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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没成功和离-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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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慎问:“除了樊大人,就没别的人了?”
  “也有,老爷生了病,那会儿还没人说老爷通敌卖国的时候,他的同僚来了不少,还有他生前交好的那些人。只是后来不知道是谁先传出来的话,来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那会儿来了谁,你还记不记得?”
  秦夫人眯起眼睛,又回想了许久,才吃力地道:“我记得……有户部的崔尚书,卢侍郎……唉,老爷是户部的人,丢的又是那么大笔的银子,户部的人最着急,也最担心,除了樊大人之外,来的最多的也是他们啦。”


第141章 
  秦大人生前在户部当值; 交好的同僚也多是户部的官员,他出事时; 过来走动的也多是户部的人; 这本没什么问题,可偏偏,秦云还说; 那会儿秦大人害怕见到别人,既然不是害怕樊大人; 那难道就是户部的人?
  裴慎忍不住把这事问了秦夫人。
  秦夫人愣了片刻; 才道:“是……是,老爷那会儿的确是怕见到人; 出了这种事,他当然也不想见到谁,户部的那些大人来府中时,能不见; 他也是尽量不见的。也不止这些大人,其他人; 他也很多都是不乐意见的。”
  “秦大人是怕见人,还是怕见到某个人?”
  秦夫人想了想,说:“那会儿不管谁来了; 老爷都不乐意见,他又病的那么严重,也不方便见人,除了樊大人; 也没见过谁了。”
  “还见过哪些人?”
  “也是崔尚书,卢侍郎这些了。”关于这个,就连秦夫人也记得不太清楚,“反正也都是户部那些人,估计都是问银子的事情。”
  裴慎暗暗把人记下。
  他又问:“秦大人生前,就没有交代过什么事情吗?”
  “哪里有交代,若是有,我们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秦夫人叹气道:“不瞒着裴大人,其实我也问过老爷,他是否当真藏了那银子,可老爷却是什么也没有说,这事情,就连我都不清楚。”
  她们还是枕边人呢,秦夫人可当真是伤透了心。
  “秦大人就没留下什么东西?”
  “留下什么,如今也早就已经被人抢走了。”
  裴慎皱起眉头。
  倒是秦云站在旁边听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道:“我爹给我留了东西。”
  一时,屋子里所有人都朝她看了过来,秦夫人闻言,顿时挣扎着坐了起来,激动地道:“你爹给你留了东西?你怎么没有和我说过?他给你留了什么?”
  秦云去把东西取来。
  那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就是姑娘家的一件首饰,一根款式简单的簪子,瞧着再普通不过,也不值什么银子,也因着这样,秦云所有的首饰都变卖了,唯独还留着这件。
  “那会儿虽然出了事,可用度什么却还是没有减少的,我爹手里头肯定不缺银子,我也奇怪,他为什么要给我这个。这东西不值钱,也没有人会抢去,也是我爹给我的最后一件东西,我才留到了现在。”秦云有些不舍地把簪子交给了裴慎:“我虽不知道这个能不能帮上裴大人的忙,可照裴大人的意思,我爹那时候还特地把这样东西留给我,或许就是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吧。”
  裴慎把簪子接过,仔细打量过后,又给了甄好。他对首饰什么的向来都不懂,更别说看出什么问题了。
  甄好揭过去仔细打量。这根簪子簪体非金非银,过去了这么久,也已经黯淡无光,放到铺子里都卖不了几文钱,簪头是几朵花,只能隐约看出一个轮廓,细节处被主人平日里反复摩挲,已经变得模糊不清。她翻来覆去地看,也看不出什么来。
  “裴大人,这能不能帮上您?”
  裴慎道:“我也不确定,若是秦姑娘不介意的话,能否暂时将这东西放在我这儿?”
  秦云连忙说:“裴大人请便。”
  裴慎又问了一些事,剩下的,连秦夫人与秦云都不清楚了。
  等走出秦家时,外头天色也已经变得昏暗。
  甄好与他并肩走着,裴慎摩挲着袖子里的簪子,不禁叹了一口气。
  “秦大人这事,当真这么难办?”
  “若是好办,当初樊大人也不会束手无策。”裴慎道:“我心里倒是有了个怀疑。”
  “没有证据?”
  裴慎摇头。
  可甄好相信他,裴慎的直觉向来厉害,在往后几十年里,帮了他不少忙。
  “你怀疑谁?”
  裴慎道:“户部。”
  甄好愣住。竟然不是某位大人,而是整个户部?
  “难道你怀疑户部里头的大人们勾结在一起?”甄好反驳道:“应当不是这样。”
  她回想了一番,想起后来户部经历过的变化,顿了顿,道:“我猜你的意思,应当是户部里的某个人吧?”
  裴慎颔首:“我心里已经有了可疑的人选?”
  甄好左右看了看,贴过去附到他耳边,小声问了一个人名。
  她骤然接近,呼吸都近乎可闻,可听着她说的话,裴慎一时不知道先为哪个震惊才好,连她主动靠近的事都一时给忘了。
  “夫人怎么会……”怎么会猜中他的想法?!
  裴慎惊讶。
  甄好的心沉了沉。
  她知道以后户部会出事,这事情倒是与后来的裴慎没有多大关系,但是户部乃六部之一,这么大人员变动,她自然也有耳闻。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原来上辈子的事情底下,还藏了一件秦大人的冤案。
  裴慎可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震惊过后,裴慎心里头却很是高兴:“夫人与我想的一模一样,夫人从未接触过朝事,竟然也能想到这些。这也不过是我的猜测,毫无证据可言,夫人与我的想法相同,这大概就是心有灵犀吧!”
  甄好:“……”
  甄好一下子从回忆中抽出神来。
  她忍不住瞪了裴慎一眼,可见裴慎这么高兴的样子,心里头也生不出恼怒来。她无奈地道:“既然如此,那你也得小心些,秦大人的事情还不止表面这样简单,你得比从前更小心。”
  “我都知道的。”
  “你可千万别出事了。”甄好说:“你如今根基还不深,若是有人想要为难你,轻易便能把你扳倒。我会担心你。”
  裴慎郑重应下:“夫人放心好了。”
  为着她这一句担心,裴慎便志气高昂,连找樊大人一块儿办差事时,兴致高得让樊大人都有些吃惊。
  回去之后,甄好就听说裴慎去找户部的麻烦了。秦大人生前在户部当值,他去户部也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可偏偏他去了还为难别人,非逼着户部的官员们将从前的卷宗也翻出来,给人添了不少麻烦,惹得人怨声连连。
  裴慎开始查户部之前的账目了。
  连皇上都纳闷,他还在查着秦大人的事情,怎么查着查着就查到了户部去?甚至连户部的崔尚书都频频来找他问询。
  裴慎这一查,查的可就深了。
  甄好的眼皮子跳得欢,连着好几日都有着不好的预感,可她问裴慎,裴慎又说事情顺利,她也就只能把心中的不安压下,有些心不在焉地管着铺子里的事情。
  许是早有预感的缘故,等她忽然得知裴慎被抓入大牢时,震惊之余,竟还有几分总算来了松了一口气的错觉。
  裴慎从不将朝事带到家里去,甄好也不知道他究竟查到了什么,听闻裴慎被抓之后,先去疏通了一番关系,而后便提着东西去大牢里头看裴慎了。好在她有诰命在身,还有宁王福余的靠山在,使了银子之后,狱卒也没多为难她。
  见着甄好的时候,裴慎还有些心虚。
  “如今知道错了,先前你又是如何答应我的?”甄好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才把带来东西从拿出来。
  大牢里头潮湿阴冷,如今天气也已经变冷,甄好给他带了厚厚的棉被过来,还有暖手的汤婆子,衣裳也带了厚实的,还有一些用具,倒是没带什么吃食。
  “我已经替你打点过,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朝中官员,狱卒也不敢对你多苛刻。”甄好把事情交代完,才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又问道:“这就是你说的,让我好好放心?”
  裴慎心虚,垂着眼眸,模样瞧着已经在示弱。
  “让夫人担心了。”他道:“此事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我原本把一切都想过了,只是有人突然发难……”
  甄好淡淡地道:“难道你就没想到有人会突然发难?”
  裴慎:“……”
  他当然想到了。
  入这大牢,还有几分是将计就计的意思。
  只是裴慎算得好,到了甄好面前时,对着她的质问,却是半点也无法理直气壮起来。
  甄好叹气:“你是什么性子,难道我还不了解吗?”
  “我向夫人保证,绝对不会做多余的事情。”其实该做的也做的差不多了。裴慎面色镇定地道:“夫人在家中安心等我些日子,我很快就能从这儿出去了。”
  甄好不禁问:“你忽然被抓入大牢,又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听外面人说,你险些杀了人?”
  “那不是我做的。”裴慎道:“这件事情,樊大人已经去查了,很快就能证明我的清白,夫人在家中等我几日看,我很快就回去了。”
  甄好叹气。
  “明明是查秦大人的事情,可你又牵扯进了户部里头。”甄好道:“你还总说让我放心,可我却是放心不了的。”
  裴慎一时也有些愧疚。
  他手指动了动,想要拉住甄姑娘,却是没敢伸出去,只能隔着这一小段距离,眼巴巴地说:“再等些日子就好了。”
  “再等些日子,还要等多久日子?”
  “若是樊大人能快点将秦大人藏起来的银子找到的话……”
  甄好听到一半,又不禁睁圆眼睛,瞪了他一眼。
  饶是她平日里不掺和朝事,也知道此事难上加难,她也不知道裴慎与樊大人查到了什么,可见裴慎气定神闲,看着并不慌张,便知道此事还在他的算计之中,甄好也就放下了一半的心。可秦大人藏起来的银子,樊大人从前就没找到,如今还能找到不成?就算是有了新的线索,要找,那也是要费不少时间的。
  “如今这天气越来越冷,可快到年底了。”甄好有些落寞的说:“还是你求着我要一块儿过年,可别等到过年时,还要我将年夜饭给你送到牢房里头来。”
  裴慎一顿。
  他想起去年从甄姑娘那儿求来的要求,便是要今年在一块儿过年的。只是那时候甄姑娘答应的时候,他还当做甄姑娘也对他有意,直到后来清醒了,还当做是自己自作多情。
  裴慎瞅瞅甄好。
  可甄姑娘却把这事记得这么清楚。
  难不成,他其实是误会了,其实甄姑娘心里也是想着的?
  甄姑娘到底知不知道,他那会儿的意思?
  “还有你如今在调查的事情……”甄好忧心忡忡:“虽说都在你的算计里,可如今一不小心,你还被人陷害入了大牢,你在明敌在暗,我也帮不到你什么,你若是再出了什么事,这可怎么办?”
  甄好顿了顿,道:“我不想你出事。”
  裴慎心口一片火热。


第142章 
  裴慎入了天牢; 对甄好来说,还当真是个大麻烦。
  这可和先前在源州不一样,那会儿裴慎虽是出了远门; 但她想起水坝的事情之前; 裴慎到底是性命无忧的,她心里头虽是想念,但也只是想念而已。如今却是不同,裴慎被关在牢里,还不知道之后会如何; 还有着性命之忧,甄好到底是放不下心来。
  甚至是; 裴慎出了事; 连去她铺子里的客人都少了不少。
  京城里的人惯会见风使舵; 有谁得势; 便会有不少人主动来拉近关系,若是出了事,那些人又会躲得远远的,生怕会被连累。
  甄好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生意变得多惨淡; 倒是秦云很是懊恼; 全把这当做了是自己的缘故。要是没有她,裴大人就不会去调查她爹的事情,如今更不会被关到大牢里,在秦云眼里,这全都是因着她的缘故。
  甄好劝了她几句; 让她安心,很快,自己也被轮番安慰。
  裴淳惊慌了片刻,明明不过是个十岁大的小孩,在他哥入了大牢之后,竟是奇迹般的变得有担当了不少。在他眼中,被关入大牢是犯了天大的事情,有生以来从未遇见过这种大事,他哥出了事,家中就只剩下他和嫂嫂,他是家里头唯一剩下的小男人,就应当顶天立地,还要保护嫂嫂。只要见着甄好的时候,他的小脸蛋就绷得紧紧的,满脸都是严肃,还要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话里话外都是要她放心。
  照裴淳的意思,便是:“就算我哥出了事,家里头还有我呢,嫂嫂你放心,我也会认真读书,以后我也考了功名,会好好孝顺你,让你过好日子的。”
  甄好哭笑不得。
  就连宫中的福余也让人送了不少东西出来,还有满满一钱袋的银子。在小孩心里头,银子是最实在的东西。非但如此,他还让皇后娘娘把甄好叫进了宫,借着这个机会提醒其他人,就算裴大人出事了,裴夫人身后也是有后台的。
  甄好进宫没见着福余,反倒是被皇后留下,细声慢语地安慰了一番。
  甄好听着,便知道皇后娘娘是什么意思,等皇后娘娘说完了,她才问道:“宁王殿下特地请了您来,怎么自己却不愿意来见民妇?”
  皇后娘娘失笑道:“他哪里是不想过来,前头裴大人出事时,他便去找了皇上,皇上如今还在为这案子焦头烂额,他去吵闹,皇上头疼,心里一着急,就禁了他的足。”
  甄好惊讶:“宁王殿下被禁足了?!”
  福余是皇上的亲弟弟,平日里皇上对他十分不错,可从未发过这么大的火。她心中担心,是否会因为裴慎的事情而连累福余。
  皇后娘娘看出了她的心事,只是态度温和的宽慰她,让她别将此事放在心上。要不然,她总还不能说,皇上刚让人禁足就后悔了,如今还发愁不知道该如何哄弟弟呢。
  甄好出宫之前,皇后娘娘道:“若是裴夫人心中担忧,不如多进宫来陪本宫说说话。”
  甄好愣了半晌,才垂首应下。
  皇后娘娘的意思,便是皇上的意思,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代表皇上也不打算如何重罚裴慎的。甄好也不懂这背后的事情,可想来,裴慎应当是与皇上通过气。她那剩下一半的心也放了下来,接下来只等着樊大人把案子调查清楚。
  樊大人能做到大理寺卿的位置,也并非是个蠢人,他办过的案子不少,裴慎出事时,他也是头一个发现,还心觉是自己连累了裴慎,调查起来时也是尽心尽力,生怕晚了就会让裴慎出什么事。
  在牢里关了好几天,有甄好打点,裴慎过的也不算差。
  甄好隔了几日再去看他,他反而还是神清气爽的模样,反倒看着像是休息的很好,让甄好心生无奈。
  她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说给了裴慎听,说起樊大人在调查时,又忍不住问:“你与樊大人到底调查到了哪一步?难道秦大人先前藏起来的银子,你已经有了线索不成?”
  裴慎也不瞒着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她说了。
  看过秦夫人之后,他就怀疑上了此事会不会是户部的人动了手脚,因而便和樊大人一块儿去户部调查,他怀疑户部里有人不怀好意,把旧卷宗全都翻了一遍之后,果真还找到了一些线索。
  户部可是个肥差,经手的银子不知几何,账目做得再精细,裴慎眼睛尖,还是找出了一些异样。他花了数日,把旧卷宗全都翻过,终于找到了证据来。
  牵扯到户部上层,那可就是大事了,裴慎心知会引起敌人的警觉,便赶紧先去把此事与皇上禀告过,果然没过多久,他就出了事,还是樊大人亲眼目睹,才不得不抓了他。
  裴慎多问了一句:“那位倒霉的大人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甄好说:“樊大人去的早,请大夫看过之后,已经被救回来了,只是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才没有证据把你救出去。”
  裴慎叹息:“户部的事情,我与樊大人已经找到了证据,希望樊大人早些把户部的事情查清楚,这样秦大人的事情也就水落石出了。”
  “只靠樊大人一个人能行吗?”
  “樊大人是大理寺卿,查案本就是他的职责所在,再说,樊大人办过这么多案子,连皇上都看重,你可别因着秦大人的事情便小瞧了他。”
  甄好可不敢小瞧,樊大人做了许久的大理寺卿,做出了不少实绩。可事关裴慎,她心中急切,就有些嫌速度太慢了。
  “秦大人做事可当真是滴水不漏。”甄好皱了皱眉,兴致恹恹地说:“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把事情瞒得这么紧,半点线索也不透露。”
  “说起线索,我到如今也没想明白。”裴慎拿出了秦云的那根簪子。这是重要的东西,却又不算证物,他猜想其中应该藏了什么,所以连入大牢之后都把这东西带了进来,只是他琢磨了好几天,却想不出这簪子里藏了什么。
  甄好看了一眼,也道:“秦大人留下这样普通的簪子,或许其中是有什么深意,秦姑娘是秦大人生女,可她连都不明白,你一个外人,又如何能猜得出来。”
  裴慎叹了一口气,心知也是这个道理。
  “秦姑娘是秦大人生女,怎么连这点默契也没有。”他小声嘀咕道:“若是秦姑娘能早些想到,我看这秦大人的案子也能很早就破了。”
  甄好哭笑不得,没想到他还在这儿埋怨上了秦姑娘。
  秦姑娘如今也是她铺子里的人了,她还是要为秦姑娘说话的。“若是你再聪明些,或许也能早些发现了。”
  裴慎一噎,手中攥着簪子,看着她的眼神里没由来的还有几分委屈。从前甄姑娘可只会说他如何聪明,说他是状元之才,却是头一回嫌弃他蠢笨了。
  “或许这簪子中间藏了什么呢?”甄好忽然想道:“我从前看那些话本时,还见过里面写到,簪子里面是空心的,藏了一个纸条,里面就记载了关键的线索。”
  “这簪子是实心的。”裴慎说。
  甄好也没了话。
  “秦姑娘都不明白这暗示,我就更不明白了。”甄好道:“或许秦大人还不止留了这个线索,不如我再去问问秦姑娘与秦夫人?”
  “若是换做夫人呢?”裴慎问:“若是夫人想要告诉我一件事情,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会如何告诉我?”
  甄好眨了眨眼:“自然是用只有我们俩知道的办法。”
  “那要是夫人要藏一样东西呢?”
  “当然是要藏得远远的。”
  “可秦大人出事之前出事之后,都没有出过京城。”
  “你若是问我,我定要是藏在最安心的地方,我身在京城,就藏到江南去,甄家不安全,就藏在你家里。你家那宅院空了这么久,灰也不知道落了多少,平日里也没有人去,若是藏在那儿,说不准还安全的很。”
  “秦大人也不是京城人,也许久没回过家乡了。”
  甄好愁眉苦脸,也想不出来。这动脑的事情,家里头向来都是裴慎来的。
  她说:“我还是再去问问秦夫人吧。”
  ……
  “老爷藏东西的地方?”秦夫人苦笑着摇了摇头:“老爷不曾和我说过这个,我能想过的地方,我也早就找过了,那些地方可什么都没有。”
  甄好不死心地问:“除了那簪子,秦大人就没留下来其他什么?”
  “别说其他,就连裴夫人方才说的,老爷老家那儿,他都是许多年没回去了,那么多银子,他若是想要送出去,没出城门就让人发现了。”
  甄好心中想:秦大人这藏东西的手段,可当真是比老鼠还厉害。
  “夫人,先前我给您的那簪子,可是否找出什么线索来了?”秦云希冀地道:“那是我爹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是否就是他留给我的话?”
  甄好摇了摇头。
  秦云叹了一口气。
  她道:“也是我太笨,连我爹留给我的消息也弄不明白。”
  “或许秦姑娘只是疏忽了,父女连心,多想想,说不定就想出了线索来。”
  秦云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面上仍有些兴致恹恹。
  见她兴致不高,甄好便扯开话题,与她说起家常来。秦云与母亲幼弟住在这儿,手里头又没银子,还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
  “夫人先前给我预支了月钱,如今就已经好过很多啦。”秦云高兴地说:“我娘吃的药也不贵,最近因着我爹也许要翻案,连身体也好了不少,我弟弟还未去上私塾,不费银子。我得的这些月钱,可够我们三人吃用许久了,说起来,夫人你看,我们住的这间宅子虽然又破又小,也不值多少银子,可因是我们家的,并非是掏银子租来,还省了好多一笔银子,要不然,我们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这是你们家的?”
  秦云点了点头,道:“这儿地段不好,要卖出去也没多少银子,所以当初我们离家时,这宅子也没有被抢走。估计都没有人记得我爹还买了这一间破宅子,还是我娘想起来,我们才到了这儿来。夫人别看这儿小,可却是我爹当年住过的地方。”
  甄好吃惊:“秦大人住过的地方?!”
  秦云点头。
  秦大人也是个寒门书生,刚到京城时,就租住在这间小院里,后来日子变得好,才从中搬了出去,与秦夫人成婚后,他也是很怀念从前赶考时寒窗苦读的日子,便将这间小院子买了下来。可虽然买了,这院子又破又小,那会儿他已经过上了好日子,自然也不可能搬回这儿来,后来这院子才搁置了下来。
  直到秦家出事,他们所有的东西都被抢走,就剩下这处没人瞧得上的小院子,却是救了秦云他们一命,让她们有了一个容身之处。
  甄好心念一动。
  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又问:“秦大人留给你的那簪子上的花样……是什么花?”
  秦云愣了一下,才说:“是桃花,我想我爹时,就时常拿出来看,看得次数多了,连那上面的花都被我磨平了。”
  甄好却是无暇顾及她后头的感叹,只是有一个想法在她脑子中生出来,让她的眼眸顿时亮了起来。
  这处小院子在的地方,可就叫做是桃花巷子!
  她飞快将院子扫了一眼,看不出什么不对劲来,可甄好却是冷静不了,快步朝外走了出去。
  她直接去了大理寺,去寻了樊大人。也是她运气好,樊大人正好要出门,就被她撞见了。
  “裴夫人?”
  “樊大人,我想到了一个地方。”甄好急忙道:“秦姑娘如今住的地方,兴许就是秦大人藏银子的地方。”
  樊大人一愣,立刻严肃起来,带着人手急匆匆地赶了过去。
  忽然哗啦啦一群人涌进这处小院,秦云三人都紧张不已,听闻秦大人留下的线索可能就在这处院子里,众人也不禁期待起来。秦夫人被秦云搀扶着出了屋子,她紧紧地抓着秦云的手,看着这些人翻找的身影,眼底满是激动。
  甄好也激动。
  若是当真能找出什么线索,她就能救裴慎了。
  自从裴慎入了大牢之后,她就一直惴惴不安,又恨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她替裴慎打点时尽心尽力,可心里头也最是着急,担心裴慎会过得不好,也担心裴慎会受这件案子的连累,更担心,若是秦大人的案子破不了,裴慎的前途更是一片灰暗。
  她被裴慎护了一辈子,从未吃过苦头,做了首辅夫人,也对朝事一知半解,即使重来了一回,懂得也只是金银之事。裴慎在她心中的形象高大,不论出了何事,只要有裴慎在,她就安心。可直到裴慎出了事,她才是六神无主。
  她也想变得厉害,能帮上裴慎,在这种时候,还能反过来护着裴慎多好。
  樊大人与他的手下经验丰富,原先整齐的小院子在他们的翻找之下很快又变得杂乱,众人进进出出,却没找到什么线索。
  樊大人停在院子里一口水井前时,秦云出声道:“那口井已经干了,若是要打水的话,得到外头的水井去。”
  樊大人抬了抬眉,立刻招呼手下:“下去看看。”
  绳子放下之后,过去了许久,才听到有人在底下喊:“银子!全是银子!”
  甄好心中一紧,而后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秦云与秦夫人互相看了一眼,两人互相搀扶着,一时眼眶通红,也没了话。她们如何能想到,找了这么久的东西,竟然就藏在他们身边,原来秦大人当初当真是给他们留了话,只是她们却一直没有参透。
  宅院破小,才不会被人抢走,簪子普通,才不会因着生活所迫拿去典当,秦大人去的突然,来不及安排太多,已经料想到了她们之后会被秦家其他人赶出去的下场。
  樊大人立刻派人下去挖银子。
  那口井枯了很久,为了遮掩,还被埋上了厚厚的枯叶与灰尘,一桶又一桶的枯叶运上来之后,然后才有了亮锃锃的银子。
  找到了秦大人藏起来的银子,这案子就好破很多了。
  秦大人藏银子的时候,还急匆匆一块儿藏了一些证据,有了这些关键的证据,樊大人破案如有神助,很快便将近日头疼的户部案给解决了。
  通敌卖国的可不是秦大人,而是户部崔尚书。户部可是个肥差,秦大人也不是什么太正直的人,也给自己捞了不少油水,户部的几位大人手里头可都不干净,这些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因而他与崔尚书、卢侍郎等人的关系也最亲近。原先日子本过得舒坦,可直到他领了一件差事,琢磨着是否要从中捞些什么时,他被崔尚书找上了门来。
  秦大人平日里虽然敢偷偷捞油水,可通敌卖国之事,却是万万也不敢做的。但是他也清楚,若是他拒绝的话,崔尚书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从那时起,秦大人便开始琢磨着想办法。
  他不敢做通敌卖国的事,也不想让这笔银子落入崔尚书手中,后就想办法,找了自己的心腹老奴一起,偷偷把银子藏了起来,等后来樊大人来搜,只搜到了一个空箱子。他还担心事情会让崔尚书知道,狠下心处置了知情的老奴,果然,没过多久,事情便事发了。
  他病得突然,后来生病时不敢见的,最害怕的人也是崔尚书。可崔尚书在朝中扎根多年,又藏了这么久,哪里会毫无准备,把所有事情抹得干干净净,还反过来把脏水泼到了他的身上。
  直到他死后过去许久,连家人都疏忽,这案子才被裴慎重新翻了出来,拔出萝卜带出泥,还比上辈子提前把户部的事情翻了出来。
  如今事情败露,樊大人还在崔尚书府中找到了通敌卖国的证据,整个户部,竟是不少人牵扯在其中,皇帝震怒,下令彻查,一时朝中变幻,整个户部都被大换血,朝中人心惶惶。
  裴慎从大牢出来的那一日,是甄好亲自去接的。
  她先前去牢里见裴慎时还十分冷静,可这会儿,眼眶却有些红,只面上仍然装着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
  裴慎见她这幅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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