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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岁月静好-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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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袁恭态度却很和蔼,还亲自与他斟了酒,潇洒地先饮为敬。
  梁仪礼再喝,那跟喝得是苦酒真是没啥区别了。
  若说这事就这么完了也就算了。
  赌约的事情,梁家认了理亏。可袁家也得给梁家一点面子。毕竟市井传言关心的都是那五万两银子。
  因此,除了两家要互相和解之外,两家通过白二夫人都商量好了的,五万两银子的事情大家都是要脸的人家,梁家就算掏的出来,袁家也不敢接。这不是闹洪灾了吗?梁家和安国公府一起在慈恩寺外头搭个棚子施粥,就往大了去做,越大越好,对外头就说,两家一笑泯恩仇不说,原本也是没将这个事情放在心上的,如今不打不相识,反倒将赌注的银钱都拿来买粮食和衣物赈济灾民了。这样,不仅两家的关系和睦了,还各自都能捞个好名声。
  本来这几年灾祸不断,朝廷其实是精穷的,想必没几天,也会下旨让官员和勋贵们乐输,不如他们抢到前头,还能卖皇帝一个好。
  一般施粥赈济这事,都是家里的女人们张罗。
  过了两天,梁家就办金桂宴,专门请了安国公府上门。
  张静安对这些都无异议,开头的一部分也都进行的很顺利。恶心的就是开宴的时候,白二太太辈分高,被请到了老太太那一桌,张静安和小关氏到是也算是贵宾,由梁大人的同僚,右侍郎家的夫人亲自作陪,这也算是十分给面子了。
  可要是能就这么好生吃一顿饭也好。偏生梁家为了壮声势,将梁家平日里公事私事交好的人家的夫人太太都给请来了,前前后后竟然来了几十号人。这些夫人太太有年纪大的,也有年纪比张静安和小关氏差不多少的。有矜持稳重的,也有活泼呱噪做事不经头脑的。就少不了几个没脸没皮地缠上来,拉关系轮情分,话里话外的,拉扯亲近关系的。尤其有一个丈夫锦衣卫出身,改了文职现如今在崇文门关税上的小媳妇,上来就挽住张静安的胳膊,一味说当初她男人在锦衣卫和袁恭是如何如何好,就差没说袁恭和她男人是穿一条裤子的了。关键的问题是,这人还是梁尚书的门生,口口声声的连带着张静安也成了梁家的小辈似的。
  以张静安的性子,她最不耐烦交际这些,真心很想啐她一脸。不过小关氏不停地在下头踩她的脚,就是不让她发作。张静安也知道,这个时候,她是全场的焦点,她给这个小媳妇没脸是小事,可麻烦白二太太忙了好几日,如果自己因为恶心这个赵刘氏而再惹祸。倒是对不起白二太太的辛苦。回到家里,也得被袁恭骂死。
  她忍着气才没挥开赵刘氏,只借口去恭房,在恭房里躲了两盏茶的功夫才出来。小关氏怕她就此遁了,居然还派了丫头来找她,愣是将她又拽回了席面上。
  张静安苦苦地熬了大半天,总算等到了白二太太跟赵家老太太客道完了一同告辞,偏生那赵刘氏还紧跟着抱着她的胳膊一路送了出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什么都是说好了的。以后去施粥,一定要约上张静安一起去。
  张静安还没想好怎么拒绝,偏生小关氏已经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了,张静安想说不行都没逮着机会。
  总归,张静安觉得从赵国公府出来,自己小命都没了半条,上车的时候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回到家里,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被老太爷叫到了屋里去问情况。小关氏欢欣?舞地说了一遍,好像多么得意似的。张静安一副郁闷的表情,大家也都不在意了,因为她从进门开始,大多数时候,都是这么个表情,只有袁恭匆匆赶回来,拉住急急回屋梳洗的张静安,问她是不是还顺利。
  张静安一肚子的气,却累得连话也不想说了。
  能说什么?说了反倒是让他觉得自己“不懂事”!
  这番出门,袁佳也是跟着过去的,她也不喜欢今天的气氛,她可是向来嘴巴爽快的,跟着张静安后头,小嘴吧啦吧啦的就没有停过。
  “……。梁家可真会顺杆子爬,本来这么没脸的事情,现如今弄得他们家反而成了京城里施粥赈济的领头的!借着这件事,说不定还博了个乐善好施的名声。大约做几日下去,别人也就忘记了他们家的那个蠢儿子了……”
  然后有说见到了谁,和谁说了话什么的。
  总归袁恭听了半天,觉得事情办的挺好啊,白二太太果然是个会办事的。张静安也很配合。平平安安妥妥帖帖地就将事情给办妥了不说,两家的颜面还都好看。张静安怎么就脸色这么的不好看?感情是讨厌梁家的女眷?
  袁佳就笑,“二嫂是讨厌以后还得跟那帮人应酬吧。尤其是赵家那个少奶奶……”掩着嘴就笑了起来。
  张静安懒得理睬她,甩甩袖子,“你还不回去换衣服,折腾一天了,身上都是味儿。”打发她回去了。
  那个从锦衣卫调去崇文门关税的赵冠初袁恭还记得,黑黑瘦瘦的一个人,小眼睛,酒糟?子,就因为长得丑,恩萌进了锦衣卫,露脸的差事老是因为有碍观瞻被人顶了,后来娶了一房妻室,是湖州做丝绸的皇商出身,才使钱调去了崇文门关税。
  看袁佳走了,袁恭就笑,“你不爱搭理她们就别搭理。”
  张静安木着脸看他,“我可没她脸皮厚,不爱巴结人,也不爱被被人巴结。嫂子要是乐意和她交际,那就去,反正我是不去的。”小关氏当真是多好面子,这么个破事都要答应,那姓赵的又不是什么主家的人。踩她的脚那么用力,蝴蝶戏花图案的绣鞋上镶的珠子都给踩掉了,她脚又疼,又觉得没面子,真是气炸了。
  袁恭可以想象到当时的情景,张静安的性子爱静,怎么可能乐意跟一群群呱噪的太太奶奶打交道?他琢磨了一下,就笑,“不乐意去,就不去。你装病好了,让五婶去。她指定乐意。”
  张静安心头的火,顿时熄了,对啊。她不乐意去,可是五太太却最喜欢热闹的。而且她病了,不去有理由,替她去的是袁家的一个长辈,还显得金贵不说,还能压那几个讨厌的女人一头,真是好主意。
  袁恭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上一世袁恭从来不管张静安的任何事情,张静安觉得很凄凉。这一世,袁恭似乎张静安所有的事情都管,她又觉得有点心烦。不过两相比较,似乎还是有人管会好一点吧。张静安歪着头,看了看袁恭,心情又复杂了。
  这边正复杂着呢。
  袁恭突然就伸手过来,貌似不经意地摸了摸她肩上的披帛,“你说,我怎么就能不管你?”
  好像是埋怨,却有带着若隐若现的亲昵,这是在就上一次吵架的事情找补。
  张静安心里一动,却是不只该如何反应。
  袁恭接着就抱起她放在窗前凉炕上,“不是脚疼?我看看,是不是伤着了?”
  亲手就把她的绣鞋一扔,把罗袜也扯了下来。
  说起来小关氏那几脚踩的还真是不轻,起码是红了。
  正张罗着弄点药膏来涂涂,屋里的丫头婆子就炸锅了。
  前几日崩堤了之后,洪水就灌入了城里,袁家地势不算低,可洪水还是倒灌入了花园里的小湖,湖水满溢出来,西边好几处屋舍都进了水。
  张静安他们这里还好,就在门口堵了几个沙袋到是无恙。可也不知道是不是水灌了老?洞,这些天花园里的老?特别多,白天也敢出来活动。
  张静安这边刚准备更衣上药,那边就有一个小丫头发现一只湿淋淋的大老?不知道哪里冒出来,居然从屋角窜了进来。
  袁恭眼疾手快,抄起桌上的茶盅就将老?砸了个稀烂。
  当然,那个粉红的汝窑天花瓷盅也摔了个稀碎。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那老?死得极惨,都砸成血肉模糊的一团了。
  张静安脚也不疼了。人也不累了,攀着袁恭的肩膀,吓得就跳到了炕桌上。手指乱挥,“为什么打死它?把它弄走,弄走就好了么!”
  看到那老?的尸体就想吐,又心疼自己用了七八年的茶盅,那脸色就别提多难看了。
  袁恭看她这个样子,又好气又好笑,“我上辈子欠了你的…。。”把她从炕桌上抱下来,送到里屋去,着才招呼下人道,“还不赶紧把屋子收拾干净?”甩甩手,“刚刚大哥还找我有事,我先走了啊。”
  这就转身走了。
  张静安赌约的事情算是了了,可袁家的事情却没有。
  大房挪借了家里的银钱,挖了十几万两银子的缺口。老太太这边也私下里昧下了七八万两。
  其实家里已经成了一个空壳子。
  大房那边的因为是和吴家一起做的生意,老太爷深恨老大如此薄情如此废物,也更恨吴家如此虚伪。他就不信吴家不知道这钱是吴氏私下挪借出来的。可现如今银子已经投了进去,生意也做起来了。你要跟吴家拆伙,怕也难拆的开,拆开了那就是两边都吃亏的结果,亲家也不用做了。
  吴氏嫁过来二十多年,孩子都生了四个,还是国公夫人,这个脸她不要,袁家还要呢。
  老太太那边也麻烦,老太太唯一怕的事情就是老太爷没了之后,她生的三个儿子落不到东西,因此挖去的银子都私下里置办了产业或者是放了印子钱。
  老太爷之前还真的不知道,老五,老三和老四名下都有他压根不知道的庄子和铺子。老太太瞒他瞒得紧紧的。
  他生气啊,伤心啊,躺在病床上怎么想,怎么难受,觉得就这么含糊过去,他不等病老,就得被自己给气死。
  他招呼家里所有人过来,打算在他死之前就把家给分了。
  这可是地动山摇的消息。整个袁家都震动了。
  张静安也骇得不轻,上一世可是老太爷去世之后,袁家才分家的。因为老太爷死得突然,什么话也没留下。平素一贯在老爷子跟前话也不敢说的国公爷孝期里就分了家。几乎就将三个弟弟都赶了出去。
  那时候张静安也被休了,后来袁家的消息只断断续续地知道一点,反正三房四房五房都挺落魄的,具体什么情况,她只知道翡翠看到过袁江拖着一条残腿在外头奔波。
  这一世怎么就要分家了呢?
  有了上一世的经验,她对袁家各房的消息,她都肯花精力去打听。
  老太爷瞒着旁人,可谁也不是傻的,从多多少少的消息组织起来大致也能猜到究竟是为了什么。
  大房和三房四房五房其实已经离心了,家里都被他们掏空了。老爷子怕以后再弄出矛盾来,索性就趁着自己还没死,要给家里分家了。
  张静安心想着也是好事,只是与自己关系不大,要分也是分国公爷他们那一辈,自己这样的小辈没有说话的份儿。
  若论家里的消息,袁恭自然比张静安更加清楚。可所谓的屁股决定脑袋。袁恭虽然自诩脑袋比张静安灵光一百倍,但是他却不如张静安两世为人,又站在局外看得清楚。
  对于袁家这样的勋贵人家,分家就意味着衰败,这是明摆着的事情。最起码就说明家主不能辖制族人,也不能满足族人的需求。更何况袁家显贵不过两代,根本算不上什么世家。这样一分家,再加上朝廷如今的乱象,袁家要完也是说来就来的事情。
  他与父亲和大哥谈了几次,都是反对分家。
  袁泰和袁兆也不是傻子,分家虽然公平了,但是实际上,对长房的损害是最大的。
  名门世家除了家业,最讲究的是个颜面。老爷子这么分家,分明就是不看好长房的掌家的能力。
  就这么分了,以后他们父子还怎么出门行走?恐怕是子女的亲事都要受到影响。
  当然,三房,四房,五房也各自有想分不想分的理由。
  比方说三房。主要是老实胆小,习惯了老太爷老太太当家,你让三老爷出去支立门户,说到底,虽然都快不惑之年的人了,可是还是有点怯怯的。他下头三个儿子,虽然长子已经在禁卫军搞了个旗手的位置,可却没有品轶,自己这么多年了,也没升到四品上可以恩荫子弟,这些都要靠老爷子帮忙,最要命的是,他的孩子都还没成亲。这说亲是从侯府说,还是从他们自家说,差别可太大了,就是像样的聘礼,他们都出不起。他可有三个儿子呢,他虽然也觉得分开会过得自在,可这些大事不办。他可不敢。
  四房倒是没有什么,柳氏是个刚强的,如今袁江也争气,四老爷虽然不靠谱,但是柳氏的好日子总归在后头。她怕的就是三老爷那股子疯劲儿,还有他旁边那个狐狸精在那里挑拨,要是没有了老太爷在上头压着,还不知道将来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呢。有老太爷压着,好歹日子还能过,等袁江和袁佳成亲了之后,她才能放心呢。
  五房的情况和三房类似,五老爷读了二十多年的书,如今还是个秀才,若说家里要恩荫,三房四房都没轮到,轮到五房的可能性可真的不高。这读书就要心无旁骛,可少不了家里的供养,把他们分出去自己支立门户。五老爷高不成低不就的,难道就守着几百亩地。两间铺子过日子?老太爷说什么分了家还是兄弟,要相互守望什么的,五太太是一个字都不信的。如今一大家子没分家住在一块还吃不到一口锅里,各自都在挖各自的墙角呢,分了家谁还顾及谁?
  老太太当然是更不想分的,开玩笑,分了家,她就得跟着老太爷和大房过日子,让她和自己的三个儿子分开,这是要她的命?
  总归,家里只有老太爷是想分,也说了必须分,谁劝都不行。甚至乎,还专门写信将自己儿子们的舅家都给叫来了。为了以示公平和分家的决心,他还将多年不曾来往的曾家给请来了。
  曾家乃是老太爷的原配娘家。不过他的原配嫁给他不到两年就没了,只留下一对双胞胎儿子,后来曾家迁走,当年的关系就走得冷淡了。老太爷发迹后,虽然追封了曾太夫人诰命,也曾提携过曾家,但是两家的关系并不是很亲近。
  而关太夫人更是不乐见原配的娘家人。听说老太爷给曾家和自己娘家关家都写了信,当下就气病了。更奇葩的是,几个儿媳妇都不待见,如今居然是让四老爷那个无媒媾和的寡妇在旁边伺候着。
  总归是家里的气氛差的不能再差了,张静安这样的闲人,都有点觉得惊悸不安了起来。更要命的是,平日里还能一起玩耍消磨时间的袁惠和袁佳都受了母亲的约束不大出门了。
  张静安就更不爱在家里呆了,这事她琢磨了半天,又去寻程瑶商量。
  程瑶最近一直没出门,在家里帮着嫂嫂打理家事。
  当然张静安那边的事情,张静安日日给她写信,她也关注着。不过有袁家在,又有英国公府愿意帮衬,事情能平顺度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袁家转头就要分家,她倒是没有想到。
  因为不论文武,如今大秦朝的风气,都是不推崇分家的。大家族聚族而居的比比皆是,而袁家本身发迹的就晚不说,袁老太爷还旺健着呢,怎么就提分家的事情呢?
  不过别人家的私事,想全琢磨明白了也不大可能。
  她只写信问张静安,如果袁家真的分家了,她有什么打算?
  毕竟袁恭不是长子,而且还有一层尴尬的身份。他在族谱上,是过继了给过世多年的二老爷的。
  虽然过继是袁恭还没生下来就决定了的,可是这么多年,老太爷一直默认袁恭管国公爷和吴氏叫爹娘,不晓得袁家底细的人,都只当袁恭是袁家长房的二爷。
  可如果袁家要分家,这就不一样了。
  袁恭就成了二房唯一顶立门户的人了。
  从这个方向上考虑,张静安也就成了二房唯一的女主人了。
  张静安不是个蠢的,程瑶一提,她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主要是袁家若说分家,之前毫无征兆,而袁恭跟大房的关系又如此贴近,她两世人都没有想过,袁家如果分家,她和袁恭还有能离开袁家过自己的小日子的可能性。
  她心里很激动。
  可回头就发现,袁恭不仅不想分家,而且还非常非常的苦恼。
  张静安满心的欢喜希翼就被泼了一盆的凉水。两世人都是这样,张静安想干得事情,只要袁恭不乐意,那都是毫无希望的。袁恭不想分家,张静安再怎么激动,也是白激动。
  与张静安不同,老爷子是属于那种,别人都不愿意,只要他愿意,他也一定要把事情办成的那种人。
  他说要分家,谁拦都没有用。
  随着张静安赌钱事件的逐渐平静。国公府的舅爷们也纷纷冒着洪水和动乱的风险进京了。
  关家出面的是小关氏的二叔。关家如今在眉州做官,算是官身。虽然不是老太太的直系亲属,可老太太当初家里的人几乎都死绝了,这门亲因为小关氏的缘故,也是很亲的了。
  相对来说,曾家就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曾家当初搬走,就跟袁家断了十几年的关系。也从没管过袁泰这一对兄弟,所谓娘亲舅亲,娘都没了,舅舅就不亲,也怪不得别人,但是论起情分来,也就没剩多少了。
  可曾家倒是一家人都来了京城,只留下老得走不动的老太爷和老太太在家。
  曾家早年就是经商人家,当年袁老太爷还替他们家出过本钱,他们几十年来经营,也有了一份不大不小的家业。但是曾家也知道,光靠做生意,一家子几辈子也翻不了身,于是乎,天下安定下来之后,也开始买了地,让子弟读书,不过这么多年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祖坟上就缺这股子气,反正是啥也没读出来。如今曾家分了两房,长房还在一门心思耕读,二房却又走回了经商的老路,如今在宿州那边做纸笔的生意。
  虽然两房路子不同,但是对袁家要分家的态度却都是一样的。都觉得这是改变他们命运的一次契机,因此不约而同地都往京城来了。
  上一世,也有这么一段。不过那是在张静安已经离开袁家之后了,那时候袁家分崩离析,不分也得分了,至于曾家和关家最后是怎么折腾的,张静安全然不知道,也并不关心。她只关心,这个家能不能分,要是能分,她不论如何,也是要分出去的。
  当然前提是,袁家真的能分家成功。
  她只怕老太爷心志不坚定,被老太太一哭一哄,几个儿子一跪,那就什么都回到过去可就惨了。
  说句实在话,虽然谁都知道袁家几房之间,尤其是大房和其他几房之间多少有点矛盾。可说句实在话,这点子事在勋贵人家根本就不算什么,相对于武安侯,郑国公,镇南候等人家,安国公府这都算是父慈子孝的典型了。张静安是不知道家里的银钱被几房瓜分了的事情,所以真心很害怕这家分不下来。
  最开始的时候,曾家和关家两家舅爷刚来的时候,也都是不主张分家的。可也不知道老太爷和他们说了什么。最开始就是曾家什么话都不说了,然后关家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张静安很惊喜的发现,依稀仿佛,她觉得分家很可能是老太爷一时兴起而已。可如今怎么依稀仿佛,就眼看着要成真了呢?
  其实老太爷要分家真的是很突然,依稀仿佛就是从她和梁家打赌开始的。可是老太爷对旁人从来没说过她一句不是,而且似乎袁家知情的人,也并没有将她扯上的意思。
  她真是越来越好奇袁家最近究竟发生了什么,这就突然要分家了。
  来章肥的,但是比较仓促,大家凑活着看哈。
  老太爷总是那么给力,亲祖父。


第65章 坚定

  袁恭最近也被这件事情困扰,每天从外头回来,都是阴沉个脸。回家也不在屋里呆,换了衣服就去找他爹,找他哥去了,回来继续阴沉个脸坐在那里发呆,也不跟张静安说话。
  这让张静安感觉非常的不舒服。
  袁恭不理她,这个和时候,她也不想理袁恭。
  可是这真的是大事,她好奇得不行不行的,关注得不要不要的,可是偌大一个袁家,她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询问商量的人。
  冷眼旁观之下,依稀仿佛这个家里,除了几个小的之外,就没有不知道底细的人,只有她一个傻乎乎的蒙在了鼓里。
  她心里越想越觉得不舒服,这一日早上醒来,突然觉得头疼,而且疼的厉害,连带着人也发晕,她想起身,却一个趔趄又倒在了床上。
  这日袁恭是沐休的,可是与平日里一样,这时候都在他哥那里。听说张静安早上起来晕得起不来,这就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这边崔嬷嬷也禀告了吴氏,让请了医生过来,诊脉的功夫,张静安已经好了一点,经过医生诊脉,不过是风寒。
  张静安放心了,她很怕是因为上次撞到头的后遗症。大夫说不是,她就安心了,打算好生养着。可袁恭却有所不足,他皱着眉追问大夫,不知大夫诊脉有没有觉得张静安身体有什么不足,他们成婚日久,尚无喜脉传出来。
  这话是当着一屋子人问的,张静安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只没想到他一天到晚早出晚归的,怕是心里只有他父母兄弟,哪里还会管她有喜没喜?
  那大夫果然重新诊脉,还连着袁恭也一起诊了,都说无碍,只是缘分未到,这才辞去了。
  袁恭什么都没说,送完大夫,就又直接去他哥那边去了。也不管此刻张静安百感交集的心绪就要爆炸。
  张静安莫名的就心情不好,崔嬷嬷也难得的又阴沉了脸。心里暗暗叹息,二爷今年二十有一了,盼孩子也是正常的。如今和郡主好了些了,可谁知道这缘分什么时候能到呢?
  张静安生的像母亲,永嘉郡主当初就是这么个情形,都说男的没事,女的也没事,可成婚好几年,就是怀不上。当初张家好歹还等了几年,可看袁恭这态度,那是盼孩子,这刚圆房没多久就盼上了,急切之心不知道比张家高多少,可要是郡主生养不好,怕是这日子又要起波折了。
  她这样忧心,张静安又何尝不是被袁恭吓得不轻?有心等袁恭回来问两句。可他送了大夫就又去了长房。这如何让她不生气?
  她闷了一会,这就换了衣服,直接去了老太爷那里。
  老太爷这几日被几房儿子围着烦,老太太也在一边不住的唠叨,生生将一个龙精虎猛的老爷子给磨得老相了好几岁。此刻正拄着拐杖站在院子当中骂人,而被骂的,居然是四老爷的那个小寡妇。
  小寡妇自从来了袁家之后,都不知道闹出多少动静了。也亏得是四老爷如此痴情一直护着她,不然真的连张静安都恨不得赶了她出去。
  先是抱着孩子要吊死在侯府门口,然后非要把孩子生在四房里,然后孩子洗三和满月她都哭哭滴滴说委屈她生的那个野种。后来还是老太太使了一招,让四老爷带她去了保定那边的庄子上才安抚下来。可四老爷又跟何贵家起了冲突,结果被打断了一条腿送回了京城。
  回到京城了。到是消停了一段时间,还在老太太跟前伺候得殷勤得意,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听说老太爷做主,将四老爷剔除出财产继承的名单,只承认袁江一个孙子就又要跳井。大约是知道要是分家了之后,大房自然是不可能让他们享受保定庄子的供养,她和四老爷就只能靠着袁江和柳氏的脸色过日子了。
  张静安走进老太爷的院子,就看见那个?氏抱着才几个月的儿子,哭得凄凄惨惨声嘶力竭,连带她怀里的那个孩子,也哭得小脸青紫,抽泣着直翻白眼。张静安远远地看着。都觉得一阵的腻歪,这好歹是做娘的,也不怕把儿子给折腾死了。更不要说,她旁边还跪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大冷的天,就跪在青石地板上,要哭不哭得,一副呆滞了的表情。
  老太爷房里几个婆子在那里拉扯,好容易才把这个?氏给拉扯走了。张静安很奇怪,这回为什么四老爷没出现,以往,四老爷在这个时候不会立刻跳出来护着?氏的吗?
  不过张静安自上次四老爷打儿子的事情之后,就将四老爷归为人渣一类,对于这样的人,她根本懒得管。
  看着婆子们把?氏给搓弄走了,她才进门去找老太爷。
  现在老太爷已经自己搬到了一个叫先农居的地方。那是先皇圣祖皇帝开国的时候,身先力倡耕战立国,在京郊设立了先农坛。所以紧跟着一众功勋人家家里也都设了对应的屋舍院落,以相应先皇的号召。
  这先农居里布置的简朴,外头还有两块小菜地,这个季节也就只能种点白菜菠菜什么的了。
  老太爷现如今是个孤家寡人,连老太太都不搭理了,就换了一身短打伴,蹲在菜园子用大粪浇菜。张静安差点被那个味道熏晕了过去。
  老太爷却只是笑,笑着摇头,“现如今你们这些孩子,竟然没一个知道没有粪臭哪来米香的道理了。”
  说着洗手上了地,又换衣服跟张静安说话。
  其实如果地里不施肥,张静安对种田什么的还是挺感兴趣的。
  她自己院子里也开了一小块地,并没有中花草,而是种了王文瑾带给她的秋葵和甘薯,结果没一个养活的,刚入冬就全死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有这样的自觉,看老太爷换了衣服出来,就主动的筛茶,摆点心。似乎她在心里做这些事情已经做了许多遍似的。可实际上,袁家那么多的媳妇,做这样的事情从来都轮不到她。而她和袁恭在屋里的时候,她是绝对连一杯茶也没给袁恭斟过的。
  在老太爷的跟前,张静安总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后悔自己上辈子蠢,后悔上辈子没有好好孝顺这位一心关照自己的老人。也会很心虚,老爷子一心想让自己跟袁恭好好过日子,可有的时候,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脾气,就算袁恭没和自己闹,她还是忍不住跟袁恭挑衅。
  想到前儿个她风寒,袁恭怀疑她是有了身孕,老太爷都闭门不出多少日子了,还专门遣人过来问过。
  总归就是心里不好受。
  眼瞧着也就是一个多月的功夫,老太爷似乎是老了许多岁的样子,她觉得自己的那些话。就有些更问不出口了。
  老太爷却很通透的喝茶开了口,“你是来问分家的事情的吧。袁恭那个小子,跟他爹一个毛病,死要面子,想必是什么都不曾跟你说,这就又和他爹不一样了。”
  下一句大约是,袁恭他爹袁泰,就是个耙耳朵老婆奴,事事都被妻子吴氏给把持着。
  张静安心里明白,但是也不免有些心酸,所谓敬爱敬爱,夫妻之间正好是反过来的,大约有爱才会有敬。有敬才会有畏。袁恭对自己,就没有一点的敬畏。这点,跟他爹确实一点都不像!(袁恭表示,张静安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你说这话不心虚吗?老子每天战战兢兢的,容易吗?)
  老爷子自顾自地说下去,“这树大分枝,该分总得分,不管怎么说,我老头子是心意定了。分了以后,各自过各自的日子,强扭在一起也没有必要。”
  张静安听得心里是砰砰直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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