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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贤后之皇上请纳妃-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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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坼眼睛泛红,陆紫清本已是他的囊中之物,就这样被人截走,实在叫他不甘。当即怒喝道:“还不快追!给本王追!一定要将德馨公主给本王追回来!要不然,本王砍了你们的脑袋!”
“是,属下遵命!”
离坼解决了身边最后一个影子,提剑站在原处,朝着陆紫清离去的方向看去,刚要追过去,就被身后的人给拦了下来,劝道:“王爷万不可再去了,德馨公主那边,自然有人继续追踪,如今大靖皇帝的人都死在了这里,大靖皇帝更是身负重伤,带着德馨公主,想来也是走不远的。王爷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先登基继位,稳定朝局,铲除太子一党,才能在德馨公主回来后,保全德馨公主的安危。”
离坼提着剑的手青筋暴起,站在原地犹豫了许久,这才沉声道:“先回宫!”
无论如何,离坼相信,陆紫清和景澜,注定是跑不掉的,在他西凉的境内,要是连这两个人都抓不住,岂不是要叫人笑话?
……
此时,另一边,景澜提着一股子气带着陆紫清杀出了重围,等到身后再也见不到追兵的时候,就停了下来,松开了紧搂着陆紫清的手臂。
陆紫清也是松了一口气,擦拭了一下脸上的鲜血,问道:“你没什么事吧?能逃出来,也算是万幸,可咱们要如何出这西凉国?离坼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景澜神情有些僵硬,对着陆紫清道:“前面有一片林子,先进里面避一避。”
陆紫清没有察觉到景澜的异样,跟着景澜进了林子,四下看了看道:“这附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们怕是要宿在这荒郊野岭了,不过也好,这一身血淋淋的样子,真叫人看到了,怕是会直接将我二人送到官府去,岂不是自投罗网么。”
陆紫清说完话,却没有听见景澜的声音,回头一看,就将景澜斜靠在一棵树上,身子向下滑落着。只看着这幅情景,陆紫清便明白,景澜这是受伤了!
“皇上!您怎么了?”
陆紫清上前想要扶住他,奈何景澜比她重了许多,最后反倒是她和景澜一同坐倒在了地上。
“朕……朕没事……”
陆紫清扶着景澜后背的手上一片湿意,抬手一看,就见上面染的都是温热的鲜血。
“你……你是不是受伤了?”
景澜穿了一身玄衣,外面更是披着一件披风,陆紫清若不是碰触到景澜,怕还不知道景澜会伤的如此严重!
“无碍……清儿不必忧心。”
景澜感受到了陆紫清的关怀,只觉得身上的疼痛也小了不少,扯了扯嘴角,对着陆紫清牵强的笑了笑道:“容朕歇一歇……就没事了……你……你放心,朕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兑现承诺。”
陆紫清眼睛有些发酸,扶正了景澜的身子,解下了他的披风,就见到了景澜破烂的衣服。陆紫清想要直接将他的衣服沿着伤口撕开,奈何手上的力气太小,只好环着景澜,从后面去解他的衣带,想要将景澜的衣服给脱下来。
景澜感受到陆紫清身体的温暖,一把握住他腰间的一双素手,抚摸着她手背上的伤疤道:“这一箭,你虽是替景越挡下的,却终究是朕不小心伤了你。今日,朕算是把这份亏欠还给你了,可好?”
陆紫清被景澜这么一拽,身体整个压在了他的背上,忙惊呼道:“皇上!你做什么!快松手!你背上的伤还没有包扎!”
景澜却是毫不在意道:“没什么,你靠着朕,朕反倒觉得没那么疼了。”
陆紫清不再动弹,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景澜与她的过往,就是一段孽缘,不仅叫自己遍体鳞伤,景澜……怕是也不好过吧?
“清儿……朕欠你的,这辈子,可能还的清楚?”
景澜闭着眼,不知不觉间竟是流出了泪来。多少年了?他有多少年没有哭过了?就连景婳死后,他也不过是以酒浇愁,哪怕是再想哭,也没有叫眼泪流出眼眶,可偏偏现在,他却再也忍不住了。
景澜明白,他对陆紫清的爱,有许多,来源于亏欠,起初不过是利用,慢慢有了些微不足道的好感,到了后来,就演变成了弥补和亏欠,欠的越多,景澜就也陷的越深,直到现在,便再无法抽身了。
说白了,他又何尝不是一个可怜人?身处皇室之中,有太多不得已的选择,没有经历过失去,就不会明白自己心中的在意,直到痛彻心扉过后,才幡然悔悟,却已经为时已晚。
两人不知就这样相拥了多久,直到景澜摩挲着陆紫清的手指停了下来,陆紫清才得以从那不知名的情绪中解脱,试探的叫着景澜道:“皇上?皇上?”
景澜没有应声,头也一直低垂着,陆紫清心知他怕是已经晕过去了,便小心的抽出了手,为了避免压到他的伤口,小心的叫他斜靠在了树上。
刚刚那种情绪,来的也快,去的也快,陆紫清的心绪平稳后,继续解着景澜的衣带,将他的后背露了出来,只见上面横亘着四五道深可见骨的刀伤,鲜血直流,要是再晚发现一会儿,怕是景澜就要失血过多而死了。
陆紫清这些日子照顾着西凉皇的身体,对草药倒也有了几分了解,给景澜披上了披风,便去周围寻了几株有止血功能的草药,她不是什么医家圣手,对景澜现在的情况,她也只能尽力而为了,至于景澜能不能活下去,还要看景澜自己的命数。
陆紫清采好了草药,用石头研成了药汁,沿着景澜身上的伤口,轻轻的涂抹在了景澜的身上。景澜轻哼了一声,想必是伤口太疼,将他给疼醒了过来。陆紫清手上的动作一顿,淡淡道:“醒了?皇上身后的伤太过严重了,臣妾现在也只能尽力给皇上止血,皇上先忍着一些。”
景澜想要转过头去看陆紫清一眼,但碍于伤势,也只能作罢,微垂着眸道:“朕原以为……你会趁着朕昏迷不醒的时候,先行离开的。”
陆紫清确实可以先离开,景澜现在的伤势太过严重,跟在他的身边,没准儿不仅不能保护自己,反倒会受其牵连,但最终想了想,陆紫清还是没有离开。怎么说,景澜也是为了自己,她就算再恨景澜,也不该在此时落井下石,弃景澜于不顾。
“皇上明白就好,这一次,多亏了皇上相护,臣妾才能逃出月城,不管接下来的结果如何,臣妾都不想欠下皇上什么。”
景澜手指微动,默不作声的任由陆紫清给自涂了药,又包扎了伤口,直等到她忙碌完后,才道:“等你以后跟着景越后,会不会……慢慢放下你我之间的仇恨?”
陆紫清一愣,没想到景澜现在还在想着这种问题,浅笑道:“也许会,也许不会吧……不知道为什么,到了现在,我竟然恨不起来了,或许,已经不知道如何去恨了吧……”
景澜隐隐有些欣慰,对他来说,能和陆紫清化解了之前的仇怨,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陆紫清以后会有景越照顾着,而自己,也是该淡出陆紫清的世界了。
“皇上先好好休息片刻吧,这里不宜久留,我们还要快些离开。”
景澜刚要点头,目光却是突然凝重了起来,对了陆紫清微微张嘴道:“有人!”
陆紫清屏住了呼吸,悄悄朝着景澜靠近了许多,暗中观察着周围的动向。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耳边便传来了一阵利箭划破空气的声音。
“小心!”
陆紫清眼睁睁的看着那箭朝着景澜的头射了过去,幸而景澜警觉的低下了头,这才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陆紫清心有余悸,站起了身来,挡在了景澜的面前,谨慎的四下张望着。
“你这是做什么,快躲开!不要误伤了你。”
“闭嘴!”陆紫清不耐的厉呵了一声道:“这不是你逞强的时候,离坼想要的人是我,他们得了离坼的命令,是不敢伤了我的!”
景澜只觉得心窝暖融融的一片,不管陆紫清救他是出于什么原因,景澜都深深的记下了陆紫清这一份恩情。
陆紫清没等多久,便有一队将士从四周走了出来,对着陆紫清跪拜道:“末将刘烬,参见德馨公主,还请德馨公主跟末将回去,免得末将动手,伤了德馨公主。”
陆紫清以前在祁阳王府里就见过这人,心知他是离坼的心腹,便也冷声道:“原来是刘将军,想叫本宫跟你们回去也可以,但你们必须要先放了他!”
刘烬往陆紫清身后看了一眼,就见到了已然去了大半条命的景澜,沉下脸来道:“王爷并没有说过要放了他,还请公主不要为难末将!”
刘烬从刚刚景澜和离坼的对话中就已经知道了景澜的身份,若是能将景澜也给带回去,便就是大功一件,离坼也万不会怪罪他的。
“呵……真还是异想天开!”陆紫清目光中显露出了几分威仪道:“刘将军觉得,王爷现在在乎的,是我还是他?要么,刘将军就带着我们二人的尸首回去复命,要么,就放他离开,我跟你们回去!”
刘烬还真怕陆紫清闹自尽,光看着离坼对陆紫清的态度,要是陆紫清真的死了,怕是离坼会杀了他的全家来给陆紫清陪葬!
“德馨公主何必为难末将……”
“少废话,你快些做决断!要是敢对他出手,本宫自有许多种办法了结了自己!到时候,王爷会如何处置刘将军,刘将军就自己想吧!”
刘烬见陆紫清是真的心意已决,还真是不敢拿着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赌,便道:“好!只要公主肯跟末将回去,末将就放了他!”
“清儿……”
陆紫清转过头,蹲下身去,拢了拢景澜的披风,低声道:“离坼不会动我,现在这种情况,我若不跟他回去,怕是最后谁都跑不掉,你先走,然后再行谋划!”
景澜细细看着陆紫清的眉眼,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已经是没有旁的选择了,便也点头道:“你放心,朕会尽快回来救你的!”
第一百一十八章:掳回
陆紫清站起身来,看着刘烬,冷声道:“刘将军,本宫要亲自看着他离开,他若是在途中出了什么意外,本宫便要你好看!”
刘烬拿陆紫清也没有办法,对着身后的将士挥了挥手道:“听德馨公主的话,都给本将让开!”
陆紫清扶起了景澜,将他扶到了马上,嘱咐道:“你的伤没问题吧?出了我的眼皮子底下,他们要是对你出手……”
景澜安慰道:“不必担忧朕,朕没什么大事,这点伤,不要紧的,你在离坼身边……才要多多保重!”
陆紫清自然明白景澜的意思,离坼对她的心思,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这一次回去,陆紫清不会有性命之忧,但离坼会不会因为被她激怒,而强动了她,就不在陆紫清和景澜的预料中了。
“不会有事的,只要我不愿意,谁都碰不了我!”
景澜又深深地看了陆紫清一眼,将她的眉眼深深的印在了脑海中,这才策马离开。陆紫清则是站在原地,直等到再看不到景澜的身影,这才松了口气。
“德馨公主殿下,现在,公主殿下该是放心了吧?还请公主尽快跟末将回去,王爷想来是该等急了。”
陆紫清也没有再拒绝,她如今势单力薄,就算是满心的不愿意,离坼也会叫人强行将他给绑回去。
“走吧,希望刘将军记住你刚刚的话,不准对他不利!”
刘烬满脸堆笑的应了下来,恭恭敬敬的将陆紫清送上了马车,这才算是松了口气,一旁的手下见了,悄悄凑上前来,问道:“将军,咱们是真的不追了么?就这样看着他跑了?”
刘烬冷笑道:“自然是不能不追,只是这车里的祖宗,也是得罪不得的,要是不出什么意外,这可是咱们西凉国未来的皇后娘娘,你敢得罪么?去!吩咐下去,等一会儿走后,叫人去追!动作小心些,万不要叫公主发现了,要不然,我们都要遭殃!”
“是!属下明白!”
陆紫清被一路带回了皇城,如今,离坼正在宫里收拾残局,在朝臣的拥立下登上了皇位,更是以谋逆的大罪处置了国公府。因为国公府有免死金牌在手,离坼不能明着杀了他们,却是直接判了全族流放,谋算着在路上解决了国公府所有的人。
而太子和太子府内的一众女眷,则是被离坼关在了天牢里,等候发落。
“臣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离坼坐在高高的皇位之上,扫视了殿内众大臣一眼,抬手道:“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离坼沉声道:“太子叛乱,这实在是朕意料之外的事情,先帝原本将皇位传于了端阳王,没想到,端阳王却死在了太子的手里,朕每每想起这些,都会觉得心中甚痛!”
“望皇上节哀!”
离坼心中没有什么悲痛可言,他与萧慎和太子虽说是血缘至亲,但皇室亲情的冷漠,叫他们兄弟三人之间难有半分温情。
“太子的事情,众爱卿可有什么想法?”
离坼虽是公然在前朝中问了出来,但谁都明白离坼是个什么意思。一山不容二虎,离坼既然已经登基了,又怎会轻易放过太子?太子今日,怕是必死无疑了!
“臣启奏皇上,太子虽是皇亲国戚,但其所作所为,本就是在动摇我西凉江山的安稳,还请皇上能秉公处理,给天下人一个交待,也给端阳王一个交待!”
说话的人乃是离坼在前朝里埋下的暗桩,此时知道了离坼的意思,言语间,自然是要迎合他的。
离坼听了,满意的点头,又朝着其他人道:“其他爱卿的意思呢?处置太子,可不是一件小事,朕总不好独自决断。”
“请皇上秉公处理!”
离坼勾唇道:“好!既然众位爱卿都如此说了,朕也不能再护着太子了,明日,便将太子押送午门处斩!至于太子妃和太子府的一众女眷和子嗣,全部贬斥为奴。”
“皇上圣明!”
现如今,这朝堂之上,谁也不敢跟离坼对着干,这皇宫中的乱象,市井之间的百姓不明白,但他们,却是能看透一些的。里面固然有太子与端阳王之间的争权夺势,但也必然有离坼在背后暗中操控,要不然,又如何能叫离坼捡了这么大的便宜?
……
等离坼处理完事情后,刘烬便进了西暖阁禀报道:“皇上,德馨公主殿下已经找回来了,可要末将带公主来见皇上?”
离坼手指微动,落在纸上的字也写偏了,问道:“德馨公主她……现在怎么样?”
刘烬禀报道:“德馨公主没有受伤,只是大靖的皇帝伤势很重,德馨公主因为大靖皇帝的原因,心中多有不快。”
离坼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来面对陆紫清,只好吩咐道:“先送德馨公主回府吧,她的事情,朕日后自有安排!这些日子,你先守在公主府外,不准任何人去打扰德馨公主,也不准叫德馨公主见外人!”
刘烬明白,离坼的意思,其实就是暂时将陆紫清幽禁起来。
“末将明白!”
离坼又有些不放心的嘱咐道:“公主府的一应供应,都不准克扣,要是叫朕知道谁敢苛待她,朕绝饶不了他!”
刘烬实在是不明白,离坼为什么会对陆紫清如此回护,陆紫清明明就是景澜的女人,离坼是皇帝,日后想要什么样的找不到?何必执着于旁人的女人?
最关键的,是陆紫清明显就对离坼没有丝毫的情谊!
“是,末将明白!”
陆紫清就这样被带回了德馨公主府,等在府门外的,依旧是流香,陆紫清下了马车就听沈烬道:“皇上有旨,请德馨公主在公主府好好休养,不得出府半步,还请德馨公主能遵从皇上的旨意,不要为难属下。”
陆紫清冷哼了一声道:“怎么?高高在上的西凉皇,这是不敢见本宫了?大费周折的将本宫给掳回来,不会就是想要将本宫困在西凉吧?”
刘烬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还请公主殿下见谅,皇上许是心情不好,这才没有召见公主,等过两日,自然就好了,公主殿下还是先进府吧。”
第一百一十九章:封妃
陆紫清冷冷的瞪了刘烬一眼,转身进了府。她对离坼很是无奈,她想跟离坼说个清楚,可是离坼太过固执,这样下去,他们谁心里都不会舒服!
“公主,是奴婢对不起您,奴婢没有拦住王爷。”
陆紫听出流香的声音有些虚弱,忙停下了步子,手指按在了流香的手腕上,皱眉道:“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没……没什么,公主放心,不是什么严重的伤。”
陆紫清只看着流香的神情,就大概猜出了个一二来,流香如此遮遮掩掩,显然是这伤跟离坼有关,厉声问道:“是不是离坼!是不是因为本宫的原因?”
流香不想叫陆紫清跟着担心,笑着摇了摇头道:“公主殿下放心,奴婢没什么事儿的,奴婢皮糙肉厚,被皇上打两下,消消火气也没什么,这不是好好的么?公主就莫要再因为奴婢而跟皇上计较什么了。”
陆紫清张了张嘴,想要说的话最终还是给憋回去了,流香终归是离坼的属下,离坼管教她,自己又能说什么呢?
“是本宫连累了你。”
流香看着陆紫清,心中尽是愧疚之意,屈膝道:“公主没有对不起奴婢,反倒是奴婢对不起公主,奴婢答应过公主的要助公主回去,可最终,还是叫公主困在了西凉,是奴婢办事不利,还请公主责罚。”
陆紫清拍了拍她的手道:“这件事情与你无关,离坼若是真的不想放本宫回去,自有千万种办法将本宫给截下来,你人微言轻,是劝不住离坼的。”
只看流香现在虚弱的样子,陆紫清就知道她尽力了,如何还会再怪罪她?这是她与离坼的事情,没有必要牵连无辜。
“你这两日好好休息,不必跟在本宫身边伺候,离坼和本宫的事情,本宫自会亲自解决。”
流香也点了点头,刚刚虽然逞强没跟陆紫清说她的伤势,但流香自己却明白那一脚有多重,离坼当时是动了杀意的,要不是她用内力挡了一下,现在怕是早就没有命在了。
……
陆紫清被安然送回了公主府,可是景澜这边却没有那么轻松。景澜身上带着伤,还没走多远,就听见了身后一阵马蹄声传来,回头一看,果然是西凉国的将士!景澜目光一沉,这样的结果,本也在景澜的意料之中。
景澜只能一甩马鞭,策马疾驰,这种情况,生死不过是在一瞬间,他就算是死,也决不能被他们抓住!
“站住!再不停下,便要放箭了!”
有几支箭羽从景澜身侧划过,却是没有射在景澜的身上。大靖国的皇帝,活着的可比死了的更有价值,能活捉景澜,回去之后,必然是大有封赏,更何况,现在的景澜有伤在身,追捕他,就像是抓一只抱头乱窜老鼠一般有趣。
景澜眼前发虚,视线有些模糊不清,身后的伤口也都已经撕裂了开来,这种情况下,想要逃出去,根本没有可能。景澜只能勒马停了下来,拔剑对着身后的一众追兵,细细衡量着当前的局势。
“呦!怎么不逃了?原来还以为,大靖的皇帝是个什么厉害的角色,没想到,也不过是个鼠辈!”
话落,在场一阵哄笑声,所有人都目光戏谑的看向景澜,等着他出丑。
“少废话!要打就打,要杀就杀!”
景澜握着剑的手暗自发抖,却是不肯将这软弱的样子露给外人。就算是死,他也记着自己是大靖的皇帝,他的体面,也就是大靖的体面。
景澜策马朝着一群将士杀了过去,周身满是杀伐之气,叫人望而生畏,西凉的将士也不敢放松戒备,景澜之前带着陆紫清杀出重围的时候,他们可都是看着呢。景澜可是一匹能咬死人的狼!
两方交手后,景澜凭着一身孤勇,当先将两人斩杀于马下,西凉国的人虽然多,一时片刻也拦不住他,这种情况,直叫西凉的将士红了眼。
“上!都给本将上!只要取了大靖皇帝的项上人头,皇上定然重重有赏!”
“是!”
景澜没坚持多久,身上就是一阵虚软无力,又多多少少的挨了几刀,眼看就要挺不过去了。却是突然从身后射出了几道箭来,正中西凉将士的眉心!
景澜精神一震,回头看去,就见到了正有一队人马赶了过来,直等到双方兵刃相交之时,景澜才看清楚,来人正是陆思瑾!
陆思瑾扶住了景澜,低声道:“臣救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景澜松了口气,刚想要说些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直接晕了过去。
……
祁阳王府内,此时祁阳王妃的房里正坐着府中的一众姬妾,到了今日,离坼已经登基三天了,却迟迟没有接她们进宫,实在叫她们心中难安。
“王妃娘娘,您倒是进宫去请示一下皇上啊,皇上如今已经继位了,这封妃的旨意,什么时候才能下呢?妾身们就这样等着,也不是回事儿呀!”
王妃又何尝不着急,按理说,离坼继位,自己就会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自己的儿子,也会是太子,荣华富贵就在眼前,可离坼竟就这样吊着自己,王妃的心里也觉得憋屈。
“好了!你们闹什么闹!皇上自有皇上的决断,你们都伺候了皇上这么多年了,皇上还能亏待了你们不成?都放心吧,该给的位份,自然都会给的。”
众人相互看了看,又道:“那……不如王妃娘娘辛苦一趟,进宫去问一问皇上的意思?”
祁阳王妃现在也是有些坐不住了,虽然在一众姬妾面前端着架子,但她的心里,其实也是没底的,去宫里问一问也好,总要尽快叫离坼给众人一个交代。
正想着,便有丫鬟进来禀报道:“王妃娘娘,皇上身边的于正公公求见,说是要传皇上的旨意,请王妃娘娘和府中所有的侧妃、夫人们都去前厅接旨。”
祁阳王妃眼睛一亮,笑道:“众位妹妹看样子是白忧心了,皇上这不是记着妹妹们么?这就要接咱们进宫去了,走吧,快都去前厅接旨吧。”
“是。”
所有人都是一脸喜意的去了前厅,而等在那里的于正,见到祁阳王妃时,神色却有些不对。
祁阳王妃毫无所觉,只笑道:“于正公公,府中的一众女眷都已经来齐了,还请于正公公宣读圣旨吧。”
于正朝着祁阳王妃躬了躬身,这才道:“皇上有旨,祁阳王府众女眷跪地接旨。”
王妃带着一众人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就听于正高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惟典司宫教、率九御以承休。协赞坤仪、应四星而作辅。祗膺彝典。载锡恩纶。
兹有祁阳王妃武氏,德蕴温柔、性娴礼教,故册封祁阳王妃为武贵妃。侧妃李氏为德妃,侧妃罗氏为淑妃侧妃赵氏为良妃,妾室王氏为王贵嫔……
钦此!”
于正宣读完圣旨,朝着祁阳王妃看了一眼,果然见她愣了神,便无奈的叹了口气,上前道:“贵妃娘娘?圣旨已经宣读完了,还请贵妃娘娘起来接旨。”
祁阳王妃缓过了神来,有些不敢置信道:“于正公公,这……这圣旨是不是读错了?怎么会……”
于正忙道:“贵妃娘娘莫要胡言,这圣旨可是皇上亲自看过的,都是照着皇上的意思来的,奴才可没有那个胆子,将皇上的旨意念错。贵妃娘娘若是信不过奴才,不如接了旨后,仔细看看。”
祁阳王妃直等到接过了圣旨,还是有些没回过神来,她实在是想不通,她明明是离坼的发妻,为何离坼当了皇帝,却只给了她一个贵妃的位份?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
“呵……原以为皇上是有多爱重王妃娘娘的,原来也不过如此啊!虽说王妃娘娘入宫后,位份依旧是宫中最高的,但终究是妻妾之别呢,王妃娘娘心里,怕是有些不舒服吧?”
祁阳王妃一时间红了眼眶,她辛辛苦苦的为离坼生儿育女,最终竟换来了这么一个下场,谁又能甘心呢?
于正不想掺合这祁阳王府后院的明争暗斗,只道:“还请众位娘娘准备准备,今日便直接入宫,皇上已经为众位娘娘准备好了宫殿,娘娘们进宫后,就可以直接住进去了。”
祁阳王府内,除了祁阳王妃,旁人的兴致都还不错,原本她们也都当不成皇后,如今就连这王府的正妃也不过被封了个贵妃,她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再者,宫中没有皇后,她们也就有了上位的机会,来日方长,在那深宫里,究竟是谁富谁贵,可还不一定呢。
祁阳王妃此时只觉得天塌地陷,整个人都靠着贴身的侍女扶着,这才没有当众出丑。她看着所有人这幸灾乐祸的目光,只觉得万分碍眼,声音颤抖道:“扶……扶我回去。”
“娘娘……娘娘您没事儿吧?”
祁阳王妃被侍女扶回了房,这才流下了泪来,哭声道:“为何……这都是为什么?我是王府的正妃,为何皇上要如此待我?”
“娘娘……娘娘您别急,皇上虽只封了娘娘做贵妃,但娘娘想一想,您的位份,不还是宫里最高的么?皇上如此决断,想来是有所打算的,娘娘万不可因为这件事情,而和皇上翻脸啊!”
祁阳王妃心里又多出了几分念想来,是了,会不会是离坼有什么为难之处?离坼毕竟刚刚登基,前朝的情况还不稳定,要顾及的事情很多,一些事情,难免要退让一步。自己的家室在贵族中算不得显赫,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离坼才没有册封自己为皇后呢?
祁阳王妃越想越激动,吩咐道:“快!快去收拾一下,本宫这就要进宫去,去找皇上问个明白,皇上他定然是有苦衷的!”
侍女见了祁阳王妃这副样子,也实在不好多劝什么,急慌慌的给祁阳王妃收拾了一番,就去了皇宫。
而此时,皇宫内,离坼正拟定着立陆紫清为后的圣旨。西凉皇独断专行惯了,前朝的大臣对皇帝也都养成了唯唯诺诺的习性,对离坼所有的旨意,半点儿异议都没有。离坼在前朝试探过百官的口风后,见他们没有反对的意思,便开始着手准备立后了。
“皇上,武贵妃娘娘在殿外求见。”
离坼有些不耐,但最终还是道:“传她进来吧。”
“是。”
祁阳王妃进来后,先是压下了心里的苦楚,对着离坼行过礼后,才急声问道:“皇上,臣妾的位分,可是皇上亲自拟定的?皇上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臣妾……臣妾……”
离坼对祁阳王妃这哭哭啼啼的样子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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