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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清太子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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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太子妃有些不信,“你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可是这话说等于没说,太子不理会,上边还有人会理会。

“孤只是不想你憋得胡乱琢磨,然后把气发在孤身上。你也别觉得孤说的没用,其他福晋或者夫人,又能有多自在?除了过节或喜庆生辰的日子,相互聚聚,想到处跑那也是不可能的。这宫里不缺主子,你若想找人摸牌或者玩什么,哪会没人陪你。”太子一句话就戳破了太子妃的幻想,“你时常想着出宫,出宫去之后呢,你又能干什么,照样不能披头露面,如果出了什么事谁帮你。宫里有人伺候,过得舒适,能出宫或者随驾出行,有人护着,你又有什么不满?”

太子说得很现实,太子妃想得很理想,俩人的思想一相撞,太子妃受了重创,“你说得没错。”追根究底,想了那么多,不是男子,总是会被现实打击。

这里是封建社会,出宫去行商,那是贱业,奔走四海,那时无处可依,最后的选择只能是老实呆在某一处。

太子妃的脸色悲戚,心里把老天爷诅咒了一万遍啊一万遍,为何要是女儿身,如果是男子的话,那该有多好。

太子见太子妃要哭不哭,心里一急,莫不是他说的话有什么不对?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太子妃,“喂,哭丧着脸干嘛呢?”

“没事。”太子妃挥开太子的手,只不过是被打击罢了,他何尝不知道呢,只是一直在逃避。

“孤说你,好好想着怎么当好太子妃,当好孤的贤内助就好,其他的不需要你操心,”太子的视线瞄到了太子妃的肚子,“多给孤生嫡子嫡女,这才是你的本分。”

太子妃翻过身子,背对太子,“做你的春秋大梦,我没心情。”在宫里带着,还要当母猪,那真是会要人命!

太子闻言撇嘴,早知道他就在自己寝殿过一夜,也不在这里干耗,想着也翻过身子不看太子妃了。

一夜过去,太子睡得很安稳,等他睁眼要起床的时候,感到身边空空的,一摸,太子妃不在,抬眼就看到窗边软榻上孤零零坐着一个人,吓了一大跳。

定睛一看,那是他的太子妃,蹲坐着抱膝,埋着头,天还未亮,月亮也还没落下,窗外的月光洒在太子妃身上,显得空灵孤寂,带着淡淡的忧伤。

太子根本就不知道太子妃何时起的床,以往他起来的时候,太子妃还睡得很熟,想着他起身下床,走了过去,“靖妍?”

~文‘太子妃没应,太子又叫了一声,声音提高了一点,“瓜尔佳靖妍!”

~人‘还是没动静,太子心里一惊,不会出什么事吧,伸手拍了拍太子妃,“瓜尔佳靖妍?”

~书‘“嗯?”太子妃动了动,迷蒙这眼抬头,看到眼前好大一张人脸,“啊!”

~屋‘揉眼看清是太子,忙呼了一口气,“你没事干嘛吓人,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太子双手环胸,“孤还想问你,没事跑到这里坐着,想吓死孤吗?”

“昨夜睡不着,又不想吵醒你,就自己跑过软榻这边了,坐着坐着就睡着了。”太子妃说着,伸腿一阵发麻,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咬了一样,“哎哟哎哟,坐发麻了。”

“活该!”太子说道,“先伸伸腿揉揉,孤让外边的奴才进来伺候吧。”

太子妃也觉得自己活该,干嘛那么好心,还不如在床上翻来覆去,要不是顾忌太子在,就直接进空间去了。

不过夜里他也想了很多了,以前一直不想和太子一起倒霉,一直想出宫,现在这个目标不可行,纠结了一夜也就想通了。

生在这个朝代,还坐了这么高的位子,既然摆脱不掉,那就认命。太子妃不知道这个时空的未来与他所知道的历史会不会有什么不同,但是历史上清朝灭了还在西方国家的胁迫下丧权辱国,近现代史的耻辱深在其心,从前一心钻在出宫回现代的目标里,现在撇开这些,太子妃发现自己能做的事有很多。

那就是改变,当一只蝴蝶,尽情地煽动自己的翅膀,把历史煽动改道,这个目标很鸡血很有气魄!

太子妃决定了,在其位谋其职,和太子一起努力,然后跟他一起升职,放开手脚奋斗,达到高位时想做什么又有何不可!

“喂,又魔怔啦!”太子在太子妃面前挥挥手,唤回太子妃的神,“你要是还累着,就回床上睡去,别没精打采的。”

太子妃蓦然回神,听到太子的话,哪会没精神,现在是浑身有劲,精神抖擞,“不了,我已经醒了!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早些起床精神!”

甘草等人已经进来伺候了,与甘药一起给太子妃揉腿,听到太子妃的话,都噗嗤地笑了,主子会在这个时辰起床,那可真难得。

太子妃唬着脸,“我可不说笑啊。”

太子坐着,宫女正在给他梳辫子,对太子妃的话也不是很信,平日里不被人催着起床就不起的人,会在三更时起床,实在让人怀疑,不过他也只是一笑,“太子妃别忘了福佑的抓周礼该到了,孤今日去和皇阿玛请旨,抓周礼应该就是在毓庆宫办了,你要好好准备。”

“行。”太子妃爽快地应了,猛地想起萝卜糕应天启智的事还没和太子详说,“小阿哥应天启智的事等爷下朝再说吧。”

57福佑抓周

毓庆宫,太子妃寝殿内室,宁嬷嬷,李嬷嬷,甘草甘药,何玉柱何公公围站着,太子和太子妃并坐在一块大红毛毡上,太子妃怀里抱着萝卜糕,大红毛毡上摆着各色的抓周玩意,只等着萝卜糕一下地就直接去抓了。

太子看着太子妃,又看看萝卜糕,“准备好了没?”

“可以了。”太子妃点头,把萝卜糕放到毡上,“萝卜糕,去吧。”

小萝卜糕回头望了望太子和太子妃,黑溜溜的大眼转着,迷糊了,看向前边的那些玩意,然后咧着小嘴,指着那本论语,冲着太子妃啊啊地叫两声。

太子妃高兴地直点头,刚想伸手告诉萝卜糕快把那本书本抓住,就被太子给阻止了,“别坏规矩,抓周礼上是不能让人提点的。”

书本距离萝卜糕并不远,他爬得又快,一下子就抓在了手里,然后爬回到太子妃身边,小手举着要把那本书递给太子妃。

太子妃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接过论语,抱起萝卜糕就亲了一口,“宝贝太聪明了。”

看来私底下的教导还是有用的,太子妃很满意,周围宁嬷嬷等人也都很高兴,好话一箩筐,只有太子在拧眉。

太子妃斜眼看过去,问,“有什么不对吗?萝卜糕不是抓得很好吗?”

太子的眉头还是没舒展开来,看着萝卜糕,前不久太子妃和他说过萝卜糕应天启智的时候,什么都没抓又什么都抓了,只能说小孩没定性,现在太子妃不想萝卜糕出风头教他抓论语,太子也是赞成的,而且看到萝卜糕很聪明也做得很好,他很高兴。

可是,“福晋,你不觉得福佑他抓得太好了吗?”

“会吗?你要知道自从应天启智后,我天天教他抓论语,抓得好不算什么。”太子妃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萝卜糕聪明是好事。

宁嬷嬷等人也忙向太子作证,私底下大家都是看着小阿哥的,绝对不会有人知道,小阿哥也很聪明,教了两三次就认准了论语了。

“一下地就直接奔向论语,任谁都知道那是先教好的。”太子道,“还有,到抓周礼的时候,论语一定要放离福佑最远的地方,不然他一下子就抓到了,还有什么看头。”

就要九曲十八弯,到最后关头抓到那本论语,才能吊着一群人的心,他也好看看那些人的神色如何。

“好,那再练练。”太子妃摸摸萝卜糕头顶的软发,对太子的说法也感到很无语,萝卜糕太聪明不行,太笨也不行,抓个周都要磨蹭出个理来,真难。

等重新再把抓周的玩意摆好,又要让萝卜糕去抓一次的时候,萝卜糕不耐烦了,不肯抓,小手揪着太子妃的衣角不肯动。

太子妃劝了一会,萝卜糕还一脚将离他最近的一个吉祥玉环给踹飞了,太子妃也没法子了,任谁天天对着这些东西都会不乐意,何况是一个孩子,“爷,萝卜糕发脾气了,先不抓了吧。”

“这怎么由得他,过两天就要开始抓周了。”太子瞪大眼睛看着萝卜糕,准备用阿玛的威严使儿子屈服。

小萝卜糕抬头仰视,眼睛也睁得大大的,仰头仰得太高,一不小心就往后仰了去,差一点就摔着了,好在被太子妃给接住了。

不过还是把一干人给吓到,太子自己心头也一紧,暗道这小家伙长大后一定得好好教训一顿,这不听话还不让人省心。

“萝卜糕,咱们不抓了,明天再抓。”太子妃哄道,萝卜糕吓住了,小嘴瘪着,眼睛一下子就水润润,双手抓着太子妃的衣襟,“别让他不耐烦了,免得真到了抓周礼上,闹了脾气,大家都好看。”

太子只能放弃,“算了算了,不要抓了,到时候顺其自然。”

太子妃心里暗道,早这么说不就没事了吗,一个抓周礼还折腾孩子,想着抱起萝卜糕站起身,带他出外殿看花去。

乾清宫,康熙倚坐在软榻上,听了李德全报了毓庆宫传来的消息,嘴角轻轻扯起,露出一丝笑意,“太子和太子妃都刚为人父母,自然是操心得紧。”

李德全低头默不作声,都是主子的事轮不到奴才多嘴。

康熙也没在意李德全的反应,把手中的书卷放下,看着不远出的窗外,望天空望去,忽然就叹了一口气,“太子以前也不会在意这些,弘昇若能抓个好彩头,才合他心意,如今倒是学会费苦心了。”

李德全听得头皮一紧,根本听不出圣上到底是夸还是斥,果真是圣心难测,头垂地越发往下了。

康熙回想起当初第一个嫡子阿哥承祜,在承祜未出世之前,他也有和太子一样的压力,皇室血脉延续的压力,承祜出世后,他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这个孩子,然后好好教导他,把他养大成人。在元后为承祜准备抓周时,他即使再忙也会去指点一二,不过不是为了藏拙,而是为了让孩子大放光彩。

可是,最终,承祜没有养成。

对太子,康熙操的心最多,一岁后不放心让其他人养,不顾太皇太后的反对,亲自抱到身边养大,父子之情最深,但因身份,却也最是复杂。

“皇帝和储君,皇权的冲突,最是容易让父子之情产生裂痕。纵观历史上汉武帝,唐太宗的俩个长寿皇帝的太子,命运和胤礽的一样,没有好下场。一个人,皇帝当久了,对皇权的掌握就有一种扭曲的执念,即使是父子,也没有绝对信任可言。老皇帝不肯让位,太子不想当太久储君,免得储君没当到头,就先挂了,矛盾一起,势必反目。”太子妃坐在空间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资治通鉴,嘴里念念有词。

“争的太子没有好下场,不争的太子更加没有好下场,所以只有争了。”太子妃用手指点了点额角,认定太子必须要争,其他阿哥渐渐长成,都是能干之辈,只要有机会,他们一定会上,拉下太子。

太子的转变,康熙一定看在眼里,毓庆宫康熙的暗子他不敢动,毓庆宫除了俩人私下独处时暗子传不了消息,其他事太子妃完全没有瞒着康熙的意思,“一定要让康熙心里有数,太子稳重了,而不是太子又暴虐骄横了,起码不会让他对太子失望。”

“不触动皇权,目前紧抱老康大腿,让太子安分守己,稳坐钓鱼台,就会是最大的胜利。”太子妃握拳,身影一闪,就出现在内室的大床上。

夜色静悄悄,内室烛光闪烁摇曳,勾勒出一些黑色倒影。

第二天一大早,太子妃早早就起来了,今日是萝卜糕的抓周礼,不能出什么差错。太子妃一起床,洗漱好,用完早膳后,就到前殿。

大福晋身子不适,怕给小阿哥染了病气,人未到却送了厚礼过来,而三福晋,直让人过来说抱恙不便出门,也送了一份拿得出手的礼全了脸面。

四福晋一早就过来,给太子妃帮把手,顺带学学经验,为以后自己孩子的抓周礼准备。

没多久,宗室有头有面的福晋们,还有一些夫人就都到场了,石夫人因为今天是小外孙的抓周礼,怀着身子也上场了。

太子妃忙让人将她们请到后院去,这些都是来观礼的人,与她们喝了一盅茶后,就又使人把萝卜糕抱上来给她们看看。

萝卜糕穿着大红衫,打扮地跟年画福娃似的,脸蛋上还涂了胭脂,原本就红润润,这下子就更红了,他精神头不错,不哭不闹,谁逗他都没翻脸,乐得一干女人心花怒放,一个个都不吝啬带过来的好东西,给萝卜糕添头。

太子妃一一笑着,让宫女帮着收下,到了索额图夫人觉罗氏的时候,觉罗氏出手很是大方,有心奉承太子妃。

太子妃听着她说的吉利话,又看了太子俩个亲舅舅的夫人兆佳氏和博尔济特氏端着祥和的笑脸,也知道觉罗氏为何会改了态度。

太子一向亲近索额图,自从上次后,索额图自己也知道太子对他有不满,虽然连带着恨太子妃,可是终究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又见太子妃亲近太子的亲舅舅的夫人,心里有些危机感,怕太子妃给太子吹耳边风,与他日渐生疏,因此就让觉罗氏这次过来和解,缓和关系。

太子妃也没说什么,给足觉罗氏面子,待要准备开始萝卜糕的抓周礼时,突然有太监过来禀报说,“太子妃娘娘,太子和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十四阿哥都来了,要看小阿哥的抓周礼。”

这个公公一连串的阿哥,从一到十四,太子妃懵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心里直骂,这群爱凑热闹的家伙!

在场的福晋们,夫人们也都一时惊讶,不过大家都很快平静下来,太子妃已经吩咐了,搬了珠帘,福晋和夫人们到时候在帘子后边观礼。

很快,太子他们就到了,其他阿哥都入了坐,唯有九阿哥几个在逗着萝卜糕,全身包得紧紧的十一阿哥站在八阿哥身边,探着脑袋好奇地看着萝卜糕,却不敢走上前去,怕给小侄子染了病气。

太子妃也招待过这些阿哥了,有了经验自然熟练,差不多抓周物品都备好后,太子妃抽了个空,就用手肘捅了一下太子,压低声音,“怎么都来了。”

太子轻哼了一声,然后又笑着面对众阿哥,一边低声,“鬼知道,在乾清宫门口就拦着孤,都要过来。”

“本来就是内眷观礼得多,这一来让我不好办。”太子妃冲着帘子后边的福晋夫人们笑着,万分感谢帮忙招待的四福晋,还有亲额娘。

“看着办吧,没准一会皇阿玛也会来。”太子话刚停,就听到外边传唱。

“皇上驾到!”

这一声震得在场的全部人都站了起来。

康熙一进殿门,太子和太子妃领着众人都赶忙行礼,“皇阿玛吉祥。”

“万岁爷吉祥!”

康熙一抬手,让众人起身,视线望向李嬷嬷怀中的萝卜糕,笑道,“朕今日过来,看看弘昇的抓周礼。”

这不是废话吗?太子妃心里吐槽,原来这群阿哥凑热闹是遗传啊,就一个抓周礼,康熙居然亲至,这可真是荣宠啊。

抓周礼已经备好了,一应抓周物品都按规矩摆放齐整,全部人眼睛都看着红毯子边被李嬷嬷抱着的萝卜糕。

康熙突然让李德全把他贴身玉佩摆到了最远处论语旁边,太子妃眼睛扫过在座的阿哥,见他们微有惊讶就很快恢复脸色,而太子自始自终都笑得完美无瑕,还和康熙打趣,“皇阿玛,若弘昇真抓了玉佩,他可是不会还的。”

康熙也淡淡笑了出声,“那朕就把玉佩给他。”

“吉时已到,抓周礼开始。”一个稳重的嬷嬷喊道。

李嬷嬷将萝卜糕放到红毯子上,指着不远处毯子上的东西,萝卜糕动了动身子,慢慢地往前爬去,爬到中间,停了下来,抬眼看着周围的大人。

九阿哥和十阿哥唯恐天下不乱,喊着,“弘昇,抓那个金算盘!”“抓玉印!”

“不,抓宝剑!”十四阿哥也不甘落后。

太子听到九阿哥说让抓金算盘的时候,脸色僵了一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掩去心里的不满,想当年九阿哥自己抓的就是金算盘,现在还想拉自己的儿子下水。

看着红毯子中间的弘昇,他心里也紧了紧,怕萝卜糕真的抓了别的东西,希望儿子老老实实抓那本论语就好,自从皇阿玛亲至后,他也只想萝卜糕不丢脸,那枚玉佩太烫手,抓在手里真怕萝卜糕以后烫着了。

要知道当年他抓得就是自家皇阿玛身上的玉佩!彩头好是好,但是太过拔尖。

太子眼角余光瞄了一眼太子妃,见她脸色平静,嘴角往上翘着,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心里也稍安。

萝卜糕绕过身边的那些障碍物,往那本论语爬去,太子看了暗自点头,真是让人放心的孩子,孤的嫡子果然聪明受教。

爬到论语边,他伸手刚要抓论语,就被康熙那块玉佩给拉住了目光,看了看那玉佩,又看了看那本论语,然后他掉头就往回爬。

看得大家一阵奇怪,有些夫人都忍不住出声,“小阿哥这是什么都不挑吗,真奇了。”

太子眨了一下眼,确定自己没看错,萝卜糕往回爬,爬到那把迷你宝石小弯刀,抓到手里没放了。

众人都恍然大悟,原来小阿哥是要抓宝刀,观礼嬷嬷刚想唱吉祥话,就见萝卜糕抓着宝刀爬得飞快,到了那枚玉佩那儿,空出一只手,把玉佩也拿到了手里,乐得眉眼弯弯,举给太子妃看。

太子妃简直想掩面晕过去,萝卜糕这小家伙平日里做得好好的,关键时刻居然就出了岔子,萝卜糕举着宝刀和玉佩,见太子妃不动,就想爬过去太子妃那边,还叫了太子妃一声,“额捏……”

太子很不容易才让他认清太子妃才是额娘,这他还是记住了。

两只手都拿有东西,爬行不便,小家伙颤悠悠地站了起来,太子妃看得心头一急,萝卜糕还没自己走过,摔着可不好,使了眼色让李嬷嬷上前抱住萝卜糕。

观礼嬷嬷说了什么好话,太子妃都没听在耳里,有康熙在场,观礼嬷嬷也不会说什么不好的话,而且萝卜糕抓得玉佩和弯刀,彩头好得让人刺眼。

太子妃只听到康熙高兴地说了一声,“好,赏!”

然后就下场去招待各位福晋夫人了,被众位女人们奉承吹捧,说什么小阿哥福气深厚,大富大贵之类的话,太子妃提起精神客气回应。

萝卜糕的抓周礼太出风头了,明明教过,但事到临头,不定因素太多,第一个不按理出牌的人就是萝卜糕本人。

“以后绝对不让你老是玩亮晶晶宝石和玉器!让你不听话!”太子妃轻捏了一下萝卜糕的肉耳垂,看他还抓着抓周礼时抓到的玉佩和宝石弯刀在玩,忍不住唬道。

太子一进内室,就听到太子妃的话,抓周礼后他也冷静想过萝卜糕的事,最近行事低调了许多,免得再惹人注目,萝卜糕才多大,都还不懂事所以错不在他,“好了,事已至此,别怪福佑了。小孩子不定性,很多阿哥教过后都抓别的东西。”

就宫里的九阿哥就是典型例子。

“可这回,我真的不想他太出风头,他还太小了。”太子妃说道,福泽太厚并非好事。此事一出,父子皆有龙缘,且太子已长成,继承人聪慧有贵气,太子的形势必然大涨,康熙的心里会怎么想,根本没人猜得到。

“这个你不用操心,很快最出风头就不是毓庆宫了。”太子意味深长地说道。

太子妃一怔,抬眼看着太子,“又有什么事?”

“呵呵,有人要倒霉了。”太子很神秘地笑道,却并没有直接告诉太子妃。

58有舍有得

太子妃虽然好奇到底是谁倒霉,但因为牵扯外朝,所以并没有拉着要太子说,而是直接让宁嬷嬷亲自去外递消息,打听回来禀报。

太子妃让自己人打造的古代娱乐班子已经正式营业,早在京城打响了名头,白淳逸作为新任的班主,因其之前的名声,让改头换面的庆喜班,如今的娱乐班一号一炮而红,连带着还带出了娱乐班二号的一些新角。

娱乐班一号全是名角名旦,早就成名的人物,而二号班有三个组,则是有潜力的新人,三号班五组,则是还在训练的人马,一号班留守京城,演出加调、三号班,二号班三个组一个赴直隶驻扎,一个在福建,还有一个在江南安营。

因为管理得当,且石家后台稳当,常有新曲新戏,人员专业素质又高,发展得极为顺利,很受达官贵人追捧。

步入正轨后,太子妃又多了一条打听各类消息的路子。

这回太子妃得知是谁倒霉,消息就是从江南的二号班一组两天前快马加鞭传过来的,可见这个娱乐班子初步有成效,但是当太子妃收到消息时,京城官场也全面爆发,都得知了。

江南亏空案吸引了全部人的眼球,太子妃知道时还一愣,印象中有江南亏空案,虽然记不清年份,但是绝对不是现在,而是在康熙末年。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亏空案发生?

京城一处私宅书房,两个中年人,一个胖乎乎一个身材瘦长,还有两个年轻人,一个悍壮,一个娃娃脸笑得无害至极,四个人都看着坐在书桌后边椅子上的人,气氛沉闷。

最先开口的就是胖中年,“主子,你真的决定把这份奏折上呈?江南亏空案爆发,涉及皇上南巡之事还有户部官银借给之事,若完全捅了出来,牵扯太大,怕给主子树敌众多啊。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江南亏空,其中最显眼的就是两次迎驾皇上南巡的李家和曹家,为了南巡费用挪用官银,且今年二月上旨户部官银借给之后,全部挪用费用都用借给官银填补,不单说这个,官银借给,无论是京城的官员还是别处的,无一不借。江南亏空案捅出来最终的目的就是想让皇上收回官银借给的成命,但是这是扫皇上的脸面啊。

“孤让你们来,不是让你们劝人,而是让你们想出法子,如何在事发后跳出来。”那个坐在椅子上的人赫然是太子爷。

“是,太子爷。”在场的四人闻言都应了声,可眉头全都皱起来。江南亏空案爆发开头并不是太子捅出来,而是四阿哥上了一份户部亏空的密折,原本皇上已经压下来,可偏偏却有人硬是要闹大,御史郭琇上了一道弹劾的明折。

太子在这时候的立场很不容易,四阿哥明显就是太子的人,而牵扯出亏空的官员有一大半也都和太子有关系。太子不仅不帮皇上把事压下来,反而要添一把火,实在是自焚其身。

“太子爷,不如这道折子就让那个郭琇上呈上去,反正一开始便是他捅出来的。”娃娃脸笑道,“郭琇一直想当名臣,谁都不靠,就让我们帮他一把吧。”

太子神色不动,食指轻敲桌面,“明义,郭琇不是傻子。”若真是只求名声之人,当初明珠案又如何会藏在后头。

瘦高的中年人闻言刚想发话,就听到门外有敲门声,是何公公,“主子,有江南急件。”

“呈进来。”太子道。

何玉柱推门而入,把急件呈上,又悄声退出,把门关上,守在门外。

太子看了一遍那急件,把信压到桌上,对着四人说道,“李家李煦的信。”

“啊。”瘦高的中年人听了先是啊了一声,猛地,眼里带着惊喜,“主子,有了!”

其他人眼里也明显是高兴的,娃娃脸明义也一拍手,“主子,这封信来得真及时。”

“我们能借大阿哥之手把那份奏折上呈了!”胖乎乎的中年人也激动道。

那份奏折是太子在江南的暗子呈的关于江南亏空的具体数目还有主要名单和其他各种罪名,其中就有李煦,因为太烫手了,太子又决定要上呈,所以绝对不能自己人沾手,免得洗脱不掉。

如今李煦写信向太子求情帮忙,让大阿哥知道了,一定会明白太子和江南亏空案牵扯甚深,借此打击太子绝对会让太子元气大伤,对他利大于弊,绝对会忍不住出手。

众人商量出章程后,胖乎乎的中年眉头还是皱着,“主子,这次咱们这一脉恐怕会大损人脉,损失惨重。”他至今都不明白太子为何要这么做,自己谋划打击自己。

“但是若能让皇上收回借给官银的成命,大阿哥就会和全天下官员对立,有得必有失!”悍壮的年轻人说道。

太子的面容显出一分坚毅,“待折子上呈后,孤自会有所行动。好了,都散了吧,都各回自己的位置去。”

太子从私宅后门坐了马车,往宫里赶回去,心里暗想那四个人才,毕竟都不是真正的谋士,让他们打听消息,管理文政或者其他还行,但是论道谋划,他们还是目光浅了一些。

看来要尽早寻一些高人隐士收为门客才是。

回到毓庆宫,太子左右无事便去找了太子妃,想来太子妃已经知道江南亏空案了,怕心里会取笑,原来倒霉的人就是他自己。

果然,到了毓庆宫,太子妃正在翻阅甘草制定成册的宫女名单,要给萝卜糕,还有毓庆宫两个庶出的格格挑选伺候的宫女。

太子一进来,太子妃迎了上去,挥手让人把内室门关了后,就笑道,“怪不得你不说是谁倒霉,原来倒霉的人是你啊。哈哈哈哈。”

太子脸皮抽了抽,虽然早有预料,但是听着太子妃的笑着怎么就那么不是滋味,“孤倒霉你很开心?”

“难不成我还哭吗?再说了,当初你说的时候一点都不担心,所以肯定没什么事。”太子妃挤兑完太子,就坐回原位继续挑选宫女。

太子扬眉道,“你难道不知道江南亏空案和孤牵扯有多大关系?只要定了案,孤的人损失极大,怎么你会觉得没事?没准皇阿玛就会下旨申饬一番。”

太子妃老神在在,眼皮都不抬,“会有一番震动这是必然的,在江南依附你的那些人良莠不齐,能经过这次清洗留下的必定是能用的。江南亏空,最严重的怕是两府织造李家和曹家,那是谁的人,皇阿玛的!只要皇阿玛还喜欢他们,就没人能拉他们下马。能闹得怎么样?”

太子惊奇了,他还真是小看了自己的太子妃,他心中所想的有一半被太子妃给猜对了,于是试探着询问,“那你说孤在这事该怎么办,保不保他们?”

“嘿嘿,你考我啊。自己心里都有章程了,还问我。”太子妃在一张简历上用笔一勾,理都没理太子。

“孤心里是有章程了,但是不知道这么做最终能不能达成目的。”太子一边拧眉太子妃怎么这么了解他,一边把他心里的话说出来。

“你说说你做了什么,我帮你一起想想。”太子妃听了太子这句话,倒是停了手下动作,抬眼问道。

太子坐到太子妃身边,顺势就用手圈住太子妃,然后摩挲着太子妃的手背,把之前商议的事包括上呈奏折添把火,户部借给官银之事都说了一遍,“大阿哥会不会忍不住这次机会出手,孤其实没甚么把握,如果他不出手,江南亏空案也许雷声大雨点小,达不到孤的真正目的。”

“你的最终目的是断了官银借给?皇阿玛二月的时候才下的旨,如今一年不到,若因为江南亏空收回成命,扫了他的脸面,他必定是不会允许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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