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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嫡女黑化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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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把火炬扔了出去,干柴遇火,瞬间焚烧起来。上百圣徒在烈火焚烧下发出凄惨的叫声,挣扎,扭曲,渐渐烧成一具具形状不规则的佝偻焦尸。
  云姝惊恐错愕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无力阻止。
  她受难期间一直住在圣殿,受这些圣徒的照拂。此刻他们都因着她的缘故而枉死,云姝悔恨已晚。却是无论她怎样嘶吼苦求,都没有人理她,在他们眼中,她似是不存在的。
  她推搡着那些人,行刑的人衣袖都未动半分。
  云姝眼睁睁的看着大火渐渐熄灭,京卫军离去,原本祥和圣殿被砸成了一片废墟,此刻只剩下上百具焦黑的尸首。
  耳边忽然响起大祭司空灵的声音,“小圣徒,恨是魔鬼,会撕咬拖拽着你直到地狱,莫忘了你的使命。”
  使命?狗屁的使命,她才不要去当什么救世主!
  “大祭司?清远!你给我出来!”云姝疯了一样的在废墟中呼唤,却永远也不会得到回应了。
  ……
  云姝在抽泣中醒来,一睁开眼,就见她的屋子里来了好几个人。老夫人坐在床榻边,握着她的手,满脸的担忧。
  “祖母……”云姝颤声唤她。
  “醒了?”
  老夫人用帕子轻轻擦着她的眼角,眼中藏不住的心疼,“做了什么噩梦,哭成这副样子?小可怜,和祖母说说,说出来就不怕了。”
  云姝回想起自己仿佛一缕幽魂似的无法碰触任何人,难道那是她死后的场景吗?圣殿因她牵连被灭门,甚至从整个贞安国内被连根拔除?
  当今的那位陛下不是明君吗?为何会做出将上百人焚烧示众的如此暴行。
  忽然云泊霖的那句话再次回荡在脑海里:圣殿狂徒蓄意谋害国之储君,致使太子、太子妃新婚之日丧命东宫……
  太子、太子妃命丧东宫?
  慕容长卿死了?
  怎么死的?
  谁杀了他?
  “姝儿,快别哭了,哭的祖母的心都揪在一块了。”
  老夫人心疼的擦着云姝的眼泪,将她抱在怀里,“你是云府的嫡出小姐,你知不知道你的命有多金贵?身边不带个人出来,还想着逞能救人,你说说要不是郁南王搭救,你此刻只怕已经……”
  云姝回过神,暂压下心底的震惊,现在还不能确定那到底是不是她死后的世界,或许只是一个梦,因为今日见到了慕容长卿,情绪波动过大,而引发的一个噩梦罢了……
  云姝攥了一下祖母的手,苍白的唇角扯出一抹安慰的笑,打断了她继续说下去,“孙女这不是好好的嘛,对了祖母,周姨娘怎么样了?”
  “刚刚听人来报,已经醒了,腹中不足三月的胎儿也总算保全了下来。说来这个周氏也真是粗心大意,怀了这么久的身孕竟然不自知。”
  云姝松了口气,随即故作愤慨的道:“祖母你不知道当时的场面,池塘里有很多青蛙再跳,周姨娘最怕那些青蛙了,在水里面扑腾着,惊吓的花容失色,看着怪可怜的。我虽然平日不太喜欢她的唯唯诺诺,可她毕竟是我爹爹的妾室,是我们云家的人啊,我也见不得她被这样被云瑶戏耍……”
  最后一句话未说完,云姝突然捂住了嘴巴,担忧的看了一眼老夫人。
  柏氏也盯着云姝在看,忽然笑了,将云姝的手拽了下来,“你以为能替她瞒着不说,我就不知道了?”
  “祖母,三妹妹只是贪玩,绝不是有心……”
  柏氏慈和的脸上一双眼睛泛出冷厉的光,儿子奉命去监管水利工程进展,临行前再三将周氏托付给她照看,防的是什么,她心里自然有数。
  周氏要只是单纯落水,或许只是云瑶顽劣,但这三月有余的身孕,却让柏氏嗅到了别的味道。
  周氏自称不知怀有身孕,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她不清楚,但只怕有些人肯定是一清二楚。
  事情当然还是要查清楚在下定论,如此歹毒的行为,不好好整治,只会坏了门风。
  老夫人拍拍云姝的手,“祖母心里有数,你的烧已经退了,但是身子还有些弱,好好养着吧。”
  

  第四章 

  云姝低垂的眼眸落在老夫人握着她的那只手上,皮肤已经松懈的骨肉分离,皱纹纵横交错,还有几处老人斑,看起来苍老异常。
  听说在那场火灾之后,老夫人得知她过世的消息,忧伤过度,一病不起,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她自幼受祖母宠爱,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认为一切所得都是理所应当的。如今回想起来,那时候的自己真是愚蠢的无可救药。
  她环住老夫人的腰,头贴在她的心口,喃喃的道:“祖母,你等会再走吧,在陪孙女说会话,一会就行。”
  耐不住孙女的撒娇,老夫人只希望她开心,便没有拒绝。
  ……
  老夫人走后,云姝在孙奶娘的伺候下用了饭。
  “小姐,景玉今早时候昏倒在了浴房,老奴查看过来,两个膝盖肿的和馒头似的。这会儿估计也该醒了,不知道小姐接下来打算怎么处置她?”孙奶娘在旁小声询问。
  云姝这才想起来自己昨天罚景玉去跪着,后来她发烧昏睡,细算下来她跪了快一天一宿了。
  云姝想到她曾待景玉亲如姐妹,吃穿佩戴都愿与她分享,一个丫鬟的耳环都要比姨娘的贵重,可见她当时有多受宠。可即便如此,她仍贪心不足,最可恨她竟然与云瑶狼狈为奸。
  那场大火她本来可以逃出去的,却是她最信任的丫鬟,封住了她唯一的出路,将她困在火海之中。
  天道循环,恶有恶报,好在最终她也没能逃出去,葬身火海。后来云家找到了烧焦的尸首,误以为是云姝,悲痛厚葬了。
  云姝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颊,触手光滑才松了口气。
  试问如此狠心毒辣的人,怎么能留在身边?即便她此刻可能还没有背叛她,但本性难移,所以还是需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奶娘,将她卖了吧,得的银子也给她,日后遇到什么样的主子全看她的命。”云姝叹了口气,说完见孙奶娘一脸惊诧,云姝也知原本她宠爱的大丫鬟突然被她发卖,这事挺突然的。不过在外人眼中,她本就性子乖张跋扈,做些出格的事也没人敢说什么。何况一个丫鬟,卖就卖了。
  “若是有人问起,就说她得罪了我,别的无需多说。”云姝交代。
  孙奶娘顺从的点了点头,“卖了大丫头,小姐身边也不能没人照料,我去和老夫人说一声,给您在调派两个伶俐点的吧。”
  “别麻烦了,我瞧着杏儿和桃子就挺伶俐的,日后到我房里来伺候。”
  云姝话音方落,守在门口的杏儿和桃子顿时秀目圆瞪,一脸不可置信。匆匆撩开帘子,两人跪在门口,说不清是惊喜还是惊吓,从粗使丫头变成贴身的大丫头,这可是鲤鱼跃龙门,翻身了!
  云姝瞧她们兴奋的样子,抿唇一笑。
  孙奶娘还有顾虑,“可是,他们两个都是干粗活的,毛手毛脚的,对小姐房中的事也不熟悉,只怕会怠慢了小姐。”
  “谁也不是天生就会伺候人的,他们两个就交给奶娘□□了,我信你一定能□□好。”云姝调皮的朝奶娘眨眨眼。
  孙奶娘一怔,继而眼眶有些温热。云姝以前可不会和她这般亲近,因为景玉时长在云姝耳边说孙奶娘的不是,耳边风吹久了,云姝自然而然就不待见孙奶娘,但也碍于她将她奶大的恩情,没有为难苛责过。
  这些孙奶娘都知晓,却也无法解释。现下看来,没了景玉,却是极好的一件事。她应该一会就去把景玉那个小蹄子绑起来送去人市上,免得夜长梦多。
  “小姐都发话了,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谢谢小姐。”孙奶娘偷偷拭了一下眼角,见桃子和杏儿只顾着兴奋了,连忙出声提醒。
  话音才落,两个丫头齐齐磕头,“多谢小姐赏识,奴婢们一定尽忠尽心,至死不渝。”
  云姝让他们两个都起来,有徐徐微风透过敞开的窗棂吹了进来,忽然伴着一声轻笑,似是在耳边传来。云姝蓦地转头望去,只见窗下立了一道挺拔的身影,不知再此听了几时。
  “大哥?”云姝讶异,未曾想云泊霖会突然出现,这个时候他不是该在职上吗?瞧着他那身京卫军张扬的墨色飞鱼服,端的是风姿飒爽,威风凛凛。
  莫不是擅离职守?
  “我看你这院子除了大丫鬟要发卖,守门的婆子嬷嬷也该一道打发了。一个个只知道偷奸耍滑的,谁进谁出也不知晓,哪日你这个二小姐丢了,她们怕是也不知道。”云泊霖冷冷地扫了一眼孙奶娘,哼了一声。他本就生的冷峻面寒,这一哼,顿时将原本坐在云姝旁边的孙奶娘吓得跪在了地上。
  “大公子恕罪,是老奴看护不周,但老奴对小姐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你不好好在职上,怎么突然来我这里吓唬人?”云姝佯装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探身将孙奶娘搀扶起来。
  云泊霖冷脸一缓,看向云姝已经恢复了润色的脸庞,也放了心。
  “听说你醒了,我过来看看。”说着从窗口递进来一个纸包,“上京楼的桃花酥,顺道买的,趁热吃吧。”
  她最爱的桃花酥,云姝喜出望外,连忙让奶娘接了过来,“大哥有心,快快进来坐,桃子杏儿,给大公子看茶。”
  两个小丫鬟连忙掀帘子忙活去了,云泊霖却摆了摆手,“不必了,有职务在身,还要往刑部走一趟,不能多留,看你气色红润我就放心了。”
  云泊霖笑了笑,当下转身,握着腰间佩刀,大步流星而去。
  “大公子就是面冷心善,昨日小姐落水,大公子第一时间派人来询问情况。夜里得知你发烧,塞给桃子一袋子的银两,让她花了双倍的价格将济世堂的堂主都给请来为你看病,又在你身边守了半宿,直到天明通知了老夫人才离去。”
  孙奶娘递给云姝一个桃花酥,“现下又惦记着给小姐送桃花酥,这份关心真是无人可比。”
  云姝一怔,她竟是全然不知。
  在云府上下,除了老夫人,就只有大哥待她最好,从前如此,如今亦是如此。即便她和李氏闹的最僵的一段时日,云泊霖亦是站在她这边,替她说话的。
  在云姝心里,他本就与别人不同。
  吃了茶点后云姝又睡了一觉,再醒来时方觉得身子有了些力气,精神了许多。
  外间吵嚷的声音传了进来,她撑着身子下了塌,唤了两声桃子和杏儿。
  垂帘哗啦啦的响,身姿瘦小,眉眼浓黑的杏儿挑了帘子快步走了进来,“小姐醒了!”
  “外面吵什么?”
  杏儿给云姝倒了杯温茶,低声说:“是景玉在闹,听说小姐要将她发卖,她不信,不肯走,非要嚷着见小姐。孙奶娘和两个清扫婆子拦着她,要将她捆了,现在正在抓人呢。”
  杀猪似的叫唤,知道的是抓人,不知道的以为杀人呢。
  云姝皱了皱眉,“我出去看看。”
  “小姐现下还是别去了,桃子刚刚都被她给打了,额角肿了个大包,万一在误伤了小姐可怎么是好。”杏儿想拦着她,不过云姝已经从她身边走过去了。
  院子里一片狼藉,花草都被践踏,盆盆罐罐东倒西歪。孙奶娘还有桃子,以及院子里的两个清扫婆子都似老鹰捉小鸡似的追着景玉满院子跑,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好不热闹。
  云姝扶额,“抓个人,有这么费事吗?”
  杏儿小心的瞧着云姝的脸色,“小姐,她力气可大了,不要命一样。”
  正说话间,大丫鬟景玉瞧见了云姝,飞快的朝她跑了过来,一到近前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哭诉道:“小姐这是真的吗?她们说你要卖了奴婢?这是为何?景玉做错了何事惹怒小姐?难道是因为擦背的事情吗?可那是小姐叫奴婢用力的啊……小姐若是觉得不解气,就打景玉几鞭子,继续罚跪也好,求小姐念在景玉陪伴您从小长大,千万别把景玉卖了,求小姐开恩。”
  云姝看着她的模样有些狼狈,头发凌乱,面色苍白,哭的梨花带雨的。她目光朝孙奶娘瞥了一眼,孙奶娘已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触及到云姝的眼神,立刻会意,指挥着两个婆子将景玉摁住。
  “小姐,小姐……您不能卖了我,我服侍了您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不能不给我个理由啊……我要见夫人!我要见大夫人!”
  景玉挣不开婆子的手,见云姝不为所动,心知没有挽回余地,已是害怕至极,最后连声喊着要找李氏,希望李氏能为她做主。
  孙奶娘一巴掌拍在景玉的后脑勺,叉腰喘着粗气骂道:“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辆,不过一个卑贱的下人,真当小姐给你点好脸色,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是吧?还想见夫人,你也配!”
  景玉犹自不甘,还想在反驳些什么,突然见云姝朝她走了过来。
  “你不是要理由吗?好,我便给你个理由。”云姝看向孙奶娘,“去把我的首饰匣子拿过来。”
  孙奶娘不知小姐要做什么,却还是痛快的应了一声,快步去了里间。
  听到首饰匣子四字,大丫鬟景玉似是徒然间明白了为何云姝会突然与她翻脸,不念主仆情谊也要将她卖了。景玉白了脸色,眼中晃过惊慌,跪立不安。
  云姝看在眼中,不动声色。

  第五章 

  很快孙奶娘折返回来,怀中抱着一摞子棕红色的檀木八宝盒,足有四个,都高过了头顶,累得气喘吁吁。桃子和杏儿见状连忙上前帮着拿下来。
  “小姐,都拿来了。”
  云姝嗯了一声,“都打开。”
  桃子和杏儿依言照做。
  她因为爱美,老夫人又特别的宠爱,所以每年都会替她添置两整套的头面,还不算每月零买的一些耳环发钗之类的,陈年累月的积攒下来,多的数不胜数。
  这四个八宝盒内,其中一个呈放的都是特别贵重的新款式,另外几个则是过气了的样式,亦或是不值钱的,几年也不会动一次,都压在了箱子底。
  而这些东西,平日都是由大丫鬟景玉保管。
  景玉匆匆瞥了一眼首饰盒,就不敢再看,落在膝头上的手紧紧抓着裙子,神色紧张。小姐平日连碰都不会碰那些东西,大概不会每样都记得吧……
  云姝从中随便捡了两件,白玉响铃簪,翡翠琉璃坠,目光淡淡瞥了眼景玉。还没等她开口说话,院门外忽然走来一行人,一身着大红锦缎长裙的清丽女子身边带着个探头探脑的机灵少女,正是二房叔父家的云菲与云玫两姐妹。
  “二姐姐,你在玩什么游戏,怎么将景玉押在地上呢?”云玫离开了云菲的身边,走过来时被地上的首饰盒子吸引了目光,顿时咋舌,“这么多首饰!外祖母也太偏心了些,我和大姐的加起来都没有你一盒子多!”
  口气难掩的羡慕嫉妒,复看了一眼云姝,哼的一声,甚是不满。
  “玫儿,别胡说。”云菲将云玫拽到了身后,不满的斥责了一声。
  嫡女与庶女身份有别,她们自是比不上的。再说,玫儿还小,用不上那么多的首饰,而她对这些珠宝翡翠也不是很喜欢,还不如她的马鞭好看。
  “二妹,你这是在做什么?”云菲知道景玉是云姝眼前的红人,眼下这幅阵仗,看起来可不像什么游戏,不由得微微诧异。
  “清理门户呢,对了,大姐找我有事吗?”云姝淡笑问。
  “也没什么事,听说你昨日落水,染了风寒,就和玫儿想着来看看你好了没有。”
  “我已无大碍,多谢大姐和四妹惦念……那大姐且和四妹在旁稍歇片刻,权当看个热闹。等我处理了这事在陪你们聊天。桃子杏儿,快去搬两张椅子出来,在拿一些瓜果蜜饯给大姐和四妹妹打发时间。”
  两个小丫鬟立即应了一声,勤快的搬了两张椅子在廊下。云菲拉着云玫坐了上去,两姐妹饶有兴趣的看热闹。
  云姝吩咐完了又蹲下身,手指托着景玉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叹了口气,“景玉,我待你如何?整个云家的人有目共睹的,你心里也清楚吧?”
  “二小姐待奴婢不薄。”
  “你知道就好,是因为我信任你,才将所有贵重的东西交于你保管的。也自问在吃穿用度上对你一向慷慨,从无苛刻,可你为何又要做那些监守自盗的事情?我且问你,祖母送我的那套碧玉滕花玉饰与大哥送的赤金缠丝手镯你都卖去了哪里?我若是能将失物找回,兴许会考虑给你卖到一户好人家。否则,这事若是传到大哥的耳中,你只怕会被捉到大狱之中,后果你可清楚?”
  景玉一听,脸色蓦地大变,没想到云姝什么都知道了。更让她惊惧的是京卫军的大狱!那里关押的都是穷凶极恶的犯人,进去什么都不问就先打四十大板给个下马威,她如何受得住?那都是有去无回的地方。
  景玉心慌慌的捉住云姝的脚,匍匐在地急切的求饶:“二小姐,二小姐……奴婢错了,求您绕过奴婢吧,这事千万别让大公子知道,否则奴婢……奴婢什么都交代。奴婢将首饰都卖给了李厨娘,李厨娘的大哥是开当铺的,就在北二道街。奴婢总共卖了五两银子,都藏在枕头里……”
  此话一出,四下里人人吃惊。竟是胆大到这种地步,敢与府内的厨娘勾结,将小姐的首饰私自变卖。别说是卖了她,就是打死也不为过!
  云姝轻轻的将脚从她的怀里撤出来,后退了几步,面无表情淡淡的说:“其实你本来可以拿着这些钱离开的,非要来找我问个缘由,无非是仗着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想再花言巧语的哄着我信你一次吧?现在人财两失,你心里可满意了?奶娘,把她带走把,别叫我再看见她。”
  这回景玉不再挣扎逃跑,哭啼啼的被两个婆子捞着腋下拽起来,踉踉跄跄的出了院门。
  上一世,云姝在发现了景玉偷卖了她的饰品后也着实发了一通大怒,狠狠的责罚了她,却也没想过要将景玉卖掉。最终被她的眼泪巧语所欺,心软了又信了她一次。
  大概也正是因为那次的责罚,景玉怀恨在心,才会有了后来的种种因果……现下她虽然被卖了,看起来很糟糕,但也免去了多年之后葬身火场的下场,算是因祸得福吧。
  “这胆子也够肥的喽,连二姐姐的东西都敢偷了卖了。还有后厨的那个李厨娘,做的东西一点都不好吃,不过是仗着是大伯母奶娘的亲戚才留在这里的,现下桶出这么大个窟窿,看她怎么办!”
  云玫有点幸灾乐祸的笑,心直口快的说完就被大姐云菲狠狠瞪了一眼。云菲突然后悔带着这个傻妹妹出来,到处得罪人。厨娘再不好,也是大伯母让其留下的,而云姝是大房的嫡女,又怎么可能听人说她的母亲不是? 
  “云玫口无遮拦,二妹可别生气。”云菲陪着笑脸。
  “大姐多虑了,四妹说的一点都没错,没个真本事,还手脚不老实,这种人可留不得。我可不管她凭着谁的关系,拿了我的东西总要给个说法,回头再找她算账!”云姝笑嘻嘻的拉着云菲和云玫进了屋,坐在踏上吩咐桃子和杏儿将首饰盒抬了进来,并排放在矮几上。
  “四妹妹,你和我是爱美的同道中人,姐姐这有许多的首饰,还都是新的没有带过的,款式也新颖,你喜欢哪个,随意挑了去,都送你。”
  “真的?你没骗我!”云玫惊喜万分,她早就对这些首饰垂涎已久,却也知道云姝这个人霸道还小气,自己的东西不要别人也休想碰一下。却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会突然送给自己这,“几个都行吗?”
  “都行。”云姝含笑点头。
  云玫立刻要去伸手拿,却被云菲挡在了半道,不悦的蹙眉,“玫儿!”
  “大姐,是二姐说要给我的,可不是我要的!”云玫委屈的撇嘴。
  云姝连忙握住云菲的手,微微一笑,“我晓得大姐是天生丽质,容貌过人,自是不喜欢这些琐碎的饰物。可你也不能只顾着自己好看,让我们这些妹妹为你做绿叶陪衬吧?”
  云菲一怔,“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还拦着四妹妹,不让人家美一美?”
  云玫在旁听了连连点头,“就是,就是。”说完嘿嘿一声,见云姝拦住了云菲,连忙伸手抱走一个首饰盒,转过身去挑了起来。
  云菲看着云姝脸上的笑意不像做假,却也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这么做,心底略微不安,觉得她太过热情了。
  其实云菲哪里知晓云姝真正的心境,她送东西是出自真心,对她们姐妹也是出自真心。
  云菲虽然是大姐,不过为人太过谨慎,谁也不想得罪,又谁都不敢深交,处于中立。虽然容貌出众,但前一世却被云瑶压制的毫无光彩,后来嫁了人,却也不幸福。
  丈夫妾室成群,她又一无所出,日子可想而知。
  至于云玫,口直心快,没什么心眼,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曾被云瑶诓骗来对付她,不过云玫也不傻,反应过来后偷偷地将云瑶的计谋都告诉了云姝,最终因此得罪云瑶。
  这对姐妹因为她和云瑶的恩怨,在云府内如同夹缝中求生存,过的分外艰难,是她欠她们的,如今就该弥补。
  “对了,二妹可听说了?周姨娘跌入池塘是三妹所为,现下正被祖母罚跪在祠堂里认罪呢!”云菲忽然提起这个话题。
  “这话是谁说的?”云姝故作惊讶的问道:“陷害姨娘可不是小事,这要是传出去,三妹的名声可就坏了。”
  “现在府里上下都在传,说是周姨娘昏倒的时候,手里还抓着个手环,那手环正是三妹的。三妹蕙质兰心,温婉贤淑,平日带人也是和颜悦色的,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云菲话音突然顿了一下,在看着云姝的眼神就有些古怪了。
  其实外面还有一个说法,说是云姝将周姨娘推下的池塘,却故意栽赃给云瑶。如果按照这两个人的性格来看,又加上云姝平日也很不待见周姨娘,经常冷嘲热讽的,她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可能性更大。
  可偏偏反过来了,云瑶将人推下水,云姝将人救上来?怎么看这事都透露着诡异……这事云菲自是不愿意掺和,她带着云玫今日过来,也只不过是聊表问候,免得被人挑出差错来。
  至于内里的真实情由,她是没有兴致探究的。
  两姐妹坐了一会,见云姝面露疲惫之色,起身告辞了。
  

  第六章 

  用过晚饭之后,云姝靠在矮几上望着窗外出神。
  忽然她转过头,问侍立在一旁的杏儿,“今日几月初几?”
  杏儿连忙去翻了眼黄历,“小姐,今儿九月初八。”
  “哦……明天就是重阳节了呢。”顿了顿,又问:“我爹回来了吗?”
  “小姐,老爷奉了圣命去江宁监督水利工程进展,听老夫人身边的嬷嬷说,少说还要半个月才能赶回来,怕是赶不回来过重阳节了呢。”
  云姝伸手要过黄历,兀自翻看了几页,忽然嘴角含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她随手将黄历丢到一旁,让杏儿服侍自己换了一身橘红色的襦裙,又命桃子用食盒装了两道小菜。随即不许她们同行,独自一人拎着食盒出了朝花苑。
  桃子和杏儿大概猜出了主子要去何处,心道到底是亲姐妹,妹妹被罚跪祠堂,一日没吃没喝,当姐姐的肯定是心疼了的。只是小姐不让她们两个跟着,只怕在出了什么岔子,顿时急躁的满园乱转,坐立不安。
  忽然院外行来一英挺健硕的身影,龙行虎步而来,进了院子就立时察觉出不对。云泊霖淡淡的扫了一眼两个小丫鬟,“你们主子呢?”
  “大公子!”桃子和杏儿对视一眼,支支吾吾,“小姐,小姐她……”
  “说!”
  不耐烦的呵斥一声,两个小丫鬟立时扑腾的跪在地上。
  ……
  云姝一路避过几个婢女和家丁,顺利的抵达祠堂。
  此时天色已晚,祠堂的门关着,里面烛火晃动,隐约见一人影跪在其中。云姝唇角似笑非笑的扬着,前世她跪的可是池塘,又冷又硬的石头上,风吹日晒,一整日下来膝盖都快废了。
  如今云瑶跪在祠堂里,温暖且膝下有铺垫,可谓是舒服之极了。
  只是,她怎么能让她如此舒适就过去了?
  云姝径自将门推开了一道缝隙,闪身入内,随后轻轻掩上门缝。
  云瑶听到了声响也当是祠堂内扫撒的婢女,根本没在意。百无聊赖的看着掌心内的纹路,喃喃自语的道:“怎么突然间多出来这么多的纹呢?难看死了。”
  云姝站在云瑶的身后,顺着她的话看了一眼她的掌心。掌纹纵横交错,浮浅模糊不清,端的是一个杂乱无章。
  世人皆道有这样掌纹的人多为不吉,预示着生命坎坷,道路险阻曲折。可云姝记得云瑶前世过的可是顺风顺水的,一路披荆斩棘,高歌直上,最终如愿以偿的和太子大婚了。
  虽说最后死于她手,有些短命,可回溯前半生那也是活的精彩异常,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有什么坎坷险阻?可见世人常说的老话也不可信呐!
  云瑶隐约感觉到身后悄无声息的站着个人,这里是祠堂,供奉列祖列宗排位的地方,指不定有亡魂徘徊在此,一想到此,云瑶顿时毛骨悚然。
  云瑶隐约感觉到身后悄无声息的站着个人,这里是祠堂,供奉列祖列宗排位的地方,指不定有亡魂徘徊在此,一想到此,云瑶顿时毛骨悚然。
  她浑身紧绷,慢慢的转过头去,蓦地对上了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昏暗的烛火光芒应在那双眼里,像是要烧起来似的。云瑶吓傻了,尖叫破口而出的瞬间,被一只白玉小手堵住了。
  “三妹妹莫怕,是姐姐我啊。”云姝笑的恶意,稍稍侧了下身,从云瑶的身后走了出来。
  看清了云姝的模样,云瑶松了口气的同时勃然大怒,“你做什么装神弄鬼的吓唬我!”
  “哪里有?姐姐可是好心来给你送晚餐,怕你饿坏了肚子。”云姝边说边将食盒摆放在云瑶的身前,一层一层的拆开食盒,将饭菜给她摆上。
  云瑶是真的饿了,她一整天没有吃过东西,此刻腹中咕噜噜的叫。她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用手摁住腹部,不给云姝好脸色,“你别在这里假惺惺的,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在这里罚跪?你还有脸来?”
  “这怎么能怪我?又不是我推人下水的,你只该庆幸周姨娘母子平安,否则你此刻跪的可就不是祠堂了。”云姝叹了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犯了这么大的错不知悔过,还横眉立目的对我,枉为我一片热心对你。”
  “你……”云瑶气得不轻,“你装什么清白?要不是你提议整治周姨娘为母亲出气,又出尔反尔的不肯去了,我至于如此吗?你反过来又跑去救人,将我弄得里外不是,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云姝隐约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沉稳急促,渐渐近了时又忽然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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