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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十二年-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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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腾芽微微扬起下颌,看着皇后满脸的喜色问。
    “倒也不是吩咐,只是本宫前些日子头疼的厉害,宫里御医的方子又过于温和。倒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效果好一些的偏方。这头痛起来,还真是让本宫难受的不行。”宛心的目光落在腾芽的脸上,蹙眉问:“又或者是有别的什么成药,效果能好一些?也拿给本宫试试。”
    腾芽温眸道:“宫里的御医最是知晓娘娘的体质,臣妾不曾替娘娘请过脉,不敢乱用方子。不过娘娘可以试试用天麻来熬制鸡汤,或者臣妾再拟几个食疗的方子,请御医过目,再给皇后娘娘的小厨房送去,食疗总是要过服药的。”
    “也好,那就麻烦你了。”宛心温和的冲她点了下头。
    “皇后娘娘客气了,为皇后娘娘尽心原本就是妃妾的本分。”腾芽不动声色的回以微笑。
    果然这话让宛心听着,特别的舒心惬意。
    正在这时候,颂丰忽然急火火的进来,惊慌失措的说:“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绿水宫走水了,火势凶猛……说是左惠妃娘娘的厢房。”
    “什么?”宛心当即站了起来:“赶紧叫人去救火,先把惠妃和二殿下救出宫来。”
    “已经有不少人去救火了,奴才也让人去救,可是……”颂昌蹙眉道:“救火的人只将二殿下抱了出来,却没有看见左惠妃娘娘的身影。”
    腾芽的心砰砰跳着,她沉冷的眸子,迅速的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表情。宛心意外,丁贵仪惶惑,杨嫔惊讶,毛贵人一脸的恐惧,倒是那位新册封的赵昭仪,脸色只是微微发沉,并没有特别大的反应。
    “走,咱们赶紧去看看。”宛心就着碧桃的手,急火火的走出了殿去。
    妃嫔们自然是都跟着去,毕竟这样的事情谁都是害怕的。
    杨嫔皱眉走到腾妃身侧,表情充满担忧:“左家的小姐早起才被送出宫,这时候就出了这样的事,娘娘以为,两者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兴许有吧。”腾芽知道左潾潾一定是不甘心的,但皇上没有册封她,她就要对左惠妃下毒手吗?这也不通情理。但若不是她做的,宫里有谁会趁火打劫,在这两姐妹生出嫌隙的时候,就急忙做出了回应?
    “把二殿下抱来给本宫瞧一瞧。”宛心瑟瑟的说。
    宫人急忙将子珺抱了过来。索性孩子闭着眼睛,睡的很香,似乎并没有因为这场大火而遭受到伤害。
    腾芽看了一眼,才算是放心一些。
    “乳母呢?”宛心显出了端惠的样子:“你们赶紧抱着二殿下去本宫宫里,着人去请御医,哦,请宁申过来,给他好好瞧一瞧,可别落下什么病根,一定要确保二殿下安然无恙才行。”
    “是。”乳母们答应着,迅速的跟着碧桃往皇后的寝宫去。
    “左惠妃还没出来吗?”宛心心里七上八下的。倒不是担心左惠妃的安慰,她是担心谁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最终还没能除掉左惠妃,那不是白忙活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还没有发现左惠妃的踪影。且里面救火的奴才回报,着火最严重的就是左惠妃娘娘的厢房。当时发现起火的宫人紧着就在房门外往里看,但除了一片火海,没看见左惠妃娘娘的踪影。”颂丰如实的回禀。
    腾芽才不信这样的话,径直走进了绿水宫。
    “腾妃,你不能进去。”宛心看见她往里闯,自然要阻拦:“里面是什么情形还不知道,你这样进去很危险。”
    “皇后娘娘放心,臣妾不会让自己有事的。”腾芽顾不得别的,迅速的迈进了宫门。
    果然,里面是乱七八糟的到处都是人。有拍救火的宫人,也有慌乱四处打水的宫人,以及提着水桶往里面冲的宫人。到处都烟子就罢了,满地都是水。绿水宫的婢子们,蜷缩在正殿前的一个偏僻角落,个个吓得面无人色。
    这么大的火势,黑烟滚滚,纵然是没有烧起来的正殿,也已经被浓烟弥漫。
    “樱桃,杨桃?”腾芽没看见这两个婢子的身影,十分奇怪。
    按说就算腾妃不见了,她的婢子也应该陪在身边才是。蹙着眉,她继续往里走。却被绿水宫的小卓子给拦住了。
    “腾妃娘娘,您不能再进去了。我们主子的寝殿着火了,火势控制不住。加上今天的风又大,看样子是要烧过来了。您为了玉体着想,还是去宫门外安歇吧。”小卓子急的都快哭了,脸上是藏不住的焦虑。
    “没事的,你先告诉我樱桃和杨桃在哪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们两个不可能都不见了。”腾芽急切的说。
    而她身后的黄桃和冰玉,胆战心惊的跟着她,一步都不肯离开。生怕这些急着救火,进进出出的奴才不长眼,再冲撞了她。小卓子转圈看了一遍,才道:“樱桃姑娘奉命送潾潾小姐回府,一早就出宫了。杨桃姑娘可能还在内寝那边,找着左惠妃娘娘的下落。”
    “好,那我去内寝那边看看。”腾芽总觉得左惠妃不至于就这么没了。可若是她还在宫里,这么大的火,她能在哪呢?
    “不可以,主子,那边太危险了。”黄桃急火火的说:“不如让奴婢过去找一找杨桃姑娘,再把她领来。您还是找个安静的角落候着,不可犯险啊。何况里面来来回回的都是奴才,也未免太吵了些,就算找到杨桃也不适合说话。您就在这里等着奴婢吧。”
    话说完,她谨慎的将腾妃的手递给了冰玉,示意冰玉千万别让她一个人过去。
    冰玉紧紧的攥着腾芽的手,说什么都不肯放。
    “你自己也当心。”腾芽看着那燎起的黑烟,心里特别的不安宁。
    好一会儿,黄桃真的把杨桃给找了来。
    杨桃一看见腾妃,登时就跪了下去:“腾妃娘娘,您来了就好,求求您救救我家主子吧。主子肯定还在厢房里。奴婢都把绿水宫找了个遍,其他的地方根本就没看见主子的身影。再说,别的地方,主子也根本就不会去啊。”
    “你先别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腾芽沉眸看着她:“好好的怎么会起火?”
    “奴婢也不知道。”杨桃红着眼睛道:“昨晚上并不是奴婢当职,所以主子吩咐樱桃今早送潾潾小姐回府。奴婢想着樱桃不在宫里,那就早一点过来伺候主子。谁知道过来的时候,主子还在房里睡着。期间二殿下醒了,奴婢就想去告诉主子一声。可是主子睡得沉,奴婢并不敢打扰,就又把二殿下抱了回去。随后奴婢就去小厨房里准备早膳了。谁知道,早膳快要准备好的时候,就听见宫里有人嚷嚷起来,说内寝走水了。奴婢赶过去的时候,火势就已经控制不住了……”
    “这怎么会呢。”腾芽不解的说:“你去准备早膳,至多也就是半柱香的时辰,怎么可能转眼间火势就这样凶猛起来。何况按你的说法,当时左惠妃娘娘还在睡着,是不可能去动烛火、香炉那些东西。且主子在房里安睡,也不可能有婢子敢进去叨扰……”
    说到这里,腾芽已经明白了。“小卓子,你带人去柴房和厨房看看,里面有没有多了什么,或者少了设么。黄桃,你随本宫去着火的地方,看看火势凶猛,到底是因为什么东西烧起来。冰玉,你去禀告皇后娘娘,让皇后娘娘马上派大理寺的官员入宫,查一查到底是什么人在宫里纵火。”
    “是。”冰玉担心的应下,少不得叮嘱一句:“公主,你自己可要当心。”
    “嗯。”腾芽蹙眉,心跳的很快。如果左惠妃真的像杨桃说的那样,在房里睡着,那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腾妃娘娘,您怎么过来了,这里怕是……”颂昌正领着人救火,看见腾妃进来,一脸的惊慌:“这里太危险了,您还是先回去吧。皇上这时候,正在朝堂上走不开,吩咐奴才来救火。”
    颂昌明显是话里有话,绿水宫走火这么大的事情,皇上居然走不开。那到底是什么人把皇上困在了朝堂之上?
    腾芽已经顾不得去想了,只是问颂昌:“是有人在这屋子里洒了煤油还是放了别的什么?”
    “回娘娘的话,看样子并不是煤油一类,因为闻不到气味。倒是……”颂昌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里面“嘭”的一声。
    “是爆竹?”腾芽蹙眉:“是有人在里面洒了制作爆竹用的火药……”
    “看样子是。”颂昌惶恐的不行:“宫里的确还有一批火药,因着危险的缘故,就储藏在四执馆里……”
    “你赶紧去查一查,看看东西还在不在。”腾芽沉下心来,闭上眼睛,将方才在宛心的正殿上,所见的每个人的表情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会是谁……是谁呢?”
    正当她想得入神,忽然听见一声巨响。
    内殿的半边梁栋倒了下来,引发了一场坍塌。
    “腾妃娘娘,您真的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太危险了。”颂昌急的脸红脖子粗:“您若是有半点损伤,皇上非杀了奴才不可。娘娘,您还是……”
    “看到左惠妃娘娘了!”
    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谁嚷了一声。
    一瞬间,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
    腾芽转过身去,看见一群奴才都堵在了燃烧的厢房门外,他们站的不算远,却也不敢靠近。
    方才的坍塌,让部分的横梁掉下来。落在满是水的地面上,渐渐的熄灭了。房里能烧的东西都烧光了,反而能看清楚许多。这个时候,忽然有人说看见了左惠妃,腾芽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主子。”黄桃走过来皱眉道:“咱们先回宫吧。”
    “不。”腾芽摇头:“我就在这里等着。”
    “可是……”黄桃还想要说什么,却听见谁扬声通传皇上驾到。
    “皇上。”腾芽脸色苍白的看着走进来的凌烨辰,一脸急色:“左惠妃娘娘她……”
    凌烨辰二话不说,一股脑将腾芽抱在了怀里:“这里太危险了,朕会处理。先让黄桃陪你回宫。”
    “不。”腾芽坚持不肯走:“是火药,有人在房里撒了火药,甚至还有爆竹,这不是意外走水,这是蓄意谋杀。”
    “朕知道,等下会有人来彻查这事情。”凌烨辰蹙眉道:“你放心,朕一定会给惠妃一个公道。”
    说话的功夫,已经有人从内寝里抬出了一具尸首。尸首被厚厚白麻布盖着,呈现的形状有些吓人。一直焦黑的手,实在是遮掩不住,居然就这样举在半空中。
    冰玉和黄桃都吓得不敢看,脸上唯有哀痛的颜色。
    腾芽要转过脸去看的时候,却被凌烨辰捂住了眼睛。“芽儿,别看。”
    “我要看。”腾芽伸手去掰开他的手:“让我看。”
    “你不能看。”凌烨辰把她用力的抱在怀里。“朕怕你看了,会是一辈子的梦魇。”
    她僵持在那里,一动不动。
    凌烨辰蹙眉道:“黄桃,冰玉,陪腾妃回宫。朕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就过去。”
    “是。”两人连忙一左一右的将腾芽扶住,快步的离开了绿水宫。
    这个时候,宛心仍然和妃嫔们候在宫门外,看见腾芽这样出来,每个人心里都充满了恐惧。
    “腾妃,里面……”宛心刚开口,就看见颂昌急火火的赶出来,于是便闭了嘴。
    “皇后娘娘,各位主子,皇上吩咐请诸位回宫安歇,这里的事情,皇上会亲自处理。”颂昌躬着身子道。
    “也好。”宛心低眉道:“既然皇上亲自过问这件事,那咱们就各自回宫吧。”
    “是。”妃嫔们连忙向皇后行礼:“臣妾告退。”
    待人都散了,宛心才蹙眉问颂昌一句:“左惠妃她……如何了?”
    颂昌眉头紧锁,一脸的悲伤:“左惠妃娘娘已经去了。”
    “什么?”宛心利落的捂住了心口,悲伤的难以言喻:“怎么就这样去了?这不是无妄之灾么?”
    腾芽听着她的话,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好像脑子里有些乱,乱的什么也想不清楚。“皇后娘娘不必悲伤,这事情一定会彻查清楚的。”
    看着腾芽一脸的沉冷,宛心幽幽叹气:“是啊,皇上亲自过问,这事情一定能查明白。这几日,本宫自然会好好照顾子珺,那么小的孩子,就没有了生母,也确实可怜。本宫瞧着你脸色不好,还是赶紧回宫吧。”
    “多谢皇后娘娘关怀。”腾芽行了礼,转身便笑了起来。
    冰玉和黄桃被她这样离奇的表情吓着了,谁也不敢吭声。
    直到走了好远,冰玉才低低的问:“公主,您没事吧?”
    “没事。”腾芽明眸转冷:“我只是在想,皇后就是皇后。左惠妃才出事,她便第一时间将二殿下要去自己身边抚育。当真是好谋算。将来二殿下长大,和皇后最为亲近。她和她的孩子,也因此而多了一重保障。”
    “主子,这事情实在太蹊跷了,好好的,是谁敢在左惠妃娘娘的宫里下如此重手……难道事先就没有一点征兆么。奴婢觉得,这事情要查,当务之急除了那些火药,还要查一查有什么人进出过左惠妃娘娘的绿水宫。尤其是昨晚……”
    “我知道你的意思。”腾芽认真的点了下头,可是这件事情,已经由皇上亲自过问,咱们不必在这时候去管。“我只是在想,左惠妃姐姐最放心不下的,一定是二殿下。我却未必有办法能替她好好保护这个孩子。如果我真的做不到,岂不是辜负了与她的姐妹情分。入宫的这些日子,也是多亏她照顾……”
    “主子放心,咱们一定有办法的。”黄桃凝重道:“等这事情水落石出了,主子只管去求皇上就是。”
    “嗯。”腾芽点头:“我会去求皇上的。”
    左宇天返回府邸之前,就已经得知了后宫的事情。
    他拧着眉头,铁青着脸色从马车上下来,只看见四弟左宇山在府门外候着。
    “你怎么过来了?”左宇天眉心蹙紧,一脸的不高兴。“事情没办妥,难道你自己就没有责任吗?”
    “大哥误会了。”左宇山一脸的尴尬:“我怎么敢来向兄长问责,我是来……我是来送左惠妃娘娘回府的。”
    “你说什么?”左宇天诧异的看着她:“送左惠妃回府?”
    “是啊。”左宇山很奇怪他的反应这么大:“左惠妃娘娘正在府中,大哥……”
    左宇天已经顾不得他说什么了,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府邸。果然,经过正堂的前庭,就看见马车停在院子一边,些许宫里来的人都在正堂外候着。
    “给相国大人请安。”樱桃微微一笑,举止有礼。
    左宇天更为惊讶了,他迫不及待的迈进了门槛,果然看见左清清一动不动的坐在堂中。“你怎么会在这儿?”
    “父亲回来了。”左清清舒唇道:“女儿难得回府一回,怎么瞧着父亲的脸色这样不好看?”
    “你不是……”左宇天拿不准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我不是好端端的坐在父亲面前吗?”左惠妃微微扬起下颌,丝毫没有退让之意。
    左宇山连忙行礼:“给惠妃娘娘请安。”
    左清清的目光落在左宇天的脸上,笑着说:“四叔免礼,都是自家人,本宫从来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这话倒是给了左宇天一记耳光,打的他万分尴尬。“惠妃娘娘的确是难得回府一趟。可是回来的路上怎么听闻宫里的绿水宫走水……惠妃娘娘不幸罹难了?”
    “有这样的事?”左清清狐疑的不行:“怎么可能,本宫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
    左宇山掂量了一下,还是没忍住问道:“敢问惠妃娘娘一句,小女潾潾呢?不是说皇上允准今日送她回府,怎的没见到第二辆马车啊?”
    左宇山这么一问,左宇天一下子就明白了。“好一出金蝉脱壳的戏啊!惠妃娘娘这为哪般?”
    “父亲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左清清疑惑的看着他,片刻之后才对左宇山道:“四叔莫急,早起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本宫被人稀里糊涂的送上了马车。想来潾潾这时候应该还在宫里,等下本宫回宫,自然会吩咐人将她送回来。”
    “多谢惠妃娘娘。”左宇山这时候才放下心来。
    “四弟。”左宇天蹙眉道:“惠妃难得回府,为兄有些话要单独同娘娘说。”
    “是是是。”左宇山连连道:“自当如此,自当如此。那宇山就先行告退了。”
    “四叔慢走。”左清清坐着没动,脸上的表情也是寡淡的。“父亲有什么要紧的话,要背着四叔单独和女儿说?莫不是你怕四叔知道潾潾烧死在宫里,会痛心疾首?”
    “果然是你!”左宇天顿时暴怒:“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可不要忘了,没有左家,就不会有你左惠妃的今天!”

第228章 蓄势待发

  》》    “有没有左家,我的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左清清眉目清朗,语气澹澹:“若不是我警醒,现在死的就是我了。她便有借口继续留在宫里,以为我的丧仪尽心为由,继续亲近皇上。说不定皇上念在我侍奉多年,子珺年幼,一时心软就会容留她在宫中为嫔为妃。到时候,父亲和四叔也就能安心了。这便是左家给我的厚恩,父亲你是想对我说这些吗?”
    左宇天气的指尖都在颤,脸色阴沉的如同就死之人:“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胡言乱语?”左清清冷冷的笑起来:“溪夫人一入宫,就百般荣耀,起先韬光隐晦,也掩饰的很好。可是急于求成,又拉拢尤昭仪那种没脑子的,也怨不得会落得如此下场。但最令女儿惊讶的,逼死她的人居然是她的亲生父亲,她的至亲……看到她下场,清清就禁不住在想,若有一日,我也是这般境遇,父亲会不会也如那溪思淼一般狠毒……”
    “够了,你闭嘴。”左宇天怒气冲冲道:“即便你不愿潾潾入宫,皇上已经下旨,让她回府,你为何要把她逼上绝路?”
    “父亲问的好。”左清清冷笑了一声:“皇上都已经很明确的表述过了,不会再纳左家的女儿为嫔为妃,您与叔父,有何苦非要往宫里继续送人呢?难不成,您的丞相之位还不够,还想要触手可及的皇位不成?”
    “你……”左宇天气的捂住了胸口:“这么说来……上一回暴露左家在鲜钦的势力,是你故意为之?”
    “不错。”左清清扬起下颌,一脸的沉稳。“我就是故意的。”
    “你是不是在宫里住久了,脑子都憋坏了?”左宇天气的口不择言:“还是你觉得皇上对你的恩宠,能让你在没有左家的庇护下也能活下去?如果不是左家为你请了宁申入宫,你会有现在的身份?”
    “父亲教训的是。”左清清看他暴跳如雷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舒畅了。“从前,女儿就是这样站在这里,听你的训斥,一步一步走上今天的位置。如今,换成你站在女儿面前,如此的尊卑变换,难道还不足以说明谁更有脑子么?”
    左清清起身,略微仰头看着自己的父亲,冷色沉冷的说:“我便是信你没有让左潾潾杀我,可我却不信你不会如溪思淼那般将自己的女儿逼上绝路。父亲,我可以不出宫的,我之所以出宫,就是为了亲口告诉你,敲山震虎是皇上的心意,我不过是读懂了圣意才会如此。鲜钦的事,若父亲真的有心,便明白该如何韬光养晦,可若父亲一再执迷不悟,那就是冰山一角。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在父亲犯错之前,把左家的危机降到最低。”
    话说完,她沉冷的眸子里流露出凄厉的凉意:“潾潾才不过十三四的年纪,不该就这么死。只可惜我宫里的火药不长眼睛,至于是什么人把那样的东西送进我宫来,害的潾潾死无全尸,就要请父亲着力调查了。内忧外患,皇恩厚重,父亲已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该晓得进退合度。”
    “你这是********,目空一切。”左宇天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你以为左家就非得要靠你不成么?”
    “自然是不必只靠清清的。”左清清没有停下来,脚步沉稳道:“父亲一手一脚走到今天的位置,着实不需要女儿运筹帷幄。正因为父亲是经历过的人,才更要明白,什么事患得患失。”
    左清清就着樱桃的手上了马车,唇角的笑容有些冷冷的。“樱桃,你说我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主子做的一点都不过分,奴婢只嫌过犹不及。”樱桃气鼓鼓的说:“是皇上不许潾潾小姐入宫,可她居然对您起了杀心。若不是左家在背后支撑,她岂能有如此的胆子。亏得是咱们早有防备,否则那场火猝不及防的烧起来,连二殿下都有可能受到伤害。奴婢,奴婢只恨自己没有亲手解决这个祸害!”
    听到樱桃提及子珺,左清清的心就开始砰砰乱跳:“我绝对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子珺,让他们赶紧赶路,必须马上回宫。”
    “是,主子。”樱桃撩开车帘,朝车夫道:“加速回宫。”
    “是。”车夫扬起了马鞭,马车一路朝宫中狂奔。
    腾芽返回漓乐宫的时候,脸上的颜色才稍微好看一些。
    “主子,您切莫太难过而伤了身子,这件事情,皇上既然肯亲自过问,就一定能追查到底。”黄桃转身端了一盏参茶过来,恭敬的送到腾芽的手里:“主子,喝口热茶吧。”
    腾芽接过茶盏,慢慢的喝起来。
    冰玉难过的不行:“放眼这后宫之中,真心实意待咱们公主好的,也就只有左惠妃娘娘。为什么老天就这么不长眼睛,偏是要好人命短。想想也是难过的不行。”
    “难过自然是应当的。”腾芽微微一笑:“只是也不必急着这时候难过。”
    “公主的意思是……”冰玉不太明白,却看见她满脸笑意。
    “左惠妃这招顺水推舟,用的极妙。险些连我也骗了。”腾芽饶是一笑:“若不是见那尸首焦黑的手腕上带着两只连烈焰都烧不化的金镯子,我便真的以为她是左惠妃了。”
    “主子的意思是……那具尸首不是左惠妃娘娘?”黄桃也颇为意外。
    “自然不是。”腾芽沉眸道:“期初我也被骗了,担心的不行。但再一想,左惠妃娘娘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自己的孩子,也得要好好的撑下去。再说,这件事情交给皇上亲自查证也好,我总觉得也不光是左潾潾一个人的心思。左潾潾想要动四执库的火药……怕是不容易。”
    “主子怀疑,宫里有人帮衬左潾潾成事?”黄桃有些不解:“可潾潾小姐入宫也不过这几日。多半都是在左惠妃娘娘身侧陪伴,极少数的时候,是去了皇上的九銮宫说话。也不会有机会勾结这宫里的人心,奴婢总觉得这件事情似乎不那么简单。”
    “正因为不简单,才有趣。”腾芽明眸道:“不过你们脸上的悲伤不要掩饰去,想必皇上这时候也该过来了。”
    腾芽的话音刚落,外头就是颂昌的通传声。
    凌烨辰快步走进来,看着腾芽一脸茫然的坐着,不由得心疼。“芽儿,朕已经彻查清楚,是有人收买了四执库的奴才,将火药偷偷送绿水宫,被收买的奴才已经自裁,没留下半点线索。不过你放心,朕已经让暗哨去彻查这事情了。但凡是经过人手操控的,就一定能找出痕迹来。”
    “多谢皇上为这事费心。”腾芽淡淡一笑,眼中却只有苦涩。
    “这叫什么话。”凌烨辰轻轻的捏了捏她的鼻尖:“朕与你何来言谢。何况事情关系到朕的左惠妃。她侍奉朕也这么多年了,又生下了子珺……”
    说到这里,凌烨辰眉目之间凝聚着些许的凄凉:“是朕不好,纳了她入宫,只把他当做妃嫔姬妾,却从未……”
    腾芽的手指贴在凌烨辰的唇上,不让他继续说下去。“臣妾不想听这个。”
    “好。”凌烨辰将她拥在怀里:“你不想听,朕便不说。”
    “启禀皇上,左惠妃娘娘回宫了。”颂丰急火火的奔进来,进来就直接跪在地上禀告。“现下正在皇后娘娘的碧波宫中。”
    “说什么?”腾芽故作惊讶,难以置信的看着颂丰。
    “回腾妃娘娘的话,左惠妃娘娘回宫了,现下正在皇后娘娘的碧波宫里。”颂丰又重复了一遍。
    “皇上……”腾芽一脸欣喜的看着他。
    “朕随你去碧波宫。”凌烨辰紧紧握住腾芽的手,吩咐人准备肩舆。
    漓乐宫与碧波宫最近,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到了。
    腾芽紧紧跟在凌烨辰身边,急不可耐的迈进了宫门。
    宛心见凌烨辰过来,连忙起身相迎:“皇上来了,这可太好了。左惠妃安然无恙的回宫,臣妾也总算是能放心了。”
    “臣妾累着皇上与皇后费心,又让腾妃妹妹伤心不已,确实是臣妾的不对。”左清清行礼道:“早起臣妾刚梳妆好,想要送一送潾潾妹妹,毕竟她入宫一回也不易,下回相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可就在臣妾刚梳妆完毕,准备出门的时候,却不知为什么会觉得天旋地转,头晕的厉害。之后的事情,臣妾就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已经稀里糊涂到了四叔的府中。四叔见是臣妾在马车上,便赶紧又送了臣妾回府,这一来二去,耽搁了不少时辰,没想到父亲回府,说宫里出了事情。臣妾吓得魂儿都丢了一半,急火火赶回宫里。听闻皇后娘娘将子珺抱回来照顾,臣妾就马不停蹄的来了碧波宫。未曾先去给皇上请安,还请皇上恕罪。”
    “罢了。”凌烨辰看她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面前,心里稍微舒坦一些。“亏的是你没事。否则子珺那么小就没有了母亲,当真是可怜。你的腾妃妹妹,怕也是要哭坏了眼睛。”
    腾芽俏皮一笑:“姐姐别听皇上乱说,妹妹知道姐姐一定吉人天相的。倒是皇上,担心姐姐的不行,还亲自彻查了绿水宫走水的事。”
    宛心听不下去她们这样子互相追捧,少不得皱起了眉头:“皇上是说,这件事情已经查出了眉目?”
    “是。”凌烨辰的脸色微微严肃,沉眉道:“有人买通了四执库的奴才,拿了不少火药送去绿水宫。已经有奴才畏罪自尽。但这件事情绝不会就此为止。”
    不知道为什么,宛心听到凌烨辰这样的说话,心里有一丝慌乱。她总觉得皇上这么说,是再针对她。可事实上,这件事根本就没有用到她的半点心思。“皇上所言甚是,此等顽劣之事若不追究到底,实在是扰乱后宫人心。臣妾恳求皇上彻查,以正宫闱。”
    “皇上,皇后娘娘,臣妾有个不情之请。”左清清行礼道:“臣妾只求皇上不要怪罪潾潾,能否让臣妾先送她回宫,再说不迟。”
    “左惠妃这话是什么意思?”宛心一脸狐疑的看着她。
    左清清有些尴尬的说:“那么早,臣妾梳妆连樱桃她们都没传,能来臣妾寝室的,想必只有潾潾。所以臣妾觉得,潾潾之所以让人送臣妾回府,不过是不想这么快出宫,才会惹出这样的乱子。但不管怎么说,潾潾也救了臣妾一命。若臣妾还在宫里,指不定被烧死了也未可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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