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错嫁良缘:傲娇相公来种田-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被这般糟践,他心如刀绞,可是纵使如此,却也无能为力。
那日方圆向南程莫表明心意,并希望获得南程莫的同意,可那毕竟是南家的产业,纵使再无情又岂能亲手摧毁父亲一手支撑的石头记,因而他将自己脱离出来,却不置可否。今日真正看到石头记被转手的消息时,还是不免有些震惊。
至于南程言因言而无信所遭受的刑罚,那是他咎由自取,倒不令南程莫记挂在心,可南夫人的身影却惶惶然出现在南程莫的脑海中,那妇人素来有头风痛的毛病,恐怕经受这次打击又要卧病许久,想到这里南程莫略略有种畅快的欣喜,可紧接着心头又笼罩在一片阴沉之中。
“父亲,您在天上,可看到南家所发生的一切?若是您泉下有知,还望宽恕方圆此行,莫儿也不忍石头记在那妇人手中被肆意糟践……”南程莫闭上眼睛,竭力将一股热流压回眼眶深处。
方圆历经几番变故之中,终于取得石头记的经营权,而宇文宇武虽仍在南府供职,却开始毫不避忌的出现在方圆身旁。三人协力,将石头记重新装修打点一通,终于又恢复了石头记的本来面貌,虽则那些老主顾因前段时间的变故,已然流失许多,可是方圆却并不在意,只要坚持经营下去,早晚有一日石头记还会恢复往日的情形。
一晃一月时间已经过去,方圆打点完店中的事物,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许久不曾至南程莫处探望,于是从城中临时买了些吃食布匹,又知会宇文宇武,三人这才前后往那僻静之所驶去。
还未到门前,就听见院内有嬉笑之声,还有烧柴的烟火气隐约传入鼻孔,方圆不由感觉奇怪,这四周并无其他住户,而刘妈一向又极为稳重,至于南程莫,就算打死方圆都不肯相信他也会同人嬉笑如斯。
于是疑惑中,方圆便将耳朵贴近门口仔细听起来,谁料刚偷听不一会,就听见大门吱嘎一声豁然洞开,方圆猝不及防,身子仍旧维持着前倾的姿势,尚来不及收力便堪堪往前趴去,恰好脸朝下直啃了大大一口泥土。
这厢还未起身,便听见院内有人拍手欢叫,“梦姐姐真棒,一下子就把坏人打倒在地了!”
方圆奄奄地抬起头,无语泪先流,“大嫂,是我……”
“啊呵,竟是方公子,”秦梦遥本意要捉弄外面那偷听之人,可谁料竟捉弄了自己人,还害得方圆灰头土脸趴在地上不能起身,心中深觉愧对,忙伸手扶起方圆,口中还轻轻叨念:“方公子您来我们已经深觉荣幸了,干嘛一见面还行这么大礼!”
“……”方圆本来就被折腾地极为无语,这下又听大嫂一说,更无语凝咽,只好从满是泥灰的脸上竭力挤出一抹笑意,吐吐口中的沙粒,艰难说着,“大嫂,还是先让我洗把脸再说吧……”
这一转脸才看到院中竟立着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孩子,此刻正笑嘻嘻的盯着秦梦遥,而不远处那奇形怪状的炉子跟前还坐着一位妇人,也正扭头往大门处张望。
方圆顾不得其他,忙打来一盆清水,将头脸仔细清洗一通,这才注意到那位炉前的夫人竟是之前在石塔村的李婶。他虽然曾带李婶母子来过此地一次,可来的路程极绕,他便只作那妇道人家记不得道路,也便不曾多言,可谁知今日竟又在小院之中看见她,不由神情一愣。
而忠儿已经笑跳着拉着秦梦遥的手,眼睛直直看着秦梦遥的脸,口中则不断说着什么,秦梦遥缓步走到方圆跟前,将忠儿打发到一旁,这才满脸歉意地看着方圆被磕地红肿的嘴唇,还来不及道歉却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方圆那两片红肿的嘴唇着实像极了《东邪西毒》中欧阳的香肠嘴,再加上他的嘴本身便占地面积不小,更加生灵活现。
“大嫂,莫不是我脸上还没洗干净?”方圆神色不豫,但介于对方是南程莫夫人的份上,仍死死压制着火气,不敢将心中不满表露出来。
秦梦遥自知失礼,忙克制自己镇定下来,而后压抑着嘴角笑意,决意不看方圆的嘴唇,神色怪异的向方圆道歉一番,恰好南程莫适时出现,这才化解了一场无名尴尬。
“方才在屋中就听见外面吵嚷,可是有何新鲜事发生?”南程莫眼角带笑的摸摸忠儿的脑袋,顺着忠儿眼睛的方向才意识到方圆的存在。南程莫在原地默默站了小会,才神情淡漠的走向方圆,客气的问候着:“你来了。”
“少……大哥,”方圆何尝不曾注意到南程莫对自己态度的转变,从前他虽对人冷淡,但却也不曾像今时一般透着令人发寒的凉意,身子不自觉的往后一张,开口想再说句问候,却怎么也发不出声响。
“你们聊,”秦梦遥也觉察出这二人之间不对劲,自从上次方圆发来一纸飞鸽传书之后,便再未再小院中现身,可今日竟突然再度出现,而南程莫对他却也不似从前那般亲厚,莫不是两人之间出了矛盾,或者南程莫记恨方圆不来探望自己?
心中正胡乱猜想中,秦梦遥突然想起她曾经怀疑南程莫不喜欢女人之事,原本这些日子已经被自己抛掷脑后,可今日见这异状,竟然又被她重新想了起来,想到这里她竟有种难以抑制的兴奋。
再不济她也曾是半入门的腐女一枚,而且这种情节往往只有歪歪中才会出现,想不到竟被自己这般好运的撞到,于是做足了看好戏的念头,她慢慢撤出两米开外,蹲在地上同忠儿一同堵蚂蚁窝,却支着耳朵一心想从两人谈话中获得些许情报,兴许以后还可拿来作为威胁南程莫的证据。
可谁知那二人竟似脚下生根一般,只是定定的站着,也不说话。南程莫双臂交叉抱在怀中,眼中满是戒备,审视地看着方圆。而方圆则垂首安静地站在原地,如同当初在南大少爷身边伴读时一般,除了沉沉的呼吸声,再不敢发出其他声响。
☆、第146章 待遇
就在连秦梦遥都觉得二人无聊透顶时,又听见院门外有马嘶的声音,秦梦遥这次不敢再放肆,走到门口问清了来人名姓才缓缓将院门打开,正是珊珊来迟的宇文宇武二兄弟,只见门外马车上装着一车货物,而且其中还有数棵花苗及冒着绿芽的球茎,秦梦遥见到不由心花怒放,早已忘了方才欲要偷情的情报,搭把手便将那些货物搬至家中。
而南程莫今日竟似吃错药般,对宇文宇武二兄弟也抱有一丝冷意,他虽不再刻意站在方圆面前,可方圆仍旧一副做错事的表情,宇文宇武见了,不由暗叹一声,他们早就料想南程莫心中会有疙瘩,但若是错过此番报复的机会,他们实在不知还有何法能为自家少爷讨回公道。
于是宇文宇武相视一眼,硬着头皮走上前去,齐声道,“大哥,您近日可好?”
“好,”南程莫冷冷挤出一字,不愿再多看这三人几眼,便将头扭向别处,他心中好似有个解不开的疙瘩,在见到这几人之后,越发纠结凌乱,剪不断理还乱,他恨不得将自己狠狠痛打一番,而后丢到一个不为人知的小山沟中,再不去想那些世俗纷争。
可是他却做不到,毕竟石头记,是由他们一手保全下来。
诡怪的气氛僵持不多久,院中原本轻松欢快的几人也察觉氛围不对劲,但却只见四个男人或冷或愧表情各异站在原地,而秦梦遥毫无察觉的同忠儿蹲在地上戏耍着。
李婶摸不清状况,亦不敢贸然上前,眼见蒸馏炉中开始不断有水汽冒出,于是轻轻起身,将秦梦遥拉到身旁,压低了声线问:“南公子今日是怎的了,莫不是这三位客人……”
话尚未完,秦梦遥忙将食指竖在唇前做了噤声的姿势,“他们男人的事情,咱们不用操心。”说罢自顾旁若无人的取来一旁的净瓷盆,在冷凝管上淋起水来,李婶自然也不再多言。
终于,南程莫的身子微微晃动几下,面部依旧如冰山般开口道:“进屋说罢。”口气虽生冷,但方圆听在耳中却如释重负般,擦擦额头渗出的细汗,同宇文宇武一道毕恭毕敬尾随至堂屋之中,旋即关紧了房门。
秦梦遥见状,脸上反而浮现出一抹奇异的笑容,看来南程莫再逃避不成,只能面对现实了。
不过李婶却隐隐有些担忧,毕竟那三个男子看身量比南程莫都要结实几分,若是在房中起了冲突,那吃亏的岂不是南程莫,不免忧心的看着秦梦遥,可在她脸上却看不出丝毫忧虑神色,以她的性格,不免又要开口提醒几句。
“梦遥,咱们住在这样偏远的地方,你真不怕会遇到些歹人吗?”
“若该遇上的,早晚都会遇上,不过至少现在咱们还是安全的,”秦梦遥笑嘻嘻的回应一句,心下却也起了小波动,至于这个问题,她也曾忧心过,不过在此地住了这么久,还未发现有何异常,甚至除了相熟的这些人,平日连陌生人的影子都不得见,再说荒郊野岭,想必那些强盗也不可能从此地榨出些油水,也便安下心来。
而李婶新搬来不久,平素过惯了村中那安宁的生活,虽说石塔村人口也不甚多,但至少出门前后左右都有邻居,纵使家中有事也可照应一二,若在此地,却万事只能靠自己,因而难免会生担心。这样想着,自然也总觉住不踏实。
“今日若是忠儿他爹在还好,总归能有些照应,”李婶看看紧闭的堂屋门,压低了声音说着,反倒叫秦梦遥觉得屋中那人同李婶才是一家人,而自己虽与他相处同一屋檐下许久,却丝毫没有担心的感觉,脸上默默挂了两道黑线。
七日前,李大壮一家经过再三考虑,又加之李家婆婆因忠儿偷嘴吃过一块鸡腿一番恶意骂街之后,才终于下定决心搬至南程莫所居的这一片荒岭之上,李大壮心中对石塔村虽有眷恋,但也不舍得看自家婆娘再遭那般待遇,因而背井离乡来到此地。
虽说此地居住空间实在有限,但吃喝方面却毫不犯愁,再加上李婶素日帮助秦梦遥侍弄花草,也能得些银两,也算令人安心。于是最近几日,经商议之后,李大壮决心从附近村中买些土坯砖块,在如今南宅旁边再盖一间小房,以便自家人居住之用。故而今日一早他便已驾着牛车往附近村庄走去,如今家中只余四位妇孺同南程莫一名男丁,以此忽而来了三名大汉,李婶担忧也是不无道理。
“他们四人本是故交,李婶您且不必担忧,再说他们的模样也不是凶神恶煞的那种,您只管放心就是,”秦梦遥淡定的话语无疑给李婶吃了一颗定心丸,李婶虽则心中尚有不安,但也不便再过多言。
过了足有大半个时辰,堂屋门才缓缓从里间打开,却是刘妈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神情淡漠的南程莫,方圆等人垂首立在身后,脸上的神情却显然放松了许多,甚至嘴角还隐隐藏着一丝笑意。
秦梦遥这才意识到,方才只顾着跟李婶闲扯收集精油,竟未发觉刘妈还在房中之事,不由摆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眼睛瞟过南程莫微垂的眼睑,却不料对方似察觉到此处的目光,竟抬眼向此处看来,吓得秦梦遥忙低垂了头,口中还低低咕哝:“诶,上次托李叔买的瓷瓶又快用光了,看来过两天又得去买几只了。”
结果李婶却当了真,结果话茬,“梦遥,你记错了,前几天咱们提炼的精油不是都失败了吗,那些个瓷瓶还没用几个呢。”
秦梦遥哂笑,忙连连点头,再抬头看时,南程莫早已将目光转向别处,却听刘妈脸上带笑的看向门口的四人。
“你们接着聊,我这一把老骨头了,坐的时间久了就得起来走走,你们正事要紧,刚才是我这老太婆胡说的,你们别往心里去啊,”刘妈说着就要抬腿朝秦梦遥走来,而身后几人都轻声应承几句,又重新返回房中,这次却任由房门大开,气氛也不再如方才那般剑拔弩张。
☆、第147章 富得流油
“今日又做了什么花水,怎地同前几日的闻起来不同呢?”刘妈过来,凑在瓷盆前一嗅,便觉此香同往日提的那些又不尽相同,于是好奇的看向秦梦遥。
秦梦遥却抿嘴一笑,将手中瓷瓶打开,在刘妈鼻前一晃,重又塞好瓶塞,故作神秘的说:“刘妈,您不是见识多广嘛,这次您就猜猜这里面装的是何花的花香?”
“你这丫头,这世上那么多花,我哪能猜的过来,快别考我这老太婆咯,”刘妈上了年纪,反而如同一个孩子般耍赖,倒惹得旁边二人大笑起来,忠儿听见动静也跑过来凑热闹,却被刘妈一把拉住,揽到怀中,“乖忠儿,你可知你姐姐今儿用的是什么花?答对了奶奶给你糖吃。”
忠儿正要回答,却见秦梦遥狡黠的眨眨眼睛,小脑瓜一转,伸手挠挠头道:“刘奶奶,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花,但是那花可香了,长得跟娘绣花用的线团一样。刘奶奶,这样忠儿还有糖吃吗?”
“你这小鬼头,”刘妈作势点点忠儿的小脑瓜,笑眯眯的说着,“就算忠儿不知道,奶奶也要给忠儿糖吃,你姐姐故意卖关子,咱们偏不给她吃。”
秦梦遥故意苦着脸,蹲在刘妈面前,忠儿眼看漂亮姐姐不高兴,也忙从刘妈怀中挣脱出来,小脸一缜,义正言辞的说:“姐姐不高兴,忠儿宁可不吃糖。”
这一说,倒叫刘妈落得没脸,秦梦遥重又笑起来,将忠儿支到一旁,拿出怀中的瓷瓶交到刘妈手中,“刘妈,方才我跟您开玩笑呢,不过这花名嘛——”
秦梦遥故意卖关子,看刘妈巴巴的看着自己,便又拐了个弯,“不如咱们互相交换一下,您说说刚才在屋里听见了什么,我就把花名跟您说?”
对于南程莫的事,秦梦遥虽并无太大兴趣,但今日这四人的样子却令人深觉好奇,恰好刘妈又在房中将他们的话听得清楚,因而心中难免也想详知一二。
“原来你在这里下套等着我呢,”刘妈也不生气,抬起手指在秦梦遥额上轻轻一点,脸上却笑得开心,“行,反正也不是啥大秘密,你早晚也会知道,告诉你也无妨。”
于是一五一十将在房中所听闻的消息告与秦梦遥,甚至连一旁的李婶也不曾避忌。秦梦遥早先偷看了飞鸽传书而来的纸条,心中早有准备,但听在李婶耳中却似当头一声惊雷。
“什么!让南公子当城里石头记的大掌柜?”李婶一声惊呼,竟忘了房中那四人,说完才知失态,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石头记本来就应该是我们少爷的,这有何好稀奇的!”刘妈对于李婶的反应很是不满,鼻中不由冷哼一声。
相处许久,李婶只觉南程莫行事不似寻常百姓,却只道他是自普兰城中来,城里人自然不似乡下人一般,却不料他竟是城中赫赫有名的南氏长子,当即惊得一屁股坐回木凳上。秦梦遥早就猜测到南程莫的身份,因而脸上并无惊讶之色,相比于南家少奶奶的身份,她反而更喜欢普通人的生活。
“既然石头记本就属相公所有,为何今日他却极力不肯接手石头记的生意?”秦梦遥想起南程莫今日阴沉无比的那张脸,实在想不通此事有何可拒之处,何况以刘妈之意,也唯有南程莫才对石头记的经营极为熟悉,方圆又是他曾经的伴读书童,邀他做大掌柜更是必然之选。
“我们家少爷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倔脾气上来,一头牛都拉不回来,再说他出南家门时,被那个女人那般羞辱……唉,也怪不得他不想再同南家有牵连呐!”刘妈想起当初听南府下人描述的情景,难免为南程莫起了伤心,“就算少爷真的不肯接手石头记,老婆子我也尊重他的选择。”
秦梦遥一听有现成的店面可以接手,心中自然高兴,至少还可改善一下家中生活环境,可那毕竟是南程莫的事情,纵然自己满心希望,也无法左右他的决定。
正这般胡思乱想着,南程莫突然从堂屋出来,向刘妈走来。
显然南程莫的决定早已在刘妈的意料之中,当听闻他决定接手石头记时,刘妈竭力控制着脸上抖动不已的肌肉,紧紧握住南程莫的手,口中连连称好,眼角甚至隐隐有泪光闪动。
而秦梦遥则终于缓了一口气,从此这个家再无需靠自己之力糊口,自然乐得清闲,不过话分两端,虽则如今家境较之前改善良多,然而自古以来倚靠男人生存的女子,哪个不是卑躬屈膝活在别人的阴影中,因而尽管如此,为了活得自由而有尊严,秦梦遥也丝毫不能放松,毕竟日后如何,现在依然未卜。
不过这个消息对于方圆等人来说不亚于逢年过节的喜悦,这一夜竟都破天荒的留在小宅中,兄弟四人饮足了酒,畅聊直至深夜,才各自取了被褥打个地铺混睡起来。
转眼到了同刘老二约定取花的日子,李大壮一早便赶了牛车返回石塔村,车上载着些许秦梦遥备好的菜肉,预备给村中乡邻们送些尝尝鲜,而忠儿本是同七叔请假而来,为了这个宝贝徒弟,李老七早已催了好多遍,今日回村也便一并带回村中。
石塔村中人人皆知李大壮一家是因其老母不念情面当街喊骂才离了家门,忽而见李大壮回村,还带了好些吃食,都以为李氏一家在外发了财,于是纷纷套近乎打探虚实,奈何李大壮同忠儿早已通好口径,决口不提南程莫之事,而刘老二本也是念本之人,既然主家有意不令外人知晓,也便闭紧了嘴巴任人如何套问都闭口不提。
倒是李大壮老母忽见儿子返乡,又带了这许多东西,反而如同不曾闹过矛盾一般,颠颠地跑来夸了儿子又夸孙子软磨硬泡拿了几块肉干,见李大壮并不提及旧事,只比往日多了几许淡漠,因而也不在意,回到家中直说儿子外出一趟发了家,惹得大儿媳妇猛发一通火,这才消停下来。
之前秦梦遥早就同刘老二约定,每隔五日便回石塔村取一次鲜花,这次刘老二早早便已将花朵打包好,只待李大壮回来,便将几个袋子放到了牛车上。
可如今大部分花树都已过了花时,李大壮透过袋子闻见淡淡的花香,不由觉得好奇,于是趁着随刘老二回屋喝水的空当,疑惑问道:“二哥,我来的路上甚至连一朵花都没见到,你怎么就采到了这么多?”
刘老二憨笑:“其实山上野花多得是,但是之前咱们都用不着,就没注意过,这些不过是些野花,还有一些是到忠儿他姥姥家时路上看到的,虽叫不上名字但开得好看,就采了些回来。”
李大壮本对花也无甚研究,见刘老二这样说,也便不再过问,忽想到前些日子南宅发生的事情,于是又转了话题,“这些日子没回来,普兰城里可有什么大新闻?”
“我大半年进不了一趟城,哪知道城里发生了啥大事,偶尔知道些也是从旁人口里听来,听他们说城里原来富得流油的南家败家了,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前几天咱村里倒是出了件新鲜事,好像从城里来了个年轻小伙子,长得白白净净的,竟然跟村长说要住在咱们村,这两天把村里那些姑娘的魂都给勾走了,连仙儿都时不时往那小伙子院子外面转悠呢……”
“这有啥,现在有不少城里的老爷们住得腻了,也都喜欢往咱们乡下跑呢,”李大壮不以为意,只道是哪个公子哥儿闲得无聊跑来小村庄里住几天便回,于是又闲扯一会,过了晌午,才拉着牛车慢慢往回走。
见天色尚早,又半道去附近买了几把竹篾,回到南宅时天色已渐渐黑下来,李大壮将牛车卸下又抓了把干草放在食槽中,转身闩门时,却似乎见外面有黑影闪过,然而定睛看时,却只看到一片荒野,只有远处树影重重,想来许是赶路太累眼睛迷花了的缘故,于是仍同往日一般闭了家门,吃罢晚餐,同李婶在东厢睡下,而刘妈则睡在堂屋中布置的简易床上。
刘妈觉浅,往往丁点动静便能惊醒过来,而这晚吃过晚饭她就一直感觉心神不宁,因而到了快五更天时才浅浅睡去,刚睡着不久,忽而听见院外似有人呼叫的声音,又间杂着许些杂乱而沉重的呼吸声,这声音不似人声,倒像是野兽的鼻息。刘妈听到声音想起当初方圆说过附近有野物出现的话语,心中一阵害怕,生怕这些禽兽闯入家中,于是忙起身将李大壮叫来,权作壮胆。
李大壮在东厢早已听到院外的响动,心中甚觉此事不妙,但手边却无一件趁手的武器,正犯愁时,听刘妈在堂屋的动静,便开了房门走出去,此时南程莫同秦梦遥也闻声出了西厢。
“院子里并无异常,看来声音是从院门外发出的,”南程莫透过窗纸向外张望,只见院中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月光,并无任何异常。
“谢天谢地,老天保佑!”刘妈双手抚着心口,口中喃喃地祈祷着,秦梦遥则在旁轻轻安抚这刘妈,唯恐将这胆小的老太太吓出个好歹。
“嘘……”李大壮突然伸出右手,示意大家噤声后,又将耳朵凑在门上仔细听了小会,“外面似有人在呼救。”
☆、第148章 布偶
一句话说完,大伙儿顿时面面相觑,仔细听时,确听到隐约有哭喊声夹杂着凄厉的呼救声传来,在这深夜中不觉毛骨悚然。
知晓此地的无非方圆宇氏兄弟还有刘老二等人,可之前他们早已知晓这荒郊野外的危险,因而除了白天,几乎无人敢冒险来此地。再说此地偏远,又怎会有人无事往此处跑,莫非是迷路晚归的采药人……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弱,而夹杂其中的兽声呜咽却越发明显,众人静静听着外间的变化,心中五味杂陈,那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若是真在自家门外被野兽残食,他们纵使安然住在其中,日后也定然不能安心,可是除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也不过有两个青壮劳力,若是攻守不利,只怕连房中的几人都要搭进去。
如此矛盾的心情下,也难免令人犹疑不定,可凄厉的呼喊声声传入耳中,使人不自觉一阵战栗。终于李大壮再忍受不住,双手握拳,一咬牙,狠狠说着:“罢了,今儿就跟这些畜生拼了,若是见死不救,我这一辈子恐怕都会良心不安。”
“忠儿他爹……”李婶上前,一把拉住李大壮,侧脸几滴泪珠碎落在地,紧咬着发白的嘴唇连连摇头,“你怎么敌得过那些畜生,若是你有个什么好歹,我和忠儿可怎么办!”
“是啊,李叔,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那些兽群极其凶狠,你若贸然出去,只怕救不了那人,反倒……”秦梦遥不敢再说下去,她在《动物世界》中看过太多弱肉强食的场面,那些狼群何其凶猛,只怕李大壮不待救出那人便可能已遭遇不测,因而救人之事断然不能盲从。
“若是有件武器哪怕只能够起到威慑作用也好,”南程莫皱眉听着外面的声音,脑中则不断盘算着拿得出手的武器,忽听到风声掠过的声音,南程莫眼前一亮,取了盏灯匆匆跑回西厢房中,在那墙壁之上,正挂着一把弯弓,旁边的箭篓中恰插着三支羽箭,虽则已封了一层尘土,但弓弦依旧弹性极佳,只不过以南程莫之力,也只能拉开半尺。
见到那弯弓,李大壮不由心中惊喜,他之前上山打猎,对于弓箭并不陌生,纵然在夜色之中也足以百分百命中猎物,故而在石塔村中素有神射手之称。眼看有了武器,李大壮开门便欲往外走,却被秦梦遥一把拉住。
“李叔,一般兽类都怕火,听外面嚎声大约是一群野狼,正好可先用火把将狼群吓唬一番,然后您再以弓箭予以震慑,若是能救,我们一定尽力救人,若是实在无法,尽力就好。”秦梦遥说完,递过一罐自猪白肉上炼下的大油,取来一根木头,用大油涂抹一通,拿火折子点燃,顿时火苗熊熊,李婶又如是炮制几只火把,点燃后每人一支走到院中,直将院子映得如同白昼。
而此时南程莫早已将几个花盆搬到墙下,踩着盆延正趴在墙头往外看,只见朦胧中有一人双手各持一把利刃,将身背靠在墙上,同面前两只灰狼对峙,只是那人身上显然已负伤累累,发出浓浓的血腥气,引得两只老狼频频进攻。
两把利刃对付一狼尚可,然而要应付面前两狼显然有些力不从心,终于有一狼突袭成功,一口撕住那人的右腿,任利刃砍在身上都不肯松口,而另一只狼则趁机一扑而上,瞬间便撕下一块腿肉三两口吞入腹中。
南程莫看得触目惊心,吓得两手直抖,口中忙喊,“快,快!”说罢接过一支火把,一手没拿稳直接掉落在院外,恰将被狼撕扯之人的面容照得清清楚楚,南程莫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气,“怎么会是他!”
紧拖大腿不放的老狼显然被火光惊吓,猛地松口退后一步,抬头看到墙头趴着的人影,不由露出阴森白齿,喉中则不断发出骇人的低吼,那架势好似随时都会一跃跳上墙头。
而南程莫却全然不曾注意到这老狼的动作,他只是低头怔怔地看着因痛苦而表情狰狞的男子,在墙角苦苦挣扎的模样。另一只毛色深灰的老狼已然数次得口,虽则有明晃晃的利刃在前,也仍旧毫不避忌的猛冲到面前撕开伤口紧接着在刀芒闪现前,退后一步大口吞咽,浓重的血腥气无疑如珍馐般抓住了他的味蕾。
李大壮借着掉落在地上的火光,早已摸清外界形势,只见架箭弯弓,嗖的一声,电光火石间,羽箭已射穿正欲上前继续撕咬的深灰色老狼,只听扑通一声,老狼已然倒地,而嘴角仍有鲜血潺潺,在火光映照下好不恐怖。而那呈观望状的老狼见势不妙,扭头便钻入了夜色之中。
众人等不及确定老狼是否走远,已手忙脚乱将那名被攻击的男子抬回家中。此时男子早已痛得昏厥过去,只有两把利刃仍紧紧握在手中,李大壮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利刃夺下。
南程莫看着那被鲜血沾染至面目全非的面容,始终沉默无语,而刘妈凑上前看清之后,原本慈和的脸上顿时笼罩一层阴云,轻声啐了一口,“哼,他来这里做什么!”
然而,那人而今已然失血过多休克,人命比天大,纵使刘妈与南程莫心有再多疑惑,也早已顾不得其他。只可惜附近并无郎中,难免手足无措,忽而想到当初方圆带来大批药品,忙从其中捡几样止血补血的药丸以温水送至那人口中,又在秦梦遥的指挥下往男子口中输了几口气。
过了许久,那人才悠悠缓过一口气来,奈何周身已被野狼咬伤无数,而腿上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流出的鲜血早已将身下的被褥染透,他微微睁眼发觉身边人影晃动,方知是被人救起,正欲开口道谢,却发觉那人影之中有一人正冷冷的看着自己,想到自己因他险些命丧狼腹,心中的恨意不由又上了一层,直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连呼吸都变得异常急促。
“你……”
不待那人说完,刘妈突然上前,将南程莫掩在身后,脸上满是随和的笑意,“言少爷,您醒了。”
秦梦遥听完,疑惑的看看床上之人,同南程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