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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临天下:妖孽王妃不好惹-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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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主你怎么不多吃点?”晴兰俏笑。
“荔枝吃多了容易上火,会烂嘴巴,流鼻血。”皇甫黎夏说完朝晴兰眨眨眼睛。
萧衍灏凝眉,这公主的言行举止竟完全不像宫里的公主,比平常人家的小姑娘还要多几分调皮,方才她眨眼的那一刹那,他手中的茶杯差点漫出水来,倒是有那么几分趣味。
既然能从他的手里活下来,那么公主,我们就走着瞧。
邻座的萧衍朔泰然自若的喝着茶,听到一旁的对话,挑眉,现在看来今日宣政殿里是他下结论太果断了,放下茶杯,向前面那桌走了过去。
正打算喝茶,看到萧衍朔朝她走了过来,皇甫黎夏起身笑意盈盈欠身行礼:“王爷。”
“公主进京一切可还习惯?”
我来连一天都不到,你问我习不习惯,我怎么知道!
“多谢王爷挂念,一切都好。”
人有时候活着就是不能太实诚,你要太实在吧,就像刚才她想的那句,她要说出来,迎来的指不定就是一记熊掌了,对吧。
所以人活着,还是累点好!
侍卫走过来对萧衍朔说了几句,萧衍朔看向皇甫黎夏一脸歉意说道:“公主想要什么尽管吩咐宫人,本王有事,不打扰公主雅兴了。”
现在的他成熟内敛,待人接物谦逊温和,一点也让人看不出来眼前人是当年鸣云山上盛气凌人的皇长孙。
007 睿王深爱王妃
皇甫黎夏咬了一小口玫瑰糕,绕有兴致的说道:“坊间传言倒也不全是假,看了咱们这位王爷对王妃是真的用情至深,睿王去接睿王妃了,晴竹敢不敢打赌。”
“公主你怎么知道?”晴竹撇撇嘴:“就因为睿王走开了?”
“睿王妃是还没有过来,都说睿王深爱睿王妃,但睿王身为王爷,不至于亲自去接王妃吧!况且这是宫宴更讲尊卑的啊。”晴竹疑惑问道。
“我要赌赢了,晴竹给晴兰洗七天衣服。”皇甫黎夏说完晴兰拍手叫好。
“那公主要是猜错了呢?”晴竹问。
“那就让晴兰给你洗七天衣服。”皇甫黎夏一脸严肃正经说道。
“公主……不是你两打赌吗?你什么事都不参与也就算了,怎么还把我扯进去了!”晴兰生无可恋的脸,她就知道。
“那好,我输了给你两洗衣服!”
晴兰晴竹两人互看一眼,晴竹幽怨道:“还是算了吧,我们可没这胆,公主你就知道欺负我和晴兰。”
“那我身边现在只有你二人嘛!”皇甫黎夏委屈脸看过来。
得,这就算回答了。
“公主,你回答就没在点上过!公主,咱们不赌了行不?”晴竹幽怨道。
对面萧衍灏看着主仆三人,虽然听不到她们说什么,但偶尔还是能从舞女之间的空隙中能看到她有说有笑的脸,看来她们主仆关系不一般。
这边晴竹话刚说完,萧衍朔就带着墨黛真走了进来。
皇甫黎夏笑得一脸得意:“晴竹,怎么样?晴兰,本公主待你可好?”
晴兰跟着鼓舞欢喜:“好,特别好!”
晴竹生无可恋。
萧衍灏见萧衍朔带着墨黛真进来后皇甫黎夏笑得似乎更开心了,心中略有不解。这倒是有趣!马上就要和睿王成亲,看到睿王和睿王妃关系这么好,她的反应不该是这样,至少,不应该如此开心才对,这女人确实有意思!
晚宴开始,换了一批舞女出来跳舞,皇甫黎夏看着舞池中婀娜多姿的宫人心想:皇帝在档次就是高,质量明显比刚才那一批次好!
晋阳看向皇甫黎夏,感受到目光,皇甫黎夏看过去,二人相视一笑。
元文帝察觉到晋阳的动作,再看看她今晚心情似乎很是不错,温声道:“皇后好像很喜欢月华公主。”
晋阳看向他,脸上带着浅浅笑意:“月华公主亲切活泼,臣妾跟她说话的时候觉得很轻松,臣妾跟公主看来很是有缘,皇上觉得公主怎么样?”
元文帝微愣,不假思索道:“晋阳,这么长时间这是你第一次跟朕说这么多话。”随即喜上眉梢:“皇后喜欢就好,你喜欢,朕也就喜欢。”
“今天见到月华,想起了过去,那时候也像她那般活泼烂漫。”晋阳说完不再看元文帝,欣赏起了舞乐。
元文帝沉默,她没说是谁,但都心知肚明,是他扼杀了过去自由活泼的晋阳。不过现在,因为这个月华公主,晋阳居然愿意跟自己多说几句了,还问及了他的感受,晋阳也在试图改变对他的态度吧,他们之间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008 刀光剑影
宫中乐师一曲奏完,座下群臣皆沉默着,工部尚书陈友伸起身说道:“早就听闻公主才貌双全,不知我等今日是否有幸听公主演奏一曲?”
皇甫黎夏起身微微欠身:“大人谬赞,大人不嫌弃是月华的荣幸,只是月华不善琴,烦请乐工大人准备一台筝。”
皇甫黎夏嘴角带着浅笑,抬眼望去,在座的无不正带着复杂的眼光看着她,或探究,或蔑视,多的是一脸看好戏等着她出丑,旁边的桌子,萧衍朔坐的端正,目视前方,墨黛真正在为他倒酒。
瞧瞧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威严凛然的皇上也好,雍容华贵的妃子也好,还是气定神闲的太子,虎视眈眈的大臣,还是粉妆玉琢的世家小姐,都准备好了看她表演完毕被大夏女子打败后的难堪。
“为公主备好筝。”元文皇沉稳的声音传来,皇族威仪这种东西至于这些人大概是与生俱来的!
谁都知道,今天的这场比试不可避免,一是夏朝与北夏国,二为睿王妃这一称号。
皇甫黎夏转身移步,“此人是太子的人!”晴竹轻微的声音传来。
太子的人?那可得请太子好好看着了。
起手轻抚,音色算是上等。
声音清丽似乎挑起了场上所有人的神经,时而温婉,时而又有着高山流水般的畅快,是一首较为轻快的曲子。
曲毕,晋阳的掌声最先传来,之后掌声才热烈起来,懂的人是入了意境忘了鼓掌,不懂的却是不敢鼓掌。
“真儿觉得如何?”萧衍朔问向一边的墨黛真。
“确实是一首好曲,但公主若是用琴弹大概会比筝更动听。”墨黛真温婉一笑,为这个女子的才艺和智慧。
萧衍朔一笑不再说话,看了一眼皇甫黎夏,这女人倒真不是他之前在宣政殿里判定的那般空有其表。琴技且不说,她能在这里不骄不躁的用筝去弹这首不合筝音色的曲子就足以看出她的不简单。保住了北夏的面子,又不让夏朝败,这才是她选曲的巧妙所在,她的心思不一般,以后他不防着是不可能了。
“好曲啊,果真是好曲!”元文帝由衷称赞,皇甫黎夏的用意他又怎会没看出来?她的技艺高人一筹,这是事实,他称赞也是应该的。
台下人也随即符合好曲,皇甫黎夏欠身行礼回了自己的位子。
“公主琴技惊人,当属一绝,今日公主远道而来,小臣之女特意准备了一段舞蹈助兴。”刑部尚书宁卿云率先站了起来。
语罢,一身鹅黄色襦裙的女子已经站了起来。
眉眼弯弯,两旁酒窝醉人,玉脂般的皮肤衬着那双大眼灵动十足。
“宁爱卿之女果然跟爱卿一样豪爽!”
“宁静小姐可不好对付。”萧衍朔身后的座位上一身穿绿萝纱裙的女子俏笑着小声说道。
“琅儿也不是宁小姐的对手?”墨黛真似是玩笑般笑问。
“宁小姐的舞可不简单,若真要我们比试,我不能保证会赢。”绿萝纱裙女子笑道。
温婉,豪爽洒脱都拿捏的不错,灵气尽显丝毫不显刻意,总之皇甫黎夏看得挺开心的。
舞毕,该来的果然避免不了。
“公主琴技惊人,想必舞技也是高人一等,不知公主能否赏脸舞一曲?”黄衣女子不卑不亢看向皇甫黎夏。
“这个恐怕要让宁小姐失望了,由于身体原因,月华自幼便不能跳舞,只能辜负宁小姐的好意了。”皇甫黎夏一脸真挚歉意,就差遗憾落泪了。
黄衣女子还未说话,晋阳皇后说道:“原来是这样,那真是遗憾了,当年你母亲舞艺是无人能及的。”
似是在回忆,晋阳叹了口气。
“恩,惠屏王后的舞当数天下第一!”元文帝看出晋阳有意帮皇甫黎夏,随着晋阳的话接下去。
“小女不知公主不能跳舞,若有冒犯还请公主见谅!”黄衣女看到父亲的眼色,略有歉意的说道。
“宁小姐无需在意,虽然我无法跳舞,却也看过不少舞蹈,宁小姐的舞当数精彩绝伦。方才一舞温婉时温婉,豪放浪漫时又不留余力挥洒自如,当真精彩。梅开寒冬不恋春,此情应是只寄君,怀舞公主爱得热烈,通过宁小姐的舞步让此曲多添了一分洒脱,女子多赞怀舞公主与齐公爱不言悔,宁小姐却更喜她心怀大义,今日能到欣赏宁小姐的舞,实属月华的荣幸,想来若是母后在场,必定也是赞不绝口的。”
皇甫黎夏确实对这位宁静有些欣赏,这舞这曲,原是柔情万分,分明是在寄相思,她做了几处改动,似是不甘心般反而跳地愈加热烈潇洒。
宁家小姐在听到那句“梅开寒冬不恋春,此情应是只寄君”时面露惊讶,眼底掠过赏识,转瞬已是欣喜一片。皇甫黎夏如此称赞又能解读她的舞,比那些什么都不懂只知道附和的人更另她喜欢。
宁尚书喜笑颜开,月华公主能如此称赞他家女儿,又懂女儿的舞,他当然开心。
“小女宁静,日后公主若觉得无聊乏味,只管差人到府上找我!公主若不嫌弃,今后就是朋友!”皇甫黎夏没想到宁静是如此豪爽之人,立刻上前:“是月华的荣幸!”
009 心系情郎志四方
“宁爱卿之女果真如爱卿一般豪爽!”元文帝说完,大臣们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段时间,公主若是愿意,可以随时来宁府,公主若有不便,只管差人来找我。”宁静说话豪爽又不失孩子气,惹笑了在座的所有人。
“月华,这几天你出行自由,便同宁家小姐一起在京城的多玩几天,以后能不能常出去玩,就要问朔儿了!”元文帝说完豪放大笑,底下大臣也笑了起来。
晋阳眉眼温和看着萧衍朔温柔一笑。
宁静看了一眼皇甫黎夏也笑出了声,就连晴兰晴竹两人都笑了,好嘛,皇上说这话干嘛,这下尴尬了吧!
墨黛真看了一眼萧衍朔:“爷应该是不会让出门的!”
说完就连墨黛真自己也笑了,两边徒清徒宁听了跟着笑出了声,后座绿萝衫女子笑着看向自家哥哥,萧衍朔倒是没出什么声,看了一眼站在上桌毫无表情变化的皇甫黎夏。
“有什么可脸红的!”皇甫黎夏和宁静在宫里慢悠悠散着步正走在出宫的路上。
席散后,宁静非要与她一起去皇上安排的宅院,说是要趁热打铁增进感情,不然下次没了热度感情就散了。刚刚宁静说在皇上说完那句话后她都不知道脸红害臊,跟个没事人一样。
“一个姑娘家,说到嫁人总归是害羞的,还被当着那么多人面说。”宁静停下脚步,看着她。
“你的洒脱哪去了?可别让我小看了你啊。”皇甫黎夏眉开眼笑,看了一眼宁静,继续向前走。
“那刚才皇上说以后让不让出门要看睿王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呢?你那时候分明是很入神的!”宁静一副别想骗我的表情。
皇甫黎夏看了她一眼,笑了出来:“我当时倒是想得挺认真的,我在想睿王要是真不让我出门那我就是偷偷翻墙我也得出去啊!”这句话逗乐了宁静,身后晴竹晴兰以及宁静的侍女红娟也都笑了出来。
这人不按套路出牌。
刚送了墨黛真回府,正打算向她告别的萧衍朔又好巧不巧再次听到了她的话。
一旁徒宁轻笑:“爷,这月华公主脑袋里不知道装了什么跟别人不一样的东西,说话太有趣了!”说完看到自家爷黑着个脸,憋住了笑。
萧衍朔今天是真的长见识了,这位公主说话真不像一般人,他倒是也想知道她脑袋里是什么异于常人的东西,能让她说出那些话。
“梅开寒冬不恋春,此情应是只寄君。没想到公主你居然会这样说。”宁静轻笑:“这首舞曲,的确是首相思曲。”
“你跳得婉转动人,的确有些相思凄切之意,但愈到后面你表现的愈加豪放洒脱,似乎想极力表现的并非是怀舞公主与齐公的爱情,而是怀舞公主后半生沙场为伴,誓死护国的大志。依着你的舞我倒是临时想了两句。”皇甫黎夏玩笑道。
“快说说!”宁静大为好奇,同时也期待着皇甫黎夏对她的评价。
“梅开寒冬不恋春,此情应是只寄君。寒风万里荆缠裙,舜华引路终见兄。宁小姐应该也听过怀舞公主与齐公的故事。当年旬国怀舞公主随使者出使闵国,与大自己八岁的闵国齐相之子齐潇禾相恋,只是后来两国矛盾不断,旬国国主欲与赵国联姻同抗闵国,好在旬闵两国关系缓和,和亲之事便罢。
怀舞公主至情至性,舍弃一切去闵国寻齐公,一路走得甚是辛苦,遇到贼匪被抢去了钱财,护卫丫鬟四逃,怀舞公主始终未曾放弃,一路或是乞讨,或是做工,用了近一年的时间终于到了闵国,但是天不悯人,怀舞公主却进不了齐相府见不到齐公。齐公也是个重情之人,早在两国交好后便去了旬国寻找怀舞公主,知公主早已去了闵国后四处派人寻找,是以齐公并不在闵国。怀舞公主便在二人初次在闵国相见的地方一直等着,正直盛夏木槿花开的繁茂,二人终得以相见,成就了一段姻缘,怀舞公主便写下了这首诗。
可是好景不长,闵国早就有吞并旬国之意,怀舞公主与齐公成亲第三年,闵国国主便发兵攻打旬国,怀舞公主性情刚烈,心念旬国百姓亦然回到旬国,亲上战场,守卫旬国山河国土黎民百姓。齐公不愿与旬国为敌,与怀舞公主刀枪相见,但也不愿与怀舞公主一营,刀刃闵国士兵,随放下一切归隐山林,却不想被闵国皇上猜忌暗杀,而怀舞公主也身献战场。怀舞公主一生爱地轰轰烈烈,死时也撼天震地,为情为爱,为国为民。
梅开寒冬不恋春,此情应是只寄君。寒风万里荆缠裙,舜华引路终见兄。爱得轰轰烈烈,此为天下女子所求。你的舞有不甘,不甘于怀舞公主与齐公的爱如此悲切,但更多的却是赞扬,触动于怀舞公主不输男儿的凛然大义。怎奈身在乱世中,心系情郎志四方。虽毫无毫无韵味可言,但这两句,只为怀舞公主,为她的追求,她的信仰。”
女子的声音温和平静,宁静却心上一颤,“心系情郎志四方”,她一个女子怎能说出这样的话?
后来战火纷飞,宁静终于明白她当时“志四方”的豪言。
她们一众女儿,身披战甲,刀枪剑戟,丝毫不比男儿差。
010 就当是我的同情
送走了宁静,三人进了临时住的宅院。虽不算太大,院内景致却也别具一格。
“公主,你对宁静小姐似乎没有戒心!”晴竹递过毛巾给她擦手。
皇甫黎夏轻笑:“宁家小姐有意与我结交,我若拒绝岂不失礼,虽不知她是出于什么目的,但也不能少了礼数,若她真无其他心思只想做个朋友倒也是个不错的人,况且她父亲还是刑部尚书。算了,说说宴会上有什么发现。”
晴兰收了笑意郑重道:“今天让弹琴的那位,是礼部尚书赵海全,跟我们之前情报一样,是太子的人,刑部尚书宁卿云不是太子那边的,但他的态度不明,工部也在太子的掌握中,至于睿王那边,他好像和六尚书都是泛泛之交。”
“要是这么容易被看出来,就不会有睿王无心皇位的传言了。他是皇长孙,如今东宫的位置却不是他的,他经历了什么,他的心智就有多成熟,又怎会随便让人看出他的心思。”
“公主,以前我们就在想你这么帮睿王是为什么,你说是因为对承明皇的承诺,可我总觉得也有你自己的一份情谊在里面。”晴竹蹲在皇甫黎夏旁边,看向她。
“那就当是我的同情吧!”同情当年鸣云山那个意气风发,心怀天下的少年,先皇口中善良的长歌变成了如今处境为难不得不隐忍的睿王。
“月华公主的确如传闻那般惊才绝艳。”墨黛真神情温和将茶杯倒满递给萧衍朔。
楚琳琅点点头,长得确实倾国倾城,才情也丝毫不输金陵女子。
“琅儿,宴上宁家小姐的舞如何?”萧衍朔眉眼温和问向善舞的楚琳琅。
楚琳琅略有迟疑随即一笑:“这舞本是表达相思爱意的,宁家小姐起初跳地委婉动人,确实有些凄切难寻之意,后半部分却与舞曲多有不合,宁小姐似乎是按照自己的舞步编排的,显得洒脱了许多。”
景涣向来是个镇静自若的人,大概也只有在楚琳琅这个青梅竹马面前才会露出些温和以及难以言表的情绪,男子眉眼带笑,目不转睛看着楚琳琅。
“只是不知月华公主说了什么,让宁家小姐那么喜欢她。”楚琳琅略有不解的说道。
墨黛真看向萧衍朔:“爷你应该听到公主与宁家小姐的谈话了。”
萧衍朔道:“与琅儿说的差不多,称赞宁家小姐的表演温婉时情感尽露,该豪放处又洒脱自如。”
“如此,她不是曲解了这舞曲?”楚琳琅皱眉:“宁家小姐该知道这曲这舞并非此意啊。”
“还说了一句,梅开寒冬不恋春,此情应是只寄君。”萧衍朔淡淡道。
楚琳琅恍然大悟,轻笑出声:“看来她是完全知道这曲的,应该是看出宁家小姐不喜这舞如此凄切因此特意改了舞步,许是在说她懂得宁家小姐的洒脱。”
男子如墨的眸微颤:“梅开寒冬不恋春,此情应是只寄君。寒风万里荆缠裙,舜华引路终见兄。怎奈身在乱世中,心系情郎志四方。”
众人不解看向萧衍朔。
“哥哥,后一句可不是原诗里的。”楚琳琅微笑道。
“后一句是公主自己加的。”男子笑意浅薄,更像是凌厉之气,眉眼间全身深不可测的算计。
众人神色骤变,这北夏公主竟有如此的抱负,一个属国公主,一介女子,说出这样的话,“志四方”,谁还敢说她简单呢?
011 这么多年唯独这件事你倒是记仇了
“这事态发展倒是出乎意料了。”梧桐树下二人悠闲下着棋,中年人笑道。
“我们心急也没用,要想挽留一个万念俱灰的人可不容易,凌炎他需要时间,念夏更需要。”青衣男子眉眼带着笑意:“司命,这你应该比我清楚啊。”
“我主天子寿命,主宰相爵禄之位,殿下若说这事,月老可比我清楚啊。”司命不甘示弱回道:“再者,天帝安排好的事我怎敢插手。”
“他那时在东山受伤,墨家小姐来时念夏若没有回避,也便没了误会,他二人也不至于到现在才相见,这事明明是凌炎安排好的,怎么就变得如此曲折了呢。”青衣男子长叹一声皱眉道。
“殿下可还记得当年天帝下凡时说过的话?他说念夏离开前曾说,若有来生,她一定要天帝跟在她身后追个千百回,让天帝也尝尝痛彻心扉的滋味,天帝安排了所有相关人的命格,却唯独保留了念夏的意识。也就是说天帝安排的所有一切都是在不违背念夏的意识的情况下发生的,只要念夏不愿意,天帝的安排就会出现转折。那时东山上天帝受伤,念夏不愿以真实身份面对,所以才会出现墨家小姐。”司命解释道。
“只是这墨家小姐却成了睿王妃……以后他二人必定不容易。”青衣男子眉毛轻皱,似乎很是烦恼。
“这就要看天帝下凡前谋算了多少了,只是以现在念夏的性格看来,二人若想归位怕是没那么容易。”
“她这一世生得清冷了些,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主。”青衫人感慨道。
“这样也好,她强大了别人才会忌惮着她,不会受欺负。”司命微微一笑,想起天宫中陈年往事。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好久没见胤辰了。”青衫人略带轻蔑之色,饶有兴趣的笑道。
司命冷哼一声:“我去查你被困之事,她宫里的人说她去闭关修炼去了。当年她与念夏在瑶池一战,真相如何你我心知肚明,聪明全用来害人了,我只盼着念夏归位后能好好收拾她一番!”
共天大笑:“这么多年,唯独这件事你倒是记仇了。”
“若是没她,念夏也不至于如此,也就没如今这些事了。”
共天沉默倒是这个理,叹了口气道:“当时天帝念着念夏,很快就下了凡,也就没找胤辰算账,日后二人归位天帝必是第一个饶不了她。”
“她有天尊尊后护着自是不怕,但若日后天帝独掌大权了还怕什么。”
共天皱眉:“只怕天帝归位后会直接将目标瞄准天尊,念夏差点魂飞魄散,他必定要扫除一切障碍不会再让人阻碍他们,天尊需垂帘听政十万年的天规不可破,凌炎在天帝之位五万年之久,归位后他必定会将剩余的五万年期限缩短,有了念夏他定是不愿再受人控制。”
“历届天帝,不是没有缩短十万年期限早早正式登基的先例,但须得做了造福于三界的事才行,天尊任天帝时,魔界内部动乱,安定统一了魔界族众才缩短了两万年,如今三界太平,天帝要如何才能缩短这五万年天尊垂帘听政的期限?”司命这样想着觉得头都痛了。
“这也只能等他苏醒后再商量了,当务之急是查出那造异界之梦的人,从那梦中的灵力来看,以胤辰之力还造不出连我的心神都能困住的梦,那梦设的巧妙,她一心死之人所求何事,那梦便按照她的心愿来建,在得知她被梦境所困后我便立刻进入她的梦中,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破梦的关键,将她救了出来,否则,她怕是要永远困在那梦里了。”
“这件事确实蹊跷,你先说说梦中发生的事。”
012 离别
陆振远看着陆晴夏脸上显出一丝难以言表的难过和不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晴夏,还记得你第一次见到爷爷的情形吗?”
陆晴夏抱着陆振远的胳膊一笑:“当然记得啊。”
她那时候也就十六七岁模样。那日下着鹅毛大雪,在路边瑟瑟发抖的她被下班回家的陆振远发现,那时候她眼神涣散,脸色苍白毫无生机,陆振远以为她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好心将她送到医院,一番检查并无大碍,唯独没有一点记忆。
陆振远戎马半生,军功显赫,遗憾的是和妻子没能有个孩子。本来是想先带她回去等她家人来认领的,可是半年过去没有一点消息,两位老人便领养了她。
陆振远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块玉,拇指小心翼翼的抚摸着玉身上的“夏”字,缓缓说道:“那时候你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手里却紧握着这块玉,应该是你亲人留给你的信物,虽然这么两年关于你的亲人依旧没有一点消息,现在你也长大了,便自己带着。”
陆晴夏点点头,脸上带着感激:“我那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多亏爷爷奶奶耐心教导,是晴夏幸运能遇到你们。”
陆振远看了眼手中的玉佩将它放到陆晴夏手里,面色和蔼温和笑着说:“我们遇见你的那天,白雪皑皑,可是从医院出来天上太阳温暖照人,积雪融化,加之这枚玉佩上写着一个夏字,因此便给你取名晴夏。”
陆晴夏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拇指偶尔摸一下玉佩,在沙发上坐了好久。
她被爷爷捡回来的时候记忆全无,哪怕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想不起丝毫,那时候她将这枚玉佩放在陆振远那里保存其实也有她的私心在,刚来陆家那阵子,每每看到这枚玉佩,她都心慌地厉害,有时候心闷加剧,连吸一口气都觉得心口痛。
不知在客厅待了多久,她已在沙发上睡去,铃声响起,这才醒来。
电话一拨通叶雪便滔滔不绝起来:“我走了啊,看完游泳比赛我玩两天就回来了,所以不要想我哦,马上就要登机了,你照顾好自己,挂了。”
亚运会即将开幕,叶雪随着她的小姨齐咏易的母亲一起去了韩国。
刚挂了手机又响了起来,是小刘的电话。
“晴夏,首长住院了。”
透着玻璃看着重症病房里的陆振远,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晕倒了,早上都还好好的。”
小刘看着陆晴夏欲言又止:“其实首长病了好久了,去年四月就查出得了肝癌,已经到了晚期。”
震惊之下,陆晴夏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喉咙像是塞了一颗巨大的石头,她觉得酸涩又闷痛,手足无措,透着玻璃目不转睛的看着陆振远:“爷爷,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守在陆振远床前,见陆振远睁开眼睛陆晴夏立刻靠过去:“爷爷,你醒了!”
陆振远微笑点头,女子情绪近乎奔溃,泪水源源不断地流下来:“爷爷对不起,我没有早点发现你生病了,没好好照顾你。”
陆振远笑着摇摇头:“是爷爷刻意瞒着你不让你发现的,在我最后的时间里,我不想看着你因为我的病而烦恼,伤心,对爷爷来说你能快乐的生活比任何药都管用。晴夏,爷爷以后可能不能再陪着你了,以后你一个人要像以前一样快乐地生活,这是爷爷最大的愿望,爷爷不能再照顾你了,也没能看到你生命中重要的人照顾你,但是爷爷相信我们晴夏能自己照顾好自己。”
陆晴夏看着陆振远,憋着眼泪一个劲的点头。
心电监护仪发出嘀嘀的声音,医生立刻涌了进来。一名医生和护士强行将她拖了出去,透着玻璃看着病房里的陆振远,她心中疼痛不已,难过加剧,却也一点点被绝望占据。
医生走出来,无奈摇摇头脱下了口罩。
陆晴夏立刻扑上去,握住医生的手臂,歇斯底里道:“医生,你快进去啊,进去救救我爷爷,求求你不要放弃,求求你,救救我爷爷,求求你,医生!”
医生连忙去扶已经跪下的陆晴夏,小刘眼眶泛红立刻上前拉起她。
林毅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番场景。
小刘站在车前,望着紧闭的大门安静等着,自陆振远走后陆晴夏再没出过家门一步,今天是头七,他相信陆晴夏肯定会下来。
陆晴夏出门后看见小刘站在门前,苍白的脸上硬是挤出了一个笑容看着小刘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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