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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有礼-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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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也没当回事儿,不准备重理此案,可信上还说如果我不重新审理此案,我就会慢慢变得健忘,糊涂,直到痴呆,你们看我有变化吗?”方大人双手一摊,证明自己依然精明如故。
  他这么一说,众人心里暗暗吃惊,这刚刚大人不是已经健忘了。
  “是不是,根本没变化,唉,沈相公,我茶放哪儿了?”方大人看着面前精致的瓷碗,就是找不到自己的水杯。
  “方大人,你刚刚没喝茶。只喝的这碗酸梅汤。”沈寻好心的提醒。
  “哦,是吗?”方大人连忙端起碗喝了一口,掩饰自己的尴尬:“没事儿,一点事儿没有……”
  方大人话刚落音,突然周围的灯光忽大忽小,然后倏地,同时灭了,而房屋的窗户,这时也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怎么回事,呼呼啦啦,来回晃动,周围一片漆黑。
  “怎么回事儿?”众人有些慌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相互撞击,不时传来,一阵阵的惊呼声。
  “大家不用惊慌,指定是陆判那个老东西在作怪,不用怕,我和他是朋友。”
  沈寻在黑暗中,声音显得悠远缥缈,是想安慰大家的,众人本来就心惊胆战,居然又听他说是陆判的朋友,更是恐惧不堪。
  方大人浑身有些颤抖,“沈相公你认识陆判?”
  “开玩笑,我怎么会认识他,来人重新点灯。”沈寻依然镇定自若,众人刚松了一口气,只听她又说:“只不过我看过他换头,挖心而已。”
  众人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啊,什么?”
  没错呀,聊斋志异上看的,所以我很诚实,不会骗人的,沈寻心里想,陆判你个老东西,我就骂你了,有本事你来打我。
  这时又有下人,重新把灯点燃,屋里又恢复了光亮。
  方大人战战兢兢的说:“沈相公,这封信我带来了。我老眼昏花,看不大清楚,麻烦您帮我看看,念给大家听听。”说着从袖子里面掏出了一封信递给她。
  沈寻恭恭敬敬的接过信,“大家都请坐吧,我到要看看这信上写的是什么鬼。”
  大家心里惴惴不安,坐下来也如锋芒在背。
  沈寻看到信上居然写着“十万火急”,忍不住笑了:“故弄玄虚,必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小爷从不信鬼神,不用担心。”
  众人听他口气狂妄,虽然心里不以为然,但他是方大人的朋友,面上也点头陪笑。
  接下来沈寻气定神闲地打开信,口里念道:“方公子,自上次一别,十日有余,奴甚挂念……很想念你,几十亿的大生意。”她舔了一下嘴唇:“方大人,你怎么把方公子的情书给拿来了。”
  引得众人捧腹大笑,一扫刚刚的阴霾沉闷,气氛变得轻松。
  方大人面露尴尬,摸了摸额头,“是吗?”又在自己另一只袖子里摸了摸,“哦,在这儿呢,惭愧,惭愧。”
  这方公子也是,这情书怎么被老爸给搜到了,上面居然还写着十万火急。
  不过看方大人糊里糊涂的,众人更相信他健忘,所以对那封信更加好奇和畏惧。
  沈寻扫了大家一眼,又说:“我继续念了,“有……”
  一个有字刚出口,刚刚点的灯乎地一声又全灭了,接着窗户噼噼啪啪乱响,一阵阵冷风,从窗外吹了进来,众人胆战心惊,一扫刚刚的轻松。
  沈寻故作镇静,半开玩笑的说,“难不成的是陆判来啦。”
  本来是想安慰大家,可众人一听到陆判二字,更惊慌了,后背发凉,忍不住都朝窗外看,外面黑黢黢一片,树影摇曳,如鬼怪猛兽,张牙舞爪,暗黑的假山真的像一个身材高大,面容恐怖的判官。
  这时下人刚想点灯,火折子打了几次打不着,更让众人一阵心慌。
  最后只剩下方大人面前的一盏油灯,昏黄如豆,还摇摇晃晃随时都有熄灭的危险。
  “不如,大家都坐过来吧。”沈寻提议。
  众人都围坐在方大人这张桌子上,挤巴巴的,后面的人生怕有鬼进来是的,还不停的往前挤。
  整个大厅一下子变得暗了下来,十几个人,挤的简直像蒸桑拿一样。
  沈寻皱了皱眉头,微微眯了眯眼睛。以前总觉得电灯不亮,后来换成节能灯,现在突然间如豆粒大小的一粒火光,感觉简直像瞎了一样。
  只见信上写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沈寻喃喃有声的念着:“有一个人去荒山打猎,很晚才回来,由于筋疲力尽,就躺在旁边的石头上睡着了,可是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只看到一个黑衣人在杀人,那可怜的人还被揭了脸皮……天呐,惨不忍睹啊。”
  沈寻清了清嗓子,感觉自己的眼快瞎了,又接着说:“他吓从石头上滚了下来,结果失足滚到了山坡下的小河边,居然看到那个黑衣人正在河边洗脸,他揭开了面纱,啊!”
  沈寻声色俱厉的大叫一声,把众人吓得心跳几乎停止。
  “他认出了那个人,他居然是……,啊。他是……,他居然是江湖上赫赫有名,威名远播,他竟然是……”沈寻拿着手里的信左看右看,嘴里自言自语:“这名字居然是……,哎,这真是糟糕透了,没见过这么潦草的字,写的挤挤巴巴的,方大人,我觉得这教育一定要抓,这练字必须从娃娃做起,这第一个字是……j。”
  她拖着长长的尾音,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好像落不下去,不能忍了一样。
  “哎,柯老板你帮我看看。”沈寻说着要把信的过去:“这我这瞅的眼睛又酸又痛。”
  柯老板神情淡漠,不知如何是好。
  “哦,不对,还是我自己看吧。”沈寻抱歉地看了他一眼,又把信拿了回来:“哦,这信上还说,从此他每日都会遇到那个被揭了面皮的人,那个死者每日找他哭诉,面目狰狞,满身是血,满脸血肉模糊,只能看到一双蓝幽幽的眼睛,时不时的出现在他身后,有时候他睡觉时,那个人会突然间在他床上,伸出血淋淋的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胳膊,恳求他,碍于凶手的身份,他不敢揭发,可是那个冤死的人每次都来找他,他不敢睡,不敢吃饭,不敢做任何事,因为无论走到哪里那个人都会跟着他。”
  “这太可怕了,这怎么可能,这是吓人的吧,我不相信这个世上有鬼。”其中一个人说,说是不相信,但他的脸色已经煞白。
  “你没听说过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光明磊落之人,当然见不到鬼,阴险狡诈,恶贯满盈的人那可就不好说了。”沈寻脑子里迅速搜索的,以前看的鬼故事,又接着说:“之前我认识一个人,他从不信鬼,不信有报应,所以做尽坏事,有一天他回家的路上,居然看到一个没有五官的人,惊慌失措回家之后看到自己的娘亲,就把事情告诉了她,接着看到娘亲悠悠转身,慢慢开口说,看着我,是不是我这个样子,果然他娘亲……,之后他就被吓破了胆,所以人在做,天在看,做坏事的人早晚会有报应。”
  她说完,抬起头,慢慢注视着众人的表情,昏暗的灯光下,几个胆小的,身体已经开始发抖,吴九爷踌躇不安,江流云神色微变,柯老板神情木然。
  沈寻把手里的信推到方大人面前说,“大人你确定这是陆判给你的信,而不是状纸?你是不是拿错了?”
  “哦,拿错了吗,我再看看。”方大人慌忙又在袖子里摸来摸去,“没有啊,我就装了两封信来的,我刚刚来的时候还特意检查的。”
  沈寻也有些纳闷儿了。她又说:“怎么会这样?你看这封信上明明就是告发人的……”她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惊恐,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声音在颤抖,又忍不住大叫一声,“啊”只见她惊恐万状的,把手里的信甩在了桌子上。

  ☆、031:自带光环的丫头。

  众人听到她的叫喊声,才下意识的去看,顿时神情慌乱,恐惧万分,沈寻刚刚读的信,哪里还是信,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冥纸,还不是一张,而是一打,中间慢慢变黑,瞬间从中间开始燃烧起来。
  一股焦味和阴森之气扑面而来,几个胆小的,已经吓得肝胆俱裂,手足乱窜,这是天空非常作美,一道闪电划破长空,接着咔嚓一个响雷,震耳欲聋,顿时把众人吓得手舞足蹈,尖叫连连,难道凶手真的在他们之间,难道那不仅仅是一起普通的命案,其中真的有隐情,你看神灵都已经发怒了。
  沈寻默默的注视着面前这些人的神态,一个个神态各异,可谓生旦净末丑啊,柯老板也和众人一样,神情惊恐,沈寻眯了眯眼睛,有些不确定,心里的想法到底是不是对的,但她始终坚信,有些人装起逼来,可是前不见古人的。
  “啊!李老板,你身后是谁?”沈寻大叫一声,李老板是靠近最外边的人。
  李老板顿时后背冷汗津津,嘴里大叫着,双脚乱顿,像暴雨中的树枝一样,乱颤乱抖,嘴里咿呀呀不知道在喊些什么。
  这时屋中笼罩着一股浓重的恐怖气氛,就在所有的人都看向李老板身后时,沈寻和云展对视了一眼,只见云展悄悄的从桌子底下拿出来一个东西放在桌子上。
  这是整个房间只有一盏灯,沈寻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又迅速的把它吹灭,接着屋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咔嚓,外面电闪雷鸣,屋子里被照得亮如白昼,但只是一瞬,“啊!”方大人大叫一声,手指着桌子,满脸都是恐惧之色,牙齿打颤,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了。
  众人忙回过头来看。
  又是一阵尖叫声,趁着闪电,只见桌子上面,有一颗血淋淋的脑袋,在慢慢的移动。脸皮刚刚被揭掉,因为鲜红的血液还不断的渗出,看不出本来面目,脖子处像被钝刀砍断的一般,参差不齐,血迹斑斑,突然屋里又是一片黑暗,只有那双眼睛在黑暗中,发出蓝幽幽的光芒,十分的刺目诡异,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有几个胆小的双腿发软,筛糠一样,几乎摔倒在地。
  只见那双蓝幽幽的目光,慢慢的移动,像在人群里寻找什么一样,突然停了下来,双目凌厉,带着怨恨的神色,注视着吴九爷。而此刻吴九爷双手遮目,待到室内一片不寻常的安静时,他才慢慢把手指打开一条缝,而那个人头就在他面前,幽怨的眸子注视着他。
  “我没杀人,方大人,不是我,我真的没有杀人,我平时胆小的连只鸡都不敢杀。”吴九爷仓皇大叫,声音凄厉,神色惊惧。
  “我知道不是你,可你为杀人提供了便利,就是因为你的胆小,才让凶手,有恃无恐,逍遥法外。”沈寻目光灼灼,说出来的话底气十足。
  吴九爷颓然的摇摇头,一脸茫然:“沈相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寻冷笑了一声,说:“不知道?那我就提醒一下吴九爷,二十天前,你是不是有约过柯老板,到后山的一片荒林里,去看一种神奇的药材。”
  吴九爷显然有些吃惊,他不知道沈相公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是有这么回事,柯老板各行各业都有涉猎,他家有十几间药铺,所以他对各种罕见药材非常感兴趣,我无意中在后山中发现这种药材,因和他私交甚厚,就带他去看。”吴老爷故作镇静的说:“但是带他去之后,我因家中有事就提前离开了。”
  “吴九爷,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人故意让你带柯老板去的?”沈寻目光如炬,口气非常的笃定,看似在问,实则是肯定。
  “不,没有。”吴九爷神色有些慌乱。
  沈寻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说:“你可知道那天早上,柯老板已经被人杀了。还被毁了容。”
  众人面面相觑,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这不可能,柯老板不是在这儿吗?”众人不解,都觉得沈相公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柯老板如果被杀了,那眼前这位是谁?
  柯年明也哈哈笑了起来,好像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样,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沈相公真会开玩笑,那我是谁?”
  沈寻看他放肆的笑,不动声色,面上表现的很沉稳,就让你多笑一会吧,等一下就让你笑不出来,“我不但知道你是谁,还知道柯老板就是你被你杀的。”
  “哈哈哈哈。”柯年明笑的更大声了,简直笑到不能自己:“我自己把我自己杀了,而我还在这里站着,这……。”
  众人还没完全从刚刚的恐怖气氛中回过神来。不知道这会儿是该哭,还是该笑。
  沈寻嘴角也轻轻笑了一下,口气非常肯定,“是的,你杀了柯老板,并且还是你让吴九爷约他出去的,那棵罕见的药草,想必就是冰火灵芝吧。”
  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颗很奇怪的植物,放在桌上,“吴九爷好好看看,是不是这种植物。”
  吴九爷神色微乱,众人也是议论纷纷,因为很少人见过这种植物,柯年明面色依然很镇定,但是眼神微变,说,“是又如何,难道仅仅因为我见了这种植物,我就是杀人凶手吗?”
  “你要弄明白,不是你见了这颗药草,而是真正的柯老板去见了这颗药草,你趁机把他杀掉,而那颗药草想必就是你事先种上的,然后让吴九爷把柯老板骗过去,吴九爷恐怕也被蒙在鼓里,我想事情应该是这样的,你先让吴九爷发现那棵药草,然后又设法让他把柯老板带去,之后又让人叫回吴九爷,接着你就痛下杀手。”沈寻一字一句的说。
  柯年明笑了一下:“沈相公我和你无冤无仇,并不认识你,不知道如何得罪的你,你设了这场鸿门宴,又装神弄鬼,就是为了诬陷柯某人,方大人为官公正,既然案子都已经结了,你敢藐视朝廷命官,硬要翻案,把莫须有的罪名加的我头上,方大人一定要为小人做主。”
  柯年明说完恭恭敬敬的跪在方大人面前,一脸被人冤枉的苦闷神色。
  方大人也有些不知所措,连忙扶起柯老板,有些不解的看着沈寻:“沈相公,你是不是弄错了,这确实是柯老板,本官在这里为官五六载,和他认识也有五六年,不会认错的。”
  沈寻淡然一笑显得胸有成竹,摇摇头说:“你果然很厉害,不但骗过了,方大人,我想连柯家的家人应该也没看出来。”她顿了一下又说:“等我就从头到尾,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之后,大家再来判定他是不是柯老板。”
  接着她站起身,神情严肃,说了一句:“来人,点灯。”
  瞬间室内又恢复了灯火通明,大家坐定,沈寻悠悠开口,眉宇间十分的淡然,“来人,给各位老板上些好茶压压惊。”
  众人都觉得这位沈相公太过狂妄,真是初生牛犊不知礼数,方大人在此,岂容她指手画脚,她之所以这样做,并不是为了想显摆自己,而是让人觉得连方大人都让他三分,那么她说出来的话是不是更有分量。
  大家坐定之后,都等着她开口,可只见她慢慢的喝了一口茶,神情随意自然的好像叫大家出来聊天,而不是讲杀人案件一样。
  大家等得心焦时,只听她慢慢开口,“这件事要从四年前说起,四年前号称漠北大侠的江北城,认识了我家公子,两人一见如故,随成为知己。但是这只是表面,我家公子嫉恶如仇,为人仗义,最看不惯有些人为害百姓的性命,而江北城表面是大侠,实则是个伪君子……”
  “你说什么?竟敢污蔑我爹,哼,亏的你到第一山庄,我把你奉为上宾,你居然恩将仇报,我爹一世威名,你黄口小儿乱嚼舌根。”江流云怒气冲冲的站起来,声色俱厉地指责她,好像沈寻真的恩将仇报的奸诈小人一样。
  “少庄主息怒,先听他怎么说。”众人上前劝解,也觉得这沈相公信口开河,江大侠在江湖上,声名远播,是有仁有义的大侠,这个小娃娃真是不知深浅。
  不是说柯老板被杀的事吗?为什么又提到了江大侠。众人也想听他怎么编下去。
  江流云怒不可遏的坐下来,神色冰冷的看着沈寻,但内心却有些微乱。
  沈寻很随意的,扫了他一眼,丝毫也没被他影响,接着又说:“而最主要的是,我家公子武功和智慧都在他之上,让他觉得,他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可能会败露,所以他把老巢从漠北迁到曲宛城。”
  “我父亲厌倦武林,想过隐居的生活,居然也能被你扭曲成这样,哼!”江流云义愤填膺,眼睛里盛满盛怒,几乎想上前把沈寻撕碎了。
  “沈相公,江大侠搬来之后很少与人接触,少庄主也为人谦和有礼,一直默默无闻,不像是你说的那种人。”方大人也开口辩解说。
  沈寻淡淡的笑了,又说了一件好像和上一句完全连接不上的话,“这件事还要从二十天前说起,我家公子喜欢寄情于山水,来曲宛城纯属偶然,可能冥冥之中自有神灵安排,信马由缰却来到了这里,来这里之前和任何人都没有利益冲突,可是第一天在客栈就被人监视,第二天就遇到了那起命案,当然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有些事与我们有关,可是几天后又遇到刺客。”
  有人疑惑不解,“可被人监视,命案,刺客这三者有什么关系呢?”
  “表面看来这三者确实没有关系。”沈寻喝了一口水,润了一下喉咙又说,“我家公子不但武功盖世,他还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鼻子,耳朵特别灵,能闻到别人闻不到的气味,能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监视者,凶手,虽然距离远,但是空气中也有一种很淡的香味,和刺客身上相同,所以这三个人必是同一人。”
  “但是令人疑惑,只是游山玩水没有危害到任何人,可为什么会被人刺杀呢,这就让我们想到了第一次去第一山庄的情景。”沈寻依然神态自若,不急不缓的说。
  江流云再也坐不住了,他大声指责说,“我算看清楚了,你一定要把这盆脏水泼到我们江家,这和我们江家又有什么关系?”
  “少庄主,稍安勿躁,既然你认为和江家没关系,又何必在乎我怎么说呢。”沈寻淡然一笑,“当日去第一山庄,当我家公子报上大名时,家丁居然面露惊恐,而少庄主却表现得太过平静,平静的好像早就知道我们会来一样。”
  江流云气愤非常:“我一向性格沉稳,而家丁没见过世面,这又能说明什么?”
  沈寻轻轻勾了勾嘴角,依然是从容淡定,不骄不躁,“这就说明,我家公子没来之前,你们就听说过他,并且还把他当敌人,而且他一来曲宛城,你们就知道了,所以才派人监视他。”
  江流云不觉冷笑起来,虽然沈寻并没有说他家公子是谁,但江流云心里却明白,他面上大笑,心里却并没有那么轻松,那个姓段的果然把一切都看得很明白,但是他嘴上却说:
  “沈相公,你来我江家两次。我自认也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我不知道你受何人指使,说出这番话了,可这又和凶杀案有什么关系?”
  沈寻毫不畏惧的对上他的目光说,“当然有关系,不但和你江家有关系,想来和我家公子也有些关系。”
  方大人又问:“怎么又和你家公子有关系呢?”
  “沈相公,我不得不说,你编的一点不圆转,也没什么意思。”江流云冷冷的说,口气尽是嘲讽。
  “如果我家公子不来,柯老板可能还会多活几天。”沈寻像没看到他的表情一样。
  众人还是疑惑不解,因为到现在他们并没听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相公,你能说明白些吗?”方大人敦促说。
  沈寻神情非常随意,轻轻的笑了一声,“这件事还是要从四年前说起,江北城举家迁移到此地,在此地属于外来着,无依无靠,当然。以他的威名想在此立足并不难,可是他做一些不为人知的事,这就需要大量的钱财,所以他一来就盯上了首富吴九爷家,可巧吴家有位小姐,和少庄主与年龄相仿,我想这门婚事少庄主应该是反对的,当然我并不是说吴小姐不好,相反我觉得吴小姐心地善良,待人诚恳,表里如一,但对一些肤浅的人来说,是看不到她的好处,对不对,江少庄主。”
  江流云气极反笑,“你到底想说什么?”
  众人越听越迷糊了,这沈相公到底向表达什么,怎么越来越乱。
  “为什么江北城,会不顾儿子的反对执意要结这门亲事,身为武林英雄。本应该不拘小节,明理知义,他为什么不让儿子追求自己喜欢的人,原因只有一个,他看上吴家的钱,我说的对不对,吴九爷?”沈寻看向吴九爷。
  五九爷显得坐立不安,吞吞吐吐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我娘子,我和娘子,相敬如宾,感情甚笃,我岳父待我如亲生,你不要无中生事。”江流云悻悻的说。
  “大家都知道,吴九爷,曲宛城首富,家财万贯,如果仅仅是帮衬的话,恐怕十个第一山庄约绰绰有余,可如今吴九爷的生意,大部分都在亏损。对不对?”沈寻又问。
  吴九爷稳定了一下情绪说,“是我经营无方,做生意本来就像赌博,有赚就有赔,这能说明什么?”
  “吴九爷,你又何必为他开脱,你女儿过的怎么样,难道你不知道,你可别忘了,昨天他还试图杀害你的女儿呢。”
  沈寻话刚落音,就听到江流云厉声的说:“你不要搬弄是非,挑拨我和我岳父的关系。”
  沈寻冷冷的笑了一下,这果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少庄主,不必激动,我想问一下,少庄主你的手是如何受伤的?”
  说的众人纷纷看向江流云的手,只见他的手还是被白色的布条缠绕。
  “我的手受伤难道也和此事有关?”江流云口气很冲,但是心里却有些发慌。
  “昨天你试图谋害吴小姐,如果不是有人用枯枝刺伤你的手,恐怕吴小姐,现在已经香消玉殒了,是不是少庄主?”沈寻语气有些咄咄逼人,因为她最讨厌的就是男人打女人。
  吴九爷这时情绪颇为激动,女儿回去的时候眼睛红红的,一看就知道哭过,但是并没有跟他说什么,特别是昨天,有个年轻人拿着女儿的金钗去府上,让他速派人接回小姐,他当时心里就有些怀疑。
  此时听沈寻这么说,情绪有些失控:“你竟然这样对我女儿,你这个畜生,你你你,每每你就拿……”他看到江流云冰冷的目光,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人已经气的哆嗦。
  沈寻后来想他可能是要说,你每每拿女儿来威胁我。
  “岳父大人,你又何必轻信别人的话,而不相信自己的女婿呢。”江流云咬牙切齿的说。当然,别人看来是以为他恨沈相公。
  沈寻也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她爽朗的一笑,“当然吴九爷的家产,很快就被你们消耗殆尽,这时吴家显然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了,所以你才敢对吴小姐痛下杀手,当然,四年间,你们江家也通过吴九爷接触了不少富商,吴九爷虽然知道许多钱财不知去向,但一直不敢出声,一来是忌惮江大侠的威名,二来女儿在你们手里。”她微微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
  “不但不敢出声,还不停的给江家介绍其他富商,当然,吴家是你们财富的主要供应者,眼看吴家已经快倒闭了,这时急需寻好下家,这样你们就盯上了柯老板,因为柯老板在曲宛城和吴家旗鼓相当,可是柯老板为人精明,做事古板迂腐,谨慎小心,无论你们怎么威逼利诱欺骗,通通都不管用,所以你们又想到了一个很好的注意,就是把他杀掉。”沈寻一字一句的说。
  虽然大家没听过倒闭这个词儿,但是结合意思,也知道个大概。
  而这是柯年明却坐不住了,像听到一个很好的笑话一样哈哈笑了起来,“沈相公,那我是谁?”
  沈寻看他狂放的笑,心里有些恼火,语气也不太好,“你是谁?你说你是谁,江大侠!”
  “哈哈哈,沈相公,你这个笑话讲的一点都不好笑。”
  你大爷,不好笑你还哈哈什么?
  “什么,江大侠?”众人惊讶的,嘴里能塞下几个鸡蛋,这怎么可能,这明明是柯老板啊。
  “你说我不想和江家有牵扯,这会儿又说我是江大侠,你编谎的时候,能不能把谎话编圆留一些,不要这么难以自圆其说,前后矛盾。”柯年明口气带着嘲讽说,但是心底却微微吃惊。
  沈寻也哈哈笑了起来,小爷笑的比你更气势如虹,“你觉得我是在说谎吗!”
  “难道不是吗?”柯年明恶狠狠的,几乎想把沈寻一口吃下去,“大家仔细看看,我是谁?”他说着指着自己,在众人面前饶了一圈。
  大家看过之后,都点头说:“沈相公,这确实是柯老板啊!”
  沈寻毫不示弱,眼睛定定的看着他。十分的凌厉和锋锐,“他不是柯老板,他就是那个监视我家公子,杀死柯老板,又企图行刺我家公子的人,他就是江北城。”
  柯老板面色沉稳,纹丝未乱,可在场的人却面面相觑,神色惊诧,这太匪夷所思了,明明是柯老板怎么会是江北城。
  “沈相公,柯某人不得不佩服你,你的想象力非常丰富,我觉得有个职业应该很适合你,就是在酒馆说书,保证场场爆满。”柯老板眉梢眼底尽是嘲讽,可是心底却有些微沉,“我即是江北城,我为什么要假扮别人?”
  沈寻岂是那种可以吃的亏的人,要知在古代,戏子的地位比较低贱,他竟然敢把自己比戏子,你他妈的,“现在应该叫你江大侠,你之所以要扮柯老板,一来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二来是可以随意支配他家的财产。”
  方大人却越听越糊涂了,“沈相公,你能说的明白些吗?”
  沈寻淡淡的笑了说,“我想事情是这样的,二十天前,那个衣衫褴褛的死者才是真正的柯老板。”
  她这么一说,众人更是大惊失色,又听她接着说:“本来人已经死了,为什么还多此一举,把他装扮成乞丐不说,还毁了他的容,这就是想掩盖死者的身份,仵作的检测单我也看了,上面明确的说明,死者男,五十岁左右,身长八尺,那具尸体我早就看过,皮肤细腻,贴身衣物质量上乘,绝不是乞丐,可明明死了人,为什么没有人报案,这就说明,根本就没有人发现自己身边少了人,更确切的说,已经有人易容成死者的样子。”
  众人还是不解,“难道死者不可能是外来的客商,有人见财起意。”
  “我之前也想到过,但是后来我在停尸间发现了化尸粉,如果是外地客商,等家人发现再赶来时,尸体早就已经腐烂,他没有必要这么着急着毁尸灭迹。所以死者必是本地人。”沈寻娓娓道来。
  “可是你为什么认定是假扮柯老板,难道不可能是其他人吗?”方大人说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
  沈寻指了指桌子上的冰火灵芝,“关键在这个,这个冰火灵芝十分罕见,强身健体,疏通血脉,是练武之人补身佳品,这个东西我想只有第一山庄才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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