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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贤后之皇上请纳妃-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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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嫂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惠欣公主讪笑道:“臣妹是真的想与皇嫂多亲近亲近的,对皇嫂更不会有什么异心,皇嫂实在不必怀疑臣妹。众多兄弟姐妹中,臣妹自幼便与皇兄交好,皇嫂是皇兄的发妻,又是大靖母仪天下的皇后,臣妹自然是敬着的。至于皇贵妃……臣妹远嫁外地,与皇贵妃也生疏了许多,皇嫂可万不要因着皇贵妃的关系对臣妹生出什么猜忌来。”

    陆紫清脸色稍缓道:“好了,你有什么事情,就尽快说,本宫刚饮了一杯酒,头晕的历害,实在是不想多言。”

    惠欣公主咬了咬唇,压下心中的火气,笑道:“臣妹确实没什么要说的,要是皇嫂非要问臣妹是想做什么,那臣妹倒确实有一件事情,臣妹年前曾去寺中求了一尊观音像,本想明日给皇嫂送过去,保皇嫂母子平安,只是……皇嫂对臣妹百般防备,臣妹现在,也不知这观音像,该不该送了。”

    陆紫清似笑非笑的看了惠欣公主一眼,惠欣公主这一番话,陆紫清隐约觉得该是皇贵妃教的,要不然以惠欣公主这般张扬的性格,实在不该是这么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

    “惠欣公主的心意,本宫领了,但是那观音像,就算了吧,本宫不信这些东西,劳烦公主白跑一趟了。”

    惠欣公主有些尴尬,但还是忍着脾气没有说什么,殿内的气氛一时沉寂了下来。

    ……

    这次跟着景越前来赴宴正是如侧妃,如侧妃一直都注意着景越,陆紫清离席的时候,景越眼中那明显的落寞之色,如侧妃看的清清楚楚,袖子下的手不由握紧了几分,给景越添了杯酒道:“王爷今晚看着似乎不太高兴,可是有什么心事么?”

    “没什么。”景越没有看她,目光毫无波澜的看着殿中的舞姬,周身的气势却压的一众大臣都不敢近身。

    如侧妃目光一动,笑道:“王爷看妾身头上的这根簪子,前一段儿,妾身去行宫给皇后娘娘请安,这还是皇后娘娘赏赐下来的呢。”

    景越目光果然跟着转了回来,直直的盯着如侧妃头上的凤尾簪。如侧妃娇羞道:“这簪子虽然漂亮,但除了参加一些宫宴,其他的时候,妾身是万万不敢戴着的,生怕有个损毁,愧对了皇后娘娘的一番好意。不如……妾身将这簪子交给王爷保管,王爷再另送给妾身一根好看簪子,如何?”

    景澜面色不变,却还是点了下头道:“凤尾簪,你带着确实不合适。你与皇后,很熟识?”

    如侧妃摇头道:“也没有,妾身那次也是第一次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但妾身与皇后娘娘,也算是一见如故,皇后娘娘也很喜欢妾身,妾身还想着,等日后有空的时候,多去行宫陪一陪皇后娘娘呢。”

    景越一皱眉,他并不想叫如侧妃与陆紫清多见面,毕竟如侧妃是自己后院的女人,多在陆紫清面前晃悠,免不得要叫陆紫清生出什么误会来。

    “皇后娘娘现在正怀有身孕,你还是不要多去皇后娘娘跟前打扰,若是皇子出了什么问题,你怕是担待不起。”

    如侧妃只觉得心中抽痛,景越把陆紫清当做至宝,却视她如草芥,为何不敢叫自己去陪陆紫清?是怕陆紫清见了自己,心里会不好受吧?

    “王爷说的是,妾身定不会多去打扰皇后娘娘。”

    如侧妃一边说着,一边将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递到了景越的手里。陆紫清刚将此物赏下来的时候,她心里是高兴的,只是当知道了陆紫清和景越之间的事情,她却是将这簪子视作了一种羞辱,能用这簪子来换取景越一时的欢心,倒也算是值了。

    一场除夕夜宴平稳的过了去,景澜对丽妃的布置还算满意,高兴之下赏了丽妃和林修仪一些珠宝,更是当众赞了丽妃几句,丽妃脸上也是难掩的喜色,只要景澜肯对她露出几分好脸色,那就代表着她复宠有望!

    景澜喝了许多酒,但意识还算清醒,快到最后的时候,便撇下了满殿的人,去了偏殿寻陆紫清。每年的除夕夜宴都是赶在子时前两个时辰结束的,等夜宴散去,所有人也可以各自回府守岁,前两年的除夕夜,景澜都是独自一人宿在龙宸宫的,今年,许是酒喝多了的缘故,他只想搂着陆紫清,好好的过完这一年的最后一夜。

    陆紫清早在景澜进殿的时候就听见了他的脚步声,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走过去迎他,等闻到了他一身的酒味,略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道:“皇上怎么喝了这么多?小心伤了龙体。”

    景澜抱住了陆紫清,在她的脖颈上亲了两口,耍赖般的不肯松手,陆紫清忙惊呼道:“皇上!别……惠欣公主可还在这儿呢!”

    景澜依旧没有松开,只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惠欣公主,那凌厉的目光吓得惠欣公主胸口颤了颤,尴尬的笑道:“皇兄和皇嫂先聊,前面的宴席也该散了,臣妹这就过去寻驸马,也是该回府了。”

    直到殿里没了人,景澜才低头继续着方才的动作,他喜欢陆紫清身上有着他留下的痕迹,只有这样,陆紫清看着才像是他的女人。

    陆紫清目光转冷,却也没有反抗,直等到景澜吻够了,才推开他道:“皇上这是喝醉了,臣妾叫吉安扶您回龙宸宫休息吧。”

    景澜却是满脸温柔的看着陆紫清道:“今日除夕,朕想陪着清儿一同守岁,我们回行宫去,只有你我二人,比之宫中更自在些。”

    陆紫清是想回行宫的,只是却不想和景澜一同回去,便好言劝道:“皇上您喝醉了,该喝碗醒酒汤,好好休息休息,臣妾自己回去就好,皇上就不必跟着臣妾一起了。”

    景澜笑了笑,不顾陆紫清的反对,给陆紫清找来了披风捂好,牵着陆紫清的手出了殿门。早在之前,景澜便吩咐过今晚要回行宫了,因而銮驾早已经备好了,陆紫清被景澜带上了銮驾后,景澜便抱着陆紫清,手抚着她的肚子道:“朕歇一会儿,你别动,就让朕这么安静的抱抱你。”

    陆紫清本来想要挣脱的动作一顿,最近这些日子,景澜在她面前,真的是越来越卑微了,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总会先看一看她的脸色,这副样子,时常会叫陆紫清都跟着有些恍惚。

    “这是你入宫以来,头一次与朕一同守岁,今夜,就好好陪一陪朕,可好?”

    “……好!”陆紫清沉默了半饷,最终还是应了下来,一声好,却却说的分外沉重。

    两人到了行宫后,景澜又命人准备了一桌酒菜,陆紫清也换上了一身素静的衣服,坐在桌边陪着景澜,景澜笑了笑道:“你不用喝酒,我们今夜,就像是寻常夫妻守岁一般,等过了今夜子时,再去就寝。”

    景澜给自己倒了杯酒,低声道:

    “暮景斜芳殿,年华丽绮宫。

    寒辞去冬雪,暖带入春风。

    阶馥舒梅素,盘花卷烛红。

    共欢新故岁,迎送一宵中。”

    景澜所念的诗中尽是他所期待的欢愉的景象,奈何现实中,关雎宫内的烛火似乎都泛着冷气,就算景澜再如何笑,也温暖不了陆紫清“这一杯,朕敬皇后,谢你愿意忘了旧时的恩怨,陪在朕的身边,给朕生儿育女。”

    景澜仰头饮了一杯,复又斟满了一杯酒,目光诚挚的看着陆紫清道:“这一杯,朕敬咱们的婳儿……是朕当初没有照顾好她,叫她早早的走了……”

    陆紫清眼眶有些发红,却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景澜。

    直到了第三杯,景澜苦笑着端起了酒杯道:“这一杯……朕要敬林氏惨死在朕手中的冤魂……”

    陆紫清身子一颤,冷声道:“不要说了!”

    ------题外话------

    暮景斜芳殿,年华丽绮宫。

    寒辞去冬雪,暖带入春风。

    阶馥舒梅素,盘花卷烛红。

    共欢新故岁,迎送一宵中。

    这首诗,是大唐皇帝李世民所作的《守岁》

    要是用的意境不符,亲们不要喷我

 第五十九章:后悔

    景澜手中的酒杯一顿,嘴角轻轻一扯,却没有停下来,还是继续道:“这件事情,朕知道你一直都没有放下,但朕还是想跟你说。所有的事情都憋在心里,就一直都会如鲠在喉。”

    陆紫清眉目沉沉的看着景澜,那眼神看得景澜心也跟着发颤。景澜笑了笑道:“当年的一切,都是情势所迫,朕若是不杀了林氏的人,那当初,就会是先帝杀了朕。若是换了你是朕,朕相信,你与朕的选择,会是一样的。”

    陆紫清柳眉轻挑,戏虐道:“皇上当初的选择,并没有什么错,若是臣妾,臣妾也确实不会手下留情。最重要的……臣妾万不会像皇上这样,留下林氏的余孽,臣妾只会彻底的斩草除根!”

    “清儿……”

    “臣妾不想再听皇上说什么了!”陆紫清打断道:“皇上当初杀了林氏一族的人,是为了皇上自己,但臣妾身上,留着的,终究是林氏一族的血,皇上若是想要绝了林氏的后患,臣妾便给皇上指一条明路,皇上只要杀了臣妾,杀了臣妾的兄长,那日后,皇上就再也不用担心林氏会伺机报复,岂不是一劳永逸?”

    景澜心痛的厉害,是啊,杀了陆紫清和陆思瑾,绝了林氏所有的血脉,斩草除根,确实是最为稳妥的,可是……也要他能舍得才好。

    “你明知道,朕是不会杀了你的……当年的事情,朕愿意用一生来补偿你,朕只求你……只求你能给朕一次机会。”

    陆紫清站起身来,转头朝着寝殿而去,声音清冷道:“既然皇上不想杀了臣妾,那日后,也请皇上不要后悔!”

    陆紫清攥紧的手上早已经掐出了血来,只是她并不自知。景澜提起林氏一族的时候,便轻而易举的勾起了陆紫清心中所有的恨,说出这番话来,不是陆紫清的本意。在景澜面前伪装了这么久,却最终还是爆发了,景澜会对自己如何?陆紫清心中并没有把握,君王都是冷血无情的,前一刻还能情深义重的倾诉着爱意,下一刻,也能翻脸无情,要了你的性命!

    陆紫清此时只觉得畅快无比,她有多久没有这样直言爱恨了?每日里虚伪的假笑,笑得她揽镜自照的时候,都认不清镜中的人是不是自己了。

    景澜看着陆紫清的背影,直到眼前渐渐模糊,才饮尽了杯中的酒,想过上一个圆满的除夕夜,却终究还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奢望。

    此时此刻,他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似乎陆紫清正冲着她笑,景澜也跟着笑了起来,伸手想要去碰,却终究是一片虚无的幻境,最终,也只能苦笑道:“你就是我今生的劫,让我有了喜乐,更有了无穷无尽的悔痛,如若能重来一次,我定不会伤你分毫……哪怕是用江山来换。”

    ……

    陆紫清刚坐在寝殿的妆镜前,陈姑姑便跟着走了进来,看了看陆紫清的脸色道:“皇后娘娘,皇上刚刚回宫了。”

    景澜连夜回宫,陆紫清并不意外,两人刚刚提及了林氏,现在就算睡在一张榻上,也只徒留了尴尬,景澜现在,又有什么脸面来面对自己?

    “本宫知道了,你退下吧,皇上想回去,就让他回去就是。”

    陈姑姑刚刚也听到了些陆紫清和景澜的对话,难免有些担忧道:“皇后娘娘刚刚与皇上说了那样一番话……皇上会不会记在了心里?那娘娘之前的隐忍,岂不是全都功亏一篑了么?”

    陆紫清笑了,笑容很是明艳,轻声道:“陈姑姑,你说,本宫现在的样子,像不像是一个讨命的厉鬼?”

    陈姑姑透过铜镜看到了陆紫清阴沉的目光,心中一惊,忙低下头去道:“皇后娘娘说笑了,皇后娘娘怎么会是鬼呢?皇后娘娘若是心里不舒服,那就早些睡下吧,等明日早上,睡醒了,也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陈姑姑……我真的很累,是不是只有睡着了,我才能轻松一些?”陆紫清的声音很是凄凉,似乎丢了魂儿一般,没有半点儿生气。

    “皇后娘娘您别这样想,您这副样子,叫天上的林相和夫人看了,也都会不好受的,林氏的仇怨……没有人会逼皇后娘娘记着,皇后娘娘不如就此放下?奴婢也是过来人,只要心里放下了,就轻松了。”

    陆紫清回头看了陈姑姑一眼,那神情很是复杂“是了,对于陈姑姑来说,只要白大人还活着,就没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恨,陈姑姑现在,最怕的就是叫白大人认祖归宗吧?”

    陈姑姑无言以对,她确实不想叫白烨颜认祖归宗,林氏已经没有人可以庇护白烨颜了,皇上虽还了林氏一族的清白,但对林氏也一直心存忌惮,叫白烨颜改回了林姓,又有什么好处?白烨颜就像现在这样,过着平安富足的日子,才是再好不过的。

    “陈姑姑的儿子还在,可是本宫的婳儿,却已经躺在了冰冷的皇陵里,本宫曾想过,就算是为了婳儿,也要试着放下与皇上之间的仇恨,只是婳儿……婳儿她不同意!”

    “皇后娘娘……”陈姑姑一晃神,无奈道:“靖安公主虽然没了,但皇后娘娘还有腹中的小皇子啊!皇后娘娘总要为了小皇子想一想,这也是皇后娘娘的孩子!”

    陆紫清能感受到腹中孩子的存在,随着他一点点长大,每次他在自己的肚子里,踢一踢腿,陆紫清都会跟着有所反应,只是无论如何,心境都已经不同了。这孩子,更像是她掌控景澜的一个傀儡,而不是她的孩子!

    怀着景婳的时候,陆紫清每日最爱做的,就是亲手给景婳缝制衣裳,想着景婳穿着的模样,可是这一胎,陆紫清却没有半点儿这种心思,她这显而易见的态度,身边的人自然都是看得懂的,因而司梅和司竹都会瞒着陆紫清偷偷做上一些。

    “本宫的孩子?本宫的孩子,早已经死了。”陆紫清见陈姑姑还想要再劝,便沉声道:“你下去吧,本宫要睡下了,你放心,无论本宫最后结果如何,本宫都不会将白大人的身世宣之于众,不会把他搅进这些是非里来。本宫唯一能做的……就是给林氏一族留下一条血脉。”

    陈姑姑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忍了下来,屈膝告退。一时间,整个大殿内,就只剩下了陆紫清一人,显得分外萧条。

    陆紫清没有睡下,就这样坐在那里,直坐到了临近子时。

    “本王在这京中转了一圈,还真就只有皇后娘娘这里最清净,怎么?皇后娘娘今夜可是没人陪了?不如……本王陪你一起守岁如何?”

    听着这声音,陆紫清不用看都知道是谁,冷声道:“怎么?祁阳王府后院里姬妾无数,就没有一个合心意的?王爷不在王府中好好待着,跑到本宫这里来做什么!”

    祁阳王走到了陆紫清身前,俯身在她头上闻了闻,心满意足道:“本王身边的女人是多,却没有一个能像夫人这般,合本王心意的,怎么样,今日,不妨本王就先与夫人凑个对,过了今年这最后一个时辰?”

    陆紫清没有理他,景越说话,一直都不太着调,陆紫清刚开始的时候还会觉得有些厌恶,现在却是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夫人不说话,本王就全当夫人这是同意了。”

    离坼拿起了妆台上的玉梳子,站在陆紫清的身后给她梳着头发,笑道:“每年的除夕夜,本王永远都是自己一人过的,没想到,来了这大靖做质子,身边倒是多了一个人,有人陪着的感觉,倒还真是不错。”

    陆紫清对离坼的身世还算了解,他虽贵为皇子,从小到大,却并不得西凉皇的宠爱,纵然他本事要比西凉太子强上许多,但危急关头,西凉皇还是能毫不犹豫的将他推出来,以质子的身份送到大靖。

    “是不是所有的皇室,都一样的肮脏龌龊?”

    离坼抬头,就从镜中看见了陆紫清唇角边讥讽的笑意。

    “夫人在大靖皇宫里沉浮了这么多年,不是应该早就清楚了么?”离坼理所当然道:“皇室中,但凡讲情义的人,都是活不长久的,想要让自己干净,那最好的办法,就只剩下死了。”

    “是啊……也只有死,才能得个清净。”

    离坼手上的动作一顿,心里有些不舒服,在他眼里,陆紫清就是一个阴险狡诈的毒妇,她这样心机深沉的人,最适合留在宫里了,死这个字眼,实在是不适合出现在她的嘴里。

    “怎么?皇后娘娘这是萌生了死志?这实在是不像你。”离坼捏着陆紫清的下巴,迫得她转头朝自己看来,不错过她眼底任何一丝波动,奈何直到了最后,也只看到比冬日里的风雪还刺骨的冷意。

    “离坼……我也是人,我……也会累。”

    “……”离坼一时间僵在了原地,陆紫清这般柔弱的样子,他还真是没有见过,脸上那邪肆的笑容也消散了许多,似是被了陆紫清的情绪所感,竟也跟着难受了起来。离坼强自稳下了心神,笑道:“这世上,谁都会选择死,但本王相信,你不会。”

    陆紫清按下了离坼的手,淡淡道:“是啊!本宫就算是死,也无颜面对林氏一族的老老少少,生与死于本宫来说,都是一种痛苦,没什么区别。”

    “那夫人有没有想过,离开大靖?”

    “离开?”陆紫清笑看着离坼道:“离开大靖,本宫又能去哪儿?跟着王爷去西凉?”

    离坼心中一动,他确实有此意,陆紫清若愿意跟他回去,离坼也定会将她拐回西凉,只是以他对陆紫清的了解,陆紫清是不会跟他走的。这里的一切,就算陆紫清再厌恶,却还有一个景越叫她惦念着。

    “你若是愿意,本王就算是冒着天下之大不韪,也会带你回去!”

    陆紫清嗤笑了一声,道:“跟着王爷回去,做王爷府中的一名姬妾么?仰仗着王爷和王妃的鼻息过日子,活的如同蝼蚁一般,呵……本宫富贵惯了,就算在宫中有再多的不如意,总也还顶着个皇后的明头,没人敢动本宫,要是跟着王爷回去,怕是那日子,还不如在大靖呢。”

    离坼只是笑了笑,心中对陆紫清却有了一些打算,若是有机会,陆紫清这个女人,他是要定了!男人征服女人,靠的是权力,陆紫清就算喜欢着景越又如何?只要人到了自己的手里,想要叫她一心一意,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这些事情,没到最后,谁也不能下定论,本王还要在大靖待上一段时间,夫人对本王的提议,也还有时间来考虑,不要这么早就将话给说死了。”离坼从袖中拿出了几封信件道:“夫人不是叫本王盯着临安侯府么?这是这些日子以来,临安侯与西凉皇往来的信件,本王命人抄录了一份,特意送过来,给你看看。”

    陆紫清接了过来,一一看了一遍,皱眉道:“刺杀本宫的人既然已经到了京城,为何还迟迟没有对本宫下手?”

    离坼挑眉道:“本王那个父皇,也不是个傻子,刺杀当朝皇后,要冒多大的风险,他不是不知道,这时候,他与临安侯,怕还在讨价还价呢,十座城池的布防图一日不到手,那老狐狸就一日不会动手,所以说,夫人倒还可以清静一段日子。”

    离坼见陆紫清不说话,以为她是在担心自己的安慰,便开口安慰道:“你放心,只要你不出行宫,西凉的人就算再有能耐,也是伤不着你的。现在行宫内外,明面上有皇上的人,暗处更有本王的人,你身边也藏着恭亲王的人,谁又有本事伤了你?”

    陆紫清心知自己是安全的,但她所考虑的,不仅仅是这个,她想要通过这件事情,彻底扳倒皇贵妃!可如何叫景澜察觉到临安侯府的异动呢?临安侯做事小心谨慎,能叫景澜信任他这么多年,可见并不是好对付的。

    离坼察觉出了陆紫清的心思,也愿意帮她一帮,低声道:“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与本王说,能帮上的,本王绝不推辞。”

    陆紫清看了离坼一眼道:“那本宫就先谢过王爷了,这件事情,没准儿还真会麻烦到王爷,还请王爷到时候,不要推脱才是。王爷的话,本宫可是记着呢。”

    离坼见陆紫清的眉眼灵动了许多,也安下心来,指着寝殿外长廊下的宫灯道:“夫人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想找本王帮忙,就灭了外面长廊上挂着的宫灯,本王看见了,自然会找机会来见夫人。当然,夫人若是想本王了,也可以灭了灯,本王愿意来夫人这里赴约。”

    陆紫清瞪了他一眼,冷声下着逐客令道:“王爷若是没什么事情,就请回吧,本宫要休息了。”

    离坼默默感叹了一番女人的翻脸无情,便也识趣的离开了。

    这一夜过后,景澜就再没来过行宫,但行宫里吃的用的,却还是一样不缺,显然,景澜不过是不敢面对她,却仍旧对她没有死心。

    陆紫清并没有去理会景澜的态度,行宫这些日子多了一名常客,就是那惠欣公主,自从除夕夜宴之后,这惠欣公主每日都会找些由头过来探望陆紫清,缠着陆紫清说话,似乎真的与陆紫清关系很好一般。

    直到有一日,前来拜见陆紫清的南知薇与惠欣公主撞到了一起,南知薇看着惠欣公主的神色很是嫌恶,惠欣公主走后,陆紫清点着南知薇的鼻子好笑道:“惠欣公主这是怎么惹着你了?她一个常年不在京中的公主,怎么你半点儿好脸色都不肯给人家?”

    南知薇撇了撇嘴道:“皇后姐姐怕是还对她以前做过的事情都不知情吧?这惠欣公主,当年可是坏着呢,皇后姐姐可知,她现在的驸马,是怎么来的?”

    陆紫清还真不知道这事儿,她从没将惠欣公主看在眼里,自然对她也没有花费什么心思去查。

    “惠欣公主的驸马,姓方,原是与宁和公主定了亲的,是大靖有名的世家贵族,当初,惠欣公主仗着有皇上的宠爱,就不要脸的缠上了宁和公主的这个未婚夫婿,两人一来二去,就真的有了私情,气的宁和公主一时想不开,险些就投湖自尽了。”

    “哦?这惠欣公主,竟还有这样抢人夫婿的本事?”

    陆紫清听着觉得有趣,之前宁和公主过来请安的时候,见了惠欣公主也并没有什么反应,没想到两人之间竟然有着这么大的仇怨“那后来呢?这种事情,在皇室中可并不光彩,皇上最后怎会同意了这桩婚事?”

    “这还要说是宁和公主大度,宁安公主当年暗自伤心了一阵后,听闻皇上要处置了方驸马,便亲自去跪求了皇上,说是她与方驸马本就没什么情分,请皇上解了二人的婚约,成全惠欣公主与方驸马,保全皇室的威严。皇上本就偏向惠欣公主几分,见宁和公主主动退让,也就顺势成就了惠欣公主与方驸马的姻缘。”

 第六十章:混乱

    陆紫清不免唏嘘道:“宁和公主一味退让,最后竟落得个这样的结果,也实在是可怜。”

    “确实可怜。”南知薇继续说道:“当年,皇上为了补偿宁和公主,便又给宁和公主赐了一门婚事,也还算是不错,宁和公主成亲后,与驸马恩爱非常,却不想,好光景还不到一年,驸马就突染恶疾,去世了……自此以后,宁和公主就搬回了公主府,无儿无女的寡居到了现在,平时也甚少出门。”

    陆紫清奇道:“这些个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南知薇眨了眨眼道:“我与宁和公主,关系还算不错,宁和公主性子柔和,皇后姐姐与其多与惠欣公主那样恶毒的人来往,倒不如多召见一下宁和公主,等熟悉了,皇后姐姐定也会喜欢上宁和公主的。”

    陆紫清看着南知薇,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道:“那好,宁和公主自己不愿意走动,本宫召见她,怕她会心存敬畏,下一次你过来的时候,就邀她一同过来吧,本宫也确实想见一见她。”

    南知薇欣然的应了下来,直到走前还不忘嘱咐道:“皇后姐姐可要小心些,当初惠欣公主抢宁和公主驸马的时候,与宁和公主也是一副好姐妹的样子,我只怕这惠欣公主接近皇后姐姐,也是别有目的的。”

    南知薇都能看透的事情,陆紫清自然不会傻到看不透,点头道:“你放心,本宫心里有分寸。倒是你,与兄长要好好相处,别再闹了。”

    南知薇脸色一红道:“我知道,以后不会了。”

    上次陆思瑾去林府的时候,正巧赶上她落水,因而陆思瑾又连着将她训斥了一顿。陆思瑾肯来看她,南知薇自然是不敢再使性子,乖乖的站在那里由着陆思瑾训斥,最后却是陆思瑾心软了,抱着她一阵嘘寒问暖,更是对徐州的事情道了歉,两人也就和好了。

    经过这一次的事情,南知薇可算是懂事多了,不再像之前那样恃宠而骄,而是老实的跟着苏母在家学起了刺绣女红,想着自己日后嫁给了陆思瑾,总要学会打理家务的,帮不上陆思瑾什么大忙,也不能再一直给陆思瑾添乱了。

    陆思瑾将南知薇的变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毕竟南知薇这样贪玩儿的性子。肯为着自己改变,若不是真心实意的,又怎会如此?陆思瑾感动之余,对南知薇也愈发的疼宠了几分,两人这段时间,可算是过的蜜里调油。

    南知薇走后,陆紫清便叫陈姑姑去查了惠欣公主与方驸马的事情,这事情当年闹得很热闹,京中的夫人小姐们,都拿着这件事情当笑话看,陈姑姑没用多久,就查明白了。

    陆紫清听了陈姑姑的禀报,与南知薇所说的大体没什么差别,便问道:“这方家,到底是个什么出身?本宫怎么没听说过?惠欣公主是个眼界高的,若不是方家有什么是她能看上眼的,也不会费力去抢别人的夫婿。”

    “这个奴婢倒也打听到了一些,方家祖上是商人出身,家中的生意遍布整个大靖,虽说不是什么权贵之家,却是富得流油,自从方驸马尚了公主后,方家的一些人更是在朝廷捐了些小官儿来做,对外,也摆着一副清贵之家的样子,混的还算不错。”

    陆紫清听陈姑姑这么一说,倒是明白了过来,怪不得她从没听说过方家,外祖父最讲究的,就是士农工商,平日也从不会和满身铜臭味的人往来,这方家就算再富贵,也是不曾入过陆紫清的耳的。

    “皇室又不缺什么银钱,这方家就算家财万贯,惠欣公主又何必非要嫁到方家去?”

    陈姑姑躬身道:“奴婢还打听到了一件事情。皇上未继位之前,皇上与方家走的极尽。方家,怕是有恩于皇上。”

    陆紫清一愣,复又笑道:“如此说来,倒也能解释通了。”

    景澜仰仗着方家的财力,景澜最亲近的妹妹就嫁到了方家去,这中间,怕是不光是一段风流韵事,还有景澜暗中的算计。那要是断了方家,是不是也就断了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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