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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贤后之皇上请纳妃-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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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考虑一下。”
陆紫清笑的很是苦涩:“本宫又何尝不知?这次跟着皇上回来,本就是想与景越做个了断,本宫可以永生永世都不见他,但本宫绝不能让他死!司梅,如今本宫身边,唯一能信得过的就只有你了,算本宫求你,帮帮我!”
陆紫清情绪激动,竟是捂着肚子从榻上翻了下来,跪在了司梅身边,颤声道:“司梅,你只要帮我,帮我保住他一命就好!”
司梅也跟着眼圈泛红,陆紫清的反应不算是意料之外,但凡是遇到了景越的事情,陆紫清就从来没有理智过,司梅想置之不理,又不忍陆紫清伤神,最后还是妥协了下来。
“娘娘!您先起来,奴婢帮您就是了。只是皇上对这事情尤为重视,奴婢只怕帮不上什么大忙。”
陆紫清稍稍平复了下心绪,低声道:“帮本宫盯着些,等景越被押送回京,一定要尽快告诉本宫,本宫要知道他被关押在了何处!”
“娘娘放心,奴婢记下了。”
……
御书房内,吉安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景澜的脸色,自从蜀地传来了景越献降的事情后,满朝文武皆是松了口气,但唯独恨景越入骨的景澜没有显露半分欢喜的模样,反倒是比以往更沉闷了两分。
吉安不好妄自揣测景澜的心思,只躬身回禀着刚从后宫传来的消息:“皇上……皇后娘娘刚刚在御花园里,召了两位贵人问话。您看……”
景澜眉峰一跳,沉声道:“都问了些什么?”
吉安吓得手抖,但凡与陆紫清扯上关系的事情,景澜都格外重视,稍稍说错一句话,可能就会惹得景澜不满,吉安每次回话的时候,都要先琢磨琢磨怎么说才好。这总管太监还真是不好当,别人遇到景澜心情不好的时候还能避一避,偏只有他要迎着冷气胆颤心惊的回话。
“皇后娘娘她……娘娘问了有关逆贼景越的事情。”
景澜久久没有动作,面色不见变动,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般,沉静的异常。
“莫要惊动了皇后,皇后想要做什么,都随她便是。”
景澜纵然再爱重陆紫清,却仍旧没有失了做君王应有的理智,自从回宫后,陆紫清的一举一动莫不在景澜的掌控之中,或许爱,但却不一定是信任。
“去凤仪宫传话,朕晚上与皇后一道用膳。”
“是。”
……
陆紫清在人前并没有什么异常,依旧是窝在凤仪宫内安心养胎,原本苍白的脸色似乎也红润了几分,少了些病态。
这一日,景澜早早的批完了折子,直接从御书房到了凤仪宫,拦住了要通传的宫人,踏步走进寝殿内,只一眼就看到了正半倚在榻上的陆紫清。
陆紫清手中捧着书卷,但神情却有些飘忽,就连景澜走到了自己身边都无所察觉,景澜目光一闪,动作温柔的从身后揽住了陆紫清,轻声道:“皇后在想些什么?这一页可是足足看了一炷香的时间了。”
陆紫清指尖一颤,回过神来,偏过头缓和了片刻才笑道:“皇上怎么来了?也不叫宫人通传一声。”
景澜伸手拿开了陆紫清手中的书卷,轻轻摩挲着她纤瘦的手指:“这些日子朝中事务繁忙,心里却又放不下你,朕便想着闲时多抽出些时间来陪你。”
陆紫清微微一笑,没有推开景澜,反倒是仰头道:“皇上的心意,臣妾都明白,原本臣妾还想着过会儿去御书房给皇上送些糕点的,没成想皇上就先来了。”
“皇后有这份心,朕便心满意足了。”景澜看了眼陆紫清的神色,突然开口道:“朕听说,皇后今天去御花园了?这么多日不曾出去走走,今日心情可舒畅了些?”
陆紫清眸光一暗,看来宫里的事情,无论大小终归都瞒不住景澜,自己的一举一动,全然在他的掌控之中。
“皇上日理万机,怎么还惦念着臣妾这等小事?不过是在宫里待的闷得慌,出去走一走,散散心罢了。”
景澜也没有多问,只道:“朕只希望,无论什么事情,你都能与朕直言,但凡是你想要的,朕……都会答应你。”
陆紫清猜不透景澜是什么意思,两人从最初开始就一直在相互猜疑忌惮,纵然此时景澜捧出一颗真心,陆紫清怕也不会再相信半分。
“臣妾没什么可求的,皇上莫不是听了什么疯言疯语?”
景澜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只淡淡道:“没有就好,你放心,朕的话,无论到了何时都作数。”
两人一如往常的在一起用了晚膳,直等到陆紫清喝了药后,景澜才起欲要离开,陆紫清直直的看着他,在他快要踏出宫门的时候猛然开口道:“皇上!”
景澜顿住脚步,转回身“怎么了?”
陆紫清神情很是复杂,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压了下来,淡淡的摇了摇头道:“夜深了,皇上也要早些休息,莫要劳累过度,伤了龙体。”
“……好!”
景澜不再停留,踏步出了凤仪宫,原本柔和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失望,他是想要陆紫清与他坦诚相待的,如果陆紫清肯放下忌惮,当面求他放了景越,他也愿意饶了景越一命,只是预料之中的,陆紫清对他,果真是半分信任都没有。
第一百七十六章:囚禁王府
足足花费了两个月的光景,白烨颜不负众望,亲自押解着景越回京。
蜀地的事情早在景越决定献降的时候就安顿妥当了,景澜派去的官员接管了军队和地方政务,景越的一众死忠的追随者虽试图反抗过,但却都被景越不咸不淡的压了下去,这一场靖国的内乱,最终不费一兵一卒,悄无声息的解决了。
白烨颜并没有带着景越入宫,而是遵照景澜的旨意将景越直接关押在了原来的恭亲王府。一不问罪,二不处置,这态度不仅仅叫朝中的大臣不明所以,就连景越都蹙起了眉头。
“呵……皇上这是什么意思?白大人还是将本王关押进天牢吧,那才是本王该去的地方。”
白烨颜笑了笑道:“王爷莫急,既来之则安之,皇上自有皇上的心思,王爷只管安心住在府中。这府中的一切,皇上已派人打理过了,与王爷去蜀地之前一模一样,王爷住在这里也能舒心些,司蝶姑娘也可安心在府中养胎。”
景越扫视了一圈,只见恭亲王府里的一草一木都与原先无二,可见景澜是用了心思打理过的。在外人看来,一介叛臣,能有这等优待已经是皇帝赐下的莫大的恩典了,唯独景越不领这份情,冷笑道:“不愧是皇帝,一座府邸,全了他仁君的名声。”
“还请王爷慎言。”白烨颜心知景越不曾把景澜放在眼里,只是这里毕竟是京城,恭亲王府内的奴仆都是皇帝赐下的,景越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景澜的掌控之中,此时再生什么事端,怕是不好。
景越缓步走入后宅,登上了西角楼,举目朝着皇宫的方向望去,原本平静的眸中闪过了一丝柔和,轻声问道:“皇后她……还好么?”
白烨颜心里也难免有些动容,景越是个真性情的男子,这次肯献降,与其说是为了给蜀地官兵换一条活路,不如说是单纯的为了陆紫清。哪怕是沦为了阶下囚,京城,也是离陆紫清最近的地方。
“有皇上的恩宠,更有太子殿下相伴,纵使凤体不算康健,也是好的。”
“是啊……或许皇宫才是她该待的地方。”景越说不上自己是个什么心情,醉生梦死了这么多时日,如今一切就快尘埃落定,他反倒出奇的平静,陆紫清的音容笑貌不断在他的脑海中闪过,却越来越远,远到遥不可及。
“还请白大人给皇帝传个话,本王想见皇后一面,这……是本王最后的心愿。”
白烨颜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应了下来,见景越久久凝望着皇宫,也就不再多叨扰,拱手道:“王爷舟车劳顿,请先在府内好好休息,白某便先进宫复命了。”
景越没有出声,仍旧是站在原地,远远的眺望着。这一处角楼还是陆紫清嫁入宫中的那一年修建的,景越在府中大多时候都是待在这里,似乎就这样远远看着,就能看见到陆紫清一般。
司蝶走上来时,看到的就是这般情景,脚下一顿,最终还是走上前去,轻轻将披风搭在景越的肩上,系好了衣带道:“角楼风凉,还请王爷多顾惜些身子。”
景越想的是谁,司蝶再清楚不过了。刚怀了这孩子的时候,她还盼着景越看在孩子的份儿上能多看她一眼,但一次次的失落过后,司蝶也算是死了这份心了,竟是连嫉妒的力气都用尽了。
“你来做什么。”
景越没有回头,只冷声问了一句,显然有些不悦此时被人打扰。
“奴婢怎么说也与皇后娘娘主仆一场,如今回京,想去宫中给皇后娘娘请安,特来请示王爷。”
景越这才有了反应,转身淡淡看了司蝶一眼,目光定在了她的肚子上,六个多月的身孕,肚子已然大起来了,纵然他从不曾在意过这孩子,此时眸中也多了抹复杂之色,血脉相连,这……终归是他的孩子。
“不必了,皇后未必想见你,皇帝也不会准你入宫的。”
司蝶了解景越,不用他多说,就明白了景越的意思,苦涩道:“王爷是不想叫皇后娘娘知道,奴婢有了这腹中的孩子吧?王爷不愧是痴情种,可以为了皇后娘娘放弃打拼多年的基业,丢了性命也在所不惜,可是王爷……回京前,王爷可有想过这个孩子?”
此番回京,司蝶明白景越早已经存了死志,凭着他的骄傲,宁可丢了性命,也断不会苟延残喘的活着,可是这还未出世的孩子呢?就要这样没了父亲,没了倚仗,若是幸运,或许还能留下一条性命,但叛臣之子,怕也永远都不会有翻身之地!
景越手抚向司蝶的肚子,面色一片冷沉道:“你想找皇后帮你保住这个孩子?”
司蝶抿唇,没有说话,但那意思已是不言而喻。
“趁早绝了这个念头,莫要用他去打扰皇后的清净,既是我景越的子嗣,那是福是祸,便都是命!你若存了不该有的心思……本王不介意亲手除了他!”
话落,景越手上一用力,将司蝶推到了一边,甩袖离去。
司蝶踉跄了两步,稳住身形,这答案早已是意料之中的,只是亲耳听见景越说出这样狠心绝情的话,司蝶还是心里一痛,眼眶中的泪水也随之而下,对着景越离去的背影嘶声道:“这是你的孩子!为何你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除了对皇后,王爷就没有心么!”
景越脚步不曾停顿,就连他自己都不知他是真的狠心绝情,还是怕对这个孩子生出几分期许与不舍。既然已经做了选择,那就不能再多看,免得多出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王爷。”
守在角楼外面的司白见景越出来后,欲言又止的开了开口,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司梅的喊声他听的清清楚楚,但景越的意思,又岂是他能左右的?
景越冷静了下来,听着里面的低泣声,只觉得一阵心烦,很是不耐的吩咐道:“看好司蝶,不准她踏出王府半步,更不许去打扰皇后!”
第一百七十七章:送你离开
景越就这样被囚禁在王府之中,转眼十多天过去了,朝中依旧没有任何风声,所有人都等着景澜表态,偏偏景澜却是稳坐如山,唯一下的一道圣旨,就是派白烨颜前往蜀地上任,总督蜀地军政大权。
这一日入夜,景越正在后院悠闲的对月自酌,就听见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抬头看去,不远处的院门外正站着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景越挑眉,讥笑道:“我景越何德何能?不过是一个乱臣贼子,竟然能叫皇上亲自来王府探望?”
景澜难得的好脾气,没与景越计较,轻轻一抬手,吉安就将提着的贡酒放在了石桌上。
“都退出去,没有朕的吩咐,不准人进来打扰朕与恭亲王。”
“皇上……”吉安略有些不放心,景越也是有武功在身的,这要是伤了景澜,那可就是大事了。
“无妨,你先退下,朕要与恭亲王单独聊聊。”
待吉安和一众侍卫退下后,景澜撩袍坐在了景越对面的石凳上,兀自打开酒坛子,给自己和景越分别斟满了一杯酒,淡淡道:“你与朕虽是兄弟,但自小到大,也从来没有一道品酒赏月过,没想到今日倒是坐在了一处。”
景越微微抬眼,端起酒杯一口灌了下去,自嘲一笑:“皇上与我,自然是不同的,这么多年了,我依旧是什么都争不过你。”
时至今日,一切都已尘埃落定,景澜不用再忌惮着景越,心里也轻松了许多,此时也是饮了口酒,叹道:“你怕是不知,朕一直都是羡慕你的。生来就比朕尊贵,你是中宫嫡子,纵然父皇无情,但你仍旧可以衣食无忧的长大,而朕,却连宫里最下等的奴才都不如。”
当年景越是天之骄子,不仅出身尊贵,更有前朝无数老臣的支持,而景澜却只是一个连奴才都不如的弃子。景澜年幼时每每见到一身光鲜的景越,心头都会涌起强烈的自卑感,他原以为景越会富贵荣华一生,而自己只能站在低处仰望的,任谁也没有想到,如今两人的情景却彻底颠倒了过来。
“时移世易,谁又没有落魄的时候?皇上来此,不会是想与我缅怀往事的吧?这天下,如今谁又能比得过皇上?”
景澜盯着景越,许久才开口问道:“你会献降,是不是因为皇后?”
景越举起的酒杯一顿,笑道:“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么?皇上想叫我如何回答?若我说不是,皇上又岂会相信?”
景澜没有说话,到了最后,哪怕景越已经一无所有,但他仍将陆紫清看成一切,单是这份爱,就是景澜比不上的。
“事到如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皇上不必在我面前故作仁善,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
成王败寇,一死又有何惧?
景澜放下酒杯,站起身来,负手道:“朕不会杀了你,朕会留着你的性命,这恭亲王府,就是关住你的囚笼,这一生,你休想再踏出去一步!”
景越微微睁眼,没想到景澜竟会如此处置,留他一命?在外人看来这是皇恩浩荡,但对景越来说,这却是奇耻大辱!
“为什么?因为皇后?”
景澜明显有些不悦,冷声道:“与皇后无关!你记住,她是大靖国的皇后,你只是一介叛臣贼子,你与她,从来都没有半点的牵连!莫要乱说,毁了皇后的名声!”
“景澜!你又何必侮辱于我?”
“这不是侮辱!”景澜冷冷的看着景越,颇为不甘道:“朕……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只是朕不能!景越……朕赢了江山,坐拥一切,你纵然一无所有,却仍旧得了朕这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
……
景澜这一次出宫本是瞒着所有人的,等回来的时候,却听宫人来报说是陆紫清正等在龙宸宫内,景澜皱眉,沉声道:“皇后是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有一个多时辰了,见皇上不在,原本是要去御书房求见的,奴才擅自做主,给拦下来了,现下正在寝殿里休息。”
自回宫后,这还是陆紫清第一次跑到龙宸宫来找他,景澜沉默了片刻,吩咐道:“都先退下吧。”
景澜刚走到寝殿,就见到陆紫清正扶着司梅的手站在门前,远远的瞧见他时眼神都多了抹光亮,直朝着他迎了过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
景澜伸手扶住陆紫清,顺势将人搂在了怀里“夜里风大,皇后怎么亲自过来了?若是想见朕,直接派宫人传个话就是。”
陆紫清难得没有推开景澜,反倒是靠在了他的胸膛上,柔声道:“臣妾身子弱,鲜少走动,如今难得来看皇上一次,怎么皇上还不愿意见臣妾么?若是皇上不喜,臣妾这就回去罢。”
景澜自然不会叫她回去,搂着陆紫清进了寝殿,将人安置在榻上,轻哄道:“你能过来,朕自然是高兴的,朕是怕累了你,宫里不比外面,纵然有一大堆宫人前呼后拥的伺候着,也难免会出什么岔子,以后入了夜,就不要再走动了,免得朕跟着忧心。”
陆紫清顺从的点了点头,转身看向景澜,指尖捏住了景澜的衣带,神情中似乎都带着几丝柔媚:“臣妾明白了,既是入夜不安全,那今日臣妾就不回了,就留在此处陪皇上,如何?”
景澜浑身僵硬,呼吸都跟着顿住,这还是陆紫清回宫后第一次如此主动的靠近,向来性情清冷的陆紫清,更是鲜少有此等魅惑的姿态,闻着鼻尖萦绕的那淡淡的药草香,景澜不免有些恍惚,这突如其来的亲近,实在是不太真实,但偏偏对景澜来说,却是不可抗拒的毒药。
“清儿……”
陆紫清脸色羞红,指尖一绕,轻巧的解开了景澜的衣带,冰凉的手指贴在了景澜火热的胸膛上,羞涩道:“臣妾既是皇后,伺候皇上,也是应当应分的,莫不是皇上……不喜欢臣妾?”
景澜如何会拒绝陆紫清,目光一暗,对着陆紫清殷红的薄唇吻了下去,一边吻着,还不忘伸手去解陆紫清的衣带,三两下便只剩下了一层薄薄的肚兜,肌肤相贴,寝殿内的温度似乎都高了几分。陆紫清被压在榻上,轻笑着勾住了景澜的脖子,任由景澜的一双大手在自己身上游走,似是真的沉溺在了这场欢愉之中,但偏偏那双眼睛,却冷的彻骨。
景澜纵然失了理智,但却在最后的关头回过神来,惊得坐起身来,拢上寝衣逃也似的下了榻。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陆紫清也被景澜这突然的反应吓了一跳,半撑着身子,疑惑的看着景澜。声音里带着几丝幽怨:“可是臣妾伺候的不合皇上的心意?还是……皇上真的嫌弃了臣妾?”
景澜平复了心境,这才转身看向陆紫清,只见她衣衫半褪的躺在榻上,脖颈间是刚刚留下的一片青紫,配上她消瘦的身形,更显得柔弱了几分,景澜心中暗骂自己色迷心窍,若今夜真的要了陆紫清,凭她现在这身子,腹中的孩子还能保得住么?
“自然不是,朕如何会嫌弃你?”景澜叹了口气,坐回榻边给陆紫清拢上了衣服,淡淡道:“朕险些忘了你还有着身孕,不能行房事,以免伤了腹中的皇儿,朕就算再混账也不能不顾你和孩子。今日就算了,清儿快些睡吧。”
陆紫清一愣,没想到景澜竟然到了最后还顾及着她和孩子的安危。看着这样的景澜,陆紫清心底莫名的抽痛了一下,这种感觉很陌生,也叫她有些心慌。
“皇上您……”
景澜伸手缕了缕陆紫清额间的碎发,细心的给陆紫清盖好了被子,这才侧身躺在陆紫清的身边,轻声道:“夜深了,安心睡吧,一切都有朕在。”
“……”陆紫清默然无语,睁眼看着躺在身边的景澜,竟是难得的安心,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太累的缘故,竟然就这样慢慢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陆紫清仍旧亲力亲为,伺候景澜换上了一身朝服,那温柔的模样,就像是两人一直都是如此,帝后和谐,毫无间隙。
“皇后昨夜睡得可还安稳?”
陆紫清打理好景澜的袖口,方才回道:“有皇上陪着,自然是安稳的,想来臣妾腹中的孩儿更喜欢父皇多一些,放在以往,每日夜里都会闹得臣妾难以安枕。”
景澜大手抚着陆紫清的肚子,因为陆紫清太过瘦弱的缘故,就连这肚子都小的可怜,太医早前说过,若不好生养着,就算这孩子勉强保住,也难免不会早夭,景澜比之陆紫清还要担惊受怕,听陆紫清说夜里睡的不好,便严肃道:“朕一会儿就叫太医去瞧瞧,万万马虎不得!”
陆紫清笑了笑道:“臣妾哪里有那么娇气,整日里尽是那些苦药,臣妾怕是快成了药罐子了,皇上放心,臣妾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就不劳烦太医了。”
景澜低头在陆紫清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你且照顾好自己,前朝事多,朕难免会有分身乏力的时候,朕不想看到你或是皇儿出任何差错。”
陆紫清任由景澜抱了好一会儿,这才从他怀中退了出来,勾唇道:“皇上放心,臣妾不会亏待了自己和皇儿,时辰快要到了,皇上且去上早朝吧,臣妾也先回宫休息了。”
景澜深深的看了陆紫清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出了寝殿。直等到景澜出了龙宸宫后,司梅才走进殿来,环顾四周,见没人后方才小声问道:“皇后娘娘,皇上的令牌……”
陆紫清从袖中拿出一块巴掌大的令牌,乃是金玉所制,上面的龙纹刻画的栩栩如生,正是景澜整日里贴身佩戴的那一块,见了这令牌,就代表着皇帝,任何地方都能随意进出,陆紫清此行的目的,正是为了这枚令牌。
司梅有些犹豫,紧张的问道:“皇后娘娘,您真打算动手么?令牌丢失,这么重要的东西,皇上很快就会发现的,。不然还是算了吧,我们再想想旁的办法。皇上也只是囚禁了恭亲王,并没有下杀手不是?皇后娘娘又何必在这关头惹皇上不高兴呢?”
陆紫清却是心意已决,紧紧握着令牌,蹙眉道:“现在没下杀手,难保以后不会!朝中大臣都想要了景越的性命,纵然皇上顾念着兄弟情谊,又真能与满朝文武为敌么?机会只有这一次,若是不成,皇上日后定会对本宫多加防范,此番就算再危险,本宫也要走这一遭!”
“皇后娘娘!还请皇后娘娘三思!非是奴婢想要拦着您,实在是太危险了!”
所有人都在盯着恭亲王府的风吹草动,陆紫清偏要冒险去救景越,若是被人发现了,那她的清誉也算是彻底毁了。
“不必再劝了,本宫明白……只是司蝶,本宫没有旁的选择了。”
就算知道往前踏一步可能会万劫不复,陆紫清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这条路,一直以来,都是景越舍身护她,如今他身陷囹圄,陆紫清又如何能弃之不理?
陆紫清并没有回凤仪宫,而是转道直接出了皇宫,有景澜的令牌在,皇宫的宫门自然是畅行无阻,没有任何盘查便放行了,一个时辰后,马车晃晃悠悠的停在了恭亲王府的门口,赶车的四喜看着守卫森严的侍卫,忙对着马车内回禀道:“皇后娘娘,已经到了,只是恭亲王府外驻守的都是皇上的亲勋卫队,守卫很是森严。”
陆紫清掀开车帘,扶着司梅的手下了马车,举目一望,就见整个恭亲王府已是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
“随本宫过去吧,司梅,将皇上的令牌递上去。”
司梅稍稍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将令牌递了上去,卫队的队长见了令牌,又将陆紫清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犹疑道:“皇上早前有令,除非圣驾亲临,万不能放旁人进入恭亲王府,这位贵人身披斗篷,连面都不露一下,纵然有皇上的令牌在,末将也是万不敢放行的,还请贵人道明身份,末将先派人去请示皇上。”
四喜上前一步,呵斥道:“大胆,这可是宫中的贵人,更有皇上赐下的令牌在身,谁敢阻拦!还不快快放行,莫要惹了我家主子动怒!”
侍卫长眯了眯眼,仍旧不肯退让半步,拔刀道:“这位公公,末将等也是在执行皇令,若公公非要硬闯,末将怕是就不得不动手了,到时候真的伤了贵人,可就不好了!”
凤仪宫里的人,就连景澜身边的吉安都不敢轻易得罪,四喜作为凤仪宫的掌事太监,何时受过这样的气?怒气冲冲的就要上前理论,却被陆紫清伸手拦了下来。
“四喜,不得无礼。”陆紫清掀开斗篷,清冷的目光直直的看着拦在身前的侍卫长,笑道:“这恭亲王府,大人看本宫能不能进得?”
侍卫长本就是景澜身边的亲信,自然是见过陆紫清几面的,当即心里一震,单膝跪地,抱拳行了个军礼道:“还请皇后娘娘恕罪,末将不知是皇后娘娘驾临。”
陆紫清没有叫起,向前走了一步道:“既然知道是本宫,那这恭亲王府,本宫究竟能不能进得?”
“这……”侍卫长有些犹豫,皇上有严令在先,若是换作旁人,那是绝对不能进去的,偏偏今日来的却是皇后!宫中谁不知道,宁可得罪皇上,也万不能得罪了皇后,这可是皇上放在心尖上的人,当真出了任何闪失,那就真的是活腻歪了。
“还请皇后娘娘不要为难末将,皇上有旨意在先,皇后娘娘若真想进恭亲王府,大可先回宫与皇上请旨,只要有圣旨在,属下绝不会多言!”
陆紫清整了整衣袖,眸光从一众侍卫身上扫过,笑道:“本宫不想为难你们,有皇上的令牌在此,就等同于如朕亲临,大人既是皇上身边的人,应当知道这规矩,今日在这儿拦着本宫,怕是有些说不过去吧?你们且退开,皇上若真要追究下来,也有本宫顶着,万不会连累了大人的。”
陆紫清不再理会跪着的人,直接朝着恭亲王府的大门而去,侍卫长见此,忙站起身拦在了陆紫清身前,为难道:“皇后娘娘!还请皇后娘娘留步,容末将先行派人去禀报皇上,若是皇上首肯,皇后娘娘再进去也不迟。”
“呵……”陆紫清面上不见怒容,但眼神却满含冷意,轻哼了一声道:“本宫身怀龙嗣,就连皇上也不曾逆了本宫的意思,今日竟被你挡在这府门外,若是本宫腹中的龙嗣出了半分闪失,你又能与皇上交代么?”
“……”侍卫长被吓的一头冷汗,这整个皇城里,怕没有比陆紫清更金贵的人了,皇上为了给皇后保胎,不仅叫太医院的太医日日守在内宫,更是张榜搜寻坊间的名医,怕是随便一个平头百姓,都知道这龙嗣的金贵,要是陆紫清真被他气出个好歹来,一下子伤了凤体,龙胎不保,那就真是万死难赎其罪了,怕是到时候皇上连将他抄家灭族的心都有了!
陆紫清手抚着肚子,踏步上前,侍卫长不敢阻拦,只能被她一步步逼退到一边,直等到陆紫清站在了府门前,才顿住了脚步。
“开门,难不成你还要本宫亲自动手?”
有着皇嗣做倚仗,陆紫清的态度极尽嚣张,侍卫长无奈,不敢惹怒了她,只能颤巍巍的打开了府门,眼睁睁的看着陆紫清带着司梅和四喜走了进去。
“大人,咱们该怎么办?就这样放皇后娘娘进去,不会出什么事吧?”
侍卫长额恶狠狠的瞪了身后的小侍卫一眼,怒道:“你说会不会出事?难道你敢拦着皇后娘娘么?若真出了什么意外,你有几颗脑袋够砍的?还不快去通禀皇上!在这里磨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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