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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雍盛世之德妃-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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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裳儿来到了隆科多的身前,一双眸子就那么凌厉地瞪着隆科多,眸子中隐隐有了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二姐……”隆科多淡淡道。
而这话音刚落,裳儿便一个耳光打在了隆科多的脸上。
裳儿虽然是个女子,身材也不算高大,可是这一个耳光打的却是极狠。脸上生疼,隆科多无有任何神色,扭过被打过去的脸庞,正着面对裳儿,抬起垂着的眸子,坦言道:“既然二姐都知道了,那我便也不瞒着了,我爱暮晴,我要跟她……”只是这话未说完,一个耳光又打在了隆科多的脸上。
这一回隆科多依旧平静,再次如上回一般扭过了脸,抬眸定定看着裳儿,“二姐,就算你打死我,我也还是这么说。”
而这话罢,则又是一个耳光。
隆科多又扭过头,抬眸,直直对上裳儿那样凌厉的目光,道:“二姐这样教训我,那阿玛是不是也应该教训一番二姐。二姐在宫中是如何违反宫规的,想来阿玛也是不知道的。”
裳儿眉头一皱,一个耳光又一次打在了隆科多的脸上,冷冷道:“我敢,是因为我有资本。你有什么?你若真是才智过人,又怎么会被我知道?”这话说得极冷,底气极足。
隆科多的气势顿时有些落了下来,垂着眸子,没回口。
看着这样的弟弟,裳儿有些恨铁不成钢道:“真是如长姐一样,蠢笨不堪。”
这话隆科多却没饶过,看着裳儿说:“二姐,你说我可以,不要说长姐。”
“长姐怎么了?在宫中让兰妃耍弄到最后连个封号都没捞着,当真是给佟家丢脸。她做得出来,还怕说吗?”裳儿这话说得既然底气十足。
“二姐……”隆科多有些感性的声音。只是话未说完,裳儿便打断道:“暮晴之事,你不许再管,她的娘亲萧氏你也不许再打听了。”顿了顿,目光更狠毒,语气也更加冷,“你若是敢不听,再敢插手此事。我保证,一日之内,让那萧氏没命。一月之内,让那暮晴死无全尸。”最后四个字,裳儿一字一句。
“二姐……”隆科多皱眉,有些不敢相信。他的二姐怎么竟会说出这样狠毒的话来?以前知道她狠毒,但是并未亲眼见过。此时此刻亲眼看着,当真是觉得惊讶,陌生。
而面对隆科多这样的眼神,裳儿的神色还是没有任何变化,又道:“记住,我今日所说之言。若是因你,或是因长姐,让佟家蒙羞。我保证,你们一个个都会死在我的手里。”狠毒的目光,无情的话语。
隆科多皱眉,看着从未觉得这样陌生的二姐。最后那一句话一遍遍回旋在心底……
而裳儿依然没有任何动容,转身便走。
门被打开,风吹进了屋内,也吹起了裳儿身上的斗篷。斗篷被灌满了风,裳儿往前走了一步,又有风吹过来惹得斗篷翻飞。
隆科多就那么看着二姐的背景,突然眼眶有些红。他的二姐如何会成了如今这模样!
裳儿说的没错,她是有资本,而这资本最终也会成为害她的利器。
而这样的人,往往会爬到一定的高位,然后失足滑落,纵然不是粉身碎骨,却也是伤痕累累!
方才对隆科多所说之言,有一部分也是吓唬。裳儿也明白,如今她在宫中被太皇太后牵制,凡事不能随心而动,处处避忌。而这苏暮晴是断断留不得的。只是目前而言,她却也是没有好的办法将其除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若真的到了无法拖延之时,也唯有冒险将其除之。但是这之前却不能贸然行动。还有那个钮祜禄氏兰微,处处盯着她们,万万不能被她知晓,不然,便真是要断送这满门性命了。
还有那个良儿!应该如何对待呢?
☆、第一百三十七章 殊死前奏
后来,裳儿又与阿玛额娘闲话了一番,便回了宫。回到咸福宫时已然是天黑了,裳儿也不用膳,只愣愣坐在那。许久,抬眸看了眼站在门口时不时地看她两眼的宫女,又看了眼身边的香纤,“累了,歇下吧!”
香纤应下,和那两位此时上前的宫女一同伺候裳儿歇息。
缓缓躺到了床榻上,裳儿闭上了眼眸!方才抬眸看那两个奴才之时,她的主意便已打定了。这景仁宫中的良儿,不能动,便让那倒夜香的小冬子与其联系。此时景仁宫暂时安排不进去人,也唯有靠良儿来盯着暮晴了。良儿既然敢投靠于她,想来便是知道她的手段。她再寻个时机震慑其一番,想来应无大碍。
只是这个时机着实不好寻。一晃两个月过去了。又到了大雪纷飞,数九寒天的时节。
一进腊月,宫中总是格外忙碌。裳儿这才寻了时机通过小冬子见了良儿……
“给裳儿姑娘请安。”良儿恭敬行礼道。
裳儿也不叫她起身,只是俯看着她,许久才说,“你为何会将那些告知于我?”
良儿听罢,起身,看着裳儿,目光坚定:“因为奴才相信裳儿姑娘的手段。”
裳儿浅笑,“与你这聪明人说话,总是不费唇舌,甚好。”
“谢裳儿姑娘夸奖。”良儿颔首。
“既然你如此信任于我,那我便也承诺于你。你想要的,我定会帮你得到。”最后几个字,裳儿一字一句。
良儿行礼道:“谢裳儿姑娘提拔。”
“只是……”裳儿又说,语气是有说完之话。
良儿直起身子,看着裳儿,“姑娘的手段,良儿知道。就算鱼死,也定要网破。姑娘放心。”
裳儿的笑意更甚。之后又道:“那你如今该做什么,你可知道?”
“奴才明白,盯着敬嫔娘娘。”
“良儿果然聪明。甚好!”
良儿颔首。之后两人又相视一笑。
经此一回,裳儿算是暂时对良儿放下心来。之后要做的便是慢慢布置。暮晴决不可活!只是有太皇太后盯着,这布置不好进行。直到了除夕,还是没有任何进展。
除夕夜宴之上,还是如往日的按部就班,却也一派喜气祥和之象。只是暮晴,似乎有些碍了眼。
暮晴一杯一杯地往腹中灌着酒,毫不避忌太皇太后、皇太后、皇上都在殿上。她与隆科多已经说了那样久了,可是却还是没有任何消息,竟连隆科多也寻不着了,她着实担心。担心娘亲遭了不测。
这段时日,暮晴整夜整夜地入不了眠,便日日饮酒,却也不似从前似的会大哭大闹,酒量似乎越来越好了。这除夕夜宴之上,已经喝了那样多杯,却是一丝醉意都无。
落宁不时看向暮晴。心中总在嘀咕:暮晴姑姑这是怎么了?她越来越觉得暮晴姑姑的脾气越发喜怒无常,脾气也越发古怪了。
而这样不时看向暮晴的便是裳儿了!看着暮晴这样不避忌地在除夕夜宴之上喝酒,裳儿总觉得计划要尽快了,不然肯定要出大事。
暮晴这样的饮酒,坐在高台之上的玄烨和皇后自然也看见了。
玄烨对于暮晴,总是觉得亏欠,也不知该如何处理,便唯有任由着。
皇后看着暮晴的如此,那种感觉越发强烈了。她总觉得会从暮晴的身上得到什么,可是这只是一种感觉,也唯有什么事情让她下定论。
夜宴就这样在暮晴一杯又一杯的清澈的水酒中过去了。出乾清宫时,暮晴隐隐有些醉意,走路微微有些不稳,却还是自己走路回了景仁宫。
回到景仁宫之后便是继续喝酒,喝到天昏地暗,喝到第二日晨起之时头痛欲裂。却还是要早早起身,因为要去向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恭贺新年。
这皇宫一年之中就数今日热闹了。可是暮晴却觉得今日这样的热闹甚是刺眼。这些热闹都不属于她,那些啼哭的孩子之中没有一个是她的血肉,那样多的福晋命妇之中,无有一人是她的亲人。
应付完差事,暮晴便回了景仁宫。
落宁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有心上前劝一劝,可却不知该如何劝起,毕竟现在的暮晴姑姑再也不是以前的暮晴姑姑了。每每看着暮晴远去的背影,看着那有时陌生,有些颓然,有时令人心疼的背影,落宁心里都极不舒服。却也是只站在那看着,一句姑姑喊不出来,一步都迈不出去。
转眼,正月就这样过去了。
暮晴也终于坚持不下去了。这样整日整日地等消息,整日整日的饮酒,整日整日的头痛,她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隆科多为何还不来?她的娘亲到底如何了!
只是如今她唯一能求助的就只有梁九功。痛苦无奈之下,暮晴通过小安子再次找来了梁九功。
上回见梁九功的场景似乎还在眼前,今日再次将他叫来,暮晴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别样神色,还是梁九功看着甚是陌生的冰冷的平静。
梁九功看着,随后垂下了眸子,恭敬道:“不知敬嫔娘娘找奴才有何事?”
听着这样的话,暮晴脸色还是无有任何变化,只坚硬道:“我想问,你可有娘亲的下落?”
梁九功抬头看暮晴,看着她的坚硬,看着她看着自己微微皱起的眉头,又垂下了头,“奴才不知道,不过没有下落想来也是好事。这也许便代表娘娘的娘亲一切安好。”这话本是安慰,可让暮晴的一颗心更是无法安定,“那你可知隆科多……”这语气已经可见暮晴的心境。只是话未说完,梁九功便打断道:“您现在已经是敬嫔娘娘了,为何不能安分一些呢?娘娘的事奴才定会尽力,只求娘娘安分。”梁九功看着暮晴,目光已经有了些柔和,最后两个字一字一句,很重。
只是如此,却让暮晴更加焦躁,她突然吼道:“安分?你让我如何安分?我的娘亲无有下落,我的孩子死不瞑目。”说到这里,眸子中的泪水已然是滑落了两行,无助的光芒隐隐出现,而就在梁九功打算起步朝暮晴移步之时,暮晴眸子中的那丝无助却又突然消失,坚硬再现,“你走吧。”说罢,别过了头。
梁九功看着暮晴,看着她的无助之下的狂躁,却是丝毫办法都无,终是转身了。这辈子,他永远不可能成为她的依靠。他没有能力,他不过是一个无根之人罢了!不是一个男人,不是能保护心爱女人的男人。走在漆黑的宫道上,不知多少年已然不曾落泪的梁九功终是缓缓滑落了两行泪。
暮晴看着梁九功的背影,那坚硬的眸子中也是滑落了两行清泪!对于梁九功,暮晴永远只觉得亏欠。
待那抹身影完全消失后,暮晴便回了景仁宫。心中打定主意,若是佟妃和裳儿再不给她见娘亲,那她同娘亲便一起与他们同归于尽。
一个悲伤却又暗藏决心的夜就如此过去了,第二日暮晴早早起了身,梳洗打扮。暮晴已经许久不曾如此这样精心心打扮了。谁也不知,她为何突然这样反常。她到底想干什么?就算是昨夜跟踪了暮晴的良儿,也不知为何。
暮晴的如此代表着一场殊死之斗的开端。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殊死之斗的开端。
如今虽然也是过了年,也立了春,可是寒意更甚。此时坤宁宫的正厅之内却是暖意如春。屋内除了皇后,还坐着前来请安的宜嫔、荣嫔、落宁、佟贵妃,暮晴,还有便是站在佟贵妃一边的裳儿。
此时已然是说了一会子话。而暮晴一直静静坐在那,未有开口,只是一直看着佟贵妃。
这样的目光任谁都是注意得到的。
佟贵妃有些被看得心里发虚,便道:“敬嫔今日是怎么了?怎么一直看本宫?”
暮晴唇角微微上扬,只是这微笑看着却有些像冷笑,“娘娘不知吗?”
这一句话不禁让佟贵妃心中一震!
裳儿也是一震。
而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暮晴这句带着甚是复杂语气的话语给吸引了的过去。这话听着有丝冷,有丝诡异,却也像是平日里说话的语气。
佟贵妃皱眉,有些不敢接话下去。
而此时她身后的裳儿说道:“敬嫔娘娘定然是在看姐姐身上这件衣裳吧?这衣裳的料子的确不错,时下很是难得。若是敬嫔娘娘喜欢……”说着又看向了佟贵妃,“姐姐,你便将那剩下的一匹料子赠予了敬嫔娘娘吧。”
佟贵妃自然要顺着往下说,装模作样道:“那是自然。”说着,看向了暮晴,“若是妹妹真喜欢,姐姐便赠予妹妹罢了,妹妹莫要再如此看着姐姐了。”说罢,摸了一把头上插着的金簪子,“看得姐姐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暮晴又是一笑,那笑容倒是比方才有了些暖意,“那妹妹便谢过姐姐了。”
佟贵妃和裳儿的心这才算稍稍放下,却不想下一刻暮晴又说:“只是……”
佟贵妃和裳儿看向暮晴,众人都看向暮晴。看着暮晴微微笑着张着的樱桃小口……
这一刻屋内似乎已经安静得有些到了静止地地步。
终于,暮晴开口道:“只是,姐姐能不能将那金簪子也一并送与妹妹。”说着,一直盯着佟贵妃眸子的眼眸移向了那簪子,“那个金簪上的是个什么花,妹妹竟是没有见过呢!”
佟贵妃和裳儿的一颗心这才算又稍稍落了地。
裳儿还好,面色之上看不出什么。
可是佟贵妃的额头上都能看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了。下一刻,又不得不装模作样地将头上的那簪子给取了下来,看着那簪子。只见那簪子之上都是些零零碎碎地小花,栩栩如生地耷拉着脑袋开着,有些像铃铛被挂在了那簪柄之上,甚是好看。可是,她却不知那是何物……只是不知道这为何物还佩戴在头上的尴尬却也比听见暮晴那大喘气的话语好多了。抬眸看着暮晴坦言道:“姐姐也不知这是个什么花儿?是裳儿从宫外带进来的。”说着看向了裳儿。
裳儿看着,浅笑,环顾众人说:“裳儿也不知呢,只是觉着好看便买了来送与了姐姐。”
这一说,宜嫔不禁上前,看了看,道:“是啊,这花倒是从未见过。”
“是吗,拿来我看看。”皇后也起了兴致。
佟贵妃将簪子给了裳儿,裳儿双手奉给了皇后。
皇后接过,细细看着,一番仔细观阅之下,却也不知那为何物。
如此之下,便也让众人传阅,可是荣嫔,落宁看了也都说没见过。如此,便传到了暮晴的手中。暮晴从宫人手中接过那簪子,看了一眼,又抬眸看着裳儿,裳儿也看着暮晴。
许久,暮晴才扭头看着皇后说道:“臣妾也不知道。”
“这花竟是这样罕见。”皇后不禁道。
暮晴没吭声。其实这花暮晴是认得的,是为铃兰!以花朵样子甚为像是铃铛而得名,乡野之间倒是常见。宫中都是些在富贵之家娇生惯养长大的娇小姐,哪里会识得此花?此花甚是好看,又香韵浓郁,令人沉醉。而若是将其吹落,便像是那漫天的雪花雨,更为好看,令人沉醉且又觉得惬意。只是,此花却又令人望而生畏。只因此花有毒,若是误食,便是性命之忧。
暮晴知道,这花裳儿也定然是认得的。不过不说罢了。将这样一个好坏兼并的铃兰簪子送给自己姐姐,真是不知为何意?而此时暮晴又说道:“不过正是因为不知道,才更加想要,妹妹谢过佟贵妃娘娘。”说着,暮晴起身行了个礼。
“是,妹妹收着吧,不过一个簪子罢了。快些起身。”佟贵妃装模作样道。倒是也看不出什么不妥之处。
暮晴浅笑,然后将那簪子给了一边的雪萱,雪萱双手接过。之后,暮晴坐了下来。
今日之事,是暮晴的警告。暮晴此时已经有些思想片面了。如此一来,哪里只是警告了佟贵妃!更是惹了皇后的凤目。
皇后一直想铲除佟妃。这样一个看起来甚为怪异,如此吸引人的事情,她如何会放过?只是正因为如此,这场殊死之斗才可进行得那样血腥,那样狠毒,那样的令人震撼。
☆、第一百三十八章 落宁有孕
暮晴又坐下之后,几人倒是也再没说什么了,都起身告了辞。
落宁一直看着暮晴姑姑,有心叫住,犹犹豫豫地出了坤宁宫的大门才开了口,“姑姑留步。”
暮晴扭头看,见是落宁,脸上淡漠的神色也没有什么改变。
看着暮晴如此,落宁皱了皱眉,“姑姑近日怎么了?是身子不舒服吗?还是心里憋屈?”
面对落宁如此的关心,暮晴的淡漠神色终究有了些暖意,“无碍,你且放心。”
落宁又往前走了一步,“姑姑若是有什么事,便只管对落宁说。就算落宁帮不上忙,姑姑说出来也能好受一些。”
暮晴还是那样神色,“无碍,只是有些累了。不陪你说话了,我先回去。”说罢,便要转身。
落宁看着,总是觉得暮晴姑姑是要出什么大事,还想问上一问,可是一张口却突然觉得有些恶心,且非常浓烈,落宁忍不住地吐了起来。
这时候,荣嫔等人还都在不远处,一见这都围了上来。暮晴也扭头看着。
这时候走过来的宜嫔扶着落宁说道:“姐姐怎么了?”
这时候恶心稍减,落宁隐忍着说,“许是今早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有些不适。”只是说罢,又忍不住地恶心了起来。
宜嫔不禁皱起了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待落宁看着不大恶心了,才说:“姐姐莫不是怀上了吧?”
这话一出,众人都皱起了眉头。
落宁计算着日子,扭头看文琪。
文琪说:“小主的月事向来不大准,许只是吃坏了东西了。”说罢,看向了宜嫔。其实算着日子,已经迟了有七八日了。不过这样迟了七八日前几月也是有的,只是没有恶心的症状。而此时这样多人在,如何也不能说便是怀上了。只因若只是吃坏了肚子,可不要闹笑话!只想着打发了宜嫔,回去找了太医来请平安脉,得了确切消息在说也不迟。
可是这时宜嫔又道:“是不是的,请了太医一看便知,妹妹随姐姐一同回落宁堂。”
宜嫔这话一出,佟贵妃、裳儿和暮晴便必然要跟着去了。一个贵妃,一个与落宁交好,虽然脾气有些不大正常,可是这样大的事情,终究是要去看一看的。
落宁看了眼文琪,也只有随了宜嫔的话。
如此,一行人便都回了落宁堂,又请了太医请脉。
那当值的老太医把脉把了许久,终于起身道:“恭喜小主,贺喜小主,小主已有一月有余的身孕了。”
一听这话,落宁有些愣住!竟真的是有孕了!
文琪不禁喜上眉梢,惊喜地看着落宁。
落宁却是好半天才醒转了回来,意识到自己的腹中又有一个小生命了。是跟玄烨的小生命。微笑不知觉地爬上脸颊。
文琪惊喜之余不经意扫过众人的脸庞,笑意渐渐减弱。
因为见几位娘娘的脸庞上都不见喜色,都是惊讶之余的皱眉或者淡漠而已。
宜嫔反应地快,此时连忙上前说道:“妹妹恭贺姐姐。”
落宁看着她,回以一笑。
如此荣嫔、佟贵妃才醒转过来,纷纷恭贺。
落宁都有礼应之。
此时便唯有暮晴不曾恭贺了。落宁扭头看向暮晴。暮晴这时才扯出一丝微笑,“恭喜。”
落宁回以努力一笑。
看着姑姑如此样子,落宁知道姑姑许又想起那个曾经没出生的孩子了。正想说什么,可是此时屋子中人多眼杂,也终究没说。
而暮晴却在此时告辞了!落宁看着暮晴的背影,越发觉得暮晴姑姑有些喜怒无常了。
这之后,其他几位坐了会儿,也都纷纷告了辞。待送走了几人,文琪这才吩咐人去给皇上、皇后、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报喜。其实方才便应该派人去的,只是文琪觉得这么多位娘娘在,又是这样的喜事,未免遭人妒忌生恨,还是能避免便避免些好。
玄烨是最先来到落宁堂的,一进门便道:“落宁。”这声音之中满是欣喜。
落宁此时正坐在暖炕之上,一见玄烨来了便要行礼,玄烨赶忙说道:“免礼。”
落宁起了身子,微笑看着快步而来的玄烨。此时此刻,落宁最想见到的自然是玄烨了!
玄烨来至落宁的身边后,一脸的欣喜更加明显,看了会儿,又垂头看了眼她的肚子,却是什么话都没说。
落宁也看着玄烨微笑着。她明白,越是这样的时候,玄烨便越加不知该说什么,自然不怪。
一旁的文琪看着,悄悄地带着宫人都出去了。屋内便只剩下玄烨和落宁二人。待文琪等人一出门,玄烨便一把抱住了落宁,却还是没说话。
被玄烨这样抱在怀中,落宁能感受到的自然是满满的幸福。
四周静谧无语,唯有幸福悄悄散播开来,诉说着这对男女因为喜得麟儿的无限喜悦。
也不知过了许久,外头突然传来了通报声,“太皇太后驾到,皇太后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玄烨这才放开了落宁,此时去门口迎接也是不及了,两人便在暖炕边上行了礼。
太皇太后一进门便看见两人,便径直朝两人走来,边走边道:“快些起来,有着身子的人便不要行这样的礼了。”
落宁行的是深蹲礼。许久不见太皇太后,行常礼总是不够尊重。
“谢太皇太后。”落宁说着便起了身。
随后太皇太后又让玄烨起了身子。
之后,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都坐在了搁着锦缎棉垫子的暖炕上。皇后坐在了一边的凳子上,而玄烨也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落宁被太皇太后允许,坐在皇后的一边。
几人刚坐定,太皇太后便打开了话匣子,“这一回可要多加小心。哀家总觉得你身边的人不够稳妥。文琪倒还好,只是那掌事太监着实有些年轻,阅历不够。哀家宫中的陆海跟随哀家多年,做事身为周到,便让他来任职掌事太监,你觉得可好?”
“太皇太后恩典,嫔妾自当领受。嫔妾谢太皇太后。”说着,落宁起身行了一礼。
太皇太后笑道:“快些坐下。”说罢,便又换了陆海进来。
陆海四十多岁的年纪,个子也算高大,看上去确实稳妥。给落宁行了礼,便出去候着了。
这时候皇太后说道:“太皇太后这样心疼乌贵人和曾皇孙,让我这个做皇祖母可怎么表现才好?”
这话不禁让太皇太后又呵呵笑了几声,对皇太后说:“又故意逗哀家开心。”
皇后看着太皇太后那样开心的样子,自然也要说上几句,“臣妾越来越觉得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越活越年轻了。”
“皇后这话哀家倒是爱听。”太皇太后笑着说。顿了顿,又说:“前几日哀家做了一个梦,梦见观音从天际之上赐给我一个孩子,哀家想着这宫中许久不见喜事,哀家夜有所思,不想竟是真的。今日乌贵人这里便传出了好消息。”
“太皇太后日日拜观音,观音娘娘觉得太皇太后虔诚,定然要赐一个孩子给太皇太后的。”苏麻说。
“是啊。”皇后附和道,语气喜悦。
此时的情景着实像是一家人坐在一起话家常的样子,可是皇后虽然面上和善,时不时喜悦地看着落宁,心中却并非如此想。若是哪一日她也怀上了皇嗣,才该是这样的喜庆,这样的让太皇太后欢喜吧!转头又看了一眼落宁,心想道:这孩子她是没指望了,皇上那样宠爱于她,就算身份地位又如何,定是不会挂于旁人名下的,就算是她这个皇后。
之后,众人又在落宁堂坐了一会,便都回去了。玄烨也离开了,前朝还有事要处理。只是心中想念落宁,便在夜里召幸了落宁侍寝。太皇太后知道了还专门派苏麻过去教导了一番,说是刚怀孕不宜有房事,着实羞坏了落宁。
其实玄烨和落宁如何不知。孕中的确是不宜侍寝,可是玄烨只是想看看落宁罢了,并未有旁的想法。
乾清宫的龙床之上今夜是无限的温柔和幸福。而这东西六宫却因为这无限的温柔和幸福又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冬日似的,冷意更甚。
景仁宫的敬嫔因为落宁的孩子又想起了自己的孩子,心外的那层冰越来越厚……
坤宁宫和咸福宫的皇后和佟贵妃因为不曾生养过,心中都是别扭和难过。每次这宫中有嫔妃有孕,她们便总是如此的心境。
而荣嫔则跟他们都不同,荣嫔有一种兴奋之感!她终于有机会抱长生的仇了!乌雅落宁,你等着。
六宫从来如此,总是有人欢喜有人忧。且,不得不说,落宁怀孕的时机是极好的!
此时六宫众人的注意力虽都在她的身上,却很快便会转移。皇后刚发现蹊跷之事,定然会继续追查下去。
暮晴这样无有轻重,裳儿定然会在短期之内结束了她!
裳儿的手段自来阴毒,虽然太皇太后一直用眼线压制于裳儿,却也挡不住裳儿为了家族这样的大事去铤而走险。
裳儿明白,暮晴如此做无非是因为萧氏。她先前出宫,萧氏自然不便进宫,如今她虽在宫中,可是有太皇太后在,还是不便筹谋。如今之计也唯有先将萧氏的一些物品或者是书信带进宫来,先暂时压制住暮晴,然后再将她杀了。筹谋好了之后,裳儿便安排了小冬子办此事。而就在第二夜,暮晴便收到了她母亲佩戴许多年的一个银簪还有一封书信。
长久以来担心在见到这些时,终于得以暂时的舒缓。暮晴泣不成声。
而当良儿将这一起告知与裳儿的时候,裳儿的脸色还是不好。因为裳儿已经发现皇后在插手暮晴之事了。
她要阻止皇后查下去,不然整个佟家便真的要没落了……
十六年二月的紫禁城事情很多,而十七年的二月似乎更加的多,并且更为惊险。
二月的一个日子里,皇后得到消息,说是暮晴跟隆科多关系有些不大正常!说是看见隆科多夜半曾出现在景仁宫门口。
听到这个消息之时,皇后若有所思起来。暮晴最近不大正常,那一日看佟妃似乎有些受制于她似的,难道便是因为这个吗?想到这里,皇后突然觉得此事绝非那样简单,便问芯儿:“可还有旁的什么?”
“小路子只说了这一件事情。”顿了顿,又说:“娘娘,奴才觉得此事不简单。所谓无风不起浪。”
皇后如何不知这其中不简单。可是证明两人关系不简单,也是需要证据的。只一个小太监看见隆科多出现在景仁宫门口那根本不够重量。这种事,总是要捉奸成双的。可是隆科多最近根本不曾进宫,如何才能拿到证据呢?
而这时芯儿说:“娘娘可还记得良儿。”
“良儿?”皇后皱眉。她如何会不记得她呢?
“是。她在敬嫔的身边,说不定她就知道此事。如此咱们便不就有了证据吗?还有,咱们若是笼络了她,就算此时抓不到证据,但是只要隆科多与敬嫔真的有染,总会抓住的。”
听到芯儿这么说。皇后又若有所思起来。良儿因为出尚方院一事,见罪于佟妃!她因为惧怕皇上暗查良儿会牵连于她,一直不曾与其有过多交集。如今若是真能借良儿的手牵涉出隆科多之事,再因此铲除佟氏一族,自然是好。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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