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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良缘:傲娇相公来种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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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齐氏抬眼一看知道此人不好惹,又假装埋怨了刘老实几句,把本想再揶揄几句的李氏夫妇也抛掷脑后,拎起旁边的篮子飞也似的逃离此地,一系列举动直看得秦梦遥目瞪口呆,这女人见风使舵的能力实在是非常人所能比拟。
小小的闹剧结束,刘老实对刘齐氏方才之举甚为愧疚,但口拙不善言辞的他除了连连道歉,再无其他话语,但听在秦梦遥耳中实在是种煎熬,于是客套几句之后,便拉着李大壮夫妇飞快离开了石塔村。
整个新居完全颠覆了秦梦遥对古代建筑的认识,也难怪梁思成同林徽因会为保全古建筑而奔走相告,实在是古代建筑除却美轮美奂的造型,还这般因式适地的设计理念,比起现代那些中规中矩的鸽子房,实在不可同日而语。
☆、第157章 没规矩不成方圆
索性这新居之喜,并未让秦梦遥等人过多煎熬。 没过几日,方圆从普兰城来,特意叮嘱众人提前收拾好自身所携的物品,待新居装饰完毕,便可即时入住其中。纵使失明之中的南程莫也摸索着收拾起来,结果接连打破两个茶杯之后,才终于甘心坐在一旁。
乔居之前,方圆已派人将李大壮家原来的两间房子清理干净,将大部分东西都提前搬了过去,甚至连种在院中的花草也渐渐迁了大部分至新建的宅院之中,就这样,原本生机茂盛的偏僻宅院中也慢慢又恢复了早先的清冷。
搬迁的喜悦早已感染了每一个人,秦梦遥早年经历过数次搬迁,从宽敞的别墅至冷静的平房又搬至普通的楼房,每次搬家都意味着一次生活的变动,所以早已有些麻木,可这一次对于她来说却是一次不同寻常的搬迁。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入住古代家居,而且是以女主人的身份入内,所以心中不由难免兴奋之意,待到搬家那日时,竟然整宿都不曾入眠,而南程莫也感染了这种氛围,前些日子一直被阴霾覆盖的内心终于缓缓放晴。
刘妈同南夫人作为家居客每人各居一屋,居住环境较之在偏远宅院中好过数倍,所以也都满心欢喜。而李大壮夫妇本就是以做工的名义而来,因而一返回石塔村,便重又回到自己家中居住。
如此一来,四合院中的房间还有数间空余,于是秦梦遥索性将其中一间作为自己的工作室,作为平日提炼精油之用,另有一间早已被方圆细心的安装了大大的书架专做书房使用,虽说而今南程莫眼睛仍未复明,但书架上还是摆了数本从南府搜集而来的孤本好书,秦梦遥看到不由心花怒放,自打她来到这个世界,已有近半年时间不曾摸过书本,心里慌得几乎要长草。
按照民俗,搬入新家时,主家通常要大宴宾客,以增加房子的阳气,驱逐旧居于房中的阴鬼之类。
所以安顿下来的第二日,便在方圆的安排下足足安排了三大桌酒宴专门招待村中来客,村长里正等人当初对南程莫助益颇多,因而亦被请为座上宾,而村中有资历的老人自然也一一在座,虽则男主人因眼疾只露面不过片刻,众人却吃得都尽兴而归,毕竟这样大吃大喝的日子在村中实属少见,纵使村里最财大气粗的财主也绝无可能摆出这样丰盛的酒宴来招待村人,何况这一摆足足有三桌之多!
村长见当初不意收留的那位南公子竟如此财大气粗,心中为自己当初的英明决断而兴奋,因而喝酒喝得也痛快,当下便冲着方圆连拍胸脯,保证道从此南公子之事便是村中之事,但凡有所能及的定然不遗余力,方圆听完,心中大石才算落了地,他此番大摆酒宴的目的,便是要少爷得到整个村中人的认可,毕竟南程莫只是个外来客,无缘无故买了这村中的地,不免有人背地犯嘀咕。
不过既然得到了村长的保证,想来村民也断不会再徒惹是非,如此一来,对任何人都好,所以又派人取来几坛好酒,同村长海饮一通,直至入夜,人群才渐渐散去。
自打搬入新家后,南夫人却似变了个人一般,当初总是疯疯癫癫不知所云,甚至时常将方圆错认作南程言,可自从回到石塔村后,整个人却沉默许多,总是安静坐在房间中,就连方圆也常视而不见,众人都已习惯南夫人的疯癫,突然这般反倒都有些不适。
随着花苗的陆续运达,秦梦遥尚未从搬入新家的新鲜中回过神来,便又渐渐忙碌起来。
方圆虽连日忙于生意,但对南程莫之事却极为上心,爱屋及乌的自然也将秦梦遥之事当做自己的事业来对待,不过两日的时间,便将那宅院中栽植的所有苗木及花卉全部运了过来。
只是如今正值盛夏,树木经过这般折腾,当日便显得有些萎蔫,秦梦遥想起这段时间的波折,却连累这些树木也不得安生,再加上几株已然结苞的月季在途中被压得不堪入目,心里甚为恼恨,于是也顾不得天气暑热,同临时雇来的几个短工合力,将苗木尽快栽植到了院落之中。
傍晚暑气终于降下些许,秦梦遥又从井中打来几桶水,尽数浇透后,才终于停下来喘了口气。然而那几株栀子花树仍旧耷拉着叶子,秦梦遥看着心中干着急,只恨无通天法术不能枯木回春。
“人挪活,树挪死,这些树跟着我可算是倒了八辈子霉,只能盼着他们命大能够回缓过来,否则咱们这些日子可真就白忙活了,”秦梦遥无奈的看着旁边同样皱眉的李婶,心有不甘。
“不管咋地,咱们也算是尽力了,况且这些树苗总不至于这么脆弱,今儿吸饱了水分想来明天就应该没问题了,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早先我们种庄稼,逢着旱年,庄稼都耷拉着脑袋比这个还厉害呢,结果用水一浇不也都翠生生的活过来了,”李婶心中虽也没底,但还是万般安慰秦梦遥。
不过秦梦遥心中清楚,这些苗木种下不过个把月的时间,根刚长好,却紧接着又被挖了出来,根部难免受损,纵使恢复怕是也要一段时间,何况如今天气如此炎热,水分蒸发迅速,可谓雪上加霜。
忐忑过了一夜,第二日看时,大部分苗木已然恢复,只是萎蔫着实严重的两棵茉莉与栀子显然已难以复原,秦梦遥心痛不已,却也只得拿了花剪将些枝叶修剪干净,只余些顶端叶片从而保证树身的水分不致流失严重。
当初修建房屋时,方圆便特意预留了一整个独立院子以便秦梦遥植花之用,可谁料将所有花树都种下后,原本显得极为宽敞的庭院竟也变得满满当当,那些花苗、盆栽也将秦梦遥划分出的区域都充分利用起来。
单是月季便占了足有一方土地,单是栽种之时便将人的手扎破多次,而秦梦遥却对这些花苗情有独钟,甚至还特意将那株白色月季挪至一方大花盆中,又扦插多株专门养在花盆之中。
而就在秦梦遥在院落中忙碌之时,南程莫也丝毫不曾空闲。
宴会之日,村中之人都见识到南家突然暴富的改变,再加上有村长放言为南家撑腰,所以欲要趁机讨好之人在这几日中,也都纷纷登门道贺。
按说南程莫双目失明,并无心见客,可秦梦遥一天到晚都在旁边的小院中侍弄花草,除了吃饭睡觉几乎连房间都不回,自然不可能抽身出来接待来者。但总是将人拒之门外总不是办法,故而南程莫在推脱几次之后,也便只好硬着头皮出面见人。
早先南程莫在石塔村中时,同李大壮一起养殖菌菇之时与村里人也有过几面之缘,村人虽对这外来客印象并不深刻,但此番见到南程莫失明的模样,却也大吃一惊,原本的南程莫举止斯文一派书生模样,可眼睛终究是好的,可这次回来却突然变成这副双眼无神的模样,不免令人惋惜。
这一日好不容易将几位邻居打发走,南程莫心中一阵莫名烦躁,刚要回房休息,却听见刘妈急忙忙的脚步声,以为又有邻人来访,便止住脚步重新坐了回去。
“刘妈,您慢点,大热天的走这样着急作甚?”
“少爷,大事不好了!”刘妈喊了南程莫一辈子少爷,故而始终不肯改口,为此南程莫不知说过多少次,但她却充耳不闻,南程莫也只得作罢,这会听刘妈声音焦虑,他不由站起身来。
“您先别急,喝口茶慢慢说,”经过这许多事后,南程莫反而比往昔更加沉稳,而失明之后,那种超脱之意则越发明显。
“哎,是方圆,也不知他犯了什么事,竟然被人告上了大堂,现在正在衙门里受审呢!”刘妈缓过气后,想起方才那送信小厮所说,越发痛心疾首。
“方圆?他不是在城里做些小本生意,又怎会摊上官司,莫不是您听错了吧?”南程莫莫名一阵心慌,急忙捂住胸口,深吸了几口气才又平复下来,于是又开口问道,“刘妈,这消息您听谁说的,可是当真?”
“咱们住在这小村子里,想知道城里的事实在是难,这信是门口的一个小厮说的,不过我看来送信的那小厮面善,不像是说谎的人,只是可怜了方圆,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摊上了官司!”刘妈掏出手帕擦擦泪,才又想起来,“少爷,那小厮还在门口,可是要将他喊进来?”
“嗯,快快请进来,”南程莫摸索着向门口踱步,内心极是焦虑,连双腿被桌椅碰了两次都麻木无知,耳朵始终听着外界的声音,听见小厮的脚步声时,才算安下心来。
“小人双点拜见少爷,”双点一见南程莫便忙以主仆之礼叩见,一张小脸上稚气未脱,但圆脸大眼,显得很是憨厚。
只是南程莫根本看不到他的模样,只听声音以为是个半大小子,于是回过礼后,开口便问:“你是方圆的什么人,为何他要你来传信?”
双点听闻问话又要作势行礼,却被刘妈一把拉住,“孩子,在咱们家就不要这般拘礼了,少爷问你你便作答便是。”
“小的名叫双点,原本流落街头,是方大爷不嫌弃小的,所以让小的在店里干活混口饭吃,小的见方大爷被官差抓走了,想起少爷在这里,就忙跑过来给少爷送个信,少爷,您快想办法救救方大爷吧!”双点说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中透出哭腔。
“双点,你先起来,你知不知道你方大爷究竟犯了何事,怎会突然被官府抓走?”南程莫同方圆情同兄弟,心中自然也焦虑不堪,忙拉住双点问道。
双点擦擦眼泪,想起官差在店中同方圆所讲的话语,一时气得红了眼睛,握着拳头咬牙切齿,“那些官差血口喷人,方大爷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当日方圆自宇文宇武刀下幸捡得一条性命,心中早已萌生了为南程莫报仇的念头,只是手头实在没有钱帛,虽有心却无力。正犯难之时,他突然想到一远方的表亲,家中虽非巨富,但也称得上富足,于是便前去投奔。
谁知半道路遇一老翁,病恹恹的倒在道旁,方圆本性善良,便好心将老翁送回家中,竟因此得了一段善缘。老翁本乃一代富贾,膝下本有一子,奈何那孽子生性风流,竟一声不响离家去了江南烟花巷,年余未归,老翁便断了将家产留给这孽子的念头。
恰方圆颇懂商道,为人又老实本分,老翁竟动了将遗产赠与方圆的想法,他虽有意,方圆却断然不肯接受,老翁也只得将名下一间商铺相送以表谢意。
可恰恰,问题便出在了这商铺之上。
老翁年事已高,不久前一命归西,既无妻妾亦无其他子女,因而家产理所应当便归了他的独子。奈何其子风流而视财如命,刚自江南返家便急忙忙查清财产,可一查之下却发觉少了一间店铺,不由勃然大怒,又听闻自家老爹将那店铺赠人的经过后,对方圆越发恼恨。
为了抢回生意日渐兴隆的商铺,那人竟不惜以重金贿赂县太爷。只可惜这县太爷也敛财无数,竟胡乱判案,将方圆屈打成招,重又将老翁所赠的商铺拱手让与他人,甚至连好不容易取回的石头记也因资金来源不明,而被贴了封条。
如此一来,方圆一番努力,却如气泡一般,重新归于虚无。
而方圆在衙门中受了重刑,好不容易才留下一条性命,就在双点送信到石塔村后,便被几个衙役直接拖到了衙门外,若非被守在门外的管家发觉,恐怕过不了半日也便一命呜呼了。
南程莫听完双点的话,原本就漆黑一片的视野中,越发眩晕,足足缓了半刻才镇定下来,于是忙吩咐刘妈找车进城,又将秦梦遥等人喊到房中,取了盘缠便与双点至普兰城想法子解救方圆。
☆、第158章 干着急
可谁知那贪官早已草草断案,正在酒楼之中胡吃海喝,又怎会理会这些草民叫屈的声音。 南程莫见衙门之中无人回应,便又折身前往方圆所居住的祥云轩。
原本祥云轩之中甚为安静,当日南程莫住在此处能够想通心事,便是因了这令人宁静的氛围,可这会门口处却传来一阵喧嚣。
南程莫小心翼翼从牛车上跳下来,便听见双点在耳畔轻声道:“这是官府要将方大爷赶出门去,要将这栋房子给封了呢!”
话音刚落便听见蛮横的声音直穿耳膜,“你这个不长眼的,快收拾行李滚蛋,我看你们那个东家也活不长了,你识相点还是快滚吧!省的老子还得在这里费口舌。”
守在门口的正是方圆府中的管家张峰,他好不容易将方圆带回家中,郎中前脚刚进门,后面便听到有官差赶人的声音,想到如今躺在榻上气若游丝的方圆,而官府此刻前来,不啻于落井下石,张峰恨不得将这些无良之人大卸八块,可还是只得强作笑脸向那些满脸横肉的官差赔笑。
那官差正皱着眉头不耐烦,忽见旁边一个小厮走到面前,不动声色的往他手中塞了一块银子,脸色这才稍稍有了转色,挑挑眉毛斜睨了小厮一眼,“你小子倒是挺识相。”
双点见有路,便又点头哈腰对官差谄媚几句,随后指指立在身后的南程莫道:“我们家少爷想进去看看,还希望官大人能够通融一下……”
官差回头瞅了一眼,见那人身上所穿不过是件半新的布衣,狐疑了一会,但又掂量掂量手中的银两,于是粗声冲双点道:“让你家少爷快点出来,别耽误了老子的公事,妈的,今儿一早便没得安生,老子还想快点完事去喝酒呢!不过这所宅子看起来真不错,封了还真有些可惜。”
匆匆道谢一句,南程莫便在双点的搀扶下进了门中,张峰一见到南程莫,立时便红了眼眶,“南少爷,您可来了,我们爷,他,唉!”
门外官差显然松了口,这一会已到旁边阴凉处坐下,张峰也不再僵持,引着南程莫进了门,一直到方圆所在的房间,郎中倒还算尽责,此刻诊完脉正执笔写着药方,见张管家进门,恭谦地起身施礼后,将药方递到张峰手中,“方公子皮外伤虽重,幸好并未伤及内腑,如今性命已无忧,只是想要恢复尚需时日,这是几味有助于恢复的草药,配合些跌打药效果会好一些。”
张峰谢过郎中,从荷包中取出几块碎银,交到郎中手中,目送郎中出门后,才长长的叹了口气。
“南少爷,现如今方爷被打成这副模样,可官府还是不依不饶的要把方爷赶尽杀绝,连这所宅子都要给封了,这不是要断了方爷的活路嘛,这可怎么办才好,”张峰手中紧紧握着药方,房中连平日候着的小厮都不见一个,眼见东家遭难,早早便收拾了包袱使了银钱,各自奔前程去了。
南程莫见张峰为难,心中也觉过意不去,这一切皆因自己而起,若非方圆执意为自己报仇,又怎会着了小人的道,落得今日的下场,于是语气坚定道,“不管怎样,方圆是我的兄弟,他的事从此与我休戚相关,我看今日这所宅子是不能再呆下去,若张管家不嫌弃,请一并到寒舍住下,其他事情待日后方兄弟痊愈再作定夺,不知张管家意下如何?”
祥云轩被封,张峰最担心的便是方圆的归所,而今见南程莫开口,心中欢喜不已,自是忙不迭答应,不过回头看到方圆的样子,心中却起了迟疑,“南少爷,您看方爷如今的样子,我真担心他……”
方圆身上的伤势相较于当初秦梦遥所经受的不分伯仲,南程莫虽目不能视,但听张峰的语气,也知大概情形,不由叹了口气,“外面还有官差等着贴封条,若是此时不能将方圆救出去,他便只能被封在这院子里,无食无医岂不等于等死!倒不如先将他移到附近的客栈中,待身体有所恢复,再一同返回石塔村中。”
事已至此,张峰也只得垂头妥协。
出门时,那官差早已等得不耐烦,叉腰站在门口虎虎生威,双点得了南程莫指点,早已备好一块碎银,不待官差开口便悄悄塞到官差的手中。
官差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凭南程莫等人将方圆抬到门口停着的牛车上,守在车上的李大壮早已等得焦虑,生怕南程莫在那宅中发生什么意外,结果一见方圆的模样,顿时心里一阵酸楚,当初方圆在南家宅院为南程莫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中,可没想到那个成日笑呵呵的男子如今却被打成这幅模样,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就近寻了一家客栈,客栈老板见入住的是一位奄奄一息的病人,打心底不乐意,南程莫见状,只得又忍痛舍了二两银子,才在小二的带领下来到装潢简陋的屋舍中。
闻讯离家时,南程莫几乎带走了家中积攒的所有银钱,自檀木箱中翻出的百两文银再加上秦梦遥进城贩卖精油所得,加起来也不过百两有余,而除去上下打点所用,再加上买药住宿的费用,南程莫荷包中的银两日渐减少。
所幸方圆经过几日调养,终于慢慢回过神来,只是遭了那样的待遇,精神头显然不如从前,只是一味逃避的闭着双眼。
张峰见方圆伤势渐好,再加上南程莫的难为他也看在眼中,于是合计一番后,连同双点在内四人小心翼翼护送方圆,一路返回了石塔村中。
此时秦梦遥刘妈等人早已等得心神不宁,生怕方圆因此出些意外,庆幸的是纵使输了房子家产,至少人还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而四合院中的众人得了李大壮的消息,一早便守在村口,等着南程莫的出现,直至日上梢头才见一辆马车慢慢腾腾的往村口走来,而前面则有个小厮风一样的冲了过来,跑到秦梦遥面前时已是气喘吁吁。
“少夫人,少爷和方大爷他们马上就过来,少爷说方大爷受了伤,要单独准备一间房子,里面都用新的被褥,”来者正是双点,方圆遭难后店中的店员个个恨不得同方圆断绝联系,他却死活都不肯离去,非要呆在方圆身边,而南程莫喜他的伶俐劲,也便将他一并带回家中,这样一来,那原本空荡荡的四合院倒显得不再那样空洞。
秦梦遥掏出帕子塞到双点手中,“看你跑得满头大汗,快擦擦汗,跟刘妈去家里休息一下,喝点绿豆汤去去暑气。方公子的房间我早就准备好了,你们就放心吧!”
“夫人想得真周到,一会马车就到了,双点还要抬方大爷下车,等在这里就好,”双点手里拿着洁白的帕子,脸上现出尴尬,慌忙将帕子重又塞回秦梦遥手中,一张热的通红的脸此刻全然涨红成了颗大樱桃。
随着马车临近,秦梦遥也不再坚持,刚将帕子收起,便听见马车辘辘的声音临近,立刻抬脚将门口处闪了出来。
张峰率先跳下车,仔细引南程莫下车后,才又招呼双点将方圆自马车抬下,在秦梦遥的带领下穿过小院,直奔正屋而去。
“南夫人,这恐怕不合适吧?”张峰早先来过这四合小院,自然清楚院中的布局,而秦梦遥所引的方向,正是原本她同南程莫夫妻二人所居的主卧,而今竟然专门腾出来共方圆居住,张峰不由止住脚步,疑惑地看着秦梦遥。
“这有什么不合适,这间房子采光最好,而且也足够宽敞,平日你们还可以坐在房中陪方公子聊聊天解解闷,正合适!”秦梦遥不由分说便将房门打开,坚定的要求将方圆抬入房中,张峰无奈,只得将方圆轻轻放在布置一新的大床上。
显然床上的所有物事都是崭新的,尤其被褥以新棉花做成,异常松软,而其上则铺了一层麻布制成的床单,在酷夏之时躺在上面也不觉燥热,张峰感觉的看了秦梦遥一眼,对于主家能够得到这样的待遇,张峰当初连想都不敢想。
他深知商人的劣根,便是一切以利益为准绳,恰如当日同方圆在酒桌上称兄道弟的几位老板,眼见方圆落魄,甚至连面都不肯露一次。唯有南程莫,自始至终毫无怨言的一直呆在方圆身边,甚至连一句不满都不曾有过。
患难见真情,也唯有此时,才能看的出一个人的真伪。张峰想到这里,默默背过身去。
将主卧让出之事,南程莫口中虽无言语,但对秦梦遥却越发起敬,素日诸多看不惯的行径,也都权作视而不见。
而自打方圆入住四合院后,院中的沉闷气氛明显有了改善,一向疯癫的南夫人见方圆多日卧床不起,精神也似好转许多,每日陪在方圆床边,时时念叨着南程言幼时顽皮的事迹。听得久了,南程莫心中原本拧着的一股劲竟渐渐舒缓过来,虽对南夫人仍有戒备,但终归母子一场,十几年的亲情,纵使期间有过种种过错,终也被世间慢慢淡化。
只是过了半月有余,秦梦遥却越发觉得力不从心。
家中所存银两被南程莫尽数带走,在城中吃住求医几乎将所有积蓄用光,而家中又添了几口人,吃穿用度样样都需银两,可秦梦遥翻尽箱底,算来算去也撑不过两个月,于是越加犯难。
盆栽虽具备了大致的形状,但不过半年的时间树身都未长好,自然无法作为家中进项。当初南程莫同李大壮在村里搞的菌菇养殖刚具雏形便因举家搬迁而被彻底放置,如今早已成了他人的宅院,何况就算有些许存货,无法拓展市场,单凭在小摊上零售,兴许一家人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正犯愁之际,刘妈面带愁容的走进来,看见秦梦遥便大倒苦水,“梦遥呐,现在家里这么多张口吃饭,原来的米面早就不够了,眼看米缸就要空了,要不打发个人去城里买点?”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秦梦遥正为此事犯愁,事情便自己找上门来,于是只好勉强笑道:“可巧,我也正要去城里一趟,等明儿请李叔赶牛车进城一趟,也好采买些吃食回来。这突然添了这么多张口,这些日子做饭烧水实在辛苦刘妈了!”
“嗨,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家里人多热闹,我看少爷也高兴,累点也值得,况且你可是比我们辛苦的多,天天要照看这些苗木,又是浇水又是施肥,”刘妈看着秦梦遥哪单薄的身子,心疼的很,再加上她同南程莫成亲已有将近半年,肚子却一点消息也没有,也想刻意为二人补补身子,奈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能看着干着急。
目送刘妈出门,秦梦遥却越发没底,进城一趟又少不得银两,可她手头只多不过二十两银子,还要维持一家近十口人的吃穿,即便勒紧裤腰带也有坐吃山空的一天,可是她除了会种花偶尔画几张图画,根本没有任何超群的本领,凭空怎可能让银子跑到自己手中来。
就这样纠结着到了晚上,打开箱子寻找第二日进城穿的衣衫时,秦梦遥突然看到自己珍藏在箱子中的几只陶瓷瓶,那是当初在那偏僻宅院时所提炼的几瓶精油,单是四月雪的精油便有三瓶,而其余如丁香等也攒了小半瓶。
之前的槐花精油便令自己小赚一笔,这一次若能成功将这几瓶精油推销出去,想来也会收获不小,打定了主意后,秦梦遥悬了一天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自从李大壮添了牛车,农忙时村中来借牛用的人便络绎不绝,幸而昨日秦梦遥提早同李大壮说好进城采买之事,那老牛才算得了清闲,一大早便在门外哞哞之叫,秦梦遥急匆匆浇完苗木,揣着几两文银同五瓶精油便奔了出去。
☆、第159章 要熟悉很多
有牛车代步,显然比当日步行去普兰城方便许多,不多时,两人便驾车到了城门口。
秦梦遥将银两直接塞到李大壮怀中,将要买的东西一样样说清楚后,便揣着精油往闹市走去。李大壮虽不放心她一人前行,但拗不过秦梦遥的固执,只得按照秦梦遥的吩咐,架着牛车往米铺赶去。
这一次进城,秦梦遥对于普兰城的地形显然比之前熟悉许多,所以这一次直接便奔着专卖女子脂粉用品的铺子走去。
普兰城并不大,但单靠步行一时半会也绝不可能走遍,不过城中闹市区很是集中,而且就在闹市区中,针对不同的商品,有专门的巷子来开设店铺,而针对女性化妆首饰等用品的街道名唤青衣巷,所以秦梦遥很快便走到了这条巷子入口。
不同与其他街道的是,刚走到拐角处,便已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气,秦梦遥深吸一口,禁不住摇摇头,只是巷口便已有香气袭人,至于其中脂粉气岂不欲将人熏醉,何况若是淡雅清香还好,太过浓重的香气反而会显刺鼻,若是能以花香精油的气息取代,自是最好。
秦梦遥对自己所提炼的精油信心满满,所以提腿便迈进了青衣巷。
刚走不多久,便见一间店铺摆放着各色胭脂盒,秦梦遥抬头一看,门口的匾上提着流芳阁三字,名字实在俗的可以。可其间却有数名女子流连其中,看穿着打扮,想来应是城中名门富户,秦梦遥心中暗叫,若是小门小户怎可能买得起这种店中的脂粉,外面地摊多得是,若是以秦梦遥的经济水平恐怕也只能买得起那些地摊货了,可见自己算是来对了地方。
心中有了较量,秦梦遥抬腿便步入流芳阁中。
店中的小伙计拿眼瞅了秦梦遥一眼,接着又将头扭到一旁,看秦梦遥的打扮,大抵也不是富贵之流,想来应是土包子进城,进来瞧瞧新鲜,看一圈买不起也便罢了,索性也不理会。
秦梦遥在店中看了一圈,并无店员上前招呼,而那些身着华服的女子身旁则都有一位活计殷勤的帮忙介绍,心中明白是那些活计看自己寒酸,并未将自己当做客户。
不过话说回来,秦梦遥这一次进城,还真未将自己视作客户,相反,这些店家才是自己的客户。大致了解了店中的业务之后,秦梦遥走到柜台前,见正有一个伙计坐在柜台前打盹,于是面带微笑的轻声说道,“这位小哥,请问你们这里还收不收香料?”
伙计睁开眼,看是穿着粗鄙的年轻女子,于是重又闭了眼睛,不耐烦的摇摇头。
“这位小哥,我这里有上好的香料,你看能不能帮忙请你们老板出来一下,”秦梦遥本着求人的原则,语气中难免有些谦卑,可那活计却越发不耐烦。
“去去去,就你能有什么好香料,我们老板忙得很,想找老板推销香料的多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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