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斩侯(月若)-第6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箍紧了她——
“可馨,我说过的,”风吟潇坏笑道,“你要是再这么生分,老把‘对不起’‘谢谢’挂在嘴上,我就要‘惩罚’你。”
云可馨抬头,看着他,心中肚明那“惩罚”为何意,当即脸红到耳根:
“子岑,这,不是生分,”云可馨在风吟潇怀中扭来动去,粉拳直垂道,“夫妻间相互尊重总是要的嘛。”
“我不管,”风吟潇蛮不讲理的截断,随即松开打横抱了她放到床上,“我不喜欢这样,所以可馨要接受惩罚才是。”
她在他身下承受着他无比温柔的“惩戒”,耳鬓厮磨中不消片刻,可馨已是潮红满面,连连告饶,风吟潇并未停止动作,只是低下头咬着她的小耳,嗓音低哑道:“可馨,可馨,我好想要孩子,想要许多属于我们的孩子,每个都像你这么美丽和聪明……”
云可馨一愣:孩子?她要的!也不知怎的,她很想为风吟潇生个孩子,这在上一世,即便和傅一航好的如胶似漆,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也却没思考过的问题,何以在这一世会产生这么强烈的愿望?大抵,他已在她心底扎了根,才会想要有彼此共同的“所有物”。
“子岑,我,我喜欢你,”云可馨嘤咛而语,“愿意为你生孩子。”
闻言,风吟潇猝然一顿,随即换来他愈发狂喜激昂的猛烈撞击……
此时,一灯如豆的书房里,江阴侯心不在焉的翻书,执笔写字也兴致,时不时将目光投向门口——这个时间了,应该回来了。
思虑间,但见一个侍从模样的人在门口道:“侯爷。”
风弘文抬头,连忙道:“快进来,把门带上。”
侍从领命。像阵风似的进门带门。
“都打听的怎样了?”风弘文尽管心下已急不可耐,还是面色恬淡的问。
“打听好了,禀侯爷,”侍从点头哈腰道,“这四老爷与其嫂月氏并没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只因年少时受过其兄云天佑的呵护而有所感念,因此对七小姐格外照顾,但他老大不小的人至今尚未成亲确有蹊跷。”
“蹊跷?”江阴侯一下子挺直了腰背,浑浊的眼底阴鸷重重,“说。”
即便屋里就两人,侍从也好似隔墙有耳一般四处张望,走到江阴侯身边耳语了几句,风弘文吓跳起来,声音都含着抖颤:“此事当真?你可别听风就是雨的,这种事容不得半点玩笑。”
“绝无虚言!”侍从颔首,肯定道,“这是奴才费了好大劲才打听到的,据说四老爷店里有个暗中盯梢的暗卫,我去过,果真如此。”
“真想不到鄂国公府的人一个个胆儿肥,偷人都偷到圣上身边去了,”风弘文神色恬淡的说着,好似谈论的是一件供茶余饭后打牙祭的小事,然而眼角却闪过一丝令人惊秫的诡谲和狠戾,“我看他要么是脑子烧坏,要不就是活腻了!”
“侯爷的意思是……”侍从脸上堆满为虎作伥的谄媚。
风弘文冷笑一声:“不忙,现在这两人或许在‘暗度陈仓’,我们只等着他们按耐不住的那一天再出手,到时候再禀明圣上裁决,将云家彻底击垮,并且——”
“如此一来,君侯夫人便失去娘家人的帮扶,君侯也就威风不起来了,”侍从说的附和而婉转道,“到时风家百年基业一样需要侯爷来‘打理’。”
江阴侯“谦和”的一笑,挥挥手,道:“这事还早,不可随意妄测,”见侍从点头称是的要退出房门,目露森寒,“你除去断不可向任何人说起此事,倘若走漏了半个字……”
“侯爷请放心,若是走漏,你把的头砍了当蹴鞠踢。”侍从忙不迭的接下话茬,手也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脖子。
☆、第二百零二章 莫名
江阴侯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示意可以走了,侍从方才抹抹额上的冷汗退了出去。
江阴侯江阴鸷的视线收回,沉默的向椅背后靠去,脑子里忽现少年时的点点滴滴,一种身为庶出,连下人都不会放在眼里的愤恨与屈辱又在撕咬着他,吞噬着他……
身为嫡长子的风弘睿要什么有什么,虽说大哥对他不薄,但已然无法平复他早已扭曲畸形的心里,从那时起,他就告诉自己有一天一定要成为燕国公府的主人,不惜一切代价!
随即又想起年仅五岁的儿子风吟翔来,冷酷无情的面部表情渐现柔和,阴霾遍布的眼底透出亮光,可一想到夫人杨玉兰,才难得有点笑容的脸又垮了下来,这其中隐含的私密若是为他人所知晓,他就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又忆起数年前侄儿风吟潇杀回燕国公府的那不顾一切的凶残和暴戾,稳稳端坐在椅上的风弘文猝然浑身一颤,瑟瑟发抖……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了,得加快计划才行。
傅一航失魂落魄、跌跌撞撞在路上走着,精神惶惶,内心错乱:总算与心心念念的人说上话,却又弄得这么尴尬,也不知风吟潇会怎么对待云可馨,打她?骂她?休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宠她?
他意识到,她若是过得不幸,他会痛心,若是过得幸福,他一样感到苦涩,矛盾茫然间,已然到了就寝的卧房门前。
傅一航无力的叩门,里面传来风语露含着冷笑的应声:“进来,门没栓。”
傅一航推门而入。映入眼睑的是风语露冷嘲热讽的面部表情。
他才回转身带上门,后头就传来她讥诮的声音:“我的好夫君回来了,怎么,今天满足你的痴心了没?她看你一眼了没有?”
她这次学了乖,不用“嫂子”而用“她”。
傅一航的手微顿,旋即用力合上,随后走到桌前自斟自饮。对风语露的挖苦充耳不闻。风语露见他不说话,以为自己说中了他的心事,心下又是妒忌又是恼怒:
“说不出来了?还是和我没话说。也是啊,心里想着别人,面对的是心不甘情不愿娶回的妻子,能有话说吗?”
傅一航即将送到嘴边的茶碗在桌上一顿。不耐烦的皱眉道:“你说够了没有?!”
“怎么?被人家夫君抓个‘现行’,回来就拿妻子出气。傅世子也真够出息的,”风语露冷笑一声,言辞宛如最毒的蛇信朝傅一航喷去,“有这本事当初怎么就抢不过大哥——”后面的话。因傅一航投来的冷厉目光而猝然打住,舔了舔唇,忌惮的改了口。“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戳你伤疤的。”
傅一航这才缓缓垂下眼皮,继续沉默的喝茶。风语露又急了,他可以冲她发脾气,可以冲她吼,就是不要这般缄口不言,夫妻是要长久相处的,倘若一开始就如此“二心”,将来要如何度过那漫长的岁月,她不被闷死也会被憋死!
想着想着,风语露面色一缓,哀声戚亲,我见犹怜,“夫君,你真的和我没话可说么?我真那么惹你讨厌?”
傅一航心不是铁打的,加之确实自己无礼在前,便软下语气:“没有,方才只是去和可馨说了几句话,不料碰到了大哥,我,”傅一航一顿,面露尴尬,神色赧然,“担心他们夫妻二人会不会因此产生隔阂或误会。”
风语露心下鄙夷:做都做出来,还怕人知道!面上却是一派善解人意、宽容大度,道:
“夫君不必过虑,大哥对嫂子的感情绝非你我想象的那般脆弱,不堪一击,”她说的很真诚,却总予人以夹枪带棒,故意戳人痛处之感,“从嫂子进门到现在,我看得比谁都清楚,大哥真是把嫂子捧到心尖上疼。”
傅一航想起之前在厨房,云可馨要解释,却给风吟潇制止,还温柔的攘过她的肩头说这说那,丝毫没有任何怀疑或责难的意思,又听风语露这番好似戳人心骨的话,愈发酸楚,疼得他说话都没了劲头:
“那就好,”他盯着手中把玩的茶杯,无精打采道,“我也看得出来,大哥对可馨,很好。”
风语露亲眼目睹着傅一航为情所苦的模样,忌恨交加,刹那间后悔自己当初不该草率应了这门亲事,弄得自己现在连给人当影子都不屑。
她强笑着转了话题:“别说这些了,夫君,我听说你打算纳妾?”
傅一航想起云冉,脸上抹过恶寒,扯了扯唇角:“是。”
风语露却并未注意到傅一航脸上奇怪的表情,只知道傅一航这么做有损她身为正妻的颜面,道:“夫君不能不纳妾么?”
“不能!”傅一航抬起眼睛,语气生硬的回,“都说好了的。”
“难不成夫君对五小姐也有情?”风语露不能急,一急就要胡思乱想口不择言,她冷冷一笑道,“夫君可真是‘多情种’。”
“多情?你觉得我对云冉有情?”轮到傅一航冷笑了,眼尾眉梢尽是毫不掩饰的唾弃,他尖酸刻毒道,“她给你提鞋都不配!”
风语露一愣,没料到傅一航这样说,但从他说话的语气神态,完全不似说到云可馨的样子,心下舒服点了,微笑道:
“夫君打算何时让五小姐进门。”
“快了吧,”傅一航又喝了口茶,淡漠的说,“等回韩王府之后再说,”
云可馨和云冉是风语露的心病,前者她奈何不得,无法可说,也只得暂作忍耐;而云冉一介庶女,竟被傅一航“点名”要纳回府,这一直让她疑神疑鬼的以为傅一航是不是同时恋着三房两姐妹,今日与傅一航虽闹得不愉快,却解开了心头之惑:傅一航视云冉如草芥!但他又为何多此一举的纳妾,这不是很矛盾吗?
但不管怎么说,既然不是傅一航在意的人,那就意味着她这个正妻可以肆无忌惮的对付五小姐这个妾了,听说她对傅世子一片“深情”呢!
念及此,风语露美丽的脸上显出幸灾乐祸的耻笑。
“夫君,天色已晚,咱们歇下吧,妾身伺候你歇下。”
“嗯,不说了,”傅一航不咸不淡道,“明日还得早起拜望。”
云冉是在傅一航夫妇回门返回韩王府十来天后进门,那天韩王府像有意给云冉难堪似的,只零零落落摆了几张桌子,请亲朋好友来热闹一下就算过去了,云冉心下怨怼,却不得不面对为妾的现实,只能巴望傅一航日后能宠她一点,不要像代春妮似的难熬。
当夜,傅一航只是在云冉房里呆了一会儿就要离坐而去,云冉慌得起身拉住傅一航的手腕道:“夫君,你再小坐片刻可好?”
傅一航冷冷的盯住云冉拽着他胳膊的手,目露警告,云冉吓得缩回手。
“我得先去夫人那儿。”傅一航不耐烦的皱起眉,突然想到什么又道,“还有,以后请叫我‘世子’,不要叫‘夫君’。”
“为什么?”云冉惊异的瞪大眼睛,满脸错愕。
“你不过是个韩王府花钱买来的小妾,”傅一航面色冷峻道,“你配吗?”
“可,可是,”云冉口干舌燥的说着,满腹心事只因傅一航冷酷无情的侧过身去而戛然而止,她苦笑道,“是,世子,还请世子代妾身向姐姐问好,我明日一早便去问安。”
傅一航不管不顾的拂袖而出,一阵冷风鱼贯而入,吹得云冉一阵哆嗦:怎么会这样?傅一航怎么比了上次在鄂国公府三房提出纳妾之时完全变了样?她当时还洋洋得意自己多年的感情终于软化了他的心,竟让他主动提出纳妾,好容易盼到他娶完正妻,轮到她这个妾室,满以为进了韩王府新生活就要开始了,他一定会好好回报她的“深情一片”,不成想迎接她的居然是傅一航这般陌生而冷酷的面孔,真是莫名其妙!
难不成是因为风语露之故?这个眼里不揉沙子、心胸狭隘的女人?!
云冉越想越怕,步步倒退,直至一屁股坐到了身后的床上。
翌日,云冉起床出门觉得丢人,总感觉周围的人看她都带着鄙夷的目光,下人也这样,她忍了忍,直径去了大堂。
给韩王、王妃、世子还有世子妃磕头行礼,随后又拿了丫鬟递上来的茶水敬上,礼节才算完事了。
“起来吧,”王妃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还跪在自己面前的云冉,淡声道,“现在是亲上加亲了,往后又是一家人,冉儿不必多礼。”
“王妃说的是,”傅越泽面无表情道,“冉儿平身吧。”
云冉正要起身,看了傅一航和风语露一眼,又低下头去。
“冉妹妹,父王和母妃既已发话,你怎么还跪着?”风语露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半讥讽半认真道,“难道还要世子和我亲自上前扶你吗?”
她好似说笑的语气,听在别人耳里,却像米饭里的砂砾般令人难受。
云冉慢慢抬起头,佯装镇定道:“看姐姐说的,妾身哪敢有这心思,我虽与世子是表兄妹,姐姐却是名副其实的世子妃,理当敬重。”
云冉这话像在警告风语露不要仗着正妻就能颐指气使,为所欲为,好歹她的娘家与韩王府也是沾亲带故的亲戚。
☆、第二百零三章 变态
风语露捏着帕子掩嘴而笑道:“哟,瞧我这记性,竟然忘了妹妹是世子的表妹,真是罪过,”她扭头看向韩王和王妃,颔首,“父王,母妃,这是儿媳的疏忽,还请原谅。”
未及韩王和王妃做出应答,傅一航一声冷哼,道:“云冉是我表妹吗?我只知道表妹只有一个,名云可馨,至于你,五小姐,一个庶女,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和我们傅家沾亲带故的了吧。”
云冉倏然瞪大眼睛,难以置信这话会是从傅一航嘴里出来的,再一看他判若两人的面容,简直摸不着头脑:这傅一航到底中邪了还是怎么的,就因娶了个老婆就怕上了?
以她从小到大对他的了解,他不是“怕妻”一族,急红眼了甚至都会动手,自己曾经就挨过他一巴掌,但转念一想,这兴许是因为正妻刚进门,多少给点面子,时间长了,只要她乖巧懂事,孝顺公婆,自然会得到他的垂青……
念及此,云冉内心又自作聪明的膨胀起来,面上却是卑躬屈膝:
“对不起,世子,世子妃,是冉儿越矩了,”她温和的一笑,可这笑容并未为增添多少姿色,她自我贬低道,“也是,我不过云氏三房的庶女,不比七妹妹是正统嫡出,的确没有资格与韩王府沾亲带故,说话太不知轻重,还请韩王、王妃、世子和世子妃见谅。”
傅越泽和王伶责怪傅一航说话太狠,虽说一个姨娘爱怎么处置都是一句话的事,但人是三房的,说沾亲带故,何必这样撕破脸。三夫人不介意,上头还有个三老爷云天扬呢。
“云姨娘快快起来,别听航儿胡说八道,”王伶挥着雪白的胳膊笑道,“不管你是嫡出还是庶出,我只认你是三房的人,那么你与我们韩王府确有亲戚。”
云冉一听。心花怒发。她没想到一向落落寡欢、从不正眼看自己的舅母竟会在关键时刻“拉”她一把,当即感激涕零的起身,若非想给韩王和王妃造给好印象。真想讽刺世子妃几句,想着想着,面上不觉露出几分得意,风语露冷笑着坐在原位不吭声。
“谢谢过王妃。”云冉且说且起身,已没有了之前的紧张。说话也自动带入活灵活现,“不管怎么说,妾身该注意的地方还是得谨记,时刻摆正自己的位置。不给韩王府添乱……”
云冉满以为自己这番“掏心挖肺”的话能让王妃对自己更加赞赏,多多美言支持几句,料不到王伶一开始听得面无表情。到后面像被逼着听不爱听的话似的满脸嫌弃,于是不知所措的住了口。
“既行过礼数。就一起用早点,”韩王等的也有些不耐烦了,拉长脸道,“本王片刻后还得进宫面圣,不可耽误。”
王伶恍然回过神来,轻拍几下脑门,装腔作势道:
“瞧我这记性,光顾着航儿的事了,王爷恕罪,”她带头起身平淡道,“早点这时候应该已备好,王爷快上桌。”
韩王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走在前头,傅一航、风语露尾随,云冉跟在最后头,到用饭的时候还不能上桌,只是在一旁呆着,吃的是他们剩下的,说是妾,其实比了下人和奴才好不到哪去。
云冉望着一桌子对她视若无睹的人,心下的那不甘和屈辱再次像恶魔一样缠上了她,让她直想扑上去把韩王府的人杀个精光。
念头一闪而过,云冉为自己会有如此大胆荒谬的想法吓出一脊背冷汗,想来也是因失望而生的恨意,万万使不得,也急不得,于是,她恭谨的站在一旁伺候着,但接下来所发生的事又让她拽紧了拳头——
“夫人,这是你最喜欢吃的香酥鹌鹑,”傅一航鲜见温柔的夹了一只烤鹌鹑放入风语露面前的小蝶子中,满脸陪笑,“快尝尝,我特意让厨房给你烧烤的。”
风语露一愣,傅一航怎么知道她喜欢吃烤鹌鹑的?而且她刚进门时,也没见他这么热心殷勤过,能有个笑脸就不错了,今天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因回门那些天发生的事,他变着法子的讨好她,向她道歉?
想到此,风语露弯弯的眉眼变得柔媚起来,她含笑夹起那只小鹌鹑在嘴里咬了一口,津津有味的吃着。
“谢谢夫君,”风语露放下筷子,频送秋波的笑道,“真是让妾身受宠若惊呢,来,您也尝尝。,妾身知道你也爱吃烧烤……”夹鹌鹑的间隙,微一抬眼皮,瞥见云冉嫉妒的神情,心下冷笑。
傅一航朝风语露笑了笑,轻轻接过,放入嘴里咀嚼,那不急不躁、温文尔雅的吃相让哪个女子见了都要心生爱慕,就连韩王和王妃也不免露出诧异的目光:今天真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么?
刚成亲那会儿,还一直担心他放不下七小姐,都不敢怎么劝,侍从和下人见看到他都低头走路,唯恐成了他的“出气筒”,才不过几天的时间,竟会发生如此大的改变,也许是回门的这些天亲眼目睹了风吟潇夫妇的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使得他受了不少刺激而死了心?!
男人就是这样,只要娶个称心如意的,什么“情情爱爱”,皆是过眼云烟——王妃在心下满意的叨念着。
而位于傅越泽和王伶身后的云冉越看越眼红,越看越心酸,咬了咬唇:认识傅一航十几年了,也没见他对自己这么好过,多年的发小情分还敌不过一个刚入门正妻?!
云冉听到自己磨牙的声音,以为没有了云可馨,傅一航就彻底属于她了,没想到前门才赶走了虎,后门又迎来了狼——这风语露一看便知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单单凭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已足够魅惑任何一个男人的……
云冉一脸遮都遮不住的妒恨不平,不觉中已落入傅一航含笑的眼眸中,温润如玉的脸扫过一丝冷峻的恶毒,愈是感到报复的快意,他对风语露的笑容愈是亲密,甚而交头接耳的“私语”,最后连韩王和王妃都看不下去的假意咳了几声,傅一航方才收敛不少。
云冉由开始的吃惊到接下来的震怒直到亲眼所见傅一航此刻有些拙劣的表演,突然觉得这情景似曾相识:她不是曾经和他也这么“亲密无间”的试图气云可馨,以帮他的目的借机靠拢么?现在,傅一航一定是如法炮制的来气她!
看透这一点,云冉冷笑着再不看傅一航夫妇一眼。
但云冉还是低估了傅一航近乎疯狂且变态的的报复方式,他不仅任由妻子对她颐指气使,恶言相向,还得像牛马一包揽了所有又脏又累的粗活,她一面做事一面哭一面在心下愤怒傅一航没良心,斥责风语露仗势欺人狐假虎威,直到再没一丝力气回房为止。
晚上,干完一天的活,云冉累得腰酸背痛,回房歇息时不觉苦笑:自己现在这情况哪是小妾?比了王府里的奴仆还要累十分。从前在鄂国公府虽为庶女,也受不过白眼或干过活,但也没像现在这样,真是要人命。
云冉坐在桌边唉声叹气,自怨自艾,突然房门外有敲门声,走去看门,发现是管事小邬。
“云姨娘,世子和世子妃让你今晚去值夜。”
“什么,我去值夜?”云冉跳了起来,压着怒气道,“凭什么?值夜是丫鬟的事,我可是姨娘,姨娘!”
云冉恼火的重复着,却换来小邬的一声耻笑,道:“奴才知道您是姨娘,但这是世子的吩咐,小的不敢违抗,特来通报一声,云姨娘若是不信,看亲自前往一问。”
云冉最初怀疑是府里下人故意联合给她难堪,仔细一瞧管事脸上既鄙夷又有肃然,不由信了几分,只得跟在后头,就这样在世子和世子妃卧室前站着值夜。
暮色垂落,天气也冷了下来,夜晚的风吹得灯笼烛火摇曳,一望而去像被只无形的手持着走来,看着便令人心生恐惧。府里安静极了,只有风声与虫鸣时起彼伏的响着。
云冉瑟缩的倚在世子和世子妃的房门前,忐忑不安的望着只有点点烛光的院落。她有些焦躁的转身,看到屋里灯还亮着,这个时辰还没睡?她好奇的将耳朵贴上,里面隐约传来风语露“嗯啊”的*声,还有大床被撞的“嘎吱嘎吱”乱响的声音。
云冉当即面红耳赤的捂住耳朵,想逃开又不敢,因为世子有过吩咐,要她寸步不离的值夜,否则指不定明天又会有怎样的厄运在等着她。
“夫君,快点,再快点……”房里压抑的呻吟终于华为呼之欲出的欢叫,“啊嗯……就,就是这样。”到最后,已是气若游丝。
“再叫大点声,夫人,”傅一航冷笑一声,加快身下动作横冲直撞起来,“你的声音很好听。”
云冉的想象着卧房里大床上重叠交欢的两人,又羞又妒又恨,脸也涨得爆红,她再次捂住耳朵逃向一边,仿佛此时处子的耳朵已然被破。
☆、第二百零四章 报应
倚靠在梁柱后的云冉说不出的痛苦和绝望,她想不通傅一航为何这样对待她,将她纳进王府当夜没有同塌之欢也就算了,还要在日后让她承受着*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她隐约中感到傅一航这么做又是变着法子的对付她,他到底怎么了?
与从前那个言谈随和,品行端正的表哥形象相差太多了,若知今日的结局,她死都不会要来这里当什么小妾。
千头万绪时,从房里再次频频传出傅一航和风语露激烈的欢好声,云冉捂上耳朵像躲瘟疫似的避到墙角,满以为很会过去。然而傅一航今晚像被下药般亢奋,隔没多久便会让云冉进去收拾“残局”,等她一收拾好,傅一航又开始“重振旗鼓”,把风语露在床上“摆弄”的死去活来,且还有意制造弄出刚好能让外头听见却传不远的声响,云冉快奔溃了!
好容易熬到后半夜,卧房里才渐渐没了响动,她这才长舒一口气,倚着门小眯一会,到天灰蒙蒙亮之时又给管事的叫去做事,她怒得无处发泄。
早起辰时,傅一航竟精神抖擞的下床,更衣,风语露腿脚酸麻,撒娇着不愿起床,他不耐烦的哄了几句,她才满面红晕的起床,洗漱,更衣。
这时,云冉已被进来收拾屋子,坐在梳妆镜前漫不经心梳头的风语露见此情景,有意无意道:
“夫君,你昨晚是怎么了嘛?”她撅着嘴,说话娇声嗲气,“瞧把妾身弄出了两个黑眼圈,这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脑海里浮现出傅一航一夜“雄风”。风语露埋怨中似乎满足更多些——她一直以为他们的圆房将会遥遥无期,不成想仅仅一次的回门就让他们“水到渠成”,让她得偿所愿,这是每个做妻子的渴望的宠幸。
傅一航察觉到风语露像在有意向云冉示威和炫耀,一反常态的温言道:
“这是弥补夫人的,我们大婚之夜……没有。”他暧昧的说。
惹得风语露满面羞红,偷瞥一眼云冉。发现她木头人似的没反应。却能感觉到她在收拾那张“染血”的床单时,浑身一颤,僵硬片刻才继续手里的活儿。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讥嘲道:
“云姨娘,昨儿真是辛苦你了,”风语露轻柔的抚弄着发梢,微笑道。“没累着你吧。”看着云冉那比自己还要深许多的黑眼圈,风语露心下别提有多自在了。
“伺候世子和世子妃是贱妾的分内之事。”云冉强打起精神,勉强笑道,“没什么累不累的。”
“真是贤惠,”傅一航冷不丁插进一句。讥诮道,“既如此,云姨娘往后几天继续值夜……”
云冉吃惊的睁圆了眼睛。满脸愕然,手中的活儿也猝然顿住:还要继续值夜?昨天一夜都是她一人站着。没人替班,已经弄得她像丧家犬似的,再这么持续几天,准得要了她小命不可。
“怎么,你不愿意?”傅一航的脸阴云密布,声音低沉,“你刚到府里,很多人和事还不熟,要先学会伺候人。”
云冉差点大叫出声,她是姨娘不是丫鬟,凭什么让她做这些,却是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出口,只是白着一张脸不言不语。
傅一航却仿佛看穿她的心理活动,冷冷一笑:“夫人刚进门,需要人伺候,她看上你了,昨天还夸你乖巧能干,好使唤呢。”
云冉低下头去,两边垂落的发丝遮住了她阴冷森寒的面部表情。
“是,一切但凭世子和世子妃使唤,”她压制着怨怼,轻声道,“贱妾定当尽心尽力,唯命是从。”
傅一航满不在乎的一声“嗯”,随即回过头去与风语露亲密无间的说话,逗趣,直至云冉收拾好床铺走出门,唇边的笑意旋即转冷,对风语露说他到外头去等她,弄得风语露大有从云端跌入峡谷之感,莫名其妙。
云冉最终还是高估了傅一航的性情,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往后的几天里,傅一航用尽各种手段折磨她,不打不骂不碰,却总是默许妻子可以代他行事,以至风语露愈发有恃无恐。
终有一天,趁着风语露不在,云冉壮起胆子去了傅一航书房,想问个明白。
“你来做什么?”傅一航从书本中抬起眼睛,用一种“你很脏”的目光看她,“还把门带上?”
“傅哥哥,我最后再叫你一声‘傅哥哥’,”云冉看到专心致志看书的傅一航,想起发小时的种种,语气不觉软了下来,“我只想知道你为何这么对我?为什么?”
“什么我怎么对你?”傅一航佯装莫名,嘴角轻轻一扯,“进入王府给我做妾不是一直都是你的愿望吗?我不过做过顺水人情,可没说过要和你发生什么的……”
云冉当即大受打击,泣不成声道:“可是哪有小妾像我这样的,比王府下人都不如,世子,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待我!”
“闭嘴!你也配谈‘对待’,”傅一航猛然从案后站起,凶神恶煞般朝云冉疾走而去,在她跟前站定,面目狰狞,咬牙切齿道,“知道么?若非因你是三房的人,早在你进府的那天就将你乱棍打死了。”
云冉怵然心惊,不顾一切的大叫出声:“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你亲手毁了本世子和可馨表妹的幸福,”傅一航憋红脸,声嘶力竭的吼道,“云冉,你这个贱人,我就是把你抽筋扒皮也难消心头之恨。”
云冉又是一惊,顷刻间恍然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