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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良缘:傲娇相公来种田-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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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小孩子之间的事,你个大人不要插嘴。”悠悠酷酷的甩过一句话,已然与吴岩成了难兄难弟。
“你放心,姐姐她深夜冒着那么大危险到舍地旁救我,我已经感激不尽,我吴岩发誓,今生一定会好好守在姐姐身边,永远不会让她受到伤害!”吴岩脸上表情极为坚定,他本就是心思重的男孩子,这一次受了秦梦遥这样大的恩惠,心中早已将秦梦遥奉为自己的再生父母,今日经过悠悠一刺激,终于将内心的话语全都说了出来。
“我也是,我们要一起守护姐姐娘,绝对不能让那个坏女人伤害到她!”悠悠越说越激动,小拳头在空气中挥地越来越带劲,却忘了注意外面的动静。
绿环笑呵呵的推开房门,“你们两个小家伙还想保护三小姐呢!”
房中陷入寂静之中,霍景普警惕的看着来人,发现是绿环后,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悠悠没想到绿环会突然闯门而入,也被这突如而来的变故惊得长大嘴巴。
“呵呵,原来是绿环姐姐。”霍景普率先开口打破沉默,可吴岩仍旧处于跟悠悠的感恩模式,一时没能转变过来。
“你们这些小东西,天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绿环笑笑,捏捏悠悠鼓鼓的两腮。
“绿环姐姐,我马上就能长成大孩子了,以后就能保护你和三小姐了。”吴岩说完,不好意思的将脸藏进薄被中。
“好好好,你既然这么有志向,那就快点好起来,姐姐可等着你来保护呢!”绿环将一碗黑乎乎的药水端到吴岩面前,“把这些药喝下去,过会我再给你敷些金创药,这药对你身上的伤疤可是有管着呢。”
吴岩瞬间耷拉了脸,方才的雄心和状语在这碗苦药面前,一切都分崩离析。
“我已经好多了,能不能不喝了……”
“那不行,已经熬好了,你可不许耍赖。而且现在你已经好了大半,若是中途停下来,啧啧,万一这么好看的小孩子身上留下那么多难看的疤,是不是太可惜了……”
绿环说完,吴岩伸手接过药碗,极不情愿的捏住鼻子,将药水灌了下去,他既然已经选择好好活下去,这些小苦对于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由于傍晚的一场秋雨,郊区的夜晚,终于开始透出丝凉意。
秦梦遥乐得见悠悠与吴岩没了隔阂,两人聊得热火朝天如同亲兄弟一般,悬了两天的心也终于落了地。
借着晚上的一丝凉意,秦梦遥坐在窗前秉烛继续那日未曾完成的画作,烛光随风摇曳,秦梦遥被晃的头晕,于是转身去取挡风罩,可只是一个转身,一阵清风过去,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秦梦遥转身去拿火折子,谁知异香飘过之后,秦梦遥直接倒在了地上。
再度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清晨。
秦梦遥在地上睡了,刚醒来便觉头痛欲裂,鼻塞口干。再看窗前桌上,仍未完成的那幅画上,赫然多了一只墨色的脚印,秦梦遥看得心疼,这是她画了一天的衣服图样,这一下又白费了。
转头看向房内时,秦梦遥彻底惊呆了。
只见几只大木柜子全都敞开着,衣服书本被翻得乱七八糟,就连床铺都被彻底翻了个底朝天,很明显,房内进贼了!
秦梦遥头重脚轻的看看橱柜里面,并未发现丢失东西,抬脚便往外跑,一直跑到绿环房中,整个人已经烫得差点失去意识。
“三小姐,您这是怎么了!”绿环见秦梦遥气色不对,忙将她扶进房中,结果一触到她的额头,整个人都被烫的一抖,“天呐,怎么会这么烫!”
“快,快去看看,我房中,进贼了……”秦梦遥鼓足力气,说完这句,昏睡过去。
绿环吓得将秦梦遥感觉扶到自己床上,也顾不得讲究,直接打来一盆凉水,拧好毛巾敷到秦梦遥额头。
“白宁,快去请大夫,就说三小姐病得严重,让他感觉过来!”绿环便照顾秦梦遥,便吩咐身边人忙着请大夫请侍卫,由于秦梦遥房中失窃,绿环自知事情不妙,也不敢善做主张,于是将此事赶忙飞鸽传书给霍双城,在得到他的回复后,再另行打算、
秦梦遥烧得直胡言乱语,整个人萎靡不振像是失恋一般。
直到有一天,秦梦遥才稍稍恢复了清醒,可刚醒过来,又想到那间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房间。
“绿环,我房中丢东西了没有?”秦梦遥此刻最担心的,便是那许多卷手稿,尤其是那些画作,若是真的被毁去,秦梦遥这些日子的心血也便白费了。
“三小姐,东西一样都没丢,你放心。”听了绿环的话,秦梦遥悬了几天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若是没丢东西,那贼进屋究竟是要干什么,而且还把我房间翻的那样凌乱?”秦梦遥越想越不能理解,她突然想到昏迷前闻道的那抹异香……
“兴许只是些小贼练手?”绿环说的话,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
“没有丢东西,却将房内的东西翻的乱七八糟,这很明显是在找什么东西。”秦梦遥仔细的分析,然而想到最后,还是想不出对方究竟是为何而来。
绿环歪着脑袋仔细思考小半天,还是有些不能理解,“找东西?三小姐,咱们走的时候,也没带多少行李啊,除了些衣裳首饰,别的能放的也都放下了,还有什么东西可拿?”
“你别忘了,我手中还有一叠设计衣服的图纸呢,万一被人窃取,我可就真的失业了。”秦梦遥出声提醒。
“回少奶奶,除了摆在桌上的那纸尚未完成的图纸,其他图纸都完好的留在房中了,难道是那些首饰?可是首饰似乎也一件不少呢!”绿环手抵额头,慢慢分析着事情的始末。
“秋风萧萧愁杀人,出亦愁,入亦愁。座中何人,谁不怀忧?令我白头。胡地多飇风,树木何修修。离家日趋远,衣袋日趋缓。心思不能言,肠中车轮转。”
秦梦遥轻声读完,双手小心翼翼托起被打湿的信纸,信上那熟悉的笔迹,还有右下角的“莫”字,让她莫名心安。
☆、第271章 寄信
“真的是康少爷写来的信?”绿环终于忍不住打断秦梦遥的思绪。
“嗯。”秦梦遥点头,脸上的幸福之色不扬自溢。
“难道之前的信,都是……天呐,那些信被人偷走,不知会不会被人看到!”绿环的话也令秦梦遥的心提了起来,自从她搬来此处,信笺便没有断过,只可惜之前的信,她都没有看过,可是就算如此,为何她在将军府时,却连一封书信都没有收到?
“无妨,既然有人想看,那就拿去看,反正也不过几句相思话儿罢了,怕只怕有些人看了以后会气得吐血呢!”秦梦遥口中虽这样说,还是难免有些遗憾,毕竟这都是难得的情书,却大饱了别人的眼福。
“哦,说得也是,就是可惜了。三小姐,这信……”绿环指指被秦梦遥托在手中的信纸,纸上的字迹随着水分的蒸发,渐渐变得模糊。
“没关系,晾一会就干了。”秦梦遥又低头看看,突然想到一句诗,恰应了这诗的景致。
她微微一笑,将信纸小心平铺在桌上,吩咐绿环,“你去取些明矾来,他既然这样写信,那我不妨便回他一句。”
绿环不解,但见秦梦遥已挪步走到书桌前,于是也快步到厨房取来一小块明矾。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君消得人憔悴。”
遥想当年,柳永的这首词不知醉了多少人的心,今日被秦梦遥盗取稍稍修改,竟也有种深闺怨妇思君瘦的感觉。秦梦遥写完,将信纸折起,塞到信封之中。
“三小姐,你这是在写信?”绿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只觉此信写得实在神奇,在她眼中,这分明只是一张白纸。
“当然是写信,要不然还能做什么?”秦梦遥眯起眼睛,索性将明矾塞到绿环手中,“要是不敢相信,你就在这纸上写两个字,然后扔进水里,看看是不是能看得到字迹。”
绿环诺诺,“可是我不会写字……”
秦梦遥愕然,她默默接过绿环手中的明矾,在纸上写下“绿环”二字,贴着水面放下去。
“你看,这是你的名字,很美呢,以后如果有机会,我教你写字,以后等你嫁人了,也许还能给我写信聊天呢。”秦梦遥不想承认,在古代社会中,女子能够认字写字,已经是种难得的奢侈,尤其像绿环这种根本没有自由的奴婢,除了学习女红,其他的更是连想都不敢想。
绿环受宠若惊,赶忙便要下跪,却被秦梦遥一把拉起。
“咱们已经出了将军府,以后便不要再像在府里那样随意下跪了,不是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咱们女子膝下就算没有三两,也总该有二两黄金,以后若是没有外人,就不要下跪了,记住没有?”
“可是三小姐……”
“没有可是,这是命令,以后你若是想跟着我学写字,就要把今天的话都记住,回去跟青莲他们也说说,在这个宅子里,大家没必要还拘着将军府的礼仪,还有,你再问问大伙儿,若是哪个也想学写字,就跟你一并来学着。”秦梦遥还没说完,绿环的鼻头已经泛起了红色。
“多谢三小姐,奴婢能够服侍三小姐,真的是三生有幸!”绿环说完,秦梦遥不由扶额,她最怕被人谢来谢去,仿佛自己做了多大的善事般。
本来秦梦遥被禁锢在这个宅子,整日除了画图纸看杂书,其余时间实在闲的难受,若能有机会教这些下人写字,反倒是个打发时间的好机会,最重要的是,借着这个机会,她还可以拉拢下这些下人的心思,当初胡总管送人来时,可是有不少人都盯着虎视眈眈呢,这些人中不定还藏着哪个人派来的密探,这次若能化为己用最好,即使不能化为己用,至少可以透析某些人的小心思。
“好了,感谢的话,咱们留着以后再说,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每日来送信的那个小厮是谁,我怎么感觉从没见过他的样子?”秦梦遥将信口封好,却突然想起,这信根本就没有地方可寄!
听完秦梦遥的话,绿环也露出丝迷茫,“说来也是,那个小厮我好像只在他送信时见过,但平时咱们宅子里,好像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你也发现了!”秦梦遥眉头又紧紧皱起来,这个谜一样的男子,总是在放下信后,一转眼就会消失无踪,就连他的到来也是鬼魅一般神秘难测。自从两日前,秦梦遥发现这个现象,她就一直关注着送信小厮的动静,可是连一丝线索都没有发现。
“会不会昨晚偷信的也是他!”绿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却不知从何说起,似乎从来到这大宅子的第一天起,就已经隐约透着些不平常。
“这件事不好说,不过等明日他再来送信时,我们可以让他把这封信带过去。”秦梦遥扬扬手中的信,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对于丢失的信,秦梦遥没有过多计较,若是计较起来,只怕她没有看到的信远远不止这些,可是她能够看到这一封,已经足够。
还有不过一周的时间,南程莫就会回京了,届时,纵有千言万语,都可以细细道来,毕竟来日方长。
秦梦遥看着绿环欢天喜地的离去,想到正在返程途中的南程莫,突然有些欢喜。
纵然他们之间还隔着一个秦洛芙又如何,相爱的人终究还会在一起,而不爱的人不过是墙上的一抹蚊子血。
犹豫了这些日子,秦梦遥终于决定,她再也不要离开南程莫,纵然千难万险,吾往矣。
秦梦遥想要跟南程莫在一起,即使已经不能成为他唯一的妻子,即使这同她当初对爱的幻想相别千里,可是谁让她偏偏遇到了这样的爱情,谁让她偏偏遇到了他!
最初的相互厌弃,到后来相扶相持走过困境,再到之后生活渐渐改善,他们终于有机会坐在一起饮酒谈心,那丝爱意,似乎就在这默默的陪伴中滋生,繁衍,慢慢成长。
若不是后来的分别,若不是那一连串变故,或许秦梦遥就这样同南程莫在那个安静的小村庄静度此生了。
那时的秦梦遥,不懂爱不爱,但是身边有一个人陪伴,便会觉得幸福,那时的她还不知道,她的白马王子,便是那个时时臭脸的冷面人。
而人们总是如此,只有经过分离,才知道爱的艰难与深刻……
多日的卧床,让吴岩不胜烦恼。
七岁八岁狗也嫌,吴岩正处于好动的年龄,可如今,他唯一能动的,只有自己的双臂和手指,这种日子,甚至比给他上邢还要难受。
“喂,你怎么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悠悠将院子再次闹得人仰马翻后,一溜烟躲进吴岩的房间,见吴岩又皱着眉头,忍不住伸出手抚平吴岩的眉毛。
“让你躺在这里几天试试,你肯定比我还要犯愁!”
“我没躺过,不过我娘说过,不管心里有多么难过,都要打起精神来,要不老天爷看见也会变得不开心的。”悠悠说完,两手指按在吴岩嘴角,扩出一个完美的弧度,“你看,你笑起来多好看,比我娘都好看。不行,你怎么能比我娘还好看呢,那可不行!”
悠悠念念叨叨下了床,四下打开抽屉。
“你要干嘛!”吴岩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心中顿时升起种不祥的预感。
“当然是找剪刀,谁让你比我娘好看的,我得把你弄得难看点才行。我娘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女人。”
“你不会是要划花这个家伙的小脸,啧啧,悠悠,我说你二你还不信!”霍景普背着手从门外走进来,眼睛又落在吴岩那张漂亮的小脸上。
悠悠停下手中的动作,瞪着大眼睛,“那又怎么了,只有我娘才能这么好看,其他的人据对不能比我娘好看!”
“啧啧,真想不到,三姐竟然有这么衷心的小狗腿,我问你,比你娘好看的人多了,那你难道还每见到一个都划一个?”霍景普说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悠悠犹豫着点点头。
“你啊,真是傻得可爱!哎,两个小家伙,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三姐准备给咱们宅子里的下人授课,要教他们写字呢!”
“写字?”
“我娘教他们写字?”
吴岩与悠悠惊讶的表情,显然在霍景普的想象之中,不过他刚听到这消息时,也大大的吃了一惊,更何况这两个小人。
“我、我能不能去学一下……”
“什么!你也要学?”霍景普的话让吴岩一怔。
吴岩小脸瞬间变得通红,自卑的垂下头不再说话。
霍景普自知自己的话太过突兀,赶忙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没想到你不识字……不过你看悠悠,他识不识字都那样子,我是说,你们可以一块去学……”
霍景普在府中长大,以为每个人都像他一样,不过五六岁便开始研习三字经千字,到八岁时,已经能熟读论语通则,所以当他听到吴岩也要去学习写字时,难免会有些惊讶。
“嗯,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娘曾经给我讲过一个故事。”悠悠已经停止找寻剪刀,站在霍景普身后,用稚嫩的声音说道:“我娘说,曾经有个国家,有一年天气非常干旱,国家的农民已经穷得没有米吃,于是有官员向皇上进谏,说百姓没有米吃了,要求开放粮仓,结果那位皇上很不理解的说,既然没有米吃,那为什么不去吃肉呢?”
“你个臭小子,你敢骂我!”霍景普听得津津有味,结果听到最后才发觉悠悠话中有话,气急败坏的抬手便要打。
“哎,你要是敢动手,小心我让我娘把你赶出去!”悠悠窜的飞快,忽的一下便没了人影,霍景普没了要打的对象,手举在空中略显尴尬。
“普哥哥,我知道你没有恶意,对不起,让你为难了。”吴岩说完,小脸直接捂进被窝里。
霍景普顿时有种有口说不出的困顿,他一贯大大咧咧惯了,说话更是不管不顾,可这一次他显然说得有些过分。
“吴岩,刚才是我的不对,哥哥我说话没轻没重,让你难过了,哥哥在这里向你道歉,你放心,以后你若是想学,随时来找我。哥只是不想考功名罢了,若是哥想去考,以哥的才能,怎么不得得个榜首啊!”霍景普说着说着又开始没谱。
不过吴岩却显然被霍景普的这番话给震惊到了,能得榜首,那岂不就是曲星下凡,他们村里还没出过一个秀才呢,可面前这个年轻的小哥哥竟然敢说出这么一番话,岂不是比秀才还要厉害!
想到这里,吴岩将头从被窝中抬起来,羞怯的冲霍景普点点头,“谢谢普哥哥,我会的。”
霍景普绷了半天的神经总算松了下来,他虽说纨绔了些,但却非不通人情的公子哥儿,再说吴岩是秦梦遥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对秦梦遥而言,必定意义非凡,霍景普想长期留在这个大宅子中,还要倚靠秦梦遥的同意,所以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能够稳住吴岩,也便相当于稳住了半个秦梦遥。
秦梦遥没再追究偷信的事,院中知道此事的人,也都不再声张。
只是第二日,信件却没有送来。
一贯送信的小厮,没有出现,秦梦遥写的回信,自然也没有机会寄出去。
过了傍午,秦梦遥第一堂汉语课结束。一屋子的下人个个垂头丧气的走出去,他们之中,有之前认得一两个字的半盲,也有大字不识一个的睁眼瞎,他们本以为识字认字比起绣花来不会更难,可是经过一堂课的学习,他们显然被彻底打击到了。
原来认字不单单是看着能认识便罢,还要动笔去写去记,可是他们连笔都不会握,更别提动手写字,原来当初少爷小姐们写字,竟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
☆、第272章 纳闷
秦梦遥无奈笑着看那些愁眉苦脸的“学生”,只是简单的第一堂课,就已经让他们这样痛苦,真不知当初自己是怎样熬过来的。
“三小姐,您的信!”弦歌突然跑过来,手中则拿着一封白纸粘成的信封。
“怎么是你?”秦梦遥愣愣的看着弦歌,“我记得以前不是由你送信来的?”
弦歌摇摇头,“三小姐,弦歌以前并未送过信。这是由将军府的一名小厮送来的,说是有紧急的事,并没有下马就返回京都了。”
“你可记住那人的模样了?”秦梦遥边拆信封,边问弦歌。
“记得,只是那人我在将军府时并未见过。”弦歌回答,恭敬的站在一边看秦梦遥拆信。
信纸上终于有了黑色的墨迹,这显然不是南程莫的手笔,秦梦遥扫过一眼,眉头越皱越紧。
“弦歌,现在回城的话,还能不能在闭城门之前赶到?”秦梦遥捏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她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身体却无法欺骗自己。
“回三小姐,天马上就要黑了,现在出发,已经无法进城。”
“不能进城,那可怎么办才好。”秦梦遥抖着手中的信,“那明天城门几时会开?”
“这个,小的从没在天亮时出城,所以并不知道,大约天亮的时候开。”弦歌恭敬回答,秦梦遥显然并不满意这个答案。
“你快去马厩,跟马夫说将马备好,我们明天一早返回将军府,你和茗烟骑马,不要声张。”秦梦遥说完,拿着信纸在房中走来走去。
信上说南程莫返程途中遇到突袭,至今生死未卜。
就连霍双城都不知南程莫的死活,那么只怕他现在是凶多吉少!
秦梦遥必须尽快赶回去,如今也只有呆在霍双城身边,才会第一时间得到南程莫的消息。信上写得极简单,可是秦梦遥看的却极不简单。
在驿站休息时遇刺,除了那些对南程莫脚程极熟悉的人,又有什么人会到驿站埋伏去偷袭一个刚得胜归来的功臣?
秦梦遥越想心中越发焦急,虽然对于战场之事,秦梦遥并不熟悉,可是既然南程莫能够在那么险恶的战场活着回来,并且还立下赫赫战功,必定有超人的能力,而且她曾见识过南程莫将铜板生生掰成两半的样子,按照他的功力,一般人几乎不可能会伤得到他。
除非是在他极度疲倦的时候……
之前便听霍双城提起,南程莫早就想尽快返回京都,只怕这些日子以来,他都不曾好好休息过……
得知要返回将军府的消息,绿环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他们到这宅子还不到十天,竟然又要张罗着返城。只是对于秦梦遥的话,绿环没有任何质疑,她根据秦梦遥的吩咐,将下人分成两拨,一拨跟着返京,而另一拨则留在宅子中负责照顾吴岩,以及看护宅子。
院中一阵窸窸窣窣的收拾过后,重归寂寞。
可秦梦遥几乎一整夜都没有合上眼睛,天刚微微亮,她便从床上跳起来。
绿环听到动静,也忙起身收拾东西。一行人眼中带着血丝,便往京都赶,狂奔了小半日,才总算进了京。
由于太过颠簸,秦梦遥胃中如同被棍子搅拌,翻滚的难受,可是想到南程莫现在生死未卜,一颗心又悬在半空,又急又难受,一路忍到了霍府门口。
刚下车,终于忍受不住胃中的翻腾,弯腰大吐起来。
霍双城得了消息,已然派来府中的小轿撵,抬着秦梦遥晃晃悠悠进了霍府大门。
不过几日的光景,秦梦遥再看这霍府的景象,竟觉得有些陌生。由于秋日的缘故,那些花木树叶已然开始发黄凋萎。
在行道两侧的几棵高大银杏树,叶子变得金黄灿烂,抬头看去,更是绝美的一道风景。
只可惜秦梦遥心思全在南程莫遇刺一事上,全然无心思再去欣赏这难得的景致,只是随着轿撵的节奏,无神的倚在轿子椅背上,左右微微晃动着身子。
“不知他现在怎样了,有没有受伤……”秦梦遥想到这些便愁得直揪头发,她为什么不早些回复他的信呢,若是早些回,他是不是就会看到,就不会这么急急匆匆的往回赶,若不急匆匆往回赶,就不会被人半路上突袭了去……
秦梦遥越想越懊悔,只恨不得马上跑到南程莫面前,哪怕只是看他一眼!
轿撵一停没停,直接去了沁心院,霍双城院中站了好些人,都是秦梦遥从未见过的生面孔,霍青素着一张脸站在霍双城身后。
“将军,大少爷他……”秦梦遥走近霍双城,语气中的焦虑人人可闻。
霍双城抬手,止住她的话,“先别说了,你赶路也累了,先进屋歇息一会。”
说罢,霍双城转身回到房中,霍青颇有深意的看她一眼,也尾随霍双城走进房中。
秦梦遥由于赶了一早上路,此刻只觉得头晕眼花,身子一歪,倚到绿环身上。两人半搀半扶走进房中,又饮了一杯茶水才终于缓醒过来。
“丫头,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会,等康儿有了消息,我会派人去通知你的。”霍双城担忧的看着秦梦遥,见秦梦遥摇头执意不肯,也便不再强求。
房中几人或站或坐,气氛莫名的诡异。
“将军,康少爷,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秦梦遥清醒过来,见霍双城仍旧不肯透露南程莫的消息,终于忍不住询问。
霍双城叹口气,难过的闭上眼睛,“从昨天收到消息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传来,唉,我可怜的康儿啊……”
秦梦遥的心扑通一下,沉入谷底。一颗心像是被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迫得她透不过气来。
“呕……”秦梦遥突然脸色蜡白,弯腰捂嘴干呕起来。
霍双城的话被生生打断,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愧色,但仍旧连忙招呼几个下人将秦梦遥扶到一旁的客房,又请来太医诊脉确认无事后,总算将心放下。
院中的人渐渐散去,沁心院宁静的仿佛无人之境。
秦梦遥迷迷糊糊睡过去,梦中似看到南程莫的影子。
她拼命往前追,可南程莫越走越快,她大声喊叫这南程莫的名字,终于追至那人身后。秦梦遥一把拉住他的手,大声道:“你若走,就带我一起,不要丢下我!”
可谁知男子转过头,竟是一张熟悉的女人的脸!
秦梦遥大喘着气醒过来,可梦中秦洛芙的那张脸,却依旧在她眼前晃荡不停。
“三小姐,你总算醒了!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怎么总喊一个叫南程莫的人?”绿环赶忙将秦梦遥扶起来,秦梦遥的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莫,哦不,康少爷他有消息了没?”秦梦遥急急的问,见绿环摇头,又是一阵失望。
“现在老爷还在外面呢,他说一旦有了少爷的消息,就立刻派人来通知三小姐,让三小姐再好好休息一下。”绿环说完,递过一杯茶水,看秦梦遥喝下躺好,便又识趣的站在一旁。
那茶水好似有魔力一般,秦梦遥竟又一次沉入了睡梦之中,不过这一次,她一觉到傍晚,期间再也没被梦魇打扰。
“三小姐,老爷说请你稍稍修一下妆容,一会可能要见许多族人……”
听了绿环的话,秦梦遥脸色有些不悦,“这会儿康少爷还没有消息,他们怎么就!你去跟将军转告一声,就说我身体不适,不去!”
绿环有些为难,“可是老爷说,三小姐必须去,无论如何都要去,若是三小姐不肯去……老爷说他不介意将小姐绑过去……”
“他疯了!”秦梦遥说的咬牙切齿,但还是任由绿环为自己换上衣衫,又坐在镜子前,梳好发髻,轻描黛眉涂朱唇,一眼看去美丽不可方物,全然不似方才那哀戚而苍白的女子。
“三小姐,你这样真好看,以后奴婢一定天天给小姐这样画!”
秦梦遥瞅一眼绿环,她总觉得这丫头似乎跟平常有些不太一样,可没等她细想,绿环已然拉起她的手,走到门口。
门外早就停了一台精致美观的小轿子,看到秦梦遥出门,站在一旁的丫鬟忙替秦梦遥打开帘子。
“这是早就备好了的?”秦梦遥看着这些透出精气神的轿夫,心中疑云更盛,“绿环,你实话说,老爷他,究竟要干嘛!”
“这个……奴婢也不太清楚,小姐您还是快上轿,老爷现在应该已经等急了。”绿环半推半扶,顾不得秦梦遥反对,直接将秦梦遥送进小娇中,几个轿夫见状,也赶忙抬起轿子,冲着凤仪院走去。
秦梦遥在轿子中坐着,整个人心中七上八下,可一抬帘子,眼前却是一抹黑,这条路上的风景,她似乎还是头一次见,可是这路边的风景,竟然也是如此陌生。
“绿环,咱们这是要去哪?”秦梦遥再次出声,绿环却似未听到一般,只是安静的走在旁边。
抬轿子的几名轿夫也不多言语,只顾着抬着轿子往前走,全然不理会秦梦遥的喊叫。几个路边的侍女看到秦梦遥乘坐的小轿子,竟都捂着嘴嗤嗤笑起来。
“你若是再不说我们去哪儿,我可就跳下去了哦,你知道我可是说到做到。”秦梦遥开始威胁绿环,可是绿环难为情的看看秦梦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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