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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雍盛世之德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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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却也没劝,只说:“那也要看那被爱的那女子是如何拿捏的了!那董鄂氏不懂规矩,一眼便可看出。这乌常在看着不是那样的人。”
皇太后扭头看了眼太皇太后没说话,转头看了看外头黑漆漆的天,觉得是时候回去歇着了。
而就在几日后,玄烨的圣旨终于下到了落宁堂。
乍一听,落宁有些愣住。许久才起身接了圣旨。
待宣读圣旨的公公一走,这落宁堂的奴才便齐齐跪下恭贺:“恭喜小主,小主大喜。”
落宁看着他们,淡淡道:“起来吧。”那样子着实不想一个刚得知自己被晋封的宫中嫔妃的模样。
众人面面相看地起了身。这时候按常礼说,小主不是应该高兴地赏赐她们些什么吗?怎么好像不大开心的样子!
文琪倒是一副料到的模样,吩咐众人出去,只留蕊儿一人在屋子中,来至落宁身旁说:“小主应该高兴,不管因为这晋封随之而来的是什么,小主此时都应该高兴。皇上没有与小主言说,许是想给小主一个惊喜,或是便料到了小主会如此,才这样不吭声地便给了小主贵人的位份,就像平常来落宁堂一样觉得是一件很随意的事情。”
文琪的确很会劝人,也很了解落宁。这一番话都说进了落宁的心中。落宁淡淡地给了文琪一个微笑,‘嗯’了一声。
既然是玄烨给她的,那她便收着,好生收着。
这一夜,玄烨召幸了落宁。
落宁每次去乾清宫侍寝,总是与旁人不同的。旁人都需在围房沐浴,之后被抬进寝殿,而落宁则不然,沐浴完总是再穿好衣裳,垂着一头黑亮的头发自己步入寝殿。虽然这样不符合规矩,落宁也从不想从一些事情上显出这样的特殊,但是在这件事情上却也不反驳,因为她也着实不喜那种被被子裹着抬进寝殿的感觉,只觉得那样的自己甚是卑微。
今夜,当落宁沐浴完步入寝殿之时,玄烨正拿着一本书半躺在床榻上看着。听见声响,回头便看到了落宁。
落宁恭敬行了一礼。
却是半天没有回应,落宁微微皱眉,抬眸便看见了玄烨正一副饶有兴味的样子看着她。落宁随便起身,朝玄烨走了过去。
“如何不等朕准你起身?”玄烨说。
落宁也不理,径自坐在了床榻的边上,“皇上便只管欺负落宁好了。”这话听着很是小家子气,但是从落宁的嘴里说出来却听不出来小气来,因为这语气很是淡。
玄烨看着,随后一把搂过落宁,落宁一头长发便那么斜泼在了玄烨黄色的寝衣之上。犹如泼墨画一般的感觉。
屋子中安静下来,两人都没说话。也不知就这样过了多久,玄烨突然说:“怪朕吗?”
“不怪。”
玄烨轻轻扭过落宁的身子,就那么安静地看着她,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想说的话,“如何觉得,你变了?”
这话听不出意思来。语气不疾不徐,面色没有任何相应的神色。也不知是玄烨用如此的语气对朝臣说惯了还是如何,总之就是听不出意思来。而落宁却是听懂了,调皮道:“皇上不喜欢吗?难道皇上喜欢落宁整日哭天抹泪儿的?”
玄烨一笑,随后又将落宁搂在了怀中。此时本应该还有什么话才似乎更应景,而玄烨却是什么都没说。
而落宁趴在玄烨的肩膀上,却很习惯的样子。玄烨的许多话总是不说出口,有时甚至觉得他不说话之时心中也什么都没想,很多感觉总是零零散散地在那,无法组织起来。但是落宁都明白。她明白此时玄烨的心思,就算被他搂在怀中、离他那么近却还是听不出他的心声,但是她就是感觉得出来。她感觉到玄烨其实是不希望她改变的,他想守护着她,替她背负所有。但是心中又明明知道在这个后宫他有些背负不起,不免感伤,又感动于她的改变,为他的改变。
此时,落宁心中有一丝悲伤,又想起了玄烨从小便被架上了那样的高位,形成了这样的性格。既然有些话他说不出口,组织不起来,那便由她来说,尽管她也不善言辞,但是她会努力学习。于是,淡淡的声音响起:“落宁愿意为玄烨如此。”
这样一句听似淡淡的、温温的话无疑给这闪耀着暧昧烛光的屋子又添了一层**。玄烨松开落宁,看着她白皙的脸庞,看着她挺挺的小鼻子,看着她不施粉黛的自然模样,倾身吻了上去……
感受着玄烨的吻,感觉他有些严肃的温柔,落宁感动和珍惜极了。而与他的每一次,她都是这样的感动和珍惜。
我的玄烨,我为你而改变,只求你对我永远如此时一般。
龙床帐内,几番**,红烛摇曳,只愿此刻是一生。
美好总是飞快而过,转眼便是天明。
晋封贵人和晋封嫔位和妃位不大相同,虽然都是晋封,但是却不似晋嫔晋妃那样隆重。落宁去慈宁宫行礼,又去储秀宫和咸福宫行礼,倒也不曾觉得如何不好应付。
众人对于落宁此次的晋封倒也不曾酸言酸语,似乎也渐渐明白过来皇上对落宁的宠爱,她们是见罪不起的,也只有在心里说一说是如何对一个包衣身份的宫女如今爬上贵人之位是如何不满的,骂落宁一声卑贱之人便罢了。
风平浪静的后宫因为落宁的晋封起了微微的波澜,而有人也终于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不平静,想让这波澜继续下去了!
这人便是储秀宫的兰妃。
此时她坐在正位椅子上,一脸严肃,微微皱着眉,似乎在想什么……
已经这样久了,可是皇上还是不曾查出佟妃。她却又不敢插手,良儿此时又用不得。乌常在已经晋封为乌贵人了。想来如今这后宫这样多的位置空悬,也该是大封六宫之时了。若是大封六宫,那是不是也该封一个皇后了呢!
想到这里,心中的不平静便是更加剧烈。兰妃的眉头皱得更深……
不行,她不能任由这样继续下去了。若是再如此下去,她的皇后之位便是佟妃的了。纵然佟妃如何不稳妥,可终究是皇上的嫡亲表妹。皇上又那样偏心于佟家!对,她不能再这样任由下去了!可是,该从何处入手呢!从何处入手才能即不让皇上察觉是她想如何,却还能打击佟妃呢!想了许久,一张面孔突然出现在了眼前……下一刻,兰妃的唇角不禁微微上扬,随后道:“芯儿,选些上好的补品,随我一同去长春宫。”
如今的长春宫再不是昔日的长春宫了,满院子都似乎写着冷清二字,又加上如今时值冬日,便更是冷清萧条。
看着这院子,兰妃便更是觉得自己如今是对了,若是不求晋封,她的日子便是如此!
这空空的院子中无有一人,正厅门口也没看见有一个奴才。兰妃不禁疑惑,而这时听到自不远处传来了一些说话的声音。兰妃循声而去,竟见不远处几个宫女和几个太监竟在院子中烤火闲话。
许是柴火燃烧的声音有些大,许又是众人说得开心,并不曾察觉兰妃。
“大胆。”兰妃突然道。声音很大,也很威严。
众人这才意识到不远处站着的兰妃,都慌忙跪在了地上,低着头不敢说话。
“大胆!这青天白日的不去伺候你们家主子,竟然在院子中私自燃火?是都想进尚方院了吗?”兰妃怒斥。
兰妃虽然面容气质素来温柔得体,但是此时看起来也甚有皇家妃子风范,端庄威严。
众人赶忙磕头,其中一个一边磕头一边回道:“娘娘饶命,实在是小主心情不大好,也没有什么吩咐,奴才们这才……”
“主子心情不好,便是你们这群奴才不称职,不懂得逗主子开心,竟还敢说,果真是想讨罚?”
“奴才们不敢。”那几个燃火的奴才一听又开始磕头。
兰妃却也不理,冷冷道:“芯儿,这个月这长春宫中所有奴才的例银,全部扣除,让他们长长记性。”
芯儿应下。
几个奴才一听,连忙叩头:“谢兰妃娘娘。”
芯儿此时又说:“还不快忙自己的差事去,不要再杵在这惹娘娘不痛快。”
几个奴才应下,都慌忙离开了。
芯儿扶着兰妃往墨贵人的寝殿去,此时墨贵人似乎是注意到了外头的动静,这时候正立在门口看。
这正是兰妃要的结果。弄这样大的动静便是要让墨贵人看的。
墨贵人见是兰妃来了,有些惊讶,随又行礼道:“给兰妃娘娘请安。”
兰妃这时候已然来到了墨贵人的身旁,弯腰扶起墨贵人,只见墨贵人双眸无有任何神采,脸色也不好,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满是心疼的声音响起“妹妹何苦如此?”
自从她孩子没了之后,这长春宫便是少有人来,如今兰妃娘娘驾临,还这样心疼于她,墨贵人眼眶不禁有些红,哀叹道:“劳娘娘挂心,只是这心死之人着实不值娘娘如此。那些奴才跟着我这样小主也是可怜,娘娘便……”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心死之人?什么叫不值得如此?”兰妃皱眉道,之后看着墨贵人又一副不忍苛责的样子,牵起墨贵人的手:“这外头风凉,你脸色这样不好,还是快进屋去吧。”
“娘娘请。”墨贵人恭敬道。
如此,兰妃和墨贵人便都进了屋子。
此时已然是冬日了,外头冷,没想进了这寝殿竟也是同样的冷,兰妃不禁道:“这屋子竟这样凉,内务府这帮奴才,本宫才几日不看着他们,便这样不上心。”
墨贵人惨然一笑,没说话。
兰妃又扭头看了一眼墨贵人,眼神着实凄然。随后便对芯儿又说:“去内务府要墨贵人的炭来,便只说是本宫让去要的。再告诉他们,若是再敢克扣墨贵人的用度,便是没把本宫放在眼里。”
“是。”芯儿应下便出去了。
墨贵人抬头看着兰妃,满眼的感激,“谢娘娘。”
“谢什么,这本就是本宫该做的。这些时日,本宫不大管这后宫,便都是佟妃在管,竟不想会有这样的疏漏。”顿了顿,又看着墨贵人说:“妹妹放心,虽然本宫如今在宫中也不敌佟妃,该做的却还是要做。”兰妃说这话明摆着是在提那次摔倒之事,其实从墨贵人看她的第一眼,她便知道墨贵人定然是不怀疑她的,所以才有了此时的话。
果不其然,墨贵人回道:“连累娘娘了,嫔妾有罪。”说着,便要行礼。
兰妃拉住她,叹道:“许是本宫连累你了呢!”
墨贵人看兰妃,眼眶又红了。
而此时兰妃眼眶也有些红。
此时两人还在屋子中站着,下一刻墨贵人才意识道,便忙请兰妃坐在了一旁的暖炕之上。兰妃又拉墨贵人坐下。
如此两人便坐在暖炕上,说起话来。兰妃今日来的目的也算是开始步入正题了。
“其实早就想来探望,只是总怕妹妹误会于我,如今看来,妹妹是明眼人。”兰妃一坐下便道。
墨贵人进宫多年,这后宫的是是非非大概还是了解一些的,兰妃进宫多年,一直稳重,如何那日会跌倒在地,这着实是说不通。说是兰妃蓄意害她,她是从来不信的。此时兰妃旧话重提,墨贵人又坦言道:“也不知是嫔妾连累了娘娘,还是娘娘连累了嫔妾?只是如今,都罢了。孩子已然没有了,那事也算是过去了。”这语气中满是颓然。
兰妃皱眉,“妹妹便不想知道那背后害咱们的人是谁吗?”
墨贵人扭头看兰妃,眸子中顿时有了光芒,“如何不想,只是……”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说:“难道娘娘今日来,是……”
兰妃皱眉。她没想到墨贵人竟这样聪明。她只说了一句,她便看出来了,既然如此,那也没必要继续掩饰,便坦言道:“不错!本宫与你绝对不能吃这闷亏,是如何便是如何,绝然不能让有些人将事实掩盖。”
墨贵人看着兰妃,有些明白今日兰妃为何会突然前来长春宫了。方才她还有些感动,原来又是互相利用罢了!不过,这些都不要紧,她的心从她孩子没了的那一刻起,便是死了。任谁对她如何,又有什么不同!此时要紧的是,查到那背后之人。于是,墨贵人看着兰妃问道:“娘娘是有什么计谋吗?”
兰妃看着墨贵人,定定道:“是。”
墨贵人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那是否要嫔妾一同筹谋?”
兰妃又坦言,“自然是的。”
☆、第一百二十三章 反击之计《2》
墨贵人起身,站定行礼道:“但凭娘娘吩咐。”
兰妃看着墨贵人,嘴角扬起可怕一丝邪恶的笑容。既然要让佟妃栽跟头,那便让她栽得大些,便让她在最不该的日子里头栽倒,如此才能让她爬起的慢些。兰妃的眸子中满是亮眼的邪恶光芒。
这时候,屋外飘起了雪,漫天飞舞。十五年冬日的第一场雪,着实来的迟了些。
兰妃出屋门时,掀开门口的棉帘子便看到了那满院子飞舞的雪,眉头不禁皱起。以前她是最喜欢雪的吧!只是现在,却再也不喜欢了。只觉得那不过是伪装得冰清玉洁的一滩脏水罢了!
“去给兰妃娘娘拿一把伞来。”墨贵人在兰妃身后说道。兰妃扭头看墨贵人,娇艳的脸庞之上是绽放花一般的温柔,再细看才发现那笑容竟又像是那样美丽却又不敢浅尝一丝的铃兰一般。漫天飞舞的点点白色花瓣,着实美丽,却是一入口便是要了人的性命。
几日之后
今夜,天空似乎格外的黑,看不见一丝月光。
天色已晚,六宫众人都已经进入了睡梦之中。咸福宫的佟妃却渐渐地从睡梦中醒转了过来,因为她似乎隐隐约约地听见了有孩子的哭声。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眸,竟真的听见了孩子的哭声不时传来。这哭声有些哀怨,时不时地竟还有些凄厉刺耳的哭叫声。佟妃这下子彻底从迷糊中惊醒了过来,猛然坐起了身,随后叫道:“画清……”
床幔外的画清也是一惊,方才她也听见了哭声,这时正环顾着屋子,突然又听到有人喊她,惊讶后才意识到佟妃娘娘在叫她。这才稍微有了些胆子,往床榻走去,将床幔挂在一边的金钩上,“娘娘……”
佟妃看着神色也有些惊恐的画清,便问道:“你也听到了?”
这话着实将画清心里头的那股子恐惧又勾了出来,她重重地点了点头,之后还朝四周看了看。
此时屋内很暗,只有一两根蜡烛燃着,只隐隐可看清屋内的情况。
佟妃探出头往外看了一眼,不禁恐惧更甚,定了定神,随后又道:“去,多点几根蜡烛。”
画清扭头看佟妃。她有些害怕,着实不敢去。
见画清不动弹,佟妃扭头看她,见她一脸恐惧的样子,更是心烦,怒斥道:“快不快去?”
画清无奈,只好道:“是。”说罢,便战战兢兢地转身朝烛台走去。来至烛台前,点燃了几根蜡烛。
屋里头渐渐明亮起来,佟妃这才稍稍放心。而就在何时,屋外突然又起了什么声响,佟妃心中大骇。突然,一声猫叫的声音传了进来。心中的恐惧稍减,佟妃扭头看站在那点蜡烛的画清道:“方才是猫叫吗?”
画清又四下看了一眼,道:“方才似乎是,只是……”
而佟妃根本不听画清继续往下说,径自说道:“一定是猫,一直都是猫,是咱们听错了。”这话像是对画清说的,却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这时候画清觉得屋子已经够亮了,便起步往佟妃走去。待来到床榻边上时,见佟妃半躺在床上,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也没多说话,只紧挨着床榻站在了一边。
而这时佟妃竟又说:“画清,你去外头看看值夜的太监在做什么?怎么这大半夜的外头有猫,他竟也不管。”
“娘娘……”画清扭身看着佟妃,有些哀求的声音。这大半夜的,方才还听见了婴孩的哭声,这会子她哪里敢去打开那两扇门?
佟妃却不管,大吼道:“快去啊。”
无奈,画清唯有转身往门口走去。中途停了几回,终是来到了门口,‘嘎吱’打开了门。门一打开,屋外的风雪便被吹进了屋内,望着满院子的漆黑,隐隐可看见的白色院地,画清更是恐惧了。扭头看了佟妃,只见佟妃正往门口看来,无奈,定了定神,便探出头去。只见廊下值夜的小太监睡得极香,还打着呼噜。
画清几次想出门,却还是不敢。于是便先关上了门,对屋内的佟妃说:“娘娘,那小太监睡着呢!”
“睡着?”佟妃皱眉,想了想又说:“把他给本宫叫醒,本宫倒要问一问他是如何值的夜?”
“娘娘,这大半夜的,您还是歇下吧。想来真的是咱们听错了。”画清实在是不想再打开那两扇门了。
佟妃收回目光,又想了想,道:“那便罢了,许真是咱们听错了。”
画清松了一口气,回到了床榻边上。又说:“娘娘歇下吧。”
“嗯。”说着,佟妃便又躺了下去。画清放下了床幔,坐在了床榻的一边。
口中虽然那样说着,其实两人都明白,那哭声是真真有的。
心中的恐惧还在,两人都是许久没睡。可是终究抵不过瞌睡的慢慢袭来,渐渐的,又都进入了睡梦之中。
迷迷糊糊中,佟妃只觉得自己在一个极黑的地方,周围一片漆黑,她看不见任何,只隐隐得闻见了一股子血腥味道,而就在这时,那令人恐惧的哭声再次传了过来,且越来越近。渐渐地,她面前有了光亮,而之后她竟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婴孩朝她爬了过来。她本能地想后退,却发现自己动不了分毫,唯有眼睁睁地看着那孩子继续继续爬向她。她挣扎着,却一直动不了分毫。越是如此,她心中的恐惧便更甚。而就在她吓得快要落泪之时。突然,那孩子抬起了头。一张很是可爱的小脸,圆嘟嘟的,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就那么看着她笑。恐惧的感觉慢慢消失,渐渐地,她似乎忘记了自己身在哪里,就在她也正想对这孩子笑时,那令人恐惧孩子的哭声却又再次响起,那婴孩小脸之上的可爱笑容也渐渐变得诡异起来。她又开始挣扎,只是越挣扎那孩子爬的便是越快,终于爬到了她的身边。她害怕极了,眼看着那孩子竟在下一刻缓缓站起了身子,抬头看向她,那双小小双眸之中满是诡异的空洞,而那脸庞之上的笑容也是越来越诡异……她吓得大叫出声……
‘啊……’佟妃从床榻上猛然坐起了身子。
“娘娘,您怎么了?”是画清的声音。
佟妃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方才是做了一个噩梦。
画清掀开床幔,看见佟妃一头冷汗地喘着粗气坐在那,“娘娘,您怎么了?”
佟妃扭头看画清,这才发现屋里很亮,外头天色已然不早。
“如今什么时辰了?”佟妃喘着粗气问道。
“已辰时了!娘娘是做噩梦了?”画清问。
“嗯。”佟妃随便应了一声,之后便掀开了锦被起身。时候不早,众人也快该来请安了!待佟妃梳洗打扮之后,众嫔妃刚好来请安。
佟妃坐在正位上,虽然还是衣着华丽,打扮富贵,妆容得体的样子,却还是隐隐可看出脸色和精神都不大好。
先到的有落宁,暮晴,婉贵人还有瑶贵人。几人行礼道:“给佟妃娘娘请安。”
“嗯!都起来吧。”佟妃说。还是那股懒洋洋的强调。
众人起身。之后佟妃又让众人落座。待众人坐下后,婉贵人看着佟妃的脸色,首先道:“娘娘怎么了?看起来似乎脸色不大好。”
佟妃有些敷衍的声音,“无碍,许是昨夜睡得不大好。”
“娘娘可要小心身子。”婉贵人客套。
佟妃看着婉贵人一笑,也没多说。
这时墨贵人走了进来,一身碧色宫装,还是打扮得甚是端庄,只是较往日多了一份颓然和可怜,让人看着顿生怜悯。
落宁看着更是感同身受。她已经许久不曾见过墨贵人了,墨贵人自小产后便一直说身子不好,皇上便免了她的晨昏定省。如今这样久了,身子看起来似乎不大好。于是便待墨贵人请安落座后扭头对墨贵人说:“墨贵人还是要小心身子,孩子总会有的。”
墨贵人看了一眼落宁,微微颔首,表示有礼。墨贵人对落宁没什么敌意,如今又跟她同病相怜,着实算是可怜之人。而此时还安慰于她,心中不禁有些感触,只是不善言辞,便以一颔首礼回之。
虽然墨贵人态度平淡,落宁倒也没觉得难堪,只觉得墨贵人很是可怜。之后便扭过了头。
而这时佟妃说道:“是啊,乌贵人说的是。只要将身子养好,孩子以后总会有的。”这话表面是说给墨贵人听的,其实也是说给自己听的。昨夜那个噩梦,如今想来还是有些冒冷汗。
墨贵人却不似对落宁那般淡漠,将话接了过去,“娘娘不会明白嫔妾失子的痛苦。就在昨夜,嫔妾还梦见了那小产的孩子浑身是血来找我,一口一个额娘叫着,还跟嫔妾说,他很疼。嫔妾问他哪里疼,他却也不说,只说是很疼,之后便渐渐地消失在嫔妾的眼前,走前似乎还说了一句,要嫔妾替他报仇。”说到这里,墨贵人似乎停止了回想,像意识到什么似的,扭头看着佟妃说:“娘娘,您说他为什么让嫔妾帮他报仇呢?报什么仇?”
听墨贵人说了那样多,此时又看着墨贵人那样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佟妃着实有些招架不住,有些慌忙地垂下了眸子,定了定神,又看着墨贵人说:“贵人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这事是意外,皇上都说是意外了,怎么可能有报仇这一回事?”
看着佟妃有些怪异的反应,落宁等人都不禁皱了皱眉。
这时月贵人前来请安。本以为这一话题就此打住,却不想待月贵人请安落座之后,暮晴却又说道:“其实,嫔妾也时常梦见自己的孩子在哭,那声音着实是凄惨极了。他也说让我帮他报仇。就在昨夜,嫔妾竟还梦见了他,只是这仇不是已然报了吗?怎么……”说到这里,暮晴没再说下去,眼眶中也有些泛红。
落宁看着暮晴悲伤的样子,心中却起了一丝疑惑。怎么姑姑会突然说这些?想了想,却又觉得理所当然,许是姑姑听见墨贵人说,心中也难过,才说出口的。也好,说出口总比在心中憋闷着要好些。
只是落宁错了,暮晴不过是意识到将有人要刁难于佟妃,她趁机也说一句,添一把火罢了!
此时月贵人突然插话道:“似乎昨夜我也听到了孩子的哭声,似乎还有猫叫的声音。”顿了顿,又说:“从前在母家时听人说,含冤而死的婴孩,魂魄是不会离开的,有时会附在一些动物的身体之上,比如猫,或是狗什么的。以前我便是真听到过一条狗的叫声和婴孩的哭声一模一样。当时真是吓坏了!”
听到这里,佟妃的额头不禁冒出了一层冷汗。垂眸定了定神,随后便呵斥道:“都不许胡说了。这皇宫自来便是不信这些的。更何况皇家重地,就算有那些东西,也是不敢靠近的。”
众人见佟妃有些生气,便都起了身,齐道:“娘娘息怒。”
佟妃皱了皱眉,“都起身吧。”待众人都起了身,佟妃又拿出了身为妃子的架子,说道:“你们今日说的这些,本宫便只当没听过。切记,出了这咸福宫,便不要再说了。若是传进了皇上和太皇太后的耳朵,责罚于你们。到时都不要说本宫不曾提醒过!”
“是。”众人齐道。
这时候佟妃的心思着实有些乱,这闲话实在不想再继续下去,便道:“好了,本宫今日有些累,你们便各自散去吧。”
“是。”众人起身,行了礼便都离开了。
众人一走,佟妃便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而此时一旁的画清说:“娘娘,方才月贵人所说之言,奴才儿时也是听过的。”
“住口。”佟妃怒道。
画清连忙低下了头。
佟妃扭头看画清,“本宫刚才说过了,就算有冤魂,可是这是在皇宫。这皇宫之中住的都是些有福气之人,无论什么都是不敢靠近的。你竟怎么还敢说?”
而画清却没有住口,而是小声嘟囔道:“可是娘娘,纵然如何,有时这鬼也是要看怨气重还是不重的。若是不重,自然无法近身,可若是重呢……”说到这里,画清偷偷看了佟妃一眼,只见佟妃似乎皱眉,没有生气之象,便又道:“娘娘您想一想,太皇太后不是还每日烧香拜佛吗?许就是怕那些冤鬼近身啊!”
听到这里,佟妃的一颗心彻底落入了谷底,眉头也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半天才看着画清说:“那你说,应该如何?”
☆、第一百二十四章 反击之计《3》
“不如咱们偷偷地祭拜一下?”画清提议。
“祭拜?”佟妃皱眉,想了想,又说:“可是私自祭拜乃是宫中大忌啊。”
“但是如今……不如咱们就在咱们宫里祭拜一下,想来也不会有人看见?娘娘您说呢!”画清现在想起昨夜之事还有些背脊发凉,再不想经历了。
而这时候七贵人前来请安了。进门后给佟妃行了礼问了安,佟妃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心里猛松一口气。忙对外头的宫人说,今日无论谁来都不见了,又让关上了门。这才让七贵人落座。七贵人刚坐下,佟妃便道:“七贵人昨夜可有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和猫叫的声音?”
七贵人皱眉,“娘娘这是怎么了?”
“昨夜本宫正在睡梦之中,突然听到了有孩子的哭声,便醒转了过来。谁知,醒了之后竟真的听见有孩子在哭,后来又听见了猫叫的声音。今日她们来请安之时,墨贵人和晴贵人都说梦见了自己的孩子在哭喊报仇什么的。而月贵人说,一些已死的孩子的魂魄是不会离开的,便只附在一些猫啊狗啊的身上,伺机报仇。”佟妃说到这里,眼神中都是慌乱。
七贵人又皱了皱眉,只觉得此事不简单,便道:“娘娘可否带嫔妾去您的卧房看上一看,嫔妾觉得此事并非娘娘所想,许是有人故意为之。”
“故意为之?”佟妃有些惊讶。
“是。”七贵人斩钉截铁的声音。
如此,佟妃便带着七贵人来至了自己的卧房。此时候屋子屋外已经被打扫过了,着实是什么痕迹都不曾留下。
七贵人不免有些失落。
看着七贵人的失落,佟妃又说:“七贵人的意思便是说却是鬼神所为?”佟妃如今是着实陷入了这鬼神之说了。
七贵人是绝然不信什么鬼神之说的,劝道:“娘娘,墨贵人小产那日,是嫔妾将那珠子收了起来。就算真有神鬼,那孩子的冤魂为何不去找嫔妾呢?只偏偏来找了娘娘?”
“许是贵人您阳气重,所以……”画清插嘴道。现如今的画清也跟佟妃一般,很是相信这鬼神之说。
七贵人看了她一眼,又对佟妃说道:“娘娘,这些鬼神之事,不可相信。尽管嫔妾今日不曾看出什么,却不代表没人做手脚,娘娘勿要尽信。”说到这里,又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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