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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清太子妃-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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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久就要开始为贵妃娘娘准备丧仪,康熙还在盛京没回来,等消息传到那儿怕也是几天过去,太子妃便去请奏太后,由太后吩咐办事。

连着几天为这事忙碌,贵妃娘娘已经入了棺椁,停在长春宫,因其是贵妃,即使康熙还没回来追封,停灵后,丧仪开始,各妃嫔和阿哥也要哭灵祭拜一番。

十阿哥贵妃娘娘入殓后终于哭了出来,哭得撕心裂肺,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康熙的圣谕也传回宫中,贵妃娘娘追封皇贵妃,丧仪以皇贵妃品阶举办,谕曰:皇贵妃薨逝,例应素服十日。在长春宫祭拜的妃嫔听到这个圣喻时眼里都闪过羡慕。

太子妃对此万分不屑,死后再多的殊荣又如何,生前活得不快活,死了得虚名也用不上了。

太子妃在主持丧仪过后,一松懈就觉得精神不济,果然是因为怀了身子精力不比以往,等康熙指派了官员为贵妃娘娘移灵后,就没后宫什么事了,太子妃才重新缩回毓庆宫。

太子看到太子妃一脸疲倦,难得发了一场火,“你不过是受贵妃娘娘提点一两次,如今怀着身子还亲自为她主持丧仪,你倒是真念旧情!你就不会想想肚里的小阿哥,要是你累着了或让不知好歹的人给碰着了,怎么办?”

“不是没事了吗?”太子妃知道太子不是很同意自己为贵妃主持丧仪,不过已经做完了,太子再纠结也没用。

“哼,难道你还想有事?你可真烂好心!如今天寒地冻,不为你自己着想,你也为你肚子里那一个想一想!你倒当真是一点都不上心吗?”太子见太子妃一脸无事,心里原本积压的怨气爆发,“孤告诉你,在宫里,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事那是傻子才会做的!枉孤看你聪明,其实内里也是傻气得很!”

“你到底有没有脑子,钮钴禄氏家族他们是等闲之人吗,皇贵妃和十阿哥如何不需我们操心,也有的人去操心!你小心一番好意被人当驴肝肺!”

“你如今正是该小心养胎的时候,偏好动,等小阿哥生下来,你想怎么样孤都不管你,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累了才想着回毓庆宫养胎,你还真当你自己是女人中的巴图鲁啊!”

“停!”太子妃被太子的一通训话给说得头皮发麻,忙喊停,“好了,我知道错了,你先冷静一下。”

“哼!”太子妃服软,太子又冷哼了一声,才甩袖坐下,“以后你绝对不许再这么做了,上赶着不是买卖。”

太子妃听太子语气转好,脸上肃容,右手习惯性轻抚肚皮,“我这次为贵妃娘娘主持丧仪也不纯是因为以前的情义。”

太子眼睛刷一下扫过太子妃的脸,然后脸色依旧不好看,“无论你有什么打算也别拿身子开玩笑,宫里早产早殇的孩子多得是,你这回若是不小心,跌着碰着,就是滑了一跤也可能出事。”

“我自然明白,所以万事小心。放心吧,这一次我也算做给后宫其他人看了,让她们知道我是个厚道人,这样对以后掌控后宫也更方便,比较愿意交好的人会更多。一个有情义的人总能让人放心。”为了皇贵妃的丧仪,不顾身子都要帮手,只因为从前的一些情义,很多人心里自然会重新看待太子妃,若太子以后真的继位,有这样的太子妃,只要她们早早交好,日后也不会受为难,女人在奢望不了帝王的爱时,更多的关心就是未来该如何过活。

太子皱了皱眉头,“你若想收买人心,什么时候都行。”说完望向太子妃,对上太子妃发亮的眼睛,他又叹道,“好吧,孤也不让你白费心思,待会孤就去阿哥所看老十。”太子明白,太子妃这一举动也有帮他的意思,十阿哥若是个懂事的,肯定也会感念太子妃的这次情义,太子妃也是提醒自己趁此机会多关心年幼的兄弟,缓和关系,自己也不能让太子妃行事虎头蛇尾,就当关照老十好了。

“胤礽,你,十阿哥脾气急,你说话的时候……”太子妃见太子意会自己的意思,又担心太子去后不会说安慰人的话。

“放心吧,孤难道还不如你?”太子接口道,在皇宫生活这么多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哪一个阿哥不会,只不过他一直很少表现而已,没几个人有资格让他讨好安慰的。

太子妃并不觉得自己有多阴险,即使自己没有收买人心树立好人形象的想法,被别人揣摩行事动机也会揣摩到别有用心上来,还不如干脆大大方方去做,反倒显得磊落,这也是自己想鼓动太子去看十阿哥的原因,做人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

“你也别在折腾自己和孩子了,好生在毓庆宫里养胎。”太子临走前再一次吩咐。

太子妃自己也不想劳累,这一次尽了心意问心无愧就够了,多了就过了,点点头,“知道了,早去早回。”

贵妃娘娘薨逝,一切后事料理完毕,太子也亲自去看过十阿哥两回,安慰几句,后宫又恢复往常,不过就是少了一位贵妃而已。

十二月悄然来临,康熙的圣驾终于回了紫禁城,回来后问过太子他离京之后的一些国政,便再次为贵妃娘娘追封安排入皇陵之事,也赏了十阿哥好些物件,并到阿哥所看过十阿哥过问一次。

如此这般,整个皇宫却开始为年底忙碌,大家很快就忘了贵妃娘娘离开的事,新年渐近。

在年二十八的时候皇宫家宴也只因皇贵妃薨逝撤了两道菜,菜色比以往要朴素些,可也依旧有皇家的奢华,似乎这个新年也并未因为后宫一个女人的离开蒙上伤感,即使那位被追封皇贵妃。

皇宫就是这般的无情。

十阿哥仍旧守孝,在家宴上露了一面便回了阿哥所,途中十一阿哥因为身子不适也早早离席,萝卜糕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十一阿哥玩上了,在席间看到走掉的十叔,十一叔眼巴巴地望,刚想跟着一块走就被太子给拉住坐好。

太子看着风吹就倒的十一阿哥背影,捏着萝卜糕的手皱眉。

等皇宫家宴过后,太子回到毓庆宫就忍不住对太子妃说道,“你怎么让福佑和小十一玩到一块,你又不是不知道十一是个药罐子,万一福佑也被他染上风寒……”

“大过年的,你就不会说句好话吗?”太子妃怀孕快八个月了,脾气也暴躁起来,听到太子的话,还没奇怪萝卜糕怎么会和小十一黏上,就先冲口道。

“行,当孤没说。”太子气哼哼甩袖,不想和太子妃争。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萝卜糕去阿哥所,那么多个阿哥在那儿,和谁玩不都是玩吗?”太子妃说道,“十一的身子不是有起色了吗?他不过是先天体弱,要我说平日里别老窝在阿哥所多出来走走对他才好,宜妃对十一那是恨不得塞回肚子里护着,怕他吹着一丝风见着一丝光。”

“宫里的太医都没法子了,你别乱出主意,弄出个好歹来,看延禧宫那位不恨死你。”太子泼冷水道,“还是少让福佑和十一玩。”

“有空我会说说萝卜糕。”太子妃眉间微蹙,左手指套敲着桌沿,心里却想着别的事。

太子见太子妃答应了却安静不再说话,便坐到太子妃身边,揽过太子妃的肩膀,“孤不是讨厌小十一,而是他看着也是早夭之相,福佑若和他玩久了,到时也是必定会伤心一番。有时候你明知道结果,不提前阻止,对孩子也不好,知道吗?”

太子妃被太子的话唤回神,“啊,我明白,不过十一身子未必不能好啊。算了,不说这个,我得问你一些事。”

“什么事?”太子奇怪问道。

“今年开春选秀啊,毓庆宫一定要进人,我现在怀着身子到时候肯定不能看着,到时候看的就是那几个宫的,会指进什么人都不知道。”太子妃边说边想,虽然人是康熙指的,但是鬼知道在第一轮和第二轮筛选的时候那些女人会和哪个宫的牵扯,大选都是满族大家之女,一个个门路多的是,自己可不想毓庆宫有难伺候的女人进来,如今整个毓庆宫后院,也只自己算得上是满族大姓,管其他人容易些,若再来几个满人女子,麻烦。

“我想着该怎么应对,跟你说说。”太子妃又道。

太子听到这里却得意地笑了,“你直说,是不是不想有秀女指进毓庆宫?哎哟,孤告诉你,你跟孤说了也是没用的。这人是一定要进毓庆宫的,不过你放心,孤最宠的还是你。”太子妃突然说选秀的事,肯定是怕新人进来自己冷落了她,哈哈。

太子一脸孤就知道你的小心思,得意得紧,一点都没发现太子妃瞥过来的宛若刀子的眼神带着杀气。

78意外早产

太子见太子妃就一双眼扫量自己什么话都不说,知道是自己说得过了,便收回不正经的笑脸,握住太子妃的手,道,“好了,孤不说笑了。指进毓庆宫的人你不用担心,即使她们和谁有什么牵扯,也别小看皇阿玛,这事孤并不好插手,你明白的。不过等秀女进来,万事都越不过你去,等你生下孩子,腾出手来,爱怎么管就怎么管。”

“万一管到你喜欢的,人家在你耳边一哭,你心疼来我这儿闹怎么办?”太子妃懒懒地斜乜太子一眼,有些事还是得事先说好了,自己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孩子快足月了心事不宁,总觉得毓庆宫会有大麻烦,想来想去年过后也就选秀一事,可能会指进些麻烦女人进来,就像当初的李佳氏。

“怎么可能。”太子摇头否认这种可能性的出现,又腆着脸凑到太子妃耳边轻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孤最心疼的就是你了。”

听到这句话,太子妃当即抖了一下,不用撸起袖子,也知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发什么疯。”

“哈哈。”太子见太子妃如预期反应笑了出声,“难不成甜言蜜语不是这么说的?你抖个什么劲,一点情趣都没有。”

知道太子是故意逗人,太子妃白了他一眼,“你想我怎么样反应?像程佳氏那样,‘爷,妾身不敢,只要爷心里有妾身就好。’又或者像林佳氏那样,含情脉脉地看着你,感动地泪盈满眶?”

太子妃边说边学着程佳氏那惶恐又感激的声音,带上林佳氏梨花带雨的表情,望着太子。

太子僵住了,太子妃见状再接再砺,又学宁氏的嗲音,“爷,妾身心里最念的也是爷您,每日每夜都想,嗯…”鼻音拉长,说完,戳了戳太子的胸口,调笑道,“爷,臣妾这么说,你**不?”

太子承认自己败给太子妃了,只要一想到太子妃学其他几个院的女人的调调,浑身也起了鸡皮疙瘩,他扯了扯嘴角,努力让太子妃觉得他表情还好,“你还是别学了,孤听着背后有些凉凉的。”

“哼,你不是要情趣吗?用得着这么不给我面子吗?”太子妃脸上笑,却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你若是想要情趣,我可以给爷找出很多情趣。”

“呵呵呵,”太子讪笑,“不用了,你现在就很好,很好了。哎,孤还有事,要过乾清宫一趟,先过去了啊。你有什么要带给福佑的,孤顺路拿过去。”

太子妃听了,也不和太子斗嘴,起身去翻出一个红色小锦袋,“喏,这是给萝卜糕平安符,里边还有压岁钱,你带过去吧。”萝卜糕又回去乾清宫住了,大过年也得初一才能回毓庆宫,太子要是不提,太子妃怕自己也忘了提前准备好给萝卜糕的礼。

太子打开那个小锦袋,见里边有一道平安符和小玉珠挂坠,还有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把袋子拉上,他说道,“你拿一张银票给福佑,他去哪里用?”

“嘿嘿,给他存着,以后他娶媳妇用。”太子妃笑着回道,“你就这么告诉他。”

“胡闹。”太子只当太子妃说笑,不在意的笑着训了一句,就离开了。

从太子妃住处走了以后,太子又想到刚刚俩人在内室说的话,想到太子妃如今看着好相处,但要说心里真有自己这个丈夫也说不准,常人的妻子即使再大度也会拈酸吃醋,也就自己这个太子妃,从不顺着自己的意,也一丁点都不担心自己冷落她,就算像刚大婚的时候那样对她,她也能自己过得快活。

太子越想越不是滋味,他好像真的对太子妃没办法,怎么会有这样油盐不进的女人呢,就算装作为他宠别的女人不高兴也好啊,让他自得一下会死吗?

“哼!”太子有些着恼地想着,瓜尔佳靖妍,孤就不信过一辈子都拿不下你。

太子妃还在寝殿安心养着,哪里知道太子藏着什么心思,只求日子快些过,预产期快到来,好早日生下孩子,免去每日驮个大肚子这种累活。

一眨眼,就已经九个月了,整个毓庆宫跟打仗一样,严阵以待,萝卜糕都待在乾清宫没回来,怕他人小不懂事,冲撞了太子妃。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事,具体原因是因为他已经被康熙拘着和十五阿哥一起学规矩和启蒙了。

没见到萝卜糕,太子妃还是很想的,时不时要过问几句或捎一些好吃好玩的给萝卜糕,自然是不忘给和萝卜糕一块学习的阿哥备上一份。养胎的日子很是无聊,太子妃也只有这种打发时间的方式。

这一天,太子妃闲着无事,偷偷召方太医询问:“方太医,太子有没有私下让你帮本宫切脉,你懂的。”

方太医很想装作不懂,太子妃不就想问怀的是男胎还是女胎吗,承受着太子妃那满是好奇兴奋的眼光,他直接摇头,“回娘娘话,太子殿下并没有吩咐。”

“真的?”太子妃不信,太子一向最关心生阿哥还是生格格的问题,这一次居然没有行动?在五六个月的时候,也许太子担心太医诊脉不准,在现在都快足月了,太子还不心急?

“回娘娘话,千真万确。”方太医很诚恳道,“上一回微臣没切准脉,太子殿下已经不信微臣了,自然不会再让微臣切暗脉。”

太子妃听了默然不语,真是没意思。

方太医见太子妃不说话,还以为太子妃不信,又说道,“太子妃娘娘,您已经快足月了,等孩子生下便知是阿哥还是格格,你不必如此心急。”

这不是废话吗?太子妃在帘子后边很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哪儿是心急,不过是想看太子心急罢了。“行了,本宫知道了,方太医先回吧。”

“是。”方太医应道,心想太子妃还是挺好说话的,告退便退下了。

宁嬷嬷还以为太子妃害怕会生个小格格,等太医离开后,就出言宽慰,“主子,您且放心,这一胎无论是阿哥还是格格,那都是旁人比不过的,您不必心焦啊。”

“本宫没有心焦。”太子妃接口道,却没有解释是因为无聊,反正说了宁嬷嬷也不懂。“陪本宫出去走走。”

“啊,主子,现在天还冷,您若想走动,就在大殿内走上几步吧。”宁嬷嬷忙劝道。

一旁的甘草也道,“娘娘,今天早上还下雪了呢,如今虽放晴可外头还有薄雪,路滑得很。您现在都九个月身子了,不宜随便走动啊。”

“甘草说的是。”宁嬷嬷附和道。

太子妃回头看向她们,“本宫就在走道上走走,看看外头风景,这样也不行?”

外头的廊道哪里会有雪飘进来,干净得很,宁嬷嬷和甘草听了也没再反对,点点头便扶紧太子妃,又招呼宫女们都在一旁护着,太子妃看到这架势,嘴角微抽,自己不过行动稍有不便,却不是不能动弹,用得着跟护国宝一样护着吗?

太子妃慢悠悠地在走道上移动,身边的宁嬷嬷还一个劲地担心,“主子,再慢一点,对,小步子。其实多走走对胎儿好,不过,哎,主子,步子别跨太大,慢点。”

太子妃干脆停了下来,回头,“宁嬷嬷啊,要不干脆本宫坐着,你们抬好了。”又不是三寸金莲,步子能跨多小。

“行,奴婢这就去吩咐。”宁嬷嬷立马应道,回过神来才知道太子妃是在说笑,“主子……”

“呵呵,这梧桐树都发芽了。”太子妃笑着转开话,梧桐栖凤,种在自己的住处也是别有含义,那薄雪上覆着却能看到露出的一点嫩绿幼芽,可见真的是开春了。

“如今二月初一,草儿早都开始绿了。对了,明日就是二月二了,主子。”宁嬷嬷忙接话道。

二月初二,民间传统节日,有春龙节、青龙节、龙抬头日之称,民谚曰:“二月二,龙抬头。天子耕地臣赶牛;正宫娘娘来送饭,当朝大臣把种丢。春耕夏耘率天下,五谷丰登太平秋。”

“日子过得可真快。这大好节日,皇上必有旨意下达。太子今日听说也是为明日节庆忙碌。”太子妃淡淡地说道,太子那家伙午时回来用过午膳便出宫去了,说有要事要办,兴许就是为了这事。

还在石府的时候,也过过二月二这个节,到不像宫里这般有政治目的,鼓励农耕,而是去郊外踏青,要知道龙抬头日也有踏青节之称,如今的郊外田园风光肯定一片大好,跨马踏青,多畅快一件事儿。

想着太子妃有些怀念还没进宫的那些日子,往日一去不复返,当真是遗憾,有多久没骑过马了呢?

“都回寝殿吧。”太子妃语气有些低落,缓缓转过身子,在众人的看护下往殿内走了回去。

宁嬷嬷等人不知道为何太子妃的情绪突然低沉了下来,回想太子妃刚说的话,提到了太子,许是想太子了,宁嬷嬷和甘草面面相觑,忍着等陪太子妃进了内室后,甘草才先开口询问道,“主子,您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太子妃有气无力地回答,在两人的扶持下倚躺到软榻上。

“主子,您可是想太子爷了?”宁嬷嬷比较懂得这些,妇人在怀孕时最是多愁善感,太子妃提到太子,怕是真想太子了,因为才开年,太子也忙碌,三月就是万寿,能陪太子妃的时候并不多。

如果宁嬷嬷细想一番,就会知道她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把太子陪太子妃当成是理所当然的事儿了,即使在平常大户人家,正妻怀孕,丈夫也没有陪妻子的规矩,甚至当妻子的还要给丈夫塞人才显大度。以往她一直明白的理,现在也因为常看到太子和太子妃待一块,被潜移默化给改了。

“怎么好端端说道太子身上?”太子妃听了奇怪,“没有的事,不过是想到在石府的日子。”

“哦。”宁嬷嬷这才会意,在宫中确实不比在石府自在,“娘娘是因为龙抬头日,想起还是姑娘时外出踏青吧。”

“是啊,不过是想想罢了。”太子妃叹道。

宁嬷嬷不再说话,太子妃还在石府的时候的确要比现在过得快活,可是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多想也只是心里会不痛快而已。她也不劝,反正主子发愁也不会超过半个时辰,主子一向心宽,不会自个钻牛角尖。

“你们都先下去吧,本宫想一个人待着。”太子妃突然吩咐道。

宁嬷嬷和甘草游移不定,“主子,这怎么行,您一人怎么方便?”

“本宫想歇息,下去吧。”太子妃再次说道,语气坚决。

“是。”宁嬷嬷俩人无从反对,临离开内室时还不忘加一句,“主子,奴婢俩人就在外边,你只稍出声,我们就立马进来。”

“嗯,去吧。”太子妃应道。

等宁嬷嬷,甘草都离开后,内室安静得很,太子妃在软榻上躺了一会,觉得仍是无聊,想想就进了空间。

在空间也无事可做,看着两个不能控制的岛屿干瞪眼,回到豪宅的书房,找了一些名着小说翻了几页觉得没意思,就把之前做好的画册翻了出来,抱到大厅,坐在沙发上翻阅。

边翻边回想画册上记录的情景,那是皇阿哥成长记画册,看着很是好笑,等翻开特意为太子记录的皇太子秘密档案,上边画着很多少儿不宜的,包括太子被自个压在下边的场景,太子妃哈哈笑出声,喝着空间泉水,刚刚心中郁闷已然消散,只剩下欢乐。

不知不觉,等太子妃从空间出来后,已经晚上了,用晚膳的时候,宁嬷嬷回了,太子还没回宫,太子妃的眉梢就挑了起来,“怎么会没回宫,如今天都黑了,宫门都该锁了吧。”

“主子,许太子爷是被什么事给耽搁了。”宁嬷嬷忙说道。

“也许吧。”太子妃没追究,反正太子也是成人了,一日不回宫,自己不问,老康也会问。

太子妃一人用完晚膳,因为没人陪着,就在内室继续看着皇太子秘密档案,想到萝卜糕和肚子里这一个,决定等孩子生下就给他们记录成长画册,边打着主意边动起笔描画。

等宁嬷嬷进来提醒太子妃该歇息的时候,太子妃才猛然发现时间太晚了,想到现在都没见有宫人回报太子回宫,就确定一番,“太子还没回宫吗?”

“还没,没呢。”宁嬷嬷又回道。

太子妃抬眼打量宁嬷嬷,一句话都不说,看得宁嬷嬷有些站不住。

“主子,您怎么这样看奴婢。”宁嬷嬷语气局促。

“让甘草进来,再叫几个宫女进来。”太子妃吩咐道,在用晚膳的时候没怀疑宁嬷嬷的话,那是时间还不晚,现在都快子时了(以夜半二十三点至一点为子时),太子还没回宫,那是会出事的,宁嬷嬷神色也不对,还想瞒着自己?

宁嬷嬷听到太子妃这么说,就已经太子妃是非要问清楚,明白瞒不住了,脸色有些急,“主子,要是奴婢说了,您可万不能急啊。”

整个毓庆宫瞒着太子妃,也是怕太子妃一个心急动了胎气,这可绝对不好。

“说吧。”太子妃眉头皱了起来。

“太子,太子殿下受了重伤,这,这如今在乾清宫治着。”宁嬷嬷边说着急地看着太子妃。

“怎么回事!”太子妃盯着宁嬷嬷,“什么时候的事,你们居然这么大胆瞒着本宫!”

“娘娘,就是在用晚膳的时候,太子殿下骑的马被惊着了,落了马受了重伤,送到乾清宫后就昏迷着,现下也不知道醒了没。”宁嬷嬷说着脸上也起了担忧,“本是要送回毓庆宫的,但太子不让人告诉主子,怕您动了胎气,侍卫就直接送到了乾清宫。皇上也不让宫人外传,奴婢也是何公公偷遣人过来告知,要瞒着您。”

“本宫要去乾清宫一趟。”太子妃当机立断说道,匆匆从榻上下来,都昏迷不醒了自己还不知道,也没问上几句。等太子醒了,依康熙宝贝太子,记仇的性子,即使自己不知情以后怕也会被记上一笔。

“主子,您小心,哎……”宁嬷嬷刚喊,就见太子妃脚步一个不稳,崴了一下,“主子,您怎么样了,快来人,快叫太医!”

太子妃感觉到肚子坠痛,倒吸一口气,在软榻上躺久了没想到浮肿的双脚发软,“宁嬷嬷,我怕是要生了,快备产房和精奇嬷嬷。”

“啊,怎么会!”宁嬷嬷见太子妃痛得紧,早急得眼睛都红了,着急地安排调度,心里后悔得恨不得杀了自己,早知道就算咬紧牙根也不告诉娘娘太子的事,这动了胎气,孩子未足月生下,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都极为惊险!

“冷静,别慌!”太子妃忍着痛,说完的时候咬牙,“不会有事的!”

“万事吉利!”宁嬷嬷被太子妃说得心中大定,与甘草甘露甘霖一同把太子妃送进一早就开始准备好的产房。

稳婆精奇嬷嬷早已经在一月的时候就千挑万选挑好了,如今也迅速地为太子妃生产做好各项准备,在太子妃一入产房,门迅速关上。

里边只剩下疼痛的叫声,还有嬷嬷们的鼓劲和喊声,与宫女们紧张有序地端进干净的热水和端出一盆盆血水出来。

79小二包子

乾清宫,太子落马时磕伤了额头摔断了右腿,如今额头上包着白纱布,右腿上也绑着夹板,躺在床上已经疼醒过来了。

一旁守着的太医小心翼翼地站着,等候吩咐,只不过一会,就听到守门的太监扬声喊,“皇上驾到,小阿哥到!”

太医与屋里伺候的宫女太监都赶忙跪迎,太子就往门外看过去,直到门口出现康熙和萝卜糕的身影。

“阿玛,您醒啦,还疼不?”萝卜糕一进门,走过几步,看到眼睛已经睁开的太子赶忙奔上去,小脸皱皱,不敢碰到太子身上的伤,“肯定还很疼。”

“儿臣恭迎皇阿玛。”太子伸出没受伤的手摸了摸萝卜糕的脑袋,却没有先回答萝卜糕,而是对康熙见礼,无法移动,行不了礼,只能用嘴说。

“别动,好好躺着。”康熙自己已经先开口了。

康熙没有训斥萝卜糕忘了规矩,反而很是欣慰,太子自被抬进乾清宫,小家伙就着急不已,随着他等太子醒来,到现在夜深了也只眯了一会眼,听到宫女传报太子已经醒来的时候,小家伙就蹦了起来,恨不得马上跑过来看一看。

“不疼。”太子又摸摸萝卜糕靠近的头,问“都这么晚了还不去睡?”

“我等阿玛醒过来。”萝卜糕摇头就坐在宫女搬上来的小矮墩上,整个人还精神得很,“阿玛,我想去告诉额娘,皇玛法和嬷嬷都不让。”

“等阿玛好了再说。”太子听到这话,笑了笑,抬头看向康熙,眼里满是愧疚,“皇阿玛,儿臣累您担心了。”

康熙问过太医太子的伤势后便让太医退下,见太子这般说,坐到椅子上,笑道,“看着保成无事就好。朕已经下令去查你这次落马,朕倒要看看到底谁敢这么大胆,居然在你的坐骑上下绊子。”

说着康熙眼里闪过冷厉,太子被抬进乾清宫昏迷的时候,着实是让他震怒不已。

太子出宫是领差办要事,简装骑马,而不是与常日那般坐着马车,在出宫前他的爱马全都有宫人仔细检查过的,没想到会突然马惊出事,康熙一怒之下,那些经过手的宫人全都被送去了刑部大牢,若让他查出点蛛丝马迹,必不轻饶那背后之人。

不过康熙很明白,在太子醒来之前,都没有查到太子马匹有任何问题,那么那些人很可能在宫里做不了手脚,而是在宫外,能知道太子这次办差的人并不多,追查范围也就变小了,只等听太子亲口说当时的一些情况,随太子一起的那些侍卫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越是如此,康熙越不相信这是意外。

“皇阿玛,到现在,那些线索怕是被抹断了,能不能查到都不重要。”太子眸底深沉一片,既然有人敢这么做那就不怕被查到,可查到了又如何,若真是他想的那个人,皇阿玛能如何处置?“儿臣想问,儿臣的腿如何了?”

太子望向伤腿,仍然钻心地疼,一直到现在皇阿玛都不让人说他的腿伤如何,只得亲自问上一句。

“放心,会好的,只是骨折了而已。”康熙安抚道。

太子的心放了下来,若腿废了,大清可不会要一个有残障的储君。

康熙见太子有了精神,就具体问了一些事,还有当时在太子落马时第一时间救了太子的人,要不是救治及时,太子的腿怕会废了,他自然记在心事,问过后,就道,“保成,你先歇息吧,有什么事等明日再说。”

“皇阿玛也早点歇息。”太子应道,见手肘边已经趴着快睡着的萝卜糕,对康熙说道,“让宫女把弘升抱回去睡着吧。”

“也该让他睡了,自你出事后,弘升也没歇过,倒是个有孝心的孩子。”康熙看着萝卜糕也夸道,又揶揄,“比你这个阿玛可强多了。”

太子两边的嘴角撇下,很是不同意,“他还不是学儿臣的?皇阿玛,您可不能有了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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