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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娇妻[重生]-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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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封寒:“既然喜欢就你来取,正好我想不出来。”
陆瑶连忙摇头。
见她如此见外,沈封寒微微眯了眯眼,他的神情一贯的冷淡,眯眼时便不自觉带了些危险,尽管早就不怕他了,看到他这个神情,陆瑶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你干嘛又吓唬人?”
沈封寒道:“宝宝是我们两个人的,你不过是取个名字,难道皇兄跟母后还会干涉这个?”
皇兄一向尊重他,恨不得事事都顺着他,若是他想让陆瑶取,他绝对没有意见,至于母后,若是已经取好了,还能舍掉不要,非用她的不成?
他神情很坚持,陆瑶心动不已,“真的让我取?”
“嗯。”
陆瑶忍不住搂住了他的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那我真取了,你后悔也没用了。”
“不后悔。”
淡淡的三个字,又让她心底软成一团,陆瑶忍不住蹭了蹭他的胸膛,“沈封寒,你怎么就这么好呢?”
沈封寒只是嗤笑了一声,“让你取个名字就是好?”
陆瑶将脑袋埋到了他怀里,不止是取名字呀,他对她的每一分好她都记在心上了,如果下辈子,下下辈子,还能遇到他,该有多好。
沈封寒揉了揉她的脑袋,垂眸看了一眼她感动的模样,心底有些好笑,这才不过刚开始而已,才哪儿到哪儿,“有喜欢的字吗?”
陆瑶连忙点头,“有!好多呢!”
陆瑶翻出喜欢的字给他看,宣纸上写了不少,有凌、博、渊、泽、睿、哲、钰、萱、妍、嫣等。
小丫头兴奋道:“呐,这是我前几日翻书时,看到的,觉得好就记了下来。”
沈封寒望着这几个字心底却莫名有些压抑,若非今天提起,她根本就不会提起她想给宝宝起名字的事,他忍不住捏住她的下巴,逼问道:“明明想取为什么不告我?陆瑶,我不需要你如此识大体。”
见他神情严肃,陆瑶微微一怔,这算什么识大体,她若是嫁入了寻常人家,给孩子起名字并不会引人非议,可是她嫁入的却是皇家,沈封寒又是当今圣上的亲兄弟,就算他不想取,还有皇上跟太后……
沈封寒严肃道:“以后只要是你想做的,不论是什么事,都记得跟我说知道吗?”
他年长她十岁,最近这几年又一直待在边疆,身边围绕的都是钢铁般冷硬的汉子,其实很多时候,他都不太了解小女儿的心态,也不清楚她心底的想法,但是他又不希望她受任何委屈。
他处在这个位置,很多事轻而易举就能办到,他本就想给她最好的,绝不希望她因为一点小事就选择隐忍。
在她看来事情可能很大,其实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
“听到没?”
陆瑶搂住了他的腰,听懂了他的意思,她感动了太多次,不知道为什么眼睛还是酸酸的。见她搂着他的腰不撒手,只露出个黑乎乎的头顶,沈封寒叹息一声顺了一下她的背。
“还要让我再重复一次吗?”
陆瑶这才开口,“听到了。”
直到眼底的酸意退下去,陆瑶才松开手,她弯了弯唇,扬起了小脸,“只要是我想做的,你都会答应吗?”
“别偷换概念。”
陆瑶眨了眨眼,“那我们一起给宝宝起名字好不好?”
比起自己起,她更想跟他一起,沈封寒点头,陆瑶又道:“我明天想去街上猜灯谜。”
见他都应了下来,陆瑶高兴不已,“沈封寒,我还想吃一碗凉面。”
沈封寒:“……”
第115章 元宵节!
沈封寒眉峰微挑,“你怎么不上天?”
陆瑶冲他扮了个鬼脸,就知道他不让,其实她也只是说说而已,这么冷的天,就算为肚子的宝宝着想,让她吃她也不吃呀。
陆瑶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声音仍旧透着一股愉悦,“那我们一起给宝宝起名字吧,这些字有你喜欢的吗?”
沈封寒随手指了几个字,他觉得凌、泽、霁都可以,“你选的这些字怎么大部分都与水有关?”
陆瑶是考虑到他叫沈封寒,字又是子湛,看到跟水有关的字时,她才忍不住写了上来。
沈封寒也回过了味来,他好笑地揉了一下陆瑶的脑袋,将人揽到了怀里,陆瑶依偎在他怀里小声念叨着,“与水有关的,也有不少寓意好的,我们是不应该着重再看一下字的寓意?”
沈封寒道:“泽跟霁就挺好,寓意也不错。”
陆瑶也觉得不错,“那我们就选这两个吧!”
说完又忍不住笑弯了唇,“总觉得咱们起的好敷衍呀,一下子就决定了,女孩的名字,你喜欢哪几个字?小姑娘都是爱美的,名字也要给她们起个好听的才行,不能只讲寓意。”
沈封寒又看了一眼她写的字,适合女孩的有萱、妍、嫣、钰、瑾、琼、娴、晗、曦等,沈封寒第一眼便扫了钰,珂、瑾,琼这几个字。
瑶字从玉,泛指美玉,钰,瑾等字都代表美玉,他顺了一下小丫头的长发,声音都下意识温柔了几分,“你喜欢哪一个?”
“这几个我都喜欢,随便叫哪一个都可以,你更喜欢哪一个?”
“不然就钰和珂吧,如果有更好的,随时可以换。”
陆瑶弯了弯唇,“嗯,那就这么定啦。”
她提起毛笔将钰和珂圈了起来,又忍不住在宣纸上画了两个胖乎乎的小娃娃,寥寥数笔就将其形态勾勒了出来,沈封寒静静看着,对孩子的降临突然也多了一分期待。
宫里很快便知道了这个好消息,太后又一股脑地赏了很多东西过来,皇上自然也赏了不少,孩子还没出生,两人便已经赏了不少孩子的用品,还有各种小玩意,一样样皆贵重不已,单从这些赏赐,便能看出,等孩子出生后,会有多受宠。
陆瑶让人将东西登记在册后,便搬进了库房。
蒋氏却亲自来了一趟,陆瑶的姨姥姥,是她的嫡亲姨母,她生产时,差点难产,几乎丢了半条命,两个宝宝身体也弱的很,一直小心翼翼养了好几年,身子骨才跟普通人差不多。
可惜姨母却早早就走了,蒋氏万万没想到这丫头竟然也怀了双胎,相对于太后的高兴,她心底却沉重不已。
谁料她先见到的却是沈封寒。
男人就在院子外候着,他一身月白色的衣袍,负手而立,微风吹起了他的发丝,他五官深邃,气质清冷,整个人都有种遗世独立的俊美。
“王爷。”
不止蒋氏过来了,蒋静舒也随她一同走了过来,一路走来,她的鼻子冻得红通通的,她跟着蒋氏连忙向沈封寒行了礼。
沈封寒一只手虚扶住了蒋氏的胳膊,“岳母不必多礼。”
等她站好,他才收回手,“岳母可是为瑶瑶怀双胎的事而来?”
他眼眸沉静,念起瑶瑶这两个字时,声音格外的好听,蒋氏总觉得他是故意候在此处的,她掩住了心底的疑惑,道:“是,我一时放心不下,就想过来看看她。”
沈封寒就猜她是有些担心,不然断不会刚听到消息就跑了过来,“我知道怀双胎对女子来说需要承受不少风险,岳母担心是应该的,瑶瑶的脾气你也知道,她既然已经怀上了,就绝不同意将孩子流掉,等会儿岳母见了她,尽量避开一些担忧的话吧。”
蒋氏愣了愣,才意识到他什么意思,是怕她影响到瑶瑶的情绪?瑶丫头的脾气她自然清楚,就算知道怀双胎对女子来说是生死难关,她也绝不会放弃孩子,既然如此,她自然不能表现出担忧来,若是反倒要她来劝,她这个当娘的也太失败了些……
望着他清冽的眼眸,蒋氏心底感慨不已,两人刚成亲时,蒋氏还怕他性子过于冷淡,瑶丫头跟着他会受委屈。谁料他连多细微的地方都能注意到,对她再体贴不过,她之前一直遗憾,瑶丫头不喜欢靖宸,现在来看,就算她跟靖宸成亲,他做的也未必能有王爷好吧?
蒋氏应道:“王爷尽管放心吧。”
沈封寒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让人将她们带去了两人的住处,自己转身去了书房。
听说她来了,陆瑶连忙迎了出去,“娘,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陆瑶摸了一下她的脑袋。蒋氏摘掉斗篷,率先拉住了她的手,“娘是听说你怀了双胎的事,才忍不住过来看看,真怀了双胎?是廖太医诊断的吗?”
陆瑶点头,她弯了弯唇,“对呀,廖太医亲手诊出来的。”
虽然蒋氏脸上并没有担忧的模样,陆瑶却清楚她为何而来,她一手挽住蒋氏的胳膊,一手拉着表妹,边走边小声安抚道:“娘,您不用担心啦,女儿一向是个有福的,绝不会有事的。”
见她笑的眉眼弯弯,蒋氏忍不住点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呀。”
陆瑶俏皮一笑,“娘,你再戳,小心我们家王爷有意见。”
蒋氏哭笑不得,还你们家王爷!
话虽这么说,蒋氏莫名觉得手指有些僵硬,以沈封寒对她的体贴程度,说不得还真见不得旁人拿手戳她。
陆瑶将两人拉进了屋里,“快进来吧,外面冷。”
说着便招呼着她们坐了下来,还让芸香给表妹端来了几碟儿糕点和坚果。
蒋静舒连忙摆手,“姐姐不用招呼我,我不吃的。”
“跟姐姐有什么好客气的?你来了姐姐这儿,跟在自己家是一样的,把王府当成咱们自己家就行。”
知道她喜欢各种坚果,陆瑶将装着坚果的碟子往她跟前推了推,这几种是皇上刚赏下来的,皆是贡品,寻常人家想吃都没有。
蒋氏也摸了一下她的脑袋,“快吃吧,不用拘束。”
蒋静舒又是好笑又是无奈,一个个都把她当成小孩子哄,她都长大了呀。见芸香要替她剥壳,蒋静舒红着小脸连忙摆手,“芸香姐姐你快别忙了,我自己来就行。”
她只好动手剥了几颗,除了自己吃,还给了姐姐一半。陆瑶自然不会跟她客气,都吃了下去。
娘跟表妹难得来,陆瑶高兴不已,拉着她们说了好一会儿话。
很快便到了元宵节。
沈封寒打算带她出去时,陆瑶却又改变了主意,街道上熙熙攘攘的都是人,万一出个意外,她不得懊恼死?
陆瑶不想去了,“沈封寒,我们还是不去了,王府里不是同样挂了很多盏灯笼吗?我们在府里猜灯谜一样。”
在府里,哪有那个氛围?知道她图的是个热闹,沈封寒将她的毛绒绒的大氅拿了出来,披在了她身上,“走吧,我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事的。”
说完他便拉着她的手腕,将她拉了出来,力气都比平日大了两分,陆瑶只好跟他走了出去,门外早已经备好了马车,“街上肯定有不少人,要坐车去吗?”
“嗯,带你走另一条道。”
陆瑶在他的搀扶下上了马车,一直走到中元街马车才停下来,往年这几条繁华的街道上莫不挂满了灯笼,今年这儿却格外的冷清,陆瑶忍不住四处打量了一下,这才发现街道上竟然连行人都少的可怜。
陆瑶眨了眨眼,“人都去哪儿了?”
沈封寒解释了一下,“苇河举行了节目,猜中灯谜最多的人能得五千两银子,大家都凑热闹去了。走吧,我们也过去看看。”
陆瑶眼睛亮了亮,明显有些心动,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才道:“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还是人少些比较好。”
“没事,相信我。”
陆瑶随着沈封寒过去时,才发现附近人虽然多,大家却井然有序地排着队,周围有不少亲兵在维持秩序,仔细一看全是陆瑶眼熟的,难怪今日出府时,总觉得府里的侍卫好像少了些,敢情全跑到了这里。
陆瑶眨了眨眼,忍不住看了沈封寒一眼,“这么兴师动众,不怕母后说我们吗?”
岂止是太后,朝廷的官员若是知晓了此事,肯定少不了议论,陆瑶扶了扶额,都能想象得出明日上朝时,肯定有不少老臣会上折子,批评他,说不得还会连她一起批。早知道她还是在家待着好了,出什么门?
第116章 动怒!
果然不出陆瑶所料,第二日便有人议论起了此事,说沈封寒兴师动众,不过是猜个灯谜,便出动了不少侍卫,这次还只是猜灯谜,若是所有节日都这么大的排场还了得?
连当今圣上都没有这样过!还有老臣暗示皇上对他不得不防。之前不管怎样,他好歹没有子嗣,就算手握兵权,也不过是孤身一人,现在却成了亲,连锦衣卫都由他掌控着,镇北侯府的侯爷和陆行凯在京城又皆握有实权,若生了异心,到时候再防就晚了!
见皇上不耐烦听,老臣们颇有种恨其不开窍的沮丧感,偏偏又不敢说太多,上次皇上震怒的神情他们仍历历在目。
这事自然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她揉了揉眉头,跟秦嬷嬷念叨道:“他也就为了瑶丫头能做得出这种事,若是她想要天上的月亮,只怕他都能为她摘下来。”
秦嬷嬷笑道:“王爷对王妃确实情深意重,好在王妃是个识大体的,不曾出过差错。”
太后叹口气,想到沈封寒在战场上时,也多亏了她的鼎力相助,太后心底才舒坦了一些,总归不是他一个人傻乎乎的付出。
太后又道:“对了,瑶丫头现在有孕在身,没法服侍王爷,你吩咐下去,找几个家世清白,身体健康,性格温顺的姑娘给哀家瞧瞧,若是有机灵懂事的,便送两个去王府,好服侍他。”
秦嬷嬷微微一怔,想起皇上的吩咐跪了下来,“太后娘娘,前段时间皇上特意吩咐过,您若有这个念头,务必让奴婢拦一下才行。”
太后的眉头紧蹙了起来,“这是何意?皇上还吩咐了什么?”
她虽然礼佛多年,面色却并不慈祥,不笑时,更是说不出的威严。
秦嬷嬷耐心解释道:“皇上只吩咐了这一句,听说王爷战胜归来时,便向他讨了一道圣旨,不许任何人往他房里塞人。”
旁人又有谁会管他房里的事,他这个举动,明摆着是冲自己来的!太后气的心口一片阵痛,猛地将方桌上的糕点碟子和水杯挥在了地上,“岂有此理!哀家一心一意为他着想,他倒好!竟然防贼似的防着哀家!”
她头一次如此动怒,秦嬷嬷吓得额前的汗都滴了下来,见太后呼吸不顺,她连忙起身顺了顺她的胸口,又冲小宫女使了个眼色,小宫女悄悄退了下去,跑去乾清宫搬救兵去了。
秦嬷嬷劝道:“太后娘娘千万别多想,王爷肯定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这个意思,他好端端的讨要什么圣旨?还不是怕哀家往他府里塞人!?他难道这辈子都要守着陆瑶一人不成?哪个王爷像他这样,二十多岁了才有一个正妃的?就算为了子嗣着想,他也断不能只娶一个!”
秦嬷嬷道:“王爷这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
“他能有什么道理?这个孽障,非要气死哀家才满意!你让人把他给哀家喊过来,哀家非要亲自问问他才行!他究竟什么意思?”
“太后娘娘请息怒,王爷跟皇上定然不希望您如此生气,您若气坏了身体,王爷肯定万死不辞。”
“哀家算是看懂了,他的心底是只有陆瑶!这道圣旨只怕也是为她求的!偏偏皇上还纵着他,一个二个的都没把哀家放在眼底!”
皇上快步走了过来,他一身明黄色的衣袍,五官俊朗不已,刚走进来,便听到了太后最后一句话,太后的脾气他自然是了解的,这个时候,也没有太着急,只是为自己喊了一声冤,“母后这次可冤枉我们了。”
太后瞪了秦嬷嬷一眼,自然知道肯定是她让人将皇上喊了过来,眼下却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她一双凤眼朝皇上飞了过去,端的是不怒自威,“冤枉?你倒说说哀家怎么冤枉你们了?!他之所以求这圣旨难道不是为了陆瑶?他身为皇室子弟理应为皇室开枝散叶,可是他呢?至今尚无子嗣。”
皇上插了一句,“王妃肚子里不是揣了两个?很快便有两个了。”
太后被他噎了一下,想到他已经下了圣旨,气不打一处来,“你下圣旨时,她可是一个都没怀!你就没有为皇室血脉着想一下吗?还有陆瑶!她自个没法伺候,还能碍着旁人吗?她身为当家主母,刚一怀孕就该亲自为他张罗几个妾室!”
秦嬷嬷眼皮一跳,清楚太后这是迁怒到王妃身上了,说到底有几个男人不愿意纳妾的?其实太后这么怀疑本没有错。
那些府里没有纳妾的,无不是主母不同意。遇到这样的,莫不被人当笑话讲,要么说男人是个窝囊废连媳妇都怕,要么说女人是个善妒的,合该被休弃,七出中可是有一条,就是忌妒,妒妇是要被休弃归家的。
皇家自然不许这等丑事出现。
太后厉声道:“他平日里维护着她也就罢了,这等大事上还任意妄行,当真是让哀家太失望了!你也是,这么大的事,都瞒着哀家!真当哀家已经死了不成?”
皇上摸了摸鼻尖,扶住了太后的胳膊,“母后稍安勿躁,这次你真是冤枉我了,这事跟镇北侯府那丫头也没什么关系。”
丫鬟们早跪了下来,皇上扫了一眼她们,“行了,都退下去吧。”
等丫鬟们退了下去,皇上才徐徐道来,“子湛刚从战场上回来时,便向朕讨要了这个圣旨,他迟迟没有成亲,难道母后就没怀疑过是他的问题吗?”
太后心中一跳,下意识朝皇上看了过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当年一直不愿意成亲,其实就是受了那件事的影响,母后还记得他突然将丫鬟全部赶出府的事吧?一夜之间,二十来个丫鬟全被他赶走了,自打那日起,他就不能离女子太近,这个母后应该是知道的吧?”
“他不是已经好了?”要不然怎么会娶陆瑶?
沈封寒将这事丢给了他,自己倒轻松了起来,皇上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这么瞎编乱造。他摇了摇头语气沉重道:“陆瑶不过是个意外而已,她是唯一一个离近了不让他觉得难受的人,其实那件事之后,子湛一直活得很压抑,他当时毕竟年幼,又差点碰了父皇的妃子,心底甚至觉得自己有些脏……”
皇上顿了顿,道:“他一直有些自卑,也怕瑶丫头知道这事后,会嫌弃他,不然以他冷清的性子,又岂会对她这么好?”皇上说到此处便住了嘴。
太后愣了半晌,眉头紧蹙了起来,“当年的事又不是他的错,他有什么好自卑的?”
“他当初毕竟年幼,留下阴影是在所难免的,当年甄容的死,其实对他又是个打击,他怕你万一再往王府塞人,才向我讨要了圣旨。就算有了侧妃,他也没法碰她,万一她再想不开……子湛看着冷清,在战场上待久了,却最见不得无辜之人丢掉性命,您若真坚持往他府里塞人,不是为他造杀孽吗?”
皇上说着说着,自己都信了起来,忍不住为自己鼓掌。
太后哪想到他会骗她,听完,心底便沉重不已,想到自己对陆瑶的误会,又有些愧疚,一时间心中不是滋味的很,半晌才问了一句,“他真碰不得旁人?”
“何止是碰不得,离近了都不畅快,不然阿雅那么好,他为什么不娶?”
“你别提阿雅,那丫头……他们俩根本就不合适。”太后深深闭了一下眼,“哀家还以为他早就好了。”
“他不过是怕您自责,才没跟您说罢了。”
沈封寒并不知道皇上已经为他解决了头等大事。
——
时间不紧不慢地走着,很快便到了会试的日子,因为陆鸣在秋闱上名列前茅,大家对他在会试上的表现便多了一丝期待。
他下场考试的前一日,陆瑶还亲自去了镇北侯府一趟,为他鼓了鼓劲儿。沈封寒自然是陪她一道来的,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起坐的马车,车子行驶到一半,却突然停了下来。
陆瑶忍不住掀开帘子看了看,“怎么回事?”
冬香恭敬道:“前面有个书生好像被人骑着马撞了一下,已经解决好了。”
撞人的是程毅,他直接甩了对方一个十两的银子,书生收下钱后,人群便自动散开了。没了众人的遮挡,他那张脸也露了出来,他一双眉十分秀气,五官也很俊朗,此刻他一身暗色的衣袍,衣服洗的已经有些泛白了,正是沐云飞。上一世他算计了表妹,又任由母亲和妹妹虐待她。
陆瑶死死盯着他,神情逐渐变冷了些。
她记得沐云飞家里穷的很,入京赶考时,四处借了不少钱,但是京城又不比旁处,一切开销都大的很,他因为盘缠不够差点被客栈的掌柜赶出去。
当年他甚至将此事当作笑话给蒋静舒和陆瑶讲过,还说他正愁着怎么管人借银子时,在路上差点被人撞到,若非这位好心人给了补偿,只怕当年的探花郎早归了别人了。
当时陆瑶听了只觉得他是个实诚的,连这么窘迫的过往都敢拿出来跟人分享。
此刻陆瑶却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只怕这个差点撞到也是他设计的吧,连婚事都算计的人,又岂会让自己落到被赶走的下场?
陆瑶忍不住抓了一下沈封寒的胳膊,放大了声音,“程公子请留步,当真是你差点撞到他吗?”
程毅正想骑马离开时却听到一个悦耳的声音,他忍不住勒住缰绳朝后看了一眼,发现是王府的马车时,他心中闪过一抹异常,“王妃何出此言?刚刚我骑马时有些走神,具体的也没留意,回过神时,便差点撞到他。”
这位书生显然受了惊吓,摔了一跤不少,手心也蹭破了皮,他还一直捂着手臂小声吸气,程毅这才丢给他一锭银子想让他自己去看伤。
陆瑶淡淡道:“程公子就不怕这人是故意讹诈你的银子吗?我的丫鬟分明看到他是有意朝你走了过去。街上这么多双眼睛只怕看到的不止她一个吧?”
见周围的人望着他的目光都变了,沐云飞的脸色有些苍白,“姑娘此话何意?小生乃太原府的举人,来京城是赶考来了,又岂会自毁前途,贪图他这点银子?”
于读书人来说,名声自然超级重要,听说他是举人,大家望着他的目光又变了变,这年头举人可不好考,看他言语坦荡,又一表人才,众人心底的怀疑便散去了些。
陆瑶冷笑了一声,“我的意思还不够明白吗?分明是故意撞上去的,这锭银子收的不违心吗?”
沈封寒自然能感受到陆瑶对他的厌恶,他的眉头紧蹙了起来,看着男人的眼神也有些冷。
沐云飞:“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污蔑一个读书人,这位姑娘此举不妥吧?你说我是故意撞上去的,有其他证据吗?单凭你的丫鬟能说明什么,你若是硬让她做伪证,她也只能听从吧?”
他撞上来的动作做的极为隐秘,周围的人又都在忙着,根本没有人看到他,何况这个马车分明是后来才过来的,于情于理都不该看到他的行为才对。
沐云飞抿了抿唇,神情无比严肃,“若是没有证据,姑娘就不怕我将你告到官府吗?周围的人可有看到是我撞上去的?若是没有,姑娘今日可要给小生一个说法才行。”
冬香冷喝了一声,“放肆!我们王妃还会污蔑你不成?我亲眼看到了你撞人的事,是怕程公子吃亏才跟王妃念叨了一句,不然就凭你一个小小的书生,也值得我们王妃耽误时间?”
程毅自然知道她是陆瑶身边最得脸的丫头,他自然不觉得陆瑶会说谎,“呵,哪儿来的小子,连小爷都敢欺诈?旺福给我绑起来,直接送到官府去。”
沐云飞腿有些软,王妃两个字他自然听得一清二楚,他刚刚还硬气的很,这个时候心底却慌乱不已,得罪王妃是什么下场,他自然清楚,可是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盯住他不放?
然而此时,他已经没有了后路,只能死咬着自己不是有意的,他心智向来比旁人成熟,很快便镇定了下来,“就算你贵为王妃,也决不能无缘无故冤枉人,这位公子当真要将小生抓起来吗?我摔倒后,根本没有提索要赔偿的事,若是我开口提了,你们说我讹诈也就算了,可是这银子分明是这位公子硬塞给我的!我本就不稀罕!”
说着他就将银子塞给了程毅。
他衣服洗得泛白,人又生的俊秀,众人看着他便忍不住升起一股同情,“这位姑娘是不是看错了,总觉得他不像是故意讹钱的样子。”
王妃既然说她看到了,那她便看到了,冬香虽然不知道王妃为什么这么说,却本能地觉得这位书生不是个简单的,“我自然没有看错,你既然没有贪图他的银子,之前他塞给你时你为什么收了下来?”
沐云飞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女子,薄唇紧紧抿了起来。
陆瑶又看向程毅,“你刚刚为什么给她银子?”
她眉目如画,肌肤细腻,一张脸几乎毫无瑕疵,程毅根本不敢抬头看她,思绪也莫名飞到了上巳节时,他尚记得当初惊鸿一瞥看到她时,心动的感觉。
程毅掩住心底的慌乱,如实道:“他摔倒后手心蹭破了皮,又一直捂着胳膊疼的直抽气,我怕他伤到胳膊才给了他银子,想让他自己去医馆看看。”
他明日就要下场考试,自然舍不得摔伤胳膊,陆瑶笑道:“这位公子不是口口声声说是误会吗?既然如此就当是我的丫鬟看错了吧,眼下还有一个办法可以看出来他究竟有没有故意敲诈,他既然捂着胳膊直抽气,想必胳膊上的伤比手上的要重才是,既然如此,便让人掀开衣袖看一下他究竟受伤没,大家也好做个见证。”
说完不等他反应过来,陆瑶就冲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直接抓住了他,沐云飞脸色白的吓人,这人抓着他的胳膊,便直接撩起了衣袖,“程公子,他捂的是这个胳膊吗?”
“对,就是这一个。”
“撩开吧。”陆瑶话音刚落,就见侍卫动了手,正想看看他接下来还要怎么狡辩时,沈封寒却突然捂住了她的眼睛。
他自然没有受伤,程毅的小厮骂道:“好呀,亏我们公子好心,给你这么多银子,结果却是敲诈勒索的!我呸!什么书生!还举人呢!也不怕丢了读书人的脸!”
沐云飞脸色白的厉害,随着小厮的咒骂,街边卖菜的也将菜叶丢在了他身上,“亏我刚刚还觉得你可怜,想替你说话,原来真是个骗子!”
菜叶顺着沐云飞的头发掉了下来,落在了他脚上,他握紧了拳,眼睛一片通红,正想辩解什么时,侍卫却接手到了沈封寒的暗示,直接点住了他的穴位。
沈封寒淡淡道:“直接送去官府,说不准是个有案底在身的。”
真被送去官府,他身上便有了污点,势必会影响到明日的会试……沐云飞脑袋嗡嗡作响,硬生生气晕了,直到晕倒,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王妃?她望着他的眼神分明充满了厌恶。
侍卫直接将他扛走了,程毅冲他们拱了拱手,“今日之事,多亏了王爷和王妃。”
虽然他根本没把这十两银子放在心上,但是他万万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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