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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雍盛世之德妃-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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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蕊儿在一边看着,心中觉得很是别去,可是在这公道上,着实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便硬是憋着回到了永和宫。一进正厅,便是言道:“娘娘啊,这皇上真是……”
  落宁听见了,顿住步子在那。下一刻,继续往前走去,待坐在了那,才看着蕊儿言道:“许多事情不是只看表面或是只看眼前便是能看出来的。”
  “娘娘的意思是……”蕊儿皱眉,心中猜测这这其中的理由。
  而落宁却是也未有说出蕊儿想知道的,只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是我知道时间能证明一切。”说这话时,落宁一直是很平静的语气,眸子中也是平静。
  蕊儿看着,只觉得不应该再说下去了。却是不知道为什么不应该再说下去了。只是一种感觉。
  而文琪却是明白,明明白白的。她知道这道理,知道很多东西需要时间,却是不能淡然地等着那结果。
  春日的时光总是过得极快,转眼,便是过去了十数日。而这十数日中,后宫之中对于袁氏的流言则是越来越多了!因为这十数日中,袁氏都是住在乾清宫中。这是这宫中从来没有的。
  就算是景仁宫还没有收拾好,她住在乾清宫中,也是极不合适的。
  而这事不禁让六宫之中人言纷纷,也惊动了前朝。而就在眼看言官便要进言之时,袁氏却是恰时搬了出去,景仁宫已经收拾好了。家具什么的都换了时下样式最好的。虽然未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却也算是比从前华丽了太多。
  随后,玄烨下旨,封袁氏为贵人,封裳儿为悫妃。命礼部和内务府加紧操办册封之事。
  而就在这事刚传出来没有多久,后宫中人也还未说闲话说够之时,却又是出了一件事情。乐寿堂的恭靖太妃竟是薨了。
  恭靖太妃如今也才四十多岁的年纪,平常也未有什么大病,为什么竟是突然薨了呢!落宁听了消息之后便是赶忙赶到了乐寿堂。而到了那,如料见到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落宁站在门口,一眼便看见了那床榻之上躺着的一动不动的人儿。屋子里都是哭哭啼啼的声音。
  门口的宫人眼尖,也认得落宁,便是一眼便认出了落宁,随后便是行礼。
  如此,便是惊动了屋内的淑惠太妃和端顺太妃,两人齐齐的扭过了头来,看见了落宁。
  随后,落宁便往前走去,来至床榻边上,看着那床榻上的人儿。那床榻上的人儿的面容看起来似乎并不安详,脖子中还有一个淤痕。落宁皱眉,随后转头看了一眼淑惠太妃。
  而这时淑惠太妃便是看了一眼落宁的身后。落宁皱眉朝自己的身后看去,竟是看见了一条有些凌乱地闪落在地上的白绫。心中一紧,竟是自缢吗?
  这恭靖太妃如何会自缢呢?此时,落宁的悲伤被疑惑给代替了不少。如何竟会是自缢呢?随后,落宁又看向了淑惠太妃。
  淑惠太妃眼眶红红的,见落宁看她,便是往外走去。
  落宁跟着她往外走去。
  淑惠太妃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两人坐定后,淑惠太妃红着眼眶说:“你也觉得奇怪吗?”
  “是啊。恭靖太妃她如何会……”
  “是啊。她虽然一直没有忘记过去风光荣华,苦苦地守着自己的身为妃子的尊架,可是却也是在这乐寿堂中许久了。都挨过了这样许多年了,我看她的心思也是越来越看得开了,却如何会在这个时候自缢呢!”
  “太妃的意思是……”落宁的一颗心提了老高,“被人害的?”
  淑惠太妃看着落宁,定定地点了点头。
  “可是谁会来害一个太妃呢?”落宁一边若有所思地回眸一边说道。
  “是啊。这恭靖太妃不过是一个太妃,若是在前朝惹下了什么仇来,也早该……如何会等到今日?”淑惠太妃似乎也在想什么。
  落宁又看向淑惠太妃,;“若是如此说的话,难不成会是如今后宫中的谁?”可是如今后宫的,谁会来害一个太妃呢!
  突然,一张面庞爬入了脑海,那人便是裳儿。那一刻,落宁不禁道:“难道是她?”
  “谁?”淑惠太妃问道。
  落宁看着淑惠太妃,“裳儿。择日便要册封的悫妃。”
  淑惠太妃皱起了眉头。淑惠太妃也是知道裳儿的,以前她经常去慈宁宫,见过许多次了。
  “那个女子,却是可怕。可是她为什么……”淑惠太妃说。
  “为什么?这事一下子想来是说不清。但是如今看来,最有可能的便是她了!”落宁的语气沉沉。
  此时,落宁的心中都是沉重!她开始动手了!却是从一个太妃身上开始的!她想做什么?想起裳儿往日脸上浮现的那丝丝微笑,一个想法突然浮出脑海……难不成是向她示威的,像是小孩耍闹一眼向她示威,然后便是会有下一步的动作!想到这里,落宁心中的沉重更甚。她是疯了吗?
  过了一会儿,落宁从惊讶之中抽离,便又开始想,过了会儿,倒是也想明白一些事情。她当初那样好的年纪便被关在了慈宁宫中。整整九年啊,她的容颜老了,若是平常人,一颗心也定然会跟着老了吧!可是她的骄傲竟是还在。那份骄傲必然是已经变质了。于是便有了她如今的疯狂!她如今便是想在被囚禁久了的老虎,饥饿不堪,可是她又有狐狸的智谋!老虎加上狐狸,如此的人当真是太可怕了!
  而此时落宁则是更加确定此事便是裳儿做的。因为一切说得通。可是她的眸子不是应该在新进宫的袁贵人身上吗?如何会在太妃的身上?
  若是一切真如她所料,那她必然不会停手。那下一个,会是谁呢?想到这里,落宁突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之后,也不知又在淑惠太妃的房中坐了多久落宁才起身又往恭靖太妃的屋子中走去。
  待来至还安安静静躺在那的恭靖太妃床边,落宁跪下磕了几个头,定定地看着床榻上……
  恭靖太妃放心,落宁必定会替您报仇的。
  随后,落宁便是起身。之后又与恭靖太妃的贴身侍女潭儿说了许多,问了许多关于最近恭靖太妃的事情,而潭儿说,恭靖太妃近日除了心情看起来不大好之外,也看不出旁的来。之后,落宁又在恭靖太妃的屋子中翻查了一遍,也并未发现任何有用的东西,无奈之下,落宁便是回去了。
  回到了永和宫,便是坐在椅子上沉思了起来……一转身便是夜里了,而落宁依然坐在那一动不动的。
  而入夜也没多久,文琪便是拿着一封信交给了落宁。
  是胤禛写的。
  落宁拆开信件,胤禛的笔迹落入眸中。
  信中,胤禛将从前裳儿对他说过的话,写了一些重要的上去。强者为尊,做给他看……又写了一些他的想法,他觉得,如今这太妃之死,便是第一件做给他看的事,而这之后必定还会有第二件。之后又说让额娘小心,而最后又提到了佟皇贵妃!说是觉着佟皇贵妃的病痛很蹊跷,却也没有证据,只是一种感觉……
  看完那封信,落宁也说不清心中是何滋味,很是复杂的一种情绪,渐渐的,没有头绪了许久的脑袋也是一下子清明起来。
  当初设法将胤禛从咸福宫中救出来果真是对了,不然还不知道孩子会变成什么样子,会痛苦到何时!
  佟皇贵妃的病痛有蹊跷?若是有蹊跷,那必定是裳儿害的。因佟皇贵妃的病痛是裳儿住进去之后才有的,且裳儿似乎一直嫌弃佟皇贵妃愚笨。
  可是就算确定是裳儿做的,也是没有证据!那裳儿出手,手段必定厉害,如何会让她看出证据来?
  想了半晌,落宁突然想明白一件事。
  裳儿如此厉害,且骄傲。如此的人,刚开始做事必定会会十分周密,可是若是她做多了,发现她没有对手之时,便必定会掉以轻心。到那时,许便是一击击倒她的时候。
  只要她一直密切注意她,找人盯住她,便必定有一日能将她扳倒。可是,如今她的注意力许就是在她的身上,那又该如何呢?
  想到这里,落宁的眉头更紧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 避开眼眸

  应该如何才能将她的眸子转移开来呢?
  病痛!一个词突然倾入脑海!
  可是下一刻,落宁的心中便是感觉到更沉重。因为这个计策用起来极是危险。原因便是裳儿之前便就用过两次。第一次是再次进宫,第二次是将计就计,从太皇太后的手下逃脱。她如此娴熟,想用此招骗过她,极是不易,一个不小心便会弄巧成拙。
  这时文琪看着眉头忽松忽紧的落宁,忙问道:“娘娘,您怎么了?”
  落宁从思绪中抽离,移眸看向文琪,“文琪,你说我若用病痛骗裳儿,将她的注意力转向别处,可是一个好计策?”
  文琪看着落宁,定定的,随后言道:“娘娘是想从暗中抓到她的证据,然后一举扳倒她?”文琪总是能一下子便了解落宁所想。
  “是。”落宁说,顿了顿,又言:“可是这计策也是极险。”
  文琪的眸子有些若有所思起来,“是啊,是极险,因为要骗过裳儿不容易,必须要做到一个字……”说到这里,文琪转头看落宁,“真。”
  落宁沉沉看着文琪,“是。必须要真,不然便是要惹祸了。”
  蕊儿看着两人都是一副极严肃,又有些若有所思的样子,皱起了眉头,她虽然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可是却也知道自己帮不上忙,所以只是干着急。她从来都是很笨的。却不想过了会儿,落宁的眸子竟是落在了她的身上,随后对她说:“蕊儿,你愿意帮我做这个诱饵吗?”
  蕊儿眉头更紧,眸子中都是惊讶,之后她扭头看了一眼文琪,又看向了落宁,不敢相信地慢吞吞地言道:“我?”
  “是。”落宁斩钉截铁的声音。
  蕊儿看着落宁,还是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又看了一眼文琪。而文琪这时却没理蕊儿,而是看向了落宁,说道:“娘娘是想,引鱼儿上钩,然后做到这个真字?”
  “是。”落宁看着文琪说。随后又看向了蕊儿。
  蕊儿看着落宁那样信任的眸子,下一刻,那样子像是鼓起极大的勇气似的,言道:“好。”说这一个字之时,蕊儿还坚定地点了一下头。那样子极是严肃。
  若是平时,落宁和文琪必然又要笑,可是今日却是一丝丝的笑意都无有。
  因为两人都知道这一计策,不易啊!
  首先,要看引上来的鱼儿是谁?不同的人会用以不同的方法,如果那人一开始便是要利用蕊儿害死落宁,那这计策便是继续不下去,也许还会打草惊蛇,将裳儿的目光引过来的更多。
  若是引上来的是个还算聪明的,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害死落宁。如此这计策便是可以继续下去了,却还是会出变数,因为他若是想慢慢的害死落宁,则必定会用以慢性毒药之类的东西,而这药物会是何物?有没有跟这药物产生的效果相仿,却还能不伤害身体的东西,或是伤害身体比较小的东西,以此替代,来达到骗人的结果。
  这一条条都是未知,随时都会将这计策给打乱。所以说,这计谋不易。
  蕊儿看着两人,虽然做好准备,心中也有信心,但是却还是有些害怕自己将事情弄砸了。也在想,为什么娘娘会选上她!
  落宁为何会选上蕊儿?这是因为蕊儿是这永和宫中最合适的人选,第一,她是落宁贴身的宫女。第二,她性子浅薄,虽然一直忠心,可是这种性格的人背叛主子也是极可能的,旁人更容易相信些。
  而这时只见落宁看着有些不自信蕊儿,给以安慰的一笑,“你且放心,什么都有我在。”
  蕊儿看着落宁,坚定地点了点头。
  落宁又说:“或许你会吃些皮肉苦,你且要做好准备。”
  “蕊儿不怕,只要能帮到娘娘。”
  落宁浅笑,随后又看了一眼文琪,“跟着我,辛苦你们了。”
  这一夜,很快过去了。
  第二日,咸福宫的请安礼上。
  显然,这一个太妃的去世并未造成这些人丝毫的如何,这咸福宫正厅的感觉还是如往日一般。
  袁氏规规矩矩地坐在那,脸上不曾因为这段日子的隆宠有丝毫的骄纵之色,穿戴也还似往日,一丝丝都不华丽。
  而众人对她的态度则是越来越好,好言好语的。
  佟皇贵妃还是不怎么说话,脸色一日比一日差的样子。
  裳儿不时看向袁氏,目光不似过去凌厉,似乎是渐渐觉得自己似乎对袁氏的敌意太重了。
  终于,这请安礼结束了,而落宁提前交代好的事情,也是如约上演了。
  在落宁带着文琪和蕊儿走过路过袁氏身旁之时,蕊儿扭过头看了一眼袁氏,口中小声的冷哼了一声。
  而这一声冷哼,虽然声音不大,却是一下子吸引了众人的目光。都不再走,站在那看着。
  袁氏看着蕊儿,眸子中都是不解。
  落宁扭过头看着蕊儿,随后看着蕊儿怒道:“大胆。”
  蕊儿赶忙跪倒在地,垂着头不敢吭声。
  “还不快给袁贵人赔罪。”落宁又生气地说道。
  蕊儿赶忙朝着袁贵人磕头道:“袁贵人恕罪,奴才该死。”
  随后落宁也看向了袁贵人,微笑说,“奴才不懂事,袁贵人莫要放在心上。”
  而袁贵人都还未有说话,便听见有人言道:“奴才不懂事?若不是这主子在背后说了什么,这奴才哪里敢这样放肆?”这句听起来阴阳怪气的话是温僖贵妃说的。
  落宁看向温僖贵妃,行礼道:“娘娘,妃妾没有在背后说过什么,许是这奴才在外头听旁人说了些什么,所以……”
  “哼!”温僖贵妃冷哼一声,又阴阳怪气道:“德妃不必如此,如何你的奴才也不是冒犯了本宫!”说着,温僖贵妃看向了袁氏。
  袁氏此时赶忙垂下了头。
  落宁起身,随后又看向袁贵人,“袁贵人放心,本宫回去定不会轻饶了她。”说着,又看向了蕊儿,“还不快滚回去,回去便给我掌嘴,你这张嘴,早便该打一打了,不然总是记不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是。”蕊儿连连磕头,随后便赶紧起身退出去了。
  而随后只听袁贵人说道:“徳妃娘娘不必动怒,无碍的。”
  落宁转头看向袁贵人,浅笑,“这奴才说错话,本就该罚。袁贵人不必替她求情。”
  而这时温僖贵妃再无继续看下去的兴趣,悠悠地出了屋子,之后袁贵人对着行了一礼,便是告辞了。
  又之后,屋内的宜妃、荣妃、惠妃、语贵人、然贵人等一众妃嫔便都是离开了。
  落宁转身看了一眼还坐在那的裳儿和佟皇贵妃,也没吭声,只是又行了一礼,这才离开。
  这戏不光要在咸福宫中做一做,回到永和宫也是要如此的。于是永和宫中,便见落宁坐在院中的石桌旁,看着被人掌嘴的蕊儿。
  落宁面色无动于衷的样子,看着蕊儿通红的脸和嘴角溢出咸腥。可是心中却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一下下地抓着。约莫着差不多了,落宁喊了一声‘停’,随后起身来至面庞通红的蕊儿身前,言道:“你莫要说本宫心狠。本宫不是第一次与你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一如此类的话。可是你总也记不住,今日挨了这样多的巴掌,也该是记得了。”看着蕊儿一双通红的眸子,又道:“今日之事,我希望是最后一次,若是你再敢犯,便莫要说我不念旧情,遣你去做粗活了还是如何。”这话的语气远没有在咸福宫对蕊儿说话的语气厉害,让人一听便可听出,落宁对蕊儿的心疼。
  蕊儿磕头言道:“是,奴才记住了,谢娘娘教导。”
  落宁看着蕊儿没吭声,随后便是回去了。
  蕊儿在院子中,看着落宁的背影,眸子中都是不服气。
  而这之后,蕊儿还是落宁的贴身宫女,可这教训似乎还是没有记住,不过只是不在落宁的眼前说了,是跟外头的那些宫女说。
  说的时候多了,终于渐渐的有人蠢蠢欲动。
  永寿宫中
  温僖贵妃看着坐在一边的宜妃言道:“你觉得那蕊儿之事,可能为咱们所用。”

  ☆、第二百四十章 姐妹之言

  宜妃看着温僖贵妃,定定道:“不可。”她早便猜想,许这温僖贵妃便是要想到蕊儿的身上,果不其然。看着温僖贵妃皱起的眉,宜妃又道:“娘娘,此事可疑。娘娘想,那蕊儿从前那么忠心,如今不过是挨了几个耳光,便是在外头乱说话了?”
  “那蕊儿的性子那样粗浅,如何不能?”温僖贵妃却是与宜妃的想法不同,“从前,那德妃是没有打过她,对她极好,所以她才忠心。可这一回,那德妃竟是那样狠心,赏了她那么多耳光。让她颜面扫地!且如今这后宫都在说,这德妃软弱,袁贵人纵然如何受皇上的喜爱,可总归只是一个贵人,虽然身怀有孕,皇上也重视,可谁知是男是女。就算是一个阿哥又如何了?这皇上不就是今日爱这一个,明日那一个吗?”顿了顿,又说:“依本宫看来,这德妃啊,确实是软弱。待奴才那么好有什么用?哼,许是自己当过奴才,知道奴才的苦楚。”这话语之中全是嘲笑之意。
  说完,看向了宜妃,“哪一个奴才愿意跟着这样一个软弱的主子?”
  宜妃又苦口婆心地劝道:“娘娘,咱们且再等一等,看一看,可好?”见温僖贵妃脸上都是厌烦,宜妃又说:“娘娘,您便再相信妃妾一次,就一次?”
  温僖贵妃看着宜妃,半晌,移开了眸子,“好。”
  这温僖贵妃的话语太过简单,完全不像她平常的样子。若是平时,必定又是一番唠叨。看着温僖贵妃,宜妃知道,她必然不会听她的。若她非要执意如此,那她也是无有办法了。她非要引火烧身,便莫要怪她,弃她不顾了!
  温僖贵妃的动作很快,只是几日,便是找人找到了蕊儿,给了蕊儿一包药粉,却是未有暴露自己的身份。
  蕊儿拿着那包药粉来了永和宫的正厅,将那药粉交给了落宁。
  落宁接过药粉,给了文琪。
  文琪仔细查验过之后,说这药粉,应是会令人神智渐渐不清的东西。
  “那服一次,可会有碍?”落宁看着文琪问道。
  “倒是无碍。”
  落宁随后便道:“拿水来。”
  文琪和蕊儿的心顿时一揪,想劝可是却是开不了口。这计谋若是想成,便唯有如此。因为唯有露出这面色的不对劲来,那人才会继续,如此事情才可成。
  这药的药性极大,这一夜,落宁只觉得一夜都一直处在一种混乱的梦境之中,且似梦非梦的。虽然第二日浑身无有力气,可是落宁却还是去了咸福宫。
  这样的样子总要给那人看一看。
  来至咸福宫中,落宁的这副样子自然被所有人都收入了眸中。
  语贵人看着,有些担心的样子问道:“德妃姐姐这是怎么了?这脸色看起来甚是不好啊。”
  “许是昨夜未有睡好的缘故,无碍的。”落宁扯出一丝浅笑。
  语贵人听了,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却也未有再问。
  温僖贵妃看了眼落宁的脸色,很是随意地别过头去。
  裳儿看着落宁的脸色,则是皱起了眉头。
  而此时,有宫女进来对着佟皇贵妃行礼言道:“娘娘,景仁宫的掌事宫女雪萱在外头求见。”
  此时,这袁贵人还未有来请安。
  佟皇贵妃说,让雪萱进来。
  之后,那宫人便是出去了。不一会儿,雪萱便是来至了屋内,给佟皇贵妃和众人都行了一礼后,对佟皇贵妃说道:“皇贵妃娘娘,奴才是奉了皇上的口谕来的。皇上说,今日袁贵人便不来请安了。且,以后十来个月之内也是不必过来的。”
  众人都是一头雾水的,心中猜测着这话。十来个月?莫不是有孕了?
  而此时只听雪萱又言:“因为袁贵人身子有孕了,皇上怕贵人劳累,伤了孩子。”
  雪萱说完了,屋内许久没有声音。
  进宫才多久?这样受宠爱不说,竟还这样快便是有孕了!
  而裳儿的眉头是最紧的!近日来,她一直在寻机会将人安排进景仁宫,可是这景仁宫中如今当真是铁壁铜墙。因为里头的奴才大多都是皇上从乾清宫中遣去的,雪萱便是其中之一。根本安排不进。她还在想办法,而这袁氏竟又是有孕了!可这皇上到现在都还未有召幸过她这个表妹!怎么一个民间的女子便让皇上这样忘却这姑表亲情了!难道她一个皇上的嫡亲表妹竟还是不如一个县官的女儿吗?心中恨恨地想着,也不知过了多久,裳儿的眸子落在了佟皇贵妃的身上!
  既然,你忘记了,那我这个表妹便让你想起来!
  看着裳儿的神色,落宁的脑子虽然因为这药粉不大清醒,可还是将事情想的明明白白的。这一次,这个袁氏怀孕的甚是时候。因为裳儿的样子明显便是要落在她的身上。若是眸子在袁贵人的身上,那她的病痛便是更容易装了。只要那人再次给蕊儿的东西还是这慢性的药粉,那她便是必定胜了!因为待裳儿对付完袁贵人,有空来对付她时候,她必然已经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了。到了那时,裳儿必定不会怀疑!
  而这同时,落宁也看出这裳儿除了要对付袁贵人,也是要对佟皇贵妃下重手了。
  想来,这佟皇贵妃的命是没多久了!想着,落宁看了一眼佟皇贵妃。
  而这一回,落宁也是知道自己如何也是抓不到证据的。纵然梁九功安排了一些人盯着裳儿,可这佟皇贵妃和裳儿都在咸福宫,裳儿下手容易,此回她也必定谨慎,所以纵然如何也是抓不到证据的。
  佟皇贵妃那脸色,近来的不多言语的样子,似乎与过去很不相同。而那这样子,让人看着也是添了一丝悲戚。
  她纵然愚笨,可总也不至死啊!可她却是要死在自己亲妹妹的手上。
  这一夜,裳儿再次点燃了她拿给姐姐的檀香。
  她坐在床榻边上对佟皇贵妃,微笑说,“姐姐,这香有安神的作用,姐姐便好生睡吧。”
  “好。”佟皇贵妃的声音此时都有一种苍老的感觉了。
  裳儿对佟皇贵妃浅浅一笑,随后便是要起身,而这时佟皇贵妃却又是开口,“陪姐姐说说话吧,这长夜漫漫,总觉得寂寥,也总让我觉得,我的时候不多了。”说这话时,佟皇贵妃的语气并不悲伤,都是悲叹。似乎不是一日两日的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了。
  裳儿皱眉,随后安慰道:“姐姐不要这样说,不会的。”
  佟皇贵妃浅浅一笑,“你莫要安慰我了。人家都说,快死的人,都是有感觉的。我便是有这样的感觉。”顿了顿,又说:“在这宫中啊,我也是累。累了许多年了,走了便走了吧!”
  裳儿看着佟皇贵妃,此时突然不知该说什么。
  而这时,只听佟皇贵妃又说:“这段时日,我想明白许多,也不知是快死的人,脑子突然清楚了还是如何,总之,便是突然想清楚了!”
  “姐姐想清楚什么?”裳儿说。
  佟皇贵妃看向裳儿,言道:“命!”
  “命?”
  “是。”说罢,便又看向了床榻顶上,那目光似看非看的,“我生来愚笨,老天爷却是让我进了宫,挣扎了这样许多年,也只是一个皇贵妃,一个连封号都没有皇贵妃。我离皇后之位只有一步之遥,却是如何都登不上去。从前,我觉得因为我愚笨,所以皇上不放心将后位交给我。可是现在我觉得,这都是命啊!”
  裳儿看着佟皇贵妃,一种忘记了许久的感觉此此时悄然爬上心头。她心头竟是有微微的感触。
  而这时,看着床榻上头的佟皇贵妃将眸子又移向了裳儿,又道:“裳儿啊,你说,为何这命便是落在我的头上呢!皇上的表妹,后宫的笑柄,皇贵妃,一个连孩子都没有的皇贵妃……”说到这里,一直都是一副平静神色的佟皇贵妃,眼角突然滑出两行泪,横流于面上,“我这是什么命啊?”
  听到这里,裳儿的鼻子突然酸酸的。突然便想到了那过去的许多……

  ☆、第二百四十一章 皇贵妃薨

  当年,在佟府中……
  当年的佟府中有许多公子小姐,而他们三个是最为亲近。佟棠依,佟裳儿,还有隆科多。她们三个不顾旁的兄弟姐妹,私下喊叫长姐,二姐,三弟。渐渐的,私下变成了公开。他们很是高兴,很是得意,因为这代表着他们的亲近宣告给了所有人,宣告给所有人,他们三个是最亲近的。
  那时的时光多好啊!
  那时,她跟隆科多还小,又贪玩,便时常向比他们年长的长姐撒娇,要长姐带他们出去玩。刚开始还好,长姐年纪还小,偷偷溜出去也没有什么。可是渐渐的长姐长成大姑娘了,十四五岁的年纪。这样年纪是不宜再出头露面的,可是他们便仗着长姐对他们的宠爱,总是嚷着让长姐带他们出去,而长姐也总是会应。而有时回府被发现了,她和隆科多便总是藏在长姐的身后。长姐便独揽下所有,说是她在家中烦闷,一个人出去又嫌寂寞,便将他们两个带了出去,然后所有的责罚,便是长姐一人扛下。
  长姐进宫那年,他们两个抱着长姐的腿,死活不让长姐走,可是长姐还是走了!
  泪落如雨之中,她看着长姐的背影,想着,总有一日,她要去找长姐!她怕长姐进宫被人欺负,她要帮着长姐。可是如今她身在宫中了,而这一切却又为何变成了这样子?
  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这一刻,微微皱眉的裳儿,眼眸之中突然落下晶莹!暖意顺着脸颊滑下,她突然觉得极不习惯。
  佟皇贵妃看着裳儿落下的泪,伸出了手,轻轻地帮她拭去……
  被这么柔软的手擦着泪,裳儿突然便又想起了从前长姐帮她拭泪的样子。
  下一刻,她眉头更紧,随后猛然起身,快步离开……
  佟皇贵妃扭头看着匆匆而行的裳儿,看着她的背影,泪不停地落下,淌在床榻之上……裳儿啊,姐姐这是什么命?是你一直在害姐姐!是吗?
  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中,裳儿努力抑制出眼泪的滑落,坐在正位那椅塌上,一坐便是一夜。
  可是今夜的这许多,终究没能改变那注定的结局。
  那日,是为七月初八。如今的佟皇贵妃已经有些迷迷糊糊了。时睡时醒的。
  这一会子,她又缓缓地睁开了眼眸,觉着床榻边上似乎坐着一个人,那人的脸庞渐渐清晰起来,是皇上!
  玄烨已经坐在床榻边上许久了,一直看着佟皇贵妃。此时见佟皇贵妃醒来了,便道:“醒了?”
  佟皇贵妃浅笑,“皇上来了,臣妾……”话未说完,玄烨便打断道:“不必拘礼了。”
  佟皇贵妃的浅笑有些僵住,下一刻,她道:“是,臣妾遵命。”她当真是无有几日了,连这样英明的皇上都看出她时日无多了。她的预感当真是没有错。
  随后只听她又言道:“进宫了这样许多年,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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