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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雍盛世之德妃-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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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烨还是垂头,又没吭声。
看着玄烨的样子,太皇太后又是心疼,也不再说了,扭过头去,“你若是还认我这个皇祖母,今日便再下一道旨意,让德妃禁足永和宫,闭门思过。”
玄烨看了一眼太皇太后,“可是……”
“没有可是,哀家说了,你若还认我这个皇祖母,便如此做。”太皇太后的语气很是强硬。
玄烨看着皇祖母的侧脸,过了会,颔首说:“是,孙儿遵命。”
如此之后,太皇太后便起了身,“好了,既然应下了,那便下旨吧!哀家也累了,便回去了。”
玄烨扭身对着往门口走去的太皇太后,言道:“恭送皇祖母。”
出了乾清宫,扶着太皇太后的苏麻便道:“太皇太后方才说皇上是不是狠了些?”
“哀家那也是着急啊!”这话有些哀叹的意味,下一句便又有些生气的语气,“怎么这一回他跟德妃如何都是纠缠不出了呢?这都多少年了。那感情如何也该淡了!怎么,竟是……”太皇太后皱着眉头。
“太皇太后莫急。”苏麻劝道。
“哀家能不急吗?如今这身子是越发不行了,也不知还能活几年,我这孙子却总是让我这么心疼,这后宫又这样折腾,我如何能放得下心来!”
“太皇太后,您莫要如此说了!您以前不是常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吗?怎么现在竟是忘了呢?”
“是啊。以前哀家是总如此说。可是如今总有预感,总觉得自己,这心思也总是……”
“太皇太后……”苏麻也不知该说什么了。最近这太皇太后总说预感到自己时日无多了,她也总是劝。可是劝的多了,也不知该说什么了。更何况太皇太后每说一回,她的心中便是难受一回。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自小便跟着太皇太后的身边,若是太皇太后没了,那她也是活的没什么盼头了!
又走了段路,太皇太后一直皱着眉头没吭声,苏麻看着着实看不下去,便又说道:“太皇太后若是觉得这后宫的人太能折腾了,为何不将她们都叫到慈宁宫去训导一番呢!想来总是有些用处的。”
“嗯,哀家也正有此意。这后宫中的人,的确是太能闹腾了。都算计到皇上的头上去了,哀家若是再不管,她们还不翻了天去。”
“那,那德妃……”太皇太后那话刚才是在说宜妃,这一说宜妃,苏麻便是想到了德妃。
“对于德妃,哀家能做的也只能是禁足永和宫了!皇帝何时能够放下,能想通了。想来她何时便能出得那永和宫了。”太皇太后有些悲叹的语气。
“是啊。”苏麻也跟着叹道。
如此之后,落宁便被禁足在了永和宫。
天气渐渐暖起来了,可这永和宫似乎还是凉凉的。
落宁闲来无事便总是坐在院子中发呆,像是在想什么,又像是在独自哀伤。
文琪他们看得也是难受,也总也不知该劝什么,因为这道坎,总要娘娘自己迈过去。
时日匆匆而过,天气也越来也热了,而这永和宫却似乎还在持续着那份凉。越来越凉,越来越静。
宫人被调走了许多,宫女便只剩下文琪和蕊儿,而公公也只有陆海和另外一个还算忠心的小太监小茶子。
落宁的话比从前更见少了!坐在院子中发呆的时候也是越来越长了。
终有一日,蕊儿忍不住了,她匆匆来至落宁面前,对着落宁喊道:“娘娘,您为何不想着出去,总是这样郁郁寡欢呢?您如今应该想着如何出去啊!您这样被禁足在此,您便不觉得两位阿哥和公主很可怜吗?”说到最后,蕊儿的华语之中都是哭泣。
落宁扭头看着蕊儿,眼神平静:“你不觉得我被禁足在这永和宫,他们才是最安全的吗?”说罢,将扭头扭向别处,眼神虚无,“我越是被禁足的久,在后宫众人的眸子中消失的越久,他们才更能够安全。”
“可是娘娘,他们总也有生病的时候吧!若是生病了,没有额娘,多可怜啊。”蕊儿又说。
“淑惠太妃和皇太后定然会帮我照顾好他们的。”落宁回道。孩子的事情,落宁早便想到了,不然也不会如此颓然。
“娘娘……”看着这样颓废的娘娘,蕊儿的泪水滑落地更快。
此时,一直站在落宁身后不远处听着两人说话的文琪,缓步朝两人走来。最后立在了落宁的一边,平静地说:“娘娘如此的原因真的只是因为孩子吗?”
文琪总是了解落宁的,这一句话便是说进了落宁的心中。
落宁只觉得一颗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用力地扎了一下,只是她的脸色还是看不出什么,淡淡的样子。
“娘娘如此,不是在逃避吗?”文琪又道。这一句话更是说进了落宁的心中,落宁的面上是未有反应,只是稳稳坐在那。
“皇上为什么将娘娘打入冷宫?”说着,文琪扭头看落宁,看着落宁未有反应的侧脸,又道:“娘娘为什么又这副模样?”
落宁不吭声,文琪也不说话。时候渐渐过去,终于文琪说:“不都是因为逃避吗?”
这句话一说出口,毫无反应的落宁,泪水终是滑了下来。
而文琪也不说话,只等落宁将心中的所有尽数说出。说出来,心中才能好受。
而这一等便是许久。终于,落宁言道:“文琪,你知道其实我一直不想回忆那些过去吗?一丝丝,一点点都不想。因为会很疼。”
文琪和蕊儿一直落泪。
“我不能回忆我是如何伤害他的。那些过去,那些细节,哪怕回忆一点点,都让我觉得异常难受,异常焦躁。越回忆的多,我便是喘不过气来。拳头握的让我浑身颤抖,心中难受的让我不能立在那。我深刻地感受到,当那些事情发生之时,我是如何伤害一个爱我的人的。一次次的,一把把刀,是如何插进他的心的。”一直说,落宁的泪一直落。
“娘娘,那信是伪造的,娘娘为什么不想办法出去,跟皇上说清楚呢?说清楚了,皇上不怪娘娘,娘娘便不用如此痛苦了啊!”蕊儿哭着说。
落宁也不看蕊儿,只是泪眼朦胧地似有似无地看着前头,说:“蕊儿,你知道皇上为什么要把我打进冷宫吗?正如文琪所说,他是在逃避。若是他想继续这份情,他如何都是会帮我的。可是他累了,多少年了,这份情,在心中纠结多少年了!那颗心痛了多少次了!他累了!他害怕了!我也累了,我也害怕了。”
“娘娘您是害怕了吗?您是害怕自己会痛吗?您是害怕皇上会痛,您是觉得对不起皇上。”
落宁扭头看文琪,“难道我不应该怕吗?难道我不应该觉得对不起他吗?”
“不应该!因为在这座皇宫之中,本就不应该有这样的情感。因为身为皇上,便不该有这样的情。而娘娘您,也不该对皇上有情。”文琪语气很是坚定,言之凿凿,不容置疑。
落宁看着文琪……
☆、第二百一十五章 夜宴之上
“娘娘如今心中不管对皇上是什么,是之前仅存的爱意又生根发芽,变得更爱,或是愧疚,都不应该任其在心中蔓延。因为这些情感,在这深宫,根本不应该存在。”文琪定定看着落宁,又道。
瞪大了眸子看着文琪,落宁的泪又滑落。
不应该有?不管是什么,都不应该有?落宁皱眉。爱?愧疚?愧疚应是有的。可是爱,还有吗?她对玄烨还有爱吗?从那一回他在她面前承认将治小公主的药换了,从那一回,他说,永不放过她之后。她对他还有爱吗?
没有了!应是没有了吧!可是,没有了才更是对他们这段感情的不忠吧!
为什么竟是从来都没看出来呢?为什么,竟是还不如宜妃呢?
落宁泪落如雨,双拳紧握着。
“娘娘……”文琪看出了落宁的纠结,知道落宁定然是没将她的话听进去,哭着重重道。
落宁看向文琪,只听文琪言道:“娘娘啊,您莫要如此了,您日日这样,奴才们心中也跟着难受啊。您就算为了奴才们,也不要这样了。”
落宁泪眼朦胧地看着文琪,“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文琪知道落宁是想到别处去了。如今不管她说什么,娘娘都是听不进去的,因为娘娘已经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此时,她也不知该如何劝,便只是落泪。
蕊儿在一边看着也是哭,“娘娘……”
陆海和小茶子在不远处看着,终是看不下去了,眼眶泛红的走开了。
日子继续过着,过得极快。
虽然落宁被禁足在永和宫,算是与外隔绝。可还好有梁九功,送饭的是他指定的人,也未有送来什么难以下咽的吃食,还算过得去。而态度也算和善,陆海便从他那里得到了许多外头的消息。
六月中旬,瑶贵人所生的小阿哥殇了!
文琪从陆海那里得知后,没对落宁隐瞒,她想把娘娘从那些自责的情绪之中拉出来,于是便告诉了落宁。
落宁听后,没有任何反应,只淡淡说:“不知道宜妃心中是何滋味?”想着宜妃那一日在永和宫的反应,落宁觉着宜妃应也是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感到羞耻的,不然她不会激动。
而事实是,宜妃那一日得知了小阿哥殇了的消息之后,人前显得甚是悲痛,回翊坤宫后,便没了眼泪,只是静静地坐在卧房的椅子上,那样子倒真是似乎有些悲戚。
而也在这一月,宫中又有喜事。月贵人有孕了!
落宁听了也未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道:“这月贵人想来极高兴吧。”很淡的语气。
转眼便是八月十五。中秋这日,落宁坐在院子中看着天上的明月,一看便是半夜。
九月,翊坤宫传出喜讯,宜妃身怀有孕。
落宁听了,没说话。
而之后,又传出大事。这一件事,终于让落宁不再那么淡定。
朝中众多大臣因为,平定三藩,收台湾等许多的大事落成,说是预示着大清朝进入了一个新的盛况,所以请玄烨仿照古代帝王的巡狩封禅,请玄烨出巡。玄烨许是对封禅无有太多兴趣,却也不好公然拒绝,便将行程从山东延到了江南,为了既封禅又视察河工。
日子便定在了九月二十八日。
落宁听后,皱了皱眉,说:“九月二十八日?”
“是。”文琪说。
“如今都已然快十月了吗?”说着,落宁转头看着外头暖暖的阳光。
“是啊。冬天都快来了。”文琪有些感叹。
而这一刻,落宁看着外头暖暖的阳光突然觉得这阳光都显得冰冷起来。
转眼便到了九月二十八日,那一日玄烨出了紫禁城,开始南巡。
那一日,落宁站在院子中,空着一颗心看着那院子大小的天空,看了大半日。
玄烨这一南巡,便是两个月。九月二十八日出了紫禁城,直到十一月二十九日才回到宫中。
回宫的第一件事,玄烨便是去了慈宁宫。
看着玄烨出去了一趟,神色似乎好了许多的样子,太皇太后笑道:“皇帝这趟出去,可还高兴?”
“嗯!看了许多咱们大清的山水,也了解了民情,这一趟着实没算是白走。”玄烨道。
“如此便好。”太皇太后笑道。
“这一趟回来觉得皇帝较从前似乎变了些,许也是两个月没见的缘由?”皇太后也在太皇太后的屋子中,此时说道。
“是啊,是觉得哪里变了!”太皇太后说。
“许是玄烨的心中更有咱们大清的江山了吧!”玄烨言道。
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都看着玄烨笑着,而笑意却都是不同。
皇太后想:这是在说,他想将用这江山来代替落宁的位置吗?那落宁,该怎么办呢?
太皇太后想:如此甚好!实乃大清之福,爱新觉罗之福,后宫之福。
而那一日,落宁又在永和宫院中看着那片院子大小的天空,那颗心却不再空,而是满满的,就如同那一年玄烨二月去行农耕礼回宫之时的满满的。
只是一切似乎终究是迟了!
在玄烨回宫的第二日,突然大雪纷飞,落宁一身玉色斗篷站在院中,似乎想与这白雪融为一体似的。
玄烨回来了,若是从前,定然会来看的。但是现在,怕是再也不会来了吧!
转眼,又是除夕,又是除夕夜宴。
胤禛被乳母领着来至了佟皇贵妃的一边,向佟皇贵妃行了礼之后,便一边坐一边用很不经意的目光扫过了落宁往年坐着的那位置。而此时惠娘娘坐在那。之后又回眸。脸上无有任何不该有的神色,心中却道:额娘,你如今还好吗?
而这时,胤祚也被领着走了进来。
胤禛看向胤祚,只见他被领到了对面的角落里的一张桌子上。胤禛一直看着胤祚,看着胤祚小小的身子被乳母抱上了椅子,端端坐着。
胤祚怎么也来了?
为妥当,其实胤祚本不应该来的。可是皇太后觉得让胤祚来,提醒着皇上胤祚缺一个额娘,如何也是对落宁也是好的。如此才有了胤祚单独坐在桌旁之事。皇太后又怕胤祚来了胡闹,惹皇上厌烦,来前又千叮咛万嘱咐了他,定不可胡闹,不然皇阿玛便又要惩罚他额娘。胤祚当时含着泪重重地点了点头。皇太后当时也眼眶红了!
而此时,胤祚果然极规矩地坐在了那,也没哭闹。
只是看见了胤禛哥哥在看他,眼眶便红了,却也不敢说话。只是看着哥哥,委屈地撇起了嘴,那样子似乎在说,胤禛哥哥,胤祚想要额娘,想要哥哥。
胤禛看着胤祚,朝他皱了皱眉。目光定定,似乎在说,不许哭,你要乖乖的。
看着胤禛哥哥这样的目光,胤祚果然便不哭了。抹了眼泪坐在那,怕自己哭,便看向了别处。
胤禛见胤祚扭过去了头,也回了眸子,不经意之间又看见了惠娘娘坐的那桌子,眸子中瞬间便更是坚硬!
额娘,你放心,胤禛定然会好好地照顾胤祚弟弟的。
之后,皇上、太皇太后、皇太后都来了!
胤祚被乳母抱在了地上,行了礼,又抱上椅子。
坐在那高位之上,玄烨一眼便看见了坐在角落里头的胤祚。
放眼这屋内,除了太子,无有一人跟胤祚似的,独自一人坐着,胤祚个子又小,此时看着,着实觉得可怜。
可是玄烨的目光却也未有在胤祚的身上多做停留。
家宴开始了。
乳母给胤祚夹着菜,胤祚看着周围都是额娘夹菜,只有他是乳母夹,便有些想哭。可是他又不敢哭。因为皇祖母说了,若是哭了,皇阿玛便要惩罚额娘了。于是便埋头吃着菜,泪水一滴一滴地都落在了盘子上,胤祚也不敢抬头,就怕别人看见他在哭,一直趴在那盘子中吃了许久。
旁人没看出来胤祚在哭,但是胤禛却是看出来了!顿时也有些眼眶泛红,但是下一刻便是将头扭向了别处,眸子中都是坚硬!
他是哥哥,他不能哭!
看着眼眶有些泛红的胤禛,佟皇贵妃紧张道:“怎么了,胤禛?”
“儿臣无碍,刚才吃了一口这菜,有些辣了。”胤禛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佟皇贵妃不再怀疑什么,便扭过了头。
而这一幕,玄烨却是注意到了。
又过了没一会儿,胤禛便说想出去一下,佟皇贵妃也没有阻拦。可是这时王氏不在身边,便有些不情愿地让谢氏陪着出去了。
这正好合了胤禛的意,他便由乳母谢氏陪着往外走去。走到门口时,移眸看了一眼胤祚,向他摆了摆手。
胤祚此时也在看胤禛,正想着哥哥要去干什么,却看见哥哥似乎对他摆了摆手,似乎在示意他出去。之后便赶紧对乳母说:“乳母,胤祚内急。”胤祚习惯性的撒娇道,撅着嘴。
乳母也没空理会胤祚的撒娇,赶紧将胤祚给带了出去。却不想,胤祚却是为了跟哥哥见面。
胤祚的乳母赵氏也是个极好的人,平常没少带着胤祚去找胤禛。所以兄弟俩也算信任她!
胤祚一见哥哥,便哭道:“哥哥,胤祚想额娘。”
胤禛摸了摸胤祚的头,“乖,没事的,有哥哥在。”
“哥哥……”说着胤祚便抱住了胤禛。
胤禛个子也不算太高,却像一个大人似的抱着胤祚,摸着他的头说,“不怕,有哥哥在。”
谢氏和赵氏在一旁看得都有些眼眶泛红。这两兄弟平常便让人觉得心疼,年纪虽小,可是都甚是懂事,懂事的让人觉得心疼。而如今额娘被禁足,又是除夕夜,两人这么抱着,实在让人更为动容。
而这一幕,也被玄烨派出来的梁九功看在了眼中。
☆、第二百一十六章 转眼几月
兄弟俩说了一会儿话便是回去了。
而之后这夜宴便也是结束了。
玄烨坐在乾清宫寝殿之中的暖炕上,听着梁九功的回禀。听罢后,没说话,似乎有些若有所思,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些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难道,是朕错了吗?”
梁九功抬眸看了一眼玄烨,随后颔首道:“没有,皇上没错。”顿了顿,又说:“因为皇上是不会错的。”
玄烨扭头看着梁九功,看了许久,又扭过去了头,又沉思了许久,最后言道:“歇息了吧,时候不早了。”不应该再如此儿女情长了,他是大清的皇帝,他的心中应该有的是大清,他用这样多时间来想的也不是儿女情长,应该是大清的国事。
夜就这样过去了。漫天大雪之中。
大年初一就这样过去了,转眼之间。
正月,宫中再次传出喜事,温僖贵妃身怀有孕了!
落宁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愣坐在椅子上许久。三宫有孕了!接下来的,落宁没敢想下去!
而此时,犹豫了许久的文琪开口子言道:“娘娘,奴才听陆海说,如今这后宫都在说,皇上变了。”
“变了?”落宁扭头看文琪。
“是。大家都在说,皇上这回南巡回来后跟从前不一样了,似乎变得……”说到这里,文琪顿在了那。
落宁皱眉,“如何?”
文琪抬眸小心地看了眼落宁,又言:“皇上跟太皇太后说,他的心中更多的是江山,那意思不就是说,要将儿女情长抛却了吗?”
“抛却了?”落宁重复道,心中揪揪地疼。
“是。”文琪说着又看了一眼落宁,见落宁一副有些愣住的样子,言道:“娘娘,既然皇上都变了,那娘娘是不是也该变了,纠结了这样许多年,也是该结束这段情的时候了。娘娘的年岁也不小了。皇上更是。其实也是过了这些情情爱爱的年纪了。”文琪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落宁的样子。见落宁一直皱着眉听着,文琪继续说:“其实如此不是更好吗?当初皇上那样做不就是想让娘娘忘了他吗?”
文琪说过之后,落宁愣在了许久。最后说:“可是他又说出来了呀!他很难过……”
“皇上是很难过,可是现在皇上不难过了!他走出来了!既然皇上都已然走出来了,那便请娘娘也走出来吧!”说着,文琪跪在了地上,眼圈泛红,“娘娘,您知道吗?两个小阿哥在乾清宫的宫外多可怜吗?胤禛阿哥抱着胤祚阿哥说。不怕,有哥哥在。胤祚阿哥一个人一张桌子坐在乾清宫的家宴之上啊娘娘!您能想象多可怜吗?梁九功说,胤祚阿哥看上去很懂事,也不哭不闹,只是一直吃菜肴,可是越是如此,看着便让人越觉得可怜!他想要额娘啊,可是他又不敢说……”说到这里,文琪已经是满脸泪水。她看着也是满眼泪水的落宁,跪着挪到她的跟前,抓着她的衣裳又道:“娘娘啊,你不能如此了呀!你要为两个阿哥着想啊,娘娘……”
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中滑落,一串一串,一滴一滴,心痛如刀绞……我的孩子,我的胤禛,我的胤祚,我的公主,额娘着实是对不住你们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落宁的面颊上的泪水渐渐干了,只看出她眼眶还有些红。淡淡的声音响起:“文琪,你说,若是没了皇上的爱,我如何能出得去这永和宫。”
文琪一愣!娘娘这话的意思是打算忘却了吗?求了这样久,过了这样久,娘娘终于想通了。文琪正打算说话,可是突然不知道该回什么!是啊,没了皇上的爱,娘娘如何出得去!那可是一条命啊!若是再加上瑶贵人所生的阿哥,便是两条。而如今娘娘被禁足,又无法查证。就算是有法子查证,也是极难的。佟皇贵妃那样恨娘娘,如何会松口。她若是不松口,那瑶贵人的那条命,便必定会算在娘娘的头上。而小阿哥那事,有那乳母在,也算是证据。温僖贵妃若是不让月贵人出来认罪,那也必定是无有办法的。温僖贵妃也恨极了娘娘,她如何会让月贵人出来认罪?
两条命在娘娘的头上,没有皇上的隆宠,如何出得去?
而这时只听落宁又言道:“若是我想出去,就必须再次唤起他心中的爱。对他而言,又是如从前一般的伤害。你不是说,他不想要那些情了吗?只想心怀天下吗?他都不想要了,我要如何才能够唤的起来那些情呢。就算是我想伤害他,也是再伤害不起来了吧!”这声音越往后说越淡,越往后说越无力。
“娘娘……”
文琪刚说了两个字,又被落宁打断道:“文琪!如今想来我这无依无靠的一个宫女,能有今日,靠的其实都是他的爱。若是没有他的爱,我如何能在后宫中立足。他的爱,在这深宫不应该存在,却是我晋封到妃位的唯一理由。一个包衣之后,当上了妃子,生下了四个皇嗣。你觉得我凭的难道是我的智谋吗?”
“娘娘……”文琪这一次又想劝,可是竟是不知该说什么了。此时,她已然被落宁给弄糊涂了。以前他觉得皇上的这爱不该在,可是若是真不在,那……
而此时落宁起身,往床榻走去,“我累了,想歇着了。”这语气之中都是伤感和无力。
日子继续过着,从大雪纷飞到了凉风徐徐、又到春日暖暖,再到夏日炎炎。
而终于,落宁心中对玄烨的愧疚终究被旁的冲淡了!
那一日,阳光很好,却传来消息,说是胤祚阿哥病了。
落宁一听消息,便顿时从椅子上坐起了身子,惊讶担心道:“病了,什么病?”
“说是偶感风寒,可梁九功说看着似乎是不轻。”文琪颔首说。
“不轻?”落宁皱眉,随后有些慌乱道:“那该怎么办?那该怎么办?”
文琪垂着头没吭声。
落宁眼神慌乱,心中更是慌乱。下一刻,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往院子中跑去,又朝大门口跑去,可是在来至大门口还有一丈远的时候突然意识到她出不去,那两扇紧闭的大门将她和外头完全隔绝了,她出不去!
眼泪再一次从眼眶中滑出。她瘫坐在地上,任由眼泪滑落,脑子中想着昔日胤祚的可爱模样!
胤祚……胤祚……额娘,对不起你,额娘对不起你!
两日过去了,胤祚的病情无有任何的好转,落宁一直坐在院子中,望着那两扇紧闭的大门,就算是夜里也坐在那里。
文琪和蕊儿等人看着,心中难过极了。可是无论如何劝,也是劝不进去,落宁便是坐在那,像是在惩罚自己似的。
蕊儿是个急性子,终究是忍不住地上前对落宁吼道:“娘娘,您这到底是在折磨谁啊?不是您自己一直不肯利用皇上吗?现在阿哥病了,你又这样折腾自己。若是病了,还不是蕊儿和文琪姑姑伺候。胤祚阿哥病了蕊儿和文琪姑姑便不难过吗?文琪姑姑劝了娘娘多少次了,可是您就是不肯想办法出去,现在想出去了,又出不去。娘娘,您到底要后悔多少次才肯罢休啊!”蕊儿说到最后,眼泪已然是不停滑落了。
落宁看着蕊儿,看着她眸子中的晶莹,皱着眉,泪落不已。
“蕊儿……”文琪这时也来到了落宁一边,她瞪着蕊儿说。说着便想将她往一边拉一拉。
可是蕊儿却是甩开了文琪的手,对着文琪又喊道:“文琪姑姑,你为什么不让蕊儿说。蕊儿今日便把这想说的都说出来!”说罢,便又看着落宁,吼道:“娘娘有把自己当做一个额娘吗?娘娘心中有两个阿哥和公主吗?娘娘心中只有自己的那些小情小爱,娘娘心中只有自己。”越往后说,蕊儿的声音便是越大。
落宁还是看着蕊儿,泪朦胧了眼,看不真切蕊儿,她却还是努力看着。
文琪又拉了拉蕊儿,蕊儿看着落宁的模样,虽然有些不忍说下去,可是终究是个藏不住话的人,总想一股脑地说出来。而就在又想说之际,只听文琪厉声言道:“蕊儿,你以为娘娘不难过吗?你以为在这后宫有那么容易吗?你曾经不也说帝王不能有爱吗?可是若是皇上没有爱,娘娘如今能是德妃吗?你莫要再说了!”
蕊儿却又吼道:“我偏要说。如何没爱便不是德妃了?那宜妃呢?那荣妃呢?惠妃呢?温僖贵妃呢?佟皇贵妃呢?难道她们都有皇上的爱吗?可是她们还不是在这后宫之中成了皇贵妃,贵妃,妃子?”
这话蕊儿是对文琪说的,可是此时落宁听着这话,却比方才蕊儿对她说时,更加难受。只觉得心似乎被什么一下一下的用力扎着。像是把刀,一刀一刀地!
而这时蕊儿又扭头对落宁喊道:“娘娘便是自私,不用拿什么情爱做借口,她便是自私,她的心中只有她自己。”
而就在这时,一个耳光‘啪’地一声落在了蕊儿的脸上。是文琪打的。
蕊儿不敢置信地扭头看着文琪。
只见文琪冷着一张脸,冷冷道:“走。”
“我不走。”蕊儿捂着脸哭道。
而文琪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大吼道:“滚。”
蕊儿从未见过文琪姑姑发这样大的火气,而文琪这么一吼,她也是找回了理智了,转头看了眼满眼都是泪水,有些愣住的落宁,再也说不出什么,扭头跑了。
文琪也没看蕊儿,而是转头看着落宁。而落宁此时的目光都在跑着的蕊儿身上,此时只听她说:“你不该说她,她说得对。”
“娘娘……”文琪又想说什么,可是在此时,大门口的大门突然‘嘎吱’打开了。
两人都看向门口,大门完全打开后,只见门口站着的竟是梁九功!
落宁有些惊讶!梁九功!他如何会来?
如此,落宁看着梁九功缓步朝她走来,来至她面前行了一礼请安说话。见她没叫他起身,抬眸看了她一眼,又言说:“皇上让娘娘去见胤祚阿哥的最后一面。”
落宁虽然一直在惊讶之中,看着梁九功也一直无回过神来,但是这句话却还是犹如犹如千金重石一般一下子压在了心上,瞬间将那颗心压得粉碎。落宁半天才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梁九功抬眸看了落宁一眼,随后又言:“皇上说,让娘娘去见胤祚阿哥的最后一面。”
瞬间,泪滑落!脑子中完全混乱地一片,可是落宁却是丝毫没有停顿地错开身前的梁九功,从他的身边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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