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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没成功和离-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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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慧远大师说的是我有两儿一女,可没说是你的。”
  裴慎惊讶:“除了我,夫人还想要与谁生孩子?”
  甄好一噎。
  她这话却是让裴慎抓住了把柄,打蛇随棍上,道:“我对夫人一心一意,除了夫人之外,谁也不想要,可夫人都有了我了,竟还想着别的人,还想要与其他人生孩子。料想也是我这送上门的,夫人不稀罕,只是不知道除了我之外,夫人又看上了哪家的公子,年方几何,读书如何,相貌又能不能配得上夫人,我比之那位公子又差了哪里?”
  甄好被他说的连忙举手投降:“哪里有其他人,我身边有谁,难道你还不清楚?除了你,我也就没什么旁的人了。”
  裴慎顿时满意。
  他又得寸进尺:“那两儿一女……”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脑袋上就被甄好拍了一记,裴慎抬起眼皮瞅瞅,瞥见她通红的耳尖,这才将剩下的话给咽了回去。
  他在心中暗想:看夫人平日里遇着什么事情都镇定的模样,可到底脸皮薄些。
  刚成婚时,夫人对他态度亲昵,遇着了什么好,他也都不自觉脸红,大抵便是夫人现在这般。可如今他是知道了,对夫人还得主动些,若是不主动,不硬逼着夫人承认,夫人就会一直缩在她的壳里,不会轻易探出脑袋来。
  哄着夫人承认了,夫人不但追着他来了怀州,还不顾安危跳进了洞里,心里头明明是最喜欢他不过,偏偏嘴上不肯改口。
  可这也不算什么,来日方长,他也多的是时间与夫人耗下去,既是只差那么临门一脚,他多踢几脚,说不定哪脚就误打误撞踢对了。
  裴慎心中冷静,嘴上却不饶人,这会儿地下只有他们两人,更是助长了他的气焰,把甄好说的面红耳赤才罢休。等裴慎走开了,甄好还捂着脸坐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她都和裴慎过了一辈子了,明明她认识的裴慎最是正经不过,可为什么……偏生如今却是越来越厚脸皮了?
  “夫人,我的衣裳还要洗吗?”裴慎站在水边问她。
  甄好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随便你!”
  原先她要洗的地方,也就只有那一点口脂印,如今都被裴慎发现了,她也没什么好坚持的了。地下冷,既然甄好不要求,裴慎也就再把衣裳穿上。
  两人掉下洞里时已经快到夜里,后又折腾了一晚上,等这一觉睡醒,少说也已经是早上了。只是底下黑,透不进天光来,也看不出时候。
  两人又与昨晚一样吃了鱼,而后便对着河面开始想起办法来。
  “我们掉下来可花了不少时候,就算是枝儿带了人过来救我们,这洞这么深,说不定一日还下不来。”甄好说:“除了掉下来的洞口,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出口了?”
  裴慎指了指地下河:“那些鱼不知道是从哪里钻进来,或许底下是有出口的,只是我昨夜下去探时,底下黑漆漆的,也找到出口,看见那个箱子就带回来了。”
  甄好提议:“要不我与你一起去?”
  “这河水太凉,夫人还是留在岸上,等我再下去看一看。这回我游到另一边去。”
  甄好迟疑了片刻,而后还是点了点头。
  裴慎又脱下外袍,往另外一边游了过去。甄好蹲在岸边,紧张地看着他的身影在河中消失,这回她没有四处乱走,只等着裴慎回来。
  裴慎也没有离开多久,很快就回来了。他还满脸的惊喜:“夫人,我真的找到了什么!”
  甄好一喜,立刻站了起来:“找到出口了?”
  “还没有,底下太黑,我什么也看不清,还得再去一回。”他道:“我想着岸上的这些石头有些用处,就来取些石头用。”
  甄好连忙走到一边,拿了一块自己先前用过的石头给他。
  而后裴慎又潜了下去。
  或许是两人在一起时运气当真不错,他昨夜往另一边找,什么也没找到,这回却在另一头找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口,那洞口也是黑漆漆,被水草遮挡,若不是水流把水草冲的摇晃摆动,裴慎也发现不了。
  他们待了一夜的岸上是这儿唯一的平地,地下河很长,可其他地方也就只有石壁,蜿蜿蜒蜒看不到河的尽头在哪,若不是恰好遇到雨水减少,水位降低,说不定连他们待的平地都要被水淹没。反而是水底下找到了这样一个洞口。只是裴慎也不知道,这洞口下去,是会掉的更深,还是他想要找的出口。
  顾念着甄好还在等自己,他没有观察的太久,也没有走到里面探查,将四周看过一圈,便连忙游了回去。
  甄好连忙问道:“怎么样?”
  裴慎摇了摇头:“有一个洞,但是看不出是什么。”
  “那是出口吗?”
  裴慎还是摇头:“看着又有些不太像。”
  他从水中爬了上来,甄好便连忙把他拉到了火堆旁边,把枯枝枯叶丢进火堆里,让火烧的更旺一些。
  “不如还是多等些日子,说不定枝儿很快就带着人来了。”
  裴慎也叹了一口气,一时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办法。
  甄好又催促他:“快把衣裳脱了,我给你晾一晾。”
  一回生,二回熟,裴慎默默看了她一眼,这回连脱衣裳的动作都慢了不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饶是甄好刻意避开了视线,都被他过分火热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等裴慎把衣裳交到她的手中,忍不住提了一嘴:“夫人,你这样总会让我想起我的两儿一女。”
  “……”
  甄好僵硬地捏着他的湿衣裳,一时目瞪口呆。
  她心中复杂地想:裴慎这已经是和她明示了吧?
  旁的夫妻……是了,他们成婚都这么多年了,换做别的夫妻,两儿一女说不定都已经生了一个了。
  她微微抬眼,见裴慎面不改色,哪里还有半分起初面对她时动不动脸红耳朵红的模样。
  甄好轻轻咳了一声,镇定地道:“慧远大师只说是有,可从未说过何时会有,你太心急了一些。”
  裴慎乖乖闭嘴。
  等他看着甄好将他的湿衣裳挂上,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顿时一下子惊喜地坐直了身体:“夫人的意思是……只要我多等些日子,就能有了?”
  甄好冷静地说:“那还得看你的本事,说不准慧远大师也算错了卦。”
  “夫人大可放心,只要夫人肯,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甄好镇定地拧干了他湿衣裳的水。
  她在心中想:想她活成了老太太,这么多年,与那些夫人在一块儿时,什么荤话没有听过,就连她刚成婚时,还不知道裴慎后来会拒绝自己,为了知晓新婚之夜该做些什么,连那种图本都看过一些,难道还能输给裴慎这个年轻人不成?
  她抖了抖衣裳,绷紧了唇角。
  不就是与裴慎比谁的脸皮厚些,两人都是雏子,她活了这么大岁数,总不能在这儿输给了裴慎!
  ……
  怀州城里。
  枝儿一早跟着两人出门,裴慎上山时,早就叮嘱过她,让她在山底下等着,不要去打搅他们。枝儿对他们姑爷的打算心知肚明,自然也是乖乖在山脚下的亭子里等了一天。
  直到黄昏,眼看着天都黑了,枝儿也没等到人,这才发觉不对劲。
  姑爷和小姐再亲近,可两人都是有分寸的人,不会忘了这么重要的时间,天黑之后的山上有多少危险都不知道,姑爷怎么可能会让他们小姐待在山上?
  枝儿心中着急,她一个小姑娘,也不敢贸然上山,便连忙先回了怀州城里,找官府的官差说了此事。听闻是知府大人出事,官差们连忙过来寻人。
  夜里头,山上黑,找起人来可得费不少工夫。
  众人找到了半夜,才找到了甄好丢在山上的帕子,然后才发现了旁边两人掉下去的洞口。
  枝儿顿时白了脸:“我们小姐和姑爷该不会是掉进这里面去了吧?”
  “这山上何时有了这么大一个洞。”其他人也是纳闷:“平日里却是没发觉,看这样子,裴大人与裴夫人或许是当真掉进去了。”
  有人扔了块石头下去,好家伙,连个响儿都没听着!
  众人连忙去城里头找人帮忙,非但是谢琅听说了此事,连怀州的百姓们也纷纷从家中出来。
  “裴大人出事了?”
  “裴大人不见了?那得赶紧去找啊!”
  “裴大人可是我们怀州的知府,如今裴大人有难,我们怎么能干看着,走,大家一起去找人。”
  怀州百姓们热情高涨,还是谢琅出面安抚,从中挑了几个身强力壮的人,这才带着一些人上了山去。
  他先找枝儿问了情况,听闻是裴慎带着甄好上山完,顿时酸倒了牙。
  谢琅不禁小声嘀咕:“活该!”
  枝儿问:“王爷,您说什么?”
  “本王说……裴大人与裴夫人出了事,那当然是得抓紧时间,赶紧找!”
  他们备了长绳,系在一人的腰上,而后慢慢把人放了下去。
  只是那洞很深,一根绳子放到了头,都没到底。
  众人也不禁担忧。
  “这么深的洞,寻常人摔下去,应当早就已经出事了……”
  “不会的,裴大人吉人自有天相,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出事。”
  “再找根绳子来,把绳子系在一块儿,再放下去看看。”
  谢琅在旁边,看着众人忙活,也不禁皱起眉头,他问其他怀州人:“这是哪来的这么大的洞口?”
  怀州的百姓也十分纳闷:“启禀王爷,这山离怀州近,平日里,我们可都来过不少回了,从未听说过有什么洞的,要是有,早就已经把它个填了,哪里会让裴大人掉下去。”
  “这么深的洞,看着也不像是人挖出来的,也不知道底下会是什么。”
  谢琅摸了摸下巴。他是知道裴慎最近在找地下河的事情的,一听地下,便忍不住想:该不会还让裴慎找到地下河了吧?
  裴慎那家伙运气向来好,在源州遇着了水患也没出事,户部那么大的案子也没牵连到他,他还等着打仗时让裴慎帮出主意,如今连战事都还未平,裴慎可不能就这样出了事。
  城中还有诸多事务,裴慎不在,这些事务可都落到了他的身上,谢琅在旁边盯着看了一会儿,很快底下有人来找,他又急匆匆地回了怀州城里。
  倒是有不少百姓听说此事之后,不管是有事还是无事的,都热心的过来帮忙寻人,乌泱泱一大片,不大的山,山上山脚都挤满了人。
  ……
  上面在忙活着什么,裴慎可不知道,两人等休息之后,便开始在想其他逃出去的方法了。
  “若是顺着这个河游出去呢?”甄好问:“底下没有出口,或许上面有出口呢?这条地下河也不知道是通往哪里,说不定通到外边去,那可就太好了。”
  裴慎摇头:“应当不是通往外面的,这附近没有什么河,就算是有,水位降低了不少的,我看这地下河里的水倒是有不少,若是连在一块儿,这儿也干了。”
  甄好不禁失望。
  “好在这河里面还有不少鱼,就算是枝儿他们晚来几日,我们也不会饿死。”甄好说:“也幸好底下凉快,不然放到外面的,这么多日没有沐浴,身上早就已经臭了。”
  甄好最是在乎这些,平日里光出门时,便要从头发丝儿到脚趾头都要打扮的精致漂亮,屋中的熏香也要隔几日换一种,用的无一不是上好,昨日在山上爬出了一身汗,结果她也没来得及回去,就掉进了这里。裴慎倒好,到河里游了两回,这儿的河水干净,可甄好就犯了难。
  她就算是再厚脸皮,也做不出当真裴慎的面洗澡的事情,只能暂时忍了下来。
  这会儿,甄好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裴慎张口想说什么,就被她给瞪了回去。
  裴慎摸了摸鼻子,这才安慰她:“枝儿估计很快就来了,或许再过些时候,她就带着人来找夫人了。”
  不等甄好说什么,他又唉声叹气:“这儿只有我与夫人两人,虽说是什么也没有,可与夫人在一块儿,我心里就高兴的很,等回去之后,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有。”
  “等出去之后,我与你也都留在怀州。”
  “那可不一样,这儿只有我与夫人,可出去之后,还有怀州的百姓,还有裴淳,甚至还有个对夫人有意的靖王。”裴慎叹气:“我与夫人虽是夫妻,可与夫人独处的日子实在是太少。更别说,等以后有了慧远大师说的两儿一女,夫人可就更看不见我了。”
  “那……那还早着呢。”
  “也不早了,我与夫人成婚这么多年了,也不还是一眨眼就过去了。”裴慎说:“怀胎也不过是十月的工夫,等十月过去,孩子就呱呱落地,到时候,夫人肯定顾不着我。”
  甄好摸了摸鼻子,小声说:“那先前还有一段日子呢。”
  “如今我与夫人在怀州,怀州的事情可比孩子的事情还多,夫人难道还能找到独处的日子不成?”
  甄好急了:“我先前不是也答应了你,等回了京城之后,再与你一道出门去,那儿还不算是独处?”
  裴慎心中暗喜。
  那果真是默认了!
  可他面上还满是不甘心的:“踏青是踏青,就这么点日子,夫人却连亲也不让我亲一回,可别说两儿一女了,我看连第一胎都不好生。”
  甄好不禁瞪圆了眼睛,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裴慎腆着脸说:“都说慧远大师如何厉害,可我看,他的话也不是那么可信,不然,夫人为何一直不答应我?”


第166章 
  甄好早知道裴慎如今厚颜无耻,可却万万没有想到; 他竟然又厚脸皮到这种程度。
  裴慎这句话; 又与亲口问她; 何时愿意答应做那等事情有何区别?!
  甄好目瞪口呆; 好半天说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
  可偏偏裴慎浑然不觉,还说:“夫人这回不开口,是不是也是默认了?”
  “……”
  甄好的面色涨得通红,差点连反驳都忘了; 她急忙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呵斥道:“你胡说些什么!”
  可她面红耳赤的样子落在裴慎的眼中; 哪怕是语气再凶,都是色厉内荏。
  “我说的不过是夫妻之间再正常不过的话。”裴慎坦然道:“我与夫人是夫妻,这世间再亲密不过的关系; 我是夫人明媒正娶的夫君,我喜欢夫人; 说这些话又有什么不对呢?”
  甄好一噎,又被堵的没了话。
  好半天,她才小声地说:“你再这个样子,我就要生气了。”
  裴慎这才住了口。
  他虽然是厚脸皮; 可说这些话; 他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平生头一回口上花花,面上说的熟练,唯独裴慎知道自己全是试探。
  试探到甄好的底线之上; 他便立刻收敛了。
  好在裴慎正经的时候,也还是很可靠的。两人在底下无处可去,只能坐着闲聊,裴慎看过的书多,见过的事情也多,他的口才也向来出色,话题随手捏来,提起自己之前办公时的旧闻,甄好很快就听得入迷。
  一入迷,时间便过的飞快。
  裴慎不知道喝了几回水,说的口干舌燥,暂停下来时,两人忽然听到了其他的动静。
  是落叶被踩踏的声音,有人从那条山洞里过来了。
  两人一愣,继而眼睛一亮,立刻站了起来。
  “裴大人?裴夫人?”来人是个陌生人,小心翼翼地喊着他们:“你们在这儿吗?”
  有一点火光从山洞里面映了出来,裴慎连忙拉住了甄好的手,扬声应道:“我们在这里!”
  山洞里的人大喜,连忙快步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身上穿着军中士兵的制服。
  “裴大人,我奉王爷的命前来寻人。”士兵松了一口气,说:“可算是找到您了,裴大人,大家都在担心着您,快些出来吧。”
  裴慎颔首,拉着甄好走了出去。
  他随手从地上的火堆里拿出了一个火把,三人走进了山洞里,有火把照明,路也好走了不少。
  士兵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说:“昨日裴夫人身边的丫鬟跑回城里喊人,大家可都听说了此时,怀州的百姓们可都来了,大家都在担心着您,若不是王爷拦着,恐怕这山头都要被百姓们占满了。”
  裴慎神色微动:“竟是惊动了这么多人?”
  “大家听说裴大人出事,可都担心的不行,裴大人是好人,为怀州做了不少事,怀州的百姓都看在眼里。不只是怀州的百姓,就连我们王爷,听说裴大人出事之后,也立刻派了人过来找,裴大人出事,我们王爷可是最担心的。”
  裴慎表示怀疑。
  像是感觉到了他的不信,还是不知道是想起平日里他与靖王不和的样子,士兵连忙道:“我们王爷听说了此事,连夜便带人来找,一直到了天亮都没离开,还是城中出了事情,王爷才急忙离开,要不然,裴大人这会儿上去了,还能碰到我们王爷呢。”
  裴慎不置可否,说着,几人便已经走到了原先他们掉下来的地方,
  有火把照明,才看出这洞口竟然不是垂直的,是有些倾斜的斜坡,也因着这样,两人当初是半滑了下来,要不然,这会儿早就已经尸骨无存了。
  士兵让两人稍等,拽着被续了数回的绳子,他有规律地拽动了几下,打了两人看不懂的暗号,再上面也拽动了几下,等互相通过气,才回身对二人道:“裴大人,裴夫人,不知道是谁先?”
  “夫人先上去吧。”裴慎侧过身,帮着甄好把绳子系好,他拉了拉,试了试松紧,才松手:“夫人,千万要小心些。”
  甄好默默点了点头。
  她抬眼看向裴慎,明明从这出去是件好事,可她心里头除了起初的欣喜之后,竟然还陡然生出了几分遗憾来。
  可她有什么好遗憾的?
  甄好忍不住多看了裴慎好几眼。
  仿佛是察觉出了她的不安一般,原本已经退开的裴慎忽然上前一步,伸手抱住了她。
  甄好一惊,可她的脸已经埋进了裴慎的胸膛里,鼻子抵着裴慎的胸前衣料,甄好微垂下眼,有些不敢抬起头来,生怕会看到旁边士兵惊讶的目光。
  真是……旁边还有着人呢,裴慎……裴慎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夫人。”裴慎微微侧过头,唇几乎抵在她的耳边,温热的呼吸拂过甄好的耳廓,她只觉耳朵一下子滚烫了起来。
  甄好闷闷应了一声。
  “夫人,你可别忘了先前答应我的事情。”裴慎声音压的低,字字如同滚烫暧昧的响雷。“若是你出尔反尔,我可不会善罢甘休的。”
  甄好晕乎乎的,不知不觉便应了一声。等应完了,她才回过神来,她答应了裴慎什么?
  两人可说了不少这样那样的话,裴慎这厮的脸皮实在是厚,什么好的坏的全都往外说,一点也不知羞,甄好驳了好几句,可也有许多因着不好意思而羞于回应,也不知道裴慎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难道是当做她默认了不成?
  甄好顿时心惊。
  她仰头朝陪裴慎看去,还想要说点什么,想要问问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可旁边的士兵催促了一声:“裴夫人?”
  甄好刚张开的嘴巴又闭了回去。
  裴慎眼神安抚,温和地道:“夫人不必担心,夫人若是害怕,就闭着眼睛,底下有我在,上面还有枝儿等着。”
  甄好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反倒是被他先前的话弄的心烦意乱,一时满脑子心绪纷杂,也顾不上被拉上去害不害怕了。
  士兵又拉了拉绳子,打了个暗号,甄好便觉得上面传来拉力,她又看了裴慎一眼,而后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逐渐听到上面传来的声音,有枝儿的,也有其它陌生人的,而后头顶也越来越亮,那些人的声音也出现在了耳边。
  “小姐!”一见到甄好的人影,枝儿便立刻扑了过来,满脸激动地道:“小姐,你吓死奴婢了!”
  甄好狼狈地爬了上来,胡乱安慰了枝儿几句,又连忙转头朝洞口下面看去,绳子又被放了下去,甄好就翘首企盼,巴巴地等着其他人把裴慎拉上来。
  中途,谢琅也处理完了怀州的事情,赶到了这边来,见着了这边的进度,他顿时长舒一口气,见人完好,才彻底放下了心。
  谢琅关心了一句:“裴夫人,你与裴慎没出什么事情吧?怎么会忽然点进那洞里去?”
  甄好恹恹抬眼看了他一眼,只胡乱应和了几句。她所有心里都在底下的裴慎身上,也没有多少精力搭理靖王,见状,谢琅也识趣地没再继续开口。
  他只是状若无意地提了一句:“听闻裴夫人出了事,本王实在是担心的很,连忙派了人过来,裴夫人应当是受了不少苦,好在没出什么事情。”
  甄好不冷不热地道:“多谢王爷出手相助。”
  在底下听多了裴慎的厚脸皮的话,原先听靖王套近乎,她心中还觉得不适,如今却是半点感觉也没有了,既无好感也无恶意,心中半点波澜也难以生起。
  裴慎上来的速度可比甄好快多了,他一上来,先四处转头找了找甄好的身影,等找着了,先是眼睛一亮,等看见站在旁边的谢琅,眉头微微蹙起。
  “靖王殿下。”
  裴慎朝他走了过来。
  谢琅没由来的心底一虚,他咳了一声,微微抬起下巴,准备接受裴慎的道喜。
  说到底,这回两人能得救,可是还是他的功劳最大,裴慎难道还能不谢他?
  却见裴慎严肃地道:“靖王殿下,我有一事要与殿下汇报。”
  谢琅下意识地问:“什么?”
  “我在底下发现了地下河,河底很深,水源充足,想必能缓解近日怀州城里少了两口井的燃眉之急。”
  听见是地下河,谢琅也严肃了起来。
  他还想继续问,又见裴慎拱了拱手,道:“此事还得拜托靖王殿下,殿下手下人手充足,开发地下河之事,由殿下来做是最合适不过,若是那地下河能有用处,对殿下、怀州来说,都是大功一件。此事事关重要,除了殿下之外,我也不敢交给其他人。”
  谢琅也严肃点头:“本王会处理妥当的。”
  “交给殿下,那我也能放心了。”
  说完裴慎又提了一些关于地下河的发现,谢琅一一记下,只等着之后能够用上。
  旁边的怀州百姓听到了两人的话,也是欣喜不已,比裴慎被救上来了还高兴。
  “裴大人方才说的话,你们听到了没有?”
  “真的有地下河?”
  “这可是件大好事啊!”
  “没错,最近天上下的雨都变少了,又有两口井被下了毒,原来我还在担心呢,我们这里多久没发生过干旱,如今又是战乱,又是缺水,我还想着老天爷是不是与我们怀州过不去,如今看来,还是老天有眼,对我们怀州还是不错的!裴大人这不就发现了地下河嘛!”
  “没错,可多亏了裴大人!”
  “裴大人这回遭了难,可也是因祸得福,这不是发现了地下河嘛!”
  “真是辛苦裴大人了!”
  怀州百姓们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热情,句句都在夸裴慎的功劳。
  谢琅原本还在听着,可听着听着,忽然察觉出不对劲来。
  怎么这些百姓张口只提裴慎的功劳,却不提他的呢?
  发现了地下河的人是裴慎没错,可之后地下河的开发之事,可全都要靠他,裴慎是误打误撞因祸得福,他却是老老实实干了实事的!
  谢琅眼皮跳了跳,敏锐地察觉出什么不对,他霍然抬头去寻找裴慎的身影,却发现不知何时,裴慎的人影已经不见了,他四处找了找,才见裴慎正在裴夫人的身边。
  裴慎口中还句句是关切:“夫人,方才是不是吓到你了,这两日夫人受苦了,我陪夫人一块儿回去。”
  谢琅的眼皮重重地跳了跳!
  甄好回头看向这边,小声对他说了一句什么。
  又听裴慎说:“夫人不用担心,还有靖王在这里,之后的事情,靖王殿下会处理的。”
  谢琅:“……”
  他望着两人相携离开的身影,总觉得无形之中好像又被坑了一回。
  ……
  两人一下山,便立刻坐马车回了家中。甄好还未进门,就已经高喊着枝儿放水要洗澡。
  她在地下待了这么久,先前便出了一身汗,又在枯枝落叶堆里滚过,不但身上的衣裙破了,也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对劲。
  枝儿忙不迭去准备她的洗澡水,府中的下人忙活起来,裴慎也连忙去另外一间屋子休整。
  昨夜裴淳就听说了两人出事的消息,心中着急的不得了,只是他人小,就算是想要做些什么,其他人也不答应,今日一早时还被撵去了学堂,可还是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好不容易听说两人回来的消息,便连忙从学堂中逃了出来,过来看两人。
  两人失踪,裴淳心中惊慌的很,一整天都浑浑噩噩,甚至还回想起了当初祖母去世时的日子,那时还有裴慎这个兄长顶天立地,可除了裴慎与甄好之外,他也没有其它的家人了。
  他赶回来时,两人都已经进屋去洗澡,裴淳前前后后跑了一圈,而后就蹲在裴慎屋前的门口,等着裴慎出来。
  他还在门外喊:“哥,你下回出去,可不可以把我也带上?”
  因着裴慎不喜近人的习惯,他屋子旁边都是没什么人的。
  隔着一扇门,兄弟俩就开始说起话来:“我带着你嫂嫂出门,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裴淳托腮,道:“可是你们要是出了事,我也会很担心的。这儿……这儿一点也不好,既没有京城好,也没有江南好,哥,我不喜欢这儿。”
  “……”
  屋中沉默了片刻,裴慎再开口,已经提起了其它的话题:“你知不知道,我与你嫂嫂发现了什么?”
  “什么?”
  “地下河。”
  裴淳也是知道他这段时间忙活的内容,闻言顿时眼睛一亮:“是你想要找的地下河?”
  “嗯。”
  “那里面是什么样的?”
  “……很多水。”
  “……”
  “还有会发光的石头。”
  “发光的石头?”
  “之后靖王会派人去开发地下河,等那里通了,你再去看看,那儿也漂亮的很,你应当会喜欢。”
  裴淳听着,不禁憧憬了起来。
  兄弟俩隔着一扇门,你一言我一句地说着话,等裴慎洗完澡之后,他出来摸了摸弟弟毛茸茸的脑袋,才轻声说:“去休息吧。”
  裴淳昨晚就没有休息好,他惦记着兄嫂的安慰,小孩儿一整夜都没有睡好,白天也是一直担心着,方才与裴慎说话的时候,就已经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这会儿便乖乖点了点头,跑去自己的屋睡觉了。
  而后裴慎去寻了甄好。
  他方才洗澡时,也在自己身上发现了不少淤青伤口,应当是这两天在哪里撞出来的,原先隔着衣服,心神也不在这儿,他也没注意这些。他都受了些伤,就更别说比他还要更加娇嫩的夫人。
  裴慎去的时候,甄好还没有从屋子里出来,枝儿站在门外守着,一见他来,便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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