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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蒋贵妃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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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叶小仪的出现,叶淑容也淡了要追究责任的心,她这不是心虚加受伤了么,赶紧带领一群人回怡乐宫去了。
也是平宁大胆,冲着叶淑容的背影扮了个鬼脸,见蒋茹茵看过来,赶紧低下头去装摸大公主怀里的猫。
蒋茹茵看的是紧跟在叶淑容身后的江嫔,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努力减低存在感的妃嫔,难怪夏嫔一直担心她,在这深宫中,江嫔这样的性子,就是受欺负的份。
和严良人道别后蒋茹茵带着平宁回了昭阳宫,此时容哥儿从太学院里回来了,蒋茹茵把两个孩子叫到屋子里,看了一眼平宁,再看容哥儿,“过几天母妃就要跟着你们父皇出巡去了。”
说完蒋茹茵便静静的看着他们。
容哥儿抬起头,“母妃您放心,我和姐姐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容哥儿说完,平宁也赶紧接上,“是啊,母妃,您就安心和父皇去出巡吧,我会照顾好弟弟的。”
“你能老老实实照顾好自己我就放心了。”蒋茹茵不客气的指穿她,她这一走,昭阳宫里没人管她,还不野了。
平宁嬉笑着捱到她旁边,“母妃,您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呆着,不会惹事的。”
蒋茹茵指了一下她的额头,“说到做到。”
平宁赶紧点点头,蒋茹茵看向容哥儿,“有什么事可以去宜和宫里找德妃。”细细的嘱咐完,蒋茹茵叫了孙嬷嬷进来又吩咐了一些事。
那边青秋她们已经把过几天出发要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了。。。。。。
八月十四这天,蒋茹茵坐着出宫的马车到了码头,这一趟去的人不少,蒋茹茵算在内的妃嫔有五个,除了蒋茹茵之外,还有三个是今年选秀新进的人,让蒋茹茵意外的是,最后一个来的,是怡乐宫的江嫔。
上了主船后面的那艘,过了一会官员们和皇上一起上了前面的主船,一炷香的时间后,船开了。
蒋茹茵的屋子在前面些,房间尚且宽敞,走出屋子不消极几步就能到甲板,紫夏打着伞到她旁边,走到栏杆边上,望下去是船拨开水面的波浪,清澈的河水翻着绿的涟漪。
背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蒋茹茵回头,江嫔带着一个宫女站在那,江嫔脸上一抹小慌张,忙向蒋茹茵行礼,“妾身拜见贤妃娘娘。”
蒋茹茵笑的温和,“不必多礼,天晒,怎么不打个伞。”说着看向江嫔身后的宫女,那宫女低下头去,江嫔赶紧摇头,“没事的,妾身不觉得晒。”
“江嫔,一起去那坐一会吧。”蒋茹茵看她胆小的厉害,指了指船尾的棚子,江嫔点点头,几个人走过去,青冬已经在那摆好了吃的,烧了一壶花茶。
江嫔等着蒋茹茵坐下后福了福身才坐下,手捧着那杯子小口的抿着,也不敢直接看蒋茹茵,怯怯的样子努力减低自己存在感。
这样的性子,怎么会被选来出巡的。
“是皇后娘娘吩咐你跟随出巡的么。”蒋茹茵让青冬把糕点端到江嫔面前,看了她身后那个宫女一眼,淡淡道,“这船尾风大,你就这么看着你们主子着凉不成,还不去拿披风来备着。”那宫女飞快看了江嫔一眼,快步离开了船尾,守在那的紫夏接收到蒋茹茵的吩咐,跟着那宫女离开了。
那宫女一走,蒋茹茵明显的感觉到了江嫔的身子松了,她拿起面前的糕点,吃了一口,笑意代替了脸上的怯意,终于抬起头看蒋茹茵,“真好吃!”
蒋茹茵笑着,终于知道哪里觉得异样了,江嫔的表现,怎么像一个孩子。
以江嫔入宫的年数,如今也二十有一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会对这糕点说真好吃么,断然不会。
她的眼中透露出来的快乐太纯粹太明显,就像她的怯意一样,第一次去昭阳宫请安的时候还没这么明显,在怡乐宫呆的久了,她竟越来越胆小。
青冬在一旁给她倒了一杯花茶,江嫔不好意思的朝着她笑了笑,“谢谢。”青冬微怔,不动声色的行礼,退到了一旁。
蒋茹茵耐着性子看她吃完,又问她,“是谁吩咐你出巡的。”
“妾身是在出巡前几天才知道的,是皇后娘娘派人来告诉妾身的。”江嫔想了想,“妾身也不知道,皇后娘娘会让妾身来。”
这所有陪同出巡的人都是事先安排好的,蒋茹茵早在六月就知道了,怎么可能临着出发前几天才通知,蒋茹茵见她毫不怀疑的样子,心中的疑惑更深。
于是蒋茹茵刻意的问了她和夏嫔的关系,又问了她一些事,江嫔对她没什么戒心,直到那宫女拿着披风回来,江嫔又不说话了。
在船尾呆了一会,蒋茹茵回了船舱里,看向青冬,“这江嫔,怎么像个孩子。”而那宫女,就像是监看她的人。
“娘娘,奴婢也觉得这江嫔奇怪,奴婢做的点心,只有公主吃了才会说那样的话。”换言之,只有年纪小的才会这么天真的说这样的话。
回过头去想,夏嫔对江嫔的时时照顾,担心,不就证明了江嫔的不同。
“如今也不便查,回去之后打听一下夏家和江家的事。”蒋茹茵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紫夏走了进来,“娘娘,江嫔身边一个嬷嬷两个宫女,那嬷嬷和今天那宫女都是江嫔进宫时候就带着,还有一个是怡乐宫的。”
蒋茹茵点点头,在船舱里休息了一会,到了傍晚,船靠岸了。
她们这一艘是并到了主船旁,晚上有人前来接蒋茹茵过去,这时辰官员们都下岸了,陈奉带着她到了船舱门口,紫夏给陈奉塞了个红包,“有劳陈公公。”
蒋茹茵走入苍内,左右两侧都是桌椅,里侧中间偌大的桌子,外厅里饼没有人。
往里面走了几步,这厅中的两边都有厢房,蒋茹茵望向了左侧的厢房门口,看到皇上走出来,福身行礼。
“来,陪朕用膳。”苏谦阳自然的牵起她走进去,那早已经摆好了桌子,上面布了菜,还放着酒盏和两个酒杯。
蒋茹茵笑道,“皇上好兴致。”坐下后伸手拿起酒盏给他倒了一杯,真要放下,苏谦阳伸手抬住那酒盏,挪到她自己面前的杯子,“你也喝一些。”
“皇上,臣妾不胜酒力。”蒋茹茵推脱,那酒杯已经满了。
淡淡的酒香飘上来,蒋茹茵犹豫着拿起杯子,苏谦阳拿着杯子到她这里轻轻碰撞了一下,“喝。”
眯了眯眼睛,蒋茹茵抬眼看皇上一口饮下,拿着杯子跟着也一口全灌了下去。
苏谦阳本想告诉她慢慢喝不急,哪里知道她已经豪饮下去了,放下杯子的时候整个表情就不对了,皱着眉头,一脸的纠结。
苏谦阳失笑,“怎么喝这么急。”
蒋茹茵喉咙中火烧一样,直接呛出了眼泪,她怎么知道这酒竟这么烈。
没一会过去,她脸红了。
那酒醉的红直接从她的脖子那往上攀,很快整个人都觉得烫,蒋茹茵微晃了晃身子,看着眼前的皇上,拿起那酒盏,伸手给皇上面前的杯子倒了一杯,然后不自觉的到自己的面前也倒了一杯,指着皇上道,“皇上,您怎么老晃。”
苏谦阳眼前的蒋茹茵已经是一副憨然的样子了,嘟着嘴巴不满意的瞪着他,手中还不忘记拿着杯子,往嘴边凑,喝了一口,一面皱着眉头,一面还喊,“好酒。”
怎么能醉的这么快,这才一杯啊。
蒋茹茵终于觉得不对劲了,放下杯子,“皇上,是不是起风浪了。”说着手往窗子那推,推了好几下都推不开,“臣妾怎么觉得这船有点晃。”
苏谦阳终于笑出了声,蒋茹茵一手托住腮帮子抬眼看他,扑哧一声也跟着笑了,“呵呵,皇上您怎么变成好几个了,四个,五个,不对,有六个,皇上您怎么老乱晃,臣妾看的头好晕。”
苏谦阳下了坐榻无奈的到她身边,看来这晚膳是吃不成了。
刚抓住她的手,蒋茹茵就像八爪鱼一样即刻攀住了他,嘴里嘟囔个不停,“臣妾就说起风浪了,这船一直在晃,晃的人都晕了。”
本来想叫太医进来开两剂解酒汤的,苏谦阳看着她软软的趴在自己身上,一面努力撑着自己坐起来,一面又要滑下去的样子,眼底多了一抹趣味,一把扶起她。
蒋茹茵终于能挂上他的脖子了,身下一沉把他直接拖到了坐榻上,压在了她自己身上。
天旋地转。
蒋茹茵觉得又热头又晕,最重要的是,她怎么老觉得眼前的人变戏法一样变出好几个,看的她眼花缭乱,头更晕了。
伸手扯了扯领口,蒋茹茵不耐的喊了一声热。
挥手间抓到他的脸,有些凉凉的好舒服,伸出双手直接往苏谦阳的领子上扯去。
他也就怔了那么一会的时间,回神就发现身下这个醉憨了的人正在努力脱他的衣服,但手软总是解不开,于是,她发脾气了。
苏谦阳直接把她抱到了床上,接触到了凉凉的席子,蒋茹茵整个人都趴上去了,好舒服~
苏谦阳解开了扣子脱下外套,见她这姿态,意识到了什么,起身走到了水盆子前,撩起袖子,用冷水把手臂和脸都洗了一遍,还拿布擦了脖子。
再走到床边的时候,蒋茹茵真的是没什么形象的趴着,以这辈子从未有过的姿势,但是享受非常的神情。
苏谦阳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下,蒋茹茵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看着他,伸手往他手上抓去,凉凉的好舒服,拉过来往自己的脸上捂去。
等他上了床,蒋茹茵觉得他手臂也凉快,脸也凉快,脖子也凉快,于是,整个身子再度缠上了他。
苏谦阳觉得这感觉还不错,估计这辈子也就这唯一一次机会看到她这样了,笑看着窝在他怀里如今已经醉睡过去的蒋茹茵,伸手替她理了理头发,这妆也没卸,头发也没梳,她就这么睡了,明早醒过来,不知道她的反应什么样。
想到这里,苏谦阳越发不想差人进来打理了,撩起一旁的被子给她盖住了一些,睡吧,明天早上就能知道了。
☆、095。出巡去归来
半夜的时候蒋茹茵其实就醒过了一回;不过迷迷糊糊着也不清晰;只知道自己不是在自己那船上的舱内,而后又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天已经大亮;蒋茹茵睁开眼想抬头,沉的很;伸手去抚;这才发现自己头上簪子钗子什么都没摘,发髻也没解下。
昨晚的一幕幕瞬时在脑海中回想;但到那自己喝下一整杯酒觉得晕乎乎难受开始;后来的事就死活记不起来了。
蒋茹茵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四周一看;还在皇上这里;低头一看,呵,衣服都没换,她昨晚就这么睡了?
撇到对侧那立着的大镜子,蒋茹茵下床,撑着尚且有些晕乎的身子,朝着那大铜镜走去,看了一眼,她就定在那了。
头发凌乱不说,睡过一夜后簪子都变了位置,没有卸妆的脸上,眼下染了一圈奇怪的墨色,用手一摸,那是晕开来的眉墨。
她就以这样的姿态和皇上睡了一个晚上。
蒋茹茵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旁坐塌上的桌子都没撤掉,上面还是昨晚的酒菜,不过多了两盅东西,蒋茹茵打开一看,一盅是粥,一盅是解酒汤。
再度努力回忆一下昨晚的情形,还是记不起来,隐隐约约有她缠着皇上的画面,蒋茹茵越想越惊心,本来她的酒量就不好,空腹之下一杯烈酒,更是醉的快,好么,不知昨晚到底露了多少丑相。
这屋外的大厅中有大臣的声音,蒋茹茵这幅样子也出不去,她坐下来先喝了解酒汤,继而又走到了铜镜面前,把头上的簪子一根根都摘了下来。
这屋子里的清水不足以洗掉她脸上的东西,蒋茹茵拿着纱布蘸了水,慢慢的将眼圈下那显眼的墨色抹去,收拾收拾了行头,看上去总算不这么狼狈了。
转身看着床,只是这昨晚,皇上就这样和她睡了一个晚上么…
苏谦阳和几位大臣说完了事,推开门走进屋子里,发现蒋茹茵坐在窗边,头发披散着,在那发呆。
听闻开门声,蒋茹茵回过头来,看到皇上,起身请安,“臣妾给皇上请安。”末了,有些尴尬。
“爱妃好酒量。”苏谦阳昨晚是欣赏了一遍她这大醉后的模样,素日里冷静的贤妃娘娘,还有这么有趣的一面。
蒋茹茵的神情顿时赧然了几分,关键是不记得了,看皇上坐到了自己对面,诚恳认错,“皇上,臣妾昨晚失态了。”
苏谦阳看她此时沉稳,不免有些想念昨晚那个憨然的贤妃,遂笑的有些揶揄,“朕倒是第一回见到爱妃如此,回宫之后,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
蒋茹茵脸一红,低下头去,还下次了,这辈子都不会有第二次的机会了。
苏谦阳也不逗她了,让候在外面多时的宫女进来,自己带着陈奉到了船舱外。
蒋茹茵站了起来,几个宫女把水抬到后面的浴桶里,蒋茹茵简单的沐浴后,换好衣服,由紫夏替她束发。
画上精致的妆容,衣着和头饰都比较华贵,蒋茹茵看了一眼铜镜,“今日是要出行?”
紫夏点点头,“是啊娘娘,船要在这里停留两天,今日您陪皇上一块出行。”
蒋茹茵转了下身看后背的带子,“好了,出去罢。”
到了甲板上,皇上身后跟随者十来名官员,码头上又站着这州所有的官员,蒋茹茵走到他身后,脸上维持着淡淡的笑,从容的跟着走下了船。
码头上的官员齐齐跪下磕头,远处还有不少百姓看着,上了马车,他们是要去这州乡间的庄园里看收成。
八月中后,田野里的金黄还没有九月的盛,不少地方是泛着深的绿,不过来去间那来自原野间的香气十分浓郁。
蒋茹茵不是和皇上共乘,她也自在,撩开那小帘子看窗外,人精神了不少。
马车是在一个小庄园门口停下的,进了庄园,且不论这进去的以后一路红毯多么隆重,就是庄园里卖弄,所有的人清一色的衣服,在蒋茹茵眼底都显得过度了。
皇上什么都没说,直接是到了庄园后摆放作物的地方。
几张大桌子上放着一个一个的筛子,筛子里面是一些作物,蒋茹茵走的不前面,本想留这给皇上和官员们自己看,陈奉走了过来,说是皇上请她过去一起看。
蒋茹茵只好到皇上身旁,他正低着头看这筛子里的东西,一半是还没成熟的谷子,一半是去年的,筛子旁边还有个罐子,里面是碾好的米。
苏谦阳拿起一颗在手中捏了捏,又拿起还泛着点青的新谷,在手中一抿,颗颗饱满,都像是精工挑选过一样。
谷子如此,在旁的番薯,玉米等等都是如此,挑的都是最好的,最饱满的,好一副收成丰盛。
这州的地方官员大约是觉得皇上不会亲自去田里看,那多脏呢。
皇上确实不会亲自去看,他让贴身的侍卫跟着两个年轻点的官员去田里看了,顺便还拔了一点回来,这一比较,最初放在那的就显得假多了。
皇上离开前就给了四个字评语,“华而不实。”
回去的时候蒋茹茵与他共乘,苏谦阳提起了这作物的事,蒋茹茵看的开一些,“皇上,这也不是有心欺瞒,您出巡而下,第一站就是这,他若不是把最好的拿出来给您看,岂不是他这州治不当。”面子功夫都是要的,到底每年收成如何,抱到朝廷上去的也都是尽量往好看里写。
“那朕这出巡意义何在。”苏谦阳上车之后脸色就不好看,这都是地方多年下来的诟病,天高皇帝远,以次充好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每次出巡都能揪出这个几个‘问题儿’,这才第一个地方,苏谦阳决定杀鸡儆猴,让接下去的几个州早点知道也好,以免越往下,这就越不真实…
出巡的船离开前,皇上就惩治了这州的数名官员,以欺瞒定罪,其中几个降了职,几个罚了俸禄,用不了多久,这消息就会传开去。
话说皇上这法子也甚有效,等到下一个州的时候,这就显得真实多了,红毯也省了,拿上来的东西也是有大有小,有好的也有次一些的。
离开前,这一州不奖不罚。
这些官员们个个也都精明,看出了其中的窍门,到下几个州的时候,人家做的更漂亮了,直接带着皇上去田里看,田埂是休整好的,此时正值九月末,田野里金黄一片的,很显生机,要看什么作物也都是直接从地里拔的,够真实,一点都不参假呢。
皇上看的满意,赏!
蒋茹茵每到一处都能听到不一样的,听得多了也觉得有趣,这不像是经过好几道程序上来的地方官员政绩,这是皇上直接下达巡查,聪明的就知道把握机会,这一次巡查让皇上满意了,这政绩上能抵好几年。
不过也有傻的。
到最后一个州的时候,因为这州地处高了些,土地不肥沃,种出来的东西不太好,这地方的官员早就听闻前面一路来的做法了,寻思之下,赶在皇上去之前,把要巡查的那地方土地都修整了一遍,如何修整呢,把埋在泥里的作物,都重新埋了一遍。
可这自己长的和后来埋进去的,难道会看不出来么,一拔就知道了,这一地蒋茹茵没陪同去巡查,只听说,皇上的脸当场就黑了。
见过蒙人的,没见过这么蒙人的啊!
惩罚可想而知…
十月中的时候,出巡的队伍开始回程。
停留的地方少了,回来的速度也就快了许多,十一月中的时候回到了临安,此时临安城天已经是深秋了。
出了船舱,蒋茹茵身披厚披风,远远的已经能够看到码头,那站着许多人,都是迎接皇上的。
出去了三个月,都隔了一个季节。
回到了宫中,昭阳宫的一切都来的那么熟悉,蒋茹茵才坐下没多久,门口那就传来了平宁的声音,转眼门口那就是她的身影,“母妃,您终于回来了。”
平宁跑到她身旁,亲昵的捱着她,脸上尽是想念。
蒋茹茵摸摸她的头,这时辰,她一定是从书院里逃了课出来的,“这么急着回来,是不是怕谁告你的状。”
“怎么可能,我这段时间可乖了!”平宁嚷道,有些不满,“母妃怎么总是说我会惹事,那叶淑容才是个惹事的,她把大姐姐的猫弄死了!”
蒋茹茵轻拍了一下她的额头,“说什么呢,无凭无据。”
平宁哼了一声,“母妃您虽然说凡事要有证据,可大姐姐的猫忽然不见了,不见了两天后又死在长禧宫门口,好可怜,头和脚都没了,浑身血淋淋的。”说着平宁眼中就蓄积了眼泪,“那猫谁都没有得罪过,就抓伤了叶淑容,不是她是谁。”
蒋茹茵把她拉到自己面前,“你看到叶淑容带走那只猫了?”
平宁摇摇头。
“那你又能确定是叶淑容找人弄死了那只猫还放在长禧宫门口不成?”
平宁继续摇头,想开口反驳,又让蒋茹茵的眼神给憋回去了。
“无凭无据,怎么能断定是叶淑容派人抓了大公主的猫有弄死了扔在长禧宫门口呢。”
“可是!”平宁一跺脚,不甘心,“除了她还会有谁,小乖就是不小心抓伤了叶淑容,她什么祸都没闯,怎么可能会有人这么狠心,要把它弄成这样!”
“你见过死去的小乖没?”
平宁摇摇头,“严昭仪不让我看,怕吓到我。”
蒋茹茵提点她道,“没有证据,只能是怀疑,怀疑的事情,不能到处说,因为没有证据,你就是在诬赖别人,小乖死了,严昭仪那自会查,但你不能这样直口说是叶淑容做的,明白么。”
“我也就和母妃和弟弟说过。”平宁点点头。
蒋茹茵让平宁回去,看着她出门了,神情微凝,“青冬,去把孙嬷嬷叫来,本宫有话问她。”
☆、096。喜事后悲事
大公主宠猫怪异死去的事;从孙嬷嬷口中得知详尽多了。
也就是九月中的时间,长禧宫里大公主的猫不见了;长禧宫上下忙着找那猫;也是怕它跑出去惊扰到了别人就不好了。
可找了两天都没找到。
第三天一早,长禧宫的守宫门的人在长禧宫外看到了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凑近一看,给吓到了,那是大公主的宠猫;可那猫已经四只全无,头也没了;一身漂亮的白毛血染过一般。
这死法太惨了。
受宫门的人看着都觉得寒碜;急急忙忙去通报的严昭仪,严昭仪即刻让人把猫尸体给处理好,门口那总放着多晦气,过会去看的时候,都觉得不忍心。
谁这么狠心,弄死了也就算了,还断了四肢,头都没了,瞧上去血肉模糊的团在那。
大公主芸姐儿知道了消息,不顾嬷嬷阻拦,闯进来一看,便大哭了。
她被吓到了,前几天还在自己怀里喵呜的小乖,现在都这副惨相,严昭仪赶紧让人把公主带下去。
这事总是要查,严昭仪报到了皇后娘娘那,下午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但查了几天,没有人看到猫被谁带走了,巡夜的人有印象有人半夜去往长禧宫,但人影模糊的也记不清长相。
“这事就拖到了现在,再过些时候,就该不了了之了。”孙嬷嬷叹气着说道,“大公主吓坏了,连做了好几晚的噩梦还大病了一场。”
蒋茹茵想起平宁说过的话,叶淑容此人有多小气,单看她对平宁弄伤过彤姐儿一直耿耿于怀就可以看出来了,那猫就抓伤过她,她心里肯定是记仇的。
若是普通的毒死了,或者是吊死了,那都还牵扯不到叶淑容那,但这猫的死法手段这么残忍,不就是为了泄愤么。
如今是没有证据,但蒋茹茵心里已经对这事有了定论,一只猫叶淑容都能下这狠手,当初平宁这件事,她是不是一直在等机会,可以反伤一下呢。
想到此,蒋茹茵的神情里多了一抹凌厉,日渐长起来的气焰,说不准哪天,她还会对平宁下手,届时再防范,可就晚了…
蒋茹茵派人去长禧宫送了东西,从那猫死后,大公主的情绪一直不好,皇上回来知道后也去看过好几次。
但这一天没查个清楚明白,就算是恶作剧,那也扰的人心里不舒服。
十二月初的时候,怡乐宫有了喜讯,江嫔有了身孕,快两个月了,还是在出巡回来的路上有的。
这是入宫四年来的第一个,太后娘娘都吩咐下来让江嫔好好养着身子,怡乐宫里顿时热闹了不少。
虽不知道这一胎是男是女,但有了身孕就是好事,母凭子贵,在江嫔怀有身孕三个月稳定之后,皇上下旨升了份位,婕妤。
看宫中如今这样的形式,生了女儿,淑华的封号是跑不掉的,若是生了儿子,那这位子可还得往上呢。
受封的旨意下来后,江婕妤本该搬出怡乐宫的,但如今不是怀着身子不宜大动么,叶淑容还贤惠的去求了皇后,多要了几个人伺候,毕竟是怡乐宫的喜事,她作为怡乐宫之主,怎么能不上点心呢。
天开始降雪了。
众人都似乎是很期待江婕妤这肚子里的小生命,昭阳宫这边,夏嫔是三天两头往怡乐宫里看江嫔,但每日在蒋茹茵这里请安,她那情绪却没显得高涨。
很快就年关了。
宫中上下又忙碌了起来,蒋家也送进来不少年礼,许妈妈带人都清点完了,昭阳宫中,最高兴的要属平宁了。
来年她八岁,就能学骑马了,心心念念了好几年终于到了年纪,她这每天都掰着手指算着日子。
今年九月的时候平王府小世子也来了太学院,那会平宁也高兴了好一阵子呢。
蒋茹茵命人把送往各宫的东西准备好,这几日也都得送出去,二十七一早,蒋茹茵才刚刚起来,青冬在外敲门说夏嫔有事找她,在外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了。
换好衣服出去,把人请进了屋子,夏嫔那脸冻得,嘴唇都有些发紫了,青秋拿来了一个暖手炉,又倒了热茶,夏嫔坐下之后,身子还微微发抖。
“大冷天的这么早等在外面,你有什么要紧事。”蒋茹茵坐下来,这年前几天,景仁宫那免了请安,她这里也无需她们一大早过来,按理来说,都是要睡几个懒觉才行。
“娘娘,妾身有一事相求。”抱着暖炉暖和了一些,夏嫔这才开口,蒋茹茵点点头,她继而说道,“妾身想求娘娘,帮帮江婕妤,让她从怡乐宫里搬出来。”
“本来就给她安排了,不过如今她怀有身孕,不宜有动,这才继续留在怡乐宫等到孩子安稳生下先。”蒋茹茵刚说完,夏嫔就离开位子跪在了她的面前,脸上尽是担忧,“娘娘,妾身怕江婕妤活不到生孩子那时候了。”
蒋茹茵定定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平淡的很,“何出此言。”
“妾身和江婕妤入宫前就是好姐妹,从小一起长大,她是个性子极单纯的人,出巡陪同本就是意外得知,如今怀有身孕,在怡乐宫更是无法安稳住下去,就这两日妾身前去看她,又憔悴了好多。”夏嫔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她是真的很担心。
“夏嫔,这宫中怎么会有性子极单纯的人。”蒋茹茵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江婕妤有了身孕又升了份位,这是值得高兴的事,你为何如此担心。”
夏嫔抿紧着嘴唇,跪在那不吭声。
“你把怡乐宫形容成了龙潭虎穴,进去就憔悴不堪有生命危险,你可知道这是在污蔑叶淑容,具本宫所知,叶淑容对江婕妤的照顾,可谓是尽心尽力呢。”
夏嫔抬起头,正对上了贤妃那清明的双眼,开口只说了个我字便说不下去了,脑海中不断有声音在提醒她,那是死罪,是死罪,不能说。
可妙儿索瑟的身子又不断在她视线中闪过,她怀有身孕却过的一点都不好,再这么下去,她真的会活不下去。
良久,夏嫔下定了决心,“因为江婕妤她不一样。”
蒋茹茵眉宇一动,似乎是有些了然于心,“哦?如何不一样。”
“妙儿她十二岁那年发了一场高烧,昏迷了十来天,醒来后这心智忽然倒退回了七八岁时候,几年过去一直如此,都不见她长大,当年选秀以她的情况不应该在列的,可通知到府的时候,妙儿她却成了秀女,妙儿的父亲不想她入宫,却让妙儿继母拦下,本以为初选她就会被刷下来,可她却一路撑到了终选,最终和妾身一起去了潜邸。”
“妾身一直陪着她,教她,但自从她去了怡乐宫,妾身就再也不能时时照顾她。”夏嫔一口气把事都给说了,抬起头看着贤妃,诚恳道,“娘娘,她有了身孕开始,精神一天比一天差,夜里经常睡不着,吃的也少,妾身不知道她在怡乐宫发生了什么事,最近几次去,她对妾身都有些抗拒,再这样下去,等不到孩子生下来,她就先出事了。”
蒋茹茵早先出巡回来就派人差过这夏江两家的事,和夏嫔如今说的没有出入,江婕妤十二岁那年高烧,心智倒退一直停留在了七八岁,平日里说话什么都瞧不出异常,只是看上去胆子小人天真了些,这也是她能在这宫中这么久都没能被人发现的原因。
“这可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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