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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贤后之皇上请纳妃-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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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便是陆紫清大婚的日子,未央宫里的奴才跪倒了一地,跟着流香一道求着陆紫清换上嫁衣。眼看着吉时就要到了,流香更是急出了一身冷汗来,磕头道:“还请皇后娘娘看在奴婢伺候了娘娘这么久的份儿上,能怜惜怜惜奴婢,皇上今早就下了命令,要是不能叫皇后娘娘换上嫁衣出去,今日就会是未央宫一众奴才的死期!皇上的手段,皇后娘娘是清楚的,请皇后娘娘救奴才们一命!”
陆紫清睫毛微颤,离坼这是在逼她!知道自己对一直跟在身边的流香还有些感情,便就用流香的性命来逼她!
“流香,别怪本宫无情,你终归是离坼的奴才……是生是死,都与本宫无关,本宫管不了你的死活。”
流香明白陆紫清心里的想法,只好苦笑道:“奴婢明白了,也是奴婢该死,当初强行从大靖将娘娘绑到了西凉来,如今给娘娘偿命,也是应该的。但奴婢还是想请娘娘仔细想一想,皇上想要逼娘娘就范,定然不是只有这一种手段,就连迷情的药,皇上都准备好了,皇后娘娘此时多做抵抗,那后果,怕也不是皇后娘娘愿意看到的。不如现在就先跟皇上服个软?省着晚上闹到一个不可收拾的地步。”
陆紫清袖下的手拳头紧握,沉默了片刻,才冷声道:“给本宫更衣。”
流香心里松了一口气,两个主子一闹起来,总会是下面的奴才倒霉,只要陆紫清肯换上嫁衣,后面的事情,也就好办多了。
陆紫清换上了一身大红色的嫁衣后,流香刚要给她戴上凤冠,就被陆紫清给拦了下来“这个就不必了,就这样出去吧。”
流香看着戚棠,有些犹疑道:“这……皇上看了,怕是会不高兴吧?”
那凤冠上,离坼不知叫工匠镶嵌了多少奇珍异宝,上面展翅欲飞的金凤凰更是做得栩栩如生,这半个月以来,离坼每日里除了前朝的政事,就全都一门心思的扑在了陆紫清的身上,上到凤冠,下到陆紫清脚踩的一双绣鞋,都是离坼一一过目的,这份史无前例的恩宠,叫后宫的嫔妃们都看红了眼,却唯独陆紫清没有丝毫的感动可言。
当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陆紫清瞥了流香一眼,目光中满是威压,看的流香有些胆寒。
“本宫没那个功夫去管皇上开不开心!若是一昧的得寸进尺,便休怪本宫不留情面了!”
流香不敢再多言,正好未央宫外的礼乐声也已经响了起来,便扶着陆紫清走出去了。
今日的大婚,先是由离坼亲自到未央宫来接陆紫清,共同去前朝接受百官朝拜,再出宫去往皇室祖庙,叩拜祖先,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宣读立后圣旨,将陆紫清的名字写入皇室玉碟之中,最后便是绕着月城的主街道走上一圈,接受月城所有百姓们的跪拜。这种仪式,已然算是极大的排场了,当初陆紫清嫁给景澜的时候,一切流程从简,陆紫清只是与景澜一同接受了百官的朝拜,又跪在前朝听了近半个时辰的册封旨,就被人扶着送到凤仪宫了,没想到,以前没享受过的待遇,如今在西凉竟然又享受了一回。
陆紫清走出凤仪宫的时候,离坼早已经等在外面了,见到陆紫清一身红色的凤袍时,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但看着她随意披散着的长发,又多了几分火气,冷声道:“这未央宫的奴才,都是怎么办事的!当真是大胆!”
第一百二十三章:逼婚(二)
流香猛然跪在了地上,恭声道:“是奴婢伺候不周,还请皇上治罪。”
陆紫清冷眼看着离坼道:“这是本宫的意思,流香也奈何不了本宫,怎么?皇上可要把本宫一同治罪?”
流香本就跟在离坼身边许久了,要不是太大的过错,离坼也是不会动流香的,此时听到陆紫清如此说,离坼也就顺势不在追究了,上前牵住了陆紫清的一双柔荑道:“既然皇后发话了,朕不追究便是,皇后就算不带着那凤冠,这不施粉黛的样子,看着依旧很美,朕,很喜欢。”
离坼说着,就想要帮陆紫清将额前的碎发撸到耳后,陆紫清却微微后退了一步,轻巧的避开了。
“呵……”离坼笑的温柔,但却参杂着几分冷意道:“今日大婚之后,皇后便是朕的女人了,与大靖,也就再没关系了,朕倒要看看,皇后躲着朕,还能躲到哪里去。”
陆紫清没有做声,被离坼亲手扶上了玉辇,一路被去了前朝,等到了前朝后,离坼与陆紫清一同拾级而上,站在了满朝大臣之前,就听众人跪地山呼道:“臣等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离坼心情大好的叫了声平身,无论今日的大婚陆紫清是有多么的不情愿,但对离坼来说,都是一件天大的喜事,过了今天,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拥有陆紫清了,谁都别想跟他抢人!
朝堂之下有人看到了陆紫清的妆容,都不免在心里暗中叹气,皇后的样子,一看就是有失礼数。妇人成婚后,一头秀发都是要梳起来的,这样散乱着就出来了,真是成何体统!
然而无论众人心中如何想,却都是半个字都不敢说的,离坼说一不二的性子,与先帝极为相似,又赶在他刚登基继位的时候,谁都没那个胆量以身试法,去说皇后娘娘的不好,可就算不说,心里也都是对陆紫清不满居多。
这一切神色变化,陆紫清自然是都看在眼里,她明白下面人的心思,更知道离坼也是明白的,可离坼却一直都不肯松手,实在是叫人没有办法。
“皇上这是想叫本宫被前朝众大臣所不喜?”
离坼笑了笑,低声道:“不管他们对你有没有什么意见,你只需要记住,只要靠着朕,朕就不会叫你遇到什么危险,皇后放心就是。”
离坼对陆紫清的回护之心,陆紫清都清楚的知道,只是这份情谊,她实在是领受不起。
这一场大婚,陆紫清全程冷着一张脸,反倒是离坼,笑的邪肆而又畅快,等受完朝拜过后,陆紫清就同离坼一同出宫去了祖庙。这一路上风平浪静的走了下去,叫陆紫清的心也跟着越来越沉了,难不成还真要听了离坼的册封旨不成,要是成了离坼名正言顺的皇后,局面也就跟着越发的复杂了。
“皇上,祖庙到了,还请皇上,皇后娘娘下车。”
陆紫清眉眼越发的阴沉了起来,离坼轻抚着陆紫清的后背,安慰道:“既然都到了今日这种地步了,皇后又何不欣然接受呢?只要你肯嫁给朕,朕就在西凉皇室列祖列宗的牌位前发誓,这一生,绝不负你!我们的孩子,到时候也会是尊贵的西凉太子!就算是朕死在了你的前头,你也会是西凉权势滔天的皇太后!”
陆紫清依旧不为所动,就像一座冰山一般,任离坼如何都捂不化。
“唉……走吧,朕扶你下去。”
离坼此时也只能装傻,全当陆紫清是还不适应,等两人相处长久以后,也就好了。
陆紫清一直都在等着转机的出现,她相信,景澜是不会对她置之不理的,要是景澜没来救她,怕就是在路上遭遇了不测……
可叫她失望的是,直等到她一路被抬回了未央宫,景澜的人马都没有出现,就像是对西凉的事情毫无所觉一般。陆紫清独自一人坐在未央宫空旷的寝殿里,所有的宫人都被她给撵了出去,殿内只有红烛晃动的光影。陆紫清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么,只觉得万分的疲惫。
她这一生,命数从来都没法由她自己来掌控,似乎注定了要与孤独和寂寞为伴。她对景越的渴望,就像是一直活在黑暗里的人,突然见到了阳光一般,想要不顾一切的扑上去,哪怕是飞蛾扑火,落得个灰飞烟灭的结局,她也认了。但似乎,上苍从来都不会眷顾于她,真的要这样老死宫中么?景越他……会不会和自己一样难过?
陆紫清心口隐隐作痛,却是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等到了深夜,离坼一身酒气的回了未央宫时,陆紫清也只是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一般坐在那里,任由离坼的手攀上她的肩膀,将她紧紧的圈在了怀里。
“清儿,清儿……朕终于能够正大光明的拥有你了……清儿……”
离坼神色痴迷的在陆紫清脖颈上轻轻吻着,他想碰陆紫清已经好久了,对这具身体的占有欲,更是越来越浓烈,如今美人在怀,没有什么是比这个更叫人满足的了。
“清儿怕是不知道吧,朕第一次看明白自己的心思,就是在送你回大靖皇宫的那一晚,景越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迹,叫朕嫉妒的厉害,朕叫流香帮你掩去痕迹,不仅仅是想瞒过景澜的眼睛,更是想骗过我自己……说出来,朕都怕你会瞧不起朕,这是朕的私心,也只有你,才会叫朕如此在意。”
陆紫清闭着眼,没有反抗,也没有笑容,身上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离坼将陆紫清压在塌上,在她的脸上,脖颈上亲吻着,却迟迟不敢动她的衣带,他知道陆紫清在大靖受过许多苦楚,因为那些过往,也因为他对陆紫清的爱,他想要怜惜她,给她一个圆满的新婚之夜。更希望,陆紫清能和自己一样,沉沦在他们两人的世界里。
纵然离坼想的再美好,可他面对的是陆紫清,便就无法梦想成真,陆紫清沉默的任由离坼吻着,可离坼却察觉到,陆紫清的心,却是离自己也越来越远了,任何一个男人,面对一具冷冰冰的身体时,都很难不失望。
“清儿……你何必如此?我们在一起,不是也很好么?你可以爱上景澜,可以爱上景越,为何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离坼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将陆紫清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声音里带着卑微的祈求,抛开了所有帝王的威严,似乎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皇上想要什么?”陆紫清笑的有些嘲讽道:“想要这身子,尽管拿去便是,我无力反抗什么。这一生,我都被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从没有选择的机会,如今身在皇上手里,那我便只能认命了,皇上又何必故作温柔的跟我说这些?结局不还都是一样?”
离坼手有些发抖,他明白,今天就算是强要了陆紫清,他得到的,也都是这冷冰冰的躯壳而已,陆紫清是个惜命的人,她不会寻死觅活,但却会没了灵魂,更会没了笑容。
那真的是自己想要看到的么?离坼突然想要逃出去,他有些不敢面对陆紫清,陆紫清讥讽的话语,还有平静无波的双眸,就像是一根根淬着剧毒的针一样,深深的扎进了他的心窝里,叫他痛的无法呼吸。
想到了这些,离坼猛然从榻上坐起了身来,目光躲闪道:“朕……朕有些热,先出去转转,一会儿再回来陪皇后。”
话一说完,离坼便落荒而逃。
陆紫清直等到离坼出了未央宫,这才从榻上起来,流香也从殿外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问道:“皇后娘娘,您和皇上……可是有什么不快?”
陆紫清只看了看自己一身绣着龙凤呈祥的凤袍,淡淡道:“帮本宫更衣吧,本宫不想再穿它了。”
流香暗自奇怪着离坼的举动,她清楚的知道离坼对这次大婚的重视,只是眼看着就要到了最后一步了,离坼为何要抛开陆紫清离开?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就这样放弃了?
“是。”
流香拿了一件嫣红色的长裙过来,刚要服侍陆紫清换上,就听陆紫清道:“找一件白色的来,本宫今日,看不得这太过艳丽的颜色。”
陆紫清平日里是不会对穿着多加挑剔的,每每都是任由流香给她搭配衣服和首饰,如今还是第一回主动要穿白。
“白色的?”流香有些为难,皇室中人,一般不是丧事,是不会穿白的,太过素净的颜色看着晦气,陆紫清倒是有一件白裙,还是在公主府的时候裁制的,上面只有金线绣的暗花,因为不是纯白,平日里穿一穿,倒也没什么,但大婚之日换上……配上这一屋子的红绸、红烛,看着就太刺眼了些。
“这……怕是不吉利吧?皇后娘娘最爱紫色的衣裙,既然不想穿红,不如,奴婢去给娘娘拿一件浅紫色的来?娘娘穿紫色的,定然很好看。”
陆紫清坐在了妆镜前,梳理着自己的头发道:“怎么?现如今,本宫连一件衣服都不能自己做主了么?”
“皇后娘娘恕罪,是奴婢失言,奴婢这就去给娘娘拿衣服。”
陆紫清不愿意理人的时候,任谁都不能叫她笑上一笑,流香劝不住陆紫清,只能服侍她换上了一身白裙。头发依旧是披散着,没有梳起来,这一副装扮,映在红烛之下,竟显得格外的凄凉。
陆紫清手抚着自己未施粉黛的脸颊,笑道:“流香,你可知,本宫今日为何要穿这一身白?”
流香知道陆紫清的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摇头道:“请皇后娘娘恕奴婢愚笨,不明白皇后娘娘的意思。”
陆紫清嘴唇抖了抖道:“放在以往,本宫心中凄苦的时候,总会画浓妆,带着价值倾城的首饰,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可今日,本宫却是有些好奇,好奇本宫自己真正的模样。”
“……”
流香一直都能感受到陆紫清心中的压抑,直到这一刻,她看的也越发清楚了。
陆紫清不是神,她也有脆弱的时候,这种脆弱越积越深后,就会想要发泄出来,今日借着这个机会,都说出来,也算是一件好事。总比一直憋在心里要舒服许多。
“皇后娘娘要是心里不舒服,就和奴婢说说吧,奴婢不会告诉旁人的,娘娘放心就是。”
陆紫清有很多的痛苦与无助,可是却一直都无从说起,她不想过这种手上沾满鲜血的日子,可是她却无力拒绝。权势争斗,一直都盘旋在她的身边,躲避不得。
“算了,给本宫拿些酒来吧,今日是本宫大婚,怎能无酒助兴?”
流香原本是想劝一劝陆紫清,但想着陆紫清心情不好,喝一些也是可以的,总不能这样一直憋着,便道:“皇后娘娘等一等,奴婢这就给皇后娘娘取酒来。”
……
西凉国的皇宫里,白日里的热闹褪去后,整个皇宫,也就只剩下那大红色的宫灯和绸缎还带着些喜庆的感觉了。离坼没有与陆紫清同寝的事情,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却没人敢多说什么。离坼对陆紫清的情谊,大家都看在眼里,如今闹成这样,也只能是陆紫清不领情所致,至于离坼之后会是个什么态度,就要看离坼如何处理了。
离坼此时的情况,跟陆紫清也差不了多少,两人各自喝着闷酒,望着凄冷的月色,心中没有半点儿喜意。
“皇上,您已经喝了两坛了,就别再多喝了,小心喝坏了身子。”
离坼听见声音,抬头看去,就见到正是身边伺候的于正,醉眼朦胧道:“于正?呵……原来是于正啊……皇后前两天跟朕提过你,你放心,等过了这两个月,宫里的事情稳定后,朕就给你一些银钱,叫你出宫去享福。”
于正当即跪地谢恩道:“那老奴就先谢过皇上和皇后娘娘了,皇上放心,奴才离宫之前,定会找好接替奴才的人选,交代好各处的事情,不叫皇上费心。”
离坼现在哪里还有心思想其他的事情?一颗心全都系在了陆紫清的身上,明明已经快要得到了,最后竟停在了最后一步上,就连离坼自己都说不清楚原因。
“叫刘烬进来,朕有话要问他。”
“是。”
刘烬前几日就已经被调派到离坼近前戍卫,此时叫刘烬,倒也不用费功夫跑到宫外去,刘烬被召进殿来后,离坼便问道:“月城外的情势,如何了?”
“回皇上,都挡在外面了,幸而皇上早有准备,要不然,今日皇上立后大典,怕是真会被人打断。”
离坼猛然灌了口酒,晃晃悠悠的站起了身来,道:“你去,放一些漏洞,叫大靖的人进城,引他们进皇宫,之后的事情,你们便不用管了。”
“皇上?”刘烬有些糊涂,不明白离坼这是什么意思,放大靖的人进来,皇后有可能被大靖的人截走不说,就连离坼的安危,都会没有保障。这样做,也实在是太危险了。
“皇上!万万不可啊!大靖这次过来的人,是那有名的陆将军,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要是放他进来,末将只怕他会伤到了皇上!还请皇上三思!”
离坼皱眉道:“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还不快去!记住,到时候无论宫里出了什么状况,都不准你们插手,更不准伤了那陆将军和皇后一分一毫!”
刘烬抬头想要再劝两句,却正对上了离坼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所有的话都咽进了肚子里去,只得听令退下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放手
刘烬看着离坼的样子,见他虽然喝了酒,但神智还是清醒的,心知离坼这是心意已决,也只能垂首道:“末将领命!”
等刘烬出去后,离坼晃晃悠悠的朝着未央宫走去,他想最后赌一次,看看自己与陆紫清究竟有没有这夫妻的缘分。如果今晚,他能在陆思瑾进宫之前要了陆紫清,那她就永远都不要再妄想能回大靖去。要是陆思瑾先将人给救了出去,那……该就是两人没有这个缘分吧。
离坼进了未央宫时,却并没有在寝殿内见到陆紫清的身影,当即酒意就醒了一大半,沉声道:“来人!”
流香走了进来,跪地道:“奴婢在。”
“皇后人呢?去哪里了?”
流香忙抬头在殿内看了一圈儿,惊道:“皇后娘娘自皇上走后,就一直独自在殿内喝着闷酒,怎么这一转眼就不见了?”
离坼心里有些发慌,怒道:“一群没用的废物!皇后人不见了,你们还不快去找!皇后要是出了什么危险,朕拿你们试问!”
“是,是奴婢大意了,还请皇上恕罪,奴婢这就叫人去找!”
流香也实在是没想到,陆紫清竟然会在夜里出去。
因着陆紫清的突然失踪,未央宫一时间乱做了一团,所有的宫人都四下寻找着陆紫清的下落,最终还是守在宫门旁的小太监说是早前有一身着白衣的人,拿着皇后娘娘的令牌出了未央宫。
“快到各处去找一找,皇后娘娘今晚穿了就是一身白色的罗裙,务必要尽快将皇后娘娘给找回来!”
“是。”
离坼也耐不住性子,出了未央宫,四处去寻陆紫清。陆紫清进宫的时日不长,前一段儿还一直跟自己生着闷气,不曾出过未央宫半步,对这宫里的路,一点儿都不熟悉,这深夜里自己出去,难免会遇到什么危险,怎么能不叫人担心?
一众宫女太监四下里找了不下一个时辰,却都没有发现陆紫清的踪迹,更是惊动了各宫的妃嫔,直叫所有人都暗中看着笑话。说来,这可算是最特别的立后大典了,不仅没有圆房,现在闹的连皇后都找不见了,实在是有趣。
离坼找了许久,都没有见到陆紫清的人影,甚至想着,人或许已经被人暗中截走了也说不一定,刚要放弃的时候,就听见身后的于正道:“皇上,您听,这是谁在吹箫?”
离坼静下心来,也听见了那隐隐约约的萧声,那音律断断续续的,有些不成曲调,却是叫离坼心里一动。
“过去看看!”
离坼一道寻着箫声而去,最终在宫墙之上寻到了陆紫清,陆紫清此时正赤着双足,坐在宫墙之上吹着一支玉箫,虽然曲调有些混乱,但那里面载满的愁绪,离坼却是能听的懂的。
随后赶来的流香也停在了离坼的身后,谁都没敢打扰戚棠,离坼也只是默默的捡起被戚棠随手扔在地上的披风,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生怕她一个不小心从上面栽倒下去。
戚棠就那样静静的吹完了一首曲子,连头也没回,只淡淡道:“你来了……”
离坼目光有些痴迷,低声道:“眼看着就快要入冬了,天凉,你先下来,把披风披上,好不好?”
陆紫清却对离坼的话置之不理,摆弄着手中的玉箫道:“我不冷,这首曲子,我吹的如何?”
离坼点头道:“很好,这是朕听过最好听的一首曲子。”
陆紫清柳眉微皱,有些不高兴“这如何能算是好?现如今,我的手指不灵活,好些音调都吹错了,你难道是不懂音律不成?这都听不出来?”
离坼听得出来,可陆紫清吹的曲子,他又怎么会说不好?更何况,曲调虽然有误,但陆紫清这一首曲子,还是将她心中的仇怨表达的淋漓尽致,再不懂音律的人,也能听出她心里的苦闷。
“……”离坼扯了扯嘴角,强笑道:“夫人知道,朕是个粗人,不懂这些调子,还请夫人不要介意……快下来,上面凉,有什么话,我们回宫去说,好不好?”
戚棠笑了笑,拿起一边的酒壶,灌了一口道:“这宫墙上的风,吹一吹,叫人觉得很舒心,这么好的景致,现在不看,岂不是辜负了?”
离坼害怕陆紫清出事,此时也不敢激怒她,只道:“朕过去,跟你一同看如何?”
陆紫清终于回过头来,眸中闪着光亮道:“怎么?你也有兴致赏月?还是担心我喝醉了,从这里掉下去?”
陆紫清这样的笑容,离坼已经许久都没见过了,此时竟不愿意移开眼睛,只想这样一直看着陆紫清。似乎只要她还在眼前,就是最叫人满足的事情了。
“宫墙太高,有些危险,你下来,朕陪着你一同赏月,如何?”
陆紫清摇了摇头,道:“不,还是这里的景致最好,宫外的一切,都能一览无余,叫人看了,心情也跟着舒畅了许多,真是一个难得的地方。”
离坼手指动了动,终究是没敢走上前去,暗中思量着该如何叫陆紫清下来,就听她道:“酒不醉人人自醉,或许,我现在是真的醉了。但这种感觉,似乎还不错,总比日夜忙着苦心算计要强了许多。做人,还是要糊涂一些,才能舒心。”
“你还是不愿意跟着朕,对么?”离坼知道陆紫清现在的所有所为都是在拒绝他的靠近,她就真的这么讨厌自己么?
“我不愿意跟着任何人!”陆紫清眼中微微泛着泪光,道:“以前总觉得一个人的日子过的太孤寂,现在想一想,这才发现,只有那段日子是最舒心的。我有些想回去了……真的很累,很累……”
离坼看着陆紫清这脆弱的模样,很想将她搂在怀里,柔声安慰一番,但自己的怀抱,终究不是陆紫清想待的地方,怕是现在过去,只会叫陆紫清心生厌恶。
“皇上先回去吧,等本宫喝完了这壶酒,就回未央宫去。你放心,这宫中守卫森严,本宫也没有逃的机会。”
离坼朝着身后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先离开,自己则是躲在了不远处,看着陆紫清的动作。两人就这样一坐一立,在宫墙之上待了许久。
陆紫清把玩着手中的玉箫,靠在宫墙上,一只玉足垂在半空,也不知是累了,还是醉了,竟沉沉的睡了过去。离坼见状,忙上去将陆紫清抱了下来,亲手给她穿上了一双绣鞋,裹上了披风。大手轻轻在她的眉眼上抚过,低喃道:“朕该拿你如何是好?”
离坼将陆紫清抱回了未央宫,将她柔软的身子放在了榻上,最终还是占有欲战胜了对陆紫清的怜惜,伸手就要去解陆紫清的衣带,刚将那衣服褪到胸前,却听陆紫清无意识的低声道:“景越……景越……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我没脸见你……”
离坼瞬间清醒了过来,目光沉沉的看着陆紫清,苦笑道:“朕对你再好,也终究是比不过你心里的一道影子……”
最终,离坼还是没有动陆紫清。纵然他再强势,也不想毁了陆紫清脸上的笑容,不想要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他能叫陆紫清衣食无忧,却给不了陆紫清想要的温暖,陆紫清跟在他身边,从来都不会开怀。
“皇上,刘将军求见。”
离坼深知该是陆思瑾到了,声音平静的吩咐道:“叫未央宫的奴才都先退开,无论寝殿里有什么动静,都不要理会。”
“是。”
流香觉得离坼有些奇怪,而这奇怪似乎是来源于陆紫清。难道是离坼想开了?终于愿意放手了?
“流香,你跟在皇后身边伺候许久了,朕想叫你继续跟着皇后,你可愿意?”
流香一愣,见离坼神色很是认真,也沉默了片刻,跪地道:“奴婢一直效忠皇上,奴婢的命,也是皇上给的,奴婢的去留,全凭皇上吩咐。”
离坼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那好,日后,你便一直跟在皇后身边伺候,皇后走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朕再也不是你的主子,你只需听皇后的调遣就是。”
流香叩首道:“奴婢领旨,皇上放心,奴婢……会照顾好主子的。”
离坼低头在陆紫清的肩上用力咬了一口,只听陆紫清轻哼了一声,柔嫩的皮肤也渗出了鲜血来,这才眉眼温柔的帮陆紫清重新系好了衣带,笑道:“朕留不住你,可总也要在你身上留下些印记才甘心……你为了景越废了一双手,朕只流了一道疤,还不过分吧?这样……哪怕你心里没朕半点位置,身上总是有的……”
离坼说完话,起身走出了寝殿,背影很是决绝,流香却是从那里面看出了几分落荒而逃的狼狈。离坼与陆紫清之间,最终还是离坼输了,输给了陆紫清,更是输给了陆紫清心里的景越。
流香守在陆紫清身边等了许久,直等到听见殿门前传来的响动,抬头看去,就见是陆思瑾走了进来,心里难免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对着陆思瑾屈膝道:“奴婢见过陆将军。”
陆思瑾直到现在还有些疑惑,今天他被困在月城在整整一天,眼看着陆紫清就要和离坼圆房了,却突然被放进了城,一路顺畅的进了宫,就连这未央宫里,也是半点儿防守都没有。要不是心里惦念着陆紫清,陆思瑾是万万不敢进来的,任谁见到这幅场景,都会觉得里面有诈。
“你们皇上呢?”
陆思瑾手中提着剑,有些防备的看着流香,不敢放松警惕。这西凉的皇宫对陆思瑾来说,就是龙潭虎穴,不是那么容易闯的,单这守在陆紫清身边的流香,就是一个高手。
“皇上知道陆将军要来接主子离开,已经先走了。”
陆思瑾有些不清楚离坼这是搞的什么鬼,只冷声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陆将军不用忧心,皇上没有伤害陆将军和主子的意思,陆将军要是想带着主子离开,那就快些走吧,别等着皇上改了休息,那时候,怕就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陆思瑾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收了剑,上前将陆紫清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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