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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岁月静好-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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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上一世事情是发生在袁家后宅,袁方打儿子,打得特别狠。袁江被他打伤了脊柱,后来好了之后,一条腿也是软得没有力气,走路只能一瘸一拐的,一辈子的前程就毁了。
不管是前一世,还是这一世,张静安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袁江对她都特别的亲近,她被袁恭禁步的时候,别人来探望她,很多都是面子情,只有袁江来看她是充满了真正的热情,为了探望她,他还爬过双榴园后头的大榕树给她送过杏花园的芙蓉糕。
张静安这一世,怎么都不想他再遭遇不幸。
她不想回到袁家去,不能阻止袁方干蠢事,可是她可以想办法阻止袁江去找那个寡妇的?烦。
好在这一世那个寡妇没能进袁家的门,而是还被留在距离蝴蝶巷不远的水井胡同四老爷的私宅里。
所以当那个寡妇的事情爆出之后,她就一直让王大郎盯着袁江,防着他去找事,没想到,王大郎一个没盯住,居然袁江还是溜到了那个私宅朝那寡妇扔了破鞋。
更没想到,这一世,四老爷袁方居然就在宅子里躲着,袁江还是没逃过被亲爹殴打的命运。
上一世她只觉得四叔袁方是个疯狂的,可是愣是没有想到能疯狂成这个样子,居然狂躁到当街就殴打儿子。
幸亏当时王大郎就在旁边,他是个老实的。张静安让他看顾着袁江,他就拼命护着袁江逃跑。一路拖着袁江跑了两条街才躲到蝴蝶巷里,袁方醉醺醺的居然一路追过来,进了大门不说,竟然不顾及只有侄儿媳妇一个人在内院住着,一路冲进了内院,踹伤了几个看门的仆妇和下人,冲到了张静安的内室门前,吓得还想跟他讲道理的张静安掉头就跑。
总算家里还有芸香,以及屋里的丫头婆子一齐用命上去死死拦住四老爷,才给她机会跑回里屋在屋里拴上了门。
那喝多了的四老爷,一脚就将手腕粗的门栓给踹得折了个角度,要不是玛瑙眼疾手快和翡翠一起搬了长案将门堵住,外头人又叫了胡权等人进来,死死拉住了袁方,袁方能将房子都给她拆了。
当时真是吓得张静安脸都白了。
现如今想起来,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偏激的人最可怕了,上一世后来闹得不可开交,袁老太爷将这个儿子赶出了家门,老太太私下里补贴了他一笔钱,可那个寡妇要的可不是这些,也不知又做了什么事,反正没两年,袁方就跟那个寡妇闹翻了,后来还失手掐死了那个寡妇,后来被判了流刑。
也许上一世,张静安对袁恭的感情也是跟袁四叔一样让人无法理解。
她自嘲地笑笑,终究觉得自己这一世是做了件好事。
起码这一世,袁江虽然被爹伤了心,可不过是在背上和胳膊上被他爹踹出一片青紫,人还是活蹦乱跳的,天天要爬墙出去看他娘。
张静安和袁佳都拦着不给他出去。
四太太得知四老爷这样打儿子之后,在和四老爷闹和离。
连袁佳都送到张静安这边来了,怎么能让儿子回去看父母和离的丑态?
说起来四太太虽然平日里也有不少的小心思,可这件事情上,张静安却同情她。更同情袁佳袁江这对兄妹。
现如今家里的事情有大人做主,他们这些小一辈的没资格参合。
越摻和越?烦。
可她又不大会说话,不知道怎么安慰袁佳和袁江,这也就是她请程瑶来家里的原因。
程瑶稳重又会说话,还特别会安慰人。
袁佳和袁江都喜欢上了程瑶,程瑶安抚他们都在蝴蝶巷这里住下,还让他们都给他们母亲柳氏写信报了平安。
以张静安对柳氏的了解,上一世她都没垮,这一世儿子没出事,她更不会垮,只要有柳氏在,袁佳和袁江就是有娘的孩子,爹混帐一点,也不至于就过不下去。?
至于袁恭嘛,那就是个二十四孝的好儿子。
家里不是还出了山东那边的破事嘛?他只要回到了家里,肯定就会忙家里的事情了。哪里还有功夫来自己这边?
不过这一回,张静安的估计出了一点的差错。
袁恭是立马回老宅了,但是第二天天刚亮,他就来了蝴蝶巷。直接从床上将张静安给滴溜了起来。
张静安好想骂人,这人发什么疯,大清早的,还让不让她睡觉了。
袁恭却皱着眉头,用被子将她裹好抱了起来,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突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张静安好半天才清醒过来,听他叹气道,“这回多亏你警醒,不然真的……”
张静安心想,好在家里还有芸香在,不然真的要了我和袁江的小命了啊。
袁恭又问她,“二妹和五弟都还好吗?”
张静安只想翻白眼,爹妈闹成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好?她反问袁恭,“四老爷怎么样了?”有没有被老太爷打一顿?
不打不可能吧?必须要打啊。
这简直太渣滓了有没有?
袁恭也流露出厌烦的情绪,他那个四叔,从来就不着调,醉酒醒来了,竟然打儿子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却还记得要将那个小寡妇给接回家里来,还顾及那个寡妇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完全一副脑子进了水的样子。
柳家几位舅爷都来替妹子找场子。
可四老爷理亏却不认,还一味的蛮横不讲道理。
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那个表情将张静安吓了一跳。
袁恭就告诉她,“祖父病了,很重。”
张静安本来裹着被子蠕动到距离袁恭远远的床角去了,此时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怎么回事?四老爷气的吗?”
袁恭就不仅是叹气了,“还有山东老家的事,太医说老太爷不能再生气,必须要养一段时间了。”
袁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老太爷被四老爷气得发疯,国公爷根本管不住四老爷,三老爷是个老实又窝囊的,五老爷避到一边不敢管事。老太太也被气病了,大太太乐得看笑话不说,她也确实是无法去管,山东老家来的一帮亲戚天天在家里住着,逼着,她能有什么办法?扔给大奶奶关氏,关氏是小辈,更是拿那些人没有办法。而且小关氏娘家也是莱州的,她不好得罪老家那帮亲戚。
最后家里长辈一级的就只剩下了五太太蒋氏。
在家里的几个婶婶里,袁恭最看不上的就是五婶蒋氏,平时小动作不断,遇到正经事就缩到五叔后头,还把五叔哄得眼里根本没别人了,让她当家,不说他娘,就是他也不舒服。
他看着张静安,“你跟我回家,帮帮忙吧。”
家里的长辈都不济事了,张静安回家给大嫂关氏打个下手,不然家里真的是乱成了一锅粥了。
张静安大惊失色,差点将下巴都给吓掉了。
她好不容易逃出了袁家,她才不乐意回去。她坚定地摇头,“不,这事我不干。”
袁恭当然知道她不乐意回去,可这事要是还有别的办法,他也不用大清早回来寻她了。
爷爷病了,父亲在朝堂上忙着。大哥更是太子的亲卫,一时一刻也离不开。三叔和五叔应付柳家的舅爷都勉强了,更不用说山东那帮亲戚了。
如今朝堂也是多事之秋,他怎么能留在家里应付亲戚?如果山东老家来的都是男人还好办,可那里头还有七八个娘们,他还能跟那些娘们叽叽歪歪。那些女人可是一点不顾忌脸面的,一天到晚堵在老太爷和老太太跟前,就是哭穷,哭儿子,折腾个没完。
可张静安也很坚定,她就是不回去。
张静安拒绝袁恭,“我才不乐意掺和你家的那些破事?你别忘了你答应我什么的?我如今帮你,是看在祝夫人的面子上,你可别得寸进尺了。”
袁恭能怎么办呢?大约只能选择要么说服张静安主动回去,要么多说无益,直接动手,将她夹起来就扔回家里的再说。
他扯过张静安床头摆着的衣服,“来穿上,跟我回家。”
张静安就怒,“你说话不算话。”
袁恭只垂下眼帘,“我答应不找你?烦,这不叫找你?烦。”
张静安想不到这人怎么能如此无耻,如此对待恩人,她这还帮着他隐藏祝夫人的踪迹呢,她拍打他伸过来的手,“这还不叫?烦什么叫?烦?”
袁恭不跟她做小女孩的扯皮状,“你穿不穿?”
张静安裹着被子跳下床,“不穿。”
还披着被子往外头逃。
袁恭追出来拉住她,偏生就撞上了捧了一盆新开的墨菊过来找张静安的程瑶。
他们夫妻两个说话,张静安扯着被子跳脚逃跑的样子被她看了个正着,程瑶一个未婚的姑娘只好回避。
张静安就觉得在好朋友跟前失了脸面,更加郁闷了起来。脾气上来了不说。又想到前世自己为了袁家殚精竭虑,折腾得身心俱疲的那几年,不免就再没有了好声气。“不回,我说不回就不回,现如今不回去,以后也不回去了。”
袁恭就沉默了好久也没说话。
久得张静安也不知道再该找什么话去说。
袁恭知道,他跟张静安走到如今这一步,张静安和他是没有什么夫妻的情分的。这大多都是他的错。
他也觉得不好意思跟张静安提这个,可现如今不是不好意思的时候,把事情办妥更重要。他喃喃低语道,“越是艰难的时候,家里越是得拧成一股绳,越是得有人站出来,家里那么艰难混乱,我们不能就这样看着不管吧?”
张静安实在有些受不了他如此的自我认知,就怒道,“是你继承国公府吗?不是你大哥要继承国公府吗?”想说我们是二房,你已经过继了,不过想也知道袁恭不乐意听这个,所以忍住了没说。
反正袁兆不管,小关氏不敢管,平日里最怕她来分权,现如今管不过来了,就让她来接烂摊子,她才不干。
袁恭皱眉,“这不是大哥被留在宫里了吗?爹在兵马司,河南那边在剿匪,他忙得脚都不沾地。”他给张静安顺了顺刚被他颠掉下来的头发,“安安,算我求你,你就回家,跟山东那边的亲戚说说话。不管他们求什么,先打发他们回山东去……”
张静安用脚想都知道,事情绝非那么简单,山东来的亲戚如果这么好打发,还轮得到她出面?可袁恭叫她一声“安安”却让她觉得莫名地心里一颤,她这边还没开口,那边袁恭就又求上了,“就算不能将他们哄回去,稳住他们不要缠着爷爷和奶奶也行,我看爷爷这几天样子不好,再这么下去,老人家身体怕是扛不住。”
张静安这就抬起眼来,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真心盼着她好的,也就是老国公爷了,上一世老国公爷的身体,也就是四老爷出事之后开始不好了起来的,张静安懊恼自己这一世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出。
如果她能帮着老国公爷解解忧,也算是她替上一世的罪孽赎罪了。
于是她咬了咬嘴唇,“好吧,那我就回去服侍爷爷好了。不过我们说好了,我有心疾,等把亲戚送回去,我还是要出府养病的。”
袁恭本来大喜,可看到张静安仰着粉红粉红的小脸捧着胸口装模作样地说她有心疾的时候,真是哭笑不得,他们都知道她的心疾是为了掩护祝夫人装的,她如今还假戏真唱,有事没事就拿来做幌子。
不过好容易她答应了,他怎么也不能再回过头去争执,于是乎就含糊应对她。“行,等家里事情忙完了,我就陪你回来住一段时间……”
张静安立马听出了不对来,“什么叫你陪我住一段时间?是我要到这里来住,你别走啊……”
她话还没说完,袁恭已经出门走了。
张静安自己在屋里生了半天闷气,这才去请了程瑶跟她抱歉。
程瑶是第一次见袁恭,在张静安嘴里说出来的袁恭,是个狠心薄幸的混帐,可陡然一见面,程瑶却觉得袁恭可能薄幸,可狠心什么的到不一定。不然不能张静安把他打成这样了,他只抱着张静安不让她乱动而已。
她笑着与张静安告别,约定了要彼此写信,这就回了杏花胡同的家。
张静安又让人叫了袁佳过来,让她安心守着弟弟在蝴蝶巷住着。防着袁江偷偷跑回家去,有什么消息自己会给她送消息的。这才收拾了东西,回到袁家去。?
回到袁家,张静安就后悔了。
她在蝴蝶巷的日子过得多好啊。
因为想着赶紧打发了袁家的亲戚就能回蝴蝶巷,所以她很多东西都没带回来,所以生活各种不方便不说。
袁家的气氛也确实压抑得让她难受。
因为四老爷做得这事,老太太病了,老太爷每年这个夏秋交界的时候,身体也不好,最忌讳生气的,四老爷闹这一场,老太爷也跟一下子老了五六岁似的,虽然骂人的时候依旧中气十足,可是看着他青红不定的脸,张静安也觉得很吓人。
老太太现如今每日不干别的了,就是安抚老太爷千万别着急别生气,然后想办法把四太太娘家的人给安抚好。
而袁恭的爹忙得不着家,大哥在宫里天天守着不着调的太子刘易,而他的几个叔叔一点用都没有。
三叔袁和是个老实得八杆子打不出个屁的,弟弟们都不惧他,他除了皱着眉头骂老四袁方不象话外没任何作为,让他去应酬柳家几位舅爷,他都十分地勉强。他老婆也没什么用,只能守着给老太太伺候一下汤药。而五叔袁平则是个遇事情就缩的,偏他老婆蒋氏,这个时候却想出来趁着家里乱捞点实权。可实际上,她那点子手段,还不够给添乱的呢。
就在这个环境下,张静安回了袁家。
可头一天,就开始后悔,觉得自己被袁恭给坑美了。
她真没想到,这帮亲戚这么难缠。
她回到袁家的头一日就弄了个头晕脑胀。忍不住在晚间袁恭回家的时候,堵了袁恭的门。吓得袁恭以为家里出了什么大事。
她怒气冲冲地指责袁恭,“你知道吗?山东来的六伯祖和十七叔祖来根本不是因为家里死了人,而是他们打死了徐家的人,徐家的人报了官!”
张静安自小长在宫里,自幼读书庭训,任谁只管将她朝纯良忠善上头教导,恨不得就让她以为承平世界,朗朗乾坤是那只有好人,没有坏人的地界了。
所以当初流民教匪占了她的田庄,她还觉得人家可怜。
这也是为什么她以为山东老家人找上门来,一定是因为受了委屈,被人欺负了。
打死也想不到,竟然是他们逞强斗狠,打死了别人。
说什么在胶东老家,袁家和徐家是世仇。早年徐家没什么人的时候,还不敢怎么样,现如今徐家也出了个什么布政使,还跟太子妃扯上了亲戚的关系,徐家就了不得了,先是在抢水的时候,敢跟袁家争先后,后来是闹灾的时候,敢和袁家抢夺民团总领的职位,再后来竟然跟土匪勾结,抢了袁家设在坝子里的一处粮仓。
袁家人找过去,他们还就不承认,所以才打了起来,袁家打死了徐家两个人,如今人都抬到官衙去了,停在化人所呢。袁家要私了。徐家不乐意,那官司拖了有好几个月了,就是判不下来。袁家的人几个当家人就一起上京来,求袁家的老太爷给做主,立定主意一定要将官司打赢。
张静安指责袁恭,“你听听,是他们打死了人啊,六伯祖竟然要祖父去给山东布政使写信,重重责罚徐家的人。”
袁恭自然是知道就里的,他就拉着张静安问,“他们今天又闹了?”
张静安就愤愤然地回答,“可不是,闹着非要见国公爷,听说国公爷在外头没回来,就非要见老太爷,被三叔给拦着了。那几位伯祖母和婶娘就非要见老太太。我叫人去请大嫂,大嫂怎么都不来,我只好拦着,你看!”
她挽起袖子给袁恭看,但见雪白的腕子上淡淡的一道红印子,可能是因为印子太淡,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展示了,于是又拉下袖子,“总归是十四婶婶十分可恶,死扭住我的手不放,简直不成体统……”
原以为袁恭不会在意,没想袁恭隔着她的袖子握住了她的手,皱着眉头看了看其实根本已经不存在的伤痕,才问,“那你后来怎么办的?她们可曾烦扰了祖父和祖母?”
张静安的心就跳了一下,也不曾好像刚才那样烦躁了,只将手抽回来,“我自然也是不会让她们跑到祖父那里哭天抢地的闹腾的,所以我就装病了……”
自从发现装病这一招极其好使之后,张静安平均一个月要装个好几次,有事没事都要捧着心口来那么一两回,这一次,那个十四婶拽着她的手还没开始哭,她就捧着心口一倒,翡翠,玛瑙,还有老太太跟前的十几个丫头婆子立刻极其醒目的围上来,扶着张静安就将那几个亲戚给挤开了。纷纷叫嚷,“郡主的心疾犯了……。”然后十四婶什么的,就都给吓走了。
可张静安还是很不爽,她愤而怒道,“可我不能总装病吧。”装病很丢人的,在亲近的人,比方崔嬷嬷跟前装一下也就罢了,在那帮人跟前装,她们还不配好吗?
而且老家来人这事真是有违她的认知,还有小关氏……她冷眼看着袁恭,“大嫂等众人都散开了之后才来的……”
本能地,袁恭想说,大嫂是宗妇,宗妇需要顾及体面什么的。
可看见张静安郁闷的小脸,这话就说不出口,宗妇需要体面,也需要担当,小关氏这个嫂子,体面什么的先不提,担当什么的也就不用说什么了,他只能说,“大嫂也有她的为难……”
张静安就拆穿他,“你把我叫回来,就是因为知道大嫂不会管这件事是吧?”
袁恭就笑着摸摸她的头发,看看旁边无人,就凑在她的耳边说,“我是知道,你必然不会像大嫂这样躲着的……”
张静安被他在耳边轻轻地一触,那温热的气息就这样喷洒在她脸庞上,莫名的就是一阵的心悸,脑子糊里糊涂的,心里知道他这话好好坏坏的说不定又在忽悠她,可抿了抿嘴还是只轻轻地哼了一声,“总归不能让祖父生气,祖母说,祖父要是知道那些人借着他的名头在老家这样胡作非为非要气死不可。国公爷怎么也不管管?”
袁恭也跟着粗粗出了一口气,“早先不大管老家的事,是不知道他们竟然悖晦到了这个地步!现如今却不能就管,怎么也要等人命官司处理清楚了再收拾那帮人。不然,人命官司牵扯在里头,那些御史大夫咬上了,?烦就大了。”
张静安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她就说么,堂堂一个国公府,怎么还被几个从老家来的土佬儿给牵扯住了?感情怕的是御史台的那帮子御史,也是怕老太爷因为这事气出个好歹来,才必须稳住这帮子胡赖的。
可……这人命官司要处置多久啊。
袁恭就悄声安慰张静安,“爹已经去和徐大人商议此事了,他们商议好了,自然官司也就过去了。我这几天要和六太爷亲自回老家一趟,把家事好生整顿一下,也就是了。”
六叔爷是袁家的大管家,辈分高,手段也好,他办事,那袁家上下都是一百个放心的。可张静安还记得那两条人命,“可这是人命的案子,据说半个莱阳府都惊动了的……”
袁恭的脸庞在暗夜里就半明半暗地看不清楚,“大秦律自有规矩,聚众斗殴,两家同责,斗殴伤人致死,与谋害又有不同。不至于要给他们偿命的,大约也是军流……,这都是小事了。”
这几日国公爷在朝里跟徐家人协调,老太爷和国公爷还分别给山东巡抚和布政使都写了信,又通过人情找到了山东王家,萧家有身份的老人,让居中周旋。
不过是抢水打群架死人了的事情。袁家也不打算袒护出了人命的人。袁家那几个小子都判了军流,都流到宣化去修城。这就给了徐家的面子,不过是人都知道,宣化总兵张光,就是袁家老太爷的亲兵出身,那两个小子虽然得个教训,也吃不了什么大苦,不会有人拿他们当奴隶看。过两年遇到大赦,去了籍,熟门熟路的在军中打熬两年,就提拔了。
张静安就点了点头。心里只在盘算,今天算是过去了,可今后要怎么才能将家里那帮人给镇住呢?
不知道为什么,我改来改去我的简介,但是还是没有人看我的文。是太不吸引了吗?伤心的努力码字中。
你们催我,我已经耐受了,因为只要故事不完结,每天更多少大家都要问后来呢?后来呢?
除非是你们都看不下去了是吧?
第49章 头疼
稳住这帮人还真是很麻烦的事情。
一不能让他们出门在京里各个衙门打着袁家的旗号乱窜。
二不能让他们在家里惊扰了老太爷和老太太养病。也不能让老太爷知道山东老家出了事。
三还得利用这些人,稳住在山东老家的那帮子族亲。
总归任重道远,张静安很是奇怪,袁恭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自己能将这起子人给搞定。
张静安就只能耐着性子跟她们磨。就等那人命案子有个结果。
可这帮人哪里都是省油的灯?张静安先是弄明白了,来的这帮人没有一个是死了人的人家的苦主,反倒有两个是打死了徐家人的儿子被关在牢里等着判的。而带头的反而都是架秧子起哄的。
张静安安抚那俩个着急儿子关在牢里的倒是容易,连安抚带吓唬,马上就不闹了,偏生那些架秧子起哄的却没拿到好处不肯走。
其实这些人的想头可是五花八门的。
有的想在烟台做海盐的生意,想弄盐引子。有的儿子读书不成,想荐到肥缺上做师爷的。有的想买地,讲不下价钱,就是想借势狐假虎威的。甚至有的就是来帮闲打秋风的。
这帮魑魅魍魉还都是当初老太爷比较倚重的那帮子近亲!真真是恶心得人不行。
他们急着出门,哪里是为了牢里的子侄,都是想借机打着袁家的名头在京里活动的。
张静安本来就不是个能耐心周旋的性子,这帮亲戚的吃相又实在难看。差点没把她给气死。
不过是一群泥巴腿子微私小人,张静安和他们可没啥亲近情分。他们其实就靠着袁家在山东的庄子和名声过日子。正好现如今开国三十年,开国时候的祥和之气呆久了,又不免生出些戾气纷争起来。头一项就是土地兼并,官商勾结。有官就有钱,富的跟做官的勾结,就越富,而穷人,则越过越穷,少不了穷则生变,出事就不是小事。
朝廷就此次河南邪教作祟一方面大加挞伐,一方面也做了自省。
也就是河南教匪之乱之后,翰林院长院韦光武大人还写了一篇著名的《士绅论》,用于教化天下。
张静安想了想,这就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这一日袁恭终于折腾完山东老家的那件破事回到家里,就发现家里出奇的平静。
甚至于二门外头那帮子山东亲戚带来的下人小厮,都一个个跟蔫鸡似的袖手蹲在那里,半点声息都没有了。
他问元宝,这是怎么回事。
元宝就袖手葫芦儿一笑,“二爷,恶人还要恶人磨,老太爷不是病了吗?宫里赐药来着,您猜来的是谁?”
袁恭给他一脚。“是谁?快说。“
元宝就笑,“是司礼监太监胡乾的干儿子胡贝贝。”
胡贝贝?自从胡乾去了西北当督军太监之后,西厂那帮人都很消停,胡贝贝更是出了名的“刚正清廉”,谁能请动这个杀神出山?
元宝说,“可是巧极了,胡太监来的时候,突然老家来的那个四太老爷不知道失了什么心疯,突然就窜到老太爷院子里去了。然后就被胡太监给看见了,当场就给押了下来,问他是干什么的。四老太爷一听说胡太监的名头,这就吓尿了,说的什么。就没人听得懂!”
袁恭挑眉,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情况。可又觉得胡贝贝心狠手辣,别闹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元宝就继续说,“幸亏胡太监那天心情好,也没跟四太老爷生气,只说他欠教训,应该好生读读书。然后啊……”元宝说得差点都笑出来。“然后二奶奶就真的找了间屋子,让四太爷他们读书去了……”
张静安的办法就是,让胡贝贝吓唬那帮二货一顿,然后找了间屋子,将这帮子叔爷哥子们都圈起来,请了国子监的一个师傅专门给他们讲《士绅论》,这是前头翰林院长韦光武的著作,皇帝御笔亲发让天下诵读的。
说白了,就是让人做人不要那么贪,尤其是当士绅的,良善修德,造福乡里才是长久。修德头一条,就是克制贪婪少钻营。这些东西,在那些一门心思来京里求官求钱求好处的人听起来,不过是个屁。
可是他们被西厂的掌刑太监给吓坏了。再加上有袁六太爷端着身份天天督促,他们没奈何就只得跟三家村的小学生一样,天天在客院里听先生讲课,从三皇五帝,一直讲到先圣祖皇帝。每日里换一个话题,之乎者也的。也不管他们听懂听不懂,反正国子监的师傅里头多的是怀才不遇的读书种子,安国公府愿意出五两银子一天的教资,他们打破头了也要抢这么好的差事。
总归是拘着那些老冒们没有时间缠老太爷。
可这招能限制老爷们,还有不少老娘们端着亲戚情分和辈分在那里纠缠。吴氏身体不好,时常心悸气闷,肚腹疼痛。发起病来,往往头晕气短,根本起不来身。而且多少太医都看过,基本上都说的一致,就是肝肾虚亏,虚火内炎。最关键的就是不能烦累生气。天天被那么一群她根本看不上的老娘们围着,她身体怎么受得了?
张静安又从端家将李嬷嬷给请回来了。
只说在京里学好了规矩。回去好教导媳妇,将来姑娘也能嫁个好人家什么的。
主要是男人们都被制住了,女人们也就胆怯了。也就只能拘束在内宅,连给老太太请安,连高声叫嚷都不敢了。
而且国公爷已经走通了徐家的路子,那两个儿子打死了人马上要军流的,就让三老爷带他们去见见刑部堂官的家眷,再私下里塞足足的银子,她们就巴不得赶紧回到老家去,打理儿子的事情。
如今正嚷嚷着要回家去呢。
元宝高高兴兴地跟在袁恭后头,“总归是家里消停了……”
袁恭回头,“那你还跟着我干嘛?”
元宝惊讶地摸头,“二爷您不去国公爷那儿?”
袁恭就忍不住又踹他,“我回屋。”
元宝再想不到,二爷去了山东老家回来,竟然不去见国公爷和大太太,反倒回屋看二奶奶去了。
他看着袁恭进了二门,糊里糊涂地摸了摸自己的头,琢磨不透了。
袁恭回屋的时候,张静安正在染指甲。
她的指甲上次被袁恭剪掉了,她一直很心疼的,养了几个月,总算是养了回来了。
如今正用凤仙花汁子染着,不仅是十个手指头,还有十个脚趾头,都包得紧紧的,瞧着十分的可乐。
袁恭看到她这个样子就笑了,站在她背后看着她。
张静安看见翡翠给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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