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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中二期观察记录-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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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简单?
她还以为洛辰会提什么无理取闹的要求呢,结果……
颜书语一时没反应过来怔怔的看着他,洛辰很是头痛地揉揉额角:“你若是做不到就算了……”
“做得到!!!太子你放心吧!”颜书语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那,太子你该将曹大人的事告诉我了吧。”
“大世家里的人做事是不能只为自己的,他们要顾全大局。曹焱受百姓爱戴,尤其是江北百姓,我也知道。但江南的事情或许他是主谋,或者他是身不由己,但他确确实实做了。”
洛辰说了这么多,颜书语还是一句也没听明白,什么身不由已顾全大局……
洛辰接着说道:“三代为官,曹家女子多数被选入宫中,曹家出过一个皇后一个贵妃。如今,你可知后宫中的淑妃便是曹大人的外甥女。”
曹焱的外甥女是淑妃,淑妃是五皇子的娘,五皇子是曹焱的……
“这件事最终收益的人是曹家、或者说是五皇子?”颜书语迅速地在脑海里将人物关系梳理清楚,吃惊不小。
洛辰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算是默认了。
颜书语静静地呆立了很久,直到洛辰出言催促道:“你答应我的事该去办了吧。”
☆、第35章 终归黄土
【一】
景国天磬元年;六月末;原衢州知州潘铭玉服毒自尽于府中。
——《太子观察记录》
【二】
得了洛辰的指令,颜书语去厨房找到了李巧燕,佯装路过地去和她打招呼:“巧燕姑娘;那个……太子的粥好了吗?”
“还没有;厨子正熬着呢。”
“那我陪你一起等吧。”颜书语顺势走进厨房。
厨房里突然多了两个人;挺着大肚子的潘家厨子压力有点大;他看着颜书语和李巧燕两个人欲言又止,他想说……其实;我可以熬好粥直接给太子殿下送过去啊!
颜书语把李巧燕拉到一边;小声说道:“巧燕姑娘;我看你最近对太子殿下很是关心啊……”她围着李巧燕转了一圈,突然拍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一定是喜欢上了太子殿下对不对!”
“不、不是……”
颜书语打断她的话:“不过,巧燕姑娘;我劝你,最好不要喜欢上太子殿下……”
颜书语说着又是叹气又是摇头,成功地挑起了李巧燕的好奇心,让她忘记了反驳,配合着颜书语神秘兮兮的语调,在对方耳边问道:“为什么?”
“因为……太子殿下不喜欢女人!”
李巧燕震惊了!可颜书语说得有理有据,让她想不相信也难。
说谎的最高境界,就是半真半假,蒙混过关。颜书语深谙此道:“我呢,虽在跟在太子身边的时日不多,但根据我这段日子我的观察,太子十有*是断袖!太子一直不近女色……我甚至带着太子去过青楼,但他对姑娘们敬而远之,从那时起,我就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了。”
强迫自己接受了“太子是个断袖这个事实”,李巧燕看洛辰的眼神陡然变了味。
太子身边的红人,恰巧太子是个断袖,这其中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巧燕姑娘你那是什么眼神?你可别多想啊,我和太子可是清清白白的,别叫人误会了,否则正主回来了,我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正主是谁啊?”李巧燕扯了扯颜书语的衣袖,这才有了点正常女孩该有的娇俏,“你悄悄告诉我,我绝不透露给旁人……倘若我没有做到,我就、我就废去我的功夫再也不能行侠仗义了!”
看在李巧燕定下了这样狠的毒誓之后,颜书语也就勉为其难地告诉她好了:“附耳过来。”
李巧燕的眼睛越张越大,仿佛受了什么不得了的惊吓。
真看不出来,那位看上去那么英挺的公子竟然也是断袖。
想起自己的爹最近都在张罗着为她找一门好姻缘,李巧燕心中就一阵惆怅。李巧燕连日往潘府跑,也是为了避开她爹的唠叨。好看的公子们都断袖了,叫她们这些还待字闺中的姑娘们还怎么嫁人哟!——等等这好像是个不错的借口回去先这样应付爹吧!
临走之前,颜书语千叮咛万嘱咐:“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千万不能告诉别人,记得你自己的誓言!”
李巧燕慎重地点点头,一脸严肃的走了,她要赶忙回去告诉她爹自己嫁不出去是因为这世道断袖太多了!
颜书语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吐出一口浊气,哼着小曲离开。
被遗忘了的厨子满是忧愁地看着那碗已经熬好但同样被遗忘了的粥,心中五味杂陈。
——看吧,最后还得我自己去送粥。
——还好我儿长得丑,决不可能是断袖。
【三】
颜书语口中的“正主”很快就回来了。
司徒远步履匆匆,门也懒得敲就直接冲进了洛辰的房间。
没错司徒选就是“传说中的太子的意中人”!
那日李巧燕还是“刺客”,被颜书语提过去问审的时候她见过司徒远一面。当她问起正主是谁,颜书语想也没想就直接抖出了司徒远的名字。
为了兄弟,牺牲一下吧!
“好消息好消息!”司徒远进了洛辰的屋子,口中这样喊着,活像那些市井街头传播小道消息的八卦人士,语气里透露着兴奋。
彼时,颜书语正在洛辰床边为他讲睡前故事。
自打那天李巧燕回了家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潘府,颜书语疑心她是惊吓过度。
总之,照顾洛辰的担子又落在了颜书语头上。
今天阳光明媚,洛辰又想去河堤上看河工建设了,颜书语拉住了他:“午后的阳光这么好,只适合做一件事。”颜书语把房里的下榻挪到窗边,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洒下暖暖的光晕。
“在这种天气里睡一个午觉。没有比这更让人享受的事情了。”
颜书语把洛辰强按在小塌坐下,每当洛辰想在挣扎着起身,颜书语就有意无意地按在他的伤口上,洛辰又疼得没了别的动作。
呵呵呵呵既然身上有伤,就不要逞能嘛!
颜书语和洛辰大眼瞪小眼,她想了想又说道:“太子你睡不着?那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吧。”颜书语别的没学会,倒是将李巧燕唬弄小孩的语气学了个十足十。
颜书语径自去书桌上拿了一本杂谈,正准备念给洛辰听,司徒远就推门进来了。
“你倒是说说有什么好消息,高兴成这样?”
“陈年招供了!”
这下颜书语也惊得跳起来:“真的?”
还是周彦之有一套,洛辰一行启程去了衢州之后,周彦之接到了有关陈年女儿的消息。
陈年只有一个女儿,名陈妍芳,远嫁去了江北。陈年原先是打算将女儿嫁给曹焱身边一位年轻有为的部下的,奈何陈妍芳已有心上人,女儿死活不肯嫁,最近竟然打算和心上人私奔。
当然陈妍芳的私奔计划没有成功,但顾及到女儿的名声,陈年只有遂了她的愿,将女儿嫁给其心上人,一个籍籍无名、家在江北,只身来江南做生意的商贾。
陈妍芳嫁到江北后就再没有回来过。
周彦之托人给陈妍芳带了一个口信,大意是陈姑娘你爹犯事了,再不回来就见不到你爹了。
陈妍芳的回信也很简单: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周彦之很快就觉出这个陈妍范可能知道些什么,于是又寄出了一封信,信中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以及迫切希望她回池州一趟的愿望。
这次陈妍芳没有回信。
周彦之坐不住了,亲自去了江北一趟,去请陈妍芳回池州。
陈妍芳倒是是跟着周彦之回了池州,她与陈年见面时说了些什么没人知道。但那之后,陈年就主动提供了他与曹焱之前的书信往来。
“周大人现在在哪?”
司徒远喘了口气:“舅舅估计今天晚上才能到衢州,我先行一步来告诉你们这个好消息。”
对于洛辰而言这确实是个好消息,但对于另外一些人来说却是不折不扣的坏消息。
晚上周彦之回来,颜书语早早就让下人准备好酒菜:“今天江南巡抚周大人彦来府上,大伙儿可得打起精神准备好饭菜。郑叔,灶房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郑叔挺着自己的大肚子答应下来。
郑叔是潘家灶房里的老人了,也做得一手好菜,昨日郑叔熬的粥味道就不错。那碗粥洛辰碰都没碰一下,最后全进了颜书语的肚里。
走出灶房之前,颜书语突然想起了点什么,停下脚步,又说道:“再另外准备点……给你们潘大人吃的,按他的口味准备吧。”
潘铭玉被软禁后,潘府上下全由颜书语打理,府中下人似乎都已经习惯了这个新主人,也没有人敢再提起潘铭玉。
听见颜书语这样说,郑叔愣了愣,然后连连点头。
一切打点好,颜书语抬起步子打算离开,却被郑叔叫住了。
“颜公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麻烦里转交给潘大人。”郑叔从灶台旁边的角落掏出一坛酒,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慎重地交给颜书语,这是他珍藏了很多年的花雕酒。“潘大人做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我们做下人的是不知道的。纵然他该死,但在府里,他是个平易近人的好主子。这坛酒就当做是这些年来对潘大人的谢礼吧。”
郑叔叹着气离开,颜书语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晚上宴请周彦之,颜书语以身体抱恙为由提前退席了。
“欸他这是怎么了?今天下午还好好的,要不我跟过去看看吧。”司徒远带着疑惑嘟囔。
洛辰阻止了他:“你别跟了,让他一个人去吧……不会有以后了……”
“……”司徒远表示听不懂。既然太子不让去那应该就是没什么大事,自己还是老实待着吧。
颜书语在潘铭玉房外布好了酒菜,潘铭玉就循着香味拉开门出来了。
他一见颜书语这架势,就了然地说道:“看来,这是我最后一桌好酒好菜了。”
“这是我让郑叔特意为你准备的,应该合你的胃口。”
“颜公子有心了。”
陈年已经供出了曹焱,潘铭玉的存在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周彦之有皇上特许的处置朝廷命官的权利,潘铭玉活不过三日。
颜书语静静地看他慢条斯理地用膳,突然问道:“你后悔入朝为官吗?倘若没有这些,你的生活会简单的多。”
潘铭玉放下木筷,半晌之后说道:“不后悔。”
“若是不为官,我就会和普通百姓一样,也许,连普通百姓也不如……那时我无父无母、无处可去、任人摆布。”
颜书语没有再说话。
人各有志,有些人生来不愿做一个普通百姓,泯然众人。这样的人往往也容易走极端。
景国天磬元年,六月末,原衢州知州潘铭玉服毒自尽于府中。
☆、第36章 水下遇险
【一】
太子水中遇险;幸得救。
太子的救命恩人正是不才在下我。
——《太子观察记录》
【二】
郑叔的动作很快;把潘铭玉葬在了潘府后面的小树林里。
今天是头七,颜书语提着一篮子瓜果去看他。
颜书语在潘铭玉的墓前坐了很久,风卷起落叶;飘在她面前;颜书语静静地看了一会;然后开口:“没想到你做自己也那么狠心;说服毒就服毒一点也不手软。”
颜书语没想过潘铭玉会服毒自杀,若是自己没有去见他;没有对他说那些话;说不定潘铭玉还能多活几天;颜书语解不开这个心结。
洛辰踏着落叶走近来,发出轻微的声响;惊动了颜书语:“太子殿下?”
自打洛辰软禁潘铭玉之后,他就没有再见过潘铭玉;没有同潘铭玉说过一句话,颜书语认为是潘铭玉的一番话惹恼了洛辰。没想到洛辰会来潘铭玉的墓前。
“我以为你有勇气说‘太子没有资格’这样的话,是条汉子,原来也只不过是一个不敢面对的懦夫。”这话不是对颜书语说的,洛辰没有看她,而是径自走到潘铭玉墓前说道。
“那天我问他这样做后悔吗,他说不后悔。”颜书语轻声说道。
“不后悔……”洛辰冷笑一声,“既然不后悔,他又为何不敢面对。周大人已经到衢州,他却在提审前夜服毒自杀,他既然不后悔,又为什么心虚!”
颜书语没有再说话,洛辰突然拽着她的胳膊,把他从地上强拉起来:“颜书语,你记着,有些人,是用不着同情的。”
回到潘府大堂里,周彦之和司徒远正在等他们。二人对颜书语这几天的反常很是担心。
颜书语撤出一个笑来表示自己没事,让周彦之和司徒远放心。
“到我这来。”洛辰坐回桌边,板着脸让颜书语站到他身边去,把平铺的桌上的纸张拿给她看:“这是陈年提供的,与曹焱的书信往来。”
颜书语细细看下来:“有了这些,我们就可以扳倒曹焱了。”
“不,这还远远不够。”
洛辰摇头说完,周彦之就解释道:“陈年虽然提供了书信,但这书信上,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与陈年通信的人是曹焱,曹焱完全可以推说自己不是那回信之人,更甚至,倒打一耙,说陈年是蓄意诬陷。”
“那该如何是好?”司徒远只管托着腮做一个提问者和执行者。反正有洛辰和舅舅在,他们说什么自己只管去做就好了。
周彦之说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曹焱住在衢州三百里外的别院,我们明日就出发。”
计划赶不上变化,第二天出了一件大事,拖住了他们的脚步。
河堤建造还是由范渡寒管理,今天难得是阴天,范渡寒推算今日傍晚有雨,于是催促着工人们趁着白日,抓紧这好时机建造河堤。这一心急就坏了大事。
有一个工人看错了图纸,某一个地方的木板搭错了。一步错步步错。
洛辰听到这个消息二话没说就去了河堤。
“太子殿下等等我们啊!”颜书语和司徒远跟在洛辰身后怎么也追不上。
“太子殿下,您怎么亲自来了?”范渡寒看见洛辰又几分惊讶,更多的是惭愧。
洛辰只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还好发现地及时,已经差人下去改了。太子殿下,待会恐怕还有大雨,您先回去吧。”
范渡寒担心洛辰的安全,打算劝他回去,很快他发现太子殿下完全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
“哪个地方搭错了?”
范渡寒楞了楞,然后回答:“在水下。”
洛辰在堤上站了一会,果真如范渡寒所说,雨已经淅淅沥沥地下起来。范渡寒忙给洛辰撑起一把油纸伞,待要再次劝他回去,这时从水底下钻出一个壮汉来,河水与雨水混在一处,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冲范渡寒喊道:“范先生,底下的水流太急了,兄弟们只能稳住自己不被河水冲走,别提施工了。我们还需要人手。”
今日施工的工人早就回家,范渡寒是在事后巡查时才发现漏洞的。事发突然,他只来得及叫了几个家离河堤近的工人过来。眼下已经没有别的人手了。
范渡寒在暗暗思索,转头看见洛辰已经脱了鞋袜,开始挽起衣袖,隐约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太子殿下您这是要做什么?!”
洛辰没搭话,在岸边纵身一跃,一个猛子扎进河里就不见了人影。
颜书语和司徒远后一步赶到河堤,只看见了范渡寒一个人:“太子他人呢?”
范渡寒已经急得快要哭出来:“太子、太子殿下他、他跳进河里去了!”
颜书语在河岸张望着,工人的身影在湍急的河水中起起伏伏,压根找不着洛辰。她晃了晃司徒远的胳膊:“司徒,你下去找找太子吧。”
司徒远的脸色白得有些不太正常:“我怕水……”
要你何用!!!颜书语恨铁不成钢地看向他,然后一把甩开了司徒远的胳膊,开始脱自己的鞋袜。在这要紧关头,自己只有豁出去了。
帮不上忙只得干瞪眼的司徒远不停在颜书语耳边念叨:“正下着大雨,水里又急,一定要注意安全,你和太子一定要平安的回来!”
“知道了知道了。”颜书语把鞋袜都塞进司徒远怀里,深吸一口气也跳进河里。
司徒远和范渡寒着急地在岸边踱着步子。
司徒远一边来回转悠,口中还一边说道:“洛辰和书语可别出什么事才好啊……”
“太子吉人自有天相……”
这话直戳范渡寒的心窝子,太子殿下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他就是十个脑袋也担不起啊!
哪壶不开提哪壶!范渡寒默不作声地瞪了他一眼。
颜书语在水里冒了个头,吸了一口气又栽下去,在浑浊湍急的河水里,她几乎睁不开眼来。
幸好洛辰今日穿的是白衣裳,白得晃眼,颜书语很快确定了洛辰的位置。她游到洛辰身边,把洛辰从水底拽上来。
两个人冒出头,都深吸一口气。
“太子,这里不安全,我们先上岸吧。这些事留给工人去做就好了。”
颜书语拽着洛辰想要往回游。洛辰按住了她:“待我把这段河堤搭好再走。”
河堤的图纸是洛辰和范渡寒一起绘制的,洛辰对整个河堤一土一木的搭建都烂熟于心。眼下没有人比他更适合下水搭建了。
洛辰甩开颜书语的手又扎进水里,颜书语无奈只得跟着潜下去。
洛辰在水底冲她比划,颜书语按照他的指示给他搭把手。
因水流很急,洛辰和颜书语身边个有一个工人拉着他们腰间栓着的绳索,以防被河水冲走。
旁边的工人突然面色惶恐地看着他们,焦急的用手指不住比划。却让人明白不了他的用意。
那工人急了,奋力划到洛辰身边,去扯拴在洛辰身上的麻绳。也正是在这时,颜书语才看到洛辰的绳子不知道什么时间陷在了一个铁块和木块之间,两相摩擦,原本的粗麻绳已经成了细细的一股。
一个大浪打来,让那已经不堪重负的绳子彻底失去了该有的作用,绳子断开,洛辰也被浪冲开了十丈远。
颜书语忙让身边的工人松开自己的绳子,她朝着太子的方向扑过去。在水流的作用下,颜书语很快同洛辰被冲去了一处。
“太子,抓住我的手!”
这个地段是永宁河的上游,颜书语和洛辰已经被冲出了老远,前面不远处便是一个落水口,落差足有百米,若继续顺着水流被冲下去,恐怕凶多吉少。
颜书语几次伸出手去,最后终于勾住了洛辰的手指,然后使出她最大的力气把洛辰拽回自己身边。动作间,颜书语顺势调换了自己与洛辰的位置。如此一来,即使是被冲走,她也能在底下护着洛辰。
他们在水中紧紧拉着对方。不断调整终于借水势被冲到岸边。
岸边立着很多很多石块,洛辰清楚被冲过去颜书语为自己挡下不少的伤,也清楚听到了撞上石块时颜书语发出的呼痛声。
“你怎么样,伤到哪了吗?书语?书语!”
颜书语半天才缓过神来,眼前恢复清明,忍着痛冲洛辰摆了摆手。
洛辰把颜书语搀扶起来:“你快些回去!”
是你不是我们。颜书语听见这话又一屁股坐回去了:“太子不走,我也不走。”
洛辰蹲下来同她两眼对视,颜书语毫不示弱,洛辰只有妥协:“好,我们现在就回去。”
“洛辰!书语!你们没事太好了!”
司徒远和范渡寒循着河岸一路找下来,看见安好的两个人总算放下了悬着的心。
洛辰接过司徒远手里的披风,为颜书语披上。颜书语紧了紧披风的两角,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洛辰对她如此自觉的行为表示满意,自己的身体怎么能不好好珍惜!随后对司徒远说道:“快去准备马车,我们回潘府。”
周彦之早在看见外面下雨之后,担心三人淋了雨受风寒,早就叫下人准备好了姜汤热水。
见到洛辰和颜书语浑身湿漉漉的进来,周彦之还是被吓了一跳,忙招呼每个人进屋里去洗个热水澡。
颜书语回到自己房里,草草在木盆里泡了一会就起身,然后缠上裹胸一层层给自己穿好中衣和外观,最后拖着步子走到桌边端坐下来。
期间头疼欲裂,颜书语好几次头疼得眼前发黑都生生忍了下来。
一切收拾好坐在桌边,颜书语缓缓闭上眼,终于可以毫无负担的晕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滚!回!来!了!23333
☆、第37章 河东河西
【一】
太子傲娇。
论据点三:……哼!
——《太子观察记录》
【二】
“哼。”
“哈。”
什么鬼?!这是对待一个刚刚醒来的病人该有的态度么!!!洛辰司徒你们两个被哼哈二将附身了么!!!
颜书语从周彦之担忧的眼神里预见了自己悲惨的未来。
司徒远学着洛辰常用的双臂坏在胸前的样子;站着颜书语床边居高临下地看她;一仰头轻哼一声冷笑道:“书语,你能耐了,头上受了伤你还强忍着不告诉我们。”
幸好司徒远来给颜书语送姜汤;敲了她的房门却许久不见回应;直接撞了进去;这才发现颜书语晕倒在桌子上。
颜书语晕了一夜才醒过来;此时正虚弱地靠着墙头,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她还能清楚看见司徒远轻哼时出气的鼻孔;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司徒远这次可算逮着机会教训自己了。她笑了笑打算解释几句,张口却是一串咳嗽声。
司徒远刚端起的高冷范马上没了踪影;他紧张地在颜书语床边坐下,原本打算伸手去探探她的额头;手伸出去半道却突然改了方向,最后为她掖好了被角。“你才刚醒过来就不要开口说话了。”
颜书语这才觉出不对劲,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白纱布围着脑袋缠了一圈又一圈,一张脸瞬间垮了下来。
她当初就不应该嘲笑五皇子大白兔的造型的,现在自己这模样估计也和五皇子当初的模样差不离了。还是那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远儿你快去厨房看看药煎好了没有!”
周彦之把司徒远拽起来,将他赶去了厨房后,自己也退出了房间。颜书语为了救洛辰而受伤,太子的内疚他看在眼里,也是该留点空间让他们两个好好谈谈了。
颜书语眼巴巴地看着周彦之离开,喂,世叔!世叔你别走啊喂!!!
洛辰低着头,目光落在颜书语搭在床边的手上,因为下水救他,颜书语手上全是细细碎碎的刮痕。
忍受不了这样的气氛,颜书语打算说些什么,她挠了挠头:“太子殿下以后还是不要再做这些让人担心的事了,保证太子的安全是我们的责任,太子殿下如若出了事……”
颜书语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洛辰已经变了脸色:“救我也只是你的责任?”
老实说颜书语觉得这话没有什么逻辑上的问题,但是眼看太子就要发怒,她自然也跟着改口:“太子我不是那个意思……”
“以后我的事,不用你来担心!”
洛辰没有给颜书语一丝解释的机会,扭头就走出了房间。
颜书语在自己屋里反复琢磨,也不知道是哪句话惹怒了洛辰,苦苦思索得不到答案,颜书语只有叹气——太子殿下最近的脾气有点大啊!
颜书语急需一个人来给自己解惑,她伸长脑袋巴望着能有个人进门来。半晌,人是等到了,却是端着药进来的司徒远。
算了,将就一下吧。
司徒远刚把药放在桌上,颜书语就拍了拍自己的床边,示意他坐过来。待司徒远坐定,颜书语问道:“如果太子落水,你会去救他吗?”
“可我不会水啊……”司徒远发愁,不会水看来这是个大问题。
颜书语白了他一眼:“假设!假设你会水!”
“那一定会去救啊!”
“为什么?”颜书语试探着问道。
司徒远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明白书语今天为什么问这些没有一点意义的问题,但是他的答案还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因为我们是好兄弟嘛!”
颜书语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原来太子心目中的理想答案是这个?!矮油太子你可以直说嘛!我也是拿你当好兄弟!哦不,好姐妹的!!!
解决了心头的头号问题,颜书语心情舒畅,她笑着看向司徒远:“司徒,你还有事吗?”
“没什么事了吧……”
“恩,那你就回去吧,我打算再休息一会。”顺便想想怎么样把闹别扭的太子哄回来。
在颜书语的催促下,司徒远愣愣地向门口走去,他总觉得,自己好像还忘了点什么东西。路边桌边的时候,他终于想起来了!
“对了,司徒,出去的时候记得帮我把门……咦你怎么回来了?”
司徒远不仅折返回来了,手里还端着那碗没有最苦,只有更苦的汤药。
颜书语佯装头疼,抚住自己的额头:“我现在头有点晕,司徒你把药放那,我待会再喝。”
“不行!”司徒远一本正经地说道:“舅舅交代过我要看着你把药喝完的。”
司徒远是个实心眼,既然周彦之这样交代了,不看着颜书语吧药喝完他是决计不会走的。
“行、行……我喝……”颜书语从司徒远手里接过药来,“司徒你看,门外有什么东西过去了?!”
司徒远闻言回头,颜书语趁机要把手里的药倒在床底下。
颜书语的动作突然停下了,错过了最佳时期,司徒远已经转回头来:“没什么东西啊……书语,你快些喝药吧。”
“当然没有东西过去,只是他不想喝药罢了。”
“洛辰?你刚刚干什么去了?”司徒远问道。
太子殿下啊,刚刚一定是生闷气去了!颜书语在心底替洛辰回答。
只是太子殿下你什么时候回来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颜书语只得把这些不痛快往肚子咽,刚刚就是因为看见了窗外站着的洛辰,所以她才没敢把汤药倒掉。
洛辰走进屋来:“良药苦口,药不喝不行的,眼睛一闭,鼻子一捏就过去了……这可是你自己说过的。”洛辰说着把一盒蜜饯搁在桌上:“老规矩,喝完了,赏你一盒蜜饯。”
“那,太子你……不生气了?”
洛辰双手负在身后,一脸倨傲:“谅你也算是用心良苦,我堂堂景国太子,气量怎会如此狭小。”
“那好吧,我喝!”
颜书语如同壮士赴死般闭眼一口气把药喝完,然后一张脸都苦得皱在了一起。
见颜书语把药喝完,洛辰施施然离开了:“我若真负气走了,还看不到……这般场面呢……”
太子你!太!过!分!了!嘤!
虽然太子殿下说自己度量很大完全不会生气,但是据颜书语的观察,这根本就是假相!
理由有二。其一、自从那日之后洛辰就再也不到颜书语房里去看过她,说好的兄弟般的关怀呢?!
其二,当然这也是最最重要的一点!太子殿下竟然想抛下自己,和周彦之司徒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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