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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偏要宠她宠她-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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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静姝道:“我只在纸上涂涂写写; 真正要忙活的,还是那些宫人们。
皇帝点点头; 又问:“今日晚膳皇后用了什么?”
因今天政务繁忙,两人除了早上那一碗银耳莲子羹; 还没有坐下来一起吃过饭。
皇帝晚上来的时候; 天已经黑了; 晚膳早就撤下。
薛静姝道:“仍是那些东西,吃了半碗米饭,一块紫米松糕; 一些时鲜小菜,还有些肉食。”
皇帝说:“饭还可以再进一些。”
薛静姝看他一眼,说:“陛下须知,长城并非一天建成的。我刚进宫时; 食量比现在小的多,眼下已经进步不少,总要慢慢来; 不可能一口吃成个大胖子。”
她又问:“陛下今晚用了什么?”
皇帝道:“那十六道菜,我全吃光了。”
听他那语气,似乎还挺自得。
薛静姝只得道:“陛下好胃口。”
她一面说,一面从头上拆下繁重的首饰。
原本这些都是要宫人伺候着来的; 但她和皇帝两人正好有一点相同之处,不喜有人在跟前伺候。若只有他们二人在内殿,伺候的人一般都是在外殿等候的。
有一支玉簪子构造十分新奇,今日宫女给她戴上时还费了一番功夫,眼下她要取下来,自己却又看不见,很有些费劲。
皇帝见了,放下手中的书走过来,俯下身帮她将缠着的发丝一根根抽出,而后将整支玉簪取下来。
薛静姝转头接过他手中的玉簪,轻声道:“多谢陛下。”
皇帝保持着俯身的姿势没动,撩起她一缕发丝在鼻下轻轻嗅了嗅,道:“皇后人虽瘦,这一头青丝却保养得极好。”
他这番动作分明是那些轻佻公子哥的做派,但出口的话却又十分认真,似乎自己眼下并没有在调戏人一样。
薛静姝微微仰着脸看他,直直望进他的眼中。
皇帝面色无波的回看她。
薛静姝便败下阵来,心想,他若不是极正经的人,就是极能装的人,不管是哪一种,自己都是比不过的。
她欲转过头去,皇帝却出手捏住她的下巴,不让她动。
薛静姝一双眼睛便疑惑地看着他。
皇帝慢慢低下头来,“皇后的唇似乎比昨日红些,是不是吃了什么?让我来瞧瞧。”
他说着,尾音消失在两人唇间。
薛静姝双眼微微瞪大。
皇帝亲了一番,略略退开一些,低声哄道:“把嘴张开。”
薛静姝怔怔启开红唇。
皇帝又俯下头,将唇舌伸进她的嘴中,一颗一颗牙齿巡视过去,似乎真的是在品味她嘴中的滋味,探寻她今日到底吃了什么。
过来一会儿,他似乎觉得这个姿势费劲了些,索性伸出手,将人整个抱来自己身上。
薛静姝轻呼一声,双手下意识推拒着他。
皇帝一只手抱她,空出一只手来,将她两个手臂抓住,放在自己后颈上,“抱着我。”
薛静姝心中有些别扭羞涩,却还是依言环住他的脖子。
皇帝又低头舔舐她的嘴唇,时而用牙齿咬住微微拉扯,时而又将舌头伸进去,追逐另一条小舌头。
薛静姝给他亲得面色发红,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只得用手拍打他的肩背,希望他能放开自己。
皇帝退开一些,注视着她略微肿胀的双唇,“皇后还没学会调息么?是我的不是,应该多教皇后几回,让你多练练。”
薛静姝大口喘着气,只觉得唇上既麻又热,眼里更是蕴满了水汽,盈盈欲滴。
皇帝仍然抱着她,她两只脚够不到地上,心中有些不太安稳,轻声道:“陛下,放我下来吧。”
皇帝说:“别怕,我抱着你,不会摔倒。”
薛静姝却想,她哪里是怕摔倒,她分明是怕皇帝兴致来了,又要抱着她啃一顿,若是等一下被进来伺候的人看见她一双嘴唇又红又肿,发髻混乱不堪,那还怎么见人?
正想着,外头便有宫人请示:“陛下、娘娘,是否要入浴了?”
薛静姝下意识看向皇帝,皇帝也看着她:“皇后意下如何?”
薛静姝道:“陛下快放我下去,让人见了成何体统?”
皇帝问:“我若不放呢?”
薛静姝抿着唇看他。
两人对视一会儿,皇帝将她放下,“是不是生气了?”
薛静姝摇摇头,“我只担心给人看见,若传出去,对陛下名声不好。”
皇帝将她头上剩余的发饰摘下,说:“没人传得出去。”
他说这话时,语气是似乎比平时更冷了一些,薛静姝忍不住从镜中看他,但他的神情脸色又与平日无异,好似方才的冷意,只是她的错觉。
她将满头黑发理顺,去偏殿沐浴。
待她回来,皇帝也从另一处沐浴完,带着一身水汽进了内殿。
薛静姝见了,便忍不住蹙起眉头,“陛下怎么也不将头发擦干?就这样入睡,明早起来准要头疼。”
皇帝道:“费时费劲得很。”
他一面说,一面解开外衫,似乎就准备这么安寝了。
薛静姝只得又去外头,让宫女给她拿几条干净的布巾。
她让皇帝起来坐在旁的椅子上,自己站在他身后,用布巾细细的给他擦头发。
皇帝脖颈肩背僵硬得很。
实际上,他不爱将头发擦干,并不是嫌费时,而是单纯不喜欢有人在他背后头上有什么动作,这让他觉得不安全。
薛静姝也发现了他的僵硬,却不知皇帝真正的想法,只以为他是劳累了一天,身上疲惫,便说:“我在山上时看了些杂书,对穴位经脉之说略有所了解,若陛下不嫌弃,一会儿我替陛下按跷一番,如何?”
皇帝略微惊讶,“皇后还有这番手艺?我拭目以待。”
等将头发擦干,薛静姝让人进来拿布巾,就这点功夫,转头一看,皇帝已经褪下里衣,光着上身趴在床榻上了。
她窘迫道:“陛下,不必脱得这么干净,穿着衣服即可。”
皇帝十分坦荡地说:”穿着衣服怎么看得清?来吧。”
薛静姝只得依了他,撩起衣袖走过去,在他光裸的脊背上顺着穴位经脉缓缓揉按。
皇帝的肩背极宽阔,从上方俯视来看,更加显得威武健壮。
以往两人行房,帐中的光线都朦胧暧昧不清,而且还盖着被子,薛静姝从未见过皇帝的身体。眼下这强壮结实的身体就这样直白的暴露在她眼前,她一双眼睛几乎不知该放在哪里。
皇帝却十分坦然的模样,就那么趴着,手中还拿了一本书在看,惬意得很。
薛静姝暗暗吸了几口气,将那些杂乱的思绪抛出脑中,专心替他按压。
她力道不够,怕按下去效果不好,因此每一下都尽量使劲,几乎整个人微微悬空起来压在上面。
才按了一会儿,皇帝还没有太大感觉,她的额头上却已经布满细密的汗珠子了。
大约过了一刻钟,感觉手腕发红发烫,双手抬起来时微微颤抖,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她停下来问皇帝:“陛下觉得如何?”
皇帝察觉出什么,将书放下,翻过身来看她,见她面色通红,发丝汗湿粘在额头上,一双手垂在身侧,便伸手将她的手牵来细看。
薛静姝身上虽没什么肉,一双手却骨肉匀停白皙修长,如一根根葱管。眼下这双手的十指却红彤彤的,手腕也有些不自然的颤抖。
皇帝立刻冲外头道:“德禄,去请太医。”
薛静姝忙说:“不必了,一会儿就好了,不必劳烦太医。”
皇帝双手微微使力,将她整个人扯来自己怀中,把她两个手腕举起来细看,“又是我的不是,让皇后受累了。”
薛静姝道:“是我希望能为陛下分忧,与陛下无关。”
皇帝没再说话,只静静抱着她。
很快,太医跟在德公公身后赶过来。
见帝后抱在一块,他虽心中惊骇,却不敢细看,只低着头行礼。
薛静姝的手自然是没有大碍的,太医看过也只说让她适当休息便可。
皇帝却不放心,又反复问了两遍,才让他退下。
薛静姝有些不好意思,本是她自己主动要为皇帝按跷,结果事情没做好,却把太医招来。
皇帝看她低头不说话,便道:“按为手,跷为足。皇后的手虽不能用了,却还有一双脚可以用,我还等着皇后继续替我分忧,不知你愿不愿意?”
他一边说,一双眼睛落在薛静姝的双足上。
刚才为了方便替他按压,薛静姝也脱下鞋履上榻,眼下脚上只着了一双白袜。
那一双脚,看着还不如皇帝一只巴掌长,就这么暴露在两人眼下。
第39章 玉足
薛静姝听了他的话; 也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脚,等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忙把自己一双腿缩到身后; 脸颊发热; 双脸绯红,说:“陛下莫要开这样的玩笑。”
皇帝道:“我不说笑。”
薛静姝抬眼看他; 皇帝倚靠在床头,身上披着一件里衣; 衣带没有系紧; 松垮垮地敞着; 露出健壮的胸膛。
这副模样,与他平日衣冠整齐的样子实在有些差距。更何况眼下这地方,两人同在卧床上; 又有些暧昧不明。
她不由心中发慌,难道皇帝说的是真的?
她立刻摇摇头,小声道:“陛下恕罪,我、我不想……”
女子的双足历来似乎比别的地方更隐秘一些; 不要说眼下让她替皇帝踩背,就算是让皇帝看一眼,她都觉得羞涩难安。
皇帝点点头; 说:“那也就罢了,不过皇后总要补偿补偿我。”
薛静姝谨慎地问:“什么补偿?”
皇帝道:“皇后将双足给我看看如何?”
薛静姝忙摇头,“这怎么行?”
“你我二人既已成为夫妻,夫妻本是一体; 如今我想看看皇后的双足,有何不可?”
薛静姝仍是摇头
皇帝便道:“不如先让皇后看看我的,再让我看皇后的,这就公平了。”
薛静姝瞪了瞪眼,这种事还有公平可言?更何况她根本不想看皇帝的脚。
皇帝自说自话,说完就把自己脚上的白袜褪去,露出他那一双大脚丫子来。
他身量较常人高一些,一双脚自然也比一般人长。
薛静姝往常看他的鞋子,就觉得像是一艘小船,眼下看他的大脚掌,更觉得宽厚粗大。
皇帝道:“这下皇后可以给我看看了吧?”
薛静姝仍想摇头拒绝,但皇帝却不给她机会,自己伸手把她抱过来,一只手压住她轻微的推拒,另一只手把她的袜子褪下,露出白嫩嫩的一双脚丫来。
这双脚常年不见天日,裹在厚厚的鞋袜之下,被裹得白皙剔透,上头细细的青筋都清晰可见,整只脚掌目测也就皇帝手掌那么大,小巧可爱,脚趾甲盖还带着些粉红色,此时不安的蜷缩着。
皇帝定定看了一会儿没说话。
薛静姝忍着羞涩道:“陛下看完了么?”
皇帝忽然道:“一样米养百样人,这句话,我今日算是体会到了。同样吃五谷杂粮,皇后的脚就这样精致可爱。我的脚却粗砺得很,木头板子一样。”
薛静姝轻声道:“陛下心系天下,政务繁忙,整日里忙得脚不沾地,而我却无所事事,养尊处优,自然不太一样。”
皇帝摆摆手,“皇后莫要妄自菲薄。”
他一只手摆完却没有收回去,而是顺势往下一伸,就将薛静姝的脚掌握在手掌中。
“呀!”薛静姝猝不及防,轻呼出声。
那双脚入手微凉,触之细腻,一手握住正好不盈不缺。
皇帝又轻轻捏了捏,掌心粗糙的厚茧擦过薛静姝脚底细嫩的软肉,她禁不住全身都瑟缩了一下。
“怕痒?”皇帝问她。
薛静姝微低着头,没说话。
皇帝坏心思起来,又捏了两下,小指头在她脚掌心轻挠。
薛静姝几乎在他怀中跳起来,忙求饶:“别……”
皇帝又问:“是不是怕痒?”
薛静姝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皇帝这才放过他,不过握住她脚掌的手却没有松开。
薛静姝忍不住提醒:”陛下,放开吧。”
“再等等,”皇帝道:“等我把它捂热。”
他说的一脸认真坦然,但这姿势实在让薛静姝别扭。只是她推又推不开,说了,皇帝也未必依她,只得埋了头,不言不语,装作不知道。
皇帝的手捂着捂着,渐渐就不太安分起来,慢慢顺着她的脚背脚踝往上走。
薛静姝忙制止他:“陛下要做什么?”
皇帝说道:“该安置了。”
他的声音不知何时,已经微微变得有些低哑。
薛静姝不敢看他的眼,心里却明白他说的安置是什么意思。
皇帝问她:“皇后今日身体恢复了么?”
薛静姝微不可闻道:“没有大碍了。”
皇帝点点头,那一双手便更加放肆起来。
薛静姝将脸埋在他脖子上。
皇帝道:“别怕,这次我一定轻一些。”
薛静姝没应声。
事实证明,男人在床上的话是当不得真的,就算这个人是皇帝老子也一样。
之前两次,皇帝都特别谨慎克制,就算是这样,也给薛静姝的身子造成不小的负担。
今晚不知为何,他似乎格外兴奋一些,好几次都将人逼得落泪。
薛静姝趴在他身上,一头黑发早已散落,披散在背上。
她双眼发红,轻声哽咽道:“陛下好了没有?”
皇帝听了亲她的额头,道:“请皇后再担待一会儿。”
他嘴上说的轻柔,下面却缓慢又不容拒绝地继续深入。
薛静姝轻声抽泣。
之前两次,她就已经承受得够辛苦了,今晚才知道,原来皇帝之前还是照顾了她的身子,并未全部进入。
而现在他似乎不再忍耐,她快要受不住了。
殿外伺候的宫人们规规矩矩地低着头,内殿里传来若有似无的声响,他们仿佛没有听见。
德公公听着那细微的哽咽声,心里不住想,陛下明知娘娘身子不好,也不体贴一些,这可真是……
还未感叹完,见皇帝披着外衣走出来,他忙迎上去,“热水已经准备好了,是不是现在抬上来?”
皇帝点点头,又说:“把皇后的夜宵提来。”
德公公得了命,忙带着两个内监退下。
皇帝又返回去,内殿里,床帐并未掩上,薛静姝盖着被子,满头黑发胡乱地披散在被上。
皇帝走上前,将她从被子中抱出来,把她额头上的发丝别到脑后,轻声问道:“皇后觉得如何?是我孟浪了。”
薛静姝轻微地摇了摇头,双眼紧闭,睁都没好意思睁开。
德公公带着人将热水抬进来,食盒也提进来,放在桌上。
皇帝摆摆手,让他们都退下。
等人走后,他亲自抱着薛静姝,将她身上裹着的里衣褪去,把人放进浴桶中。
薛静姝迅速躲到水下,但因为身体实在酸软无力,她一时不防备,差点整个人滑入水中。
皇帝眼疾手快,伸手将她拦腰捞起。
薛静姝下意识抱住他的脖子,但很快发现自己全身赤裸,又惊呼一声想要推开他,却推不开,只得捂住自己的脸。
皇帝轻轻把她放入水下,而后又一只手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跨了进去。
这浴桶虽大,却不是用来双人共浴的,皇帝一定来,桶中的水就哗啦啦往外溢出,薛静姝几乎被他挤到桶壁上去。
皇帝伸手揽过她,让她坐在自己双腿之间。
薛静姝不防备碰到他那一处,惊了一下,赶紧退开了些。
皇帝仿佛没有察觉,慢慢撩起水,帮她清理身子。
薛静姝道:“我自己来。”
皇帝说:“是我害得皇后身上不适,自然该让我替皇后效力。”
薛静姝想推开他的手,当皇帝的力气又岂是她能够撼动的。
她只得随他,反正到了今日,她身上是确确实实没有一处不被皇帝见过,没有一处不被他碰过,这时候再觉得羞涩,似乎也晚了些。
不过,当皇帝的手慢慢往下的时候,她还是下意识道:“别。”
皇帝便停下来,没有继续,暗里却使了力气,撑住她的身体。
薛静姝就借着他的支撑,快速地将自己身体清理干净。
皇帝又将她抱出浴桶,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拿过挂在一旁的布巾,将她整个身子包起来,放到一旁软榻上,自己也裹上干净的里衣。
之后,他将夜宵端来递到薛静姝眼前:“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
薛静姝今晚破天荒觉得饿了,没有拒绝。
等她吃完,皇帝又将她抱起来,一起躺到床上。
薛静姝躺在他怀中没有说话,皇帝揽着她,一手在背上轻轻抚摸着。
他忽然说道:“明日就不必去给皇祖母请安了,我让德禄去长乐宫请示一声。”
薛静姝忙说:“这怎么行?”
皇帝道:“皇祖母若知道,也必定是不让你去的。”
薛静姝有些羞涩,因为这种原因不能去给长辈请安,她实在觉得窘迫,但她也知道,若明日真的去了长乐宫,太皇太后必定要拿这件事取笑她,那就更让人觉得无地自容了,不如就让她逃避这一次。
皇帝又说:“不过我明日去给皇祖母请安,她必定要教训我了,一定要说我不够体贴,让皇后受累。”
薛静姝没好意思说话。
皇帝心里想着,比话本上的那些人,他已经够体贴了,只是皇后身体实在有些弱,当务之急,还得再好好养养。
第40章 捧场
迎春宴定在上巳节三月初三; 时间有些仓促,之后几日,薛静姝专心忙着这件事。
那日; 女官把赴宴名单交给她过目; 她在上头看见了她母亲秦氏,以及薛府中四姑娘和五姑娘的名字; 不过并未多说什么,只让女官按照各位夫人的诰命品级去安排; 至于那些小姐们; 自然是与她们的母亲坐在一块儿的。
转眼到了正日子; 这一日如往常一般,薛静姝和皇帝一同起身,伺候他更衣。
皇帝道:“今日若政务不忙; 我去给皇后捧场。”
薛静姝正低头扣着腰带,闻言掀起眼睫看了他一眼,说:“陛下当以正事为重,莫因后宫之事; 怠慢了朝政。”
皇帝点点头,“有皇后这样的贤内助,我岂敢荒废政务。”
薛静姝这些日子听他这种仿佛调戏人的话听得多了; 已经颇有些波澜不惊的淡然,仍不紧不慢的替他扣好腰带,又理了下衣襟。
皇帝握住她的手,一同走到桌边坐下; 两人共用了羹汤。
之后,薛静姝便送皇帝出了栖凤宫。
现在天还是暗的,时辰尚早,不过她没有再躺下去,而是在心里将迎春宴的流程又过了一遍,将自己要说的话默默在心中念了几次,这才让女官们进来服侍她更衣梳妆。
今日的妆容自然与平时不一样,更加庄重华丽,连一身的衣服也更隆重喜庆。
薛静姝坐在梳妆台前,任由数个女官前前后后围着她忙活,直忙了有半个多时辰,才将她打扮好。
柳儿上前,扶着她起身。
若是刚进宫那会儿,这一身的打扮,得有两个人扶着她才能走得安稳,眼下已经长进了不少。
在外人看来,她如今的仪态已经算得上端庄稳重,游刃有余。
却只有她和扶着她的柳儿知道,两人交握的那只手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
到时辰坐上凤辇去长乐宫,给太皇太后请过安,听了她老人家许多教导,之后又回栖凤宫小憩。
不多久就有女官来回报,宫外已经有一些夫人和小姐们等候给皇后请安了。
薛静姝让人宣她们进来,自己则移到栖凤宫正殿,准备召见来人。
最先来的是她娘秦氏和大夫人王氏,以及四姑娘和五姑娘。
几人跟随在女官之后进来,还未开口,已经先跪下,行了大礼,口中称道:“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薛静姝微微欠身起来,顿了一下,又缓缓坐回去,说:“扶两位夫人起来,赐坐。”
几人又谢了恩,方才拘谨地在绣墩上坐下。
薛静姝视线慢慢转过她们,四人都低头垂首,连向来最是活泼,又乐意与她亲近的五姑娘,今日也规规矩矩的,低着头不敢说话。
她当日入宫之前,就知道日后亲人再见会是怎样一幅场景,况且她对于薛府,本就没有太深厚的感情,此时倒不觉得有多伤感,只是免不了,心情仍有些复杂。
她问道:“祖父与祖母近来身体是否安好?”
秦氏与王氏对视一眼,秦氏开口道:“老太爷和老太君身体都还十分稳健,只是时常记挂着娘娘,府上一切都好,请娘娘不必忧心。”
薛静姝便点了点头。
秦氏想了又想,迟疑道:“娘娘在宫中可好?”
薛静姝道:“我在宫中诸事安稳,太皇太后与陛下待我极好,夫人请安心。”
几人便又没了话说。
薛静姝见四姑娘暗中打量着这宫中的布置,而五姑娘则偷偷地看着自己,不由冲她轻轻笑了笑,问道:“五妹妹的亲事可定下来了?”
薛静婉被她逮个正着,朝她露了个大大的笑,在秦氏看过来之前,赶紧又低了头。
她最近在家中,被秦氏压着很是学了些规矩,今日出门前,秦氏又一再交代,若她在宫里惹了麻烦,以后就要将她一直禁足。所以她才这样规规矩矩的。
见薛静姝发问,秦氏忙说:“还在相看之中,人选并未定下,到时呈来让娘娘过目。”
薛静姝只点了点头,并未说可还是不可。
对于她亲妹妹的亲事,她自然暗里会关注,但是面上对于薛家人却不会说太多,免得他们有了什么别的想法,诸如想要让她给薛静婉找个王公大臣之类的。
正说着,又有女官进来禀报,永宁郡主带着府上的二姑娘来给皇后请安了。
永宁郡主青年丧偶,她的丈夫也并不是什么位高权重之辈,家族并不显赫,因此,别人提起他们二人的子女,并不会说是肖府的小姐,而是说永宁郡主府上的小姐。
薛静姝对于这位永宁郡主的大名早有耳闻,那日在元宵宴上,更是对她的二女儿肖安茗印象深刻。因为正是这位姑娘当时指名道姓,要见识见识她的本事。
虽不知她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薛静姝还是记下了她的名字。
永宁郡主是个中年美妇人,看着性子倒是十分的爽朗,进来后利爽地行礼。
薛静姝也忙让人扶起来,赐了坐。
肖安茗就坐在她娘下手,她大约自小时常入宫,面对宫中的规矩也不觉得拘谨,此时大大咧咧的抬头看着薛静姝。
薛静姝仿若未察觉,大大方方地与永宁郡主问候寒暄。
见没人搭理他,肖安茗似乎觉得有些无趣,又转头去看对面的薛府四姑娘薛静媛和五姑娘薛静婉。
她看着看着,忽然拍着掌乐道:“娘你看,薛府的五姑娘跟皇后娘娘虽是亲姐妹,可看着不怎么像哩。”
这话薛府几个人不好回。
永宁郡主拍拍她的手,宠溺道:“安分一些,你看薛府两位姑娘多端庄,再看看你,跟只狐猴一样。”
肖安茗撅撅嘴,道:“有什么关系?皇后娘娘又不介意,是不是娘娘?”
薛静姝只淡淡笑了笑。
肖安茗又奇道:“咦,静媛妹妹,你今天的装扮可真特别。”
这话说得几人下意识都看向薛静媛。
薛静姝也不由得看了一眼,果然发现些许不同。
之前薛静媛进来之后就一直低着头,她并未在意,眼下才发现,今日薛静媛梳了个极清雅淡然的妆容,她又穿着一身柳绿的长裙,整个人看起来就如三月里新抽芽的一株嫩柳,淡雅出尘。
今日迎春宴,又是皇后入主中宫之后第一次宴召各位夫人,所有人都打扮得隆重喜庆,她这一清雅起来,反而更加出众不凡,倒把别人衬得俗气了几分。
在场众人想到什么,面色微微一动。
秦氏的脸色更加不好看。
谁都知道这场宴会背后的意义是什么。
今日来的这些年轻姑娘们,或许有些确实是不想入宫的,但大部分都抱着飞上枝头的念想。
这也无可厚非,毕竟人总是想着要攀着高枝去。
但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去攀,这个人,却不能是皇后的妹妹,就算是堂妹也不行,这不是让人看了笑话吗?
别人会怎样想他们薛府?
而皇后娘娘,又会不会因此怀疑娘家人对她的忠诚?
秦氏想到此,暗中瞪了王氏和薛静媛一眼。
她比别人更讨厌这两人,因为如今的皇后是她的亲生女儿,就算与她不亲近,她也不能容许别人来夺去她女儿的富贵荣华。
薛静媛有些慌乱,毕竟是个少女,虽有一颗不安分的心,但是还没有那么大的底气去支撑。
王氏强自镇定,看了看薛静姝的脸色,见她没说什么,心中稍稍安定下来,勉强笑道:“不过与平日一样,没什么特殊的,肖姑娘说笑了。”
肖安茗似笑非笑道:“是呀,我就随口说说,大家别当真。”
薛静姝面上倒没什么异样,她知道若皇帝要看上什么人,那是谁也拦不住的,以后宫里总会有更加年轻的女子出现,不是这一个就是那一个,她早有心理准备。
此时人来得更齐了些,薛静姝便起身准备移去御花园。
她乘着凤辇,那些夫人小姐们自然没有这个殊荣,只能跟在她身后步行。
另一头,崇德殿内,德公公刚喊了退朝。
皇帝回到内殿,命人赶紧把今日的奏折搬来,一面又让人去御花园打探消息。
德公公近来回报,说:“陛下,刘大人在外求见。”
“刘崇志?”皇帝问道。
“是。”
皇帝挥挥手,“让他回去,今日不见。”
德公公便去外头给那刘大人传话。
他心里一点也不意外。
今日在栖凤宫,就听陛下说要去给皇后娘娘捧场,今日陛下在朝堂上的表现,别人看不出来,他却看得出,比往日更加迅捷了几分。而这刘大人又最是啰嗦,往往一求见就要拉着陛下进言个半日。
若是平时陛下也就随他去,今天日子特殊,要去给皇后娘娘撑场面,怎么能够让他耽误了。
第41章 春宴
御花园内临水设宴; 薛静姝入座后,诸位夫人带着各自女儿给她行礼,她赐了座; 众人才坐下。
在座许多都是生面孔; 此前并未见过,不过薛静姝之前早已将各个位子的顺序背下来。因此此时对着一个个席位; 就能知道坐着的是哪位夫人。
她依次点了几位亲王郡王夫人,以及朝中重臣的夫人; 与她们寒暄问候。
薛府众人虽是皇后娘家; 但如今承恩公还是薛老太爷; 超品的诰命夫人是周老太君,王氏与秦氏身上的品级并不高,因而薛府的桌案位置不前不后; 属于一个虽能看见上首的人,可若要与之讲话却又有些距离的位置。
薛静婉幸灾乐祸地看了薛静媛一眼。
入宫前,她没想到这位四姐竟抱着那样龌龊的心思。
幸好此时她们坐在这个位子上,就算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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