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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雍盛世之德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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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妃看着远去的乌雅落宁,脸上扬起满意的笑容。
  “娘娘何需对她如此客气,以姐妹相称,不过是个包衣奴才罢了!娘娘抬举她,是她的福气。”
  “这你便不懂了,本宫只是让她知道。本宫如何待她完全在于她对本宫来言有无价值。再说,日后她必然飞上枝头,到那时对本宫的用处自然更多。”
  “什么用处?”画清多嘴问了一句。
  佟妃没回答。
  画清连忙行了个礼,道:“奴才多嘴了!”
  “罢了,你也是为我。”说着,便转身往椅子走去。画清连忙去扶,又听到佟妃慢悠悠地说道:“本宫不是多年未有所出吗?到时,她那个身份如何敢称阿哥之母?”
  三日后
  才刚一大早,画清便前来将乌雅落宁叫去了正厅。
  见了佟妃,乌雅落宁行了一礼。
  佟妃起身,来至乌雅落宁的身边,轻轻地挽起了她的手,说道:“妹妹今日便要去了,想必妹妹到了那儿定然知道如何做。”
  乌雅落宁垂着眸子,轻声道:“娘娘放心,娘娘之命奴才必然遵从。”
  佟妃浅笑,随后说:“那便好。你可记着,进了那乾清宫,凡事皆要小心、不过想那暮晴定然会事事指点,若想成事,想来也不是太难。”
  她又提到了暮晴姑姑。她被利用便罢了,竟要一直连累暮晴姑姑?
  而这时,佟妃又说道:“你是我咸福宫出去的宫女,又是为我办事,无论如何,我也应该画清送你去。但是这宫中人多口杂,要是说本宫蓄意争宠,那便不好了。”
  乌雅落宁连忙说道:“奴才知道。”
  “甚好,那便下去准备吧!”佟妃满意地看着乌雅落宁。
  “是。”说罢,乌雅落宁便行了一个大礼,以示拜别。
  “嗯。”佟妃唇角上扬着微微应了一声,很是满意的样子。
  随后,乌雅落宁便退了出去。
  “娘娘,这乌雅落宁咱们总算是送出去了。”画清看着远去的娇弱背影嘴角浅笑道。
  “是啊,总算是送出去了。”说着,佟妃便转身往正位上的椅子走去。
  画清连忙扶着,又说道“皇后娘娘这次主动找人捎话过来,想必定然是无计可施了。上一次她横加干涉,这回倒是不碍脸面,自己便派人来了。”
  “皇后也没说什么,不过是派人问了一声,乌雅落宁如今身在何处。皇后如此聪明,怎么肯将自己拉下水,担上与我同谋的罪名,不过,想来聪明人定然是看得出的。”这时,佟妃已经走到了椅子旁,转身坐定后,才继续说道:“这一次还多亏了安贵人的张狂,若不是她,皇后岂会如此?”
  “对了,娘娘,安贵人长的妖媚,故而得蒙圣宠。可是乌雅落宁那张脸蛋儿倒是也可与其媲美。皇后竟不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岂不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画清皱眉道。
  “她不过是怀有皇嗣,无暇顾及罢了。此乃权宜之计。”
  “那娘娘可要早做防范。”
  “这天下,美人多得是,本宫防范什么。更何况,她皇后怎敢动我的人,大不了鱼死网破。太皇太后护着她如何,本宫还有皇上呢。”佟妃满脸都是得意的笑容。
  今日日光极暖,乌雅落宁走在宫道上,像极了那日她跟着文琪姑姑往坤宁宫的样子,只是心里头却再也暖不起来。
  低着头一步一步地走着,突然感觉到不远处似有人在看她。抬眸,便看见了暮晴姑姑。
  “暮晴姑姑。”乌雅落宁小声道。接着便快步朝暮晴走去,走近些才行了一礼,说:“给暮晴姑姑请安。”
  “起来吧。”
  起身,乌雅落宁又说道:“姑姑这是要去哪儿?”
  “哪里是要去哪,就是来这儿。”
  乌雅落宁垂眸,下一刻看着暮晴姑姑说道:“难道姑姑是来等我的?”
  暮晴却也回答,又说道:“快走吧。”说罢,便转过了身子。
  乌雅落宁看着径自往前走的暮晴姑姑,突然觉得今日的日光极暖,直暖到心窝里。想着,便赶紧追了上去。暮晴将乌雅落宁带至乾清宫内院的一处院子后,便离开了,走前却也不曾说什么。乌雅落宁看着这院内屋内的布置,便知道,这定然不是贴身服侍之人所住之地。暮晴姑姑是在等待她的选择。
  屋外突然悠悠飘起了雪花,扰乱了乌雅落宁的心绪。
  抬眸,看着漫天的雪,突然就想起了那个雪夜,那个冬日,那段决绝的话。
  额娘此时可还好?阿玛……那个人可还好?
  一晃便到了快过年的时候,佟妃对于乌雅落宁的碌碌无为甚是不满,时时派咸福宫的人前来训斥。而每次乌雅落宁都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直到这一次,听到来人说:“娘娘说了,你若是再不有所行动,那暮晴姑姑若是不小心出了些个意外,那便谁都怪不着了。”
  乌雅落宁抬眸看着眼前的公公,看着这个嘴角扬起一丝邪恶笑容的人,只觉得恶心,却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来人,直到来人匆匆消失在乾清宫的宫院中,她才转身往屋子走去。
  而就在这日夜里,她便找了暮晴姑姑。
  “怎么,想通了?”暮晴姑姑淡淡看着乌雅落宁很平常地说道。
  “是。”乌雅落宁恭敬低着头轻轻应了一声。
  “也是时候了。你进宫也快一年了,你阿玛也着实着急了。”
  抬眸看着暮晴姑姑,看着她眸子中的淡然,突然有些惊慌,她怎么竟说出这样的话。
  而此时,暮晴姑姑却看着乌雅落宁坚定地说道:“这都是命,你,或是我,从来身不由己。”
  如此,乌雅落宁变成了乾清宫后殿的一位服侍宫女,贴身伺候,当今皇帝。
  这日,日光很暖,将屋外的雪都化了,滴滴答答的,直到晚上,才停下来。
  乌雅落宁跟其他几位伺候的宫女,惜芸,雪萱,凝凌,立在门外,等候皇后前来。公公刚才已经来通报过,说是皇上一会儿便来,要她们准备着。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便迎来了皇上。
  “奴才们给皇上请安。”乌雅落宁得体地同众人行了个常礼。
  一身明黄色龙袍的人并不曾说话,只是悄然走过,而身旁站着的雪萱也跟在了皇上的身后,乌雅落宁便连忙也跟了上去。
  来至寝殿。雪萱凝凌便开始帮皇上宽衣,而乌雅落宁和惜芸便站在一边接着,再挂到了衣服架子上。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冷冷传来一声:“你们先下去吧。”乌雅落宁的一颗心才算落地。
  “怎么,你很害怕?”身旁的惜芸说。
  “是有些的。”乌雅落宁老实回答。
  “你升迁如此之快,怎么竟害怕这点伺候人的工夫?”惜芸小声地嘲笑了一声,便径自走了。

  ☆、第七章 见安贵人

  乌雅落宁看着惜芸娇纤的背影没说话。乌雅落宁自然知道,她在宫中,也是有些人知道的。先是因美貌,没人敢将她要进宫中,内务府也不敢随意派遣。再是做了皇后娘娘宫中的粗使宫女,再有便是又做了咸福宫的粗使宫女,如今又被调进了乾清宫,没过几月,竟又做了伺候皇上的差事。
  若都是起先那几件都不妨事,只因她不在风头之上。而如今,她竟又被调来伺候皇上。皇上的贴身宫女虽不是什么女官,却是美差。有些宫女进宫一辈子都不曾得见圣颜,而皇上的贴身宫女却能日日都见。而且也是各宫小主娘娘暗中巴结的对象。再有便是能在皇上身边伺候,自然是聪明人。谁不想承认自己是聪明之人?好差事人人都想做,便是风头浪尖上的差事,而风口浪尖上的人,自然是极受瞩目的。
  而这时,身后又传来说话声:“别人想说些什么,便由着吧。”
  乌雅落宁回头看,是雪萱。
  “是,姑姑。”
  雪萱虽然只是个贴身宫女,却在皇上身边呆的日子极长,所以,在这乾清宫,见了她,也要尊一声姑姑。
  “暮晴姑姑关照过,要我好生教授。今夜是你我当值,先去通知下人,准备些热水吧!”
  “是。”说着,乌雅落宁便退了下去。
  来到水房,吩咐了之后,乌雅落宁刚出门,便听到有人小声嘟囔道:“看来今夜又是安贵人侍寝。”
  “是啊,只有安贵人侍寝才会要热水。”另一个宫女说。
  “哎呀,别说了,咱们安贵人爱干净,定要好生洗的。”
  “那是爱干净吗?侍寝前刚沐浴过,侍寝过竟又要沐浴,是嫌皇上脏吗?”这语气之中显然有了些怨气。
  “哎呀,我的姑奶奶,说什么呢?是不要命了吗?”
  “是啊,是啊,怎么竟说出了这话?”
  听到这里,乌雅落宁轻轻地继续往前走,脑子中对这位安贵人有了专宠之外的印象。
  回到寝殿,雪萱已经守在了卧房之外,乌雅落宁上前问了安,才知晓,原来安贵人已经被送进去了。虽然心中对这位安贵人有着诸多好奇,但是乌雅落宁也知道主子的事情,不是她一个宫女该打听的,便规矩地跟雪萱姑姑站在那。
  因寝殿里屋是皇上的卧房,外面是外屋,并不是站在屋外,冬日里的寝殿定然温暖的很。站着站着竟然有些昏昏欲睡。
  突然,里屋传来一声娇羞的女子笑声。乌雅落宁一个机灵,这才意识到里屋,抬眸看了一眼雪萱姑姑,看她神色如常的样子,便又低了下头,却顿无睡意,只觉得脸有些发热。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突然听到寝殿里有人喊道:“来人啊。”
  雪萱连忙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又出来,小声地对乌雅落宁说:“先在这等着,一会儿跟我服侍贵人沐浴。”说罢,雪萱往外殿外走去。
  “是。”乌雅落宁如常答道。但是这如常背后却不是如常的心态。
  安贵人到底是何模样?以前听人说起过,说是长的甚为妖媚,风情万种,温柔如水,任这宫中的任何一位小主都不能与其媲美。现如今,竟要见到了吗?
  之后过了没多久,终于,雪萱带乌雅落宁进了里屋。
  掀开一帘帘的帘子,便看到了一个木桶,袅袅热气盘旋。乌雅落宁恭敬地服侍着安贵人宽衣,并不曾抬头,所以看不清安贵人的长相。又伺候安贵人迈进了木桶,乌雅落宁小心地将花瓣一片片洒落于木桶,渐渐地,小心地抬眸看了一眼。
  这才知道,安贵人正闭目养神。乌雅落宁便小心地抬眸又看了一眼,这一看,乌雅落宁不禁愣住了。
  袅袅热气之中,她白皙的额前没有一丝发丝,全部垂于脑后,如白玉般脸庞有些泛红,眼睫毛之上带着点点水雾,小巧的鼻子,红红的嘴唇……
  这可称国色天香吗?乌雅落宁愣愣地想。
  而就在这时,突然,安贵人突然睁开了一双冷漠的双眸……

  ☆、第八章 玄烨雪萱

  狭长的双眸微微上挑,连带着眉毛也觉得在上挑,冷漠中竟添了丝慵懒的感觉……
  乌雅落宁连忙低下了头,随后跪在了地上,道:“奴才该死,奴才不该偷窥小主容颜。”
  许久,都没有任何声音。
  乌雅落宁的一颗心跳个不停。
  “罢了,起身吧。”带着一丝慵懒的细细的声音响起。
  乌雅落宁这才松了一口气,站了起身。正打算继续服侍,却又听到安贵人说道:“抬起头来,给本宫看看。”
  本宫?
  在宫中,只有嫔位才有可能是一宫主位,自称本宫。安贵人是贵人,居然就自称本宫了?
  “是。”说罢,乌雅落宁缓缓抬眸,对上了安贵人的眸子。
  淡漠却不可小觑的眼神,乌雅落宁连忙垂下了眸子。
  “你是新进来的?”安贵人又说道。
  “是。”
  “哪宫送进来的。”
  极其平常的语气却让乌雅落宁连忙跪了下来,道:“奴才不敢。”
  “怕什么?本宫问一句又如何,难道还能伤了你家主子不成?”
  “奴才不敢。”乌雅落宁连忙又说道。
  沉默,又是许久的沉默。
  “即你不想说,那便不说。起身服侍吧。”
  听到这句话,乌雅落宁那颗悬着的心才算稍稍放下,缓缓起身拿起旁边的花篮中的花瓣,继续往水中撒去。
  之后,一直到安贵人沐浴完,她都不曾再说一句话。
  一出寝殿的大门,雪萱一把拉住乌雅落宁,急急道:“你怎么偷看贵人?方才可吓死我了。”
  乌雅落宁连忙行了个常礼,说:“奴才知道错了。姑姑恕罪。”
  “我恕你什么罪。你做错事,至多治我一个教导无方之罪,可你,就是性命之忧。想你聪明伶俐,怎的竟犯了这样新宫人才犯的错。”
  “奴才只是早有听闻,安贵人美貌,宫中无人能比,这才动了一睹芳颜的心思。奴才知错,日后定不再犯。”
  雪萱看着眼前毕恭毕敬的乌雅落宁,叹了一口气,又说:“你知错便好,外面冷,咱们还是进屋吧。”
  “是。”说着,乌雅落宁便随雪萱进了外屋。
  屋子中一直烧着炭炉,暖烘烘地将人的瞌睡一点一点引了出来,雪萱靠在门边上已经睡了过去,乌雅落宁却一双眸子睁得极亮,眨巴眨巴着想着许多……
  “哪宫送进来的?”安贵人那一双淡漠的眸子,平静的语气。
  “那是爱干净吗?侍寝前刚沐浴过,侍寝过竟又要沐浴,是嫌皇上脏吗?”宫女的话。
  寝殿内传出的娇羞的女子笑声……
  难道安贵人真的是嫌弃皇上吗?看她那样子似乎从不屑于争宠。她是光明正大的嚣张,看着她淡漠地自称本宫的样子,竟让人觉得背后是悲凉无奈。难道安贵人也如她一般,身不由己?难道美貌的女子注定身不由己,只能随波而流……
  想着想着,又想起了额娘,想起了阿玛,想起了额娘以前种种对她的好,想起阿玛对她种种的好,想起她进宫前阿玛说的那些那般绝情的话。不禁泪落了下来,伤心了许久,又想到了如今宫中的佟妃,暮晴姑姑。如今她做了近身宫女,佟妃一定会更加心急。若是佟妃再差人来问,她又该如何答话?还有暮晴姑姑,她若不从,暮晴姑姑肯定会受到牵连,还有额娘。也不知额娘如今在家中可一切安好……
  就在这时,突然身边的雪萱姑姑醒了,起身看了看时辰,又转身说:“送安贵人回去的时候到了,一会儿你可要小心伺候,切勿再犯。”
  乌雅落宁连忙起身,行了个常礼,说:“是。”
  随雪萱小心地进去,竟看到安贵人已经径自起身,正坐在凳子上。
  雪萱只行了个礼,便上前扶起安贵人往寝殿外的外殿走去,想来怕是扰了皇上好梦。
  乌雅落宁小心地接过外面送来的安贵人的衣饰,只立在一旁,让雪萱帮忙。
  安贵人一脸淡漠地接受,从始至终,脸上不曾有一丝别样表情。
  送走了安贵人,没过多久,便又要伺候皇上起来。因上早朝的时候到了。
  因有雪萱,一切都像往常似的,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皇上一脸倦容地伸着胳膊,等待雪萱的服侍,雪萱也轻手轻脚地做着,乌雅落宁一件一件地将东西递给雪萱……
  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一切。
  “雪萱,你进宫多久了?”这是一个似少年的声音,带着刚起床的一些沙哑,却依然掩饰不了年少人声音的清澈和单薄。

  ☆、第九章 言而又止

  “皇上,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雪萱很随意地说道,虽也有恭敬在其中,却一听便知道跟皇上很熟络的样子。
  “只是突然想起来而已。你跟随朕时日已久,想必年纪定然不小了,若是再在朕身边伺候,定然会误了你的好时候,到时你可要埋怨朕了。”这声音虽单薄,语气也有些玩笑,却还是掩不住话语中的天子威严。
  “皇上说的这是什么话?若是皇上再取笑奴才,奴才可要去告诉苏麻姑姑了。”说着,雪萱又接过乌雅落宁手中的朝珠,挂在了皇上的脖子上。
  “你这是害羞了还是如何?朕本打算着有个好亲事要留给你,如今看你似乎不愿意,那便算了。朕指给别人就是。”玄烨动了动袖口,依旧是方才的语气。
  “那最好。我可是要跟苏麻姑姑一样一辈子留在宫中的,可从未想过出嫁这事,皇上只管指给别人便是。”说完时,玄烨衣着皆已穿好,无不妥之处,雪萱已经往后退了一步,又退在了一边,
  “那好,朕便记着了。”说完,便大步朝外面走去了。
  待皇上走后,雪萱便开始收拾龙榻,乌雅落宁在一边还是打着下手。
  “我伺候皇上已经很多年了。当初是苏麻额涅指定我来伺候皇上的,皇上又甚为敬重苏麻额涅,所以关系好些。”这话像是在解释方才之事。
  但是乌雅落宁似乎没有听出来,“那皇上说要给姑姑指门好亲事,姑姑为何不愿?”说罢又觉得不妥,这才想起雪萱姑姑说这话,肯定是因着暮晴姑姑的缘由。方才怎么也不曾听出呢?难道是因着出宫二字?
  而这时,雪萱又说道:“我一个宫女,能指什么好亲事?若是名门望族,我去了不过是妾。若是一般的人家,做妻子又如何,不过是庸庸碌碌的一生。”
  乌雅落宁没想到雪萱姑姑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本能地安慰道“姑姑多虑了吧。皇上指婚,怎会让姑姑做妾?”
  “咱们大清朝甚是在乎门第出身,我这个身份,若是皇上要我做正妻,定要落个强塞的名声。”
  听了这话,乌雅落宁知道不该再说下去,却还是发自内心地说道:“不管如何,出宫终究是比在宫中要好上许多。”这话充满了一股子沧桑味,如何也听不出是出自一妙龄女子之口。
  谁知这话竟引得雪萱转头,对着垂着眸子的落宁看了一眼,道:“落宁,你真不知皇上为何如此问我?”
  乌雅落宁抬眸,一头雾水地摇了摇头。
  雪萱张了张嘴,似乎想说。却还是转身继续收拾床铺,终究是没说。
  乌雅落宁皱了皱眉,也没再多问。
  天越来越冷了,转眼便到了除夕。
  这夜又是漫天的大雪,乌雅落宁跟惜芸,雪萱,凝凌几人立在寝殿外殿的屋子里,围着暖炉闲聊着。
  “唉,今夜是大年夜,人家在那热闹,偏留了咱们在这冷冷清清的地方呆着。”惜芸叹气道。
  “咱们是寝殿伺候的,本就应该在寝殿呆着。”凝凌一脸淡然地说。
  “话是这样说,可是心里总不舒服。那暮晴才来乾清宫几日,怎么就能在御前伺候……”说到这里,惜芸似乎才意识到旁边的乌雅落宁,白了乌雅落宁一眼,便不再说话。
  “暮晴姑姑是御前的人,自然在前殿伺候,咱们是寝殿的人,自然要在寝殿呆着,有何不对?”雪萱此时说话了,蹬着惜芸,很严肃的语气。

  ☆、第十章 皇上酒醉《1》

  惜芸嘟着嘴低下了头,再不敢说话。
  而雪萱又说道:“更何况暮晴姑姑是这乾清宫前殿的领事女官,哪里容得你一个小小的宫女在此议论?”
  “姑姑不必太当真,惜芸说话向来如此,总是惹事。”凝凌解围道,说罢,又转头看着惜芸说道:“惜芸,还不给姑姑认错。”
  惜芸嘟着嘴不情愿地行了个礼,说道:“惜芸错了,还请姑姑饶恕。”
  “饶恕?我一个小小宫女哪里敢让你求饶恕?你为何不等日后惹了事,再求主子饶你?到那时才名正言顺。”
  惜芸见此,转头看了看凝凌。
  凝凌瞪了她一眼,转头又看着雪萱说道:“姑姑,她已知道错了,姑姑就饶了她吧!”
  “凝凌,你如此教授她,日后她定然要犯下大错,到性命堪忧时,一切晚矣。”
  “哎呀姑姑,她也就是觉得跟咱们还熟络,才敢口无遮拦,若是在主子面前,哪里有她说话的份儿,姑姑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了。”
  雪萱见凝凌也不听,便也不再多说,转头看着惜芸说道:“你今日头脑发昏,我念你身子不适,准你回去歇着。你若是个明白人,便应该知道回去应做什么。”
  “惜芸知道,惜芸一定会回去好好思过。”
  听到惜芸这样说,雪萱才消了一些气,让她回去了。
  待惜芸走了之后,又是好一会儿的沉默。
  “晗倾姑姑出宫也有些日子了,不知此时可还好。”凝凌似乎想到了什么,淡淡道。
  “是啊,不知晗恭姑姑可穿得暖,吃得饱?”雪萱道。
  这个晗倾姑姑乌雅落宁是听过的,她未出宫前是这寝殿的掌事宫女,如今她走了也已几个月了,而这内务府却一直没有提升新的掌事宫女。这本是内务府的差事,乾清宫的事务内务府定然不敢疏漏,想来定是皇上。皇上为何迟迟不提升新的掌事宫女。这寝殿宫女中能担此任的定是雪萱姑姑。而近日早上皇上竟然又提起给雪萱姑姑指婚之事。如果皇上真的是要给雪萱姑姑指婚,这也是说得通的,皇上是在另觅人选。可是雪萱姑姑今日早上说的那句话,却似乎又推翻了这一推断。
  ‘落宁,你真不知皇上为何如此问我?’这是什么意思呢?她刚来这乾清宫,她如何能得知皇上的用意。这乾清宫中能跟她扯上关系只暮晴姑姑一人,难道……跟暮晴姑姑有关!想到这里,乌雅落宁不禁心中一震。
  “想什么呢?落宁?”凝凌的话打断了乌雅落宁的思绪。
  她微笑,说:“没事,只是想起了额娘和阿玛。”
  “额娘,阿玛!唉,你还有个额娘和阿玛可以想念,我呢!竟不知他们是谁?”凝凌话语之中满是伤感,而这伤感却似乎有些假。
  乌雅落宁本想说些安慰的话,可也不知道说什么,便垂下了眸子,什么也没说。
  “我自幼进宫,便一直是晗恭姑姑教授我,如今她也出宫了,我在这世上,竟无一个亲人了。”还是凝凌满是难过的语气。
  而这一次,雪萱却并未接话。
  乌雅落宁抬眸看了一眼雪萱,见她似乎也陷入了沉思,面容之上略显伤感。又看了一眼凝凌,却看到凝凌此时正看着雪萱。心中顿时明白,方才凝凌的语气中的伤感为何那么假。
  凝凌果然是比惜芸高明,知道雪萱姑姑心中的症结所在。雪萱姑姑果然那般不愿出宫吗?她就那么想在这宫中做一个宫女吗?为何想走的人走不了,能走的人却非要留。想着,乌雅落宁垂下了眸子。
  如此,便又是许久的沉默。
  直到子时,才突然听到外面传来通报声,是皇上来了。
  几人连忙出门,正想行礼,却见皇上似乎喝醉了,由两个小太监架着,梁九功在一旁小心地伺候着,见她们几人出来了,急忙说道:“哎呀,别愣着了,快些准备些热茶,再准备些解酒汤预备着。”

  ☆、第十一章 皇上酒醉《2》

  “是。”凝凌说着,便急忙走了。
  雪萱急忙掀着帘子让玄烨进了屋,乌雅落宁跟在后面。
  小太监将皇上搁在了床榻之上,便下去了。
  梁九功和雪萱在床榻边上帮皇上盖着被子,乌雅落宁立在一旁,也不知该做些什么。
  “别碰朕,朕没醉。”微微有些醉意的单薄之声。
  “哎呀,皇上,您还没醉呢!你别乱动,快些躺好。”梁九功按住了玄烨抬起来的胳膊。
  “梁九功,你是想抗旨吗?朕说了,朕没醉,你且先出去。”
  “哎呀,皇上……”
  玄烨突然睁眼,等着梁九功,“梁九功,朕再说一句,你走还是不走?”
  梁九功无奈,只好行礼道:“那奴才退下了。”走前,看了一眼雪萱,雪萱点了点头,表示无碍。
  这时,玄烨朦胧着一双眼,又说:“雪萱,是雪萱吗?”
  “是,是奴才。”
  “朕有些渴,你给朕弄些茶水来。”
  乌雅落宁正想说自己去就好,雪萱却在此时转身说道:“你照顾皇上,我去给皇上沏茶。”
  乌雅落宁反应性地说道:“是。”
  之后,屋内便只剩下了乌雅落宁跟躺在床上的皇上。
  皇上再不是说什么,如睡着了一般。
  这才让乌雅落宁稍稍放下心一些。小心地移至床榻边上,见皇上胸口裸露着,便上前帮皇上拉了拉被子。
  这一拉,便看到了床榻上之人的脸庞。
  瓜子脸,粗眉毛,白皮肤,只是脸颊上有几个麻点,还有便是那一双凉薄的唇。
  乌雅落宁战战兢兢地看着,竟也看出了神。这便是当今皇上吗?阿玛便是要她争他的宠吗?
  而就在这时,突然床榻上的人睁开了双眸。一双带着些朦胧的双眼犹如两把寒冰利刃一般,吓得乌雅落宁连忙低下了头。
  “你是谁?”冷冰冰的声音。
  乌雅落宁连忙跪下回道:“奴才,乌雅落宁,刚调来乾清宫没多久,所以皇上并不认识奴才。”
  “乌雅落宁?”玄烨说道,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说:“朕知道,你便是那佟妃想尽办法要送进来的人吧!”
  乌雅落宁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连忙说道:“奴才不敢。”
  “你站起来。”玄烨冷冰冰的命令传来。
  乌雅落宁皱眉,咽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慢慢地站了起来。
  “抬起头来。”命令再次传来。
  一颗心越加乱了,却不得不在立马抬起了头,只是抬头缓缓的。终于,她抬起了头,只是垂着眸子,一眼都不看皇上。
  下一刻,床榻上的人又说:“模样是不错,怪不得佟妃费尽心机要往乾清宫送。”语气依旧冷冰冰的,甚至带了丝嘲讽。
  乌雅落宁连忙又跪下,却没料到皇上此时又说道:“坐到朕身边来。”
  “奴才不敢。”乌雅落宁连忙回道。
  “你想抗旨?”这话不似方才说梁九功的语气,更见寒冷。
  乌雅落宁无奈,唯有缓缓起身,小心地坐在了床榻边上。而令乌雅落宁更加慌乱的是,下一刻,这个直直躺在床上的男子竟将她压在了身下……
  第一次,有一个男人就这么压在她的身上,离她咫尺。那双唯有醉意的透明如寒冰的双眸就在眼前,唇角带了丝微微的嘲弄之意。
  “怎么,朕的佟妃娘娘难道不曾教授于你,闺房之事?”
  带着满满嘲弄之意的一句话,让乌雅落宁顿时清醒过来,本能地她便要推开身上的男人,却发现推了一下,他竟纹丝不动,只是脸上的嘲弄之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的寒冰。
  “你竟也要如此,是谁教你的?暮晴?只是她是不是忘记了,她才是第一个推开朕的人,如若再有第二个,也不过是落了个效仿之名而已。如此这般,如何能拢住朕的心?”明明是带了丝弄意的话语,却被玄烨说得冰凉至极,冷冷地只戳进了乌雅落宁那颗停止跳动了心。

  ☆、第十二章 暮晴挺身

  暮晴姑姑?他将暮晴姑姑如何了?
  一双有些泛红的惊恐双眸,一双冷如寒冰的双眸,就这样对视。那一刻,似乎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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