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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娇妻[重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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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她们退下后,陆瑶便站了起来,“王爷,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沈封寒贪恋地望着她的容颜,伸手将小丫头拉到跟前,捏了一下她的脸,“刚到京城,怎么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陆瑶摇头,安欣的事,她自然不可能跟他说,沈封寒却已经知道了,“为安欣的事心烦?”
  陆瑶微微一怔,“王爷怎么知道?”
  薛如海之所以会闹出这事,其实跟薛如珍脱不了干系。
  薛如珍虽然被关在了庙里,家人却时不时地会去看她,她以前身边也有几个能用的人,她在庙里并没有改好,性格反而更加扭曲了些,她本就讨厌安欣,自然不想让她痛快,所以公主在给薛如海安排通房时,她便使了个手段,让丫鬟花高价买了个扬州瘦马回来,还让她伪装成丫鬟进了公主府。
  清河公主给儿子安排通房时,本来找的是自己身边的丫鬟,薛如珍却让她代替丫鬟去了哥哥的房间。
  薛如海之前一直没有开荤,她又手段了得,这才被他宠幸了几次,那些避子药早被薛如珍的人换掉了,她这才有了身孕。
  沈封寒一连赶了几天的路,才刚到京城,就知道了此事。怕她心底留下阴影,才跑了这一趟,望着她近在咫尺的小脸,沈封寒的神情放松了下来。
  见他又想将自己圈到怀里,陆瑶伸手推他,小脸有些严肃,“你们男人是不是没一个好东西?”
  “旁人我不知道,薛如海本就是个意志不坚定之人,他做出这种事无可厚非。”
  “不止他,还有卫宁程,明明名声那么好,他在婚前却跟人苟且,还有了孩子。”
  陆瑶说不出的失望,一个卫宁程,一个薛如海,在京城众公子哥中都是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结果背地里都这般不堪。
  卫宁程的事,沈封寒同样有些耳闻,他伸手撩了一下小丫头额前的发,淡淡道:“看事不要只看表面。”
  以为他在为卫宁程说话,陆瑶蹙了下眉,扬起小脸哼道:“你当然没觉得他做错,对你们男人来说左拥右抱本就无可厚非。“
  瞧她一副气呼呼的模样,沈封寒眼底闪过一抹笑意,他伸手捏住了小丫头的下巴,“你对男人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陆瑶拍掉了他的手。
  知道她一时半会儿解不开心结,沈封寒淡淡道:“你知道卫宁程那个孩子是怎么来的吗?”
  陆瑶微微蹙眉,“一准儿是看庄子上的丫鬟年轻貌美,便见色起意,这才有了孩子。”
  沈封寒淡淡道:“那个丫鬟是厨娘的女儿,是她心怀不轨,在卫宁程的饭菜里下了药,卫宁程醒来后,没有杀掉她,已然是手下留情,孩子不过是意外。”
  陆瑶不信,“卫宁程吃饭时,不试毒吗?”


第61章 亲他一下!
  沈封寒道:“总会有纰漏的时候。”
  见他神情淡淡的,陆瑶努了努唇,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懂他为什么可以一脸冷静地把原因归结于纰漏,若是以后他也出了纰漏,跟旁人有了孩子,他也可以这么冷静吗?
  她的心情愈发糟糕了起来,说出的话也有些呛人,甚至忘了他贵为王爷,又岂容她来指责?小丫头抿着唇,“那你的意思是,你若是不小心中了药,跟旁人有了牵扯,错的也不是你,而是不小心出现的纰漏是不是?”
  沈封寒蹙了下眉,见她歪曲他的意思,有些无奈,他凝视着她明亮的大眼,解释道:“我就是想告诉你,总会有意外。”
  但是面对意外时,每个人的处理手段都不一样。他不是卫宁程,也不会置身于他那样的境地。
  卫宁程如果多分警惕,也不会被人算计。出了事后,若是没心慈手软,那个女人早死了,又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别胡思乱想。”
  他目光专注,一向冰冷的神情都柔和了一些,被他这么望着,陆瑶有种被精心呵护的感觉,男人捏了一下她的手,动作轻柔,明明没有多余的话,却好像做了一个承诺。
  他不会让她这般伤心。
  陆瑶小幅度挣扎了一下,脸上也慢慢烧了起来,瞧出她的软化,沈封寒伸手将她搂到了怀里,一段时间不见,总觉得小丫头又长高了些。
  离得近了,她身上的香味越发浓重了起来,彻底盖住了她身上自带的香味,他埋在她脖颈里轻轻嗅了一下,才闻到熟悉的味道,“又换了香膏?”
  这次的香膏花香袭人,味道十分浓烈,往日闻到这个味道,沈封寒胃里会下意识翻滚一下,现在却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他并不是恢复了正常,只是因为怀里的人是她,那些难以忍受的味道才变淡了些。
  他还是喜欢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不涂任何香膏,独属于少女的馨香,“以后别涂了。”
  陆瑶微微一怔,不知道话题怎么跳到了香膏上,她确实换了香膏,是她刚研制出来的一种,贵女们有不少喜欢香味浓烈的,研制出来后,她想试一试效果,这才涂在了脸上。
  “王爷不喜欢吗?”
  “味道太冲。”
  沈封寒紧蹙着眉,眼底也带着一丝嫌弃,一副不太高兴的模样,陆瑶忍不住弯了弯唇,小声道:“我喜欢就行,又不是让你涂。”
  她身上是浅蓝的长裙,耳上带着一对镂空蝴蝶耳坠,衬得那小巧的耳垂圆润可爱的紧,她微微弯着唇,肤色莹白剔透,眼底也含了一丝笑,俏皮而狡黠,令人怦然心动。
  沈封寒眯了下眼,胆子倒是大了不少,他望着她顽皮的模样,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俊美的五官朝她逼近了两分,霸道而强势,又打算亲她。
  陆瑶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小手去推他的脑袋,“不涂就不涂,你别这样。”
  小丫头立马就怂了。
  沈封寒唇角的弧度上扬了一分,却不顾她的紧张,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以前离开京城时,走了也就走了,他从未如此期盼过赶回来,因为她待在京城,他便多了一丝牵挂。此刻,将她拥在怀里,他才有种找到归属的感觉。
  他舌尖滚烫,乍一触上她柔软的唇,便有些失控,这个吻狂热不已,带着一丝刻入骨血的思念,朝陆瑶席卷而来,她几乎有些站不稳,狼狈地跌在了他怀里。
  他一只手托着她的脑袋,另一只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迫使她柔软的身体紧贴在他硬朗的身躯上,沈封寒浑身有些燥热,眼底也闪过一抹暗沉的光,他撬开她的唇,更深的吻了去,没多久便吻得她舌根发麻。
  陆瑶仍旧不会换气,小脸憋的通红,沈封寒有些无奈地放缓了速度,陆瑶靠在他身上,无力地揪着他的衣袖,直到沈封寒松开她,她仍旧有些腿软。
  小丫头的唇,被他亲的鲜艳欲滴,沈封寒伸手摩挲了一下。
  陆瑶脸上红的滴血,忍不住又骂他,“色胚!”
  如果只是亲亲就是色胚,那他肯定是世上最有自制力的色胚。瞧出他眼底的不以为意,陆瑶忍不住伸手掐他的腰,捏完,才想到他贵为王爷,这样掐他好像有些大逆不道。
  陆瑶连忙缩回了手,明亮的大眼眨了眨,又想起了安欣的事,很是为她心疼,大喜的日子,却闹出这么一出,就算薛如海以后会一心对她,她心底肯定也有疙瘩吧?
  她脾气那么温顺,在薛府能讨得了好吗?
  见她愁眉苦脸的,沈封寒有些看不下去,提醒道:“事已至此,你再烦恼又有何用?不若劝她想开些。”
  薛如珍闹出这一出,清河公主还不知道,依他看,安欣若是个聪明的,就该把此事捅出来,让薛如珍再也没能力兴风作浪,薛如海意志不坚定,做出这种事,心底必定会愧疚,她若是想好好过,就将他彻底拿捏住。实在不行,还可以和离,世上多是这些肮脏事,端看怎么处理。
  听他这么说,陆瑶心中一动,随即又有些气馁。
  “欣姐姐什么都没跟我说,我怎么去劝她?在她心底,一直把我和彤彤当成了妹妹,我们有事时,她会耐心地帮我们解决,她若有什么事,根本不会跟我们说,我想帮她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沈封寒平日里最烦这些琐事,听她念叨着,竟也认真听了下来,他揉了一下她的脑袋,“让冬香出面,把事情捅出去,先斩断薛如珍的羽翼。”
  没了搅事精兴风作浪,事情会简单许多。
  想起冬香姐姐揍魏雪馨时英姿飒爽的模样,陆瑶眼睛亮了亮,随即又些不好意思,“总是麻烦她,是不是不太好?”
  “她现在是你的人,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陆瑶吐了下舌,眼底满是打趣,“天天在我面前说你的好话,也叫我的人?”
  小丫头笑的可爱,沈封寒伸手捏了下她的脸,想着他帮了她不少,陆瑶才忍着没吭声,谁料她的纵容,让男人更加不知收敛了。手上绵软的触碰,让他的心情都好了几分,又伸手捏了两下。
  好疼!
  陆瑶捂着脸往后躲了一下,忍不住想要瞪他,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满是控诉,让他不要得寸进尺!
  沈封寒这才收起手。
  瞄到他身上带着自己绣的荷包,陆瑶脸颊有些烫,又忍不住伸手推他,“你快走吧,都待了这么久了,万一我娘来了,被她看到就不好了。”
  最近她娘,三天两头往她这里跑,总归是有些危险。
  沈封寒知道她最近学了不少东西,也知道为了绣嫁衣她手上扎了不少下,明知道她有按时擦药,他还是忍不住拿起她的手仔细看了看,圆润可爱的指头上,还有几个针眼。
  沈封寒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受过不伤,也见惯了生死,早已麻木不堪的心竟在这一刻疼了一下,他吻了一下她小巧的指尖,身上的煞气都轻了一些,“别绣了,不过穿一次,谁绣不一样?”
  陆瑶脸红地缩回了手,只觉得指尖麻麻的,一直蔓延到了心底,明明只是被亲了一下指尖,他的眼神,却让她心跳越来越快,陆瑶有些不好意思,她忍不住低下了小脑袋,声音也犹如蚊讷,小小的,“娘不会同意的。”
  沈封寒耳力好,才听清了她的话,清楚小丫头害羞了,他眼底多了丝笑,揉了一下她的脑袋,“我找人跟她说,嫁衣我来准备就行。”
  陆瑶飞快地摇头,扬起小脸看了他一眼,眼底满是认真,“不要!”
  “嗯?”沈封寒发出个鼻音,垂眸朝她看了过来。
  他五官深邃立体,俊朗的眉眼,单薄的唇,每一处都俊美不已,声音更是好听的不行,陆瑶心尖颤了一下,忍不住捂了一下耳朵,莫名有些难为情。
  “你不许说。”小丫头无意识地撒娇。
  见他一直用幽深的目光盯着自己,陆瑶心脏砰砰乱跳,莫名有些慌,她明明不想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临到跟前了,又不太想让别人帮忙,她的嫁衣,干嘛要让别人帮忙啊。
  明明上一世从来没有这种念头。
  陆瑶怕沈封寒看透她的心思,伸手去捂住他的眼睛,“你不许看!”
  小丫头脸上红的滴血,心中也慌乱不已,好像每次跟他待在一起,心跳都有些不正常,陆瑶苦恼地咬着唇,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沈封寒眼睛动了动,长长的睫毛扎的她手心痒痒的,陆瑶移开手好奇地瞄了一眼,这才发现他的眼睫毛竟然这么长,她忍不住揪了一下,眼底满是不可思议。
  沈封寒捉住了她的小手,眼神凉飕飕的,“好揪吗?”
  陆瑶脸上一热,对上他波澜不惊的视线时,有种被吸进去的感觉,她结结巴巴道:“又、又没有揪下来。”
  沈封寒弹了一下她的脑袋,小丫头捂住脑袋悄悄往后躲了躲,刚躲开一步就又被男人拢到了跟前,她个头娇小,小小的一只,几乎趴在了他怀里,陆瑶发现他真的好爱抱她呀。
  被他抱的次数多了,竟莫名的有些安心,陆瑶乖乖靠了一下,没有伸手推他,白嫩的小手也下意识揪住了他的衣摆。
  沈封寒道:“过两日是皇后的生辰,她定会邀请你进宫,到时候让冬香夏香一并跟着你。”
  瞧他神情严肃,陆瑶微微一怔,有种要发生什么事的感觉,沈封寒却没有多说,他从怀里掏出一对耳环。
  他的手骨节分明,手掌很大,耳坠躺在他手上,显得那么小,给人一种奇怪的视觉冲击力。他伸手将耳坠递给了陆瑶,“路上看到的,进宫时就戴这一副吧。”
  耳坠小巧精致,上面镶嵌着鸽血宝石,颜色十分漂亮,看到它的第一眼,沈封寒便想到了她,她肌肤莹白细腻,小巧的耳垂圆润可爱,带上肯定好看。
  陆瑶伸手接住了耳坠,哥哥跟表哥送过她不少礼物,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高兴,她将耳坠收到了掌中,忍不住踮起脚尖亲了一下他的脸。


第62章 捉奸在床!
  沈封寒呼吸一窒,小丫头的唇软软的,夹杂着清浅的呼吸,落在了他脸上,柔软的触感让他呆愣了一下。以往都是他亲她,小丫头总是忍不住想要躲开,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他,沈封寒甚至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他垂眸时,恰好对上陆瑶略显慌乱的视线。
  陆瑶亲完才惊讶于自己的胆大包天,她、她竟然调戏了王爷!陆瑶脸上一红拔腿就想跑,沈封寒伸手将她捞到了怀里,四目相对时,有什么滋生了出来,他的目光逐渐变得幽深。
  被他这么瞧着,陆瑶胸口像揣了一只小兔子,砰砰砰跳个不停,她忽然变得有些结巴,“我、我不是故意的。”
  沈封寒眼底溢出一丝笑意。
  他严肃惯了,常年板着一张脸,眼神像淬了冰,冷的渗人,一年到头,几乎从未笑过,这一笑便犹如冰雪融化,暖到了人的心坎里。
  陆瑶望着他眼底的笑,脸上悄悄染上一朵红霞,就在这时,陆瑶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
  沈封寒耳力比她好,自然也听到了,知道来的是陆鸣,他神色如常,在他看来,就算被他看到也没什么。
  陆瑶心中却猛地一慌,抓住沈封寒的手,就将他往自己房间里推,见他站着不愿意动,陆瑶都要急哭了,“你快进去呀,不能让人看到你。”
  沈封寒不明白她怕什么,怕她真哭出来,便走了进去。
  来的果然是陆鸣,他的长相跟陆瑶有几分相似,眉目如画,唇边带笑,不过是多了分硬朗,此刻他一身白衣,衣服松松散散的,连走路都带着一股慵懒的模样。
  他身后还跟着芸香,想到王爷也在,芸香的脚步略显凌乱,失去了以往的镇定,“少爷,姑娘估计在午休,您等会儿再来吧。”
  陆鸣说:“我找她有些事,喊醒就行了。”
  “少爷。” 芸香拦在了他跟前。
  陆鸣感觉有些不对劲,“怎么一副不愿意让我进去的样子,她这里藏了野男人不成?”
  陆瑶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听到他的话,脸上红了几分,“哥!你怎么说话呢?你再这样,我跟娘说去!”
  “连个玩笑都开不起,没趣。”陆鸣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一想到沈封寒被她推到了屏风后,陆瑶便有些心虚,她竭力镇定道:“你好端端的不上课,怎么跑到了我这里?”
  想起正事,陆鸣才收起脸上的笑,“那个魏雪馨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又跟她见面了?现在外面都在传你仗势欺人,说你一脚差点将她踢死!她现在还卧床不起呢!究竟怎么回事?”
  魏雪馨一贯是个有三分不舒服就会装出十分来的人,她挨了冬香一脚,心里正憋屈着,又落了水,不装腔作势一番,怎么可能好起来?
  她这才迟迟卧床不起,惹的威远侯府的世子心疼不已。
  尽管如此,魏雪馨最近过的并不如意,她没能嫁给蒋靖宸,又毁了清白,现在只能沦落为妾,世子夫人又不是省油的灯,这几日,她受了不少委屈。
  越是委屈,她心中对蒋靖宸跟陆瑶越是恨的不行,只觉得她之所以混到这一步,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她自己过的凄惨,就不希望陆瑶过得太好!
  她并不知道沈封寒为什么要娶陆瑶,只以为陆瑶落马时毁了清白,他想给镇北侯府一个交代才娶了她,世人对他的印象无不是冰冷,残暴,这样一个男人又怎么可能会把陆瑶放在心上?
  所以她便想更进一步的毁坏陆瑶的名声,等她名声臭到一定程度,看看沈封寒还会不会娶她!想当王妃,做梦去吧!
  好在夏香赶在她之前将她如何买药勾引蒋靖宸的事都传了出去,她对陆瑶的控诉,除了她现在的夫君,根本就没人信,大家都当笑话听着,陆鸣在学堂读书时,都听了一耳朵,他放心不下妹妹,这才在中午偷溜了出来。
  见他脸上满是关心,陆瑶心中暖暖的,“哥哥不用管她,她蹦跶不了多久的,威远侯府的世子最是喜新厌旧,用不了几天肯定就腻了她,到时候有她受的!”
  见她心中颇有成算,陆鸣才松口气,他也算看着魏雪馨长大的,以前总觉得她柔柔弱弱的不太招人喜欢,却万万没想到她如此狠毒,一时间也是感慨万分。
  恶人自有恶人磨,他也懒得过问了。
  他揉了一下陆瑶的小脑袋,笑道:“听娘说,你最近一直在绣嫁衣,绣的如何了?”
  陆瑶惦记着沈封寒,不耐烦应付他,便开口赶他,“跟你说你也不知道,你快回去上课吧,别误了学业,明年的秋闱,我还等着你金榜有名呢!”
  陆鸣最近确实上进不少,平日里虽然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念书时却用功不少,他跟陆瑶一样,学东西都很快,现在一努力,便有种突飞猛进的感觉,连夫子都赞他终于开了窍。
  下午他还有课,陆鸣确实没法多待,见她无事便走了。
  陆瑶赶紧回了自己的房间。
  沈封寒并没有老实待着,清楚陆瑶的房间是她自己布置的,他便仔细瞧了一眼,将里面的布局,记了一下,打算在王府给她弄个差不多的出来。
  看完布局,见小丫头的床头上隔着两个小盒子,他便打开一个看了看,本以为藏了什么宝贝,谁料里面装的都是的银票,足足十来张。
  这些银票都是妙香阁刚赚的银子。掌柜的全交给了陆瑶,她最近忙的不行,还没来得及分给彤彤她们,便全收在了盒子里。
  陆瑶一进来,便看到了他乱动东西,陆瑶连忙走了过去,“你怎么乱动人东西?”
  床头上还有她的肚兜,就在另一个盒子里,陆瑶怕他去翻,连忙走到了他身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见她气呼呼的,沈封寒挑眉,伸手捏了一下小丫头红通通的脸蛋,“不过是几张银票,我还能贪了你的银子不成?”
  陆瑶趁他不注意,飞快拉了一下夏凉被,将另一个盒子遮住了,瞧出她的心虚,沈封寒眼眸微动,伸手就去够,“藏宝贝的是这个盒子?”
  他胳膊很长,直接将盒子举到了跟前,陆瑶急了,踮起脚尖伸手去抢,“你还给我!”
  到手的东西哪有还回去的道理?
  沈封寒已经打开了盒子,只见里面有一小块儿海棠色的小衣,上面还绣着鸳鸯,沈封寒蹙了下眉,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宝贝的。
  陆瑶只抢到个空盒子,气的眼睛都要红了,“你快还给我。”
  沈封寒伸手拿了出来,原本还以为是她小时候的衣服,拿到手里后才察觉到不对,沈封寒脸上闪过一抹狼狈。
  陆瑶趁机将肚兜抢了过来,咬着唇瞪他!
  陆鸣走出一截儿后,突然想起,给她买的簪子忘记给她了,陆鸣又折回了院子。
  沈封寒听到脚步声,才从尴尬中回过神。
  陆瑶这个时候也听到了脚步声,以为是蒋氏,她心中一片慌乱,伸手就将沈封寒往床上推,连忙放下了帷幔,也不管他有没有穿鞋。
  陆鸣却已经闯了进来,“这么快就睡下了?午休怎么还放帷幔?”
  发现是他,陆瑶松口气,她一手拉起被子往沈封寒身上盖,一边探出个小脑袋,应付陆鸣,“哥,你怎么又回来了?”
  “给你买的簪子,忘给你了。”
  陆鸣从怀里掏出个簪子放在了她梳妆台上,透过缝隙,却瞧出了不对,他心中咯噔了一下,不顾妹妹的惊慌和阻拦,伸手就去拉帷幔。
  被她护在身后的野男人,就这么露出了脸。
  沈封寒半靠在床头上,神情慵懒,斜飞入鬓的眉微微挑起,深邃的眼眸仍旧波澜不惊的,他本不想躲,见小丫头慌张不已,才配合了一下,谁料竟被陆鸣以这种方式揪了出来。
  陆鸣气昏了头,都忘记他们已经定亲了,抬手就朝陆瑶脑袋拍上了一下,眼底闪烁着怒火,“你个死丫头!小小年龄不学好!谁给你的胆子偷藏男人!”
  陆瑶吓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捂住脑袋连躲都不敢,懵的不行。见她小脸一片惨白,沈封寒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小丫头护在了怀里,冷冷瞥了陆鸣一眼。
  这个眼神极其冷冽,让人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陆鸣这才意识到,他已经成了自己妹妹的未婚夫,陆鸣身为哥哥,望着这个“妹婿”却莫名有些怂,他咳了一声,“王爷怎么在这里?”
  他的眼睛滴流转,见两人脚上都穿着鞋,显然是慌忙之下才躲到了床上,心中才松口气,他深知男人的恶根性,怕他在婚前就将妹妹“吞入了腹中”。
  芸香跟冬香听到动静,都急的不行,没有命令,两人又不敢闯进去,只好把住小院,不让丫鬟们进来。
  沈封寒拉着陆瑶下了床,见小丫头面色仍旧白的不行,额头上红了一块,凌厉的目光朝陆鸣瞥了过去。
  陆鸣打了个寒颤,挠了挠脑袋,探着脑袋去瞧陆瑶的额头,“打疼了?”
  陆瑶眼眶有些红,倒不是疼的,纯粹是吓的,她吸了吸鼻子,伸手去推沈封寒,声音也带着哭腔,“早就让你走,这下好了吧?”声音娇气的不行。
  沈封寒拍了拍她的背,无声安慰了一下,陆瑶不让他拍,伸手打他。
  陆鸣倒抽一口凉气,那可是七王爷的手!是她能打的?他心口颤了颤,赶在沈封寒发怒前,连忙将陆瑶护在了身后,“王爷,家妹被家人惯坏了,才不知轻重,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沈封寒瞥了他一眼,眼神幽深难辨,陆鸣腿有些软,想到是他先不守规矩,闯到了妹妹的闺房,陆鸣又硬气了两分,严肃道:“王爷!就算您跟家妹订了亲,这没成亲前,如此见面也不合规矩,王爷还是尽快离开吧。”
  见沈封寒神情好像冷了一分,陆瑶伸手拉了拉哥哥的衣袖,让他少说两句,陆鸣拍开了她的手,给了她一个等会儿再给你算账的眼神。
  沈封寒又瞥了他一眼,陆鸣才讪讪收起手。
  沈封寒朝陆瑶唤了一声,“过来。”
  他神情严肃,周身的气息也有些冷。陆瑶怕他生哥哥的气,迟疑了一下,乖乖走了过去,沈封寒的神情这才好看了些,他揉了揉小丫头的额头,“疼吗?”
  陆鸣那一下拍的有些狠,她的额头已经红了起来。
  陆瑶摇头,沈封寒又瞧了陆鸣一眼,神情仍旧淡淡的,辨不出息怒来,“本王的王妃,轮不到旁人来教训。”
  陆鸣神情讪讪的,他有些不服气,明明是他先闯到的他们家,他有何资格管教他?他却也明白一个道理,以后妹妹的身份确实不一般了,不是他想打就能打的,他莫名生出一点沮丧来。
  陆瑶瞪了沈封寒一眼,他才收回冰冷的视线。
  “你快走!”
  小丫头眼底又怒又气,还带着点祈求,沈封寒本想跟陆鸣说一下今天的事,见她一直赶他,他叹口气,捏了一把她的小脸,“记得涂药,有什么事,让人给我传消息。”
  “知道了。”
  沈封寒转身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陆鸣跟陆瑶大眼瞪小眼。
  陆鸣冲她指了指板凳,“坐下说!”
  陆瑶莫名的心虚,乖乖坐了下来,小脑袋也低了下来,头一次见妹妹这么乖,陆鸣却心塞不已,突然有种自家小妹被大饿狼叼走的感觉!“你们没有胡来吧?”
  陆瑶脸上飞快闪过一抹潮红,“当然没有!”
  “没有你脸红什么?”
  见他不讲理,陆瑶瞪了他一眼,“要你管!”
  “好啊,我管不住你,我跟祖母说去,让她老人家管你!”陆鸣抬脚就往外走。
  陆瑶连忙拉住了他的胳膊,“哥!我们真没有什么,他来就是找我说事情,他刚回京,这是他头一日这么过来,不信你问芸香姐姐!”
  芸香听到她点名了,连忙走了进来,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陆鸣脸上的神色这才好看了些,他伸手想敲了一下小丫头的脑袋,却心塞地想起了沈封寒的话,硬生生住了手。
  陆鸣莫名有些不爽,还是伸手撸了一把她的脑袋,心底酸溜溜的,颇有种家里的小白菜被人哄走了,以后再也见不着摸不着了的心酸感。
  直到把他应付走,陆瑶才松口气,好在只是被哥哥发现了,陆瑶简直不敢想象,若是被娘发现了会怎样,她为此还特意给沈封寒写了封信,让他无论如何不许再来了!
  不然再也不理他了!
  写完信,陆瑶又想起了她的肚兜!她连忙将床上的盒子收了起来,陆瑶哀叹一声,将自己埋到了被子里,觉得没脸见人了。
  正哀叹着,蒋氏又来了,见她一副懒散的小模样,真不知道该如何说她好,陆瑶连忙爬了起来,乖乖喊了声娘。
  蒋氏是听说了安欣的事,才过来找陆瑶来了,“欣丫头出嫁时,瞧着一切可好?”
  “娘,您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瞧她一副知情的模样,蒋氏叹口气,“你去看看她吧,那丫头平日里有什么事都闷在肚子里,这大喜的日子,可别闷出个好歹来。”
  按理说薛府发生了这等事,藏着掖着还来不及,绝不可能闹得众人皆知,怎么听她娘的口气,好像事情闹得很大?
  陆瑶的心猛地提了起来,“娘,您究竟听说什么了?”
  蒋氏叹口气,“也不知道哪个嘴碎的传出来的,说她没有容人之量,处死了薛如海的通房丫头,连她腹中的孩儿一并除掉了。”
  薛府闹出这种事,清河公主但凡顾忌一下安顺侯府的面子,就断不会等到安欣动手,明事理的都清楚这事跟安欣没有关系,却抵不住有人朝她身上泼脏水。
  陆瑶气的站了起来,觉得这事肯定跟薛如珍脱不了干系。
  上一世,安欣成亲时,薛如珍根本就没在京城,当时清河公主给她定了一桩亲事,她不愿意出嫁,就带着丫鬟逃走了,有人说她是往南走的。
  陆瑶明白了她对沈封寒的感情,清楚她上一世肯定是想去寻找沈封寒,她中途好像被人抢回了山寨,陆瑶只记得清河公主找到她时,只找到一具尸体,薛如珍放火烧了山寨,被逮到时让人活活打死了。
  没有她的存在,所以安欣过的还算如意。
  这一世,因为沈封寒没有离开京城,薛如珍也没有离开,结果却搞出这么多事来。
  陆瑶心底满是怒火,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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