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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宠[重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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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方清歌又想到了吕辰居。
夜里回到吕苑,吕辰居在桌案上看书,方清歌去厨房熬了一碗冰糖雪梨端到吕辰居面前。
“吕爷,最近我听你总是咳嗽,似乎嗓子不好,这是我亲手做的,你尝尝。”方清歌谄媚似得将托盘朝吕辰居那边推了又推。
吕辰居若有所思的看着那碗冰糖雪梨,将书放下,后背仰到椅子上靠着,说:“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你第一次给我煮东西,方清歌,你有事求我?”
“没有,没有,”方清歌忙摆手,“你我夫妻一场,我对你照顾些也是应当。”
“罢了,有什么事说吧。”吕辰居双臂交叉在胸前,一副谈判的姿态。
“其实也没什么,”方清歌抿抿嘴,“就是之前看吕爷画的画很漂亮,我想求一幅。”
“画?”吕辰居歪了头,自己确实闲来无事也会作画,可是技术一般,丢了可惜,收藏又无用,干脆丢在一旁等着落灰了,听人求取,倒是第一次。
“对,我见你画,早就想要了,就是不敢。”
“那今天怎么敢了?”显然吕辰居对她所言并不相信。
“我看你那画放了许久,见你平常不太拿出来看,所以才大了胆子要。”方清歌继续编排。
吕辰居觉得,也不过是一幅画罢了,何必要跟她计较,干脆指了桌案下的坛子:“都在这里,想要哪个自己拿吧。”
“好。”方清歌欢天喜地的蹲在地上选画,最后挑了一幅兰花图。
吕辰居端起冰糖雪梨尝了一口便放下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过你殷勤献错了,我从不吃梨。”
“是吗,我不知道……”方清歌还真不清楚他的口味,拍马屁拍在了马腿上,“吕爷,你想吃什么,我重新给你做。”
“炖些排骨,爷喜欢吃肉。”吕辰居笑了笑,将身子低伏,与蹲在地上的方清歌,几乎贴面笑容暧昧。
“吕爷好牙口,我这就去做。”方清歌依旧不习惯离他这么近,收了画便起身逃去厨房。
吕辰居看她兔子似得逃出门,坐得久了,不免疲乏,起身伸了懒腰,一抬头,正看见榻边柜子上的一幅画轴。
方才方清歌出去时候拿了一幅,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吕辰居大步脉过去,将画打开,画上女子亭亭玉立,十分传神,吕辰居一眼便认出是方清歌,再看画中落款,刘长青。
吕辰居蹙眉,刘长青不就是那个刚入宫的画师的徒弟。
他敢画方清歌!是活腻歪了?
第14章 阴谋
吕辰居看了画之后,气就不打一处来,忙招呼了人,小太监进来:“掌事,您有什么吩咐?”
“把方清歌给我叫回来!”
“是。”小太监低眉顺眼的走了出去,明显觉得这吕辰居有怒气,看来这方清歌要遭殃了。
“清歌姑娘。”小太监一路小跑来了厨房还没进门,就急匆匆的叫了名字。
进了厨房,见方清歌正露胳膊挽袖子的刷锅准备下排骨。
“清歌姑娘,掌事让你回房。”小太监将方清歌手中锅刷抢下来,催促着。
“什么事啊,刚刚还说想吃肉!”方清歌在清水盆中洗了手,又抄起毛巾擦干净。
“我也不知道,看掌事的脸色似乎生气了。”小太监好心提醒。
方清歌心下莫名,正奇怪刚刚出门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
踏进房门的时候,正看见吕辰居黑着脸正襟危坐,桌案上正摊开那幅刘长青给她画的画像。
“吕爷,我回来了,找我有事?”方清歌觉得屋里气氛诡异阴森,这样的吕辰居可不好惹,仔细回想,似乎今天没什么事儿惹了他,可是吕辰居的心思哪里是别人能猜测的,越想心里越没底。
“这是什么?”吕辰居食指伸出来在画像上敲打一番。
“画像啊!”方清歌走近了几步,一脸坦荡。
这样的坦荡才让吕辰居生气,自己这么介意这种事,可她看起来无所谓的样子。
“刘长青为什么送你画像?”吕辰居终于说出了重点,话一脱口,莫名觉得自己酸气。
“我也不知道,今天她来给娘娘送画像的时候就顺便送了我一幅。”
说到底,方清歌也不知道刘长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这画不能留,留了就怕落人口实,这不,就首先被吕辰居看见了,尽管二人是对食,好歹有夫妻之名,收其他男子的东西总归不好,更何况这说不清道不明的画像。
“你可知道除非宫中画师外,其他男子送一个女人画像是什么意思?”吕辰居声调提高,火气瞬时直冲脑顶,平日里的吕辰居多是阴郁沉默,发火几乎没有,就算是生气,也是冰冷的将惹他生气的人直接处理了,这样的失态,还真是少见。
“不知。”方清歌摇头,若是说知了,怕是这事就不能小了,还不如装傻到底,反正有“傻憨”做挡剑牌。
“傻憨!”吕辰居果然破口大骂一句,但是明显怒气已消散不少,比起有意而为之,傻里傻气的不明其中道理也算是情有可原。
只要她是无心的,他就可以不在意。
“这画不能留了,你自己将它处理了,”吕辰居十分嫌弃的将画推开,“今后其他男子送的东西你都不能收。”
“为何?”方清歌有些明知故问。
吕辰居一时哑然,居然瞬间想不起一个合适的措词来打发方清歌,最后只敷衍道:“没有为何,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只要记住了就可以。”
“那吕爷,厨房还生着火呢,我先回去了。”方清歌强忍住笑,指了指门口方向。
“生什么火生火,都什么时辰了,该歇下了!”吕辰居哪里还有心思吃肉,别人惦记他碗中的肉都惦记到家门口来了。
“哦。”方清歌撸下袖子转头去整理床铺。
一切收拾妥当,方清歌躺下就着,倒是吕辰居翻来覆去睡不着,看着身旁人儿的背景,吕辰居回想刚刚那失态的样子,觉得自己是疯了,不过是一幅画而已,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在意?
吕辰居支起自己上半身,借着窗子透过来的月光仔细打量这个睡得跟猪一样的女人,不过是有几分姿色罢了,没想到竟然还有别人惦记。
吕辰居终是没有忍住将方清歌搂在怀中,手上用力,像是怕她被人抢走了似的。
方清歌皱了皱眉,朝他这边翻了身,头埋进吕辰居的胸口,睡得十分香甜,这一举动正中吕辰居的心房,有种异样的感觉在吕辰居心头升涌。
吕辰居用下巴蹭了蹭方清歌的头顶,茸茸的毛发让吕辰居心满意足,不知不觉闭上眼宠溺的笑了。
吕辰居好像每天都很忙,方清歌每每睁眼他都不在身边,方清歌起床下地,穿好衣服,看到桌案上昨天没有来得及处理的那幅画像,卷起拿回了洛云宫中。
洛云宫中孙秋盈的寝殿外一侧房间是留给方清歌的,一方面离得寝殿近,二来是干净又安静,光这一处房间,就惹得宫里不少宫女眼红,别说洛云宫,就这若大的皇宫给贴身宫女独一间房的娘娘也没几个,而这孙秋盈则是一个。
方清歌先是回了房间,开锁后推门进去,环顾四周,将身上画像拿出收在柜中,无意翻开抽屉,却见里面的东西似乎是被人动过。
方清歌平日喜欢将零碎的小东西放在一个小盒子里,刚刚发现这小盒子锁扣向北,自己明明不是这么放的,方清歌心想也许是自己记错了也说不定,再抽开其他抽屉,东西或多或少都有些凌乱。
看样子果然是有人趁她不在进了她的房间,可刚进来时锁好好的,这人也太大胆了些,锁着门都敢往里闯。
方清歌静下心来,仔细梳理,自己本身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每月发的月钱也都存放在淑妃娘娘那里,房里的不过是些替换衣裳还有一些简单的饰品,唯一值钱的便是之前娘娘赏下的那副珍珠耳珰,如果这人真是开了锁进来,那么这么大的胆子也未必是图财。
回想宫中一双双对自己充满恶意的眼睛,方清歌突然想杀鸡给猴看。
方清歌将画随意摆放在桌上,又用脂粉在桌上画了记号,若是有人进来,定会翻看,只要拿起画卷那么再放下势必要换了位置,脂粉在桌上不易发现,所以这样做记号最好。
又扯了几张小纸条夹在每个抽屉还有柜子的缝隙中,只要有人拉开,必定纸条会落地且不易被发现。
做好这一切之后,方清歌又神色如常的出了门去。
第二日晨起再回来时候,先去检查了桌案,脂粉印记已经模糊不清,原本在画轴的一侧,如今却被压在了画轴的底下,这人的确小心,放下的位置和自己原本放的位置相近,若不是开始做了记号,还真的难以发觉。
再检查地面,小纸片若干,和抽屉数量一样,可见每个抽屉都被翻动过。
方清歌蹲在地上,捡起小纸条若有所思,这画既然被人动过,那么内容那人一定也会知道,说不定会就此做文章,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卫衣肯定的就是这人是洛云宫的人。
方清歌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孙秋盈。
孙秋盈倒是一脸冷笑:“宫里有人颇不服我,眼下就开始从你着手了,不如咱们来个杀鸡儆猴。”
“眼下不知道那人是谁,只是知道了有人不干净,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方清歌将刚泡好的茶亲自给孙秋盈端到面前。
孙秋盈接过小抿一口:“话说回来,那刘长青是不是对你有些企图,若不然好端端的怎么送你画像。”
“我也不知道,”方清歌回想起来,“我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这东西暧昧,传出去总归不好,”孙秋盈手执茶盏,轻吹了吹微烫的茶汤,“现在已经有人看见了,说不定会有人拿此做文章。”
“我也是担心这个,不过可以确定,这个人就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弄不好,是个祸害。”这是方清歌最为担心的。
“多多留心,一定要将这个人找出来。”孙秋盈若有所思说道。
这刘长青自从送了画像之后也不曾消停,整日在洛云宫门口徘徊,见着方清歌出了门就跑出来套近乎,方清歌留意到总有人在暗处盯着她,索性她也不避讳,和刘长青有说有笑。
每次和刘长青见过面,方清歌都故作欢呼雀跃的模样,整天喜笑颜开,这一切的一切,都被暗处那双眼睛尽收眼底。
方清歌不觉得刘长青是什么好东西,宫里人人都知道她是吕辰居的对食,尽管如此他依旧不曾避讳,反而有时候会做出两个人郎情妾意的样子。
一切看似合情合理,暗处的人终于安奈不住,趁人不备,夜里偷偷溜出洛云宫,朝贤妃住的初月宫走去。
看着那人背影远去,方清歌从角落走了出来,又悄悄转回孙秋盈的寝殿。
“看清楚了?”孙秋盈殿内没有掌灯,就是为了让人以为她已经睡下了。
“看清楚了,是翡翠。”方清歌一脸笃定,“捉了这人好几天,终于急不可耐,漏出了马脚,和我猜想的没错,这事儿果然和贤妃那边脱不了关系,只不过没想到贤妃的手这么长,都伸进这里来了。”
“她定是去报信了,我到要看看她们究竟能做出个什么。”孙秋盈低声,因为不确定暗处还有谁,所以片刻不敢掉以轻心。
第15章 奸情
翡翠小心从洛云宫出来直奔初月宫,步子迈的仔细小心,三步回顾,两步侧头,生怕自己被看了去。
到了初月宫角门,小心敲敲门,只听里面传出声音询问:“谁?”
“蓉珠姐姐,我是翡翠。”翡翠小声对话,只用气声,不敢大声。
角门打开了个一人宽的缝,翡翠从缝里挤了进去。
“蓉珠姐姐……”翡翠声音有些急促。
蓉珠将门关上,转身来问:“怎么样?可在方清歌那里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重大发现,这方清歌不是个老实东西。”翡翠一脸兴奋。
“你都发现什么了。”蓉珠听了这消息也很是期待。
“刘长青给方清歌画了一幅画,方清歌收了,放在闺房中,”翡翠挑挑眉又言,“刘长青总在宫门外偷偷看她,两个人凑到一快儿就有说有笑的,别提多亲热了,有时候方清歌就在院子里傻乐,看刘长青的眼神儿都不对。”
蓉珠听了长吸一口气,像是一切尽在掌握般的得逞,刘长青收了银子果然办事,那方清歌果然上钩了。
傻子就是傻子,蓉珠心里只是可惜了吕辰居,娶了个红杏出墙的东西。
“她将画像放在了房间里?你亲眼看见了?”蓉珠再次确认。
“是春桃亲眼所见,就放在桌上,昨日春桃故意过去找她,她门没锁,春桃推门进去,她正在那看画呢,一脸陶醉,见了春桃进去就慌乱的收了画!”翡翠绘声绘色,万分笃定方清歌就是和刘长青有情。
“好,翡翠,这次你立了大功了,等此事一成,娘娘就亲自把你和春桃从洛云宫调出来,举荐给皇上,你这好模样定能出头!”
蓉珠拉过翡翠的手,拍着手背以作安抚,翡翠美得心里开花,脑子里已经浮现出日后在宫里风光的好日子了。
“蓉珠姐姐,我有一事不明,你们何必处心积虑的对付方清歌,直接对付淑妃娘娘不是更好!”
蓉珠听了垂眸一笑:“淑妃娘娘正当宠,不太好下手,这方清歌背后是吕辰居,除了方清歌那淑妃就是光杆一个,再收拾她,就方便多了。”
这是佟嘉月的原话,可蓉珠想的是除掉方清歌,然后她取而代之。
孙秋盈可以暂且不管,可方清歌必须死!
“原来是这样,这回那方清歌可就无路可退了。”翡翠面上喜色不言而喻,整日在宫里看那方清歌得意样子,就恨得牙痒痒!
“翡翠,事已至此,这个你拿着,”蓉珠将一封信从袖口中掏出来塞进翡翠手中,“你将这个丢进方清歌的房间。”
“这是……”翡翠低头看了自己手中信封。
“这是好东西,”蓉珠一脸神秘,“时辰不早了,翡翠你将东西拿好先回去,免得被人发现。”
“好。”翡翠将信封收好,又急忙从门缝挤了出去。
送走了翡翠,蓉珠笑脸黯然下来,凭空翻了个白眼,骂了句:“蠢货。”
第二日,方清歌回房,刚开了门,就见门口地上有一信封,方清歌将信封捡起来,思衬着这是夜里有人从门缝塞进来的。
将信封拆开,将信展开,上面是一行小字:子时御花园瀑布后的假山见。落款是刘长青。
方清歌忙将门关上,随即看着这信冷笑。
方清歌再出门时,面上挂着莫名笑意,进了孙秋盈的寝殿。
此时春桃正在打扫。
孙秋盈刚刚晨起正由宫女伺候梳妆,方清歌忙接过宫女手中梳子:“我来吧。”
宫女退下,方清歌继续梳理孙秋盈的长发。
“娘娘今天起得这样早。”方清歌透过镜子,扫过春桃神色,手上动作拖沓,一张桌子擦了又擦。
“睡不着,就起了,倒是你今天有些迟了。”孙秋盈举着一只红玉耳珰在耳垂上比量。
“奴婢这两日有些不舒服,所以起得晚了些,”方清歌说话吞吐起来,“娘娘,奴婢有事想求娘娘。”
“什么事。”孙秋盈将耳珰放下。
“今天是奴婢值夜,可奴婢今天身子不舒服,晚上想告假。”方清歌瞄过镜子里春桃的动作,明显迟疑了一下。
“罢了,且换个人吧,你早些回去休息。”
孙秋盈说着,眼角也留意到春桃,端着水盆出去了。
方清歌确定殿中只有二人,这才掏出信来递给孙秋盈:“娘娘,您看,这是我刚刚在房间看见的。”
“我看看,”孙秋盈接过,打开来过目,“看来按捺不住要动手了!”
“是,这两天,已经确认了,咱们洛云宫的眼睛,除了翡翠,还有春桃。”方清歌低声言道。
“这我也看出来了,春桃总是有意无意的盯着你我,和那个翡翠一样。”孙秋盈道。
“那咱们就依计行事。”方清歌将孙秋盈的发髻盘好,眼神坚毅。
午后,方清歌将春桃打发了去尚衣局领东西,一来支开她,二来料她会趁机会去报信。
而后又找到翡翠:“翡翠,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清歌姑娘,有什么事?”翡翠难得的热情。
“今天是我值夜,可是我有些不舒服,跟娘娘告了假,今天想跟你换一下。”方清歌说道。
“好,今天我替你值夜,你好好休息。”翡翠眉目间透着欢喜。
“那多谢了。”方清歌道谢,“对了,娘娘刚赏下一碗燕窝,我就借花献佛,你来我房里吃了吧。”
“这不好吧。”翡翠一听燕窝就动了心,普通宫女哪里有机会吃那东西。
“就当是我的谢礼了。”方清歌一把拉起翡翠的手,朝房间走去。
“快趁热吃了吧,这东西是滋补上品。”方清歌一把将翡翠摁在椅子上,翡翠看着桌上一小盅燕窝,两眼放光。
“那我就不客气了。”翡翠拿起羹匙仔细慢品,好不惬意,一想到今夜过后,自己兴许也会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风光日子,心里就越发的美了。
燕窝喝得见了底,翡翠困意袭来,昏睡在桌上,方清歌叫了她两声,没反应。
方清歌将门打开,唤了几个小太监进来。
这几个小太监是吕辰居前些日子派进来的,所以还算可靠。
“将她绑了,装麻袋里扛到柴房,入夜就送到御花园瀑布后的假山里去,小心些,别惊动了人。”方清歌冷眼瞧着昏死过去的翡翠,仔细安排。
几人得令,动作麻利,把翡翠绑了就套进了早就准备好的麻袋,丢到了柴房。
***
冬日夜来得早,几乎天一擦黑便没什么人愿意走动,翡翠被扛着送去了御花园。
蓉珠掂量着时间差不多,就留了春桃,让她去给吕辰居报信来捉奸。
春桃奉命去了司礼监,求见吕辰居。
当吕辰居听说是洛云宫的春桃要见他还一阵错愕,直到小太监重复的确是春桃。
吕辰居心下疑虑,是不是方清歌出了什么事。
想到此,从不见闲人的吕辰居也破格见了春桃。
春桃给吕辰居请了安,低着头一时间不敢言语。
“你有何时要见我?”吕辰居正襟危坐,上下打量面前宫女,确定不曾见过。
“回吕掌事,奴婢今天是来给您报信的。”春桃大着胆子抬起头来,面前吕辰居高高在上,样貌俊美,让春桃有些神往的同时越发可惜,可惜他是个太监,可惜他娶了方清歌。
“报什么信?”吕辰居声音清冷,明显没了耐心。
“方清歌与宫中画师的徒弟刘长青二人有奸情。”春桃硬着头皮一字一句说的清楚。
吕辰居眉头一皱,抬手抓起桌案上茶杯扔在春桃脚下,茶水四溅,连带着陶瓷碎片迸溅得春桃提起肩膀朝后退了两步。
“你说什么!”吕辰居此话并非询问,而更像是警告。
“回吕掌事,这事是千真万确,刘长青送了方清歌一幅画像,二人一有机会就腻在一起,刘长青写信约了方清歌今夜子时在花园瀑布后的假山见面……”春桃尽管头皮发麻,可还是硬着头皮将话说完,抬眼看了吕辰居又补充,“方清歌今夜本应该给淑妃娘娘值夜,可是她说身子不舒服,和别人换了班。”
桌上蜡烛跳跃,照得吕辰居面皮忽明忽暗,吕辰居微微抿了嘴,自是不肯相信他人的胡言乱语,可是这阵子听见不少风言风语,而且那幅画他也是亲眼所见,再心算一下,方清歌今天确实是应该值夜。
“你怎么知道刘长青给她写了信?”
“是……洛云宫中宫女翡翠亲眼所见!”
春桃将翡翠一同供了出来,信她虽然没见过,可是由翡翠亲自放进方清歌房间不假。
“你可知道,造谣我吕辰居的家眷,是什么下场?”吕辰居眼中透了隐隐杀意。
春桃一时心慌,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奴婢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的,吕掌事若是不信,大可以亲自去看看,若是奴婢撒谎,奴婢……奴婢任凭吕掌事处置!”
春桃胜券在握,自是咬了牙赌上一把。
“好,如你所言,若你有半句假话,我会将你五马分尸。”吕辰居站起身来,俯视春桃,眼神冷漠,却如同藏着千剑万刀,春桃仰望他的瞬间,仿佛看到周身黑气笼罩,如同来自地狱一般。
春桃退下后,吕辰居怅然若失,独自一人的时候,不再似平日的清冷,反而多了些惆怅。
双手握拳,回想着春桃刚才的一言一行,手抚摸着胸口,是动摇的声音。
自己居然为此动摇。
侧头看着一旁铜壶滴漏,自言自语:“方清歌,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第16章 捉奸
御花园假山后平时鲜有人来,更何况这寒冬天气,方清歌往燕窝里下的迷,药足足的,翡翠一时半刻醒不过来。
冬日里假山小瀑布的水停了,倒格外突出假山后的空当,成了一处隐蔽之所。
刘长青来的时候,借着朦胧的月光见假山后歪坐着一个人,心下正欢,心想这一定是方清歌。
刘长青蹲下身来大着胆子拍了拍“方清歌”的肩膀,看似温柔体贴道:“清歌,你怎么坐在地上,多凉啊,来我给你暖暖。”
说着,就将“方清歌”往怀中搂。
翡翠迷糊之间瘫软下来朝他怀中仰去,被刘长青抱了个满怀,刘长青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感受过女人香,翡翠倒在怀里那一刻他浑身酥麻,已经是七魂丢了六魄。
刘长青虽然是宋陌声的徒弟,可在宫外时候是个赌徒,俗话说十赌九输,刘长青就常常输的裤子都穿带眼儿的,后来遇见宋陌声,宋陌声见他绘画上有些天赋,就收他做了徒弟,另一方面也是看他可怜,希望他能改邪归正。
开始刘长青还能忍忍,到了后来时日一长,便忍不住又犯了老毛病,就进了赌场大赌特赌,最后又欠了一屁股债。
把柄长了总容易被人握住,于是贤妃在宫外的母家就盯上了他,帮他还了赌债还给了一笔钱,又派人照顾他的老母亲,说是照顾,更多的是监视。
起初安排刘长青去勾引方清歌的时候,他还颇为忌讳。毕竟这是司礼监掌事吕辰居的妻子,他有几个脑袋,可转念一想,贤妃娘娘现在主掌后宫,位同副后,又有钱有势,自己不答应的话,赌债的空缺去哪里填补,干脆利索一点,应了下来。
如今再看美人在怀,可谓人财双得,这也太赚了。
色字当头,刘长青忙脱了衣服,初冬时候,寒气还能忍耐,更何况他此时欲,火难耐。
身体不由打了冷战,全然不在乎。
衣服脱到一半,便觉得不对,怎么这怀中人一动不动,该不是出了问题?
刘长青也算谨慎,手指探上鼻下,呼吸均匀,他心中思衬,定是这方清歌不听摆弄,所以贤妃那边用了手段。
这样也好,省了口舌。
刘长青美滋滋的就将翡翠裤子退下,急不可耐的行了周公之礼。
方清歌和孙秋盈带着人躲在一处羊肠小道,小太监过来禀报,亲眼见了刘长青进了御花园瀑布后的假山。
方清歌和孙秋盈相视一笑,就等着一会儿看戏了。
吕辰居尽管万般不愿,可还是带着人来到此处,到了御花园,实在不愿意进去,便差人过去查看情况,小太监去了后,红着脸回来。
吕辰居见着太监脸色已经了然于胸,面无表情却心尖连带着全身每一处汗毛孔都跟着颤栗。
“跟我过来抓人!”吕辰居眼中透了杀意,嘴唇轻启,却是在颤抖。
妻子与人偷情,这是奇耻大辱,尽管此事闹大了会让他丢尽颜面,可他却想亲眼看看背叛他的人究竟此时是一副怎样的嘴脸。
吕辰居双手握拳,任凭冷风吹皱了手皮。
心上血脉丝丝寸断,他心中那个圆圆胖胖可爱纯洁的姑娘,随着今夜一同死亡……
刚要踏步出去,只听后面脚步凌乱又来了一队宫女。
走得近了,方才看清,为首的,是初月宫的蓉珠,旁边是春桃为她提灯。
“奴婢见过吕掌事。”蓉珠见了吕辰居,脸上挂着莫名的笑意。
这笑,此时此刻让吕辰居万分厌恶。
吕辰居不言,蓉珠又道:“看来吕掌事也得了消息前来捉奸。”
“你怎么会在这?”吕辰居居高临下般的鸟瞰蓉珠。
“听人报信说宫里出了不干净的事儿,这事儿不敢污了贤妃娘娘眼睛,皇后娘娘又重病在床,所以,娘娘命奴婢过来看看。”蓉珠说的轻巧,可带了这么多人,明显是要拿人。
吕辰居咬了咬牙,努力平息自己的怒火,且看着自己吐出的气息成了白雾,消散在茫茫夜空。
“吕掌事,现在有一对狗男女正在做见不得人的事,咱们快去看看吧,别让他们跑了!”蓉珠话虽如此,可是心中有数,刘长青没被人看见时候,是不会离开的。
吕辰居扭过身去,大步迈进御花园,蓉珠朝身后宫女们抬手示意,大队人也一同前往。
蓉珠的得意神色已经掩盖不住,脑海里已经浮现方清歌衣衫不整的样子。
想到此,脚步越发轻浮了些,也更扭捏了些。
见大批人马进了御花园,打探的小太监又一路小跑回了羊肠小道:“娘娘,吕掌事带着人已经进了御花园,还有贤妃宫里的蓉珠,也带了人进去。”
孙秋盈冷笑,对着身侧方清歌道:“到咱们出场了。”
方清歌抿嘴一笑,搀扶着孙秋盈也往御花园走去。
到了假山后,吕辰居在前,清楚听到男人的低喘粗气声音,听起来十分卖力。
吕辰居太阳穴青筋暴起,拳头握得咯嘣作响,恨不得上前撕碎了这个男人!
蓉珠清楚的观察着这一切,强忍了得意神色大义凛然的上前一步破口大骂:“何人在此放肆!快点滚出来!”
正卖力的刘长青听了叫骂声,先是一个激灵,而后才知这是进行不下去了,恋恋不舍的提溜着裤子从假山后探出头来。
刚刚大汗淋漓,冷风一吹,透入骨髓。
吕辰居冷眼看着假山后探出的半拉脑袋,已经想好了怎么才能让他死得更痛苦一些。
蓉珠抢了春桃手中的灯,提着灯带人走近了些,故意将灯贴得刘长青近了,然后大喊一声:“大胆刘长青,你衣衫不整的在此作甚!”
“蓉珠姑娘……我……她……”刘长青好歹拢了衣衫,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里面的人出来,别等着我们进去把你揪出来,到时候可就不好看了!”蓉珠尖细的嗓音又提高了一倍。
里面人没动静。
“里面的人是谁!”蓉珠站直了身子喝问刘长青。
刘长青细做的好,支支吾吾的道:“是,是洛云宫的……方清歌……”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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