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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没成功和离-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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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裴慎也不是不知分寸的人,包间里无人,就只有他们两人在,他才敢这样光明正大的说着悄悄话,等他耳尖地听着小二靠近的脚步声,便立刻止住了话头,又给甄好倒了一杯茶水。
  两人点的招牌菜很快就上来了。
  这个食楼的老板是京城里来的人,招的厨子也是做京城菜的,食楼就是以京城菜出名,可让甄好这个吃惯了京城菜的人来说,却还是差了一点。
  或许是在怀州久了,这儿的京城菜,都更贴着怀州的口味一些。
  甄好动了两筷子,若说原来有多期待,这会儿就有多失望了。
  “到底还是京城里头的正宗一些,离了京城,不管是哪里,做的都不地道。”甄好垂下头,说:“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到京城里去。”
  “快了。”裴慎道:“等不了多久的,夫人若是想要会京城,等到年节时,不如就去京城里一趟,福余没有跟着我们出来,都过去这么久了,一定还在想着我们。就连裴淳,前几日都还念叨着福余。”
  甄好摇了摇头:“若是我回去了,你可怎么办?你是怀州知府,这儿可离不了你,我走得开,你却是走不开的。”
  裴慎弯了弯唇,眼中笑意更甚:“夫人这么说,我就当做是夫人舍不得我了。怀州到京城,再在京城小住几日回来,一来一往,少说也要花上上月,夫人原来是这般离不得我的。”
  他从前见过的,夫人可向来都是一副自己一个人便能什么都都可以做到的样子,不管是开铺子也好,还是做任何事情,他第一次与夫人成婚的时候,甄老爷病重,甄家内外的事务可都是夫人一手操持的,分明原先只是个娇养的小姐,可管理起内务来却是得心应手,起初还找到他帮忙过,后来对他便是一副可有可无的态度。
  如今才好,两人再一次大婚,他也终于不用担心自己会被休掉了。
  想当初甄老爷被人陷害,夫人再接手铺子里的生意,都过去了这么久,他可总算是等到了夫人再依赖他这一回。
  裴慎兀自高兴着,甄好却是抬起头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与你是夫妻,大过年的,又没有出什么事情,哪里能有分开的道理?”
  裴慎:“……”
  “不说是你,就连我爹,等到年节时,都会特地从江南赶到京城里来。”
  就像是甄父会让所有人在春节这日穿上新衣裳一样,在甄好眼里,过年便更当是个阖家团圆的日子。
  两辈子,她的年节,从未与任何家人分开过,裴慎从未缺席过,哪怕是再忙碌,都会特地赶回来,还不知道拒绝了多少次皇帝的挽留,等她到了老太太之后,每到过年时,家中所有的小辈都会过来。
  丢下裴慎一个人回京城什么的,既然已经打从心底把裴慎当做是共度一生的人,这种事情,甄好也是万万不可能做出来的。
  连上辈子的裴慎都能做到的,总不至于,这辈子的裴慎还会做不到吧?
  想到这儿,甄好也不禁严肃了起来,对着裴慎一本正经地道:“你若是敢在这种日子里把我丢下,我可是会记恨你的。”
  落在裴慎眼中,她这幅凶巴巴的模样,倒像是撒娇一般。
  想他前半生,这种日子里都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在从前,祖母买一块猪肉回家,用浓油赤酱滚过,便是最好的事情,后来到他自己能够买猪肉了,反倒是没那么稀奇,更多反而是为下一年如何养活一家三口而发愁。甚至唯一给他留下来的好印象,也是等到了甄家之后,甄家众人给他的。
  这日子对裴慎的意义并不重要 ,可要是夫人愿意的话,他也愿意把这日子变得重要起来。
  裴慎点头应了下来,在甄好的注视之下,连番说了许多保证的话,甄好这才放过了他。
  “只是福余一个人在京城,一定也是想我们想的紧。”甄好也叹了一口气:“怀州这儿的战事说是快,可真要结束,也不是很快就能结束的,若是等个几年再回去,福余也已经长高了。”
  福余是自己收养的孩子,她是真心把福余当做是自己的孩子来看待,可他们的母子缘分却不够深,到了京城之后,福余就被皇上认了回去,以后也没法再喊她娘了。
  母子缘分虽然是断了,可甄好心里头却还是记挂着他的。
  那孩子一个人待在宫中时,都记得要把好东西留下来给她,平日里就黏她黏的紧,一段日子不见,都能有说不完的话,这会儿却是隔了那么久,那么长时间,也不知道福余心里头会不会怨恨她不告而别。
  更别说皇上,福余若是闹腾起来,受难也就只有皇上了。
  ……
  甄好还真不知道自己猜对了。
  自从她离开京城之后,得知他们是去怀州打仗,福余就一直吵着要出宫去,也要到怀州去。可怀州那么危险的地方,皇上哪里舍得让他过去,只能又哄又骂,为了把他留在宫中,想尽了办法。
  甄好离开第一个月的时候,福余闹得最欢腾,她离开第二个月的时候,福余便开始茶不思饭不想,等到第三个月的时候,他也就不闹腾了,但是每日爬到宫中最高处,一坐就是一整天,看着宫门的方向,等着甄好回来。
  皇帝为此心酸不已,心里头都说不出妒忌的话了,只剩下了浓浓的无力。
  只怪他把弟弟认回来的太晚,弟弟被裴夫人收养之后,就满心满眼都只有裴夫人这个养母,哪怕是现在不能叫了,可心里头还惦记着。
  为了让福余高兴起来,怀州那边一有什么消息,他就会告诉福余,裴慎与裴夫人的消息说了不少,可福余却一直没打消过去怀州的念头。
  好在他人小,手中也没有什么势力,皇帝多派了一些人手看住他,底下人也没有人敢帮福余,就连他偶尔出宫时,身边都跟了人,皇帝也不怕他偷偷跑到怀州去。
  可也因着这个缘故,原本好不容易对他亲近起来的福余,又对他没了好脸色。
  一面是不省心的弟弟,一面又是怀州那边出了事的儿子,皇帝不可谓不头疼。
  靖王出事的消息,他没有告诉皇后,皇后只以为他是为福余发愁,也连忙安慰他:“福余也只是年纪小,他从小过的是什么日子,陛下也清楚,是裴夫人让他从乞丐到能吃饱穿暖,福余会记住裴夫人,那也是跟雏鸟一般,等他年纪再大一些,就明白陛下的一片苦心,到那时候,肯定也知道孝顺陛下了。”
  “朕有那么多儿子,要他孝顺什么?”皇帝没好气地说:“等他孝顺朕,朕可是半截身子都要入土了。”
  “陛下说的是哪里的话,福余是陛下的弟弟,小孩子长得快,等再过几个几年,福余就能出宫建府,都是已经可以娶王妃的年纪了,陛下龙体强健,到那时,也与如今没有多少不同。”
  皇帝想着这事,又幽幽叹了一口气:“他上回还来问我,说是能不能早几日出宫建府,还说要在裴慎家附近找一间宅院,都不用太好,只要离得够近,若是能住隔壁,就更好了。”
  皇后也不禁哑然。
  皇帝叹气:“朕也知道,此事的确是裴夫人的恩情,可朕也是担心……”
  他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完。
  皇后与他做了这么久的夫妻,如何能不明白他未说完的意思。
  她道:“陛下若是不放心裴大人,又怎么会派裴大人去怀州,怀州也还有靖王在,裴大人与靖王向来不和,若是裴大人当真有二心,当初也不会愿意去怀州。这些日子以来,怀州那儿可有了不少好消息,都是裴大人的功劳。裴大人也并非是公私不分的人,在裴大人心中,应当是公义大于私情的。”
  皇帝心中也是这样想的。
  可让他烦恼的,还有靖王被抓的事情,其它事情他可以告诉皇后,靖王的事情却是不能说的。怀州那边虽说是顺利,却也不顺利,若是一个不慎,说不定,裴慎也要出事。
  裴慎的官路走的太顺坦了,哪怕是皇帝知道他出身卑微,吃过了苦,也担心他因为不顺而会辜负自己的信任。
  他的弟弟前些年颠沛流离,已经受够了苦,如今一颗真心扑在裴家人多身上,若是被利用了,皇帝也难以容忍。
  ……
  另一边,福余也待在自己的寝宫里。
  他住进了皇宫之后,就住进了一间十分大的宫殿里,里头的主人就只有他一人,可伺候他的宫女太监加起来却是有几十个,这让福余很不习惯。
  他向来都喜欢躲着人,只是若是有人到他这儿来拜访的时候,他也不得不出来见客。
  这一日,福余正坐在屋顶,远远地望着远处看不见的宫门的方向,忽然听到底下太监的叫唤,听说是有侄子来拜访自己,他撇了撇嘴,有些不甘心地回头看了一眼,才慢腾腾地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在他往下爬的时候,底下围了好几个小太监,纷纷伸长了脖子,伸长了手,生怕他一不小心摔下来。福余的身手可灵活多了,他做小乞丐的时候,没有灵活的身上,偷了东西就要被抓到的。还差最后几节梯子的时候,福余直接跳了下来,把周遭的小太监们看的心头一紧,等回过神来,他都已经跑远了。
  福余跑进了寝宫里,果然看见了一个眼熟的侄子。
  皇帝有好几个儿子,都是他的侄子,年纪也比他大了一大截,他虽然小,可辈分却高,回宫之后,皇帝怜惜他先前过的不好,还赐给了他一个厉害的爵位,那些侄子见到了他,还都是要行礼的。
  这次来的是他几个侄子之一,福余瞅了瞅这人的长相,回忆了一番,想起来应当是他最小的那个侄子,比他还大了好几岁,但是已经出宫建府了。
  他酸溜溜地把心中的羡慕压下,避开了这人行礼的动作,而后坐到了主位上,也不说让人起来。
  好在他的小侄子也不是第一回 来见他了,熟练地直起了身体。
  福余低头掰着手指头:“你又来找我……找我干什么?”
  小侄子笑眯眯地问道:“上回我与皇叔说的话,皇叔考虑的如何了?”
  福余抬起头来看他:“你和我说了什么?”
  “皇叔难道是想要与我装傻吗?”
  不但小侄子不是头一回来找他了,就连其它侄子,除了去怀州的靖王之外,都来找过他很多回了。福余烦不胜烦。
  见福余又不吭声,到底是小侄子的年纪小一些,最先沉不住气,他朝着殿中其他人挥了挥手,那些宫女太监就纷纷走了出去,眨眼殿中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他的皇侄子道:“皇叔应当知道我几次来找皇叔是为了什么,不止是我,我的那些皇兄也是与我抱着同样的目的。”
  福余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想要让皇叔支持我。”
  “支持你什么?”福余问:“你已经可以出宫建府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还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
  小侄子笑了笑:“皇叔是当真装作听不懂吗?不管是我也好,还是其它皇兄也好,可都到了合适的年纪,父皇已经年迈,再过几年,这位置就该传给其它人了。”
  福余不禁睁大了眼睛:“我皇兄还年轻着呢。”
  他从前生活在宫外,寻常人家,不干活干到头发花白,就不会停下,皇帝虽然上了年纪,可保养的好,也只是个中年而已,头发还黑的。像之前他遇见的老乞丐,头上连一根黑头发都没啦,可抢东西吃的时候,可比好多人都厉害!
  “父皇年纪已经大了,他在这个位置上辛劳了这么多日子,也是时候该退下了。”宫里头的孩子都懂事的早,像福余这么大的时候,所有皇子都已经明白争宠暗算,小侄子并不怀疑自己的皇叔听不懂。
  “皇叔刚回宫没多久,虽然很受父皇看重,可皇叔要做许多事情,父皇都不同意吧?”
  福余迟疑地点了点头。
  “若是皇叔愿意帮我,以后皇叔想做什么,我都会尽力替皇叔办成。”小侄子说:“皇叔想想看,我虽然不及其它几位皇兄年长,可其它几位皇兄,在朝中都已经找到了支持的大臣,皇叔若是支持他们,却不一定会受重用,可我不一样,我就只有皇叔一人。”
  “哦……”福余慢腾腾地说:“听起来你弱的很,那我为何要支持你?”
  小侄子一噎,又说:“可若是我登上了那个位置,皇叔就是唯一,也是最大的功臣了。”
  福余歪了歪头。
  他问:“为什么你们都想要做……做皇帝?”
  他做小乞丐的时候,就知道皇帝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
  只是那距离他太远了,他只知道,皇帝不愁吃穿,也不用担心会被人打骂,比那些官老爷还要风光,其余的,他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皇帝应当是天底下过的最好的人。可后来进了宫,又觉得好像不是这样。
  宫里头,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从前他从外面带了一只烤鸭回来给皇兄,皇兄高兴地不得了,但是他却是不能吃的,那只烤鸭要先经过重重检验,看看有没有人下毒,还要让人先试毒,等再到皇兄面前时,他在怀里捂了一路捂得仍旧热腾腾的烤鸭却已经冷了,美味失了大半不说,甚至还吃不了几口,就必须撤下。怕里面有毒,皇帝是不能把一道菜全部吃光的。
  福余就带了这么一回,后来就再也失了兴致。
  不但吃不好,甚至他皇兄也不能随便出宫去,他若是想出宫,还会有无数大臣来阻拦,一年里头,他皇兄出宫次数还没有他多呢。在福余看来,外面什么都好,比宫里头都好。
  从前他与所有人一样,觉得皇帝是天底下过的最舒坦的人,如今看来,那是因为其他人没见过皇帝过的日子,没见识!
  福余也想不明白,怎么自己的侄子们,也这么想要做皇帝呢?
  这日子,还不如他在他娘身边过的快活呢。
  小侄子说:“皇叔说笑了,有谁不想要呢?”
  福余撇了撇嘴。
  见他毫无兴致的模样,小侄子又说:“我也听说过,皇叔是想要出宫去找裴大人的吧,裴大人远在怀州,怀州在打仗,父皇才不答应让皇叔出门去,可皇叔想,若是能比父皇还厉害,父皇如何能拦得住你呢?”
  福余:“……”
  福余看着他,一下子呆了。
  小侄子又说:“皇叔若是愿意帮我,以后皇叔想要做什么,我都尽力为皇叔做到,若是我能达成所愿,那一定不会亏待了皇叔。”
  福余:“……”
  福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只觉得有一个新的想法在自己的脑海之中生了起来。
  做个小王爷,他并不觉得高兴,因为小王爷头上还有个皇帝管着。
  他想要去怀州看娘,可皇兄就是不答应,因为他的皇兄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他就算是不高兴,也没有办法。
  那要是他……他能比他的皇兄还厉害?
  是不是就没人能拦他了?


第176章 
  当今皇帝皇后生了好几个皇子; 靖王不是最大的; 也不是最小的; 如今每一个皇子都已经长成,到了出宫建府的年纪; 皇帝逐渐年迈; 每一个皇子都盯上了那个位置; 如今朝中风云涌动; 甚至也有不少官员偷偷站位,暗地里支持自己看中的皇子。
  靖王就是夺嫡的热门人选。
  靖王虽然为人风流了一些,可本事并不低; 办过不少实事; 手段也不差,这次他主动请旨带兵去怀州镇压外敌; 未尝不就是挣功劳在皇帝面前博得脸面的意思。只是富贵险中求,上辈子他就没求到; 虽然平定了战乱,却在路上中了瘴毒,原先的努力全都白费,还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甄好活到了几十年后,自然知道下一任皇帝是谁。
  只是这也与她没什么关系; 她与裴慎都不需要先像谁投诚; 为此挣什么从龙之功。朝堂上的事情,她与裴慎向来分的清楚,她也从不干涉裴慎的任何选择; 因为她信任裴慎,一直被裴慎庇护,更不会怀疑他要走的路。
  甄好最是清楚,再过几年,几位皇子争得越发厉害,可这些都与裴慎无关,裴慎效忠的是皇帝,不偏向任何人,不论是哪一位皇子最后登上了那个位置,只要他是个好皇帝,裴慎也还会效忠他。因而,不管这辈子,最后登上皇位的是前世的那人,还是因他插手而改变了命运的靖王,或者是其它任何人,她与裴慎都不会动摇。
  就算是最后靖王登上了皇位,只要他勤勤恳恳做个好皇帝,甄好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只是若是能救回谁的性命,那也是做好事。
  自从靖王被抓之后,怀州上下都紧张了起来,非但是军中将士在意,就连怀州的百姓们也十分在意,甚至是裴慎甄好这两个与谢琅有旧怨的人,每日都忍不住打听关于靖王的消息。
  蒋副将带着许多将士带兵去攻打外族,试图去把靖王救回来。他们走了很久,过了许多日,那边的消息才传回了怀州里。
  外族的主将骁勇善战,本就是外族那边的能人,更别说抓了靖王之后,外族士气大涨,而后就连外族的新王都御驾亲征,更是让外族士气大盛。
  谢琅行军打仗的能力并不差,外族主将在他的手中败退了很多次,可这并不代表敌军主将的能力不行,蒋副将带着众将士前往攻打外敌,他的能力本就比不上谢琅,又是到了外族的地盘,一场仗打得十分吃力,连打了数日,非但没有把谢琅救回来,还被反击打得灰头土脸,很是狼狈。
  战场上的消息传到怀州,怀州百姓们不禁消沉,连着主动组成了军队的百姓们训练起来时都有几分郁郁。
  裴慎眉头紧促,却有了不好的预感。
  先是靖王被抓,然后又是蒋副将在战场上失利,听说外族那个新王也到了战场上,外族那些士兵的士气定然大振,一鼓作气,说不定会直接趁着怀州如今守备简单时打过来。
  若是外族军队绕过蒋副将到怀州来,以怀州剩下的兵力,却是难以抵挡那些人。
  裴慎不禁紧张,连着数日都无法安下心来。
  他把胡大山叫了过来,让他带人加紧训练,就连军中其它士兵的训练量也比平时重很多。裴慎还让人加紧在城门口巡逻,一有什么风吹草动,让人立刻来和他汇报。
  经过了这么多日子,地下河已经开发的差不多了,在天气最热时,怀州城中剩下的井也干的只剩下一个底,怀州百姓便常去地下河那边打水,后来发现地下河里的水更加甘甜之后,便一直用地下河供给日常饮用。裴慎又将地下河周遭的将士与城中百姓仔细叮嘱过,因着先前就发生过井水被下毒的事情,他也让大家小心谨慎,若是发现有什么可疑之处,就立刻来汇报给官府。
  整个怀州城,都陷入了紧张的戒备之中。
  战事一紧张,铺子里的生意也没有从前好了,甄好得了空,就每日让厨房里做了饭食,自己亲自给裴慎送过去,偶尔兴致来了,还要亲自给裴慎煲汤。
  衙门里公务繁重,城门外战事吃紧,与她在一块儿时,反倒是裴慎难得的空闲。
  裴慎一得了空,就要凑到甄好身边,对着她不停地道:“万事都没有用与夫人在一块儿过的舒坦。”
  甄好莞尔。
  “那战事如何了,靖王殿下还是什么消息也没有吗?”甄好忍不住问:“靖王殿下是皇子,又是城中主将,没了靖王殿下,军中将士与怀州的百姓们都已经开始变慌,若是一直没有将靖王殿下救回来的话,恐怕……”
  一个军队之中,如何能够没有主将?
  甄好不知道上辈子的怀州有没有这一出,只知道若是靖王迟迟没有回来,不但靖王有事,就连怀州也会出事。
  裴慎按了按她的肩膀,动作虽然缓慢,带着安抚与宽慰的意味,可态度却十分坚定。
  “夫人,我不会让你们出事的。”
  ……
  外敌军营里。
  谢琅每天都在心中数着日子,数到后面,连他自己都有些数不清楚自己究竟被抓过来多少天了。
  他不是没有想办法逃出去过,可那外族新王实在是可恶,半点机会也不给他,若是谢琅对他冷嘲热讽的暗示,那新王也不介意,还要道:“你们中原人向来狡猾,我早就与他们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哪怕是我出事了,也不能离开你半步,他们也听不懂你的话,你也不必白费心机了。”
  谢琅只能恨恨咬牙。
  至于蒋副将带兵出征的消息,谢琅自然也是清楚的,那新王更加可恶的,还要回回都将蒋副将落败的消息来告诉他。
  那新王每回说完,还要对他道:“若是王爷早点答应我,与我合作的话,那些将士也不用死了。”
  谢琅每回听着他发音蹩脚的话,就听得火大不已。
  “你倒不如直接把本王杀了,也好比这样痛快,不管是你再说多少回,本王也不会答应你的要求。”谢琅顿了顿,又故意说:“再说,本王可不止一个兄弟,就算是你要支持我,最后登上位置的人,也不一定是我。那你岂不是还白费功夫?”
  “有我支持王爷,王爷想要的,定然能做到。”
  谢琅在心中冷哼:而这些外族人想要的,可比他想要的多多了。
  他又道:“我看你还是不明白,我看你是小瞧了我的那些兄弟,他们比起我来,个个都不差。”
  “靖王殿下太小瞧自己了。”新王道:“我在京城里有不少人,他们可都告诉我,京城里那么多的皇子,就属靖王殿下最为出名。”
  谢琅:“……”
  谢琅不禁在心中骂了从前的自己一句。
  他从前喜好出风头,竟然还能给自己惹来这么大的祸事来。
  谢琅冷冷地道:“既然你都说了我厉害,我又何必要找你棒啊忙,就算是没有你,我也一样能登上那个位置。”
  “靖王殿下误会了。”新王说:“如今不是靖王殿下给我选择,是我给靖王殿下选择。”
  “你……”
  “我的目的,靖王殿下应当也是清楚,我想要更多的土地,更多的粮食,更多的人,只要怀州成了我的,后面那些城也都会成为我的。同样的结果,我与靖王殿下合作,就能省下很多麻烦,靖王殿下想要的也不过是那个位置,既然如此,为何不行呢?”
  谢琅冷笑说:“你不如换个人问问看,什么代价也不花,就想要人家的家产夺去,看那人会不会答应。”
  “我助靖王殿下登上皇位,这就是报酬。”
  谢琅昂起脑袋:“既然如此,你倒不如干脆杀了我,或者放了我,这样更加痛快。要不然,等有朝一日,我从这里逃出去,就是你的大难临头之日!”
  新王却是满不在乎地笑了笑:“那也得你能逃的出去才行。”
  “……”
  “靖王殿下好好考虑一番,我能给你的时间,也不多了。就算是没有靖王,此次来怀州的是其它人,我也会找其他人合作。这也是你的幸运之处,机会难得,你是想不出一个结果来,那我可就要帮你做决定了。”
  谢琅心头一紧。
  他抬眼,就见新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显然已经做好了两种打算。
  如今也容不得谢琅找到第三种出路。
  他没有办法从这儿逃出去,可也没有办法一直这样子僵持下去,外族的王也不会给他那么多的时间思考。要么他答应,成为通敌叛国的人,哪怕他以后当真坐上了皇位,他也会心中难安。要么就等到外族的王无法忍耐,等到忍无可忍时,就会直接杀掉他,进攻怀州。
  蒋副将带着众将士,已经打了好几回败仗,若是外族大军倾出,怀州也不一定能挡的住。
  可他……可他也没法从这里逃出去。
  谢琅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外族的王走出帐篷的身影,又长长地吐了出来。
  他回头看看,几个身材高大的外族士兵就站在自己的身旁,目不斜视,沉默不发,可谢琅知道,只要自己稍稍一动,那几个人就会立刻有所动作。而在他居住的帐篷之外,也还有无数士兵在巡逻。
  谢琅看的久了,那几个看守他的外族士兵立刻警惕地朝他看了过来。他收回视线,垂下了眼眸。
  直到过了几日,他才愿意主动去找那外族的王。
  听说他愿意见自己了,新王很是惊喜。
  他特地给谢琅送来了丰盛的酒水与食物,还请了舞姬乐姬来助兴,设宴款待他之后,酒过三巡,才端起酒杯,遥遥敬了谢琅一杯。
  新王含笑地看着他:“靖王殿下的意思,应当就是要答应我了?”
  谢琅没接他这杯酒,只兀自端着酒杯小酌。
  他问:“我只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靖王殿下但说无妨。”
  “既然你是想要我帮你,那又是要我如何帮你?”谢琅问:“你会放我回怀州,可我父皇派我来怀州,便是为了打退你们,若是我无功而返,皇上就会对我失望,那我如何能登上那个位置?”
  新王听罢,却并不惊讶。
  他残忍地笑了笑:“把人全杀光,那也就只剩下靖王殿下一人了。”
  “……”
  谢琅早知他是如何上位的,可这会儿也有些不寒而栗。
  他没有揪着这个问题深究,面上也没有露出太在意的样子,只是口中道:“你也许不知道,在我们这儿,你想要当皇帝,可不是把人杀光就算是了,若是皇帝做的不好,我们的臣子就会上谏,在我们那儿,一个大臣的意见十分重要。”
  新王不禁皱起眉头。
  他狐疑地看着谢琅:“靖王殿下这是反悔了?你是在骗我?”
  “我当然不是在骗你,我是在提醒你。”谢琅说:“你知道怀州有我,还知道怀州有我的副将,那你知不知道,怀州还有个很厉害的人。”
  “是谁?”
  “怀州知府。”
  新王顿时露出嗤笑的表情:“知府?就是那个胆小鬼?你以为我没听说过?若不是他,我们的将士也不可能找到机会,可以进入怀州,连杀那么多人,你们中原的官员可都软的很,随便威胁利诱,就会立刻吓破胆。你拿他来威胁我?”
  谢琅摇了摇头:“我说的当然不是原来那个,而是怀州的新知府,叫做裴慎的人。”
  新王面上毫不在意的样子。
  “我父皇对他十分看重,在来京城之前,他就已经是很出名的人物了。”见他不在意,谢琅又说:“难道你忘了从前你们插在我朝廷之中的那些人手,爬到了那么高的位置,准备了那么久,却忽然被人发现揪出来,此事就是这位裴知府做的。你也不必怀疑我,你只要去查,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
  新王的神色终于变得严肃了起来。
  谢琅瞅了瞅他的脸色,这才继续说:“那位厉害的裴大人,如今就在怀州,只是我与他素来不和,怀州的事情瞒不过他,就算是我想要帮你,也没有办法,若是你当真想要与我合作,就必须先拉拢了他。”
  “拉拢?”新王挑了挑眉:“何必拉拢,杀了便是。”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我们皇上对裴慎究竟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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