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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雍盛世之德妃-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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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来至佟皇贵妃身边,裳儿看着她头上一个很大的牡丹样式的金饰有些歪扭,便道:“姐姐这金饰有些歪了,且随裳儿去妆台一趟吧!”
  “是吗?”佟皇贵妃说着便赶忙摸了摸自己头上的金饰。
  “嗯。”裳儿微笑,随后便扶着佟皇贵妃的胳膊往寝殿走去。
  落宁站在不远处看着。
  “这裳儿姑娘……”文琪皱着眉头说。
  “我不帮她,看来她要自己出手了!”落宁盯着裳儿静静道。
  “那咱们……”
  “只看便罢。”说着,落宁便扭过了身子,往院子走去!这屋子中着实是闷。
  待来至寝殿,裳儿扶着佟皇贵妃坐在了妆台前的凳子上。又立在一侧将佟皇贵妃头上的头饰都给摘了下来。
  “裳儿,怎么都摘下来了?”佟皇贵妃有些惊讶。
  “姐姐弄的也太过多了,已经无有一丝美感了,这发簪饰品不是如此用的。”裳儿这话语气很柔和。
  佟皇贵妃皱眉,却也未有说话,只任凭裳儿摆弄着。裳儿平日里是比她会装扮。
  而这时裳儿却突然小声说道:“姐姐,一会儿不管我小声说什么,你都只管听着便罢,知道吗?”
  扭头看着裳儿甚是严肃的脸,佟皇贵妃一脸的不解。
  “别看着我,看着铜镜。”裳儿又小声说。
  佟皇贵妃纵然如何蠢笨,也明白此时裳儿为何如此。想来太皇太后定然是派了人跟着,而此时她们的对话定然也被人偷听着。
  妆台是搁在床榻一边的,而此时裳儿是面对着床榻,背对着窗户,所以小声说什么,这外头的人是不知道的。
  裳儿拿起妆台上的一个精致的木匣子。打开后发现还如以前似的,里头都是绢花。于是便拿了一朵深粉色的绢花又平常的声音大小道:“姐姐觉得这绢花如何?”
  “任凭妹妹做主。”佟皇贵妃的样子倒是也常态。
  于是裳儿便来到佟皇贵妃的身后,将绢花搁在了佟皇贵妃的头上试了试,又皱了皱眉,道:“颜色不好。”说罢又来至一侧,一边选着绢花一边又小声道:“姐姐,你可知道今日有人害你。”
  佟皇贵妃重重地皱起了眉头。
  而此时只听裳儿又道:“姐姐不必害怕,有裳儿在,绝不容许谁伤害咱们佟家跟皇家唯一的血脉。”
  “那你打算怎么做?”佟皇贵妃道。
  “从我得知姐姐有孕的那一日,我便知道,晨蓉必定会来害姐姐。只是我倾尽全力,却也不知她到底意欲何为!所以此时为了孩子,我们唯有先下手为强。”
  “如何先下手为强?”佟皇贵妃此时听着裳儿的话,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可是裳儿却说话,而是又拿起一朵绢花,来至佟皇贵妃的身后试了试,“嗯,这一朵不错。”说罢,又来至一边,从妆台上拿过一个木匣子打开,里面全是金簪子。裳儿一边从里头选着一边说:“先下手为强便是不等她将事情做出来,咱们便找个事情嫁祸于她,让她还没出手便已经再没害姐姐的能力。”
  “找个事情?”这话让佟皇贵妃更是觉得不好。
  果然,裳儿竟说:“我带来了一包打胎药,姐姐只需少服一些,然后我寻个机会嫁祸到她的头上!”
  “打胎药!”佟皇贵妃有些愣住。过了会儿才又说:“那孩子会不会掉下来?”
  “姐姐放心好了。姐姐只需少服一些,虽然会滑胎之象,可医治得当,决然不会滑胎。”
  “真的要如此做吗?便没有旁的方法了吗?”
  “姐姐,我在慈宁宫行事不便,这打胎药已经是我费了许多精神才弄进来的。此时,我真的没有旁的方法可以让晨蓉再无害你的能力,咱们必须将她一击倒地。想一击倒地,就必须要发生什么让大家觉得深刻的事情。虽然这用药总是不好,可也是咱们唯一能利用,唯一能控制得住的方法了。”
  说完,裳儿便拿了一金簪,插在了佟皇贵妃的发髻之上,似乎不满意,又拿了下来。之后又装作选簪子的样子。
  只是不经意的一扭头竟看见佟皇贵妃的眼眶越来越红,顿时小声怒道:“你哭什么?就算这孩子没有了又如何?如今咱们在这宫中是为了佟家筹谋,你没了,日后还有我的孩子。若这孩子真的没有福气能生在皇家,那也必须是咱们自己送走,决然不可遭旁人陷害。”顿了顿,又说:“更何况现在又不是必然。你若真的想哭,便只等到你孩子没有了之后再尽情的哭。”裳儿最看不得这哭泣了!在这宫中,从来没有眼泪,只有争斗!
  虽然此时佟皇贵妃没扭头去看裳儿,可是听这声音也已经再不敢哭了!也觉得跟妹妹比起来,自己当真是太过软弱了。
  此时,裳儿又选好了一簪子,便插在了佟皇贵妃的头上,“这支簪子不错,姐姐觉得呢?”裳儿完全常态的声音。
  “嗯,是不错。”佟皇贵妃也尽力克制。
  裳儿一笑,随后又来至佟皇贵妃一侧,偷偷地将袖子中的药包给拿了出来,搁在了那搁着绢花的小木匣子中,然后盖上了盖子,搁在了一边。
  后来又给佟皇贵妃选了几件头饰之后,裳儿说,“好了,姐姐觉得如何?”
  佟皇贵妃看着铜镜中虽然两把头上无有太多装饰,却显得极是富贵端庄的自己扭头对裳儿说:“裳儿的眼光果然比姐姐好。”
  这话中少了分欣喜,多了分感性。
  于是裳儿忙道:“那咱们快出去吧。”
  “嗯。”
  随后,裳儿便扶着姐姐的胳膊往外走去。而在快来至门口时,佟皇贵妃突然说:“哎呀对了,我忘了一样东西,不然你先在外头等着姐姐。”
  “好。那姐姐快些。”裳儿微笑说,说罢便出了屋子,在门口等着。
  此时那在门外偷听的人也早已走了!
  而屋内的人自然可以大胆做自己的事情了。
  佟皇贵妃来至妆台上、边上,从木匣子拿出那药包,然后来至圆桌旁,将那药包中的东西倒进了茶碗中一些,倒上茶水,双手有些颤抖的捧起,一饮而尽。
  拼命克制住想滑出的眼泪,竟也忘记了心上有多疼。
  过了会儿,佟皇贵妃一脸笑容地出了屋子。
  裳儿连忙上前扶住佟皇贵妃的胳膊,而佟皇贵妃也通过这动作,也将那剩下许多药粉的药粉包给了裳儿,裳儿搁在了袖子中。
  此时,落宁正坐在外头看着那戏台子,有些发愣。宜妃来至了落宁的身边,“姐姐怎么了?”
  微笑立马爬上脸庞,落宁起身,“无碍,只是闲来无事罢了。”
  宜妃一笑,随后看了看四周说:“此时这戏都快开始了,可是这温僖贵妃竟是还没有来,也不知是何缘由?”
  “她总会来的。”落宁说。
  “姐姐如何得知?”宜妃似乎很感兴趣。
  落宁一笑,“她向来要面子,当然会来,不然让旁人说她看不得佟皇贵妃这样风光吗?”
  “姐姐说的是。”宜妃道。说罢,也有些闲来无事地看了看四周,便看到了戏台子,于是又打开了话匣子,“姐姐可听过今日来的这位名角。”
  “不曾。”
  “他可是京城里头最红的角儿了,也不知真名叫什么,大家都叫他白痕。听说唱的极好,可迷坏了宫外那许多富家小姐们呢!因为模样也极是端正呢!”
  落宁刚想笑,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宫外!顿时,心中的许多迷雾顿时散开!难不成温僖贵妃在宫中一直无有动作,是因为她的安排都在宫外?怎么一直注意宫中,竟是忘记了宫外了呢!这宫外的人这样复杂,特别是这戏子,连个真名都无人知道,若是利用他们,岂不是比利用宫人的人更好呢!
  “姐姐怎么了?”宜妃看着落宁有些奇怪的样子问道。
  落宁这才愣过神来,道:“无碍。”又一回眸,便看见佟皇贵妃和裳儿这时也来至了院中!
  这事要不要告诉裳儿呢?

  ☆、第一百九十一章 落宁之谋

  而下一刻,看着佟皇贵妃的样子,落宁突然觉得不能说!因为她觉着裳儿似乎已经有了自己的筹谋。既然她有,那只需等着看便好。
  而就在此时,大门口突然传来通报声:“温僖贵妃娘娘驾到。”
  落宁扭头看向大门口。
  只见温僖贵妃此时着一身青色通身宫装而来,头上的装饰跟衣裳甚是相配,而她的神色也甚是跟这衣裳相配,很是清新的微笑。
  温僖贵妃来至佟皇贵妃的身边,行礼道:“妃妾来迟,还请佟皇贵妃娘娘莫怪!”
  “妹妹多礼,快些请起。”佟皇贵妃客气道。
  而温僖贵妃也跟落宁似的,没有起身,而又行大礼道:“妃妾恭贺娘娘生辰,祝娘娘岁岁吉祥。”
  “妹妹快些请起。”佟皇贵妃又道。
  “谢娘娘。”温僖贵妃说着起身。之后往旁边挪了一挪,看了眼身后那捧着一个方盒子的宫人,那宫人随即躬身上前,来至温僖贵妃一侧。
  温僖贵妃微笑着打开了那方形的盒子。众人都看向里头,只觉得那应该是一个玉碗。
  此时,碗口朝上,也看不出什么别致。
  而当温僖贵妃将那玉碗拿出来后,众人的眸子中都不禁露出了惊艳的眼神。
  那玉碗的玉质看起来极好,晶莹剔透,且那碗壁很是薄。桃形双耳,花瓣式圈足。再往下看,便更是觉得精致。
  因为那碗外头的图案不是绘的,而是用金子和红宝石镶嵌而成。图案是为一朵花。金子是为枝叶,而那许多粒红宝石是为花朵。
  如此一朵朵围绕在碗的四周,看上去当真是精致极了。
  佟皇贵妃也有些愣住,可是到底是见惯了好东西的,下一刻只是客气道:“哎呀,这玉碗怎么这样精致,妹妹真是费心了!”说罢,看了一眼一边的琪儿,“琪儿,且快些收好。”
  “是。”琪儿说着上前,双手接过了那已然盖好的盒子。
  佟皇贵妃看着温僖贵妃又想说什么,可门口又传来了通报声,是梁公公来了。
  皇上前朝事忙,无暇过来,特命梁九功送来了赏给佟皇贵妃的贺礼。
  佟皇贵妃跪下接礼,而众人也都跟着跪下。
  随后只听梁九功喊道:“皇上赐佟皇贵妃娘娘金无量寿佛一尊,皇上赐佟皇贵妃娘娘脂玉万年庆一件,皇上赐佟皇贵妃娘娘白玉祥禄寿一件,皇上赐佟皇贵妃娘娘嘉窑一统尊一件,皇上赐佟皇贵妃娘娘紫檀雕花宝座一把……”
  梁九功每念一件,搬着这些物件的宫人便从梁九功身后来至佟皇贵妃娘娘的一侧,待梁九功念完了,佟皇贵妃的两侧都已然站了有十来人了。
  梁九功念完了,佟皇贵妃谢礼:“臣妾谢皇上赏赐。”
  之后梁九功扶佟皇贵妃起身,佟皇贵妃又赏赐了些银子给梁九功。如此梁九功便回去了。
  这一回去,众人便纷纷开始上前看着那些物件儿。落宁也上前看着,只是却不如众人一般只顾看这些而忘记了看别的。
  她看见裳儿、琪儿连同几个搬着旁的贺礼的宫人一同进了屋子!
  她是想在温僖贵妃送那玉碗上做文章吗?落宁想。
  没多久之后,这宴席便是开始了。
  众人都坐在了那戏台子下头的圆桌旁。圆桌上摆了许多的吃食,可是也未有几人动筷,都在专心致志地看着台上。
  宜妃坐在落宁的一边,一边看不禁一边道:“这名角便是名角,唱的当真是不错,唱腔优美,身姿飘然,很有韵味。”
  “是啊,是不错。”落宁一边回她一边看了眼旁边桌上的佟皇贵妃和温僖贵妃。
  两人挨着坐着,似乎正说笑着什么。
  而此时,琪儿用托盘端了什么来至佟皇贵妃的身边,又将那东西搁在了佟皇贵妃的茶碗旁。虽然台上声音有些乱,但是落宁还是听见了琪儿说:“娘娘,这鸡蛋羹蒸好了,娘娘趁热吃。”说罢便退站到了一边。
  那神色看不出丝毫的端倪,落宁看向佟皇贵妃的脸色,还是看不出什么,之后便看到了那碗!心中不禁一紧,那碗便是温僖贵妃送的那玉碗!
  裳儿果然是利用这玉碗做文章,可是那碗又能做出什么文章呢?用之前,那碗必定是要先洗过的啊,就算碗中有什么,也已然洗过了,能留下什么呢?
  而此时,只听一边的裳儿也说道:“姐姐,趁热吃。”
  佟皇贵妃端起那鸡蛋羹,又拿起了一边的玉勺子,一边舀一边扭头对一边的温僖贵妃说:“看我这勺子与你这玉碗,当真是不般配呢!哪一日定然要让内务府再做一个与这玉碗相配的玉勺来。”
  “妃妾粗心,应该一并寻个一样好的玉勺来配作一套送与佟皇贵妃娘娘!”
  “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姐姐可不是这意思。”
  温僖贵妃笑了笑,没再说话。
  如此佟皇贵妃也是一笑,便扭过头去开始吃那鸡蛋羹。
  一勺一勺!
  温僖贵妃一边微笑看着一边看了眼台上正在唱着的白痕!
  落宁坐着的位置刚好能看清温僖贵妃的神色,此时落宁不禁微微皱了皱眉!果然是那戏子。想着,又看了眼裳儿!
  裳儿的计谋会不会落在了温僖贵妃之后呢?想着,眉头便又皱了皱。
  “姐姐怎么了?”宜妃又道。
  “无碍,只是觉得这戏唱的甚是好。”落宁看她。
  “是啊,是好。”宜妃说着又看向了台上。
  落宁也看向了台上,只等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上演。
  而终于,没过多久,落宁等着的事情发生了!
  佟贵妃突然捂着肚子,似乎有些不适。
  裳儿连忙问道:“姐姐怎么了?”
  “似乎肚子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裳儿皱眉,随后便对一边的琪儿说:“快派人传太医。”说罢,又想起什么似的,忙扭头问佟皇贵妃:“姐姐不舒服的可厉害?”
  “似乎越来越难受了。”佟皇贵妃此时的额头之上依然有些细密的汗珠。
  裳儿又扭头急急对琪儿道:“再一并禀明皇上。”
  “是。”琪儿说着匆匆往一边走了。
  这时众人都上前,戏台上的戏也渐渐停了下来。
  “娘娘这是怎么了?”许多人都相继问道。
  佟皇贵妃也无暇顾及,裳儿也不理,只道:“来人啊,将娘娘小心抬回寝殿。”
  如此,几个太监便上前,小心地抬起佟皇贵妃。众人也都跟着佟皇贵妃往寝殿走去,而温僖贵妃此时似乎有些愣住!
  之后又是皱眉,而后是看了看那戏子,这才起身也往寝殿走去。走了两步,才又突然意识到那玉碗,可是此时那玉碗哪里还搁在桌子上!
  温僖贵妃顿觉不好!可是却也无计可施,只好转身又往寝殿走去。
  不远处的落宁将这一切都收入了眼中,随后边走边对一边的文琪道:“命人看着那白痕。”
  “是。”文琪说着,悄悄退了下去。
  之后,没过一会儿,几位太医便和玄烨一同来了!
  太医把过脉之后,便回禀了坐在暖炕上的玄烨:“回禀皇上,娘娘似乎是服了什么伤胎之物,所以此时胎像不稳,似有滑胎之象。”
  玄烨皱眉,“伤胎之物?”
  “是。”太医垂首道。
  “那娘娘和胎儿可有大碍?”
  “娘娘虽有滑胎之象,可是还好,微臣觉得应无大碍。”
  “你尽力医治便是。”
  “是。”太医说罢便退了下去。
  下一刻,玄烨冷冷的目光扫过众人,随后起身:“随朕一同去正厅。”
  这寝殿的地方不算太大,此时屋子中站了许多人,实在是显得有些挤。而佟皇贵妃的疼痛之声不时传出,让玄烨的心一揪一揪的。
  众人说了声‘是’便都随玄烨来至了正厅。
  待来至了正厅,才刚一站定,便听到坐在正位上的玄烨冷冷的声音响起:“到底怎么回事?”
  众人都垂下了头,不敢说话。
  而此时,裳儿往前走了几步,来至正厅中央,跪下道:“回皇上的话,姐姐正在和众位姐姐一起看戏,不知如何,突然说腹痛,裳儿这才赶忙命人叫来了太医和皇上。”
  “突然腹痛?她可是吃了什么?”
  “好像不曾吃过什么……”裳儿一副回忆的样子,随后却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吃过一碗鸡蛋羹。”
  “鸡蛋羹?”
  “是。是琪儿亲手做的。”
  玄烨看向琪儿。
  琪儿这时赶忙上前,跪在了裳儿的旁边,道:“皇上,皇贵妃娘娘自有孕以来每日都会吃一碗,说是特别喜欢吃,奴才每日亲手蒸给娘娘食用,可是往日也不曾有什么啊。”
  裳儿此时说道:“那你今日蒸这鸡蛋羹之时可与往日有什么不同?”
  “不同?”琪儿皱眉,随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碗,便是那玉碗。”
  一听这话,温僖贵妃心中一震!
  “玉碗?”玄烨皱眉。
  “那玉碗是温僖贵妃娘娘今日送给姐姐的贺礼。这后宫自来便有说姐姐与温僖贵妃娘娘不和之言,姐姐为了平息谣言,便想着今日便用那玉碗用食,却怎么……”说到这里,裳儿没再说下去,只是看了一眼一旁的温僖贵妃。
  玄烨也看向了温僖贵妃。
  温僖贵妃此时也在偷偷抬眸看玄烨,这一目光相遇,温僖贵妃连忙来至裳儿的另一边,跪道:“皇上明察,那玉碗也是臣妾偶然得来的。臣妾想着佟皇贵妃娘娘的生辰,臣妾自当要送最喜爱的来,这才送了那玉碗,臣妾也不知为何,姐姐用那玉碗吃了一碗鸡蛋羹,便如此了!”这话语听着满是委屈。
  玄烨看着温僖贵妃,许久,冷冷道:“将那玉碗拿来。”
  随后便有宫人呈上了那玉碗。
  那玉碗此时还没被清洗,里面还有些鸡蛋羹的残渣。玄烨看了一眼,又命人去寝殿之中叫来了一个太医。
  那太医细细查验之后,磕头回道:“皇上,这碗中,的确有伤胎之物。”
  温僖贵妃顿时心中一震!
  玄烨看向温僖贵妃:“皇上明察。就算是臣妾送的玉碗,可是她们用之前,总要洗一洗吧,就算那碗中有什么,也定然被洗没了,如何还能害得了佟贵妃娘娘呢!”
  玄烨又看向琪儿。
  琪儿忙磕头道:“皇上,那玉碗奴才是洗过了!娘娘身子娇贵,吃食上的用品奴才定然会洗的。”
  “那你今日蒸这鸡蛋羹之时,可有旁人插手?”玄烨问道。
  “不曾。每次给娘娘蒸这鸡蛋羹,奴才都在跟前,从不敢让旁人插手,更不敢离开半步。”琪儿回道。
  玄烨皱眉,斜眼看了太医手中的那玉碗,“将那碗拿来。”
  随后梁九功便接过太医双手奉上的玉碗,又双手呈给了玄烨。
  玄烨接过,仔细看着。
  那碗里头都是一些鸡蛋羹的残渣,此时看不出什么。再看碗外头,这碗外头那金枝叶和红宝石也都看不出什么,玄烨转着那碗仔细看着,突然察觉出有一处的金枝叶之上似乎有个极小的小孔,仔细一看,还看见小孔旁边有些白色的东西。
  “太医。”玄烨一边看着一边道。
  太医随后起身上前。
  “这是什么?”玄烨指给太医看那小孔之处。
  太医仔细看了看,又接过那碗,之后又用手抿了一些,细验细闻,最后眼眸一惊,随后便又跪地道:“皇上,那东西便是那伤胎之物。”
  温僖贵妃顿觉身子有些瘫软。
  玄烨看向温僖贵妃。
  温僖贵妃见玄烨看她,赶忙又磕头道:“皇上明察,那东西不是臣妾弄的,臣妾也不知是为何!”
  而此时温僖贵妃一旁的裳儿看着温僖贵妃说道:“娘娘,你好狠的心啊。你好细致的心啊!若不是皇上心细,如何能查验出那伤胎之物竟是藏在那金枝叶之下?若不是今日琪儿便拿那玉碗给姐姐蒸鸡蛋羹,那药物挥发出更多,姐姐的孩子便真的要被你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害死了!那碗若是用便定要洗,那伤胎的东西落入洗碗水中,岂不是整个碗上都沾染了那害人的东西!姐姐日日用,孩子便可神不知鬼不觉地没了。”说到这里,裳儿的声音突然大声起来:“娘娘,你好狠啊!”
  温僖贵妃看着一脸恼怒的裳儿也不回,跟害她之人言说,也说不明白。她只是扭头看向了玄烨,“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啊!那小孔谁都可以弄出来,那伤胎之物也是谁都可以装进去的。那玉碗经手那样多人。不能说那玉碗是臣妾送的,便说是臣妾做的啊。皇上……臣妾冤枉啊。”此时,温僖贵妃又磕了一个头。
  而此时裳儿又磕头道:“皇上,求皇上给姐姐一个公道。姐姐进宫那样多年,好不容易才怀上了皇嗣。温僖贵妃年轻体健,却总是怀不上皇嗣,自然会心中不快。如今这玉碗之中铁证如山,她还敢狡辩,求皇上给姐姐一个公道。”
  “你胡说。”温僖贵妃吼道,随后又看着玄烨说:“皇上,您尽管查,这的确不是臣妾做的。臣妾求皇上明察。”说罢,又是磕头。
  玄烨看着温僖贵妃,看了许久,终于道:“朕会明察。这段时日,你便且在永寿宫好好养着。待朕查明了,你再出来吧。”
  “皇上……”温僖贵妃的眼眸中都是泪水。
  可是玄烨却是丝毫都无有动容。
  而此时头还磕在地上的裳儿,脸上不禁爬上了微微的笑容。
  “好了,你且先回去吧。”玄烨还是极冷的声音。说罢,便起身,想着去寝殿看一看佟皇贵妃,而这时却有太医来报,说:“启禀皇上,娘娘如今的脉象还算安稳,胎儿想来也无碍,只静养便罢了。”
  玄烨没吭声,只是转身朝门口走去,待来至裳儿身前时,停在了那,道:“一众大臣还在等着朕,你且去告诉你姐姐,朕夜里再过来。”
  “是。”裳儿道。
  玄烨起步,继续往门口走去。
  “臣妾等恭送皇上。”众妃嫔齐道。
  落宁自然也在行礼,而此时她除了行礼,还缓缓地抬起了眸子。文琪此时在门口也行着礼,而她也在这一刻抬眸看向落宁,然后点了点头。
  下一刻,落宁便又垂眸,说道:“皇上且慢走,臣妾有事禀告。”这声音很是平静。
  玄烨顿住步子。
  满屋子的目光都落在了落宁的身上。
  玄烨连头都没回,很冷的声音:“你有何事?”
  “臣妾自见了那进宫来唱戏的戏子便觉得他很怪异,便让人留意了一下,果不其然,臣妾在他的身上也找到了一些东西。”
  听到这话,玄烨才回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落宁,“什么东西?”
  “伤胎之物。”落宁还是极平静的声音。
  “伤胎之物?”玄烨皱眉。
  “是。臣妾已经让人看着那戏子了,皇上若想见,现在便可。”
  玄烨却没吭声,只是站在那看着行着礼的落宁,许久才道:“将那戏子带上来。”说罢,又回身往那正位走去。
  而此时才来至院子中的温僖贵妃,心中又是一震。

  ☆、第一百九十二章 温僖有孕

  玄烨来至正位,坐定后,那戏子也被带了上来!
  而站在院中的温僖贵妃也没有再往前走,而是立在了那!
  那戏子此时还没有卸妆,一脸的油彩,衣裳却有些凌乱,似乎跟人撕拽了一番。
  “跪下。”将白痕带上来的太监厉声道。
  那白痕却似乎一副不惧的样子,扭头看了玄烨,才缓缓跪了下来。
  玄烨冷冷看着他:“是你自己说还是朕让人逼你说。”
  “草民不知皇上叫草民说什么!”那白痕的声音很是平静,似乎无所畏惧。
  玄烨皱眉,一张脸更是冷。
  而此时,落宁说道:“你不肯说不要紧,你身边的那几个人总有人会说。”
  那白痕扭头去看落宁,一张被油彩涂满的脸加上那凌厉的眸子看起来极是诡异,落宁却也不惧,平静转头看着玄烨,“皇上,看来他是不想说了。那咱们……”
  而这时白痕突然打断道:“不用。”随后将目光从落宁的身上移到了玄烨的身上,定定看着玄烨:“我说。草民在外头有个相好儿,如今有了身孕,可是草民不想要那孩子,于是就……今日之所以会在身上,应是下头的那些人拿错了衣裳,所以这伤胎之物才会……还请皇上恕罪。”
  玄烨冷冷地看着他,终于道:“拉下去。斩。”
  白痕有些惊讶地看着玄烨,却还是没有求饶,只任人将他拉了出去。
  而屋外的温僖贵妃却是不能如白痕如此淡然。看着白痕被人拉了出去,眸子中都是湿润,连身子都在颤抖。
  下一刻,玄烨又道:“带旁的人来。”
  之后,其他几个人便都被带了上来。
  这几个人远没有白痕那样淡然,一进来便都赶忙跪在了地上。
  玄烨看着他们,问:“他的事,你们谁知道?”这冷冷的声音让这几个人都有些胆怯,都低着头,有的还颤抖了起来。
  “若是不说,便是与他一样的下场。”
  方才问白痕话时,他们几个便在外头跪着,听得明明白白。所以此时这话一出,立马有人跪着爬了出来,磕头道:“皇上,草民知道,草民知道。”
  “说。”玄烨冷冷一个字,声音不大,却是让人顿觉阴风袭来,恐惧顿生。
  “皇上,草民说,草民说……”那人吓得连连说道。咽了口口水,大着胆子,又道:“前些日子,有个人找到了白痕,神神秘秘地说了许多话。那应该是在定了白痕要入宫唱戏之后。白痕似乎不同意,有时还会愁闷地喝酒。后来有一回他喝醉酒,小的听他说,似乎是有人用他的老娘亲要挟他。当时草民以为是哪一个富家的太太看中了他,要他如何呢!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情,草民才想到这许是跟前些日子那事有关联!”
  “你可认得那人?”玄烨冷冷说。
  “草民不认识。”
  “那你可还记得那人的模样,穿着或是旁的什么?”
  “那人的穿着看上去像是富贵人家的仆人,那说话一下子便听出来是京城的。模样,模样草民也还记得一些。”那男子回忆着说。
  玄烨收回眸子,随后说道:“宣宫廷画师来。”
  “是。”梁九功颔首道。随后便起步吩咐小太监去了。
  而此时,温僖贵妃的已经有些站不住了,若不是一旁的贴身宫女沛雅扶着,怕就要倒下去。
  想来,那人说的京城口音的人便是她家的家丁吧!
  下一刻,玄烨又将目光搁在了温僖贵妃的身上,冷冷道:“温僖贵妃若是不想离开,那便进来站着吧。”
  温僖贵妃此时已经有些被惊着了,一听这话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似的,身子一颤。
  一边的沛雅用力扶住,“娘娘。”
  温僖贵妃这才像是从惊讶中抽离似的,转身往厅内走去。那一步一步显得极是无力。
  最后,又来至了方才跪着的地方,跪了下去!
  此时,谁都知道,这事情是冲着温僖贵妃去的。
  宫廷画师还未来,问话也无需再进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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