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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贤后之皇上请纳妃-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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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紫清见她这神思不定的样子,无奈道:“你去库房里,把之前收着的那件贴身的软甲给白大人送过去,叫他穿上,或许还能挡一挡灾祸。也替本宫问候白大人一声,叫他万事小心,不要伤了自己。”
陈姑姑躬身道:“谢皇后娘娘,奴婢这就先出宫去了。”
此时此刻,军营中,陆思瑾派人将景骞传唤了过来,沉声问道:“明日赶赴西凉边境,这一仗,要在军中抽调二十万的精英将士,亲王殿下可有何打算?可想跟着过去?”
景骞眼睛一亮,他年纪小,并不知道战场有多血腥,只是觉得,自己若是能上得了战场,便也算是一个男子汉了,起码,再也不用被陆思瑾嘲讽胆小无能了,因而,陆思瑾刚问完,景骞便痛快的答道:“我想去!还请舅舅带我过去!我要上阵杀敌!”
陆思瑾听他这句话,并没有露出什么赞赏的神色,反倒是嘲讽一笑道:“就凭你?还想上阵杀敌?你的个子,也才有军中将士一半高,上了战场,怕是直接就被踩死在马蹄之下了,还真是不自量力!”
景骞在这好勇斗狠的军营中待了大半年,脾性也比之前硬气了不少,听陆思瑾如此说他,当即挺直了背脊,瞪圆了眼睛,不服气道:“才不会,这些日子里,我有好好习武操练,什么事情,都没有拖了大家的后腿!”
第七十八章:各自道别
陆思瑾没有看他,只淡淡道:“沙场不是儿戏,本将说的都是实话,你这样的身板,等到了冲锋陷阵的时候,定是最早先没了性命的那个。你是亲王之尊,此刻,实在是不必逞强,就算你不上战场,有皇后娘娘在你身后护着你,你这一生也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景骞听陆思瑾这一说,只觉得自己万分无能,他不受景澜待见,之前跟着月嫔的时候就屡次险些没了性命,后来到了陆紫清那里,陆紫清对他虽然很好,他也是真心认了这个母亲,但却总会小心翼翼的。总想着乖巧懂事些,才能叫陆紫清日后不会厌烦了自己这个养子,因而,景骞小小年纪,就已经学会了看人脸色,心智也较同龄人成熟了许多。
“还请舅舅给我一个机会。”景骞单膝跪地,对着陆思瑾诚恳道:“我知道舅舅瞧不上我,但既然来了军营,我便不想叫母后失望,若是此番,我战死沙场……也算是让母后少了一个拖累,太子长大后,也会孝敬母后的,没有什么可顾虑的。”
陆思瑾这才正眼瞧了景骞一次,不得不说,陆紫清的眼光不差,景骞是个至纯至孝的孩子,除了心思太过敏感,没有什么太大的缺点,这样的孩子,确实很讨人喜。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陆思瑾皱着眉头,沉声呵斥道:“皇后娘娘养育了王爷这么些年,王爷就觉得,自己的性命这般不值钱么?你且记住,你现在是皇后娘娘的儿子,你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最伤心的,还会是皇后!王爷现在这个样子,才是最大的不孝!”
景骞有些委屈的抿了抿唇,似乎在陆思瑾面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陆思瑾从来没有给过他一丝丝的鼓励与赞扬。
陆思瑾也看出了景骞的委屈,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想要叫他完全隐匿住情绪,还太困难了些。在这个年纪,其实能做到景骞这种地步,已经算是不易了。陆思瑾也没想再为难他,面色平和了许多,但还是不会像景骞期待的那般,温言软语的哄一哄他,只轻声道:“把你的那些小心思都收回去!一个男人,在本将面前沉闷着脸做什么!”
景骞垂下头去,一副愿意听训的表情。
“你想从军去西凉边境,也不是没有办法。本将给你一个机会,本将身边,缺一个喂马的小兵,你若是愿意,就到本将帐前来牵马喂马,无论本将到哪,你都要时刻跟着,不准许擅自离开。”
景骞眼睛一亮道:“谢谢舅舅,我愿意,只要让我跟着过去,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陆思瑾唇角微勾,也露出了一抹笑意道:“去吧,今夜你先回宫去看一看皇后娘娘,与皇后娘娘好好的道别,别叫她因为你而牵肠挂肚,顺便也替本将跟皇后娘娘问一句安,本将军中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临走之前,就不去见她了。”
景骞认真的点了点头道:“是,我这就进宫去。”
……
凤仪宫内,当陆紫清知道景骞回来的消息后,整个人也跟着愉悦了几分,问道:“人呢?骞儿人呢?不是说回宫了么?怎么还没过来?”
司梅见她这样高兴,也跟着笑道:“皇后娘娘莫急,昭亲王刚回宫,总也要先去皇上那边请个安的,皇后娘娘再等一等,王爷很快就过来了。”
陆紫清这才想起来,前些日子,景澜册封亲王的圣旨已经昭告天下了,从今以后,景骞就不是一个没名没分的皇子了,而是昭亲王!
“唉……这孩子,是个有出息的,他去了军营这么多时日,没跟本宫叫过苦,喊过累,也真是太难为他了,就连今年过年,也没见他回来见一见本宫,本宫还真是有些担心。”
“';';';';王爷这不就要过来了么,皇后娘娘稍安勿躁,奴婢再到宫门前迎一迎。”
陆紫清又等了一会儿,才将景骞给盼回来,景骞见到陆紫清时,也很是激动,在陆紫清身前不远处跪了下来,参拜道:“儿臣给母后请安,是儿子不孝,这么多日子过去,都没能回来给母后请安,还请母后恕罪。”
陆紫清忙起身上前将景骞给扶了起来,细细打量着他,笑道:“好!好!骞儿比之前要壮实了许多,人看着也精神了,怎么样?跟着你舅舅的这些日子,有没有受什么委屈?要是受了委屈,就跟母后说,母后帮你去讨回来。”
景骞离开这么久,独自一人在军营中摸爬滚打,委屈还真是没少受,但面对着陆紫清,他却是不会叫苦的,也免得叫陆紫清听了担心,便安慰道:“母后放心,舅舅一直都很照顾儿臣,儿臣跟着舅舅,也学到了不少的东西,日后,儿臣也可以帮母后分忧,照顾好母后和皇弟。”
陆紫清欣慰的摸了摸景骞的头发,笑道:“好!也只有骞儿,最是贴心了。”
景骞想着明日随军出征的事情,犹豫了片刻道:“母后,儿臣此次进宫,是来和母后辞行的。儿臣……儿臣明日就要随着舅舅前往西凉边境了,怕是有些日子不能回来看母后了。”
“什么?”陆紫清一皱眉,看着景骞道:“你年纪还小,你舅舅怎会带着你过去?不行!战场凶险万分,你去军营历练,母后不反对,但也要以你的安全为重,母后这就去和你舅舅说,这一次,先叫你留守京中。”
景骞心知陆紫清这是担心他的安危,笑道:“母后不必如此,这机会,是儿臣亲自向舅舅求来的,儿臣想要去战场上看一看,在军中,就常听那些将士说,沙场上走一遭回来的,才是真男人,儿臣想跟着过去见识见识,儿臣定会保重自身安危的。”
“不行!”陆紫清还是不同意道:“这怎么行!你好好在京中待着,哪里也不许去!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母后绝不会拦着你,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景骞笑了笑,拉着陆紫清的衣袖道:“母后真的不用为儿臣忧心,舅舅虽然答应带着儿臣过去,却只叫儿臣跟在他身边,给他牵马喂马,不准儿臣离开半步,母后不相信儿臣,难道还不相信舅舅么?儿臣相信,舅舅他一定不会叫儿臣受伤的。”
“可是……”
陆紫清看着景骞坚毅的神色,这孩子,比之前有主见了,脾气也更倔了,大概是跟着陆思瑾的原因,竟与陆思瑾的行事作风有几分相似。
“还请母后成全儿臣,儿臣保证,定会平安回来。”
陆紫清只得叹气道:“罢了,随你吧,儿大不由娘,母后现在拿你也没办法。你要记住,等到了西凉边境,一切事情,都要听你舅舅的话,不可擅作主张,明白么?两军开战之时,更不可好勇斗狠,冒然上去冲锋陷阵,可能做到?”
景骞乖巧的点了点头道:“儿臣记住了。”
陆紫清有些勉强的笑看着景骞,问道:“你可有听你舅舅说起,西凉那边的战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倒是听到了一些,听说西凉国已经攻陷了云城,情势很是危急,皇上接了边疆的急报后,就叫舅舅即刻增兵西凉边境,明日就要出发了,这一次走的急,舅舅在儿臣进宫前,还叫儿臣代其跟母后道个别,说是军中事物繁忙,来不及进宫和母后亲自告别了。”
陆紫清想着离坼交给西凉皇的布防图,离坼虽说过,那里面只有那么一两个是真的,但陆紫清还是有些难安,毕竟这一次去打仗的,有她两位兄长,更有她的儿子,实在是想不担心都不行。
“你今晚就要回军中去么?还是在宫中住一晚再走?”
景骞回道:“怕是今晚就要回去了,明日也不知几时出发,儿臣也要回去准备准备,今日来宫里这一趟,也全是为了跟母后辞行的,顺便看一看皇弟,皇弟出生后,儿臣一直在军中,还不曾回来看过他一次。”
“好。”陆紫清点头道:“那你就过去看看他吧,母后先叫人给你收拾些东西,你路上带着,你皇弟在这宫里,有你父皇在,是不会出什么意外的,倒是你,要小心一些。”
景骞很喜欢陆紫清对他的关怀,对着陆紫清拜了拜道:“那儿臣就先下去看看皇弟了。”
景骞走后,陆紫清忙派人给景骞收拾了些换洗的衣物,吃食一类,就算是带着也是没用的,陆紫清便也没费心思,却是给景骞带了许多上好的伤药来。
等景骞扛着一大袋子东西回了军营时,见到的就是陆思瑾似笑非笑的目光,陆思瑾笑道:“你这回去一趟,还真是又跟着娇贵了不少,怎么?你要背着这么些东西,赶赴边疆不成?”
景骞有些不好意思道:“不……不是,只是这些都是母后的一片心意,我舍不得扔了。”
陆思瑾也明白陆紫清的心思,便道:“把包袱打开,我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
景骞听话的将包袱放在案上解开,陆思瑾就见到里面装了一下子的伤药,还有两件干净的换洗衣服,倒是也没什么无用的东西,点头道:“这些衣服,你先拿着,至于这些伤药,本将会送去军医那里,你一个人用不上这些好药,放在军医那里,还能多救两个将士的性命,你可愿意?”
“全听舅舅的。”只要不是叫他扔了,就不算糟蹋了陆紫清的心意,景骞觉得,这样处置很不错。
“好了,下去好好休息,明日一早过来找本将,之后的所有时间里,没有本将的允许,不准离开本将的视线。”
“是!”陆思瑾作为景骞武艺上的教导师父,在他心里可谓是积威已深,景骞一直都是对陆思瑾的话言听计从,此时听他一吩咐,就连忙出了陆思瑾的大帐,回了自己的营帐去休息。
而另一边,白府内,陈姑姑带着司竹来了白府,等守门的小厮知道了司竹的身份后,也没敢多拦,进去回禀了白烨颜,就请司竹和陈姑姑二人进了府。
来时的一路上,陈姑姑已经跟着司竹说过白烨颜要随军出征的事情了,司竹对白烨颜早已生情,此时听了这个消息,也是一阵忧心,见到白烨颜的时候,就直接扑到了白烨颜的怀里,哭道:“你怎么也要跟着去呢?边关凶险万分,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叫我怎么是好……”
白烨颜一边拍着司竹的后背,无声的安慰着她,一边目光定定的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陈姑姑。今早在宫中时,他曾在御书房外见到了陈姑姑的身影,但是当时,他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陈姑姑,只得假装没看见的样子,与苏文卿一路有说有笑的离开了。
陈姑姑心中有些紧张,都说近人情怯,现在面对着白烨颜,陈姑姑还真不知道要从何说起才好,相认似乎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但是陈姑姑却迟迟组织不好言语。也只能搓着衣角,相对无言。
白烨颜见怀中的司竹情绪稍稍稳定了下来,便笑着对她说道:“看看你,刚一来,就哭成了一个花猫,脸上的妆都花了,叫婢女带着你先去梳洗一下可好,我还有些话,要跟陈姑姑说一说,你先跟着婢女下去。”
司竹没有多想,抹了把眼泪,也觉得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有些丢人,红着脸跑开了。一时间,前厅里只剩下了白烨颜和陈姑姑两人。
白烨颜率先开口道:“陈姑姑来我府上,可是有什么话要说么?”
陈姑姑抖了抖唇,最终也只是屈膝道:“皇后娘娘知道白大人要随军出征,特地命奴婢陪着淑慧郡主过来看一看白大人,还有,这是皇后娘娘赏赐下来的一件软甲,白大人穿在身上,也好护你平安。”
白烨颜略略有些失望,陈姑姑与他相识了这么久,却迟迟不肯开口认下他这个儿子,白烨颜如何会高兴?
“陈姑姑就只有这些话要与我说么?”
陈姑姑目光有些躲闪,将手中捧着的软甲放在了桌案上,面色虽还算是平静,但光看她颤抖着的手指,就能知道,她心中是有多不好受。
“是……淑慧郡主很担心白大人,白大人今日,就跟着淑慧郡主好好聚一聚,白大人也请放心,奴婢会照顾好淑慧郡主的。”
“……”
大厅里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寂静里,白烨颜看着陈姑姑,陈姑姑却不敢与白烨颜的目光相撞,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好久,最终还是陈姑姑受不住了,笑了笑道:“这里也没奴婢什么事了,白大人快去找淑慧郡主吧,奴婢到府门前等着郡主,就不打扰白大人和郡主说话了。”
眼看着陈姑姑就要踏出前厅的身影,白烨颜猛地开口叫道:“母亲!”
陈姑姑直接僵在原地,忍了一晚上的泪水一股脑的流了下来,眼前一片模糊,不知白烨颜是何时走到自己面前的。
“母亲就这么不愿意认我么?若我不主动开口,母亲还打算与我拖到什么时候?”
陈姑姑哭出了声来,伸手抚摸着白烨颜的脸颊,凄声道:“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配当你的母亲,现如今,我不过是一个奴婢,你若是认了我,也只能是连累了你自己,你不该说出来的……不该的……”
白烨颜扶着陈姑姑走到了前厅的主坐前,按着她的肩膀叫她坐在了位子上,自己则后退了两步,恭敬的拜道:“儿子……给母亲请安。”
陈姑姑心神俱震,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叫她只觉得是在做梦。她原以为,白烨颜就算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是断不会与自己亲近了,毕竟她们母子失散了这么多年,感情上的空白,并不是那么好填补的,但是陆思瑾却还愿意以礼相待,认下她这个母亲……实在是叫陈姑姑久久无法言语。
白烨颜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跪直了身子,一脸正色的看着陈姑姑道:“儿子找了父母多年,原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自己的生父生母了,却没想到,母亲已经守护儿子许久了,之前是儿子不孝,一直都没体会到母亲的良苦用心,没有尽到为人子该尽的孝道。”
陈姑姑忙起身,欲要将白烨颜拉起来,就听白烨颜道:“母亲别急,先听儿子把话说完。”
“当年儿子被养父养母收养之后,因为伤了脑子,之前的事情,就都给忘了,这么多年,儿子一直都没有放弃过调查自己的身世,今天也是一样,儿子想听母亲给儿子说一说,当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子为何会与母亲失散?”
陈姑姑失了力气,瘫坐在白烨颜面前,见白烨颜目光执着,苦笑道:“不要问了……都是母亲当年无能,没有照顾好你,都是母亲的错……你现在是皇上面前风光无限的白大人,前尘往事,就全当没发生过吧,忘了就是最好的……别问了……”
白烨颜却执着道:“还请母亲与儿子说一句实话,为何母亲当年会与儿子失散,母亲又究竟是个什么身份?儿子的父亲又是谁?母亲您……又如何入宫成的宫婢?”
陈姑姑不想叫白烨颜陷入这些仇恨纠葛之中,此时只捂着嘴边哭边摇着头,不肯多说什么。
白烨颜嘴角边多了一抹苦笑“母亲还是不愿意告诉我,皇后娘娘,陆将军,还有母亲都知道的事情,却全然瞒着我。若不是我发现了那块玉佩的玄机,母亲怕是都不会与儿子相认吧……我究竟……是不是林氏一族的子孙?”
第七十九章:出征
陈姑姑哪里听得下白烨颜的这一番话,抓着他的衣袖道:“你是!你是林氏一族唯一的子孙,是林氏一族唯一的血脉!无论是皇后娘娘还是我,都是想要保护你,这些事情,你不知道,才是对你最好的!母亲只想叫你平安的活着,别问了……别问了……”
白烨颜扶住了陈姑姑摇摇欲坠的身体,轻声道:“这一次,边关的战事凶险万分,与母亲说句实话,我并没有活着回来的把握,当年缺失的记忆,是我心头的一根刺,我不是林氏一族的子孙么?母亲又何必非要瞒着我?任由我自己胡乱揣测下去,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陈姑姑哭声渐弱,等平静了下来后,才撑起了身子,背对着白烨颜道:“当年……林氏一族流放的途中,我与你父亲带着你,遇见了皇上派来的杀手,你父亲为了保护你我……当场被人杀死,我背着发烧昏迷的你,一路跑到了悬崖边上,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母亲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带着你跳了崖……”
“后来,母亲找过你的……却只发现了一具被狼啃的面目全非的尸体,母亲以为是你……失望了这么些年,你还活着……就是最好不过的了……”
白烨颜能清楚的听见陈姑姑声音里的颤抖,心中也跟着一疼,继续问道:“那我的父亲……究竟是谁?”
“你父亲他……是林相的亲生儿子,你是林相的嫡亲孙子!”
白烨颜稍稍一惊,他原以为,自己最多也就是林氏一族的旁支血脉,没想到竟会是林氏的嫡系!
陈姑姑继续道:“当年我心灰意冷之下,想的都是要为你和你的父亲报仇雪恨,于是便改了名字,千方百计的混进了皇宫,想要要了皇帝的性命,后来皇后娘娘进宫后,我为了报复,在皇后娘娘怀着靖安公主的时候,甚至想过要叫公主胎死腹中……做了许多的错事……”
白烨颜这才知道,自己该算是林氏一族中最幸运的那一个,无论是陈姑姑还是陆紫清,都因为林氏一族的事情而心怀仇恨,无法解脱,只有他,快意的活过了这么多年。
想着这些,白烨颜站起了身来,给陈姑姑倒了一杯清茶,道:“是儿子又提起母亲的伤心事了,母亲息怒,喝杯茶吧。”
陈姑姑接了过来,欣慰的看着白烨颜的眉眼,这还是她头一次如此正大光明的与白烨颜亲近,这种感觉,对陈姑姑来说,实在是难得。
等陈姑姑看够了,还不忘嘱咐道:“你我之间的关系,万不要告诉外人,对你来说,没有什么好处……母亲之前一直不肯认你,也是怕影响了你的仕途,林氏一族的仇,你既然已经全然忘记了,就不要再掺和进来了,算是母亲求你了……”
白烨颜也不知自己该是何种心情,只得沉默着点了点头。
陈姑姑从袖子中拿出了之前白烨颜丢了的玉佩,颤抖着手递到了白烨颜面前道:“这是你爷爷在你出生的时候,亲自放在你襁褓里的玉佩,这么多年了,它一直都戴在你身上,你拿着吧,这是林氏一族的信物,更能护佑你平安,是你爷爷的一片心意,莫要辜负了。”
白烨颜最终还是伸手将玉佩接了过来,重新放在了怀里,当初他本就没想扔了它,此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更是珍而重之的收了起来。
陈姑姑嘱咐道:“你去了战场,一定要小心谨慎一些,你没有武功,比不得陆将军,万不得逞一时之快上前冲锋陷阵,母亲刚与你相认,实在不想……不想再与你天人永隔,若是你出了什么意外,母亲倒不如陪着你去了,也免得心中再受苦。”
白烨颜神色温润了许多,低声道:“母亲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回来,想办法将母亲接出宫来,不用再为奴为婢,好好享一享清福清福。我和司竹,都会好好孝敬您的。”
陈姑姑只笑着摆了摆手道:“不用,不用。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还享什么福呢?当年我对皇后娘娘也做下了不少的错事,心中实在是难安,只要皇后娘娘用得着,我就在宫里伺候着,这后宫,比之朝堂更是险象环生,能帮上皇后娘娘一把,便就帮一把吧。算是为我之前的所作所为而赎罪了。”
陈姑姑感慨完后,就想起了司竹,转而道:“司竹应该等了你有一会儿了,你快过去看看她吧,那孩子也是真心喜欢你,虽然出身不高,但其他的都还不错,你可要好好对她,莫要辜负了她。皇后娘娘的心里,可是一直将她当作妹妹来看待的。”
白烨颜自然是不会嫌弃司竹的,司竹除了胆子小了些,还真没有什么缺点,更没有世家小姐身上那股子娇矜之气,很合白烨颜的心意。
这一夜,整个皇城都显得格外的沉寂,陆紫清仿佛听到了京郊军营里兵马调动的声音一般,一声声都踏在了陆紫清的心上,让她浮躁难安。
“司梅!”
“奴婢在。”
陆紫清看着殿外一盏盏明亮的宫灯道:“把外面挂着的宫灯,都给本宫灭了,看着就叫人觉得难受,晃的本宫睡不着觉,实在是没用。”
司梅一愣,商量道:“要不……奴婢帮娘娘把床帐放下来?要是外面的宫灯都灭了,这凤仪宫里的宫人,手头上的活就都没法儿做了。”
“本宫叫你去灭了,你去灭了就是,不要说些旁的。”
司梅不明白陆紫清这是怎么了,之前陆紫清要睡觉的时候,可是没有这种毛病的,难不成是因为担心景骞才会如此?
“奴婢这就过去。”
陆紫清坐在殿内,看着漆黑一片的凤仪宫,没有半点儿睡意,她不知道离坼能不能看见,但却是要试一试的,这三人都是她最重要的人,她实在是不想看见他们出了什么意外。就这样等了一夜,陆紫清最终还是失望了,离坼并没有来,却也没什么奇怪的,离坼救算手眼通天,也难把凤仪宫里的动向掌握在手里。
第二日一早,吉安便来了凤仪宫,对着陆紫清躬身道:“皇后娘娘,今日陆将军和大皇子要前往西凉边境,皇上午时会在城门上给诸位将士送行,特意叫奴才过来问问,皇后娘娘可要一同去送送?”
陆紫清目光一亮道:“去回禀皇上,就说本宫会过去,本宫先梳洗一下,皇上现在在何处?一会儿本宫直接过去找皇上。”
“皇后娘娘不用心急,娘娘愿意去,皇上一会儿自然会亲自过来接娘娘同行的。娘娘先准备着,奴才还要先去一趟毓华宫,这就先告退了。”
陆紫清疑惑道:“毓华宫?去毓华宫做什么?”
“唉,还不是因为皇贵……不,奴才口误。现在该改称庶人薛氏了,皇上今早刚下了旨,废除了薛氏皇贵妃之位,今日给众将士送行的时候,会在城门前监斩薛氏一族,皇上说过,先留着庶人薛氏一条命,等宫中所有的事情都审理完后再行定罪,但是今日监斩,需得皇贵妃在场,叫她自己看一看薛氏一族的下场。”
陆紫清冷笑了一声道:“皇贵妃这人,傲气了一辈子,怕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落得个这种下场吧?怪就怪在她太过自作聪明,以为自己谁都能骗的过,却不知,坏事做多了,总有被人察觉的时候。只可怜了皇上,这一骗,就是这么多年。”
吉安听言,也只能讪讪一笑,陆紫清就算是当着他的面骂景澜,吉安也是一句话都不敢说的,陆紫清是谁?是皇上景澜都要让着三分的人物,皇上都不敢惹,他一个做奴才的,哪里敢惹?
“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下去吧。”
吉安走后,陆紫清便叫了司蝶过来给她梳妆,等一切都收拾妥当过后,没过多久,景澜就过来接她了。陆紫清走出了凤仪宫的大门,就见到了马车后面还跟着一辆囚车,车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陆紫清熟悉的皇贵妃薛氏,她显然是刚被吉安从毓华宫里给绑了出来,披散着的头发显得很是狼狈,但身上的衣物但还算是干净利落。薛氏看着陆紫清的目光有些发冷,似是恨不得将陆紫清抽筋扒皮一般。
陆紫清却是笑了,没有上马车,反倒是走到了囚车前面,细细将薛氏的样子打量了个遍,笑道:“皇贵妃现在这副样子,还真是难得一见呢,本宫进宫以来,皇贵妃倒是见过本宫几次狼狈的模样,但皇贵妃如此,还真是头一遭,叫本宫有些难以相信啊。”
薛氏没有说话,偏过头去,不再看陆紫清。她是一个理智的女人,无论是何种处境,她都不会做出一副疯妇的模样,不止是于事无益,还凭白叫敌人看了笑话,实在是得不偿失。
吉安见陆紫清兴致勃勃的跟着薛氏说着话,不免有些担心的伸手拦住了陆紫清道:“皇后娘娘小心一些,别伤了您的凤体,皇后娘娘还是先上马车吧,皇上正在车内等着您呢,再过一会儿,陆将军他们可就要启程了。”
陆紫清点了点头,也没有多留,转身扶着陈姑姑的手上了马车,坐到了景澜身边,两人一路默默无言的出了皇宫。
等到了城门外时,马车再度停了下来,景澜才朝着陆紫清伸出手,神色平静道:“这是在宫外,就算你再讨厌朕,一些面子上的事情,还是要做的,朕与你一同下去。”
陆紫清没有反对,淡然的将手放在了景澜的手心里。景澜手下的力道紧了紧,带着陆紫清一路下了马车,沿着城门侧面的阶梯站在了城门之上,陆紫清放眼望去,就见到了一大片队列整齐的将士,当先骑在马上的两人,正是陆思瑾和白烨颜。
景澜和陆紫清刚一站定,一旁的战鼓声就响了起来,陆思瑾与白烨颜一同下马,单膝跪地,参拜道:“末将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上万岁!皇后娘娘千岁!”
二十万将士齐刷刷的跪倒了一片,参拜声震天,陆紫清只觉得耳中一震,满脑子都是这些将士的参拜声。
景澜目光沉着,高声道:“众将士免礼!来人!赐酒!”
话落,下方就有人拿出了酒,给每个将士都倒了一碗,陆紫清也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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