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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良缘:傲娇相公来种田-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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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吧?要不去茶馆坐会,这街角有家茶馆,做的龙井很是道地,”尤子期讨好的看着秦梦遥,而旁边的小厮早就跑到茶馆中要了个雅间。
秦梦遥见刘妈和悠悠走远,对于街上的热闹早就见怪不怪,于是随了尤子期至茶馆,在早就预备好的靠窗雅座上坐下来。
秦梦遥突然想起当初也是在这个位置,尤夫人坐在她的对面,笑吟吟的对她提起开花店之事。
而今日她同尤夫人之子再次坐在这个位置上,一切是那样熟悉却陌生,同样的位置同样的茶水,只是换了不同的人,不同的心情。
秦梦遥转头看向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每个人脸上都是满足恬静的微笑,有衣饰华丽的富家千金,身边围绕着众多的丫鬟婢女,也有趁节日赶热闹的布衣青年,四下走走看看,这些人脸上的神情都是那样满足,可谁又知道明年他们将会是在哪里,有着怎样的心情。
“你相不相信命运?”秦梦遥突然转头看向尤子期。
“命运?”尤子期一脸纳罕,好端端的赏景,怎的突然勾出这样一个话题。
秦梦遥突然想起张若虚的那首诗,语气略有些哀伤地说道,“人生代代无穷已,这样的景致年年有,可岁岁年年人不同,一年前的今天,我何曾想过自己竟然会坐在这里饮着茶水,看着街上的来来往往,不用因生计而发愁,不再为考题而犯难,这于我简直就是做梦一般。”
“这,命运无常,你就不要苦苦纠结了,看我,每天活得潇洒自在,多好,”尤子期嘴角一端微微翘起,笑容透出几分邪气,心中却冷不丁有些黯然,她这样神伤,怕是因为他吧。
无知无觉中,秦梦遥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已经呆了近一年,这些古旧落后的日子对于她来说,无异于天翻地覆,可是她竟然这样渐渐熟悉了没有手机没有电脑的日子,甚至还在她的小小天地中乐不可支。
秦梦遥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还是重新咽了下去,夏蝉不语冰,就算说了,他也不能明白她口中的世界,反倒成了这世界的一个异数,如此这般,不如不说。
短暂的沉默后,尤子期突然指着不远处,“快看那边,今年的狮头不如去年光鲜,还有那个,哎,咱们这个位置可当真是绝佳的!”
街上远远敲锣打鼓舞着长龙雄狮后面则跟着长长的高跷队伍欢腾热闹地沿街慢慢走来,人人脸上带着滑稽却透出喜兴的面具,兴高采烈的晃着舞着。秦梦遥头一次见到这样隆重的表演,也丢了方才的闷气,慢慢追随着街头的身影。
“听说你是头一次在咱们普兰城过年,一定没见识过这儿正月十五的热闹劲吧,每年正月初一十五都有舞龙狮的节目,舞完龙狮才开始猜灯谜挂花灯呢,方才咱们看到的那些,都是些小玩意,真正的好东西,一直到晚上才看得着呢!”尤子期不看窗外,单看着秦梦遥笑眯眯解释着,秦梦遥盯着窗外,心中赞叹着这老祖宗传下来的仪式,一时也没顾上回应尤子期。
“这不是尤公子吗,别来无恙?”
尤子期正滔滔不绝的在秦梦遥耳边说个不停,突然门口垂着的珠帘被人撩起几根,露出半个脑袋,那人身后的小厮忙不迭地揽起珠帘闪出一条小道来。
“呵,我道是谁,原来是古兄,快请坐,请上座。”尤子期被人打搅,心中隐隐有些不快,但脸上却露出欣喜的笑,将古长风请进雅间之中。古长风站在门口,眯着眼睛打量一会,缓步走进房中,却踱步在房中转悠着看架子上的古玩,随手拿起一只唐三彩的骆驼把玩起来。
“听说尤老弟最近忙着拜师学艺,连面都不肯露了,叫咱们兄弟好想啊!”古长风生着一张正经脸,平日说话做事也严肃的紧,今日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反而显得不伦不类,尤子期听完一楞,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得了,古兄就别再讽刺我啦,这不是最近忙着应付家里那个老家伙,唉,没完没了的应酬,古兄应该能明白,”尤子期说完,吩咐小厮下去叫了些酒菜上来。
酒香飘上来,古长风也不用人请,便顾自寻了座位,坐在正对窗子的一侧,仿佛根本不曾看到左手边的秦梦遥,只同尤子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最近红翠楼新捧起的那位花魁,还有哪家公子又捧了蝶翠上万两白银,尤子期听得津津有味,不时还补充几句。
秦梦遥在旁边听得脸面通红,虽说这些对于她这个新新人类来说也没什么,可这两位公子哥偏偏像是将她当做空气一般,毫不顾忌她的感受,再不济,她也不至于给人的存在感如此之低吧!
“两位公子,奴家突然身体不适,想出去走走,希望公子见谅!”秦梦遥施施然起身,看似礼数周到的退后两步,她巴不得马上就迈出门去,一脚就迈出门,她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才跟着尤子期跑来这个自找没趣,这分明就是个花场流连地嘛。
“哦,这位是?”古长风这才故作讶异的抬头看向秦梦遥,眼珠黝黑冰冷,他话语虽淡然,却较方才透出几丝冷漠。
“她啊,是我……”
“奴家南秦氏,乃石塔村人士,不慎搅扰两位公子饮酒,实在愧对,还请两位公子恕奴家无礼,奴家告退!”秦梦遥抢过尤子期的话头,掷地有声地丢出这句话,转身便要往外走。
“哎,你别走,别走,我还有话要说呢!”尤子期忙示意小厮将秦梦遥拦下,急急起身冲古长风解释道,“这位便是我新拜的师父,方才没来得及向古公子介绍,是尤某的不是。师父,古公子同我一向不拘小节,还请师父不要生气。师父,徒儿向师父赔礼道歉了,”尤子期将杯中酒一口饮下,作势要将秦梦遥拉回座前。
“哦……”古长风拖着长腔,饶有兴致的看着二人,往口中丢一粒花生米,眯缝着眼睛佯装惊讶道,“没想到啊,原来尤老弟的师父竟是这么年轻貌美的女子,怪不得,怪不得天天连人影都见不到,原来是去学艺了……”
他这话中有话,在场之人自然心知肚明,秦梦遥反倒笑起来,“可不,这年头有门手艺也吃香着呢,您说是不是古公子。哦,您是富贵公子哥,自然不需要什么手艺来压身,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怕是连饿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呢,天天学着花钱就行了,哪还用得着去屈尊学什么手艺,这可真是大材小用,听到没,尤公子,你也真是的,我这点小把戏还用得着你拜师来学,真是降了尊贵呢!”
“师父这是哪里的话,我爹常说,艺多不压身,再说多学点活命本事,也是应该的,至少以后自己出了门也不致于饿肚子,还有什么活到老学到老,反正就是师父说的那句话,坐吃山空早晚有财尽的一天,你说是不是古公子?”尤子期连连冲古长风使着眼色,古长风却分毫不理会,他定定地看着秦梦遥,几欲将秦梦遥看穿一般。
“南秦氏,却不知是哪个南,哪家的秦字?”古长风将折扇轻轻向前一推,恰到好处将正在开口说个不停的尤子期挡在扇后。
秦梦遥微微皱眉,此人真是不识好歹,本就素昧平生,却这般咄咄逼人,不由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转瞬却换上一张能甜腻死人的笑容,“这位公子可是说笑了,南能有哪个南,至于秦字,这世间千户百姓的,普普通通的姓氏自然难不倒公子了,小妇人没什么见识,还让公子贱笑了!”
“耳旁风做鸡?这是什么东西,”尤子期巧妙的闪到两人中间,听到这句话转头纳闷的看看秦梦遥,古长风亦一脸不解的盯着秦梦遥,这女子说话虽说有点意思,似是在说什么谜面,但他思来想去却还是一头雾水。
☆、第203章 没有商量余地
“糟糕,忘了!”秦梦遥一拍脑袋,恼悔的看着面前困惑中的二人,她一时口快想得都是简体字的写法,可是关键是这是个繁体字的时代,纵是她有心解释,也完全说不通了。
“这个,哈哈,都说了我没文化没见识了,哪认得什么字懂什么谜面啊,都是胡扯的,没什么,真没什么,你们不是有事要谈吗,继续继续,我出去晃一会,你们继续,”秦梦遥心虚的拍额撩笑,脚底却抹了油的往外溜去。
“慢着,南夫人对吧,请坐请坐,今日小可也是路过此地,正巧看到尤老弟就过来了,南夫人若是嫌小可叨扰,小可告辞,”古长风变脸极快,方才那副傲物的表情立马变得温驯无比,连尤子期都看得呆了又呆。
“长风,你没事吧?”尤子期纳罕地扯扯古长风细滑到让女人都艳羡的脸颊,这家伙行事从来正经八百,能看到这幅孙子表情实在是稀罕,他不会是看上师父了吧,那不行,坚决不行!
“没事,能有什么事,”古长风打开尤子期的手,“今儿不是十五嘛,城里到处搭了灯棚,我嫌腻味就出来走走,正巧看见你了,还以为你小子又结了新好……”
尤子期一把捂住古长风的嘴,“这话可不能乱说,她是我师父,我嫡亲嫡亲的师父,我娘特意给我请的师父,再说她可是成了家的人,南程莫你知道吧,她就是那姓南的的夫人。”
古长风神色怪异的看着秦梦遥,声音忽而变得冷厉,“既然你是南氏的长媳,怎好在大庭广众下同另一个男人坐在一起喝茶,自来男女有别,再来师徒亦有分寸,你这般让人怎么去想阿莫!”
“阿莫?”秦梦遥怎听不出他声音中的气恼,可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跟南公子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喊他阿莫?”
“这跟你无关,你既然已嫁给阿莫,就要恪守本分,哼,”古长风转身欲走,可又不甘心的转过身,“阿莫过的好不好?南家出了那样的事……可是我到处都找不到他,他过的怎么样?”
“这也跟你无关,他是我的相公,不用您操心,”秦梦遥素来吃软不吃硬,又不喜旁人用刻板礼教来约束她,心中自然不甚痛快,于是一句话丢过去,脸上却笑得越发大家小姐。
“唉,也罢,都是我不好,阿莫才,算了,”古长风似自责地嘟囔两句,脸上却渐渐恢复了方才进门时正经八百的神色,而后从手上取下一枚精致的玉指环,交到秦梦遥手中,“以后你们若是有什么难事,就拿着这枚指环到城北古家。”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喂,古公子,”秦梦遥还没来得及追出去,古长风就已经消失在门口。
秦梦遥被这一幕彻底搞玄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方才还气势汹汹的那人怎么跟角色变换一样,她还没摸清楚状况竟然就得了这么大一个人情,太反常了,而且这人,太不正常了吧。
“他,是不是这儿有问题啊?”秦梦遥闷了小会,只觉手中那枚玉指环像是块烫手山芋,实在是搞得人心中七上八下,见尤子期正歪着脑袋出神,于是指指脑袋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才有问题,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尤子期端详着那枚玉指环,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我又没见过他,谁知道他是那个庙的神仙,不过看他这样子,好像真的不太正常,该不是有精神分裂吧?”秦梦遥刻意压低了声音,哪有一见面听见个人名就往人手里塞这么贵重的指环的,除非是脑子被驴踢了。
“呸,你这话要是让人听见了,可够你吃一壶了,”尤子期顺手一个脑瓜崩弹在秦梦遥额前,声音充满着神秘色彩说道,“要知道在一百年前,古家在普兰城还只是个小名小姓的人家,可不知怎么,他们祖坟突然冒了青烟,飞出来一个状元郎,打那以后古家那叫一个飞黄腾达,短短几十年的时间,古家人单是在朝廷任命官的就有四个,其他的自不必说,关键是他们对于经商还格外有头脑,再加上官路亨通,几十年时间他们古家就发迹成了普兰城数一数二的人家。有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求不到的好运,偏偏怎么就让你给碰上了,师父,你是不是天上掉下来福星啊?”
“掉到这里还算是福星?别逗了!”秦梦遥一想到从那个科技高度发达的地方竟然穿越到这老土的古时代,就有种天地巨大的落差感。
“你别看那位古公子有点古怪,他可是以后古家的继承人呢,”尤子期的八卦精神被勾起,不顾秦梦遥想不想听小嘴又巴巴地说起来,“古家嫡支传到现在,就得了古长风一个儿子,独一个呢!上上下下可宝贝的不得了,可这位古公子不知怎么的,一直到现在都不肯成亲,先前介绍的那些女子不是这儿不好就是那里娇贵,通通被他辞了,古老太爷气的跟什么似的,可他就是不肯娶。诶,我看你倒是挺合古公子的眼缘的……”
“合你个大头鬼,我就觉得,这人阴阳怪气的,他是不是……”秦梦遥努力咽下喉中险险蹦出的同志二字,别扭的往窗外看去,古长风恰好自街上经过,不知为何又停下脚步抬头往楼上看去,秦梦遥急忙收回目光,这人真是古怪的很,他的话,可真是奸/情味十足。
秦梦遥心中想着启程去京都的事情,总觉得不踏实,而尤子期偏偏拉着她非要看完灯会才肯放人。悠悠在街上不知又闯了什么祸,自打回到秦梦遥身边便是一副霜打茄子的模样,黏在秦梦遥身旁寸步不离。
好不容易熬到月起,街上装扮得火树银花,有钱人家门口烟火一串接一串,花灯也较白天亮丽许多倍,只是秦梦遥已然没了赏灯的精力。走马观花看过一通,尤子期这才眷恋不舍地差了尤府的车马一路将秦梦遥几人送出城去。
待返回石塔村时,悠悠早已在刘妈的怀中睡熟。
宇氏兄弟送来的马车此刻正安静地呆在院子正中央,一匹枣红马立在墙角,像是睡着了,一动不动。
累了一天的秦梦遥突然来了兴致,没想到南程莫这厮平时冷言冷语,他结交的人倒个个都是及时雨,够义气。
想到这有车有房的生活,秦梦遥突然觉得生活变得圆满了,想当初那些北漂一族打工多少年都买不起一套房子,可她混古代才一年时间,乡下小别墅有了,虽说条件简陋了些,大马车也有了,虽说只是暂时的,可凭她的“实力”,这些都是早晚的事。
不得不说,她这个穷穿来的古漂一族,也算是小有成绩了。秦梦遥得意洋洋,当然这还只是个开始,将来,说不定她也有机会邂逅个王孙公子哥什么的,那些个穿越女们不都跟什么王爷公子的有个旷世情缘么,可凭什么她就偏偏遇到个身世不清明的南程莫,秦梦遥实在是不甘心呐。
“得,这一趟去寻那个所谓名医,顺便去看看南乌龟过的怎么样,那里是将军府,说不定还遇见个王爷皇上的,”秦梦遥故作轻松的将心中喜悦抛上天,蹦蹦跳跳洗涮一下上了床。
夜深人静,在墙头趴了大半夜的鹰眼男子才悄无声地离了石塔村,往普兰城飞去。
由于元宵节累了一日,且因马车空间有限,行路所需的行李不得已又精减了许多,碰巧赵二愣那边又因一时不见了凤丫头而疯闹起来,秦梦遥无法,只得又将行程往后拖了一天,正巧同宇文宇武又商量了一下行程,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心情又莫名悬了起来。
先前的秦梦遥有轻微肠易激动综合症,但凡旅行之前,都会肠道不爽闹肚子,可没想到自己换了一个身体,这肠易激的毛病却丝毫没改,整整一天的时间,秦梦遥的身上都洋溢着一股从茅厕带出来的淡淡忧伤气息,搞得她对自己都嫌弃不已。
出行的时刻终于到来,秦梦遥拖着一副被拉垮了的身体,身边坐着好奇不已的赵二愣和疯丫头,还有死活非要跟来的悠悠,在挤满行李略显狭小的车厢中,晃晃悠悠离了村子。
关于花香精油的提法,秦梦遥早已毫无保留的教给了李婶,因而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花坊的生意也尚能有所依持,况且售花的旺季已经过去,对于方圆来说,眼下最重要的一个任务,便是将属于花解语花坊自身的花卉基地建好,而这一切也已然在着手之中,况且在花坊背后还有一位财大气粗的大东家撑着。所以秦梦遥虽然暂时离开,却并不影响花坊的正常运转,故而心中也踏实许多。
宇文宇武自镖局请了一个月的假,专心护送秦梦遥至京都,对于此行的目的,他们自然心知肚明,可想到秦梦遥这样大胆的一人闯京都,心里佩服之余还是有诸多顾虑,而最大的顾虑则是在京都中绯闻缠身的南程莫,若那些传言都是真的,那秦梦遥到了京都,也不知能不能受的住……
新年至,霍将军府中每日贵客不断。
因了大公子霍景康认祖归宗,近年来一直抱病在床的霍将军身子竟然大有起色,甚至已然能起身站上一会,只是奈何体虚,故而大部分时间仍需静卧休养。
听闻将军身体渐渐恢复,圣上甚至还特意遣人至将军府送来上好千年人参滋补品无数,虽说并无甚大动作,可那些平素惯常见风使舵的王公大臣还是纷纷看在眼中,自年关起,霍将军便一日比一日热闹,竟渐渐有了往昔年月的繁景。
薛文佩收敛了个把月后,见霍双城仍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那份忌惮也便渐渐隐去,在内院之中仍旧呼风唤雨,甚至又安插了数位婢女至沁心居之中,从早到晚监视着霍双城的饮食起居,久之并未发觉异常才放下心来。
而霍双城身边的大丫头绿环似乎也越来越得薛文佩的宠信。冬月底,薛文佩竟刻意将沁心院的一间厢房空出来给绿环独居,甚至还给她提了五两的月俸,对于这些,霍双城似乎无知无觉般,任凭薛文佩将自己的院子折腾的鸡鸣狗跳愣是再没发过火。
不过对于南程莫来说,难熬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自打那次宴席落水之后,原本貌似平静的生活中似乎添了几丝怪异的气息,可南程莫又说不出个所以然。直到如履薄冰的同薛文佩打过几场交道后,他才嗅出那股不同寻常的味道,只是这味道中,除了人渣味,似乎还有种眼高于顶的腌臜味。
“薛姨娘,您还是请回吧,”南程莫再一次冷着脸将薛文佩拒之门外。
“哼,山里养出来的孩子果然没有教养,”薛文佩白了南程莫一眼,低声埋怨着,可脸上还是挂着招牌式的微笑,“康儿,如今你已经是咱们霍家的大少爷,此事姨娘找你商量是给你几分薄面,此事,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毕竟事情如果真的成了,对了咱们霍家对于你,也不是什么坏事,你说是不是?”
“此事绝无商量的余地,”南程莫铁着一张脸,恨不得将薛文佩一把推出门去,奈何那女人无论面目如何可憎,却还是他的长辈,更何况还是没安好心的那一位,他纵是再小心都不为过,哪里还能主动去触人逆鳞,所以也只能狠狠咬着牙克制自己不同薛文佩翻脸。
“你这孩子,还真是倔的,让人心疼,也罢,姨娘不逼你,说不定过两天你就自己想通了,”薛文佩皮笑肉不笑的嗔怪两句,转身走出门去,刚踏出房门一张脸便瞬间垮下来,手中帕子狠狠一甩。
紧跟在薛文佩身后的大丫头柠檬深知主子发火的狠厉,生怕稍有不慎有所得罪,眼观鼻鼻观心,连大气都不敢乱出一丝。
经过沁心居后的梅林时,薛文佩突然脚步一顿,眼珠一转示意柠檬上前,轻声问道,“柠檬,你说那个野种刚来时天天低眉顺耳的,最近怎么偏就好坏不进耳了呢?”
“这个,奴婢不知,”柠檬微微垂首,回想起方才南程莫对薛文佩的态度,再同先前的几个月相较量,南程莫确实好似换了个性子,这几日竟然对薛文佩的好意一口回绝,真是狗咬吕洞宾。
☆、第204章 许多
“唉,你不知,咱们都不知,听平儿说,那个野种可是很得那个老东西的欢心呢,”薛文佩嘴角含着冷笑,“哼,他现在得了欢心又怎么样,说不定什么那个老东西就指望不上了呢,不过尝了一点点甜头他就开始翘尾巴了,也实在为时过早了些!”
柠檬左右看看无人,这才稍稍压低了声音道,“夫人,最近大少爷到老爷房中的次数也少了,好像……不过最近平少爷到老爷这边的时候也少了许多呢。”
“你真以为到不到这边来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啊,人心里的那杆秤往哪边偏,这个天平一偏呐,你天天来他也看不到眼里,说不定还嫌你烦,但有些人就算是十天半月不见一面,他心里也记挂的慌!”薛文佩说到这里不由一阵烦躁,当年他的偏心她就一一看在心里,好不容易自己独大,可没想到又来了一个小祸害,老东西的这颗心但凡多往那边偏一丁点,她在这个家苦心孤诣的这些年也不过是个零罢了。
“夫人,您先别生气,”柠檬脑子转的飞快,“奴婢心想,老爷平日对平少爷便青眼相看,时时夸赞平少爷聪敏,只是平少爷的学业这两年稍稍荒废后,老爷才没再那么上心,若是平少爷能够多在老爷面前表现一二,说不定老爷又变了想法也不一定。”
薛文佩捏帕子的手骨节发白,静了片刻后,轻叹口气,“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这人的偏见一旦形成,想改也没那么容易,抽空我同平儿说说,他如今也大了,总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了。”
柠檬松了口气,招呼身后的几个丫头尾随在薛文佩身后徐徐往回走。走了不几步,薛文佩突然止住脚步,语气冰冷地命道,“以后不管在哪里,在谁的面前,都要称呼我为二姨娘,绝不能再称呼夫人二字,之前是老爷身子弱,我也无暇管教,以后这规矩还是要立起来,咱们是堂堂将军府,无论如何都不能乱了章程,更不能乱了称谓!”
几个丫头唯唯诺诺称“是”,薛文佩心中却越发不快,狠狠剜了面前的几个丫头一眼,往沁心居走去。她在将军府十几年,虽说富贵恩荣集身,可到头来却只是别人的一个妾,就算那狐狸精没了又怎么样,最后正室的位置还不是留给那个已亡人!就连诰封的封号他都为她留在牌位前,甚至连自己这个未亡人看都不肯多看一眼!
当年她的一往情深,在他眼中连鸿毛都不比。
当年的霍双城是那样英姿飒爽,他站在市井的熙攘人群之中,像一颗明珠,周围所有人都黯然失色。
薛文佩看得失了神,整条街上仿佛只有他们二人,所有人都不复存在,只剩下那个身材伟岸的男子,似能撑起整个世界的男子。
从那一刻起,薛文佩整颗心便再不曾在旁人身上停留。
她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他的消息,他经历了多少战事,有过多少伟绩,他受命出征,他在战场受了轻伤,这些无一不牵动着她的心弦,多少个青春时日,她的生活因为他而添色无数,可是他却一无所知。
几近而立之年的他始终孑孓一身,他不近美色,令她又喜又悲,喜的是他那样出众的男子,竟会如此洁身自好,喜的是她许还有机会,靠近他的身旁。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让霍双城记住自己的脸,霍双城的身边已然多了一个女子。
他对她温柔的笑,轻柔的说话,小心翼翼的抚摸她的发丝,他的一举一动都映在薛文佩眼中,变成了刀子。
她像疯了一样冲回家中,将房中所有能砸的都摔到地上,在床上木木地躺了整整三天三夜,谁都不知道这三天她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那些利刃一般的画面在她心里舞动,将她的心一道一道划成碎片。
三天后,她跪在父母面前,只求同霍双城结一世姻缘,哪怕不能做唯一的那个。
薛友林见自己的妹妹竟因霍双城而变成这副模样,当时拎着刀便要往外跑,却不料薛文佩急火攻心直接晕倒在地,他又急又怒,却只能跪在地上帮妹妹求父母满足妹妹的心愿。
后来,薛文佩以侍妾的名分进入霍府,薛家因此脸上无光许久,可是薛文佩很开心,她终于能够陪在自己心爱的男人身旁,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他的面前,而不是继续躲在角落中,偷偷看着他的背影,或欢欣或伤身。
然而,他的目光自始至终却只在另一个女子的身上停留,留给她的最多的,只有背影。
他所有的温柔,只给了那一个女人。
所有这些,都变成刀子,一道道划在她的心房。
沁心居中的合欢树光秃着枝干,看得薛文佩直恶心。
只因为那个女人的一句喜欢,霍双城便在这院中植下一棵又一棵合欢,她从没见他笑得那样开心过,除了在那个女人的面前。
薛文佩心头蓦然一冷,自打那以后,霍双城就极少笑了。
她推开院门,院子被打扫得极干净,似极任意的装点着终年常绿的松柏青竹,角落中的那从慈孝竹到了冬日里反而显得越发翠生了。
因了她之前的吩咐,院里的几个小丫头若无要事便只能呆在房中,故而院中静静悄悄毫无生气。绿环从霍双城房中端出一盆泡过脚的温水,看也没看便泼在了廊外的绿丛中,几滴水溅出来不偏不倚正落在薛文佩的前襟上,转身就要往屋里走。
薛文佩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山竹向来看不惯绿环在薛姨娘面前得宠,这会觉察到薛文佩的不悦,于是没好气地嚷嚷一句,“是哪个不长眼的丫头,竟然敢往姨娘身上泼水!”
绿环听见声音回头,这才发觉薛文佩正站在院中,柠檬正弯了身子用帕子仔细擦拭着薛文佩的衣服,心中大惊,手里端着的木盆险险掉在地上,她头皮一紧,赶忙将木盆放在一旁,紧跑几步走下廊去,急急跪在尚沾着几滴水的地上。
“请姨娘恕罪,请姨娘恕罪,奴婢实是无心之失,没想到姨娘会在院里,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绿环深知得罪薛文佩的下场,她虽说被称赞过几次,有今日的一切也都是因了薛文佩的赏识,可是那是主子,她想让你得意,你自然风光无限,可是稍有不如意,自是能让你摔得比普通人更狠。
薛文佩冷冷盯着面前的女子不说话,眼中越发冰冷,可脸上却渐渐没了方才的狠厉,“石竹,快去扶绿环起来,这么冷的天,跪得久了对咱们女人的身子可不好。”
“哼,”石竹心中恼恨,不出声地鼻中冷哼一声,假意伸手扶绿环起身,却连她的衣襟都没碰到。
“多谢姨娘,奴婢再也不敢了。”绿环起身,看着薛文佩微微笑的脸,心中瞬间警铃大作,她怎么突然来了,若是被她看到那房中……
不由绿环多想,薛文佩早已扶着柠檬的手往前走去,两个小丫鬟上前将房门轻轻推开,薛文佩笑靥如花,款步走进房中。
“咳咳,”床上那人咳疾发作,咳得整个帐幔都在颤抖。
“老爷,您近日可好些了?”薛文佩站在两米开外,神情极是关切,“老爷咳得这样厉害,怎么不去请太医瞧瞧?”薛文佩语中透出怒意。
绿环低眉顺眼,“回姨娘,昨儿请太医来看过了,说是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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