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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良缘:傲娇相公来种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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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银两早已在赌局中输得干干净净。然而看着众人面前积得满满的白银,南程言心有不甘,他来之前怀中尚有百两文银,然而不过小会时间竟都落到他人手中。
“好啊,你们竟然使诈!”南程言越想心中越气,又见身旁二人不断交换眼色,便顾不得面子直接喊出声来,这一喊却令负责掷骰子的白脸男子脸色一沉。
“这里每场赌局都在众人眼皮底下完成,这位公子莫要信口胡言,”白脸男子语气沉稳得警告南程言一声,眼底却有种说不出的冷漠,令南程言一阵发毛,但为了讨回那百两文银还是硬着头皮继续无赖。
“谁信口胡言了,你们若是没作弊,就让我检查一下那骰子,”南程言索性厚脸皮到底,又重新在长凳上坐下来,伸手便要掀开竹筒取骰子,却被白脸男子一把捏住手腕,顿时疼的冷哼出声。
“好,既然公子不愤,那便请公子检查一番,若是这骰子真有问题,任凭公子发落,只是咱们丑话说在前面,要是没发现问题,咱们虎头庄的规矩,公子可是知道的。”此话不轻不重,却在南程言心中搅起轩然大波,他不是没听说过虎头庄的做派,在庄中输钱耍赖的几乎个个都没有好下场,也难怪普兰城中人们提及虎头庄时,总是一副忌惮的表情。
一旁个子矮小的豆子也轻轻扯下南程言的衣袖,暗示他切莫鲁莽,南程言方才输钱一时昏了头脑,如今一听反倒冷静下来,再看身旁众人虽无太大反应,但早都不做声地往旁边闪去。
“呵呵,这位大哥,方才小弟跟您开玩笑呢,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咱们接着玩,来大伙儿接着玩,”南程言满脸堆笑,冲那白脸男子谦卑地笑着,审时度势向来是南程言的一项特长,他虽然心疼方才输进去的那些银子,但相比于个人安危来讲,银子和面子又算的了什么。
只是摸/摸干瘪的荷包,这等捉襟见肘的困窘,令南程言颇显无奈,可是他的银两早已挥霍一空,方才那些赌资也还是刘祜所借。南程言想到这里,才意识到同来的刘祜早已不见踪影,再想借钱也已无法。
于是站起身来向白脸男子问道:“大哥,小弟方才出来的匆忙,没带足银两,可否先从庄中借支些银两,待我派小厮取来一并奉还?”
话音刚落,便听得身后有人说话:“哟,这不是南家二少爷嘛,听说二少爷最近忙得很,今儿怎么也有闲来这儿耍乐子了。”
南程言回头,见那人生得面色白净,一双细长凤眼微微含笑,唇边尚余一抹笑意。素白但质地极佳的绸衫显得此人越发出尘,手中执一把折扇在面前轻轻晃动,不是城中赫赫有名的尤公子又是何人。只是南程言同尤子期并无过多交集,只不过在一次酒宴上相遇罢了,没想到今日却在虎头庄又相遇。
“呵,原来是尤公子,幸会幸会,”说完,南程言才缓缓转身,公子派头十足的打量尤子期一眼,微微笑道:“南某不过近日闲来无事,久闻虎头庄的大名,因而今日前来凑凑热闹。尤公子风度翩翩,原来也有这等嗜好,快请坐请坐。”
两人口中虽这般客套,然而心中却各有千秋。南程言袋中空空,但见尤子期如此,便仍做足了派头,断然不敢失了颜面,而那尤子期却仍旧面带笑意站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方桌上的竹筒,又见南程言面前空空,于是惊讶地看了南程言一眼,“莫不是南公子在赌场中只爱观人赌,却独在一旁洁身自好不成?”
南程言面上略微一僵,愣在当场不知该如何作答,正尴尬中,却听见尤子期爽朗一笑:“看我真是糊涂,南公子出门自是要带银票的,哪能直接真金白银摆在桌面上呢!”
周围众人听了小会,也觉无趣,仍旧围在桌旁喧闹起来,那白脸男子倒也给南程言几分薄面,并不提方才之事。南程言听闻尤子期的话,心中一松,也顾自笑起来。
“既如此,南公子请继续,在下有事便不奉陪了,”尤子期说完,冲身旁两个小厮一挥扇子,小厮忙在前开道,往后方走去。南程言目视尤子期走远,慢慢松了一口气,心下犹豫还否继续赌下去,却又舍不得丢的那一百两银子。
正迟疑中,便见那白脸男子起身走来,低声道:“南公子,按说我们庄主规定不得随意向赌客借贷,但既然南公子开了尊口,在下也不好拒绝,请公子至拐角处,找一位白须账房,就说自慧宣桌来,欲借些银两,届时请公子同账房写好借条便是。”
南程言得了话,正中下怀,也不推辞,谢过白脸男子之后,便找到一位白须老者,借了百两文银,重又在慧宣桌前坐下。又打发了跟在身旁的小厮庆子回南府去取些银票回来,虽则南程言已同母亲闹翻,但若寻些借口,南夫人又岂会容许自家儿子在外受苦,于是想到这些,南程言便在桌旁心安理得赌了起来。
不过不知是因手气实在太背,还是初入赌途不谙此道,南程言依旧输得一败涂地,自虎头庄借得的一百两文银眨眼也已只剩些细碎银子,而被派去南府取钱的庆子却始终没有消息,南程言摸/摸几块碎银,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眼看身上没了银子,手中还欠着虎头庄百两银票,南程言抽身欲偷偷溜走,刚到门口,却被四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伸手拦住。
而就在这时,南府上下也已是乱哄哄一片。
南家几位长老不知从何处听来消息,不顾南府门卫阻拦,直接冲至南府大堂之中,口口声声要见南程言,南夫人见势不好,顾不得头痛难忍,起身至大堂中迎接几位长老,刚强挤出一丝笑意,尚未来得及说话,便见大老爷手中拐杖猛地一敲地面,满脸怒气的呵斥道:“程言呢,让他出来,好好的家业被他败坏至此,成何体统!”
“大哥,您消消气,言儿最近忙于公事,如今也不知在何处忙碌呢,”南夫人虽对南家这些仗势欺人眼中只认钱财的主恨得牙痒,但为了南程言只能低声劝慰。
可谁料这一劝却把在座众人的火气噌的勾了起来。
“呵呵,忙于公事?敢问南夫人所说是何公事,是在夜宿青楼饮酒作乐,还是在赌坊聚赌营私?”说话的正是前些日子极力为南程莫讨回公道的三老爷,前些日子大病之后,他便在家中誓不再过问外界之事,可今日不知为何却又踏足南家大门。
☆、第143章 都是借口
南夫人听完此话,心中大惊,看在座各位的脸色,兴许便是为问责言儿而来,然而言儿是她的亲骨肉,虽有千万般不是,她仍难免打心底护着自家儿子,于是面上佯装震惊回道:“他三叔,这话怎么说,言儿虽是任性了些,但胆子却极小,又怎么做出这些事来,毕竟您也是言儿的长辈,怎好这般说您的侄儿呢!”
“好你个糊涂娘们,现如今还这样护着你那不长进的儿子,”二老爷一向性子粗犷,说话难免也糙些,见南夫人而今仍护着自家儿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咱们祖上传下来的石头记而今被败落一空,直接倒闭歇业,这倒罢了。 只是一个青楼的女子怎能做咱们南家的媳妇,这岂不是败坏门风嘛!”
“你说什么!”南夫人听完,猛地倒吸一口气,只觉胸口堵的难受喘不过气来。
“言儿向醉花楼赎人,说要娶里面以为女子为妻,只不过因银两不够,老鸨不肯放人,这才作罢,”二老爷没好气的补上一句,南夫人顿时脑子一黑,险险倒地被身旁的丫环扶坐在椅子上,脸上渐渐由青变白,只恨不得将那逆子扭回家中狠狠教训一通。
“哼,想娶青楼女子为妻,简直是家中耻辱,若是莫儿在,这个家中又岂会变成今日这般田地!”三老爷一向器重南程莫,对于南程莫出走本就对南夫人颇有微辞,又见南程言日日花天酒地败坏门风,更对这对母子心存不满。
“这等逆子,今日若不好好加以管教,他日吾等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把他给我找来,问清罪名家规处置!”大老爷一句话,将南夫人吓得两眼发直,当即连叫两声“言儿”昏死过去。
南氏诸位本就眼馋石头记,可劲的要从南府捞些好处,如今虽说家中最大进项已然倒闭,然而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单是南程言继承的遗产想必就足以一辈子不愁吃喝,因而仍都眼巴巴地瞅着南程言这块肥肉,可恰好今日便逮到了这个机会,岂能轻易放过。
不过其中一人却心心念念欲为南程莫讨回个公道,对于南家的财产全然不曾放在眼中,那便是当日被南程莫几句话气得几乎吐血的三老爷,他在病榻之上早已发誓不再过问南家之事,可事后听闻民间传闻,越发感觉蹊跷,趁着今日兴师问罪之机便欲借机发挥敲打出南程莫的下落。
可谁知南夫人竟这样直接昏厥过去,几位长老倒落得浑身不自在,只恨不得立刻将南程言叫到跟前狠狠处置一番才算解气。一时之间上下仆人乱作一团,府中郎中恰好外出,而外间请来的大夫过了足足一刻钟才仓皇赶到,进门一看便暗叫不妙,可又怕身边老爷们问责,只好自称医术不精捡了几点弱症说明,开完药方忙匆匆退去。
而三位长老本就对南夫人心存不善,因而也不过纠,又打发了人去寻南程言,过了许久,才有个小厮慌里慌张跑进来,说是少爷被人打得血肉模糊丢在街上。
这下众人却慌了神,他们本是来兴师问罪,却没想有人比他们下手还早,于是忙差了下人将少爷抬回家中,又取出百两银票将尾随而来的三个彪形大汉打发出去,才发觉南程言已是气息微弱,此刻莫说问责石头记倒闭赎娶青楼女子之事,这南家后人能否保全性命还作两说。
大老爷一看情况不妙,早已寻了借口悄悄溜出门去,二老爷见状,也趁乱溜了出去。
家中夫人尚处昏迷,而南家少爷又气息奄奄,府中丫鬟下人早已传得风言风语个个都睁大了眼睛往上房张望。三老爷虽素日不喜南夫人,可毕竟打断骨头连着筋,如今同宗族之人遭此劫难自己自然不好坐视不管,于是留在南府开始主持大局,府中这才渐渐安宁下来。
事情似乎就这般停将,然而过了几日,府门口却出现一伙霸道壮汉,口口声声要南程言归还欠款五千两,消息传到府内,病情方有起色的南夫人又是一阵头晕。
“言儿,你在外究竟做了何事,为何别人竟追债追至咱们家门口,五千两啊,咱们家哪里还有这么多银两!”南夫人噙泪指着面前腿脚仍有不便的南程言,又气又恼,而南程言却似哑巴似的低头一句话都不肯说。
门外越闹越凶,最后直接打砸一番冲入府中。南夫人哪见过这阵势,吓得脸盘发白,但见南程言跪在地上身子几乎都要瘫软在地,只得硬撑着走到大厅同来人商议。
为首的是一位面色沉稳的中年男子,身着一袭粗布青衣,然而行事说话却极稳重,见南夫人亲自出面,便忙制止身边正欲打砸的诸位,轻轻颔首微笑算是向南夫人施礼行好,开门见山直接道出此行原委。
只是五千两银子,纵使南夫人想破脑袋都不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银两,虽说当初老爷在世时,拿出五千两银子也绝非不可能,可毕竟而今不比从前,她一个妇道人家又怎可能短时间内那出这么多银两。
那中年男子虽面相不恶,但却也断不肯让步,还放言若两日内再不还钱便以人头相抵,着实将南夫人吓得后背冷汗直流。谁知好不容易做出还款承诺,将那班人支走后,南程言却一口咬定从不曾向人借过这些款项,直将南夫人气得血气上涌恨不得将其痛打一通。
不过事已至此,总是南程言红口白牙否认此事,那伙人收不到银两便杀人灭口之事却真。南夫人担忧儿子安危,一夜未眠,第二日一早便叫来张管事,欲将石头记拍卖转手,虽说石头记已倒闭,但仍归南家所有,将其拍卖虽诸多不舍,但毕竟人命关天,哪里还顾及得了祖宗颜面。
消息刚刚放出,便有几位外表精明的掌柜前来打探消息,只是南夫人要价实在高的离谱,又都摇头叹气无功而返。
石头记本身虽早已倒闭,但其店面位置却极佳,居于闹市之中,又极显眼,因而客源极佳,周边许多店铺掌柜无一不对此处虎视眈眈,今日听闻南家欲出售此地,自然都不愿放过这绝佳的机会。
而南家诸位长老听闻祖上传下来的石头记不保,火气不打一处来,却被南夫人三言两语劝了回去,毕竟他们出不起那么多银两,就算出得起,南程言的性命与他们又有何忧,况且牵涉到钱物相关,他们躲还来不及,又怎会主动往枪口上撞!
就这样过了一日,南夫人却越发焦虑,眼看时间越来越少,可银两依旧毫无下落,心思越发沉重,而本就不曾痊愈的头风病,又加重了一重。
天色擦黑,忽听得下人来报,有一位黑衣男子前来欲购置石头记的产业。经过一日的奔波,南夫人早已心神俱倦,这会一听只好勉强捂着头示意将来人领进来。
“南夫人,在下刘祜,向夫人请安。”刘祜面色如水,笔直了身子站在堂中,看着那个紧紧按着太阳穴的妇人。
南夫人闻声,猛地睁大眼睛向来人看过几眼,见不过是个陌生的年轻男子,这才重又垂下眼帘,问好之后,相互落座商谈起来。
刘祜并不掩饰,开门见山便提出欲购置石头记一事。他本身面相极为平凡,没入人群之中便几乎难以辨认出来,而眼眉之中则透出一股憨厚老实的神态,同白日所见那些精明的生意人相去甚远,南夫人心中摇摆,此人明明不是生意人的模样,为何却肯下血本来购置石头记的产业,而一想到言儿,这些疑惑便又被抛掷九霄云外。
正商议之时,南程言突然一瘸一拐闯了进来,口中嚷嚷着:“娘,便将那石头记卖给刘大哥吧,刘大哥是个好人,他曾帮过言儿大忙呢。”刘祜心中大汗,他只知南程言被人打的皮开肉绽抛在街上,可谁知不过几日竟已经下得床来,甚至还开口替他说好话,毕竟去虎头庄赌钱是由刘祜提出,若南程言将挨打之事归罪在自己头上,莫说购置石头记,怕是直接被南夫人列入黑名单也不一定。
“言儿,你怎又下床来,快回去,否则伤口感染,你让娘可怎么办,”南夫人急忙命丫头将南程言扶回房中,但心中已然有了决定。
“刘掌柜,既然您同言儿交情颇深,此番也要多亏您帮衬着言儿,这样吧,如今生意都不好做,奴家也不想令刘掌柜为难,那便再去五百两银子,刘掌柜只需出两千五百两,如何?”两人为价格之事商议许久,南夫人如今终于松口,刘祜也暗暗松一口气,虽同自己预想还有些差距,但还是一口应了下来。
“只是如今时间已晚,石头记的地契交接需得两个长老在场才能作数,不若待明日一早再做交接如何?”刘祜虽看似老实,却对于买卖之事并不陌生,于是同南夫人约好第二日一早办理交接手续之后,留下五十两定银,便起身离去。
☆、第144章 都不是本意
而南夫人心中却总觉七上八下不甚靠谱,若是明日那人失约于自己,那南程言的性命岂不难保,然而自己手中所握的全部财产最多也不过两千两白银,她本意是三千两文银绝不出手,可市人听闻皆纷纷摇头,纵使再多,也不过两千两的价位。 南夫人手中虽还有些陪嫁金银饰物尚可抵当些银两,但相比来说实在是杯水车薪,虽则以两千五百两出手,她心中仍隐约有些不安。
就在这时,南程言又拄着拐杖往大堂走来,一脸深意的看着南夫人问道:“那刘祜可出价将石头记买了下来?”
“言儿,你养好身体要紧,干嘛关心这些有的没的,”南夫人一脸心疼,将儿子扶至铺有软垫的椅上坐下,见南程言坚持要问,便叹口气说:“刘掌柜只是先出了五十两定金,具体交易还要等到明日,你放心,娘绝对不会让那些人把你带走的!”
“娘,我这两日一直在想那些人为何突然拿出有我画押的借据,今儿我才想明白,儿子是被人给陷害的!”南程言脸色忽的拉下来,“当初儿子挨打正是受了这人挑唆,才去虎头庄跟人赌钱,儿子本想连本带利把钱赚回来才去跟赌坊的人借贷,谁知着了那些人的道,这才被人追债追到家里。没想到这人今日还有脸来跟咱们做交易,我倒是要看看,咱们偏不把石头记给他,他又能如何!”
“那你今日还偏偏说那人帮过你的忙,娘这才答应将石头记卖给他,如今怎地又反悔,”南夫人黛眉一挑,却见儿子笑嘻嘻的凑过来,伏在她耳边轻语几句。
连续几日,南程莫总觉心绪不宁,心头总莫名感觉慌张,可环顾整个院中只见苗木齐整一切井然有序,而院门亦闭得严严实实,毫无异状。
虽则前两日院门口出现一条小青蛇,引得秦梦遥惊声尖叫,其余时间院内院外都静得出奇,可越是这样安静,南程莫越觉不安,再者他日日赋闲在家,即使无事也要闷出病来,于是便佯作无聊的同秦梦遥侍弄起那些花草来。
自石塔村挪来的那些月季苗早就适应了此地的环境,气温又温和适宜,每日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蹿着杆子,秦梦遥看得开心也自然多眷顾许多,其中一株不知是何原因,竟提前结苞做蕾,在梢头稳稳有了开放的迹象,着实令秦梦遥大吃一惊。
自从上次方圆携李婶同来之后,已约莫过了半个多月,而院中三人在秦梦遥引导下,白日侍弄花苗,又在墙角开辟了块菜畦,种些日常吃的青菜豆角之类,浇水施肥样样都是耗时的体力活,倒也不会感觉太过清闲,而晚上则听刘妈讲些老一辈传下来的神话故事,一晃二十天也便已经过去。
不过秦梦遥心中却暗暗着急,现如今那满树的四月雪应该早已凋谢,然而这段时间她却一直没再拿到刘老二采摘的鲜花,自然也无原料提取精油,可此地离石塔村又相隔良远,她纵使有心去取花,只怕路上遇到野狼也难有命再回来,因而只能独自发愁,几日之后嘴角竟上火攻出一角溃疡。
南程莫虽知秦梦遥怀有心事,却一时不得而知,索性也不过问,过得一天是一天。
忽而一日,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叩门声,南程莫受了方圆嘱托,不敢轻易开门,只透过门缝看去,却是个五大三粗的陌生男子,身后拉着一辆牛车,南程莫心生犹豫担心对方是南府派来的人,于是站在门后并不应声。
而秦梦遥同刘妈忙了大半日,此刻正在房中喝茶休息聊天,一时也不曾注意到外面的情形,后来听到院中有乒乒乓乓的声响,这才出门查看,却见南程莫不知何时已踩着两个大花盆趴在墙头上,手中还拿着一根类似扁担的长木条。
“你在干嘛,快下来!”秦梦遥一看心爱的盆栽竟被人当做垫脚石顿时火气冲上脑门,便要一步冲上前将这鬼鬼祟祟的男子揪下来,却被刘妈一把拉住,嘴角一努颇有深意的指指门外。刘妈在南家多年,见识自然不同常人,秦梦遥这才冷静下来,悄步踱至门口,透过门缝看了一眼,顿时喜笑颜开。
“吱噶”一声将大门大敞开来。这一举动却将南程莫吓得从花盆上直接掉下来,扁担不歪不倚啪地打在额中央,顿时一道笔直的红印映在脸盘正中央。
“哎哟,南娘子,您这地方实在是难找的很,我在这一片找了好几天才找到这里,”来人一见秦梦遥立刻高兴的直搓手,转身便从身后的牛车上搬下两只大麻袋。
“二叔,您一路辛苦了,快进屋取休息一下,刘妈,麻烦您冲壶热茶再备些吃食,二叔从石塔村到这里必定累坏了,”秦梦遥急忙将刘老二让至房中,丝毫不理此刻正躺在地上呻吟的南程莫,刘老二憨厚一笑,一手一只麻袋直接拎到院中。
“这是这些日子采的些花朵,我看一直没人来取,放在袋子里又怕发霉,再耽误了南娘子的事,所以问了问忠儿他娘便寻了过来,这里实在太偏,忠儿他娘只记得个大体位置,却说不上具体在哪,我就一点点找过来了,没想到还真找着了,”刘老二此番显然很是兴奋,原本少言寡语的人竟一时说出这样一大通话,同秦梦遥第一次见时分明截然二人。
“今日怎地刘二叔您一人过来了,李婶怎么没一块过来?”
“嗨,本来头一日她也跟着来的,但是走了一天也没找到地方,她反倒累着惹了风寒,所以我便自己找了过来。”刘老二说完微微叹口气,接着说:“没想到南娘子这么快就离了石塔村,本来我以为南娘子说的话便不做数了,可忠儿他娘说南娘子说话算话,所以我才坚持每天去采花……多亏了南娘子,我家娃才进得了学堂,”说着刘老二便要跪在地上,被秦梦遥一把拉住。
“使不得使不得,二叔,您这不是折杀我嘛,”秦梦遥将刘老二按在椅子上,心中却微微疑惑,一套话才知原来上次方圆至石塔村竟提前结算了二人的工钱,甚至比秦梦遥答应给予的还要多出几倍,也怪不得刘老二这般感激兴奋。
留刘老二吃过午饭,送他离开后,秦梦遥才打开竖在院中的两个麻袋,只见里面密密麻麻全是四月雪的鲜花,只可惜其中一袋由于存放时间太长,其中大部分已经散发出腐烂的气息,令秦梦遥惋惜不已,幸而还有一袋尚有大半可用,秦梦遥一合计,虽说数量少了许多,但也差不多能收集两半小瓶。
于是挑拣出大半,便在院中生起火来,南程莫见状,又想起当初在石塔村她同李婶大兴烟火的架势,不由捂着脑袋躲入房中,刘妈却来了兴致,在一旁按照秦梦遥指示续火烧水,问东问西,同当日李婶的情形不相上下。
大半日的时间,便又收集了一满瓷盆凝集水,然而秦梦遥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如今只剩一只瓷瓶,且里面早就收集了部分精油,今日提取的量虽不差,可已然无瓷瓶可以放置,岂不浪费。勉强将瓷瓶装满,隐约还能看到那透明液体上漂浮着少量油脂,秦梦遥顿时一阵心疼,好不容易提炼了精油,却只能白白浪费,想到那些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一颗心更似被刀绞一般。
虽然收集那油状芳香物的过程中,瓷瓶中不可避免地混入了部分清水纯露,可在这等条件下提取如此纯度对于秦梦遥来讲,已属难得,她总不可能将瓶中水倒出再重新收集一通,且不说那芳香物极易挥发,即使自己重新收集也难保再能得到一整瓶的精油,于是综合考虑之后,只能舍小顾大,至于瓷盆中剩余的那些,只好放任其挥发殆尽。
刘妈在南府中虽不曾缺少胭脂香露,但这等用鲜花提取的花水她还是头一次亲眼看到,于是好奇地趴在盆边闻了又闻,一股清雅的香味扑鼻而来,同花香无异,她纵使见多识广也不免惊叹。又见秦梦遥取来小小白瓷瓶,将那香水直接收集到瓶中,更是张大了双眼。
可还没等刘妈从惊讶中情形过来,秦梦遥竟用手指在水面轻轻一划,便在刘妈耳后与手腕上轻轻涂抹一番,瞬间刘妈便觉一股清凉感觉沁透皮肤,垂头闻时,连手上都透着淡淡的幽香。
“梦遥,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香,我活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回闻到,之前用的那些胭脂膏我总嫌香气太冲,熏得人头疼,没想到这个香味这样好闻,”刘妈喜滋滋的端着手腕闻了又闻。
“这个可是从鲜花中提取出来的精髓,您老人家要是觉得好闻,以后我再做了就送您一瓶,”秦梦遥见刘妈如此欢喜,便笑眯眯地取来一只干净陶罐,将剩下的纯露全部倒在罐中,盖好盖放在刘妈面前,“刘妈,这些水具有美容功效,您拿去每天敷脸,保证过几个月您肯定会年轻五六岁!”
☆、第145章 操劳过度
“我一个老太婆满脸皱纹,还美什么容呐,反正也没人看,我不用,还是你留着用吧,”刘妈听完脸上一红,忙挥手推辞,她不过四五十的岁数,若在现代社会还正执壮年呢,可如今却脸上皮肤却显得很是苍老,也不知是操劳过度,还是这个社会本身便催人老,秦梦遥看着看着,想到不久后的自己,心中莫名生出一阵寒意,无论如何都要刘妈收下。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刘妈口中虽这样说,心中却也希望自己能够重新年轻起来,听闻秦梦遥讲述用法和作用之后,又假意推辞一番终于收下将陶罐抱回房中。
好不容易将院中的一摊东西收拾妥当,秦梦遥回房将收集满精油的瓷瓶放好,回头却看到堂屋的八仙桌上不知何时飞来一直灰色信鸽,正咕咕的在桌上闲逛妄图啄些米粮出来,而南程莫也颇有兴致的打量着这只大胆无畏的信鸽。
“嘿,快去取些粮食来,这只鸽子腿上好像绑着一张字条,”看了一会,南程莫突然似发现新大陆般,欲要伸手去捉却又怕惊飞了信鸽,竟想到了用食物引诱的法子,秦梦遥第一次遭遇飞鸽传书,自然不想错过机会,于是蹑手蹑脚退回厨房抓来一把麦粒,轻轻撒在桌面上。
信鸽见有食物可吃,竟毫不顾忌大摇大摆走过来啄食一通,南程莫伺机将信鸽抓在手中,慢慢抽出一张字条,神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这二日,普兰城中关于南氏石头记的小道消息不断,原本安贫乐道的普通百姓虽一知半解,却也听得津津有味。
城中有一处小茶馆,馆内有一位说书人,此刻正唾沫横飞的将道听途说的传闻添油加醋,在茶馆中说的热火朝天,而周围一众也听得入神,连过往路人都近前来偷听几句。
细细听来,却是那南府变卖石头记,却将一店许给二主,结果招致一场官司之事。而那说书人讲得极逼真,足令人信以为真,待听到后来县太爷秉公执法,将那南氏少爷杖责二十大板之后,围观之众无不拍手喝彩。
而南程莫手中字条之上,所述正是此事,只是限于纸张,不过讲述了大致经过结果,却未提及具体细节。方圆忙于解决最近所遇之事,一时难以脱身,因而便遣了这只信鸽来传递信息。
信鸽将桌上的麦粒啄食完毕,这才满意的咕咕叫着抬起头,秦梦遥早已被这姿态傲娇的萌物吸引,丝毫都不曾注意到南程莫的变化,只是低头逗弄着那鸽子。
南程莫用力将字条握在手中,额头隐隐有青筋暴起,他沉思许久,大步走出房间,仰头望天。
当初南夫人用极尽恶毒的字眼将自己赶出家门,也是那时起,他开始确信自己并非南家人,可对方对自己毕竟有十几年的养育之恩,最重要的是一向严慈的南老爷待自己甚至胜过己出,他并非无情无义之人,见从小看到大的石头记被这般糟践,他心如刀绞,可是纵使如此,却也无能为力。
那日方圆向南程莫表明心意,并希望获得南程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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