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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分分钟弄死你们-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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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凉不禁笑了,挪了身子亲了亲他的侧脸。宋黎身子一僵,立马起身下床。苏凉不明所以坐起来看他,宋黎支支吾吾冒出一句:“你,你早些睡吧。”走了几步又折回来,按着她躺在床上,然后把暖被严严实实的裹在她的身上,这才真的离开。
    垂头看了看身上的被子,再抬头看看窗外飘过的黑影,苏凉揉了揉眉心,笑了笑。
    **
    四月初八,天公作美,淅淅沥沥下了几日的春雨停了下来,阳光普照,柳绿花红。
    自林太妃的汀兰宫而出,婚轿绕着皇宫整整绕了一圈,才来到东宫的门前。宋黎下了高头大马,满面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八人抬得婚轿压轿,茶香扶着盖着鸳鸯戏水红盖头的新娘子下轿交到宋黎的手上。
    白皙的玉指,指甲上涂了大红色的丹蔻,红艳艳的看的人欣喜。宋黎唇边含笑,握住她的手走到门前。
    “太傅,我终于娶到你了。”
    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他还是习惯叫她太傅,所以才管张堰叫老师。
    身边的人没说话,只是那相握的手从他的掌心滑落,五指分开,穿过他的指尖,轻轻扣上。
    十指相扣,天涯相随。
    这是她的回答,无声,却有力。
    宋黎望着门里,大红色的毯子长的看不见尽头,两旁站着东宫的宫女内侍,前边的路,以后的路,都有人陪着他一起走了。
    。……
    无论是王亲贵胄,还是普通百姓,这新婚之夜的新郎官注定不喝的酩酊大醉是不会回房里的。拜堂之后,苏凉就被人搀着送回了房里,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林太妃命茶香跟着她一起嫁过来,她一向是最体贴,早就准备好了一盘点心给她先垫垫肚子。
    天未亮就开始折腾,直到天黑了也没吃上一口东西,苏凉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的,狼吞虎咽的吃下,又喝了一杯茶压压这才算有了力气继续枯等着。
    苏凉哀叹着,这亲简直不是人结的啊!怪不得宋引轩和宋玖陌哥俩直到现在也没娶个妻妾什么的。
    吃饱了就犯困,再加上累了一整日,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不一会儿眼皮就开始打架。迷迷糊糊之际,耳畔响起一阵不太稳当的脚步声,磕磕绊绊地往她的方向而来。眼皮感觉到点的很亮的灯光,刺得她眼睛不舒服,眨了眨眼,一张傻笑着的脸在她面前放大。
    浑身带着酒气,手上拿着她的盖头,笑嘻嘻地凑过来,撒着娇的蹭着她:“娘子,我的娘子……”
    闻见他身上的酒气,苏凉皱了皱眉,伸手撑开他:“你先去沐浴。”
    宋黎嘴巴一扁:“你嫌弃为夫,你居然嫌弃我,为夫不依!”
    他蹲在地上,脑袋埋在她的怀里打着滚,活脱脱像是耍赖的小孩子。苏凉无语,试探性的说了一句:“我陪你一起。”
    怀中毛茸茸的脑袋一顿,蹭的抬起脸,哭脸迅速换成了笑脸:“好哇好哇!”
    踏进香汤之前,宋黎脚步不稳,苏凉扶着他。出来之后,宋黎脚步生风,十分有力,怀中抱着脸颊红晕浅浅的苏凉有些亟不可待的上了床。
    青铜神兽香炉中点着的是调香师精心调制的暖情香,甜腻腻的味道,就如最炙热的男女之情,一经点燃,便是璀璨如光,久久无法停歇。金纱姣罗帐内,翻云覆雨间,痛苦娇喘着的女声被人含在唇间,模模糊糊的极是旖旎。
    窗外一道小小的身影闪现,蜷缩在窗柩边上喵喵地叫了两声。
    “这破猫叫什么叫,赶紧抱走。”邵华拎着汤圆扔在地上,把耳朵贴在窗子上:“咦,怎么没动静了?”
    萧朝看了看天:“已经过了子时了,太激烈对殿下身子不好。”
    “哦,有道理。”
    “喵!”被人无视的汤圆十分悲愤的叫了一声,却丝毫没引起那两人的注意,只能憋屈着一步一回头的回自己的小窝睡了。
    **
    昨夜累极了,直到天快亮了才将将睡过去,估摸着也就睡了两个时辰,苏凉便又醒了。浑身酸疼的厉害,稍微一动就像是散了架一样,原来曾听人说的都是真的。
    腰间搭着有力的大手,把她紧紧扣在怀中,半分动弹不得。双脚也被他夹住,活生生像是被他用身体绑在身上一样。不过倒是有一点好处,不会再踢被子了。苏凉抬起脸看着依旧睡得沉沉的人,这一年宋黎长得飞快,脸上的婴儿肥消退,变得棱角分明,平时他总是笑着倒是不觉得,此番没什么表情才看得出来。
    他是她的夫君,也会是未来的君王,却不会再是那个傻乎乎吃着糖蝴蝶的桥上少年。
    不过,其实这样挺好的。
    殊不知她动心的时候,不是在流水桥边,也不是在东宫的朝夕相对中,而是那一日刘楚落的陵寝外面,他杀了宋琰的时候。
    那一刻,她惊慌失落之后脑中冒出来一个那时她觉得十分荒诞的念头——如果以后站在他的身边,除掉天下所有人他都会护着她。之前他有这份心,而如今他有了这样的能力。
    许是少时生活太过凄苦,就算故作坚强,但苏凉骨子里却比一般的女子更加的渴望有个人,无论什么事情都能挡在她的面前护着她,不再让她像以前那样,苦寒中也只能靠着自己的体温取暖。
    指尖碰了碰他微微张开的唇,收回来贴了贴自己的。安定的心中暖意流动,困意再次袭来。
    旁边的宋黎长长的睫毛动了动,揽着她的手更紧了一分。
    ——
    按照规矩,太子成婚第二日要带着太子妃给皇上和皇后敬茶,因着两人起的晚,这敬茶的礼节便放在了下朝之后。
    这是苏凉成为太子妃之后第一次去见礼,这穿着打扮自然不能随意。头发高高挽起成了一个飞仙髻,斜插了一支镶宝双层花蝶鎏金簪,额间配了红宝石的穿花额链,衬着她肤色白皙。耳边红宝石金骨耳铛与额间佩戴交相辉映。
    娥眉淡扫,红唇带俏,这样一整身的华贵偏生在她的演绎下另类风情。宋黎一时看的眼睛有些直,走过来摸了摸她身上的如意缎绣五彩祥云朝服:“往常也见父皇的妃嫔穿吉服,可却比不上你万分之一。”
    “油嘴滑舌。”苏凉嗔怪了一句:“快些走吧,别让皇上等的急了。”
    宋黎不满道:“如今也是你的父皇了。”
    “好好好,别让父皇等急了,这回满意了吧,快些走吧!”
    两人一路叽叽咋咋的走了,留在东宫的图海抿嘴偷笑,看来这东宫以后就热闹了。
    。……
    “父皇请喝茶!”苏凉端着茶甜甜叫了一声,宋景弯弯眼,欢快的应了一声,不愧是儿媳妇泡的茶,就是好喝。
    宋景招了招手,宋黎会意走到身边:“父皇。”
    “如今你已经大婚,朕想着,是时候让你到朝堂上来为朕分忧了。”
    “父皇……”宋黎着实没想到宋景会说这番话,有些意外,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他的几位哥哥,除了只比他大一岁,还未娶正妃的五皇子之外,其余的都已经跟着上朝。
    苏凉识时务的退到一旁,把空间让给父子俩。
    “身为太子,自身能力是一方面,磨练是另一方面,再好的璞玉也要经过打磨才能成器,朕的苦心望你能明白。”
    见状宋黎也不再推脱:“待儿臣从边境回来,一切由父皇做主。”
    临亲王五日后便启程回边境,宋黎带着苏凉随着一道前往,这事情早就商量好了。宋景点点头,虽然如今天下太平,可他心中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命御林军统领崔盏带着一小队随着他一同出发,旨在护他平安。
    一旁的苏凉眼神一滞,宽大的袖子下拳头不自觉的握紧。
    终于等到这一日了。
    
    ☆、第61章 招蜂引蝶
    
    临亲王府,宋远禄闲闲斜躺在软榻之上,身后一个十分美艳的姬妾柔弱无骨的玉手在他肩头轻轻揉捏着,让他皱着的眉头渐渐松开。
    “王爷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宋远禄哼笑:“本王能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只不过在这京中待了这么久没有操练士兵,骨头都有些待乏了。”
    常年征战的人一旦闲下来就浑身的不舒服,情况比之那些天天歇着突然开始累死累活做事的人还要严重。粉黛娇笑一声,修长的手指力道加重,宋远禄舒服的喟叹了一声,突然按住了那手,斜长的眼眸一眯:“你这手艺倒是见长,本王不在京中的时候你可是也是这样给其他的男人练手?”
    粉黛樱桃红唇微微轻启,像只小兔子一样的惊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妾身不敢,自从被王爷收进府中做了侍妾,妾身再不敢对其他心生妄念。”
    粉黛本是京城中有名的跳舞艺妓,一次宋远禄回京之后见了她一面直接就收进了府中。宋远禄自十五岁就在军中生活,对女人只是生理上的宣泄,也不在乎其身份,只要看上眼的通通收了过来,有的时候还会带到军营中为他暖帐。男儿性情凉薄,更何况是对待这样身份低贱的女子。军营中的侍妾最终的下场,大多都是做了军妓,被军中士兵□□。有的认命被蹂、躏至死,有的则苟且偷生,看准机会试图逃脱,最后死于军棍之下。
    这一点,粉黛再了解不过。是以当宋远禄挑起她的脸蛋,淡淡地道:“明日你随着本王一同回营中伺候。”的时候,她浑身颤着,泫然欲泣地搂着他的腿:“王爷饶命,妾身对王爷是真心的。”
    “真心?本王要你的真心有何用?留你在身边三年,你锦衣玉食从来不缺,让你陪着本王在边关吹吹冷风你都不愿意,还敢说对本王真心?简直可笑。”
    粉黛自知无力回天,只得松开手擦了擦眼泪:“那妾身这就去收拾了。”
    宋远禄躺了回去,颇为烦躁的应了一声。
    屋中无人,想起宋黎要和他一道往边关而去宋远禄就不免一阵不悦。哼!以为他不知道宋黎打的是什么主意吗?想分他的劳军之功,好在以后登基的时候多个筹码。打仗岂是容易的事情,他随随便便过来一趟,就想捡便宜就走,世上哪里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打定注意,宋远禄坐了起来,朗声喝到:“陈副将何在!”
    陈征自门外走近,抱拳朗声道:“属下在,王爷有何吩咐?”
    “你火速派人到幽州给太守李长安送信,告诉他太守府上要走水,不能留太子住到太守府上,派人收拾一下驿馆做准备迎接太子入住。”
    陈征一愣:“可是王爷,那驿馆已经好些年没人住,早就荒废了。太子毕竟是一国储君,这番行事怕是有些不妥。”
    宋远禄瞟了他一眼,陈征顿时不再说话,抱着拳行礼之后退了出去。
    “一国储君?”宋远禄冷笑:“在我的地盘上就算你是储君也要收敛几分,本王就是要让你知道,就算你是储君,也奈何不了我什么。”
    **
    幽州是西北的要塞,是大梁与大禹、大宛的接壤处。幽州城群山环绕,易守难攻,乃是大梁的第一道屏障,战时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非战时便是大梁与其他国家的通商口岸。
    “幽州比这里要冷一些,还是多带几件厚衣裳。”东宫中苏凉正在忙碌着,出一趟远门要准备的东西可不少,要是让宫女来准备免不了不称心,还是她自己来的好。
    桌案上铺着包袱皮,上面堆了好些件衣裳,看着苏凉的动作,隐隐有包袱皮合不上的趋势。
    在来京城之前,苏凉在外漂泊多年,自然比旁人更知道要带什么才合适,收好了衣裳,又拿了另一个包袱皮,装着些金疮药和纱布,太医院做的解毒丸、一罐盐和一罐辣椒粉,好几个火折子、再拿了梳妆台首饰盒里的几颗夜明珠压在了包袱最下面。
    宋黎就站在一旁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等着她终于停下脚步,端了杯茶递过去:“为何要带盐和辣椒粉?还有带着夜明珠做什么,又不是没有银子。”
    苏凉接过茶杯,咕嘟咕嘟地灌了下去,用手背潇洒得一抹嘴:“这可都是出门在外必备的东西。衣裳不仅能穿,还能盖在身上。要是在野外没有食物,就要用火折子生活烤些活物吃,这个时候盐就是非常有必要的,你是不知道不放盐的烤鸡有多难吃。
    辣椒粉嘛!要是遇到坏人就撒过去眯他的眼睛,然后赶紧跑。
    火折子要是不好用了,但恰逢黑夜,有了夜明珠就可以找到路了。”
    她说的有理有据,宋黎听罢面色却微微抽搐:“我们是奉旨去幽州巡查的,不是去荒野生存去的,这些东西你确定都能用得上?”
    苏凉转过头,凉凉的看了她一眼,宋黎抿抿嘴,瞬间绽开一个欣慰的笑容:“太子妃如此思虑周全,孤很是喜悦。”
    这还差不多。
    忙活了半天,终于能停下来了。夜已经深了,自从大婚当晚尝过甜头之后宋黎就十分憋屈的在书房睡了三天,今天才被特批准许回到寝宫来住。犹记得这还是他三日来每日顶着东宫上下所有人的怪异眼神,堵在东暖阁的门前敲门——
    “爱妃开门呀,孤在外面好冷好空虚,你出来抱抱孤好不好。”
    “爱妃开门呀,他们都欺负孤不给孤吃的,你行行好把晚膳分给孤一点好不好。”
    “爱妃开门呀,夜里太黑孤一个人睡好害怕,孤想抱着你睡。”
    。……
    一连三日之后,苏凉终于感动的放行了。
    眼下看着她就坐在自己身边,宋黎咽了咽口水忍不住的贴了上去,眼巴巴的看着她:“太傅我好想你,三日不见你就不想我吗?”
    大手已经不安分的在她腰间徘徊,痒的她浑身都是一抖。稳了稳心神,苏凉往旁边挪了挪,离开他远一些:“明日还要起早上路,别胡闹了。”
    宋黎扁着嘴,一脸的悲愤:“太傅!我们成亲才四天你为何就这么对我?人家都说出嫁从夫,你居然让我一个人在冰冷的书房睡了三天!你说你说你说呀!”
    苏凉没看他,脱了外衣躺在了床上,蒙着被子眼看着就要睡了。察觉到自己被娘子忽视了,宋黎一张脸难看的不成样子,怒气冲冲的推开门跑了出去,“砰”地一声摔得门震天响。
    把脸蒙在被子里的苏凉神色有些怪异,脸色烧的通红,她要怎么说,这三天不让他进门是因为自己有点害怕。寻常的世家公子哥十三四岁就开始有女人服侍了,可东宫别说是侧妃,就连个侍妾都没有。宋黎是第一次,又有些激动,让她颇感疲累,走路的时候大腿根还在隐隐作痛。
    这要是再让他近身,自己就不用活了。
    可就算她不想寻常女儿家那样矜持,这样的话还是不免说不出口。
    鼓着嘴长长吐了一口气,耳畔听见门吱嘎一声响了,随之是踩得十分刻意的脚步声,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再然后锦被被人掀开,身旁的床边微微陷了下去。
    身后的人呼吸声由粗转平,安静了半晌说道:“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和小小女子一般计较,我原谅你了。”
    苏凉眼皮轻抬,没有动静。
    过了一会儿:“你我夫妻,说原谅的话就太见外了哈。”
    苏凉眼珠转了转,抿着唇依旧不言语。
    又过了片刻:“不管是谁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三叔说了这样才是好夫君。”
    苏凉嘴角轻轻勾起,身后人突然坐了起来,却没了动静。苏凉忍不住转过身看去,顿时愣住。
    屋中掌着灯,他穿着白色的寝衣,墨发解开散在身后,一张脸隐在灯火之下,灼灼生华。顿时,苏凉想起了一句话,一句她从来没用在宋黎身上的话——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晃神之际,视线不由得下移,他腰身挺直,双腿曲起跪在床榻之上,而膝盖下面……苏凉嘴角一抽,不由得失笑:“你这是做什么?”
    宋黎虔诚的跪在搓衣板上,表情很是认真:“我不知道太傅到底在生气什么,不过想想能让太傅生气肯定就是我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我这个人其实挺笨的,猜不透太傅在生气什么,只能用这样的法子赎罪了。太傅你笑了,是不是就不生气了嘿嘿嘿。”
    苏凉伸手拽过他,拿起那搓衣板左右看了看,遂点点头:“这东西不错,一起带去幽州吧!”
    宋黎:“……”怎么有挖了个坑给自己埋了的错觉,不不不,一定是打开方式不对。
    “还不睡?”
    宋黎乖乖躺下,手试探性的环住她的腰身,见她没再躲闪遂眉开眼笑。苏凉转过身,埋首在他怀里,终是相拥而眠。
    ——
    翌日天刚亮,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出了京城。宋远禄骑着马走在最前面,速度飞快,身后跟着的马车忙不迭地跟着,一路上颠簸不堪,宋黎脸都白了,更别说是苏凉这样的女子。叫停了马车,苏凉捂着嘴急忙冲下来,在路边大吐特吐起来。
    宋黎递过水袋给她漱漱口,苏凉只觉得脑袋昏沉沉的,难受极了。
    马哼哼地叫着,自上面传来人有些嫌恶的声音:“女人就是麻烦,要是受不了就回去,别耽误军中要务!”
    “临亲王,注意你的言辞!”宋黎站起身,仰着头看着他目光锋利:“孤是太子你是亲王,这样的话是你能说的吗?还不快和太子妃道歉!”
    袖子被人拉了拉,苏凉轻轻摇了摇头,宋黎平复了心性扶着她起来。
    “既然大军停止了前进,也不差这一会儿,我给临亲王讲个故事吧!从前呢树林中有一个猎人领着一只大黄狗去打猎,碰上了一头凶猛的老虎。黄狗立马就怂了忙不迭地就跑了,猎人拿着弓箭射死了老虎之后,扒了老虎的皮,拆分了老虎的肉,这个时候走了许久的黄狗循着味道就回来了,摇着尾巴冲着猎人哀求着吃一块肉。
    最后你猜怎么样了?”
    宋远禄眼中寒光乍现,凌厉的快要把苏凉杀死。后者浑然不觉有什么,自顾自继续道:“猎人想也没想,直接把黄狗杀了,剥皮抽筋,炖了个狗肉汤,唉……多么凄惨的故事。黄狗自诩聪明,可始终只是一条狗而已,就好比主子和奴才,奴才做的再多也只是奴才,身份有别,到头来也只有摇尾乞怜的份儿。”
    “啪”地一声,马鞭呼啸着挥过来,宋黎上前一步挡在苏凉的面前,胳膊一抬硬生生接了这一鞭,顿时皮开肉绽,伤口翻卷着甚是狰狞。宋远禄也没想到宋黎会上前,眼下看着他疼的脸色发白,也觉得冲动了。
    可苏凉的话,却像是一块硕大的骨头一样,卡在喉咙里磨得他几欲疯掉。她是在告诉他,太子是未来的主子,自己就算再英武也不过是太子身边的一条狗。如今风光,日后就要在太子脚边俯首称臣。
    他一向傲气,哪里经得起这样的话。
    苏凉偏过头去,日头很大,映着她一张脸晶莹如玉,唇边勾起笑意怎么看怎么碍眼。微微扬起的精致的下巴,说不出的张扬。宋远禄眼神暗了暗,握着马鞭的手不自觉的一紧,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他面色一凛,挥身策马而去。
    “没事吧!”
    宋黎龇牙咧嘴:“这下你的金疮药能派上用场了。”
    经过了这件事,宋远禄倒是真的有所收敛,马车也再不像最开始那样疯了般的行着,往幽州的一路都很顺利。
    第十日的午后,一行人到了幽州城门口。幽州太守李长安率领幽州的大小官员早就在城门前等了多时了,瞧着宋黎下马车,急忙挤出笑容行礼,呼啦啦地跪了一地的人:“臣等参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平身吧,李太守辛苦,瞧着你这疲累的样子定是等了许久。”
    李长安连忙摇头:“为太子殿下效力,臣万死不辞。”
    身后的苏凉简直想笑,这幽州太守未免爬杆子爬的太快了些。
    “太子殿下车马劳顿,李大人还是快些带殿下去休息吧!”
    李长安看了眼说话的宋远禄,轻咳一声道:“接到圣旨之后,臣便派人迅速打扫好了太守府的东厢房,等着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住下。可偏生不巧,前些日子府中突然走水了,烧了大半的院子,如今还在整修着。臣斗胆,只能让人连夜打扫出驿馆来让太子殿下住下,委屈殿下了。”
    崔盏虎目一瞪:“太子殿下何等身份,岂能屈居在驿馆这种地方?李大人就是这么欢迎太子殿下的?”
    “哎呦,这位将军真是误会了,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对太子殿下不敬啊,我……”
    “好了李大人,不用再说了。孤此番过来是领父皇的圣旨到军营中巡查的,也不用麻烦去安排住的地方,孤就和临王兄一样,住在军营中就行了。”
    没想到太子如此说,李长安怔了一怔,眼睛不自觉的瞄着宋远禄。
    “太子有此心再好不过了,只不过,军中生活清苦,太子受得了,太子妃能受得了吗?”
    苏凉把鬓边垂下的一缕秀发往后撩,露出戴着玳瑁玉珠的耳朵,那珠子打磨的十分光滑,反着阳光射在他的眼中。
    “我是太子正妃,受得了受不了,都不是临亲王该管的吧。我看你带来的那位姑娘……”苏凉冲着粉黛的方向努努嘴:“瞧着模样倒是比我还要清瘦,临亲王还是多多怜香惜玉的好。”
    宋远禄眼神微眯,有意思。
    宋黎摸着右臂的伤口,把宋远禄的反应看在眼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牵着苏凉的手便往城中走。
    “他们都看着呢,你先放开!”
    “就不放!”不做些动作出来,难保有人不会心存妄念。
    苏凉敛起眉眼,就算走了很远也能察觉到背后有两道视线罩在自己身上,带着探究与好奇。
    ——
    宋远禄带领的晋城军是大梁战斗力最强劲的军队,在与大禹的交战中立下奇功,直接把大禹打到了天山以北,再不敢犯大梁。在行军打仗这一点来说,宋远禄确实是难得的将才。
    一进了军营之中,宋远禄就丢下两人去操练士兵了,崔盏跟着宋景多年,还没见哪个皇子这么目中无人。
    宋远禄的副将陈征带着宋黎和苏凉到了下榻的营帐,离将军营帐不远,不大倒也是五脏俱全。
    苏凉铺好了床铺,见宋黎杵在帐前,不由得凑上去一问:“你在看什么?”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远处站着一个人,穿着普通士兵的盔甲在站岗放哨。苏凉再往前一步,看清那人的脸像是做梦一样:“许淳?他不应该在京城吗,怎么会在这里?”
    宋黎放下帘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就要问你了,我的太子妃,我竟然不知道,你这招蜂引蝶的本事这么大。”
    
    ☆、第62章 兼职厨子
    
    “许淳?他不应该在京城吗,怎么会在这里?”
    宋黎放下帘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就要问你了,我的太子妃,我竟然不知道,你这招蜂引蝶的本事这么大。”
    这话中酸味太大,呛得苏凉想笑。苏凉想起之前在京城中成亲之后,才腾出时间和许淳解释自己假死的事情,看着“死而复生”的苏凉,许淳震惊不已过后就是激动万分,本来以为小苏已经死了,却没想到她还会好好的站在自己身边,顿时没有控制住自己猛地冲上去把苏凉抱了个满怀:“小苏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我以为,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而当时,好巧不巧的宋黎也在,当时就黑了半边脸。
    不过许淳身为京城官员,是怎么混到这里来的?
    “爱妃,你不去跟你的老朋友叙叙旧吗?”见苏凉陷入一阵思考之中,宋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说起话来阴阳怪气的。
    苏凉转过身坐在桌案边,拿着茶壶倒了杯茶送到嘴边,样子十分的悠闲。宋黎皱了皱眉,被无视的气氛登时上了来,坐下时带起的风刮起苏凉额前的碎发,伸手抢过苏凉的茶咕嘟咕嘟一口喝完。
    苏凉还保持着拿着杯子的姿势,愣了愣,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以为吃醋这种事情是那些庸俗的男人才会做出来的。”
    宋黎眉头皱的更紧:“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很庸俗?”
    苏凉不置可否,抬眼看了看远处的天,眨了眨眼:“我可没说,这是你自己脑补的。”还没等宋黎说什么她立马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一路上并没看见小花大侠跟着你,你不会真的只带了皇上派给你的那一队护卫吧!”
    “咱们此行来是代替父皇来边境巡视的,又不是来打仗的,要那么多人干什么?父皇如今正在盛年,临王兄此刻也不会把我怎么样,若是我出了事情,第一个逃不掉的就是他,他可没那么傻,所以也就只在日常占些口头上的便宜。”放下杯子,宋黎转了转眼睛,忽而笑了:“你这话说的就好像你想用人做些什么大事一般。”
    苏凉呵呵一笑:“我能有什么大事,只是从出发开始到进了这幽州城之后的这一路上,临亲王明显是来找茬的。所谓天高皇帝远,如今咱们在他的地盘上,出什么事情皇上也是鞭长莫及,我只是不想让你吃亏而已。”
    “太子妃真好,孤很是感动。”宋黎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摩挲着她的脸颊,一派喜悦之色:“所以你真的不去和你的老朋友叙叙旧吗?”
    苏凉:“……”难道她转移话题的方式不对吗?怎么又绕回来了?
    ——
    宋黎住的营帐里吃的菜和宋远禄将军帐中是一样的,两个菜一个汤,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吃着犹如糟糠难以下咽。刚吃了第一口宋黎脸色就变得很不好,就着一旁的茶水生生咽下去,拉的嗓子生疼。
    “得了别吃了。”苏凉一把抓住他的碗:“早就听说军营里的伙食很差,却没想到差到这个程度。咱们吃的尚且如此,更别提普通的士兵了。”
    “朝廷给军营里面物资的饷银年年都在涨,怎么还会这样?”
    “皇上虽然是难得的好皇帝,但也总会有顾及不到的地方。从国库拨出来的银子一层层的走下来,能到士兵手中的也就是十之二三,赈灾银尚且如此,更可况是太平年间的军饷了。”
    顿了顿,苏凉又道:“其实我看这菜倒是新鲜,不过这做菜的法子着实太敷衍了。”
    菜切得大小不一,汤只是放了水和菜撒了点儿盐,就算给猪吃的也不会如此的不上心。如果不是宋远禄故意让人给他们送这样的吃食的话,那就是军中厨子玩忽职守了。
    “我出去一趟,你现在这里等一等。”
    为了行动方便,苏凉穿的很是简单,长长的头发随意的束了个发髻,走起路来快的像是男子。从营帐到做菜的伙房,也就只是眨了眼的功夫。因为这会儿厨子正忙,也就没注意到站在一旁看了好一会儿的苏凉。
    一脸褶子的厨子掀开锅盖,迎面而来的是一股糊焦味儿,苏凉捂着鼻子,只见锅里笼屉上放着一排排的馒头。与其说是馒头,还不如说是石头好一点。表面黑黢黢的,中间裂开长长的口子,这要是开春了就能长草了。
    厨子丝毫没觉得怎么样,动作十分麻利的把“石头”拿出来放在早就准备好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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