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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岁月静好-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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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明知故问地看向吴氏,“大伯母,您要去简王府的春宴?”
  吴氏心在跳,头在痛,浑身都气哆嗦了。
  被分家,她已经够不舒坦的了。
  还要被儿媳妇当着自己的面给娘家的亲戚没脸,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她此刻真是死的心都有了,生怕下一句张静安会说出什么不好听的来。
  张静安眼看着她那蜡?的脸都泛了青了,心里那股子舒坦劲儿,就别提了。只假惺惺地关怀一句,“大伯母。您要是身体不舒坦,就别出去应酬了,身子可是最要紧的不是吗?”
  两世人张静安始终不大会说好听的话,不过说难听的话的技巧,倒是上了不止一个台阶。要知道,有的时候吧,就是说真话才最伤人。
  尤其是明明知道了事情的发展方向了之后,那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可真的是好。
  她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劝方瑾的继母,“方太太,其实吧,方大小姐要嫁去靖江王府做侧妃这事,总归还没下旨意,你们这么大张旗鼓的去老王妃那里服侍,会不会太显眼了一点?你们南方可能不晓得,最近几年,京城里的规矩是越来越大了呢?这还没订亲的小娘子尚且不大出门了,订了亲的,那更是要在家里,踏踏实实的学规矩,养性子,这才是名门淑女的作风呢……”下一句就是,“要我说,方大小姐也就是当年不够谨慎……”
  她说得是天真烂漫,仿佛一切都为了方瑾的亲事着想的样子。
  可这戳心窝子的话,说得可是毫不客气。
  乔氏就看向吴氏,又看向陪着她来的吴家二太太,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方瑾死活也不肯对这个小郡主低一低头,感情这事还真没过去,这小郡主可是一个狠人,踩人必须要踩死的节奏啊……
  吴二太太深深后悔,怎么就被大嫂给支使来做这件极其没脸的差事呢?
  早知道明珠郡主跋扈又泼辣,只听说现如今跟袁家二郎过好了些,想着性子不至于还像当年那样泼了吧。却没想到,人家现如今春风得意的,还会用软刀子捅人了。
  当初方瑾和袁二的亲事毁了,知道内情的人知道是被人算计了,可不管怎么说,要是当真谨慎一点,也就没有这桩倒霉的事情了。
  吴二太太且见张静安比三年前嫁过来的时候,人个头长了一掌还有余,肌肉也丰腴了,微微一笑,连嘴角的小酒窝都浅浅的有了,顾盼之间,那不经意的娇矜妩媚真是顾盼四流,任谁看了,都知道是个受尽宠爱的小少奶奶了。
  再回头去想自己那个越来越瘦的外甥女儿,心里就想,男人果然都是没有良心的。
  现如今张静安得了便宜还能这么卖乖恶心自家,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呢?
  赶紧拉了方瑾的继母乔氏告辞走了。
  张静安自然也不乐意再留在吴氏这里,笑眯眯地送了她们出去。也不回去跟吴氏复命,施施然地就回了自己的院落。
  继续在那里算袁恭外放的日子。
  顺便坐等方瑾吃个大瘪。
  想起来这事就等着一个月之后见真章了。
  她倒是挺乐意方瑾嫁到远远的地方去做小妇的,可为了程瑶,那方瑾只能继续嫁不出去了。
  吴氏吃了张静安这一气,自然身上又不舒坦了。
  她本来得的就是个肝气郁结之症,除了养着,就是养着,最忌讳的就是生气。
  偏生吴氏这个人,就是个心思重的,袁家的烦心事也不少,长此以往啊,就怎么养也养不好了。
  不过袁家人都知道她这个毛病,真的敢气她的。可真是不多,大约也就是正院的老太太,还有双榴院的张静安敢了。
  袁恭从外头回来,这就知道了张静安又把他娘气得请了大夫。一问之下,居然还是方瑾的事情。
  说起来,这么长时间了。
  他几乎都有点麻木了。他不知道如今还提表姐的事情是为了什么。
  他的母亲,还有张静安,不依不饶地在为此事明争暗斗,大约是谁也没有想过。他夹在这中间是多么的尴尬。
  母亲,生他养他的母亲,就因为他娶了别人没娶表姐,就一直对他长吁短叹,仿佛他做了多么天怒人怨对不起表姐的事情一样。
  他承认,他是辜负了表姐。
  但是那时候。。。。。。。祖父和父亲亲自进宫迎来的圣旨,他是必须和表姐私奔才能遂了她的心意?
  恐怕到了那个时候,她又会觉得自己毁了家里的声名,害了父亲和大哥的前程,是那罪大恶极的人吧。
  他总归做什么都是错的。
  再如何弥补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他也始终不明白张静安。
  张静安平素里对朋友,对下人,甚至对她压根不认识的人,都是宽容有余的性子,有的时候甚至到了有些神叨叨的地步。偏生有的时候执拗起来,简直让人无法理解。
  她对他的母亲,从一开始就全无恭敬!
  对方瑾,更是到了非要踩到地底才甘心的地步。
  平素里,张静安傻得连处置个下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可当真惹到了她的逆鳞,她真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他可以想象,张静安是故意隐瞒程瑶要嫁给靖江王的消息,就等着方瑾落到程瑶的手里,一辈子再无翻身的机会……
  哪怕他们已经成婚了两年多,她对他也从来没有什么信任。一点都没有。
  自他们成婚以来,他从来没有见过表姐。
  可她现如今,却欢欣鼓舞地看着表姐去受罪。。。。。。
  而他呢?
  可他都不能为了此事跟张静安争吵……。
  不想和张静安吵了,再吵下去,他也不知道能有什么结局。生活便是如此,大理寺尚且不能?白分明,自家屋里,你能做那青天大老爷给人人一个公道吗?
  他百忙当中又去吴氏那里伺候汤药。
  可吴氏看到他,也只有生气的。
  他伺候吴氏吃药,在榻前跪了一个多时辰,吴氏都没让他起来。
  他也就这么跪着,无可解释,也无话可说。
  他爹进出过两次,不能不说那脸上是不冷淡的。
  来回两次之后,把他叫到了书房,又去问了他去正定的事情。
  袁恭不乐意去正定,他和安国公说,“爹,儿子不愿意去正定,正定那里还不如京里,固定的就是给京城里来人混资历的。官管不了兵。兵也不在乎官,去那里,除了离家近外,连西山大营都不如。根本无事可做,无仗可打……”
  安国公就打断他,“你想做什么事?你还想上阵打仗?你觉得你是那块材料?”
  连续几句话,问得袁恭是哑口无言。
  不是他不想分辩,而是他父亲眼里的轻蔑和不耐让他无话可说,他突然觉得,也许在父亲眼里,他不仅和大哥不一样,他还就只配去正定那样养废物的地方。
  安国公看他不说话,就更加不耐烦,“去了正定就是个四品,就不错了。大同,不要想了,我已经和韩毅打过招呼了,这点面子,他还是要给我的。”
  一席话,就仿佛一记记重拳击打在袁恭的心口上。
  他自觉痛不可当,却又仿佛痛得麻木了,反而产生不了反应。
  这一个多月,他一直在奔波,想在大同军前弄一个合适的位置。
  袁毅是要调任大同总兵的,其实这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可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对他关爱有加的韩毅却一直不肯表态。
  现如今这一切终于有了解释。
  是他父亲和韩毅打了招呼。
  是他亲生父亲不肯让他去。所以韩毅也不好插手……
  他突然觉得绝望,他的父亲,看他每天奔忙,一门心思想谋一个出路,却不出声只是看着,只是吩咐他去看家里的农庄……去看家里在张家口的马场……去看收拾在京中的那些佃户的柴米……
  然后一句话,就断了自己的念想……
  安国公已经不想和他纠缠了,甩甩手,“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屋里的事情都管不好,你还想干什么?赶紧回去准备吧。”
  安国公是打定了注意,不肯放袁恭远去的。
  早先没分家的时候,在袁兆的劝说下,他还有几分的松动。
  可现如今分家了,就绝不可能了。
  理由也很充分,家里刚分了家,什么事情都不顺,袁恭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和那几个叔叔隔着一层不一样,难道还能这个时候扔下家里什么都不管吗?
  袁恭从正房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旁人家里,都希望儿子各个有出息,自己那么努力,可在父母眼里。就是个在家里管着庶务,每日里各府邸转圈的闲人的料子呢?
  他十二岁去的大同军营,十五岁回来中了武举,十六岁进的鸾仪卫,年年考核都是优,十七岁提的千户,虽然身上带着恩萌,可人人都说他有出息,偏偏只在自家里,从来没听过父亲一声肯定,母亲一声赞扬呢?
  大哥是世子,可以一心只侍奉皇帝太子,家里的事情甩手不管。可难道他就不能图谋自己的一方天地吗?
  回到屋里,张静安略带点小矜持地在等他。
  给他烧了他喜欢吃的带子烧丝瓜,?酱焖牛肉,左顾而言他地说着些京里的闲话。
  可张静安不是个爱出门的,明显就是没话找话。
  她就是那个性子,不肯认错的人。得罪了他娘,知道他要生气,可就是执拗地不肯跟他说一句软化,越闲扯,越让他心里恼火。
  吃完了饭,张静安居然还敢拱到他怀里跟他撒娇。
  巴巴儿的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求他搭理。
  她向来少这样主动的。
  可是袁恭的心绪,却只察觉到烦躁。
  那一阵阵的火拱起来,他压都压不住得难受,一把把张静安抄起来。就往床上扔了过去。
  张静安自然是吃了一惊的。不过也随即坦然了。
  她现如今虽然还不时不时想起上一世方瑾肚子里的孩子,身体也还娇嫩,在床第之间有些跟不上袁恭的节奏,但是如果她惹翻了吴氏和吴家人的事儿,能靠跟袁恭滚一番床单就混过去,那倒是省心的。
  所以她乖乖地任凭袁恭施为。
  屋里的丫头看着不对就全出去了。
  门关上了,帘子放下了,红烛摇曳,静得只听见两人的喘息之声。
  可张静安渐渐地就觉察出不对了来。
  袁恭是急躁的,她撒娇他也不理,她叫疼他也不在乎,她瞪大眼睛看着他,他却只埋头在她颈间。似乎是完全没有看到。
  一次又一次的。
  张静安渐渐就不动了。
  只任凭袁恭折腾了小半夜,这才和往常一般,袁恭叫人送了水过来,两个人一番擦洗,再相拥而眠。
  第二天一早,袁恭醒了。
  张静安静静地裹着被子在一边睡得正香,半边小脸露在外头,披散了一枕乌丝一样的长发,怎么看,都怎么惹人爱怜。
  袁恭很想把她叫起来再亲热一会儿,问问她身上可好。
  可看她睡得那么香,就没舍得动。
  自己悄无声息地起床更衣走了。
  临走,又忍不住折返回去,掀开帐子再看看,但见她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心里噗通通跳的不安,看了好半天,看她一直不醒,这才轻轻摸了摸那冰凉的发丝,悄悄走了出去。
  张静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醒来也不想起床,就这么抱着被子在床上坐着。
  红宝怕她着凉,劝了几回让她起身穿衣服,她也不想理。
  坐累了,就让人重新打了热水,要泡浴。
  滚烫氤氲的浴桶里,张静安算是放松了。放松了之后。就觉得鼻子眼睛都有些酸。
  她向来是个敏感又脆弱的人。
  袁恭昨天晚上是怎么一回事,其实她当时就觉出不对来了。
  他一向是个体贴的人,这种事情一向纵着她的。
  张静安想他们圆房了以来,每次她哼哼唧唧这里那里不舒服了,他向来都是忍着自己宠着她的。
  所以这事儿两个人时常折腾得一头的大汗,事后袁恭总戏谬她说她矫情,累死他了。偏又腻着她又咬又亲。
  张静安往往羞恼,不想理睬他。
  他只咬着她的脸蛋,“你就是个折腾人的小妖精,每次都把我折腾得半死,偏生还勾得我天天想着这事儿。”
  他怎么能和她说这样的荤话呢?
  张静安就恼了,“你不要脸。”
  袁恭总是哈哈大笑,“不仅想。每天想,一天还想好几回呢?”
  抱着她在怀里,总是腻不够的意思。
  可昨天晚上呢?
  他是生了她的气吧。
  他这是在惩罚她顶撞了他的母亲和舅妈吧。
  他是烦了她,都不想跟她说话了吧。
  所以才那样!
  她抬起手来看看手腕上那淡淡的红痕,其实也并不是很疼,可是她的心里,却仿佛是有个什么东西似的。也不是很疼,就是……就是很难受,很难受。
  床底之间的事情便是这样,纯粹的灵欲交融,那是欢爱,如果参杂了些许别的东西,那么就全然变了味道了。
  得意忘形了的张静安似乎又一次没有看清楚自己的位置。
  只以为他是她的了。可实际上,他从来都并不想容忍她的“任性”。
  可他这样“惩罚”她的方法,她也很难过。
  她是更讨厌他对她怒目而视,漠然厌恶,还是更讨厌他这样?不作声只在床上折腾她呢?
  她居然不知道。
  她都很害怕,怕他不理她,不管她,她之前两年,明明自己都活得很好了。可他只跟自己好了半年,她就再不想过之前那样的日子了。
  可昨天晚上呢?她只感到屈辱。
  她只想哭。
  就是忍着不哭而已。
  水冷了,她从浴桶里出来,??地穿上衣服,可还是觉得。自己这副身体,有些和往常不一样的感觉。
  她讨厌她自己。
  她为什么总是这样,把自己往自厌的方向上去推?
  袁恭这一日,也有些心神不宁的。
  这些日子,他一直都有些心神不宁。
  可这一日,却又和平日里不同。
  他莫名地就想回家呆着。
  鸾仪卫里的人都知道他要外放了。
  所以他溜号,也没人会管他。他胡乱应付了差事,就回到了家里。
  可玛瑙和他说,张静安出门了,午饭都没吃。是因为程家的老太太突然进京了,程小姐送了信过来,张静安就匆匆赶了过去。‘
  他很失望,但是也有一丝的松快。
  他虽然不喜欢程瑶,可程瑶是张静安的好朋友。朋友这个东西,也许会带来麻烦,也许会性味相投无限欢愉,总归有比没有的好。
  张静安没一个人闷在屋子里什么都不做的发呆就是好的。
  他昨天做了那样的事情,他今天回过神来就后悔了。也不知道张静安察觉了没察觉。
  要是张静安出去玩了一圈,把彼此那一点点的不适意都忘了就太好了。
  可张静安居然晚饭都没有回来。他一个人在屋里呆着,怎么都觉得心慌。
  张静安回来的时候,恰恰都要到了封城的时候。
  眼睛还有些红,情绪也恹恹的,问她,只说是见到程家老太太难过了。
  洗漱了就径自睡了。
  背对着袁恭,袁恭想劝她,想问问是什么情况。
  可想到那天自己莫名发的那些疯,他就觉得自己有些问不出口。
  而张静安明显也是并不想和他说话的。
  她??地躺着,然后很快就睡着了。
  袁恭借着淡淡的月光看着她恬静美丽的小脸,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只能背对着她,躺下睡了。
  一连几天,不管张静安是不是去了程家看程瑶和程家老太太。
  她的情绪都不大高。
  袁恭担心的事情似乎是没有发生。
  他不在家的情况,他也都问了屋里的丫头,都说张静安并没有一个人关在佛堂里几个时辰不出来,也没一个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发呆,更没有流露出什么哀戚难过的神态来。
  郡主一向是不爱说话的。这几日也一样。
  可是袁恭还是觉得不舒服。
  他知道张静安是多么娇气的一个人,一个娇气的人受了委屈,却不声张那是为了什么?
  他有点不敢去想。
  她真的是太平和了。
  似乎是从前段时间那欢快的小女孩,一下子就变成了个沉稳安静的小主妇了。
  她没有了之前的兴奋,没有了之前那从心底里绽放出来的,让他觉得刺眼闹心的那股子欢腾劲儿。
  可她失去那这些让他刺眼的欢腾劲儿,却让他如今如此的沮丧。
  他貌似不经意地摸了摸她的发髻,她没躲,没恼,没嗔怪,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没有什么表情,淡淡的,似乎他已经不在她心上了一样。
  他问她,“怎么不高兴了?”跟他发发脾气就好了。骂他吧,骂他吧,骂他是个卑鄙小人就好了。
  可张静安只摇摇头,温顺而漠然,“我没有事。”
  袁恭心里瞬息万变,一时之间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的变色,就那么映在张静安那?水银一样的瞳仁里。可张静安却只奇怪他为什么变了脸色,她有些奇怪地问他,“你这是怎么了?”
  袁恭说不出来自己是怎么了,他只想紧紧地揪着她,说,别说自己没事,别这样看他。
  可是他说不出来。
  他只抓着张静安的小手贴在脸上,“我没事。”声音那样怪异,干涩,仿佛不是他的一样。
  张静安抽回手,不明就里,只“哦”了一声,转头走开了。
  只留下袁恭一个人坐在那里,心里倒是不烦了。
  因为全然空落落的,只剩下难受了。
  袁恭活了二十二年,只有这一刻是最难受的。
  他把张静安变成了这个样子,他竟然痛苦的想要去死。
  他突然发现,自己再不会去想父亲的冷淡,母亲的责怪,不会去想自己要到哪里去才最容易混的好。
  他只想告诉张静安,他是多么宝贝她,心疼她。
  让她能毫无顾忌的到自己怀里来,高兴的,不高兴的,恼怒的,欢喜的,都跟他说。
  袁恭啊,你总归是个自以为是的混蛋。。。。。。。
  求钻钻,求票票,求八卦。。。。。。。
  这文其实写的都是小人物,大家族里的次子的日子其实是很艰难的,没有父母宠爱的就更可怜。男主比较废物,和他目前的处境相关。女主其实也一样,古代的女子,嫁的好才能过的好,贫贱夫妻百事哀,男主和女主之间的矛盾,其实。。。。。。大多数和环境相关,大环境和小环境都不好啊
  今天睡懒觉了,上班还迟到。。。。。。我喵的。。。。。


第70章 暗通

  程瑶似乎还是犯了所有陷入爱情的女人会犯的同一个错误,那就是确信深爱的男人跟她允诺的那些话,他会百分之百地做到。
  而她的祖母程老夫人,却不会如此的天真。
  当初程瑶因为认识了刘协,所以胡诌什么要为林家少爷守孝的屁话的时候,老太太就知道她的心思了,当时祖孙两个就大吵了一架。
  不然程瑶一直和老太太相依为命,怎么会扔下她老人家,一个人跑来投靠堂哥?
  程老太太来了京城,就让程太太将程瑶给拘束了起来。既不许程瑶跑去跟刘协私下见面,也不许刘协派人过来见程瑶。
  老太太和程瑶闹了好几天,算是达成了协议。
  如果当真圣旨下来,给刘协订下了程瑶,老太太二话不说,大操大办送孙女出阁。
  可要让程家出面,去争去抢那个给人做后娘的机会。有她老太太活一日,就绝无可能。
  程瑶这都要疯了。
  她相信刘协,可也答应过刘协,一定进宫候选不让刘协为难的。
  现如今祖母不支持,那要怎么办?
  程老太太就冷笑,“刘协一把年纪了,掌管东南小十年了,娶老婆还得靠女娃儿追着他跑?什么东西?!”
  程瑶就急了,“祖母,他有苦衷的。。。。。。”
  程老太太就啐了她一脸,“狗屁的苦衷!你给我闭嘴。只当我不知道他那心思?这不就是还想着借着华家稳定皇帝的心么?不就是还想着讨好他那上不了台面的娘吗?你当我不知道他那恶心的老娘干的恶心事,你若还想我多活两年,趁早就死了嫁到靖江王府的心!”
  程瑶大哭,“谁活在这世上,就能无牵无挂的?他若是六亲不认只念着我一个,我尚且还怕他是那无心无肺的人呢!我若不为他做些什么,又怎么值得他爱我怜我一场?当初祖父还不是曾经娶过媳妇,祖父不是也欠着亲家的人情?太奶奶不是也曾经刻薄过您,您不是也都高高兴兴地熬了过来?您……”
  程老太太一巴掌就扇在了程瑶的脸上,也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也摇晃了起来。
  那冷汗就顺着脸哗啦啦地滚落了下来。
  张静安赶过去的时候,程家正是兵荒马乱,老太太病倒,程瑶慌了神,程家二太太仿佛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吓得张静安也跟着惊惶不安,想要帮忙,但是却不知道该做什么。
  还是程瑶最先镇定下来,镇住了家里的下人,安抚了嫂嫂,这才安心侍奉起了老太太。
  可第二天去,老太太已经恢复了意识,而且将程瑶彻底拘束了起来。
  好在,老太太并不拦着张静安来探望程瑶。
  这才有了张静安天天往程家跑的因由。
  张静安身负重任,一方面,程瑶希望她能劝服程老太太,不过这差不多是完全无效的;程老太太是什么人?岂是她们这些小姑娘能劝动的?另外一方面,程瑶还希望张静安给靖江王刘协传些口讯。
  她嫂嫂是不敢的,不过程老太太明知道张静安在给程瑶做信使,倒是也没拦着她,只是躺在病床上冷笑,“去吧,去吧。把我老婆子的话也带去,就说我老婆子不同意!他也不用来见我,我也不乐意见他,他有本事,就把我老太婆的心肝给挖了去……”
  张静安吓得落荒而逃,如何心情能好?
  唯一的安慰是,程瑶和刘协都很有信心。张静安觉得刘协威仪在外,对自己这个扯不上边的外甥女儿却是十分的客气,想必是真的爱重程瑶的缘故。
  可似乎程老太太说得也有道理。刘协顾虑那么多,怕惹了皇帝的眼,怕得罪了先王妃的娘家,而靖江王府那个老王妃也确实是个刻薄的,以她自身的经验看来,吴氏比起老王妃,那根本就不够看,可就是吴氏这样的,就让她和袁恭之间,一世再加一世的各种不好过了。
  有这样的婆婆,还是个只有刘协一个儿子。一门心思都在如何将儿子捏得紧紧的婆婆,另外还有这个婆婆千挑万选来专门给自己的两个侧妃,程瑶将来孤身一个远在福建,要怎么过日子呢?
  可程瑶也说得很有道理,若是都不肯为了对方做出牺牲,一点点的苦都不肯吃,那么不如随便找个人,浑浑噩噩地过一世吧。
  张静安替程瑶苦恼,同时也在想,自己是不是也对袁恭的母亲过于苛刻了一些呢?
  这一世,毕竟许多东西都已经不同了。
  她早知道吴氏是个什么人,所以吴氏从一开始就没能拿捏住她,从来都只有她肆意地折腾吴氏,而吴氏都几乎没有还手的余地。
  她只是记得上一世的恨,不依不饶地看到吴氏就想要扑上去咬一口。这些看在袁恭的眼里,她是不是太咄咄逼人,持强凌弱了一些呢?
  想前世,吴氏比这一世恶心多了,可自己为了讨好袁恭,多能忍啊,这一世自己是不是有点得意忘形了呢?
  所以袁恭那样孝顺的人,才会这么对自己吧。
  心里突然就这么一痛。
  她上一世,袁恭做什么,她都给他找借口。
  这一世怎么还是这样的毛病?
  她和袁恭现如今这样也挺好的,何必非做那样不切实际的幻想呢?
  总归日子比上一世好太多了,她所求太多,实在是自寻烦恼,对不起重生这一世呢。
  一晃就又是好几天。
  简王府的那个春宴,张静安终究是没去。
  吴氏最后也没去,丢不起那个脸,最后还是缩在了屋里。
  而且,袁家老太太从被分家的打击中缓了过来,头一件事情,就是折腾儿媳妇吴氏。
  老太太不想分家,吴氏也不想分家。
  可她们彼此都把被分家的责任怪到对方头上。
  而最戏剧化的是,分家之后,吴氏和大房,还必须承担奉养老太太的责任。老太太还得面对自己讨厌了几十年的一个儿媳妇。
  老太太是又恨又怕啊!
  这就想着。这么多年都被拦着不能给儿媳妇立规矩。现如今都这样了,谁也别想拦着她了。
  她现如今要可劲儿地折腾,可劲儿地把规矩给立好了。不然将来老爷子没了,自己不能动了,还不知道要是个什么下场呢。
  所以她才不管大房如今是什么个混乱模样儿。
  她要过生日!
  五十七,不整不零的,她就是要过!
  还要把她的那些老姐妹们请过来,热热闹闹地听一出戏。
  吴氏被张静安这个儿媳妇气得那口气还没下去,这婆婆的刁难就又来了。
  她吃了张静安的气,还能和丈夫儿子抱怨,可这个婆婆刁难起来,她只能忍气吞声带病支撑着。
  她是最要面子的人,讲究面面俱到。尤其是分家了之后,她更要找脸,为了让老太太高兴,也让外人看着安国公府依旧那么鲜花着锦。
  因此老太太要办,她也就强撑着大办。
  京里相熟的人家,俱都请了过来,本来就是分家不曾分居。各房的人也都得来捧这个场。
  张静安嫁过来一年多,袁家事儿都不少,她自己也七灾八病的,还真的没参加过几次袁家的堂会。
  所谓分家不分居。袁家人都还住在一起,又是老太太的寿宴,怎么也得参加。
  虽然也没什么人指望张静安能干什么,但是袁家就这些儿媳妇,最后安排了她负责带着姑娘们招待亲友家的小姑娘。
  正因为都是没成亲的小姑娘,自然就和男人们的席面隔得老远,而袁恭却是负责招待各家的年轻后生的。
  原本夫妻两个没什么机会碰面,可偏生那戏班子刚唱了小半日,袁佳就开始嘲笑张静安,“二嫂,您能让二哥别老朝这边张望了吗?你们天天腻一块还不够怎么着?我这儿可都是没出阁的姑娘呢!”
  张静安就只当没听见她这样的打趣。
  一个人转身坐在棚子的一角喝茶嗑瓜子。避着戏棚子的门,这样袁恭就看不到她了。
  袁恭这几日,经常就是这副样子,不看到她都不安心一样。就仿佛他是那世界上最好的丈夫。
  可这却只能让她心生哀戚。其实她明白袁恭的意思,这是在为前两天的事儿找补呢。
  这让她很不舒服,他们俩个为什么总是在找补?
  出了什么事情,彼此都闷在心里不肯说,说了怕烦,不说也心烦。最后憋不住了,弄出点什么事情来,再找补……
  她真的是又怕又累。
  那飞蛾扑火,扑一次,死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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