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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爽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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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离三令五申的不让她出去,她今日可是趁他不在府偷溜出来透气的,偏偏不知哪里冒出蛇来咬了贺氏,她帮着救治不得脱身,如今被樊离抓个正着,这可怎么说?

    爽儿僵硬的动了动嘴角,皮笑肉不笑的,“侯爷,妾身在屋里实在憋得厉害,看今日天气好,出来走走,偶遇了五夫人。结果突然冒出条蛇咬了她,妾身担心着,就跟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

    樊离眯了眯眼,慢慢的坐回床榻上。

    贺氏的脸冰凉苍白,不知是吓的还是因为蛇咬的缘故,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楚楚可怜。

    樊离将手抚上贺氏的脸,指尖摩挲着那滑腻的肌肤,心里却是慢慢平静了下来,并不怎么慌了。

    大夫过来为贺氏检查伤口,掀开裤管时见被咬的地方已是黑紫一片,以手指按了几下,露出诧异的神色,“夫人的伤口被谁处理过了?”

    那大夫颇有经验,一看伤口就知是被毒蛇所咬,但检查之下见贺氏神智清醒,伤处也并未僵硬,按压时流出的是鲜红的血液,若未经人处理过,是断不会如此的。

    爽儿的眼睛闪了闪,见樊离紧紧盯着她,只得吞吞吐吐的开口,“刚才大夫不在,情况紧急,妾身便帮着……”

    樊离的眉一挑,“你?”

    爽儿点了点头,见大夫从药箱找药,忙说,“我已取了那蛇胆,捣碎了掺在药里最能祛毒的……”

    樊离的眼睛闪了下,沉声问,“哪儿来的蛇胆?”

    爽儿知今日自己偷跑出来被樊离抓住,肯定是没好果子吃了,她只想着把自己做的事说出来,或许能将功折过,抵了樊离的怒意——毕竟,贺氏是她救的。

    于是说,“是妾身捉了那蛇,将它斩杀,又取了蛇胆。妾身知道被毒蛇咬了要立即处理,它自己的胆有解毒奇效,是以妾身留在这里是要帮着五夫人医治蛇毒——”

    看他那么紧张贺氏,满头大汗的跑过来,必然是喜欢她的;她救了贺氏,总也有点功劳,他总不能不分好歹的再治她的罪……

    樊离的眼睛眯了眯,定定看着她,“你怎么知道这些?”

    爽儿的嘴微微张了张,她的拳紧紧握了起来。

    ……

    “讨厌,你把这条蛇拿开!”

    “四四,我还要感谢这条蛇呢,要不是被它吓着,你怎么会呼救,我又怎么会遇到你——它还是咱们的媒人呢。”

    “不要脸!什么就媒人了!它差点咬到我,我吓死了!”

    “别怕,四四我告诉你,蛇其实很好对付,你只要找准它头下七寸的地方……”

    ……

    “……它就变成一条软绳,谁都能摆布它!还有蛇胆,取出来就能解蛇毒……”

    爽儿一字一字的,把那人当日告诉她的话复述出来,心里既难过又有点骄傲:萧义山,你这法子还真管用,若不是你,我怎么敢捉了那蛇,床上那人怕是也早就没救了。

    樊离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人,他的手指慢慢收拢,将身下的床单攥成一团。

    她倒还记着这法子。

    只是,当日她娇娇弱弱的,一条草蛇都能把她吓哭了,如今却敢把那毒蛇抓了,取出胆来救人。

    时间,真是能改变人。

    便如他,当时把她当做宝贝,只想捧在手心里好好宠着;如今,却觉得她一钱不值,恨不得把她践踏到泥土里,也不会再有一丝心疼。

 第36章 巧言陷害



    爽儿见自己说了半天,樊离也不理她,反而脸色黯沉的看着她,她以为樊离是不信自己说的话,心里暗暗叫苦。想了想,回身将丫环手中的托盘接过来,一只手提起盘里的那条死蛇,“侯爷您看。”

    屋里的其他女眷见到蛇都惊叫起来,贺氏便是被那条蛇咬的,更是吓得紧紧挨着樊离的身子抖个不住,恨不得将自己都缩进樊离怀里去。

    爽儿却不怕,气定神闲的提着那蛇,在手中晃悠着,“侯爷,便是这条蛇咬伤了五夫人。妾身已将它制服了,当时的情形可真是凶险呢……”

    樊离向爽儿手中望过去,目光无意间扫到那个托盘,看到上面的短剑。

    他的眉动了一下,从床边站起,几步走过去将柳乘风的那柄短剑拿在手中。

    “这个?”

    这短剑是柳乘风当日随他征战番邦时让当地人打造的,款式独特,他一眼就认出来了。当日在柳乘风府里,她便是用这柄剑想要行刺他,这么久了,她还一直都带在身上。

    ——这是防蛇,还是要防什么人呢?

    樊离的嘴角冷冷的扯起,从鼻端微不可闻的哼了一声。

    柳乘风娶她做侧室都是因为自己的授意,不过是掩人耳目,方便他随时去找她而已。柳乘风跟着他出生入死,一向对自己忠心,平日又不近女色,他当日一提这个柳乘风就应了。

    之前都很顺利,柳乘风将她迎娶进门,故意时常离开为他制造机会;但是那日,柳乘风竟然提前回来,撞破他的好事,而后还瞒着他,将她送到静水庵……

    他为了她,居然破坏他们之前的约定……

    樊离看着那把剑,脸上神色仍是漠然,心里那种莫名其妙的不痛快却蔓延了起来。

    还没有说话,门帘一挑,又有人进来了。

    金氏尖细的声音先于她的人出现在众人面前,“哎呀,怎么竟出了这样的事,护院的家丁都要受罚才成,青天白日的就有蛇伤人……”

    进来第一眼,看到面前的一男一女,尤其爽儿手里还提着那条死蛇,金氏的眼睛瞬间睁大了一下,有种不能置信的惊讶在她眼中闪过,随即她又迅速看向床榻,看清躺着的人是贺氏,金氏的脸色乍白乍红,过了片刻才如梦初醒似的以异常尖厉的嗓音叫着,“五妹,你伤到哪里了,姐姐好担心你!”

    冲到床前,假意拉着贺氏的手关心她的伤势,心里却是既忐忑又震惊:怎么没咬着那小娼妇,反咬着她了!

    金氏刁钻,和其他两位夫人一向不睦,贺氏平日也不怎么理她。但今天自己受伤,金氏竟然过来了,贺氏也是十分惊讶,出于礼貌她用虚弱的声音略应了几句,喘着说,“多亏了她,不然我这命都保不住了。”

    金氏顺着贺氏的视线回头,看着爽儿,再看看那条死蛇,已然隐约猜出事情的经过,心里不禁又气又恼。

    她今日过来,是听说西院有人被蛇咬了,猜是爽儿,故意过来打探消息,哪知道蛇没咬到那小娼妇反咬了贺氏!金氏暗暗咬牙,想着自己这条计策又废了,可惜了她费尽心机找来的毒蛇!——畜生毕竟是不如人,咬人都咬不对,又让那小娼妇白捡了条命!

    金氏见逍遥侯站在那小娼妇身边,面色十分难看,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眼珠一转,看着贺氏故意拔高了声音问,“妹妹,你好好的怎么被蛇咬了?”

    贺氏愣了愣,被金氏用力握了下手,才说,“我和翠柳出来,正碰上这个妹妹,就站在路边聊了几句,不曾想就遇到了蛇……”

    金氏夸张的瞪大了眼,“这府里可是从没听说有蛇呀!”

    转头看向樊离,“侯爷,咱们府里一向有人巡视着,从没听过有蛇;现在天气冷了,蛇虫早都入洞了,怎么还会出来伤人?这可得好好查一查,怎么偏偏在西院里有了蛇,还恰好是在五妹出来时咬了她——难道旁边就没有别人吗,为什么偏偏咬了五妹!”

    说完,那目光便直直盯着爽儿,仿佛她身上藏着答案一样。

    爽儿被金氏那样的目光盯着,心里一沉:金氏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贺氏被蛇咬不是意外,是被人陷害的了!而她一直紧盯着她,那目光既鄙夷又带着怀疑,似乎是在说她故意放蛇咬了贺氏!

    她想着当时的情景,只有自己、石榴还有贺氏和她的丫环翠柳四个在场,事情发生的突然,谁也没看清蛇是从哪冒出来的,见贺氏被咬,石榴翠柳都吓傻了,只有她情急之下拿出柳乘风的剑,用萧义山教的法子斩杀了那条蛇。

    若说这都是巧合,这时节蛇是从哪出来的,她怎么还随身带着剑,偏偏那么巧让她救了贺氏,这巧合未免太多了些,事情又发生在她的西院里,难免不让人有别的想法。

    ——即使她能证明自己清白,金氏还可以说是因为站住和她说话,贺氏才被蛇咬的,总之这事都是因她而起,她是脱不了干系了!

    爽儿的拳握了起来。

    她从金氏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得逞的奸笑,心里暗暗痛恨这个女人怎么如此恶毒,她不过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暂且依附在那人身边求得点庇护而已,从没想过和她争什么,她怎么处处陷害她!

    略带烦躁的抬眼,目光恰巧和身旁那人对上,却见樊离正似笑非似的看着自己,唇角淡漠的扬着,一付看好戏的样子。

    爽儿本来被金氏陷害,正是心烦意乱的不知怎么办,看樊离那样,心里却是升起一股无名火来。

    她想着姑奶奶救了你一个小老婆,被你另一个小老婆欺负,你这禽兽倒在一边看热闹,也太舒坦了!

    这事情归根结底都是由你这禽兽而起,如今水浑了你也别想独善其身,怎么着也得把你拉下来一起受着才好!

    她愤恨的看着他那个恶毒的小老婆,突然想起刚才看到樱桃鬼鬼祟祟的出现在西院里,一见她就跑了。樱桃站的那位置,恰巧就是后来遇蛇的地方,这未免也太巧了!

    爽儿心里一动。

    她冷眼打量金氏,见她虽然坐在贺氏床头,拉着她的手一付关心的样子,但那嘴角却是隐隐含着笑意,她觉得这事儿有学问:西院出了蛇,不是咬到她就是咬到贺氏,和金氏可是都没有关系,但咬了她俩任何一个,最得意的可不就是金氏!

    爽儿的眼睛眯了眯,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一时心里既愤怒又厌恶:耍手段争风吃醋也属寻常,但若连人的性命都要害,那这心可也太黑了!

    遂冷笑一声,眼波转向樊离,“侯爷,妾身这阵子一直在房里养病,足不出户的,今天才出来,怎么会想到竟遇到这种事?——妾身刚才倒是见到樱桃,慌慌张张的远远看到我就跑了,也不知在躲什么。她不是西院的人,平白的来这里做什么呢!”

    金氏的眼睛一瞪,眉毛都立起来了,“你胡说什么!樱桃家里有事,前几天就回家了,你怎么能在府里看到她?根本就是含血喷人!你……”

    “好了!”

    低沉的一声断喝,让金氏立时噤了声。

    樊离看了金氏一眼,“这事确实蹊跷,你既来了,就在这里帮着料理着,先救人,蛇的事情稍后再细查;至于你吗……”

    目光转向爽儿,“回去再说!”

    将那柄剑扔回托盘里,爽儿伸手要拿,樊离皱眉,“这府里安全的很,你不用成天戴着这个。”

    爽儿留着那剑,一是觉得称手,二来心里想着那是柳乘风的东西,多少是个念想;如今见樊离不由分说把那剑缴了,只觉得他霸道,觉得他是公报私仇,心里憋屈极了。但是知道这人不讲理,于是只能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展开手臂由着下人帮她穿上外套。

    待爽儿穿好了,樊离看她一眼,捏了捏那衣料,眉头皱了下,伸手将爽儿拉到身前,掀起自己的大氅将她裹进去,手臂从她腰侧穿过去环住她的纤腰,这才沉声说,“走吧。”

    爽儿的腰被那硬实的手臂硌的很不舒服,樊离的大氅那么长,将她整个人都罩进里面,只露出脸来,她被热得身子都微微出汗。

    爽儿本来有些不愿意,一抬眼看见金氏正瞪着她,又嫉又恨的样子,她心里的那股不愿意涌到唇边,便化成了一丝笑。

    她的身子懒懒的倚在那条手臂上,自己的手也攀上去,十分顺从的样子,由着樊离拥着她出去了。

    待回到自己住处,爽儿看屋里的下人都噤若寒蝉的站着,见了樊离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她不知樊离之前已经来过这里,还以为他是听信了金氏的话,在疑她放蛇咬贺氏,撇了撇嘴,“侯爷,那蛇……”

    “这个本侯自然会查,你不用管。”

    樊离摆了摆手,抬起眼定定看她,“本侯禁了你的足,你倒有胆子偷着跑出去,这是不把本侯的话放在心上了?如果你不出去,也没这么多事——你说,得怎么罚你? ”

 第37章 旧时记忆



    爽儿愣了下,抬眼看樊离,见他唇角虽上挑着,那眼睛里的神色却是阴沉沉的,没一点笑的意思。

    爽儿动了下眉,心里不忿:我救了你的小老婆,刚才当着人又那么顺从的和你回来,给足了你面子,你还不痛快要罚我,那可不就是欲加之罪了吗?

    不由暗自冷笑:我这小命都攥在你手里,是死是活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想怎么罚我做的了主吗?

    这么想着,爽儿倒不慌了,慢悠悠走到案前坐了,捧起那碗酽酽的药汁皱着眉喝了一口,“好苦……”

    抬起头来,“侯爷,妾身每天都喝着这么苦的药,这不就是罚我了吗?妾身可是最不爱喝药的,天天这样都要难受死了……”

    樊离淡淡看了一眼她手里的药,“我看你今天倒是精神的很,不像是难受的样子。”

    论起来,她气色比之前又好了些,只是身子还是太凉,刚才回来时,在他怀里就跟抱了块冰似的。

    樊离想到御医说的话,不知为什么,心里那种憋闷的感觉又升起来了。

    他挑眉看着那人,“你之前也不认识玉梅,怎么一出去就和她聊上了?”贺氏闺名玉梅,因为是诗书家的女儿,有些清高的性子,平日也不怎么和人说话,倒和她聊得来,真是怪了。

    爽儿眼睛眨了眨,想说因为贺氏也是被你这禽兽强抢来的,我和她惺惺相惜!

    但知道这么说了就是自己找死,于是笑嘻嘻的,“妾身被侯爷这么宠爱着,实在受宠若惊,今天碰见五夫人,是特意向她讨教如何服侍侯爷满意,好回报您的恩宠呀。”

    樊离的眼微微眯起来。

    他对爽儿何其了解,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还能听不出来。见她笑得假惺惺的,眼睛里又讥又讽,便猜到她心里指不定又骂他什么呢。

    樊离自刚才误以为她遇蛇起就不痛快,待到贺氏的屋子里,看到那柄短剑,心里的郁结便更深了,现在看她这么一付疲疲沓沓,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回报?本侯养了你这么些日子,可是一点回报都没得着;便是养只鸟,本侯天天投喂它,见了本侯还知道叫声好听的,你又给了本侯什么呢?”

    她不愿做他的侧室,说是自己已嫁过人,怕连累他受人指摘;但她嫁给柳乘风时,便已是不洁之身,怎么就不怕柳乘风被人指摘了?

    还一直留着那剑,不就是睹物思人吗!

    她倒好意思说要回报——是报恩还是报仇呢!

    爽儿见樊离脸色十分难看,想着这禽兽喜怒无常,可真是难伺候,但再难伺候也得哄得他高兴,不然吃亏的可是自己。

    于是纵然心里不满,仍把药碗放在案上,袅袅婷婷的走到樊离面前,伸手缓缓抚着他胸膛,“侯爷,您这是冤枉妾身了。您养鸟叫得再好听也不过是悦耳,哪里比得上人知情识趣呢?妾身日日想着要服侍侯爷,只是您这么忙,总是不得过来,又不让妾身出去,妾身见不到您,又如何服侍呢?”

    一面说,一面将身子偎过去,软软的贴着樊离胸膛,“妾身,其实是日夜想着您呐……”

    他这段日子都不怎么过来,来了也是看一眼就走,从不要她;既这样,她不如口头上给他些好处,反正说了这些话她也不会少块肉,赶紧糊弄走他是正经!

    樊离被那软软的身子磨蹭着,心里一荡,不由自主揽住了爽儿的腰。

    那腰肢又软又细,他一只手臂便可环过来,樊离稍一用力,将那身子托在怀里。

    爽儿的脚一下离了地,摇摇晃晃的呆不稳,只得将双臂环上樊离的脖颈,“侯爷?……”

    她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樊离的唇角扬了下,“你不是要报答本侯?本侯现在给你这机会。”

    直搂抱着她的身子来到床前,带着她一起坐了上去,反手拉下了床帐。

    光线瞬时暗下来,气氛便暧昧了许多,他看着她,那意思再明白不过。

    爽儿没想到弄巧成拙,本来是想假意讨好樊离的,怎么竟真撩拨的他起了兴?

    她暗暗皱眉,一手松松搭在樊离胸口,看上去是在迎合,其实是想推开他一点,尽量拉开两人的距离。垂在床榻上的手慢慢抓紧了床褥,她心里真是觉得不甘又恶心,虽然这事她做过不止一次,但是每次过后她都会沉浸在深深的自我厌恶情绪里,很久摆脱不了。

    她真是……下贱透了!

    一只温热的手握住了她的,爽儿眸光闪了一下,仰起脸柔媚的看着樊离,“侯爷……”

    左右都是躲不过,他这么久不碰她,总不可能白养她一辈子。

    她便是他养的那只鸟,投喂了那么久,现在,该是要她叫给他听了。

    爽儿的唇角慢慢扬起,那笑十分动人,让人看不出一点不情愿的样子。

    樊离微眯着黯沉的眸子,细细打量面前的女人。

    她的肌肤像是细瓷一样,又滑又嫩,原本苍白的面色,经了这一阵子的恶补,有了些血色,白里透红便像将熟的果子一样,让人想要尝尝味道。

    情不自禁的将手抚上那面颊。

    那张脸那么小,真的只有他巴掌大,他的手慢慢蹭过去时仿佛能感觉到手掌下的肌肤一寸寸盛开,便像鲜花一般的样子,这是他上一世最喜欢做的事,那时候他有多宠着她。

    “把衣服脱了。”

    爽儿的眸光闪了闪。

    她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那个人面无表情,脸上找不出一点情/欲的影子,那双眼睛的颜色异常黯沉,像是黑夜里的海水,让人捉摸不透。

    只略微停顿了一下,爽儿便将手抚上了领口,一件一件,当着他的面慢慢脱下自己的衣服。

    这个过程中他一直看着她,她也看着他,仿佛他那视线是一双无形的手,随着那衣服一点点剥落,那双手便一寸寸抚过裸/露的肌肤。

    最后,她不着寸缕,曼妙的女体一览无余的呈现在樊离面前。

    樊离的眸子眯了眯,身形微微晃动,把自己的衣服都褪下。

    露出精赤的身体。

    爽儿微微带着笑意,慢慢向后躺平了身子,舒展开四肢,以一种任君采撷的样子等着樊离。

    待男人强健的身子覆上来,爽儿的手臂便环住了樊离的脖颈,一双白玉般的腿也主动分开,缠住男人的腰。

    “侯爷……”

    她樱唇轻启,吹气如兰,唇边的那抹笑淡淡的,像是结在冰里的影子;她怕冷一般把身子都缩进他怀里,贴合着他,慢慢阖上了眼睛。

    面对身下完全臣服姿态的女人,樊离的眸色已然黯沉成如夜一般的黑色,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叫嚣着冲到身下那个地方,在寻找某个出口。

    他的手臂微微收紧,把那个冰凉柔软的身子牢牢锁在怀里。

    上一次这样抱她的时候他还是萧义山,而她当时几乎和现在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们之间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衣。

    那时候他比现在还要激动,他不是没碰过女人,但却是第一次有那种把宝贝抱在怀里,生怕不小心碰碎了的感觉。

    他当时那么温柔,小心翼翼的像对待稀世珍宝,但还是吓着她了——都到最后一步了,她却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像只受惊的小鹿:萧义山,我怕……

    他当时被憋得几乎要吐出血来。

    终是不舍得迫她,不舍得看她的眼泪,他在最后关头硬生生逼迫自己停了下来,他说,四四,我不碰你,我要你在成亲那天,清清白白的成为我的人。

    然而最后,他没有等到那天,等到的却是一记炸雷……

    樊离定定看着眼前那张娇嫩的面孔,一时愤恨不已,恨不得化身禽兽,将那虚伪害人的面孔撕碎;下一刻,他却又似乎能感觉到由自己心底涌出的那种酸胀的疼,这疼因为无从告白,只能在身体里胡乱冲撞,樊离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好像都被那种疼挤碎了,疼得他连气都要喘不上来。

    ……她到底是怎样的女人?

    当年他视她如珍如宝,也曾有过山盟海誓,然而她直到最后一刻都不肯把自己交付给他;如今他不过换了个身份,侮辱过她,凌虐过她,视她如草芥敝屣,她却心甘情愿了——原来,他所有的真心所有的珍惜,都抵不过一个逍遥侯的头衔!

    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这个头衔之下:她的柔顺是给逍遥侯,她的臣服是给逍遥侯,便如此刻,她坦露开身子,把自己最珍贵的毫无保留的呈现出来,也是给的逍遥侯;而他的恨,他的疼,他的无法言说的上一世的记忆——关于萧义山的记忆——又有谁还会记得!

    樊离的脸色黯沉似水,他一伸手将那双纤细的腕子握住扯到头顶,毫不怜惜的将身子猛压下去,将那双洁白的腿弯压到几乎要折断一般紧紧挨着她的身子。

    他锦衣玉食的养着她,已经对她够好了,他决定不再顾惜她也打算放纵自己沉沦,然而——

    萧义山,我怕……

    很细很小的声音,从谁的记忆里冒出来的,像是一根细细的线,把已经迈出悬崖的那只脚牢牢牵住。

    樊离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崩紧的状态,像是一张拉到极限的弓,几乎马上就要失控的射出那支箭,然而那丝极细极小的声音却像有种魔力,让那支箭骤然消失了。

    别怕,四四,我会对你好……

    身下的女人微微蹙着眉,额上浮起一层薄汗,这样的姿势并不舒服,然而她始终没有睁开眼,柔顺的任人施为。

    樊离握紧了拳。

    终是略微抬起身子,将那双腿慢慢放平下来,手臂收紧,把那个冰凉的身子圈在怀里。

    ……萧义山,你就是一个傻子!

 第38章 公主驾临



    这一夜,爽儿睡得并不舒服。

    她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了,起初是压着她,力气大得像要把她挤碎一样,到后来又搂着她,他把她紧紧锢在怀里,让她冰凉的身子和他火热的身躯密不可分的贴合在一起。

    他身上的热度透过紧贴的肌肤全都传到了她身上,热得她微微出汗;而他硬胀的下/体就抵在她腿根处,稍微一动就会碰到。爽儿心惊肉跳,以为肯定会惹起火来,他却只是不满的哼了声,略微挪开了腿,没有进一步的表示。

    爽儿略松了口气,却总觉得事情不会就这么简单——那个禽兽肯定打着别的算盘,说不定是要趁她睡着了再突然折磨她。

    于是她提心吊胆的撑着,身子僵硬得跟块冰似的,在黑暗里睁着眼等着他的行动。直到最后,樊离似乎是烦了,干脆把她结结实实的搂在怀里,用锦被将两人密不透风的裹住,那么近的距离除了抱着再也做不了什么——她也实在是太困了,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梦里,真的有只大老虎不停的追她,等追到了,她尖叫一声睁开眼,发现天已经透亮了。

    爽儿懒洋洋的起身,由着下人服侍更衣,看到屋角又多了两个火盆,加上之前的两个,这屋子里一下有了四个火盆,暖和的跟春天似的。

    爽儿疑惑的回头,石榴将燕窝捧给她,“侯爷说,这屋里太冷,吩咐添上的。”又朝屋外呶了下嘴,“过两天,还会有人把地龙通了,直接在下面生火取暖,这屋里就连炭火味也不会有了。”

    爽儿挑了下眉:这禽兽还真会享受,他不过是偶尔来一次,平日都不留宿的,便是冷能冷到什么地步?况且,昨晚他的身子可是热得跟火炉似的,他能怕冷?——权贵就是变着法子享受,不让自己受一点委屈,真是奢侈!

    爽儿想着,自己在娘家时冬天屋子冷得跟冰窖似的,因为孙氏克扣都得不到好炭烧火取暖,她在金氏屋里服侍时见她那里也只留了两个火盆的位置,如今她这屋里一下有了四个火盆,倒真是暖和了,只是不知金氏知道了又要嫉妒成什么样子。

    他倒是舒服了,却给她无形中又树了敌——只顾着他自己,这人真是!

    爽儿想到昨天那条莫名其妙出来的蛇,眼睛慢慢眯起来: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昨天咬到的是贺氏,也许下一个受伤的就是自己。她不信樊离会查,一家之主通常都是息事宁人的,她得自己给自己杀出条活路,把那个要害她的人揪出来!

    向石榴递个眼色,示意她过来,爽儿挨着她的耳朵轻声说,“你去前院打听一下……”

    樊离一早就进宫了,爽儿知道近日边疆又不太平,一班武将都被召集在宫内商讨着战事,听说昨天樊离也是要过去的,但是听到贺氏被蛇咬了的消息,就立刻取消了计划去了贺氏那里。看来他对贺氏倒是有几分情意,只是贺氏也是被他强抢来的,便是有情,又能有多少呢?

    爽儿用过早膳,樊离这回让自己身边的人守着,她是彻底的不能出去了,只能一个人半倚在窗前的贵妃榻上,有些无聊的看着窗外的白云。

    天那么蓝,又那么近,她坐在窗边仿佛触手可及,偶尔有只鸟飞过去,爽儿便又想起昨天樊离关于鸟的比喻,淡漠的扯了下唇角:她即便是一只鸟,也是断了翅膀的鸟,飞不了了。

    院子里隐隐的有了些喧嚣,是女人的声音,金氏的嗓音尖利高昂,即使隔着门也能分辨出来,“公主,您慢着点儿,这院子不是主宅,简陋了些,是妾身招待不周了……”

    有个疏离高傲的女声淡淡“嗯”了一声,“逍遥侯何时回来?”

    “侯爷一早就进宫面圣了,妾身已着人去通报您过来的消息,公主不如先到妾身房里坐着,待一会儿侯爷回来……”

    “本宫要进去看看。”

    略带着不耐烦的语气,房门被人推开了。

    爽儿来不及整理仪容,只是将将从贵妃榻上站起身子,一抬眼,视线与走进门的那个美艳华贵的女子碰到一起。

    女子也没想到屋内还有人,看到爽儿,愣了下,柳眉不悦的皱了起来,“你是谁?”

    爽儿刚才听金氏叫她“公主”,也不知是哪个公主,但肯定是个身份尊重的女人,于是她微微低下了身子,恭敬的叫了一声,“公主……”

    正不知如何称呼自己,随后进门的金氏已经看到了她,眼睛闪了闪,便巧笑着上前,“公主,这是妾身房里的婢女,才被侯爷收在房里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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