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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良缘:傲娇相公来种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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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子期头颅微扬,无限怀想,却听见布帘后声音变得极为冷漠,“原来公子心中所想,竟是那男女之事,又何必跑到小店中来肆意寻事。古代男女以牡丹表露爱慕之意,何其高雅,岂是公子这般不堪,以富贵离草之名,说些个不三不四的混话!”
方圆吓得脸色煞白,他们才开店不几日,生意还没铺张开,若是因此得罪了顾客,只怕会落了有心人的口舌,不过这位公子也实在过分了些,光天化日之下便说什么男女什么爱慕的,本身就太过轻浮,更何况东家还是位女子。
双点却满脸快意的看着尤子期,这个衰男他一早就想痛扁一顿,可惜方大爷一早说过顾客至上,他才一直忍着,没想到东家一句话就让这衰男脸色由红变白又变青,心里乐得直哈哈,就只差拍手叫好了。
“姑……东家请息怒,子期并无恶意,只是同东家话语投机,一时忘形,言语中有所唐突,实在,抱歉!”尤子期艰难的吐出抱歉二字,脸色已涨成了猪肝色,手中折扇时而开时而合,终于站起身,向方圆微微鞠一躬,“本公子略有不适,恕先告辞,至于其余两个问题,本公子他日再来请教,不过掌柜的请放心,本公子既答应了保你们花坊无事,必定竭尽所能。告辞!”
“公子慢走,不过希望公子记着,公子还欠着花坊一个要求哦!”秦梦遥被毛巾捂得粉面通红,听见尤子期走出门去,立马扔掉毛巾嗤嗤笑起来,这个尤公子也实在太好骗了!
不过听他的话,倒是有些个学识的,只可惜这些书都没读到正地方去,想必也是仗着家中财势丰厚,图做个富贵闲人罢了,他这一来倒解决了自己担心的问题,如此一来自己也可睡个安心觉了。
将近傍午,太阳终于不再那般毒辣,秦梦遥这才启程回了石塔村,不过两日的功夫,刘妈原本白胖的脸上,竟瘦了小一圈,看到秦梦遥安全归来,这才眼泪婆娑的一把抱住秦梦遥大哭起来,“我的孩儿,你受苦了!”
胡伯立着眉头看不下去,转身去了柴房,自从双点去了城里,那里已经积攒了一大堆木柴要劈,正好又赶上秦梦遥被掳走,谁也没心思去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南程莫一早赶着回家中报信,又怕秦梦遥累坏,于是独自雇了辆驴车便先回了家,可真正看到秦梦遥回家时,还是高兴的说不出话来。五个人围坐在敞亮的堂屋中,听秦梦遥讲完一夜的经过,都忍不住唏嘘,刘妈好歹也是在南府中伺候过人的,竟也忍不住噙着眼泪哽咽,“这些有钱人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干嘛还要跟咱们这些老百姓过不去,咱们不偷不抢,辛辛苦苦这么久,却被人家一句话就全都毁了,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听完这话,秦梦遥眼中猛地蒙上一层雾气,花院中的花,想来也已经毁得差不多了……
果不其然,虽然那些被扯断了花枝被仔细插回了土中,可是在烈日的毒烤下,也都已蔫得不成样子,而且这种天气纵使剪枝扦插都难保成活率,更何况,秦梦遥一声叹息,弯腰将那些仍有活力的枝条一一捡在怀中,用剪刀仔细剪了伤口,除枝去叶,全部插在花盆中,搁置在阴凉处,顺其自然。
可是花坊中的花源本就不足,如此一来,花坊之中所有的盆花只得由其他店面买进而后再转手卖出,这样一来,成本大大增加,况且以如今的能力,花坊所能买到的不过是些未成形的幼苗,根本难以盈利!
幸好墙根的那些盆栽仍旧安好,否则秦梦遥真要一夜愁白头了。
不过还没等秦梦遥安定下来,李婶突然找上门来。自打自己将精心挑选出的百合花交给李婶之后,李婶便将院子的大部分空地全都开垦出来,种了满满一院,再加上成日还要操持家务,而忠儿个子眼见的往上窜,故而又要缝制了换季的新衣,整日忙得团团转,因而只得抽空才能过来一趟。
一听李大壮说昨日之事,李婶也吓坏了,在南宅陪了几位老人一天,一听说秦梦遥回来,便立刻赶了过来,围着秦梦遥转了好几圈,这才红了眼圈抚着胸口大叫:“阿弥陀佛,幸好你没事,回头我得给观音菩萨好好上柱香!”
两人絮叨说了许久,李婶突然想到村里传的那句话,禁不住沉了脸色,拉着秦梦遥的手说道,“梦遥,要是你在村里听到什么话,千万别往心里去,哼,一群长舌妇,也不怕嚼舌根烂了舌头!”
“不过是些闲言碎语罢了,不必理会,”秦梦遥淡然地笑起来,“要说那些谣言八卦,梦遥之前在故乡听得可多了去了,可清者自清,时间早晚会还人公道的,李婶,谢谢你提醒我,你就放心吧,若是真有人可以挑事,脏水怎么泼过来的,咱们怎么泼回去,这话之前可是你告诉我的呢!”
李婶不好意思的抹抹额前的碎发,“你能够这样想,我就放心多了。之前在忠儿他奶奶那里,受了委屈只管受着,可人家哪在乎咱们的感受,回来之后,我依着你说的话,在她那里说了一通,现在她哪里还敢轻视半分。如今我也相通了,一味忍让承受不是办法,对于那些人,该出手时就应当出手!”
“李婶,你总算想明白了!”秦梦遥大笑,之前李婶可为了那席话忐忑许久,现在想通了,也去了秦梦遥的一块心结。
一晃过去大半个月,花店的生意一直不冷不淡,虽远不及秦梦遥的预期,但也还说得过去,至少到现在还不致赤字。不过开花店的生意本身就缺乏新意,又没有城中老花店的名气大,长此以往只怕也撑不了许久。
而从方圆传来的信件中,他提到几位女子打听店中那花香精油的妙用,只可惜能够提取到的精油实在有限,若是花源途径畅通,兴许还有翻牌的机会……
不过村里所传的流言并未如秦梦遥意想的那般渐渐消音,反倒闲话越来越多,原本大家还只在背地说说,可这两日竟毫无忌惮的在南宅门口聊起来。
自打胡伯进了门房,门前前来玩闹消遣的便渐渐多起来,一则胡伯见多识广,故事讲起来都是一套一套的,二则胡伯本就性情豪放,老来闲着无事,便搭起个棋台子在门口摆擂,一来二去倒将村里不少闲人引了过来。原本大家都避讳着南家,轻易不在胡伯面前说南宅中人的坏话,可那天不知是谁,不怕事多捅了出来,大伙当着胡伯的面虽也不敢说明,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出一日,又被南程莫听了个仔细。
刘妈听完胡伯的话,当场气得直骂娘,可又怕话传到秦梦遥耳中,狠咬着牙忍了两日,终于耐不住性子将门口那些又闲扯八卦的汉子赶了出去。
相比之下,秦梦遥却淡定的多,其实回来不几日,她便大概知晓了那些嚼舌的话语,可丝毫未往心里去,整日里伺候完那些花花草草,便想法子找了各种鲜花来闷在房中瞎鼓捣。
秦梦遥沉得住气,却不见得别人也有足够的耐心,果不其然,又过了一周,谣言已然传得过了气,终于有人沉不住找上门来。
刘老实接了城里的活,天未亮出了门,刘齐氏便从床上爬起来,从锅灶底抹了把灰在脸上胡乱抹了一通,又将头发扯得七零八乱,从箱底掏出一件灰扑扑不知几年不曾洗过的旧衣穿在身上,对着瓮里的水面照了照,这才满意的出了门。
她一路哭喊一路往南宅走,村里大部分人还没来得及出门,听见一路哭喊声,都扒在门口看热闹,刘齐氏见人越来越多,演的越发投入,她用肮脏的衣袖擦擦眼角,拖着唱腔冲着围观的村人哭喊,“南家没个好东西啊,俺家老实给他家干了那些天的活,整日介累死累活,他们不拿俺们当人看啊,俺家老实是个实诚人啊,干了那么些活他们竟然不给发工钱呐!他们那么有钱,还要克扣那么几钱银子啊!他们良心都让狗吃了,也不怕遭雷劈啊!”
好事者窃窃私语,“这南家小宅院盖得多好,怎么还干这欠人钱不给的勾当。”
身旁人压低了声音,“可别乱说话,这女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天天拿了家里的银子往自己老娘家里送,听说她那个兄弟,天天在外面赌博嫖女人,这浑水,咱可别乱趟!”
☆、第169章 混乱
刘齐氏哭喊了一路,走到南宅门外时,身后早就跟了一大帮男女老少,个个都装无事人的站在不远街角处,等着看热闹。
有人一大早来讨钱的事,早有人来知会了胡伯,而秦梦遥听完却仍旧毫不在意的拎水去了花院中,浇完水出来,刘齐氏正好闹着到了大门口。
胡伯笑模呵的大敞了大门,坐在个小杌子上,端了壶茶对着嘴子慢慢品,见了刘齐氏也不理,自顾自喝着茶同几个相熟的棋友打招呼。
刘齐氏虽说有股泼辣劲,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不敢直接闯到宅子里去,再说进了人家家里,若是关起门来,又没人帮腔,吃亏的肯定只能是自己。骂了好一会,却不见一个人搭理,竟扑通一屁股坐在门口的空地上拍着大腿嚎哭起来。
“没有天理啦!俺们刘家穷得揭不开锅了,他们南家却在这里吃香喝辣,俺家老实给他们家卖命的干了那些天的活,却连半个子都没拿到,你们大伙给评评理,俺家老实干活那么实在,这工钱他们凭啥说不给就不给!姓南的,今天俺就来跟你理论理论,这个钱你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周围聚众全都闭口不言,这个刘齐氏,在石塔村可是出了名的刁蛮无理,若是谁家惹到她,至少三年之内都要绕道走,真是令人想不通,刘老实那样的老实人怎么就娶了这样一个泼妇!
“头顶三尺有神明,你们那些破事,老天爷可都看着呢!今天你们要是不给个说法,俺就在你家门口坐一天,让大家伙儿都瞧瞧,南家这是些什么黑心黑肺的种!”
胡伯跐溜咽下最后一口茶水,笑眯眯的冲身边那人说道,“可不,头顶三尺有神明呢,以后咱们可得小心着点,省得遇上些个母夜叉,倒叫老天爷不省心。”
那人哈哈一笑,拎过盛有棋子的布袋,席地而坐,“老爷子,这可不是咱该关心的问题,来下棋,下棋!”
刘齐氏坐在地上哭一会,骂一会,骂得累了便叉着腰休息一会,奈何无论她怎么骂,南家人愣是没有一人现身,周围的人看得倦了,也都各自散去,没了观众,刘齐氏的声势也便降了许多,可她跟人对峙还从没吃过亏,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败了自个的名声,更何况自己不过是想讨个三两钱银子,只要南家当家的出来,就凭那小白脸的面样,凭自己的一张嘴,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正午的太阳流毒似的照着大地,一般人站在大太阳下不一会便汗流浃背,刘齐氏倒也聪明,热得浑身欲要冒烟,她四处看看,周围并无树荫,竟起身跑到一旁的角落,折来几根大树枝,编了个草帽戴在头上,又继续在空地上咒骂起来。
秦梦遥在房中饮了一碗绿豆汤,听见外面骂声又起,不由笑起来,这个女人除了人品极差,耐心却是一流,这样的人才,却只能留在外面骂街,真是屈才了。
“刘妈,麻烦您倒完绿豆汤给外面那个大婶喝吧,这么热的天,能坚持到现在,还真不容易。”
“好好的绿豆汤给那样的人喝?我才不干!”刘妈丢下一记白眼,咬牙切齿,“她这样的毒舌,就应该让太阳狠狠晒晒,留着就是个祸害!”
“既然是个祸害,那咱们更要留着她,好好看一场好戏!”
这时南夫人却跑了进来,“好戏,在哪,我也要看!”
秦梦遥抿着嘴,看南夫人端着那碗绿豆汤,疯疯癫癫的跑出去,绿莹莹的汤水星星点点撒了一路。
刘齐氏这会正渴得头晕眼花,正后悔没带些水过来,没想到念头刚起,一个碗伸到自己面前,真是福临心至,她抬起头,看到一个头面整齐的老妇人,正笑嘻嘻的看着她,“快喝,快喝,要是被她发现了又要骂我了!”
“谢谢大娘,”刘齐氏双手发抖的接过只剩小半碗的绿豆汤,两口饮尽,有了水的滋润,口舌终于不再那样干涩,可喉中却越来越渴,心中不由起了疑惑,“你是谁?不对,你一定是这个院里的人,你要害死俺!”
“要杀……”刘齐氏刚喊出两个字,结果被南夫人猛地捂住嘴巴。
“别乱喊,要是让那个女的听见了,就不让我出来了!”南夫人满是惧意的指指门口,“她这会正气得在屋里直摔东西呢,你接着骂,过不了一会她就憋不住要出来了。我得快回去了,要不她知道了又要打我……”
南夫人一把抓起小碗,迈着小步一溜小跑进了门中不见了。
“我就说嘛,这样骂下去连狗都得羞死,”刘齐氏心中窃喜,口中又扬声骂了起来,“姓南的,你就躲在里面不出来是吧,你这个怂人,你家那口子天天出去偷人,你头上都不知道顶了多少个绿帽子,看你整天人模狗样,原来也就是个绣花枕头,里头一窝草,头上还顶着一包绿!”
南程莫在房里听得七窍生烟,他无端挨了一上午的骂,这会又被人指着鼻子骂成个草包,当时气得脸色紫红,恨不得冲出去狠狠抽这妇人一耳光。
好不容易缓过来,又听见外面尖声骂道,“众位相亲们,你们也都看到了,他们这是没脸出来见人啦!姓南的,你别看你媳妇儿长得周周正正,哼,我告诉你,她就是个狐媚子,天天在村里勾男人不成,还要到城里去招些花花草草,她在外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姘夫呢!那天我可亲眼看到,她上了一个男人的马!”
听到这里,秦梦遥这才明白前些日子的传言究竟因何而起,脸上的冷笑渐渐凝重起来,她本打算让这泼妇在外面晒上一日,锉锉她的气焰,又担心日头太毒,热出人命来这才让人松了绿豆汤过去,可没想这泼妇越骂越离谱。
“说我上了一个男人的马?这话她也有胆量说出口,呵呵,我倒是要看看,她还能蹦跶多久!”
“刘妈,我先睡会,外面有什么好玩的别忘了叫我!”秦梦遥打个哈欠,慢腾腾走进卧房,留下身后众人大眼瞪小眼,外面还正骂的起劲,这边却淡定的跑去睡起了中觉,实在不可理喻。
果然起了八卦后,外面很快变得熙熙攘攘,南程莫终于忍不住,“不就是几个小钱吗,咱们给她不就是了!难道就由她在外面胡咧咧?”
“她这种人,给了一次,必还有第二次,这就好比填不满的无底洞,指不定什么时候又故伎重演。再说,方圆那小子做事你还不放心?她根本就是看少爷好欺负,才故意讹上门来,等着吧,她这么演早晚得露出马脚!”刘妈嫌弃的冲门口方向啐一口,若说真能拉下脸皮赖人的,也不过是些无脑二百五,说收拾倒也容易的很。
这事在村里闹得沸沸扬扬,早就传到了村长耳中,可村长这会也颇为犯难。那南家本来就是外来户,但刘老实可祖祖辈辈都是石塔村的人,照理他也该偏向着刘家。
不过那刘齐氏也实在过分,早先就已跟村里好几户人家当街对骂,现在又瞄上了南家,而且占不占理还两说,偏巧那刘老实这二日天天进城做工,早出晚归,要是他在,还能帮劝两句,自打娶了这婆娘进门,刘家可真没消停过,就因为这儿媳妇不要脸的泼辣劲,刘老实的老爹气得直扬言要断绝父子关系,到现在刘齐氏同他那几个妯娌见了面还是爱答不理的。
思来想去,村长两头都犯难,索性称病躲在里屋不肯见人,而南家也始终没个消息,一院子人都做起了缩头乌龟,奇怪的是,明明被人当街骂得没脸没皮,南家竟然还时不时地送碗汤水给刘齐氏润口,也未免太宽厚了些。
刘齐氏骑虎难下,在太阳底下硬撑了一日,也没见南家有人出面,更别提跟人索要工钱的事了,眼见天要黑下来,再过会刘老实便要回来,这怂犊子一出面,铁定要先削自己的气势,最重要的是她是打定了主要要背着丈夫向南家讨钱,此事万万不能让他知道才行。
一阵风过,酷热了一天的地面才略略有了生气,刘齐氏定定心神,直接冲到南府大门口更加恶毒的咒骂起来,她口中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连在旁看热闹的人都眉头紧皱紧捂身旁孩子的耳朵。
天色昏暗,胡伯扔下眼前模糊不清的棋子,收拾了东西悠悠地往院里走,又过了好一会才抹着嘴上的油光重新坐在大门口,刘齐氏骂的累了,正愁怎么收场,却听见里门轻飘飘丢出一句话,“今儿个我们家少爷累了,不便待客,请这位大嫂子明天再来吧。”
周围的人一听,愣了片刻接着噗哧大笑起来,想不到刘齐氏也有吃瘪的时候,再看看刘齐氏大张半天不能合拢的嘴巴,简直比喝了大酒还痛快。
过了半晌,刘齐氏才反应过来,火气噌地窜到头顶,整个人都要气炸了,“你们南家没一个好东西,就知道欺负人,你们要是不给俺们个说法,俺就天天赖在你家门口,别以为你有钱就能欺负俺们这些平头老百姓!”
说着她便一头往南家大门里扎去,谁知胡伯早就闩好了大门,乐呵呵哼着小曲在天井里跟南程莫喝着小茶乘凉呢。就听见嘭的一声,刘齐氏一下子闷倒在地,头上撞起个青紫的大包,还没等爬起来,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自家男人的声音。
“你这婆娘真是疯了,快回家,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刘老实手劲大,不由分说拖着李齐氏便往家里走,李齐氏被拽得跌跌撞撞,鞋子掉在路上还没来得及捡,又被刘老实一扯,半倒在地上被拖回了家。
刚到家,刘齐氏的气势立马又飙升满格,甩开刘老实的手,啪的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你今天能耐了是吧,竟然敢这样训老娘,告诉你,敢教训老娘的人还没出生呢!”
刘老实眼见妻子又要发飙,方才雄赳赳的表情接着便痿了,陪着小心地解释道,“人家南家跟咱也没啥,你干嘛要跑到人家门口去闹呢,本来就是一个村的,这样闹的多不好。”
“没啥?没啥你看看我头上这个包,哎哟,疼死我了,你看看你,自家媳妇在人家受了委屈,你反倒只敢教训你媳妇,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我怎么瞎了眼看上你这个没出息的男人,成天胆小怕事,你看看人家成子的爹,再看看你,我真是瞎了眼啦!”
刘老实一时气闷说不出话来,拉着刘齐氏就往屋里走,可这妇人却挣扎着喊得更厉害,左右邻居都立在墙根听笑话,刘老实想起村长那会说的几句话,用手紧紧捂着妻子的嘴进了屋。
这一夜,秦梦遥噩梦连连,那飞速旋转的转子,带着她一直冲到楼层最高处,然后不断坠落坠落……
第二日晨起,秦梦遥照常先到花院中,刚推开花院的小门,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整个院子中,但凡有花开的地方,都被人用镰刀齐根斩断,而栽植在一隅的玉兰丁香树,则被拦腰折断,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再加上前两日被许卿阳诸人折腾的一通,整个花院之中,竟成了一片混乱。
胡伯闻声赶来,将秦梦遥挡在身后,站在门口仔细观察一遍,一眼看到墙角处那只绣花鞋,只觉眼熟,突然想起昨日那一瞥,心中暗喜,于是忙吩咐了秦梦遥,“丫头,快让人请村长来,还有村里那些个长老,看来有人是瞄上南家了,这一次,咱们可非要查他个水落石出不行!”
村长被李大壮生生拉来,脚步匆忙站在院子里直喘粗气,“我说,南少爷,南娘子,这么早把老头子给拖来有啥要紧的事?”
“听说昨天村长身体抱恙,我家少爷可是担心的很,”刘妈皮笑肉不笑地端来一杯热茶,村长接过烫的一呲牙,“托赖老姐姐关心,已经好了,好多了。”
☆、第170章 欢喜模样
秦梦遥将村长一直引到花院门口,村长往里一瞅,禁不住倒吸一口气,“这,这是怎么回事!”
“请村长为我家娘子做主,我家娘子一向勤勤恳恳从不与人龃龉,这些花可是她素日的心血,今日却被人这样糟蹋,小生恳请村长严惩那心存不轨的歹毒之人,以为咱们石塔村永除后患!”南程莫站在小院门口,神色哀戚,声音铿锵有力。
胡伯则将花院中捡到的鞋子用托盘盛了摆在村长面前,村长一眼看见鞋上绣的桃花样子,心里便明白了许多,他虽有心相帮扶,可始终是烂泥扶不上墙,罢了罢了!
随后赶到的几位长老看过院中的情形,又想到昨天的那场闹剧,心中也自然明了。
村长接过托盘中的鞋子,重重叹口气,似哀求般同南程莫商量道,“此事请南公子放心,我们一定会给公子一个交代,虽说有些人实在不要脸,只是大家在村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南公子您看要不咱们先私下解决一下,若真要开祠堂,怕是要闹出人命来。”
这袒护未免做得太过分了,秦梦遥叉着手两眼翻白看着远方,南程莫会意的在下面握握她的手,秦梦遥本能地要抽回,却被南程莫更用力的握住。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村长和各位长老了,不过这只鞋子,还是由南某暂未保管的好,一则这是犯罪的证物,二来,要是证物一不小心丢失,只怕坏了村长您清正廉明的好名声。不知村长意下如何?”
村长一张老脸都绿了,他本就想此事能压便压,虽说偏袒本村人也不宜太过分,可为了一个外乡人,犯不得同刘家族人结怨,更何况在长老之中,也有一刘姓族人。他是想两头都端平,可情面这二人却将秤砣狠狠压了过去。
刘老实生怕刘齐氏再度去南家闹事,所以一早托人往城里捎了假,专程在家看着这婆娘,没想到一大早村长就派人来,将二人直接带到了祠堂中。
看见众位长老一脸严肃的样子,而站在一旁的南程莫也死死的盯着他不放,刘老实当即吓得腿发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连声求着,“各位长老开恩,我那口子不懂事,给南公子惹了麻烦,我在这里向南公子道歉,求南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
李齐氏一脸无畏的看着村长,见刘老实的怂样,鼻中冷哼一声。
“怎地了,有事没事你磕什么头呢,快起来,”刘齐氏一把扯住刘老实后颈便欲将他拉起来,哪知刘老实一甩手,沉着脸低声喝道,“发什么疯,还不快跟村长认错!”
刘齐氏恶狠狠的瞅了刘老实一眼,又扭头看看村长,只见面前坐着的几位长老脸色阴沉,看向刘齐氏的眼神满是不屑,终于刘氏长老看不下去,啪地一拍桌子,“你这刁妇,还不快跪下认错!”
“我……”刘齐氏仍欲开口争辩,被刘老实猛地一扯,跪倒在地。
“刘齐氏,我来问你,若是有半句虚言,别怪老身不给你留情面!”村长看看跪在地上的刘老实,心中实在惋惜,“刘老实,此事与你无关,你先起来一旁听着。”
刘老实身子一抖,艰难地起身立在一侧。
“我且问你,昨日你在南家门口大吵大闹一日,究竟所为何事?”
“哎哟喂,我还以为是有什么顶破天的大事呢,原来是为这点鸡毛蒜皮的事,”刘齐氏故作妩媚的抬头一笑,眉眼全都挤在一块,反倒将在座诸位吓了一跳,“嗨,不过是南家欠了俺家一点银钱,俺一时气昏了头,这才在南家门外等了一天,要说闹字,还真当不起,要不然,要不您问问老实,俺家老实从不说谎的。”
刘老实眉头一皱,“他家啥时候欠咱们家钱了?”
刘齐氏急得眨眨眼,“你忘了,那天晚上你跟我说的,之前南家修院子,你在南家帮工,到头来却分文没给,这不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这钱你不好意思要,还就能由着南家克扣咱们了?”
“你这浑娘们,人家何曾欠过咱家的工钱,你瞎闹什么!”刘老实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想起那天刘齐氏一脸咒怨的伸手要钱时,他恰好将身上的银钱全给了自家老娘看病,又怕这泼妇无理再去闹事,所以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一下,没想到她竟然寻到了人家门口去要账,真真是将刘家的脸面都给丢尽了。
“呵呵,不过为了几文银子,你就这样没脸没皮,想不到我们刘家竟然出了这样一号人,真是把老祖宗的脸都给丢尽了!”刘氏长老羞得老脸发胀,堪堪用袖子遮了面。可刘齐氏却依旧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村长本有心为其解难,如今看她这般无药可救,索性也狠下心来。
“欠债还钱,自然是天经地义,但是老实也亲口承认并无此事,你无理取闹,此乃有失妇德。而那些花木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还要毁人宅院!”
“什么花木,不过是些野草罢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刘齐氏不知其中原委,故而随口反驳一句,对于村长所言根本不以为意,不过一次讨债而已,又何至于要开了祠堂,着长老在旁审问,定是那南家人故意挑拨。
村长微不可及的叹息一声,拍拍手示意胡伯将盛有那只绣花鞋的托盘呈上来。
“哎,那不是我的鞋子嘛!怪不得昨晚回去找也没找着!”刘齐氏也是个没眼力见的,一看见自己的鞋子便指着鞋子大叫起来,村长本尚存的一丝侥幸,也终于被一腔冷水浇熄。
“刘齐氏,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你可知错?”村长再度厉声叱问,却见刘齐氏高昂着头,毫不知悔改的模样,引得众位长老连连摇头。通过方才的一番话,大家已然明了夜毁南家花院定为刘齐氏无疑,可谁都不肯先开这个口,况且若处置太过严苛,又怕刘老实接受不来。
“老实,昨日我嘱咐你回家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泼妇,你就是这样教训的?”村长失望的看着刘老实,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而后紧盯着刘齐氏字字句句清晰道,“刘齐氏,嫁入石塔村五年以来,不顺父母,不事舅姑,邻里交恶,又有窃人财物之恶习,并夜闯私宅,毁人财权,七出有违二三。”
刘老实心头一惊,这个妻子,可是父母花了近十两才给自己娶进家门,虽说有些刁蛮,但若就这样休了,自己这个条件再去哪里娶门亲事,而且家中小儿才刚满三岁,这么小没了娘,以后日子可真就难熬了。
“老实,你意下如何,此女是去是留,还要再看看你的意思,”村长见刘老实眼中有不忍之意,又开口询问刘老实,诸位长老心中明白,依刘老实的性子,断不可能做出那休妻之举。
刘长老眼神一暗,不等刘老实作答,轻咳一声开了口,“老实,你娘的病,可撑不了多久了。你有多久没回家看看了,你娘可天天盼着你回去呢,这上了年纪的人啊,可是见一次少一次了!”
“娘,唉,”刘老实心中明白,娘的病,多半是被自家的媳妇给气出来的,为了不让刘齐氏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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