!”
关王氏闻言,怒火升腾,脖子气得直梗梗。她伸手抚胸,却是再也喊不出‘拖出去’三个字!
怀瑜转眸看向自己曾经夫君关天遥,关天遥看起来还是那么儒雅英俊,怀瑜的心情却变了,如今的关天遥再不是自己依仗为天之人,他是杀妻灭子负心汉。
怀瑜知道,自己若是怒骂,他或许转眼就忘了,怀瑜决定反其道而行之,她决定为自己报仇,在关天遥心上种毒。
怀瑜收起怨毒之心,她想着曾经温情,努力声音温柔,恰似从前夫妻夜半私语时。
“关郞,你说过,我的眼睛鼻子无不好看,手也很好,只是略显粗糙,故而你叫我用牛奶护养,我听你吩咐,一日三遍牛奶泡手,一直过了三个月,我的手葱白水嫩了,你说你很喜欢。我今儿问你一句,今日若是我全须全尾回来,脸也没烧坏,手也很柔嫩,你还会不会这般冷酷残忍?”
关天遥闻言一愣,眼底似有悔恨划过。
怀瑜叹气:“如今再说这个,实在没意思了。”
莞尔一笑,手指怀珠:“这位就是我堂姐怀珠,也是你订婚妻子,大约我死了,你会依照婚约迎娶她吧,哈,这才是得偿所愿呢,大堂姐,你好谋划!”
童怀珠被怀瑜当面揭破,怒火中烧,也心惊胆颤:“你个疯婆子!”
怀瑜回望关天遥,继续言道:“我堂姐却是个好的,她自落地,大伯母就捧在手心里,细心呵护,预备将来嫁进富贵人家去享福,并且为她侵吞我家财产,谋夺了万贯妆奁,多豪富啊,关家媳妇正应该这般豪富才是,一穷二白,确乎配不上呢!”
说到伤心处,怀瑜因为愤恨气喘不赢,只得闭目停一停。瞬间,又星眸园瞪:“哈,只是天不遂人缘,正要达成心愿,新郎却要死了。大堂姐是什么人啊,她是金尊玉贵的名门千金,大伯母精雕细琢美人。是要嫁进豪门联姻享福的呀?怎么能够做寡妇呢?”
怀瑜说着哈哈一笑:“不过如今好了,新郎好了,死了我们母子,扫清了障碍。你们花好月圆了,我似乎应该祝贺你们夫妻团圆啊!”
转眸瞅着关天遥,怀瑜尖刻一笑:“哦,我差点忘了,你害得是疟疾,不是伤寒,治好你的不是你们所请太医,而是我外公偏方记得我告诉过你,我外公是神医,曾经救过我爷爷,否则我爷爷不会聘娶我娘做媳妇。”
“我爹爹我弟弟都感染了疟疾,只是我爹爹因为爷爷去世悲伤太过,体质太弱,故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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