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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雍盛世之德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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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烨回了乾清宫,在那屋子的椅子上坐着想了许久。
太皇太后从来许久没有这样与他说话了!记得从前倒是经常有!那时他还不大善于处理朝政。只是如今,再次惹得太皇太后如此,竟是因为裳儿!太皇太后绝不是那种在乎旁人说她手中有无权利之人,为何对裳儿,太皇太后总是这样忌惮?
只是思考了良久,也不曾想出什么。之后又想起了太皇太后所说的大封六宫之事。皇后去世也快有两年了,这后宫也该是有个皇后之时了。
于是在第二日,玄烨便又去了慈宁宫,与太皇太后商议着大封六宫的具体册封。
这一回,显然气氛没有上一次那样严肃。而既然是商议后宫大事,自然也要有皇太后在。
三人坐定后,首先要说的便是这皇后之位。
“这皇后的人选自然是从佟妃和兰妃之中寻出一人,如今看来,也只能是兰妃。”太皇太后说,说罢,看着玄烨。
这话没错。且不论德行如何,就只说佟妃这才犯了错,便是不适宜立为皇后。玄烨虽然偏心佟妃,却也明白,并无异议,道:“皇祖母说的是。”
接下来便是该说佟妃了。皇太后看了一眼玄烨,说:“这佟妃进宫的日子也不短了,按理说,这位份也着实该晋一晋。只是……”
这个只是之后是什么,玄烨和太皇太后都明白。佟妃这才刚被罚,如今便像无事发生似的晋封,着实难服六宫。
太皇太后看玄烨没吭声,便明白是为何了!垂眸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道:“这六宫大封必然不是一位,其他晋封的妃嫔的便都拟了封号。佟妃便只晋封为佟贵妃,不给封号便罢。”
这提议甚是好。玄烨对佟妃偏爱,自然不想让这六宫的喜事独缺了她一份儿,成六宫笑柄。可是如此,却能看出玄烨对佟妃的偏爱依然不减,却也没有偏爱而不顾六宫法纪。
“要说,还是太皇太后聪明,媳妇真是不及。”皇太后这时笑着说道。
太皇太后一笑,看着皇太后,说:“最近越发学的像苏麻了。”
皇太后看着苏麻一笑。
如此一来,气氛较方才更是轻松。
接下来本该说的是妃位,只是如今宫中无有嫔位。越位晋封也不是不可,只这宫中也着实没有哪一位有那越位晋封的功劳,便做了罢,说起嫔位。
“皇帝心中可有人选?”太皇太后问道。
这些,玄烨自然也是想过的,直言不讳道:“孙儿觉得,文贵人、千贵人、七贵人,墨贵人,她们几个进宫多年,实该晋一晋位份。”
“是。是该晋一晋。”皇太后附和道。
而玄烨在皇太后说罢之后又道:“还有便是……晴贵人,安贵人,婉贵人,也可晋一晋。”这话玄烨说得不似方才那样利落。
对于,晴贵人和婉贵人玄烨会提出晋封,皇太后不惊讶。只觉得可能是因着乌贵人的关系,还有便是这两位平时也无过错,晋一晋也可。只是却不明白玄烨为何又想起了许久不曾侍寝的安贵人。想着,便看了一眼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却似乎不惊讶,此时看着玄烨淡淡道:“皇帝想得甚为周全,哀家自然没有异议。”对于晋晴贵人和婉贵人的位份,太皇太后倒是与皇太后的想法不大一样。因着她们与乌贵人交好、平时也无大错,这也不错,却还有旁的,便是为这乌贵人。
玄烨宠爱乌贵人,虽然也才刚晋封,可如今又有了封号之事。此时玄烨定然是想再为乌贵人要一个封号,只是不待玄烨开口,太皇太后又说:“其实哀家甚为喜欢乌贵人,可是到底她才刚晋封,便想着给个封号,可是又觉得未免落了个刻意,若是因此惹得六宫怨妒,那这疼爱便成了最大的错了。”
这话是说给他听的,玄烨明白。他确实是想给落宁一个封号,只是太皇太后说的却也不错。是显得太刻意了些,他平时对落宁确实有些太与众不同了。虽然心中有失落,玄烨却也再没说什么。
☆、第一百三十一章 封号拟定
如此之下,似乎再没什么觉得要晋封的,玄烨便回去了。回去后便吩咐梁九功叫礼部将要受封的嫔妃的封号拟来。
这一夜,又召幸了落宁。
躺在乾清宫的床榻上,落宁和玄烨都是无有半点的睡意,便是一人捧了一本书看着。也不知到什么时辰了,许是看累了,玄烨扭头看落宁。只见落宁一头长发全部倾在脑后,在烛光的映照下,那全部裸露在外的侧脸,竟给人一种经历了许多年自然的打磨才成就了如今一副浑然天成的美丽的感觉。
落宁注意到了玄烨的目光,回头看他,见他盯着自己,便问:“怎么了?”
“有一种精心雕琢之感。”玄烨说。
“嗯?”落宁不懂。
玄烨浅浅一笑,又道,“却又有一种浑然天生之觉。”
落宁皱眉,还是不懂。
而下一刻,似乎突然就懂了。玄烨倾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微微扬起的嘴角缓缓平和,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
每次这么看着玄烨,落宁总有种无法直视却又移不开眸子的感觉。于是也那么静静地看着玄烨。
此时,玄烨的心中有许多话要说。只是却也不忍打破这氛围,于是下一刻将所有话语咽下,只化成了吻,一丝丝一点点地落在了落宁的唇上,白皙的脖颈上,精致的锁骨上……那锁骨之上有一个小小的疤痕突兀在那,很有凹凸感,玄烨抬眸,看着那粉粉的小疤痕,接着又吻上了上去……
此时心中满是因为爱,因为心疼,因为想拥有而有的**。而所有的复杂情绪在这一刻只化成了一句话,响在心底!落宁,朕多希望朕的皇后是你!
月色朦胧,寝殿之内的烛光朦胧,龙床之上看似更是朦胧,只是越朦胧让人看着便是更觉完美!
一夜飞快而过,几日飞快而过。
礼部终于将将要受封的妃嫔的封号拟了来!玄烨看着桌子上放着的纸张……
纸张上对各位妃嫔的封号草拟如下:
千贵人封号为荣;文贵人封号为惠;墨贵人封号为端;七贵人封号为僖;婉贵人封号为宜;晴贵人封号为敬,安贵人封号为秀。
这封号可看出着实是用了心,皆有寓意。比如千贵人的封号荣。取其生育多位皇子,实属荣光的意思。再说文贵人的封号惠字。文贵人温柔得体,仁爱聪慧,自然也当得起。墨贵人自来端庄,端字取的甚好。七贵人的封号僖字,她身子不好,也不大欢颜,取僖字喜乐之意也算有些心思。婉贵人的封号宜字,与婉贵人的性子也算符合。
暮晴的封号和安贵人的封号也能解释的通,意思也不错,只是玄烨看到那里却是愣在了那,许久未动。
梁九功看着看了许久,似乎陷入了沉思的玄烨,问道:“皇上觉得这封号不好?”
玄烨抬眸,却也没看梁九功,也没说话。许久,才说:“安贵人的封号便还做安,便说将安赐予她做封号。”
安贵人,李氏,名为李安侨。当初大家取名字中的一字,称其为安贵人。
说罢,玄烨似乎又陷入了沉思。他在想暮晴的封号。对于暮晴的封号,总觉得敬字不甚符合,可是思索了良久,却也不知该起什么。他对暮晴总是亏欠。半晌,终于道:“便如此吧,让礼部着手准备册封事宜。”
“是。”梁九功说着,便将那张纸从桌子上拿起,躬身退了出去。
封号已然拟定,接下来便是册封了。这一回的大封六宫,除了封了这么多嫔位,还封了皇后,自然需要更多的时日准备。
这中间的时日,后宫自然不甚平静。有人晋封,便有人没被晋封。有人欢喜有人忧!
储秀宫的兰妃娘娘自然是欢喜到了极致,一直以来的心愿终于得偿。却也没有因此而得意忘形。在接受众人请安恭贺之时,很是谦卑。
月贵人对这一回的册封却是极不满意。跟她一同进宫的婉贵人如何就封为嫔位了!她还为皇上生下一位阿哥呢!可是竟还不如一个无有所出之人!当真是令人气愤!却也不敢说什么,于是便是一直瞪着来给兰妃请安坐在那婉贵人。
婉贵人看见了却像没看见似的,也不说话。月贵人也着实找不到借题发挥的时机,心中便是更气。便在众人都出了门,看着婉贵人的背影满是醋意地说:“不过就是因着乌贵人罢了,看那一副得意样子,真是看见便觉得恶心。”
兰妃坐在正位上移眸看月贵人,“住口。”这语气不严厉,却是威严很足。
月贵人扭头看着兰妃,忙垂头道:“娘娘恕罪。”
兰妃看着月贵人又说:“你可知这一回皇上为何没有晋封于你?”
“不知。”月贵人的头垂得更深,语气也满是失落。
“便是因为你这性子。”兰妃毫不客气地说。顿了顿,看着垂着头的月贵人又说:“这话本宫本不想说出口,只是看你着实不知悔改,这才不得不说。婉贵人她有乌贵人,可是你不是也有本宫依附吗?为何同样都是有依附于人,你的容貌还比婉贵人更得圣意,你却不如她?”
月贵人没说话,听着教训。
“她善体圣意,进退得宜。你呢?动不动便耍小性子,逞一时口舌之快,有何意义?”
这教训算是说完了。
月贵人虽说心中不服,却也不敢说出口,只说:“是,嫔妾记住了。”
“嗯,记住便罢。且去给佟妃请安去吧。”兰妃又说。
月贵人抬眸看兰妃,不解道:“还需向佟妃娘娘请安吗?如今娘娘都成了皇后了,怎么还竟要向她请安?”
其实这话语中的意思,兰妃也明白,不过就是因为月贵人觉得佟妃因为大封六宫之事心中不痛快。若是她这时请安,必然会因着她的关系又被佟妃责难。月贵人哪里不懂,如今虽然正在准备册封,却还是未册封的,上一回虽然因为墨贵人小产小事,佟妃被罚思过,可是终究也没夺了她的管理六宫事宜之权,她如今仍需向佟妃请安的道理?可是兰妃却装糊涂地又说道:“皇上虽然有谕,可是终究还是没有正式册封。这未正式册封之前连尊称都不改,你自然是要去。”说罢,还不忘再说一句,“你怎么竟连这些都不懂?”
“是。”月贵人说。刚才那话摆明了试探,既然兰妃还让去,那她便唯有去了。想着,又行了礼,“嫔妾告退。”说罢便转身出去了。
兰妃一旁的芯儿看着月贵人远走的背影,不禁嫌弃道:“娘娘,您如今都要册封皇后了,也应该多寻几位聪明的为您所用。月贵人如此的,不用也罢。”
兰妃起身,悠悠道:“你懂什么?这样愚笨之人自有愚笨之人的用处。聪明的自然也要寻几位,只是总要等我筹谋一番。”
月贵人慢悠悠地来到了咸福宫,想着进去之后必然是一番冷嘲热讽。
只是月贵人自来愚笨,总是料错。
当她进了屋子,行礼请安罢,佟妃却是一丝都不曾为难,让她起身落座。而之后也不曾对她冷嘲热讽。月贵人不解。
月贵人不明白,其他人却明白。佟妃虽然脾气暴躁,可终究现在身边有裳儿,总会劝解几句。更何况还有七贵人。
这劝解之话佟妃确是听了,却不是裳儿所说,是七贵人劝的。七贵人对佟妃说,兰妃最想看到的便是她的毫不掩饰地大加责难于月贵人,好让六宫众人更觉她失势无能,只会与一个贵人过不去。佟妃如今甚是信任七贵人,自然是要听的。只是此时此刻看着月贵人,实在又控制不了脾气,便随便说了几句话匆匆打发了众人。
出了咸福宫。落宁刚要转身,后头便传来了婉贵人的声音,“乌姐姐慢走。”
落宁扭头看,是婉贵人。
“妹妹想跟姐姐说说话,姐姐可得空?”婉贵人来到落宁身边说。
“自是得空。”落宁浅笑。
婉贵人也一笑,随后便牵起了落宁的手,“那妹妹便跟姐姐一同回落宁堂,可好?”
落宁点了点头。
婉贵人便牵着落宁的转身往钟粹宫的方向走。
走出了好远,也无有旁人在身边,只有婉贵人和落宁一行人,婉贵人便开口说:“姐姐不会怪妹妹吧?”
落宁知道婉贵人说的是此次晋封,众人所出之言。大家都说,皇上会晋婉贵人的位份,是因着宠爱乌贵人,只是乌贵人刚晋封,不好再封,便将婉贵人晋封,以示恩宠。
“妹妹的晋封与我何干?旁人说什么,妹妹不要往心里头去。”落宁说。
婉贵人一笑,随后又有一些感叹,“姐姐不必宽慰妹妹,妹妹都明白。”
而就在落宁又要说什么时,不远处传来声音,是瑶贵人,“姐姐……”
婉贵人和落宁都扭头,只见瑶贵人正朝她们跑来。
婉贵人眉头一皱,她这妹妹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身为皇室嫔妃,却是丝毫端庄有礼都无。
☆、第一百三十二章 各归各位
瑶贵人来至落宁和婉贵人的身前,气喘吁吁地看着婉贵人说:“姐姐,如何不等卿瑶呢?”
婉贵人看着她,微笑:“你先回去,我与姐姐有话要说。”这话是哄的语气。
瑶贵人看了一眼落宁,还是如从前一般的看不起,扭头又对婉贵人说:“姐姐,卿瑶饿了。”
“你饿了便自己回去让宫人给你弄些东西吃。”
“不要。”瑶贵人斩钉截铁道。说罢,又看了一眼落宁。
瑶贵人的眼神,落宁都看到了。显然就是要婉贵人与她一起回去,于是落宁便道:“婉贵人便跟瑶贵人一同回去吧。改日再到落宁堂来。”
婉贵人有些歉意的眼神,“姐姐莫要怪卿瑶,她年纪还小。”
落宁一笑,以示无碍。
如此,婉贵人便和瑶贵人回去了。落宁扭身看着两人两人远去的背影,扭身往落宁堂走。
文琪在一旁说道:“这瑶贵人真是……”这话语中有叹息的意思。
文琪话中的叹息落宁明白,瑶贵人这样的性子,在这宫中如何立足。只是这话蕊儿却未必听得明白,开口道:“她总是看不起小主。小主为何总是这样隐忍?”
落宁也不理她,径自往前走。
而就在这时,身后又传来声音。这一次是千贵人的,“妹妹慢走。”
落宁传身,便看到了千贵人挟一众宫人正朝她走来。待来至她身旁后,微微一笑,又垂下了眸子,有些歉意的声音,“妹妹莫要怪姐姐,姐姐那时……”
千贵人这话是在说那日用绣枕砸落宁之事。这段时日落宁不大与千贵人交集,却也料到必定会有今日之事,却也没有很惊讶,从容道:“姐姐不必如此,落宁都明白。”
听到这话,千贵人欣喜一笑,一把拉住了落宁的手,“妹妹真是好气量。”说罢,又叹道:“姐姐当真是不如。”
“姐姐莫要这样说。”落宁客套。
“嗯!自今日起,咱们便既往不咎,在一个宫里住着,总要好生相处。”
“是。”落宁应道。
“那咱们便一同回去?”
“是。”落宁还是客套。
如此,两人便一同回了钟粹宫。
而这时瑶贵人和婉贵人也回到了宫中。一路上,婉贵人都走得极快,毫不理会跟在身后的瑶贵人。回宫后便进了自己的屋子。瑶贵人也不管婉贵人是否想见她,径自跟了进去。觉着惹了姐姐生气,总要去哄一哄。
婉贵人一进屋,便坐在了床榻边上。瑶贵人缓缓地来至床榻边上,哄道:“姐姐,莫要生气了。”
婉贵人也不吭声,就像没听见似的。
“姐姐……”瑶贵人晃着婉贵人的胳膊撒娇道。
谁知,这一回婉贵人再不想以往似的脸色有回暖的迹象,而是一下子起身,盯着瑶贵人,“出去。”这声音不算大,却是很冷。
姐姐从未对她如此过,瑶贵人有些惊了。却还是没有走,她也是为着姐姐好,怎么姐姐竟这样不识好歹。瑶贵人不是能藏得住话的人,便说道:“卿瑶也是为着姐姐啊,乌贵人不过是一个贱婢罢了,为何姐姐总是那样巴结?”
婉贵人皱眉,又道:“出去。”这声音还是不大,隐隐有些不耐烦。
“姐姐……”这时候瑶贵人的眼眶已然有些红了。
“我与你无话可说,你出去。”婉贵人又道。
瑶贵人愣在了那,两串泪珠子说瞬间便落了下来。姐姐这是怎么了?从未对她如此过。看着婉贵人那样陌生的样子,瑶贵人哭着跑了出去。
一旁的贴身宫女采玉追到门口,也不知该劝什么,扭头对婉贵人说:“小主您不该这么对卿瑶小主。”
婉贵人也没吭声,只是又坐在了床榻上。对于卿瑶总是这样目光短浅,不做筹谋,她真是忍不下去了。宫中这样复杂,她与她说过无数次,要谨慎些。像她们这些家世不甚显赫,又不惹皇上疼爱的人,只能依附于旁人,见机行事,也好慢慢地爬到高位,为一门显赫努力。可是为何她就是不听。这样烂泥扶不上墙。
罢了!今日之事,她若是放在心上,以后也改上一改,那她以后还顾着她这个妹妹,若是不然,她也当真是顾不上了!
时光风快而过。转眼便是八月二十二日了。
这一日便是大封六宫之日。
因为这一日,已然准备了许久。早在七月,便是停了早已判定的秋后处决,是为大赦天下。之后祭天地及太庙,次日行采纳。一切按部就班、顺利进行,只为这极隆重又庄重的一日。
封后!
索额图与李霨为封后事宜之正副史,负责授钮祜禄氏兰微册宝。
兰妃此时正跪着听着他们宣布圣旨:“朕惟道法乾坤,内治乃人伦之本。教型家国,壸仪实王化之基。资淑德以承庥。宜正名而惇典。咨尔妃钮祜禄氏,乃公遏必隆之女也。钟祥世族,毓秀名门。性秉温庄、度娴礼法、柔嘉表范、风昭令誉于宫庭。雍肃持身,允协母仪于中外。兹仰承太皇太后慈命,以册宝立尔为皇后。尔其诚孝以奉重闱。恭俭以先嫔御。敬襄宗祀,弘开奕叶之祥。益赞朕躬,茂著雍和之治。钦哉。”
兰妃磕头谢恩,领授册文,宝印。
而此时,同在这日受封的佟妃、千贵人、文贵人、墨贵人、七贵人、晴贵人、婉贵人、安贵人也已等在一边。待兰妃起身,便跟在兰妃身后,一同与兰妃去慈宁宫完成册封礼。
而需要去慈宁宫却不止只有兰妃。还有玄烨。
玄烨在前,兰妃在旁,受封嫔妃在后,群臣在后,一同去慈宁宫向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行礼。浩浩荡荡的一众人,看起来甚是浩大。
至慈宁宫,玄烨、兰妃上前与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行大礼。礼罢。群臣行大礼,三呼万岁,三呼千岁。此罢,受封嫔妃上前向太皇太后、皇太后行大礼。再向玄烨和兰妃行大礼。如此,封后大典礼成,封贵妃礼成,封嫔礼成。
兰妃一身明黄吉服被迎进坤宁宫,从此,便是真正成了这后宫第一人,成了这大清的皇后,大清的国母。
七贵人一身淡蓝色吉服进了储秀宫。成为这储秀宫的一宫主位。看着眼前这样大的一个宫殿,七贵人脸色不悲不喜,却是叹息了一声。心中想着两个字!僖嫔!
文贵人一身湖水蓝吉服进了延禧宫,脸上还是如平常的神色。只是环顾了一眼这延禧宫,心中道:从此,她便是这延禧宫的一宫主位,是为惠嫔。
千贵人一身深粉色吉服回到了钟粹宫。已在这钟粹宫住了这样久,却从未如今日一般觉得这钟粹宫是她的。儿从今日起,她便是这钟粹宫名副其实的主位,荣嫔了!想着,移眸看了一眼一边的落宁堂,一丝冷笑爬上脸庞。
墨贵人一身深绿色吉服回了长春宫!叹了口气,看着干净的院子,只觉得这院子比往日还要凄凉!嫔位又如何!一宫主位又如何!她何时在乎过?
婉贵人一身水粉色吉服的来至翊坤宫。站在院中,看着这偌大的宫殿,偌大的院子,心中有些激动。她是宜嫔了吗?她便是这翊坤宫的主人了吗?想着,微笑爬上脸颊,甚是喜悦的样子。
安贵人一身丁香色吉服的来到启祥宫。那容貌只能用妖媚来形容的的女子此时看来却是少了几分精气神儿,站在启祥宫的院子中,环顾这院子,眸子中没有任何。这辈子,她便是要在这样一座监牢之中慢慢终老吗?看年华逝去,容貌苍老,花开花落,一颗心却是从来空空吗?想着,泪便那么落了下来。那个英俊的面庞再一次出现在脑海中,泪水便是更快!怎么办?真的好想你!片刻后,回归了显示,再环顾这院子,突然觉得好空,如同她的心一样空。
晴贵人一身深紫色吉服回到了景仁宫。这景仁宫从来便是她一人,主位不主位又有什么相干?这嫔位,这一宫主位,对于她这样一个女子又有什么相干!一个没有人爱的女子,最终会如同这院子的花草一般,渐渐枯死。又一想,却觉得竟还不如花草,花草来年逢春,许还会苟延残喘。可知,她这样一个女子,如此活着,当真是生不如死!想着,抬头望天,老天爷!为何要让我苏氏暮晴来至这世上!泪横流……下一刻,那双眸子中却又突然闪现出许多狠毒的光芒来!为什么!她们都那样美好,独我一人,要承受这样许多!不要,不要……泪又滑落一串,滑落于脖颈之中……有落叶飘落于地,着实凄然……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一番新争
佟妃也是一身吉服回到了咸福宫,一脸的失落。看见了站在偏房边上的裳儿,也不理,直接往自己的屋子走去。今日这样大的隆重,从不是为她,不是为佟家。
裳儿看着姐姐的失落也没说话,转身回了屋子。此时,看着这样失落的姐姐裳儿的心中还是没有半分可怜!只觉得是她蠢笨才会有今日。心中还不禁道:蠢笨之人真是可怜!
一转眼天便黑了!今夜玄烨要夜宿坤宁宫!这一回的封后礼仪因为许多政治因素都是按照皇上大婚的礼仪办的。而也因为如此,玄烨的心才更不好受。这样的隆重给了凝箬,他不后悔。只是如今他最想给的却不是兰妃,而是落宁。心中虽不好受,但是玄烨的面上还是看不出任何,一步一步地朝坤宁宫的卧房走去。
此时夜里风已然有些凉了!落宁坐在落宁堂廊前,却似乎一丝丝冷都不感不到似的,一动不动的。
文琪叹了一口气,回屋拿着一个斗篷走了出来,悄无声息地披在了落宁的身上。
落宁似乎被惊着了似的,扭头看文琪。
文琪微微一笑,表示安慰。
落宁垂眸,缓缓倾身过去,抱住了文琪。之后也不知过了多久,眼眸中滑落了两行眼泪。
落宁的难过,文琪都明白,所以并不吭声,只让落宁抱着。帝王,可以有无数后宫妃嫔,却只能有一位皇后。而这个皇后之位又是多少人想要得到的。而想得到的原因也不仅仅是因为这权利,还因为名分。正妻的名分!
放眼看去,这一夜的紫禁城是极热闹的,却也是极寂寞的。
帝后红鸾帐中暖,多少佳人念旧颜!
景仁宫中
暮晴坐在屋内的圆桌旁,一杯一杯地往腹中灌着那辛辣的酒,脸色冰冷,眼神也看不出什么,只像是在喝一杯杯的清水似的。
雪萱、良儿、雨怜在一旁侍候并不说话。贵人的脾气不好,谁敢上前劝说?
也不知就这样喝了多少杯,暮晴脸上的冰冷终于渐渐消融,眼眶中滑出一行温热。暮晴放下青瓷酒杯,伸手摸向脸颊上的温热,看着,泪又是两行。
这一落泪,脸上的冰冷和心上的冰冷似乎都被这温热消融了一般,只剩下被包裹在冰冷里头许久的悲伤……
眼泪不停地落着,暮晴混着这滑落于酒杯的温热一杯一杯地喝着。越喝越觉得想落泪,越喝越觉得心中有好多话要说,憋闷得慌。于是渐渐哭了起来……
雪萱看着,起步往门口走去。雨怜和良儿也连忙跟了上去。
如此三人都出了屋子,雪萱待其他两人出来后,将门关上。在这宫中如此哭泣,甚为不妥,她却又不忍上前打断,能挡住一些便是一些吧!
感觉到屋子中的人都出去了,暮晴的哭泣声便是更大,却也知道许多话还是不能说出口,就算喝了这样多的酒,心中快被被憋闷死了,却还是也不能说出口,只能让这些话随着眼泪的缓缓滑落,细细诠释……
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都不要我?为什么一个个的都不要我?我苏暮晴到底做错了何事?惹得老天爷如此对我?是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样的孽吗?所以这辈子让我承受这许多……老天爷,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暮晴从来不知,其实她的如今早便注定了。从她为威武将自己的心关进了那黑暗的寂寞牢笼之中那样多年,便可看出如今了。一个女子为了一个男子倾尽了所有。这可以说是爱,可以说是执拗。执拗不可怕,只要甘心。而暮晴却又不是完全的甘心。而这便注定了当玄烨如夏日里头那样灿烂的阳光照进暮晴的满心寂寞之时她那突然的转变。极端!执拗不可怕,极端却可怕!于是再一次重复上一次的倾尽全部。一份那样的伤痛可以有第一次,却不能有第二次。当第二次来临之时,当第二次还是给了一个帝王之时,便更是注定了她的如今。想要爱,怕痛,怕伤害!当苦苦的挣扎因为裳儿的逼迫有了伤害落宁的第一次,极端的性子便定然会有第二次。因为在极端的人看来,伤害别人一次跟伤害别人两次都算是伤害,没有区别。极端会渐渐让一个人迷失,迷失于怕痛,于是疯狂报复。
哭声还在继续着,暮晴所有的难过还在倾诉着,只是她不知,此时此刻也有人同她一起细细品尝着这难过。
景仁宫外,梁九功直直站立。哭声响在耳边,面无悲色,却是心痛如刀搅。
爱总会让一个人不自觉地付出,不自觉地做出一些错事来,就比如此时,这夜半,如何能够在没有任何防备之下站在这景仁宫的门外。
当景仁宫中被梁九功安排进去的小太监来禀告于梁九功说敬嫔在屋子中痛哭之时,梁九功明明知道他应该继续在自己的屋子中歇息,可是还是来了。
这小太监是玄烨让梁九功暗查良儿之时,他安排进景仁宫中的,算是他的心腹,名为小平子。之所以安排心腹,是为了掌握良儿的动向的同时还可以了解暮晴之事,也方便他其中周旋掩藏暮晴所错之事的证据。明明知道如此定然会越陷越深,却还是如此安排了。
只是梁九功料低了良儿。虽然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子,却是将宫中的形势了解的甚为清楚。一个小安子如何看得住?
就在此时梁九功站在景仁宫门外听着暮晴哭的同时,殊不知良儿正在暗处将这一切收入眼底。之后慌忙回了自己的屋子,若有所思起来。
这些日子良儿知道也许自己被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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