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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小厨娘:世子尝一尝-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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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蔻见官差来了,也就吩咐护卫们住手,而此时那十几人已经没有一个人还能站起来的,白蔻脚下踩着的那个人因为忧心自己双手被废,又惊又惧地早就昏了过去。

    “白总,您这样可着实有些过火了。”

    “哦,那依你们来看,应该怎么办呢?”白蔻淡定地把玩着手上的匕首,谁都不敢站她太近,那可是御赐的。

    “自然是公事公办,少不得要请白总跟我们走一趟衙门了。”

    “对对!去衙门!要她坐牢!”

    “坐牢!呃……”

    两个已经鼻青脸肿的家伙躺在地上听见差役这样说,幸灾乐祸地附和两声,就被护卫不耐烦地一脚一个直接踢昏。

    差役们眼角眉梢猛地一跳,纷纷转开眼珠子假装没看见,还有人无比机灵地窜上了白蔻的马车,把窗框和座位上的玻璃渣都清理了一下。

    “就我一人还是怎样?”白蔻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护卫们。

    “白总若是愿意一人担罪,我们自然也不会为难这些兄弟。”

    “那就是说今晚我回不了家咯?”

    “白总,您看这一地的人呢,我们也要跟上面交差的。”

    “这人还砸坏我的车呢,我都流血了。”白蔻伸出手背,看上去可怜委屈,却叫众人背上窜过一道寒流。

    “他也一并带走,破坏他人财物还伤人,按伤人律处。”

    “这还差不多。”白蔻一脸满意,倏地把匕首插回腰间鞘中,“那行,那就我一人去吧,他们送我过去,若是不幸犯夜,回头你们给做个保。”

    “没事没事,回头给个牌子就不犯夜了。天快黑了,白总,我们赶紧走吧?”

    白蔻点点头,冲护卫们一挥手,众人上车上马,被白蔻打伤的那人被个护卫随手一提就挂在了马背上,一行人改道往迎天府衙行去,围观百姓也纷纷散场赶紧回家,没人理会地上躺着的那十几个被打得无力动弹的家伙,他们呜呼哎呦地想要互相扶持着站起来,可是站起来半截子就又失力跌下去了。

    这些护卫是公子哥们特意从家里挑选的心黑手辣的好手,打人专打痛处,这一顿暴打要是能让他们轻松站起来,那不是太丢脸么。

    白蔻一到衙门就被送进了女监,关在了最深处的小单间里,虽然一路走进来的环境不好,不过这里面倒是打扫得很干净,没有污浊之气,也不潮湿,地面干爽,床铺上的被褥还有阳光的味道,桌上的蜡烛和纸笔都管够,就差一个窗明几净了。

    “白总,上面吩咐了,等案子审结了就放您回去,您先歇着,想要什么只管吩咐,有啥想吃想喝的咱们给您街上叫去。”看管女监的女牢头和女狱卒笑得脸上像开了花似的,极其殷勤地服侍。

    白蔻微微一笑,很和气地应了一声好,叫她们先拿盆温水洗手,手背和脸上的伤口已经凝血,但血迹总要弄干净。

    片刻工夫,狱卒就端起来一个崭新的水盆,另外还有金创药和镜子,白蔻当时躲闪及时,只弄伤了手和脸,也幸好现在是冬季,衣裳厚,大块的玻璃渣最多划破棉衣伤不到皮肤。

    白蔻把自己收拾干净,亲切友好地与狱卒聊起闲天,她对本坊不熟,不知道坊内酒家有什么拿手菜,打听清楚后就掏钱让人办了一份酒菜,另包了几份夜里打发时间的卤菜,剩下的钱自然打赏给牢头狱卒享用。

    生平头一次关监牢,而且条件待遇都不错,白蔻也就怡然自得起来,享受她难得的静谧时光。

    在暮鼓响完,带着衙门给的牌子回天福坊的路上,护卫们碰到了开始巡夜的城防营兵士,京城太大,衙门里人手不足,加上城防营有戍卫京城安防的重担,所以巡夜一向是城防营的职事。

    双方碰上之后,验过了牌子放行,护卫们到家吩咐小叶子明天一早去衙门给白蔻送换洗衣裳,把丫头们吓得顿时就哭哭啼啼起来,毕竟女人进衙门打官司都是莫大的羞辱,更何况是坐监。

    不过白蔻家里的大多数下人都是来自大成府的官奴婢,他们不那么了解白蔻以前的丰功伟绩,被吓到了也难免,京城本地出身的管家账房等人倒是知道白蔻根本不在乎进出衙门,所以安抚了手下人之后就让大家散了,没什么好担心的,他们家白总才是真正的上头有人。

    小叶子也很镇定地在屋里给白蔻收拾衣裳,上房服侍的丫头们进来与她说话,小叶子就把白蔻的豪迈作风讲给她们听,这才让她们稍稍安心下来。

    与此同时,京城大街上巡夜的一小队兵士顺利捡到了还在地上爬不起来的那十几个读书人,全都以犯夜的罪名提溜走,按律先关一夜,明天还有一顿收拾。

    这些读书人拼命解释喊冤都没用,城防营是太子辖制,跟白蔻起冲突被打成这样还想有好下场?

    正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当兵的也没心情跟他们讲道理,本来可以看在他们有功名在身的份上,考虑关一夜后明早交了罚金了事,但他们吵了一路,现在当兵的不乐意了,一关起来就戴上重枷,让人站不是坐不是躺着更不是,再加上一身的伤,别提多难受了。

 第1184章 就是把你卖了

    走过了这污浊不堪的一段路,最深处的单间果然好多了,能享受单间的都是重刑犯或者死刑犯,犯官家眷在受审时也是被关押在这里,顾昀不但闻到了熏香的淡雅气味,还闻到了酒菜的香味,快步走到牢门前一看,白蔻居然在牢里架炉子吃烤肉,小叶子在里面殷勤服侍,毫无任何狼狈,顿时哭笑不得。

    牢头见顾昀几步抢奔上去,她就停了脚转身就走,白总出手大方,清早家里人来送换洗衣裳和吃食,就已经从上到下全都打点清爽,难得有这么好的油水,自然不会胡乱打扰。

    “白蔻!”

    隔着牢门,顾昀看着白蔻一脸享受地吞了一块香喷喷的烤肉,再也忍不住地睁大眼睛瞪她。

    白蔻嚼着烤肉,捏着筷子冲顾昀挥手,“你怎么来了?要进来一起吃肉不?”

    这话问得实在奇怪,而且小叶子依旧围着白蔻转,顾昀低头一看,原来牢门没锁,铁链子只是绕在门上,但是没有挂锁,顾昀胡扯几下卸了链子弯腰推门。

    “我担心一上午,你倒好,在这吃上了!”顾昀单手叉腰摆了个茶壶姿势,脑门上青筋直跳,很想把白蔻教训一顿。

    白蔻从烤网上夹起一块烤得香喷喷的五花肉,高高举起。

    “吃不吃?”

    “吃!”

    顾昀没原则地放弃了刚刚升起来的脾气,绕到白蔻那一边,提起袍角与她并肩坐下,直接就着她的筷子和碟子把那块肉送进自己嘴里,化愤怒为食欲,小叶子转身从食盒里另拿了一副干净餐具递给白蔻。

    “在女牢里吃烤肉,你也算是头一份了。”

    “嗯,还有个男人在女牢里陪我一起吃,这足可以记录历史了。”

    “你得在这关多久?”

    “不知道。”

    “你还受伤了?!”顾昀突然看到白蔻脸上的伤痕,心疼坏了。

    “嗯,昨天那人扔石头打坏了车窗,亏我闪得快,不然就重伤了。”白蔻把手背上的伤给他看。

    “那个扔石头的人呢?我来收拾他,叫他的功名也保不住!”顾昀看着白蔻的手,心头的火又噌噌噌地烧了起来。

    “不知道哎,大概在恐惧自己的双手被废吧,我把他的手腕割伤了。”

    顾昀面色稍霁,这才是白蔻的作风。

    “你不是想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吧?”白蔻心生不好的预感,没好脸色地睨了顾昀一眼。

    “怎么可能?!我是那种和稀泥的老好人吗?!”顾昀大感冤枉,“上午我们才联名写信给学政告状,请他主持公道。”

    “这还差不多。”白蔻马上眉开眼笑,给顾昀夹了一盘子的肉,两个人嘻嘻哈哈一起开吃,压根不拿这女牢当牢房。

    吃饱喝足,顾昀临走前自然要讨点甜头,幸好他还惦记着工场可能有人捣乱,虽然白蔻做了布置,但他才是大东家,白蔻现在在牢里,只能靠他在外面顶着。

    白蔻拿到他随身携带的记事本,翻了翻这几天的公务安排,发现今晚他本有场翰林学士间的应酬,作为今年入翰林院的庶吉士,顾昀他们这些年轻人都要去。

    但顾昀并不知道白蔻注意到了他今晚的应酬,还以为是她又在谋划什么,担心自己的安排与她的布置发生冲突,就在为难不知道怎么改动的时候,白蔻把记事本还给他,亲他一口,推着他出了这小单间。

    “你下午要迟到了,快走吧,别又惹得御史告你一状,穿着官服跑来探监,够参一本了吧?别以为犯点儿小错不要紧,积累多了年终考语落个素行不谨的评价怎么办?”

    “你不要这样转移话题,我的公事和你的布置是不是冲突了?是不是本来要我做什么事?”

    “没有,我就是好奇翻一翻。”

    顾昀一脸的不相信,白蔻耸耸肩不跟他解释。

    “快走吧,没你的事,我另有安排。”

    “你说实话,真的没有我的事?”

    “真没有,小顾大人,牢房里不干净,你这身官服别弄脏了。”

    顾昀看看身上官服,无可奈何,叮嘱白蔻在牢里不要惹是生非,见她点头保证,他才转身匆匆离去。

    白蔻听着顾昀的脚步声走远了,她回到已经收拾干净的小桌前,铺开纸笔给花庆玉写了一封信,让他转告姜月怡,今晚是她与顾昀面谈的好机会,错过这次就没下次了。

    信封了口,小叶子拿着信匆匆出去找在侧巷候命的自家护卫跑这一趟腿,一肚子的疑问回到牢房里再问。

    “白总,您坚持了这么久,还是把我们爷给卖了呀?”

    “不卖不行呀,上午人家来信了,姜月怡在京城颜面大失,消息已经传回了辛州姜家,姜老爷亲自上京了,人家家长都来了,肯定要约顾昀见面解释一下,不管他俩谈什么,这场面都尴尬不是?”

    “哦!我明白了!趁着现在家长没在,让我们爷和那姜小姐当面锣对面鼓把事情了了,回头等姜老爷来了也没用了。”

    “嗯,没错。”

    “可是,不怕那个姜小姐今晚没谈成,等她爹来了,又使幺蛾子,抹黑我们爷的名声啥的,大晚上的男女在外见面,要我们爷对人家的名声负责。毕竟旁人看见的是姜家的家长出面了,那肯定是我们爷做错了不是。”

    “哦,顾昀要是在见过姜月怡之后连她的退路后手都切不断,那这傻子我要来干什么用?”

    小叶子不得不在心里默默地同情了一下自家的世子爷,太可怜了,但转念一想,还是有些担心。

    “可是,白总,这么大的事,不跟爷说一声真的不要紧?”

    “就是要看他的临场反应,我提前告诉他有什么意思?这是对他的考验。”

    “这考验可真够要命的,万一我们爷没把持住……”

    “那就一拍两散呗。”

    “白总~别呀~可怜可怜我们爷吧~”

    “我可怜他,谁可怜我?我现在还在牢里呢!”

    白蔻眼珠子一瞪,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小叶子缩缩脖子,不吭声了,心里祈祷世子爷晚上机灵点,别惹祸。

 第1185章 房里有人

    顾昀及时赶回翰林院,对每一个问白蔻情况的同僚都说白蔻很好,应酬了一圈后才回到自己办公的屋子继续忙下午的事情,紧赶慢赶地把要紧的公文文书都处理完毕,傍晚下值时,换上家下来带来的便服,一大群人分乘几辆车去了教坊内的百味楼。

    百味楼是正经酒楼,但是位于教坊内,自然有别家酒楼没有的便宜,食客们只要兴致上来随时可以叫局,点那些楼里的姑娘们出来陪酒,一桌酒宴上于是可能同时坐着好几家楼里的头牌红伶,也是蛮爽的。

    顾昀左右两边都坐着一个快要挂在他身上的美人,分别属于两家楼的头牌,左手边给他斟酒的叫严月儿,右手边喂他吃菜的叫含心,都是各自楼里最当红的姑娘,天天被人重金捧着,自然都是心高气傲的主儿,哪里会愿意被对方比下去,一左一右夹着顾昀全心全意地服侍。

    教坊内的姑娘们脱离这片苦海的唯一道路就是被某个男人赎买回家做妾或者外室,如此才能换一个平民身份,但哪怕做不到平民只能得个奴籍,也比现在的贱籍强得多,而这么多姑娘里面,自然头牌红伶从良的机会最大。

    今年十九岁的状元郎,干干净净的少年公子,可是各家楼里所有姑娘们心目中最好的恩客,之前顾昀经常出来应酬的时候,只要他进了楼里必是姑娘们蜂拥而上,后来他减少了应酬,来教坊少了,还叫好些姑娘害了相思病,就连他从不在楼里与人过夜都成了想念他的优点。

    “小顾大人好久不来了,是不是被白总管得严呀?”

    “是呀是呀,管得好严呀。”

    “白总这样管你,小顾大人有没有不高兴呀?”

    “没有呀没有呀,管得好呀,男人一得意洋洋就最容易干蠢事,必须得有个女人时刻耳提面命,没有女人管的男人好惨的,好惨的。”

    “小顾大人,您堂堂状元郎,被白总管得这么紧,多没面子呀。”

    “这个呀,你们有白总能挣钱么?”

    “小顾大人跟我们玩笑呢,我们哪比得上白总呀。”

    “是吧是吧,这么能干的白总愿意天天管着我,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顾昀眼珠子一转,笑吟吟地看着左右两边的美人,仿佛他一直都在与她们调笑,拿白蔻做话题说笑话,可在这严月儿和含心的眼里,这道目光里却透着森冷的不悦情绪,吓得她俩胆颤心惊。

    胆敢说白总不好,小顾大人可不高兴。

    两女吓坏了,生怕顾昀恼了,他要是真恼了,转头力捧别的姑娘,自己这头牌就做不下去了,而各家楼里根本不在乎头牌换人,经常换人反而说明楼里后继有人,是好事。

    “小顾大人和白总感情融洽,不知几时能喝到喜酒呀?”

    “这个呀,这个要白总说了算呀,我说了不算呀。”

    “小顾大人真会说笑话,哪有您说了不算的事呀。”

    “因为给家里挣钱的是白总呀。”

    顾昀脸上笑呵呵的,怎么看都像是拿白蔻打趣,满桌的人听到他这样说也都是笑得不行,再加上还有宫长继顾景他们一伙人的帮腔,顾昀瞬间就有了惧内的高大形象。

    桌上欢声笑语,严月儿和含心两人心里却都是沉甸甸的,没想到顾昀这样的好男人居然是个惧内的,以往所设想的只要侍奉好顾昀借他的手赎买自己从良的好计划就要夭折了。

    两女虽是男人们追捧的头牌,可她们也清楚怎样的男人才值得托付终身,顾昀是教坊内的姑娘们心目中一致认定的好男人,而且是男人当中最最顶好的,偏偏身后站着的女人是白蔻,赚钱养家的是她,白蔻脾气不好全京城都知道,昨天傍晚她在大街上与秀才们打架结果自己被关进监牢的事这一天下来京城都传遍了,这样性子的人会容忍自己辛苦赚的钱顾昀转手就拿来赎买教坊女子么?

    光是想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嘛。

    同是女人,却不同命,好心酸。

    严月儿和含心认清事实心中失落,脸上却是不显,依旧媚态十足,仿佛没有骨头似地靠在顾昀身上,饱满丰盈的胸挤着顾昀的胳臂,她们一年四季都是夏天的装束,下雪的天气胸脯都要半露着,这会儿她俩把顾昀这左右一夹,纵使顾昀衣裳稍厚,但这胳臂仿佛陷入柔软棉花的触感还是很实在的,尤其眼睛随便一瞟就可见一片雪白肌肤,视觉刺激同样不小。

    被两个头牌这样左右夹击,顾昀不矫情也不猥琐,坦然地大吃豆腐,把美人当人肉靠垫,与同僚们喝酒吃菜有说有笑,嘴上花花,心里正经。

    白蔻给兵部写计划书的事情自然是桌上谈论的话题,一个女人能凭自己的聪明才智走到这一步,旁人潮水般的嫉妒都没用,姑且不说兵部会不会采用那份计划书,光凭满朝文武和士林大儒,这么多人里面只有白蔻写这东西这一件事,她对朝廷的贡献和功劳就是妥妥地要记上一大笔。

    聊到这份上后,顾昀又成了大家打趣的对象,有个如此厉害的心上人,难怪婚约都未定就先惧内了,实在是让人笑得直不起腰来。

    顾昀一脸得瑟,夸白蔻就是夸他,与有荣焉。

    严月儿和含心则暗下决心,打算回去后告诫楼里姐妹们,顾昀这头没戏了,指望他赎买自己,还不如拍上白蔻的马屁。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散场各寻各的乐子,顾昀打着哈欠说要睡觉,起身就往百味楼后面附设的客房走去,不管其他人怎么打发长夜漫漫,反正他不在外面与别的女人过夜,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习惯了,严月儿和含心一左一右搀扶着顾昀送他回了房,再怎么舍不得也还是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教坊内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各个青楼都允许客人们在酒楼客栈叫局,用小轿抬出去陪酒的姑娘说明正当红有人捧,但不允许自家姑娘在外面过夜私会恩客。同样,附设客房的酒楼客栈也只允许客人和家眷随从过夜,不留宿坊内各楼的姑娘,而教坊外的豪客若是请了姑娘去,也要在约定的时间内把人送回来,毕竟教坊内的姑娘身上打着官办的烙印,可不是私人开的青楼可以随便乱来。

    这条规矩在坊内执行得很严,酒楼客栈里面连流莺都进不了门,客人们想寻乐子还是要自己去各个青楼,所以顾昀一奔后面客房,陪了他一晚的两个头牌也就只能乖乖离去。

    今晚的同僚酒宴虽然是早就定下来的,客房也是有一间算一间,但都比较分散,不是互相为邻,顾昀自己屋子左右两边传出来的声音都是外地口音,离他最近的顾景隔了三间客房。

    屋里灯火通明温暖如春,顾昀送了依依不舍的严月儿和含心出去,挥手扇了扇她俩留下的香粉气,闩了门,转身脱去外袍扔在床上,只穿着中衣中裤和羊毛背心在屋里走动,刚自己动手泡了一壶热茶想醒醒酒,就突然听到洗脸盆那边的屏风后头有动静。

    “什么人?!出来!”

    顾昀喝问,稳坐不动,只把茶杯移到最顺手的位置,刚泡好的热茶,热水瓶里的开水,不管什么人跳出来,被这开水一泼都得跳脚。

    “顾世子,别激动,我这就出来。”

    听见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顾昀一愣,接着屏风后头传出轻微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很快一个俏丽的二八少女就走了出来,明眸皓齿,神色略有些紧张,却是不紧不慢地走向顾昀,在他面前缓缓福了一礼。

    “辛州盐商之女姜氏月怡,顾世子万福。”

    “姜月怡?你居然还在京城?”

    顾昀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他终于明白了中午白蔻看他记事本的用意,这一想到肯定是白蔻出卖了消息把姜月怡引来这里,顾昀就哭笑不得。

    这是要他彻底解决不留后患的意思啊。

    想通了这一点,顾昀满脑子就都是事后要把白蔻这样那样,拿够奖励才对得起刚刚这一通惊吓,因为走神,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目光直勾勾地望着姜月怡。

    姜月怡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羞涩得无以复加,微微低下头,一双美目也同样在顾昀身上瞟来瞟去。

    “这大晚上的,姜大小姐不顾自己的名节,躲在我房里埋伏,到底是有什么要紧事让你不能在白天正经求见?”

    “顾世子贵人多忘事,我写了那么多封信请求面谈,却都石沉大海,莫非顾世子从来没有收到过我的信?”

    “哦,那些信我都看过了,一句正事都没有,全都是辛州的风土人情,我就都扔了,我记得我让中间人居中传过话,要谈生意直接找白总,找我没用,姜大小姐一遍遍地求见让我烦不胜烦,我为什么还要给你见面的机会?你现在站在这里又是哪来的消息?看来我身边要整肃一下了,而且这百味楼下次不能来了,居然让一个陌生女客精准地摸进了我的客房。”

    姜月怡听出顾昀话里的不满,但她已经不在乎了,她人现在就在这屋里站着,哪怕她现在开门就走,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顾昀有嘴都说不清了。

    “是呀,一直求见却未见,只好出此下策,赖上顾世子了。”

    姜月怡巧笑嫣然。

 第1186章 做妾的价值

    “所以坊间传闻,你想挤掉白蔻取而代之,看来是真的了?”顾昀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嗯,指甲该修剪一下了。

    “顾世子误会了,我从来没有这个意思,辛州姜氏高攀不起,我只求做一个贵妾,还望顾世子成全。”

    顾昀陡然眯了眯眼睛,他想起曾经和白蔻议论这姜月怡的时候,白蔻说过她不分享个人用品,但那时心肝宝贝儿在怀,光惦记着吃甜头,哪有心思深究其它,现在再看,原来那句话的根子在这里。

    白蔻早就知道姜月怡的目的是做妾,保不齐已经被这姜大小姐以各种理由骚扰很久了,白蔻却一个字都没说!

    因为纳妾是男人的事,女人没有表态的权力!

    多贤惠的媳妇儿啊,他都没还没欺负过呢,就这么先被外人踩着脸欺到头上来了!

    白蔻受委屈了!

    顾昀一瞬间满脑子都是白蔻噘着嘴一脸不高兴的模样,对面前的姜月怡越发地感到她面目可憎,根本不计较白蔻出卖他行踪给姜月怡的事情。

    这要不是白蔻烦不胜烦,那么聪明伶俐的宝贝儿怎么会出此下策?现在人还在监牢里呢!每日生意上的正经事就已经够忙了,还要分心处理这种闲事!

    越想越不爽的顾昀心里头那股火气噌噌噌地越烧越旺。

    “我不需要妾室。”

    “富贵人家谁不是妻妾成群?没几个妾室通房美人,男人出门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听不懂人话?那我再说一遍,我不纳妾。”

    “顾世子,我从辛州远道而来,只有这一个微小的愿望,求你成全我一片爱慕之心。”

    “成全你的爱慕之心?那就是你从我这里得了好处,可是反过来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姜家是盐商。”

    “你家已经在走下坡路,辛州也不止你姜家一家盐商,魏家和汪家才是互争第一的大盐商,你们姜家以前虽排第三,却和那两家隔着鸿沟一样的差距,现在又出了内鬼出卖机密资料的丑闻,本排在你姜家下面的卢家和洪家都超了上来,现在你姜家排在第五,眼看着要掉到第六,小小的辛州数得出名号的就这么几家盐商,你家越来越差,我凭什么还要纳你为妾?”

    顾昀毫不留情地摆出姜月怡所要面对的不容乐观的事实。

    姜月怡脸上的血色瞬间消退,双眼圆睁,红唇微颤。

    “你竟然都知道?!”

    “京城里各家盐商齐聚,你辛州姜家的现状不用我去打听,自有人主动搁在我的案头,我一直冷处理就是希望你好自为之,没想到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不知好歹。”

    “顾世子说得对。”姜月怡深吸口气,强行按捺住激荡的情绪,咬着舌尖慢慢冷静下来,“我姜家现状的确越来越糟,我身为嫡长女才要不惜一切代价挽救家业,我做妾是我自愿的,只求换得顾世子的庇护,保我姜家度过难关,只要明年拿到盐票,五年时间我姜家一定能夺回原有的位子,届时顾世子有什么需要我们姜家都能满足。”

    “也就是说,我纳你为妾,你家立刻得到好处,而我却要等五年以后?有你们家这么做生意的?你们姜家以为我这个状元郎是傻的,抑或白总是傻的?”

    “顾世子,我们没有这个意思!请你不要误会!”

    “我没有误会,你的意思我很明白,我现在没有婚约,你进来做妾就是我内宅第一个女人,等日后我娶了白蔻进门,她总要给你几分薄面,于是你一个妾室仅仅凭着先进门就在少夫人面前有了地位,对吧?”

    “我可以等!我可以等白总先进门!我不求这第一个!我只求一个婚约,顾世子,求你!”

    “想得美,我和白蔻都未定下婚约,你还想抢在她前头?你哪来的自信认为我会把白蔻扔在一边,让你事事抢先?你从头到脚,有什么优点值得我抛开白蔻以你为先?”

    “顾世子,我的确不如白总精明能干,我身无长物,我能给你的只有我的身子。我想,白总年幼时吃过好几年的苦,不如我自小养尊处优,在她脸上看得出操劳的痕迹,我和她不一样,我姜家虽然家世下滑,但我依旧还是辛州公认的第一美女,顾世子是今年状元郎,才子配佳人,难道不是一段佳话?”

    “才子佳人?说得出这种话来,所以你的本质目的还是想挤走白蔻取而代之,备用计划才是留下做妾,对不对?”

    “不!我没有!我是真心想嫁世子为妾!”

    “那你说什么才子佳人?妾有什么资格与丈夫并肩站立?”

    “是我一时口快,我错了!我是无心的!”

    “姜月怡,你来京城有这么久了,脑子还是没转过弯来,还以为这偌大的京城是你家乡辛州?京城里比你漂亮的美女多了去了,在我面前炫耀你辛州第一美女的名头有什么用?当我乡下来的没见过什么是美女?”

    “顾世子自然是见多识广。”

    “你这话说对了,满京城的美女多了去了,我为什么不挑别人而要纳你为妾?”

    “我……我家……”

    “你家已经不行了。”

    “我……”姜月怡这下真的急出满头大汗,她恍然发现,自己真的没有定胜负的绝招,自信心开始慢慢减弱。

    “你的家世不能让我眼前一亮,你也不是京城第一美女,你最得意的两大强项都像纸糊的一样,一戳就破,不走还杵在这里干什么?”

    “顾世子,我在你眼里就真的那么一无是处吗?”

    “娶妻娶贤,纳妾纳色,你又不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美女,你连做妾的基本条件都没有,我干嘛要养着你呢?”

    “可我终究是嫡长女,我不相信京城有谁家会让嫡长女嫁顾世子为妾。”

    “你都沦落到做妾来挽救家庭危机了,嫡长女又怎样?很了不起吗?你姜家兴盛的时候,你这个嫡长女倒是有相当大的价值,现在你家不行了,明不明白?你这嫡长女还有什么优势?愿意娶你为妻的男人,没有能力帮你家度过难关,帮得上忙的男人,比如我,又不稀罕你做妾。你自己说说看,你还有什么价值?”

    顾昀好整以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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